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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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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坦白不从宽,抗拒会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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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画面被切割成尘埃落下,秦徽衡清晰地看着那个不知面容的男子把崔渺拢在怀里,原地消失,散成一地碎光。

    可他并不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梦,自证道之后突破化神以来,他已经许久不再做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征兆。

    他总有一种直觉——有什么既定的事实被悄无声息更改了。

    ……

    与此同时,岑妙妙刚向商定涯回复了在禁地中相关事宜,因为被枯荣再三提点的因由,只捡了几个不痛不痒的理由禀报。

    “谢谢掌门将如此重要之物借与弟子,弟子感激不尽,特此归还。”

    岑妙妙将命牌双手奉上。

    “枯荣长老一向喜怒无常,你不必介怀。”商定涯接过命牌,瞟了岑妙妙一眼,“怎么回事?你的金丹呢?我记得你此前已经渡过金丹雷劫。”

    岑妙妙不动声色地把枯荣现教的谎话说了出来。

    “此前在禁地之中,枯荣长老观弟子境界并不凝实,担心弟子日后修炼误入歧途,特意以秘法辅助,替弟子将修为压制回了筑基,希望弟子脚踏实地,待境界稳固之后再徐徐图之。”

    商定涯意味深长地转过眼,呵呵一笑,“长老有心了。”

    自首峰出来之后,岑妙妙悄悄松了一口气。

    就在不久之前,她从须臾阵中出来,发现自己灵府中的金丹不复存在,修为也莫名其妙掉回了筑基后期。

    须臾阵,与她而言在阵中回溯时光,渡过了一段时日。

    可于现实而言,她在枯荣眼中也不过才消失了弹指一挥的时光罢了。

    “你这女娃,也太狡猾了!”

    前一刻还在无妄海吹咸风,下一刻就晕乎乎地回到了禁地里,一落地岑妙妙就看见对面的枯荣朝自己吹胡子瞪眼。

    “说说看,你是从何处借的天道法则之力强行破阵的?”枯荣如是说。

    气是气,又有点好奇。

    关于面前少女的来历,行将就木的老者心中又多了几分成算。

    岑妙妙:“……什么天道法则?”

    长老你怎么又开始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长老你还好吗?

    我觉得自己不太好,浑身上下跟挨了无数下痛打似的。

    岑妙妙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立刻在自己灵府里巡视了一圈,然后发现——

    “怎么,发现修为倒退了?金丹跌落了?”

    在岑妙妙脸色越来越差之际,枯荣冷笑一声,对她灵府中的变化了若指掌。

    岑妙妙当即一个大跳,冲到了枯荣面前,原地滑跪,熟练地开始演起了小白花,“长老,请长老解惑啊!!!”

    苍了天了!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搏命修来的金丹,怎么进了糟老头子的法阵里一趟,出来说没就没了?

    “咳……”枯荣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随时要被无情的现实压倒,这才慢悠悠开口道:“你忘了老朽在你入阵之前曾说过你非我人族么?”

    岑妙妙:“对!我不是人……等等,那我是什么?妖么?”

    枯荣摇摇头:“既然能借用天道法则,你的身份老朽也约莫有了成算,只是……暂时不能告诉你,等你什么时候自行了悟方可。”

    您这说了不等于白说么!

    这时,枯荣眼中寒光一闪,“不过,凡是非我族类,要渡化成人,必要经过修身劫与修心劫。而你如今的确身俱人魂与人身,看样子已经过了修身劫,至于这修心劫么……大概等你遍尝七情之苦以后,也差不离了。”

    “修为倒退,是因你虽身在阵里,却借用外力破阵而出,自然要付出代价,喏,就是你那颗假金丹……”

    说罢,枯荣面色一换,不再向岑妙妙解释,反而嫌弃地将她赶离了禁地。

    当然,在把岑妙妙赶出去前也敷衍地教了她几套如何应付商定涯的话术。

    岑妙妙在回竹林听涛的路上,仔细想了几番与枯荣的交谈,却没找到一点事关自己真身的蛛丝马迹。

    她想得太认真,以至于远处一道灼灼视线落在她身上许久都没有发现。

    “岑妙妙。”有人叫她的名字。

    思绪中断,岑妙妙掀起眼看向出声的人。

    她心里嫌弃地撇了撇嘴,面上迅速换上一派天真温软,“见过秦师叔。”

    秦徽衡就站在竹林听涛的传送法阵前,似乎恰好等着她走过去,三月里的春光轻盈,面前的少女在与记忆里的某个影子互相重叠。

    两人擦肩而过之际,秦徽衡道:“留步。”

    鉴于尊卑关系,岑妙妙倒是如他所愿停下了脚步,漫不经心地把视线停在了一侧。

    她的脸色十分明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伺候。

    写满了蛮横傲慢又无端娇憨。

    秦徽衡的视线落在她与梦里如出一辙的脸上。

    “你还……记得我么?”口中却是没头没尾地迸出这一句来。

    “当然。”岑妙妙对此不置可否,“你可是——”

    秦徽衡的面色依旧古井无波,呼吸却悄然乱了一瞬。

    “秦师叔啊。”岑妙妙挑衅地笑了笑,“弟子不过才领了两个悬赏任务下山,怎么会不记得师叔了呢?”

    秦徽衡想说什么,却听岑妙妙轻笑了一声。

    “师叔该不会是把弟子认错成了……谁吧?”她眨眨眼,似乎恍然大悟,“难怪,影簿里的师兄们都说师叔的清寂峰上有一处……”

    秦徽衡:“渺……”

    “哎呀,瞧弟子这张嘴。”岑妙妙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不该在秦师叔面前大放厥词。秦师叔,若是无事找弟子的话,弟子便先行告辞了。”

    秦徽衡张了张嘴,终于不再说什么。

    岑妙妙的身影轻快地消失在传送法阵里,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

    秦徽衡喉间隐隐涌上一股腥甜。

    心魔。

    无论如何,让他感到困惑与痛苦的是痛失了这个人,还是痛失这个事实的本身,在无处比较的同时,对方似乎已经笑着拔剑向前去了。

    ……

    时晴院里,岑妙妙再次推开对她来说已经许久不曾踏足的竹舍。

    实际上也不过才半日功夫罢了。

    等她一进屋子,环顾了一遍四周,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再次散去,甚至隐有怒容。

    她快步走到床榻边,将帘子一掀,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傀儡高大修长的身躯仍旧静静地躺在上面。

    “还装睡呢?给我起来!”

    岑妙妙心念一动,召出春风,将长剑猛地往床上一丢,正落在傀儡身侧,砸出一声闷响。

    她柳眉倒竖,冷着脸抄起手,好整以暇地倚着床栏。

    “你们俩,今日不好好给我挨个交代完,我就把你俩一起交代了。”

    “坦白不一定从宽,但是抗拒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题外话------

    傀儡: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我了吗?妙:甜你x个头,先给我把话说明白了,还有你!(死亡视线扫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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