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点正事儿。”日勿生抹了抹嘴,“盈水间那事儿你出面了?”
“难不成是你?”
“我就知道,我有点不明白,你们哲仙教人才辈出,为什么就盯着一个李厌呢?”
“那你又是为何呢?”
“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跟你交个实底。”日勿生停下手中动作紧盯着林左梅,“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
“我教……实验?”
林左梅看着日勿生,一言不发。
“原来如此。”
日勿生饮了一口酒又继续吃了起来。
……
盈水镇易阁。
“燕飞前辈真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啊。”
“白夜大侠有话就直说吧。”
易阁乃是易教在盈水镇的据点,位于盈水镇正中,五大派于此间均有各自的阁楼。
“那晚辈就直言了,奉母亲之命向燕教主借一件东西。”
“我就烦你们这帮玩权术的人,都让你直说了。”
“是,向燕教主借几滴古魔之血。”
“哦?古魔之血你们魔密宗不是多得是吗?”
“可天下谁不知最精纯的古魔血,在易教……”
燕飞闻言眼睛微眯。
……
归去来。
李厌正在一片石滩上行走,距离那仙殿的位置越来越近,他在路过的每一处都刻过地图,而此时四周却鲜见有人,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三天他也见了几个人,展示了境界说出想法后,他们都是拒绝了李厌的邀请,确实如此,要行此事必须有很大的勇气。
他也不强求,各有各的路,自进入归去来已经十天,他的优势快消失了,想必那白如昼众人也在找着一个名叫弗人的人,毕竟只有他一人到过山顶,而他们若发现那些地图,应该会直接蹲守狙杀自己,那剩下的一个月恐怕要在死亡中度过了。
“燕咛,叶霜师妹,不知你还好吗?大师兄,晓风开师兄,郝鹏你们在哪里。”
唉,李厌有些悲伤,这十天遇到了不少人,有人在梦中取他性命,有人虐杀自己,有燕咛那样的小跟班,也有于启这样复杂的朋友,吕修文,叶霜,少主大军,还有沙滩上不知是不是被自己说到痛处的良心发现之人。
其实从每个人身上他都有感慨,或许这就是教主和师尊说的感悟吧。
这三天他每晚做梦都是叶霜的样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能想象叶师妹临死前看着他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不会再让你经历这些了。”
这句话真像一个笑话。
他稳了稳心神,看着自己手中的万灵昭瑞,接触这把剑短短四天的时间内,它仿佛在李厌的手上生根了,没有夸张,是真的生根了。它好像把李厌当成了土地,李厌能看到一道道树根缠绕自己,而树冠处的紫色也越来越浓。
长路漫漫,唯剑作伴。
……
“你看,这树桩上刻的什么?”
“好像是,地图,这好像是归去来的地图!”
“哦?上面说这个标记处是仙殿所在。”
“别做梦了,若有人知道仙殿所在会告诉所有人?”
“是啊,万一是埋伏可就坏了。”
“师兄,你看,这还有句话。”
……
四人小队行于湖畔,最小那人正在洗脸。
“大哥,你看这石头上是什么!”
“好像是地图。”
“嗯,这是归去来的地图,这是……仙殿?”
“这有段话。”
……
沙滩上一个人刚刚重生,拖着无力的身体走到礁石后。
“这是……”
……
“谁干的!”
“不知道。”
二十人在一座山洞里盘踞。
“立刻抹掉!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是!”
……
深林溪边,七人仗剑而行。
“有意思。”
“敢向白如昼挑战,真是不想活了。”
“师兄,会不会是白如昼自己干的。”
“不可能,他又不傻。”
“师兄,怎么办,去不去。”
“去啊,看戏去!”
……
石滩边缘。
终于走出来了,这片石滩极其空旷,行走在此间就是活靶子,但四周也难以设伏,李厌虽小心谨慎着,但他知道,若有人要来袭击,那只能正面来。
前面,就是目的地了。
李厌有些犹豫,四周无人,让他有些担忧。
一段热血的话,就像没有营养的零食,他不指望有人会因为那段话前来,而这仙殿则是众人都眼红的地方,那地图在李厌看来就是最大的吸引力。
那是四人用命换的,甚至可能是上千人的命换来的。
“道友!”
李厌警觉。
“此路不通,还请回吧。”
“哦?我看这路挺宽的,并无阻碍啊。”
他面前出现了两人,李厌握紧了万灵昭瑞。
“前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为道友好,别将好不容易搜来的宝物拱手送人。”
少主的人,李厌胸中有数了,二人还算客气,没有直接动手。
“那多谢了。”
李厌转身便要走,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起冲突。
“可否知晓道友姓名。”
李厌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笑道。
“弗人。”
噌!一只虎形兽窜出,一爪向他抓来。
李厌一剑刺穿灵兽腹部直取二人。
砰!砰!
不出三招,两人应声倒地。
门神不少,那便多清理几个门神,免得有人赶来又被劝走。
李厌搜着二人的包裹,取出了几块羊脂和一些杂物,他打眼望去,这片林子的周围应该还藏着不少人放哨,索性就全部拔除吧!
他大步疾驰,大半天的时间便手刃二十余人,这些人都是单人或者两人一组,对于李厌来说,躲在暗处,瞬击毙命易如反掌。
这万灵昭瑞有股特殊的魔力,每击杀一人就好似吸收了那人的生命力,此时在李厌的手上正在旺盛生长,剑尖上的紫色小花开始变得粉红。
应该差不多了,前方是与石滩交界的最东侧,那里必定还有岗哨。
天已全黑,李厌在树冠间穿行,他们肯定不会想到会有人从林内袭击,毕竟四处原本都是岗哨。
“唉,出身好就是不一样。”
“是啊,魔密宗主的小孙子,都得捧着他来。”
“你说咱俩也不是魔密宗也不是魔支教的,仅因教主自己的前途考虑就让咱们这些弟子变成棋子。”
“别抱怨了,咱们那个穷地方,能修上仙都不错了。”
“也是,灾害连连,赋税严重,我那半村的人都饿死了,要不是我有仙根不知道坟头草长多高了都。”
“仙人是天,皇帝是地,凡人就是地上的尘土罢了,真希望当年攘仙大战凡人胜利。”
“师兄,这话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