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进入城中的大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找那冥鼠门人,大胆挠了挠头,心想先往王府探探,不多时走到熟悉的王府大门前
听小玉说王府被牵连其中,大胆这个质朴之人那里又好意思让他们陷入深渊而不顾,带着愧疚的心情,大胆走到王府门口,正好看两衙役从大门而出,身后跟着王府管家嘴里边走边和衙役念叨着什么。
大胆正要走上前去听个明白,“蹬”一颗石子砸在大胆脚边,尽管叫着大胆,对这突入其来的动静,大胆也是吓出一身冷汗,鼓起勇气朝着石头扔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乞丐站在一胡同的巷口,眯着眼睛等着自己,左手握着一把石子,右手朝着大胆缓缓招手
大胆无奈只能朝着胡同口走去,还未接近那乞丐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便听到一股声音灌入脑中
“后生你可是那道门中人,为何要用隐身符进城,莫非前几日的动静因你而起?”
大胆正疑惑不解声音从何而来,左顾右盼着,周围除了青砖路以外就是颗颗绿树因风吹动的沙沙声,周围除了胡同口的老乞丐,转身进入内堂的王管家就只剩下大胆了。
大胆这下再木愣也知道刚才传入脑中的那声音就是身前不远的乞丐传来的,大胆只好先硬着头皮走过去,待大胆走进发现乞丐约是花甲之年,与管家不同的站姿,仿佛一颗银松,笔直站立在那显得高深莫测,双手背在身后,待大胆仔细观察老乞丐的脸上那有一块好肉,满脸的疮,和腐烂的肌肤,就连乞丐的左眼也是黯然无色
不等大胆开口询问,乞丐的声音又一次的传入大胆脑中
“我问你是不是那道门中人,你这后生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是?还是你不会这传音秘术?也是了,老乞丐我也没觉着你身上有气,倒是我唐突了,你且随我来”说完也不管大胆回不回应了,转身走进黝黑的胡同
大胆这个半吊子被修行者识破了隐身符的玄妙也没法,只能跟着老乞丐走入胡同深处,待大胆走入胡同深处,大胆首先看到老乞丐的双手掌心处也有烂疮和寸寸伤口的皮肤,也是奇怪,种种异向映入眼帘,空气中应该传来腐臭的烂疮和手掌伤口的鲜血才对
大胆习惯的性的扣扣了脑袋,还未行动,那传入脑中的声音却是没有了,反而是老乞丐开口说话了,听到这声,有气无力的,外表破败不堪,就好像那快死之人
“你这后生可是周围有修行者助你,看来前几日的动静确是是因你而起,可相助你之人为何不现身帮你一并处理了,我观这伴山镇空中有黑气涌动这才从这山中走出看看门道,想不到城中被那偷鸡摸狗之人干了坏事”
“仔细观你面相,你也不是那为非作歹之人,你且愿说这几日之经过,我老乞丐或许能帮衬小子一二”乞丐说完转过身,老乞丐那黯淡无神的左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大胆听完也不管眼前之人是否是好是坏,只觉得老人的样子自己很亲近,便一五一十的讲前几日那冥鼠当街杀害杨竞业之事告知老乞丐,也将陷害自己之事一并说出,听着大胆的话语,老乞丐只是剩余的一只眼睛缓缓扫过大胆全身,就像爷爷看待自己的孙子一样的,大胆并未在意这出小细节,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待大胆说完,老乞丐也不紧不慢的伸出溃烂不堪的左手,手里还握着刚才那把小石子朝着大胆抵来,大胆疑惑不解的同时也伸出双手接过老乞丐的小石子,捧在手上看着老乞丐等待他开口。
“你且将这石子扔在王府,和衙门门口,我料这偷鸡摸狗之人行事不会这么简单,不会因凡间之人之死嫁祸于人,定是有其他原因,既然你身后之人不愿帮扶与你,老乞丐也没个孙子后代,我观你也是那心善之人,待此事帮你解决以后,老乞丐也不多求,想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我也会帮你把此事摆平”
