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师兄妹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有动静!
是陈都鹏去而复返?二人这次躲在门后,好趁机出去。
只听得一下,锁被打开的声音,又进来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并不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囗。
师兄妹二人正着急着,那黑衣人捏着嗓子道:“你还不出去,难道要等着被抓吗?”
沈清月喜出望外,从门后走了出来,“不知是哪位英雄相助?”
“什么英雄不英雄,快走,这陈都鹏生性多疑,说不准等一下又回来!”那黑衣人尽量压低嗓子说话。
祝华浓也走出来,那黑衣吓得往后一仰,“怎么两个人?”
黑衣人往祝华浓身上凑近了看了看,道:“是你呀!快走吧!”这声音柔软温润,如山溪流水潺潺声,清澈明朗,分明是个女子。
两人迅速撤出来,那黑衣女子轻手轻脚锁上门,三人一路蹑手蹑脚,直接跑到后院。
后院都是一些仆人,没有会武功的,离前院又远。
沈清月疑惑这黑衣女子怎么也来到后院,突然一把扯下她的遮面巾,竟是就寝时给她药膏的姑娘。
“怎么是你?”
祝华浓连忙拉着她俩进了柴房。
那姑娘想挣脱祝华浓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祝华浓愣了一下,自己都五十多了,倒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连忙放开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
沈清月见此情形忍不住笑出声。
“姐姐,你是什么时候隐藏到陈家庄的?”沈清月现在是满腹疑惑。
“我叫莲叶,一个月前,我就开始潜伏在陈家庄的!”姑娘搬来凳子坐下。
“那你一定知道不少陈家庄的事吧?”
“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那你为什么帮我?”
“我是怕你们打草惊蛇!到时候我想要调查陈都鹏就更加困难!”莲叶冲沈清月瞄了一眼。
“那你不想知道,那人今日送了什么东给陈都鹏吗?”沈清月问道。
“我自己会去查的!”莲叶骄傲地仰起脸。
“算了算了,今天先去睡觉吧!”沈清月说着拉起她就要出门。
“等等,从现在开始,我们合作!”莲叶连忙道。
“怎么个合作法?”沈清月一听又把莲叶按回凳子上。
“你们两个现在不许私自行动,我们行动前必须作好周详的计划!而且统一听我的!”
莲叶虽然说这话时有些霸道,但是沈清月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莲叶又转头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祝华浓,道:“你呢?”
祝华浓看了一眼师妹沈清月,也点头答应了!
莲叶觉得这个男人稀奇,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
“对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陈都鹏得到什么物件吧!”莲叶又说。
“咦,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自己去查吗?”沈清月觉得这莲叶非常狡猾。
“我现在是你们的队长,你们查到的消息必须向我汇报!”
莲叶的话让沈清月哭笑不得。“好吧,好吧,我向你汇报!”于是沈清月把那黑色的牌子是什么模式的说给莲叶听了。
莲叶听了直摇头道:“没听过,也没见过!”
沈清月本来以为莲叶见多识广,她定认识这丑牌子,没想到,她也一丝半点都不知道。
“别急啊,我不知道,我上头有人知道!”莲叶又道,“明天你去少爷房间拿些笔默纸来,把那个牌子画下来,我送出去!”
“好,就这么着!”两个姑娘商定好了,就准备去睡觉。
祝华浓拦住她俩,递上来一张纸,他竟然已经画出了那黑色的牌子。
“大师兄,你用炭画得?”沈清月仔细看了一下,大师兄画功真好,很逼真。
莲叶不由得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他是哑巴吗?
“你大师兄是哑巴吗?他怎么总是不吱声!”
“我不是哑巴!”
“啊,误会误会!”
“嘘!”沈清月听到有动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祝华浓一只手捞过莲叶并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同时一挥,油灯被扇灭了。
“哪个小妖精,又去勾搭男人去了?抓到非扒了皮不可!”柴房外传来恶嬷嬷的声音,似乎是冲着柴房来的。
祝华浓放开莲叶,用昆仑派的步法移形换影,闪到门边,屋里太黑,莲叶看不见祝华浓干了什么,沈清月却看得到。
只见祝华浓拆开头发,把身上黑衣一脱,露出一身白衣,便出去了。
沈清月暗自好笑,师兄怎会这种招。
祝华浓用移形换影闪到外面,正要走向柴房门口的恶嬷嬷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不想,祝华浓已经披头散发地站在她身后。
祝华浓拍了一下恶嬷嬷的肩膀,恶嬷嬷向来相信,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所以鼓起勇气,露出恶相,转过头,却又什么也没有,祝华浓却又闪到恶嬷嬷身后。
祝华浓又轻拍了一下恶嬷嬷的肩头,恶嬷嬷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她心里又怕转身见到鬼,又怕转身见不到鬼,总而言之,怕!
但她还是勇敢转身,“鬼呀,鬼呀!”恶嬷嬷吓得如同有只疯狗在后面追一般,还连连摔了两跤。
祝华浓回了柴房,道:“你们两个快回去睡觉吧!”
沈清月拉着还在呆愣的莲叶回到棚舍。
莲叶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恶嬷嬷因为见到鬼,还被鬼绊了两跤,摔到腰腿,没来管大伙。
大伙之间终于有了说笑声。
莲叶无精打彩地跑到后山上把那张画了黑色丑牌子的纸装进小竹筒绑到一只鸽子的腿上,并把鸽子放了出去。回来时带回来一些柴禾,放到柴房时看了一眼屋里。
转身时,与祝华浓撞了个满怀。
莲叶的脸瞬时通红。
“找我有事吗?”祝华浓微微皱了皱眉,这位莲叶姑娘真的很奇怪。
“没,没事!”莲叶觉得自己很丢人,不就是被他捂了一下嘴巴吗?江湖儿女,这点小事还往心里去了?莲叶飞快跑回去。
祝华浓挑完水,开始劈柴。以他的内劲劈柴这种事情太简单,于是他抡起斧头,一会子,柴片子已经堆成了山垛。
“二愣子!二愣子!”一个仆人领着管家远远地站着,男仆对祝华浓喊了两声。
管家盯着这个二愣子,心道:这人劈柴又快又狠又准,要是抡起斧头劈向人,怕是没几个人躲得开。
祝华浓在他们一来就知道,只是不愿意理会,一个劲地劈柴。男仆喊他不应,又喊两声:“二愣子!二愣子!”
祝华浓这才惊觉,这个男仆是在叫他。
祝华浓有意慢吞吞直起腰,只见管家手里捏着鞭子,心道:原来那恶嬷嬷是仗着他的势,才在后院里称王称霸的。
男仆见二愣子放下斧头,才走近了道:“二愣子,刘管家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