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锋眼神也突然严肃了起来,但转而又恢复了往日里那般波澜不惊的样子,拍着徒儿的肩膀说道:“小十一,没事儿,你跟师父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师父给你出出主意,怎么样?兴许是你误会人家姑娘了也不好说啊,是吧?”
甘承谚这才微微抬起头来,对他师父说道:“假托您的名义让我去寻蒋老前辈的那张纸条就是小音师妹亲自交到我手上的,而且今日下午,小音师妹让我去给她买药,这段时间里,林议师兄和云泽山、梵释山那两个孩子在他们落脚的酒楼里被袭击了,林议师兄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两个孩子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我把他们送到了九师爷那休息。”
“你说你这孩子!瞎想个什么劲儿啊?你这些个想法不都是臆想吗?你说那字条是小音姑娘给你的,你怎么就知道写那字条的人跟她有关系呢?小丫头有时候身子不舒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突然这般有嫌疑呢?”白毅锋一脸释然的样子,使劲儿敲了甘承谚的脑袋一下,接着说道:“不管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你总得查出个水落石出,若是那姑娘当真有负于你、有负于九岳,你再这般模样才说得过去吧?”
甘承谚没想到竟还能得了他师父一顿教训,揉着脑袋悻悻地喊了一声“师父”。
“愣在这有什么用?赶紧滚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给你一天时间,把能查清楚的事儿都给我查明白了,其余的事儿过了再说!”白毅锋挥了挥衣袖,朝着甘承谚的后背轻轻推了一把,把他徒儿托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甘承谚半推半送着送到了门口。
甘承谚也不是个能忤逆师父的主儿,再加上事出突然,甘承谚也没有个反应阖防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师父送到了大门口,于是甘承谚只能紧紧地扒住了门框不敢撒手,生怕他稍稍一松,他师父便会顺手把他关在大门外面。
“哎!师父!师父!师父您这是赶徒儿走啊!”甘承谚实在没办法,只能喊上几声。
“天晚了,为师要休息了,你也赶紧回去好好休息。”白毅锋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接着对甘承谚说道:“对了,过几日你们就要进宫面圣了,你们这次要做什么,我已经和郭籍打听了个大概。此事非同小可,自然会凶险万分,你千万要小心,记得你当初答应过师父的话,平平安安继承靖阳山无名剑的衣钵。也记得千万不要为了眼前之事影响到整个大局,也不要太过活跃,凡事能忍则忍,一切等面圣以后再去细想也来得及。为师会在暗处观察动静儿,找合适的机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甘承谚听完了白毅锋的话说完了,才肯松开紧紧扣着的门框,拱手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若是师父没有其他吩咐,徒儿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