大胆那曾见过这种事情,望着老乞丐笑眯眯的嘴角等待着自己的答复,大胆一时没了主意,双手还捧着老乞丐的小石子杵在那不知所措。
“老爷爷,非是大胆不愿,可我一心只想寻找当年失踪的父母,这种事情大胆岂敢自己做主,不过我观老爷爷你刚一见面就待大胆如此,便是爷爷你不说,大胆也在心中把你当大胆的亲爷爷对待”
老乞丐呵呵一笑,伸出左手拍了拍大胆的捧着石子的双手,一股气流从老乞丐手中吹在大胆手中,这胡同口明明是封上的,哪来的气流,做完此事的老乞丐接着带着笑意给大胆解释道。
“这只是我随处拾来的普通石子,刚才我以将灵气灌入其中,你且按我吩咐将其扔在他们门口,我们一起等待那偷鸡摸狗之人上门”
“好勒,大胆谢过老爷爷!”大胆正要举行朝村里人拜谢的下跪之仪式,弯曲的膝盖忽被一股外力提起。
“你且不用操之过急,老乞丐我也不是那占便宜之人,待事情一切了结,再拜也不迟”老乞丐仍是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说着。
大胆听完嘿嘿一笑“那老爷爷我这就去将石子扔在那几处便会来”说完转身跑去,大胆没注意的是,大胆转身朝外跑去得时候,一股气流环绕在大胆脚下,有此助力,跑的好生快,一眨眼就见大胆跑到王府门口笨拙的一颗一颗的扔在王府门口。
老乞丐看了摇了摇头又笑呵呵的望着大胆扔完几粒又朝着城北的衙门方向而去,转身走入胡同,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抬起向前空无一处的墙面挥了一下,若是有人路过只会觉得吓人,刚才还在此处的老乞丐忽然消失了。
大胆朝衙门门口扔下仅剩的三四粒小石子,拍了拍手转身朝着王府那胡同走去,全然不知身后那几粒小石子好像长了腿,排成了一条直线正好拦在了衙门门口,随后一道周围路过的农户和居民都没有察觉的蓝光从石子上传来,光芒一闪而过,就连匆忙往回赶的大胆都没有发现。
说来也是奇怪,按照大胆以前这个跑步速度这会两地快跑也应该在这初夏之日大汗淋漓,大胆这粗心之人也懂了定是那老爷爷帮了自己,等会可得谢谢他才对。
还未等大胆接近,胡同里地面的灰尘被一股气流卷起,随后消失不见,只见那老乞丐又出现在胡同中,这一切刚刚好就在大胆踏进胡同变得如同大胆离去之时一样。
大胆稳住身形喘着气说着“我说我怎么跑了这么远的路也不像以前一样疲倦,定是老爷爷帮助大胆,大胆无以为报,待大胆寻找父母定那拜爷爷之事让你当大胆的爷爷”
只见那老乞丐仍是笑眯眯这瞧着大胆,也不管刚才那拜自己为爷爷之事,仿佛刚才想让大胆给自己当孙子的是别人一样。
“我本是受他人所托,照顾这王府这一家老小,未曾想前几日看到城中黑气环绕,踏入城中我便朝着这边走来,看那黑气围绕王府上空不散,我便知晓一点,那群人现在现世,这凡间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那王家大小姐可被我牵连其中?她有没有事,若是她被我牵连其中,这可怎么办,大胆一心只想找到父母,不想害陌生人因大胆之事陷入那泥潭之中”大胆听闻老爷爷是为王家之事前来,焦急的询问道。
“想不到你这后生心还挺善,你身陷险境还有空关心他人,不用担心,既然我来了,王家之人必然不会有事,倒是你,今后麻烦可能不会少,你跟在我身边既是保你周全,也是我可以将自己的一门法门没断后传与你”老乞丐笑着对大胆说道。
大胆听完王家无事时候心中的愧疚也松懈了半分,也没注意后面老爷爷想将自己的法门传与大胆。
见大胆还未听清自己想传修真之事给大胆,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老乞丐皱起眉头,呼吸之间,眉间的锦簇又舒展开来。
“来了。”大胆抬头望向老乞丐,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朝空气中挥了一下。
“你倒是挺有干劲,不过虽说他只是一个喽啰,也不是你这凡人能对付的,且看我一会降服与他”。老乞丐收起刚刚还挂在嘴边的笑容,说着抬脚从胡同口走出,大胆匆匆地跟在后头朝王府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