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没事吧?”琉璃爬起来,大声唤着华迟。
“呲——”
“我没事,就是腰闪了下,你在那别动,我瞧见你了,我过去寻你。”
琉璃看着大约一个人影走过来,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飘过来,她以为是华迟,本能的要去扶他,结果“啊——”
她的手臂像是被什么划了下一般的刺痛,痛的她叫了出声,等到那身影过来时,她才看见那哪是华迟,那是一个极丑的妖,左半身子是白骨皑皑里面的肝脏清晰可见,右半个身子虽有血肉,但皮肤上都是如烧焦般的疤痕。
那丑妖在琉璃本能往后退时,想要再次上前攻击琉璃,所幸华迟及时赶到,一记掌风,那丑妖顿时灰飞烟灭。
“小心些,这里都是恶妖,他们许久不见生人,咱们的到来,定是让他们团结起来攻击咱们。”
“乾坤袋?乾坤袋?”
“怎么了,琉璃?”
“我的乾坤袋呢?哦,找到了。”琉璃从袖口翻出那小小的如荷包大小的袋子。
“不对,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神器呢?”
“哎——”
琉璃倒扣那变大许多的袋子。
此时华迟也很慌,这塔足足九层高,那陷仙剑在最高的一层,这就是说要对付九层的妖怪,能关在这里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妖或魔,实力一定不容小窥,要是没武器加身,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在仔细想想,是不是把神器放在其他地方,没放这乾坤袋里面?”
华迟这一提醒,琉璃一下就想了起来,昨晚上戮戮闹着不睡觉,她就把神器都拿出来给他玩,然后就没在放回去,那些神器全都在她的床上。
“哎呀!”琉璃懊恼的拍了下脑门。
“完了,完了,我没带来。”
“说真的?”华迟看她这样也不像是骗自己,但还是不死心的再次询问她一下。
“我没框你。”琉璃平静又无奈的看着他说。
“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看来要打一场硬仗了!”
“嘶嘶嘶——”
琉璃与华迟背靠背的向楼梯那移动,这塔里的光亮全是靠壁上挂着的那几个微弱的烛光。
一个人首蛇身的美女蛇朝琉璃这袭来。
有了准备的琉璃,这回很快的反应过来,一脚踢向那条美女蛇,只见那美女蛇,灰溜溜吐着芯子走了。
“不错啊!”
“那是!”琉璃抚了下刚才出脚时,乱了的秀发说道。
“走,路还长着呢!”
“走!”
青棂梢梢恢复了些体力,就抱起一旁那还在哭着的婴孩出了这一十八天都没迈出的的房门。
她出来时看见那人,还是很惊喜的,毕竟他之前是那么的反对自己,怎么可能会在这等着自己出来,所以见到那人时,不知说什么,抱着还在哭的孩子,呆呆地看着他。
秋邬虽不喜她这般做法,但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危,这可是会要了她半身的修为,如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他怎么可能装做无事一般。
他来时想着是自己就看着她平平安安的出来就好,以后自己与她就少见面,最好是不见面,但他没想到过,看着从那门出来的她面色苍白,抱着那一团小小的孩子时,他的内心为止一触。
他也无声地看着那娘俩,两人这对视,还是那襁褓里的孩子啼哭打断这对视。
他瞧着那不满这毯子,小手拼命地要挣脱出来的婴儿说,“我能抱抱他吗?”
这话说完他就看着青棂,等她的回答。
青棂本以为他会超级讨厌这孩子,没想到他会眼含宠溺,小心翼翼询问自己要抱他。
嗯嗯!!!
青棂使劲地点着头
青棂小心翼翼把那婴孩递给他,也许是骨血相连,那孩子到了他怀里,竟然一下就不哭了。
他看着这小小的一团,因为太小还看不出到底像他们俩谁,但不管他像谁,他都知道自己不讨厌他,甚至打心眼里的喜欢。
他之前以为自己会因为不喜青棂连带着讨厌他,结果确出乎自己预料,他好像萌生出这样一家三口的日子也不错的想法。
“看,他多喜欢你啊!他看着你都不哭了。”青棂在心里想着。
青棂眼含疼惜的看着那吃手的婴孩。
秋邬本想这时说,“青棂,要不我们和孩子好好的过日子,曾经不好的事我们都忘了吧!”
但还没等他说出来时,那一般情况就藏在青云宫的暗卫却现身,走到青棂身前跪下说,“陛下,宫外有人起兵造反。”
“造反?知道是何人吗?”
青棂问道。
“属下看像是那金堒反贼,还有一个人属下不知,只知道他们已经在排兵布阵了,约有十万大兵,陛下刚才没出来怕陛下出什么事,属下不敢禀报,陛下出来才敢上前禀报。”
秋邬听到金堒时,他就慌了,前些日金堒找自己说要偷那兵符之事原来就有为造反之事,当时自己心太乱,被他蛊惑,才把那兵符给了他。
青棂这时不顾身体不适,还没休整好,和身边的妖仆说,“看好妖后和小殿下。”
然后她就急匆匆的去向东面。
秋邬看着青棂离去的方向,猛的想起什么,把孩子交给妖仆后,大步跑着跟了上去。
等他跟青棂脚步,到了那间密阁时,瞧见的是青棂看着那打开的锦盒,听见他来的响声,抬眼看向自己。
“呵!”
