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侯爷府里面的文曲星君莫名的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的直觉是准的,那人杀气腾腾地回来了,还没等进门,那人怒气冲冲喊:“蛐蛐儿!蛐蛐儿!你给我出来!”
刚闭眼想眯会儿觉的他,一下子就被门外喊着吓摔倒在地。
哎,想他在仙界的威望,岂能被这来路不明的无名小卒吓到,许是有一部分公主嘱托缘故,但他最重要的还是被那人周身自带的气场给镇住,站在他身旁会自然而然的俯首臣称。
只见文曲星君刚刚站稳,就被人拽起来,脚离地一手掌长。
“这是怎么回事?”西沉他一手拽着他脖领,一手拿那无字情书给那人看。
“你先,先放我下来!听我解释,我会还你一个真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可真是厉害,没有法力,还能轻而易举拎起我!”
不怪文曲星君他不反抗,关键是没经过仙界允许擅自下凡,法力会被禁锢大部分。
再说拎起他的可是之前六界之主,而且即使现如今那人没法力,但他在凡界所学武功内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而他毕竟是文官,反抗确实是吃力。
“不要说废话,快说你到底搞什么鬼,有什么阴谋?”苏西沉看着那弯腰虚弱说话的之人说道。
文曲星君站直,正视那已经怒红的双眸说道:“这许是那命格太厉害了,我所给你的纸是我施了仙法的,只有彼此相爱之人才可看见纸中内容,若是一方不爱,另一方苦苦单相思也没用……”然后他沉默不再继续往下说,他想那人自会领会。
苏西沉眼里的怒气一下就被扑灭,全身突然无力颓了下去,然后艰难沙哑地说出文曲星君没在说的话:“所以这是告诉我她心里根本没有我,是吧!她不曾爱过我……那这信也没有用了。”说罢就要顺手扔进那烛焰上。
只见那已被烧没一角的纸被文曲星君夺下来,“怎么不敢面对这事实?要逃避?这只说明公主她现在还在命格里,想要公主重新爱上你,你就要更加努力才行?对了,这个留着若是哪日你可看见这上面的字了,不就说明你与公主两情相悦了?”
“什么?你说沁儿她之前喜欢我?什么时候?”
他激动的抓着文曲星君胳膊问道。
“公主她没和我说过,不过这千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让公主如此重视的人,她让我好生安顿你,护着你,只是不知为何公主她不愿承认?还要下凡受这苦?”
“原来她是担心我才把我托付给你,”是怕她自己之后保护不好我。后面那话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苏西沉这才想明白,她这是不打算反抗自己的命运了想要赴死,这是还不想连累我,傻姑娘,你这样才不是为了我好,没有你,在这六界我不知活着有何意了。
“是啊!公主她虽顽皮任性,但做任何事都有分寸。”
不知苏西沉是回文曲星君的话,还是自言自语地说:“没关系,沁儿,我会让你一点点走出命格,然后走进我这里。”
次日,那丞相府忙碌不已,即使这是小姐的第二次出嫁且还是短时日匆匆准备,但所备规格丝毫不比第一次差,更甚比第一次好,因为什么?夫家是常胜候,公主之子,下的聘礼之多,而且所备全是按皇家规格来置办的,岂是那府邸还是皇家赏赐的牟府能媲美的。
全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可只有主人公她心平静似死水。
“小姐,小姐!”
小玖喊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听明白小玖说的何事。
那个她父亲新娶的娇妾不知为何,说是想要见见自己。
谨花沁想着明日之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人,也就让小玖通知那人进来了。
“哎呦!慢点,我要是摔倒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看老爷怎么罚你们!”
还没等人进来,在那门口就开始说起来了。不亏是宠妾,肆娇而宠,若是以前她这般在自己院里叽叽歪歪,她早把那人轰出去了,只是今日后不会见到,她才没有吭声,二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能出差错,所以任由那人慢慢腾腾走进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杜家唯一的血脉了。
原来这是她那被流放到蛮荒之地舅舅的骨血,父亲为了护住这未出生的孩子只好想到这办法,而为了怕走漏风声,就连母亲都不知,这也是母亲不原谅父亲的原因。
“沁儿!”
“小玖,快把软垫放到椅子上,别在把丞相宠的人摔了。”
她坐在镜子前,也不管身后那人到底坐没坐下,谨花本就不想招呼她,她自己非要来就别怪自己不好好招待她了。
而那人刚坐下,眼睛就被那梳妆台前那凤冠吸引住了,丝毫没之前怕摔倒时谨慎地走,脚下生风似飘到那,想要碰那凤冠。
“做什么?”
谨花沁这才扭过脸看那还差一点点就碰上凤冠那人说道。
“哦,我就想看看这凤冠上是不是真的点翠?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点翠,说是翠鸟很少见,这点翠就连之前的皇后太后都很少使用,你这凤冠上竟然大部分全是点翠!”
她这般说谨花沁才注意到这凤冠却如她所言,世上难得啊,不知那人从何得来,自己之前大婚那凤冠虽是价值连城,却不如这满是点翠的凤冠啊!
“哎呀!这喜服!这霞披!这是皇后才能穿的!你这怕不是以后要成这大周国之母了!”
许是知道自己嘴无遮拦,刚说完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转了一圈后,说是腰疼乏了要回去休息,就尽快离开这了。
那宠妾本来就是听府里下人说那聘礼多的都堆成小山,就想来看看虚实,不料却真的让她大开眼界了。
谨花沁看着凤冠霞帔呆呆地看了好久,他竟是这般重视这婚礼。
在大周若不是皇家娶亲,寻常人家不可用霞披的,就连她第一次穿的喜服也没有霞披。
谨花沁虽有震惊,但很快就恢复,因为是那人娶亲,若是他娶的事是别人估计也会这般。
这个小插曲虽影响她一会儿,但很快她又恢复原样了,直到明日。
大喜之日,苏西沉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那迎娶队伍,那顶奢华十六个人抬的花轿里坐着他的心上人。
这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出来凑这个热闹,因为这阵仗还是第一次见。
有人觉得那谨丞相之女命好,一嫁高中的状元郎,二嫁那功名卓越身份尊贵的常胜候,也有人觉得她命不好,虽二嫁比一嫁场面大,夫家势力更大,但常胜候花声在外,嫁过去岂有安生日子过。
在那队伍在京城走了一圈后,走在中央街直奔皇宫。
虽他有自己府邸,但是要拜高堂,而且要给她最好的,他也要让那在位者给自己证婚。
礼毕后,谨花沁让喜婆带着走到那本应该太子住的地方,但因为当今圣上无子嗣这地方一直是苏西沉住着,所以谨花沁自然而然就要在这等着她那名义上的夫君。
从家里走出来到现在经历的一切全都说明这婚礼的隆重,就连登基大典也许都没这般浩荡,就算她不是十分在意这些外部东西,但还是被震惊的久久平静不下来。
她非常纠结,想他为何这般对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啊!
因为之前受过伤,她不敢轻易相信男人的心,所以她对自己那内心稍稍的悸动硬生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