薛寡妇看着在院子劈柴的猎户,犹豫着是不是该让他走了。
太阳就要下山了,不多时,庄上的恶霸柳七叶就该来找她了。
她不想让庄上的恶霸知道她家里有一个男人,这样会激怒庄上的恶霸。
她倒不是害怕柳七叶会打她,而是怕柳七叶会伤害到她的儿子小群儿。
她也不想让这个猎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虽然那样可能会激起这个猎户的同情心。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猎人会不会对她的遭遇而感到愤怒,然后愤然出手!但是她还是不希望那个万一会出现。
柳家庄上的柳姓都是一家人,占了庄上七成的人口。
如果这个猎户人出手,他必死无疑。
夕阳无限好啊。
薛寡妇坐在院门的门槛上,望着远山那边落下一半太阳,红霞满天,如嫁人那日的红盖头。
那猎人真是一个勤快的人,但是沉默寡言。
薛寡妇想起那夜第一次看到他,进屋后,猎户人麻利地将两只兔子清理干净,然后坐在灶台前生火。
自己麻溜地切了一只兔子,煮好。
小群儿闻到香味醒来了,这孩子很久没吃到肉食了。
猎人将兔子肉全给了小群儿,还笑着摸了摸小群儿的头,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好像想起从前的什么过往。
猎人就着配菜,扒拉完一大碗的白米饭。
“我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猎人说,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渴望留下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薛寡妇犹豫起来。
“我不抛头露面,白天要么进山里打猎,要么在院子里干活。”猎人说。
薛寡妇点了点头,从此家里多了一个人。
猎人除了干活之外,大多的时间是在教小群儿识字和打猎。
所以薛寡妇可以肯定,如果今日柳七叶来了,猎人看到自己被糟践,一定会与柳七叶打起来,甚至杀了他。
杀了柳七叶,猎人就会被庄上的人打死的。
而自己,多陪柳家那个族长多睡几次,怕是能够活下来。
“我在庄子里已经不干净了,但是我想在庄子外是干净的!”薛寡妇想。
她站起来,走到院内,犹豫很久,鼓起勇气,想说,“你走吧。”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猎人放下劈柴的斧头,擦了擦汗,“晚上我带小群儿进一趟后山,教他晚上捕猎的知识。”
薛寡妇没由来眼眶湿润,鼻子泛酸,“晚点回来吃饭。”
猎人牵着小群儿从后院的小门出去,往后山走去。
薛寡妇准备着晚上的食物,把那一只被她熏干的兔子拿出来,放在水里泡着。
她洗好澡,等着柳七叶过来。
既然躲不过去,只能逆来顺受的话,那就希望这事快点过去,还得做好饭等儿子和猎户回来吃呢。
猎人牵着小群儿的手往后山走,小群儿不时地回头,小小的脸上流露出不安和担忧。
“你都知道是不是?”猎人突然问道。
小群儿的身子立刻绷紧,手在猎人的手心里抖了一下,“知道什么?”
猎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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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山,猎人找到他白天整理好的地方,一块石头,被他用真气修理平整。
猎人已经在平整的石头上刻画上许多的阵眼。
“坐到石头中间去!”猎人指了指石面。
“干吗?”小群儿不明白,但还是在猎人的注视下走到石面的中间坐下。
猎人在一旁泥地里盘坐下来,双手掐诀,“你看着我,与我的动作一样!”
小群儿虽然不懂是要干什么,但是一想到这个猎人怪叔叔这两天一直教导自己很多知识,觉得这会儿是在教导新的知识吧。
便跟着盘坐下来!
“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这两日我让你背诵的那篇文章!”猎人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小群儿是一个特别喜欢学习的人,而且悟性极高。
见有新鲜知识可以学习,立刻打起精神,闭上双眼,心无杂念地在心里默念那篇苦涩难懂的文章。
“什么天地有气,什么道融于脏,什么有神通灵……”
片刻间,猎人用真气刻在石面上的阵眼立刻散发出微弱的绿光。
非常微弱,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最后由一点火点,慢慢地变成了一朵火苗。
火苗将小群儿围成一圈,散发出来的绿光变成一道光幕,将小群儿笼罩起来。
山间深处,有一阵阵氤氲的气息飘来,在绿色的光幕上盘旋,然后慢慢地与绿色光幕融合!