青棂那抬眼一看,他瞧着很陌生,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不再向从前要不就是含情脉脉看着自己,要不就是又恨又疼惜纠结的看着自己,这样的青棂让他很陌生,原是想要跟来和她解释那兵符的事,在她这一抬眼,生生地说不出口了。
青棂看着那空空地锦盒,在看着门口那惊慌失措的人,她此时竟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原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条心,连这只有她自己进来过的密室她都告诉了他,可确换来他的这般背叛,但现在不是感伤时,大战在即,她不能倒下。
青棂扣上锦盒,“叩!”的一声吓到那直直看着青棂的人。
青棂走向门口对着密室外的的暗卫说,“保护好妖后和小殿下,等我好消息。”
青棂换好紫色的战甲,拿起久冥鞭,对着青云宫里面的五千暗卫说道:“勇士们,反贼来犯,尔等怎能让他得逞,跟吾杀退反贼,要是有人不想参战,吾也不强求。”
“我数三个数,要是没人战出来,我就默认你们都参战了。”
“一——”
“二——”
“三——”
“那好,勇士们跟我出这青云宫,守卫妖界和平!”
“守卫妖界和平,誓死追随妖王!”
守卫妖界和平,誓死追随妖王!”
守卫妖界和平,誓死追随妖王!”
……
五千名暗卫无一人贪生怕死,全都喊着那追随妖王鼓舞士气的话。
是啊!他们怎么会贪生怕死,他们可都是他给青棂挑选出来的,即使他现在不在这,但他的眼光从来都没出过错。
那繁华的青云宫宫门打开,青棂骑着麒麟身后跟着那五千暗卫,人数虽不抵金堒那十万大军,但气势上却比那十万大军还要高涨。
“金堒老贼,不料让你跑了,竟让你起了造反的心思!”
青棂眼睛凶狠的看向他,那计眼神,就连他这经过大战之人都有些胆颤。
“妖王,现在你是妖王,不过一会儿就不是了,我会杀了你,自立为王的”
金堒越说越癫狂。
“狂妄至极!老贼”青棂冷冰冰语调,让人听了如在寒冬的冰窖一般。
“狂妄至极?要是你没杀我孩儿,我许是不会造反,但你偏偏动了我最疼爱的孩儿,我岂能不报仇,我要让你给他陪葬!”
青棂想起初遇秋邬的那天,“那是你孩儿?那是他该杀,辱他义妹,杀他义兄,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该杀!”
“你!”
“今日我就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金堒受青棂的刺激,率领十万大军向青棂逼近。
青棂瞧着那黑压压一片的妖军,心中怒火烧的更旺,手中的久冥鞭燃起紫色的气焰,冲向金堒那十万大军。
对着身前的妖兵就是一顿鞭打,看着昔日自己统领的兵,惨死在自己的鞭下,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们都已经被金堒蛊惑,无了心智,杀了他们也是无奈之举。
青棂穿过那些妖兵的阻挡,逼近金堒,只见她站在金堒身前,手里的久冥鞭一扽,那久冥鞭顿时变成紫缨的长枪,锋利的枪头闪着寒光,手里一转,对着金堒就刺了过去。
不料他身旁那个身披道袍之人挡着一下,那长枪就没刺向他的要害之处。
青棂看着那熟悉的道袍,“你是蜀山之人,怎会帮他?”
“青棂妖王,我与你口中的反贼兄弟相称,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当然要帮他了。”“难怪那些妖兵有修道之人的气息,原来是你领他们修妖术。”
“好,这蜀山竟出了你这歪道,是该教四哥好好休整休整手下了。”
“今日我就要为四哥除了你这祸害!”
青棂用那久冥枪使着招招治命的狠招,游刃有余的对付他们二人。
此时青云宫里,秋邬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看着他的妖仆和守着宫门的暗卫,“你们别过来,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她!”
他激动的比划着抵在自己脖子的匕首,可见那脖颈上已经有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秋邬看没人敢上前,就趁此机会打开宫门冲了出去,可一出去时候他就被暗卫砍死的妖兵溅出来的血糊了一脸,他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在这片血流成河的混乱中,寻找那抹紫色。
他在青云宫里很慌,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此次不见她,就在也见不到她了这强烈的预感。
直到他不顾危险出了宫门,看见那抹身手不凡的紫色,那预感才一点点消散。
他激动的向她奔去,青棂一转身时,与他四目相对,她还没注意到他那深情的眼睛时,却注意到他身后举起斧子要砍秋邬的妖兵,她把手中的长枪一扔,那长枪直直带着风声射了过去,只见他身后那举起斧子的妖兵头被穿透,然后那长枪挂着那妖兵直直的插在宫墙上。
秋邬刚从这缓过来,就要继续向她奔来。
因为秋邬,她这一分身,等她一收手那长枪刚到手上时,她就感觉到身后穿来痛感,金堒把着她肩膀,从她背后偷袭,用那龙鳞匕首使出全力插入她身体,她低头一看她的胸口,竟看到匕首尖。
金堒用龙鳞匕首把她的心口都穿透了。
青棂本就受创了心口,又剜了心头肉,今日为了生那孩子又丢了一半的修为,本就硬挺着伤上的战场,此时又被龙鳞匕首所伤,怕是会要了她的命。
青棂左手刚要聚起的掌风,还没等劈到身后的人,就被那人发现,他又发狠地对着她的心口刺了两下。
青棂感受到自己的修为一点点的散去,魂魄离自己远去,她看着前面的秋邬,他仿佛对着自己在大叫着什么,但她头脑已经开始混沌,什么也听不清。
青棂手上的掌风散去,那紫缨枪也失了气焰,从她手上落下,落到地上,弹了几下。
金堒把着青棂的手把她向前一推,那龙鳞匕首从她身体里出来,只见她的胸口有了她那长枪粗的洞,没了龙鳞匕首的挡着,她的血如决堤的水坝喷涌而出。
青棂感觉自己此时很累,什么也不想想了,就直直地看着自己奔来的人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没有气息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