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楼
“公子,不是奴家要驳您面子,您要我们这名满京城的头牌跟您回府这实在是没有先例,而且还是一去七天?关键最重要的是人家是清倌,卖艺不买身的!”
鸨母堵着那名满京城清倌人的门,和那女扮男装的人推脱着。
女扮男装那人是突发奇想想学那胡人擅长的胡炫舞的,给爱的人一个惊喜,而这善舞之人就是这胡人出生的京城名妓薛玉了。
其实鸨母一是怕让人带走会坏了薛文名声也就不值钱了,二是她也看出那公子是女人装扮的,怕是惹上谁家有妻子,来寻人在报仇的。
“三百两黄金?”谨花沁也不费口舌,报完价,就看那鸨母眼珠子转个不停思索着这买卖合不合适。
她看那鸨母没爽快的点头接着又说:“五百两黄金,外加七天后她还是清白身,我把她完完整整还回来,可吗?”
“额,可,可,可可!”鸨母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猛点头答应着。
侯府。
“不止侯府夫人让奴家七天之内做些什么?”那个与青倌不符长相妖艳的薛玉丝毫没有惧怕,不卑不亢地主动问道。
“简单,教我胡炫舞!”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的花沁简短的回答。
“好!”
薛玉也不是不知面前这位身份,所以想着赶快解决赶快回去,虽筑梦楼也被人管着,但不至于让人担惊受怕,万一得罪那人,小命就没了。
她虽曾幻想过侯爷,但也是曾经,前些日子侯爷让姐妹们放出他有隐疾的传闻来掩盖侯爷夫人不能生育的传闻,一个男人一定爱惨了那女人,不然怎肯丢掉自己的名声尊严……
在这七日里,让花沁很奇怪的是本以为要把这薛玉藏住很困难,却出乎意料的容易。
虽疑惑,但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就是想想,没去寻找答案。
这里我们文曲星君就有话要说了,助攻不是白助攻的,他这仙鹤也不是白变的,所以谨花沁以为他不知,其实他是装不知!
第七日。
四天就学会胡炫舞的花沁,有在薛玉指导下熟悉的练着。
半天过去了,薛玉谨慎万分地给谨花沁擦脸颊滴落的汗。
这时她想在不问就没机会后鼓起勇气问了这几天的疑惑,侯爷夫人为何要这么急的天里学会胡炫舞?
“为何?就是想给侯爷一个惊喜,胡炫舞欢快奔腾让人看了开心!”
薛玉看那说话眼里有星星的人又收不住的问道:“夫人是想用这个取悦侯爷吗?侯爷爱看跳舞?”
谨花沁虽听着有些不适,但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了解过他的爱好,但他对自己喜爱的事物和东西却一清二楚的。
“我不知,但我敢肯定只要是我跳的他就喜欢!”她也因他爱的大胆毫无保留,敢不犹豫的说出这话来。
薛玉承认现在是真的很羡慕了,所以有些冲昏头脑的说道:“那夫人敢不敢让侯爷看说是夫人跳的胡炫舞实则是蒙面的薛玉跳的胡炫舞,看侯爷认不认得出?会不会喜欢?”
花沁心里按她的话问着,会吗?应是不会的。
但你真的敢吗?虽她的提议大可否决,但真的不想看看他会不会认出,喜不喜欢吗?
内心还是渴望去做的,她承认有些虚荣,但只有赌注下了,才能开盖看结果,无论好运还是坏运。
“好!”她自信干脆地答道。
傍晚,西沉回府刚进来就接到小厮送来的红绳系着的帛布,打开上面写的字是他最喜欢的人写的,她的字迹他最熟悉不过了。
“夫君,快到后花园来,有宝物呦!你猜那宝物是谁?当然是我啦!”
他想象着她写这字时的场景,会心一笑。
他脚底生风地奔向后花园。
谨花沁躲在昙树后面,等着那人来看这凉亭里的“宝物”
这后花园除了准备点烛灯的丫鬟,就只剩她二人,其他人都被她派遣下去了。
苏西沉走进一刻,那早就控制好的烛灯,刹那间就把这月光隐隐的后花园映的红红。
而现在后花园就只剩他们三人,花沁,薛玉,西沉,一个在术后,一个在凉亭,一个在园门。
而凉亭里的身穿红人看见点灯示意后,蒙面那人垫脚,扭腰,展臂……
花沁目不转睛盯着那一步一步走进凉亭的他,忐忑的看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西沉看着那凉亭里的人,有些觉得不对,其实他早就知晓她在偷偷学舞,想给自己惊喜,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看她练舞好几回,不说这舞跳的不像,这身姿也不可能是她!
所以他谨慎地向前走,边走边想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文曲星君告诉他有这事,但他没告诉西沉,花沁和薛玉另外的计划,他也想看看他对公主的爱到底有多少!
西沉大致猜到了,所以他想着将计就计!
他一跃而起,落到凉亭!
他一个转身,搂那细腰之人,举止亲密,而在树后之人因为视觉错位,看到二人相拥在一起迟迟不松!心里要炸毛了!
可实际上他没有碰到她,他小说道:“不许出声,接着舞。”
薛玉吓的心突突的,庆幸自己可没有什么勾引这侯爷的想法,不然就自己这些小手段,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她硬着头皮接着舞,“说你和夫人有什么打算?”
她现在可不敢欺骗他,把她和侯爷夫人的计划一字不差的交代了。
“一会儿,陪我演戏,不然小命不保!”
她听到威胁,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答应。
他抽剑指着薛玉,大声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假扮沁儿!”
薛玉低头看着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剑,心想后悔不已当时自己为何要抖机灵,恐怕小命不保了,这侯爷怎么这般喜怒无常,这是演戏还是真的啊!
她抖着身子,想了下沁儿,哦,候爷说的应是夫人的名字,反应后,颤颤地说道:“是夫人,奴家不敢说谎。”
“是吗?”他威胁着道。
躲在树后的人,刚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质问他,就被他这一出,吓的想在等等,看他要做什么!
“沁儿才不会,若真是这样,我与你演戏,为何她还不现身?”
花沁一听,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在怨我不相信他?不好,不好,明明想给他惊喜开心,可不能让他伤心难过,起了反作用,更甚在惹出人命!
“停停停!”她跑出来,身上还沾着树叶。
“夫君,小沉沉?”她看着那拿着剑的人,讨好道。
等那人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己时,她明白他只是生气,并没想杀人。“好了,我脑袋一热才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情,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
她也学他委屈巴巴的道。
等她走到他身边后,她看到他没看那被剑指着薛玉,眼里只有自己时,手疾眼快的把剑打掉,拿起他握剑的手,“我看看,这手,是不是都举乏了,我给你按摩按摩!”她献媚似的哄着,把他拿捏死死的。
他下凡后第一回看见这般的她,他似看到曾经那个她了,“嗯嗯嗯!”
花沁回过头看着那吓傻的人冷静道:“还不快出去,你可离府了。”
薛玉一看两幅面孔的二人,一愣一愣的,这彻底改变她寻夫婿的要求了,以后她找夫婿就要找候爷这般的,对外冷酷无情,对内热情似火。
这夜有人忧愁,有人喜,她二人对月酌酒,她为他跳着她准备七天的舞,他拿着箫给她奏乐……
而那昙花一点一点绽放,而窝在西沉怀里微醉的人隐隐看到那白色的昙花一现,似梦似现实,这昙花在她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那个在院墙外偷偷看他二人的文曲星君,不,现在是仙鹤,心想也许一个人似没意思了些,等会天,也要找个软萌萌的女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