绿色光幕就像一层过滤网一般,将从山间引来的氤氲之气过滤一遍,能够透过的气息便从小群儿的毛孔窍穴当中渗进体内。
猎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他能够修行,他有修行的资质。”
猎人只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地道:“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这一次一定要入道。”
境界划分虽是九品一境,但是在一品初境之前有一个入道。
如果能够在第一次完整入道的人,就有机会入一品,成为真正的修行者。
如果只是入了道,但是不完整,经过多次打坐吐纳,也是能够入一品的,从而成为真正的修道者。
但是大多数第一次入道不完整的人,最终都是不能入一品,成为真正的修道者。
柳七叶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薛寡妇这个外乡女人就是不一样。
细皮肉嫩,多水多、汁,声音绵柔。只要看上那么一眼,便让人受不了。
当摸上去的时候,皮肤丝滑如绸,白里透着粉红,微微痉挛颤栗,更是惹人疼爱。
她不说话,眼神冰冷,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都是一种引诱。
庄子里很多人都会往薛寡妇家里钻,如果薛寡妇不同意,就拿她的儿子威胁。
只要说一句,不从了老子,老子就把你儿子扔到后山喂狼。
再刚烈的母亲,恐怕都会软下来。
柳七叶不想与人同时在薛寡妇家撞到,便定下了逢七的日子,其他人都不得去薛寡妇家,这一天属于柳七叶。
柳七叶会在家陪着父母子女吃过晚饭后,才来薛寡妇家。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睡这个外乡女人。
他不会去跟一个寡妇纠缠不清,也不会去试着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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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爱出卖感情的目的最终就是为了睡觉。
既然可以睡,就不应该多此一举。
所以也不会在薛寡妇家过夜。
只要把自己睡踏实了,睡安心了,便会离开。
今晚的感觉有一些奇怪,薛寡妇好像不像往日那般跟一具死尸一样,只是直挺挺地躺着。
今晚,她会在无意间,或者不留痕迹地配合自己,使自己更加舒服,但也更加快。
一些很有情趣的前奏,在这个娇滴滴的人儿引导下跳了过去,竟然主动地直奔主题,这使得事情提前了一柱香的时间完成。
但是滋味比往日,有嚼劲多了。
柳七叶穿戴整齐后,薛寡妇已经穿戴好,打开了房门,冷冷地站在门口,等柳七叶出去。
“今日不一样啊,竟然会主动迎合,更让七爷销魂了。”
柳七叶的手落在了薛寡妇浑圆如玉的臀上,被薛寡妇不着痕迹地避开。
“听说这几日你家里住了一个男人?”
柳七叶陡然满脸寒霜,凶神恶煞地瞪着薛寡妇!
庄子里的人,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关起门来就是自家兄弟,大伙儿一起找薛寡妇逗闷子,大伙儿都没有意见!
因为在柳家庄的成年男人眼里,薛寡妇就是他们庄子柳家人的玩偶,那就只有柳家的人可以玩,外人不行。
本庄子的非柳姓的人都不可以,更别说外乡的外人了。
柳七叶狠狠地给薛寡妇扇了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骂:“贱、人!荡、妇!婊、子!”
这一巴掌力气可真大,薛寡妇被打得撞倒了桌椅,桌上的水壶杯子纷纷掉地,被砸碎!
薛寡妇捂着被打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明显感觉肿了起来!
“我不就是被你们睡成了贱、人,荡、妇了吗?如果你们每一次睡完后留下几两银子,那我就是婊、子了。他、妈、的,呸!嫖、客走了都知道留下几两汗水钱,你们这群人,牲口都不如。”
按理讲,柳七叶就是来寻乐子的,不应该生气发火。但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薛寡妇家里竟然有一个男人常住,他便有些愤怒起来。
睡完就走,大家都是过客啊。
睡完不走,留下一日三餐,那是主人啊。
大家都是过客,无所谓。
但是自己成了过客,别人成了主人,一下身份不平衡了,柳七叶受不了。
因为,日久生情。
她这次主动,提前让自己离开,是因为想和家里的男人如胶似漆吧。
她这样骂我,就是因为家里有男人了吧。
柳七叶抓着薛寡妇的头发,一拳一拳地砸在她的脸上,每一拳都有一股鲜血飞溅出来。
五六拳下去,薛寡妇精致的脸庞完全变形,皮开肉绽,双眼充血,鼻血长流,耳膜鼓震。
薛寡妇仿佛看到黑白无常走了过来,对着她的魂魄招手。
“死了也好,省得遭罪,这人间太苦了,下辈子做畜牲吧。”
突然,脑海里出现小群儿站在冰川融化,青草复生,阳光明媚,万物滋生的地方。
“不,我还不能死,小群儿还需要我。”
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她看到了一个让她恐惧得都无法呼吸的画面,立刻泪流满面,摇头大喊:“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