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近,便见那之前大胆扔在王府门口的石子排成正方形,中间困着那天突然袭击杨竞业之人,只见那人仍是那个矮个子,走近一看,两只眼睛滴留着转着,一双手显得黝黑,一身普通的黑色料子穿在身上,扔在大街上只会觉得是哪里来的一普通小老头。
大胆好奇的蹲下,望着地上的排成正方形的石子感到好奇,伸手戳了戳,石头蓝光一闪,被石头围在中间的矮个子“嗷”的一声,吓得大胆弹跳的站起身子。
“哇,你干嘛”大胆拍了拍胸脯。
“是你这混小子干嘛才对,等老夫破了此阵,便抽干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给我做成披肩!”矮个子目光凶狠的望着大胆。
待矮个子说完狠话,刚才停驻在一旁的老乞丐也慢悠悠的走过来,手里又捏着几枚小石子,在手里掂了掂,朝着那矮个子走过去。
“你到也不必吓着这娃娃,莫说你,就连那大老鼠来了,也破不了我的阵”老乞丐从手心拿起一枚石子朝着那矮个子扔去,只见那石子穿过地上石子以后便消失不见。
“哎哟”一声传来,那矮个子头上一块红肿告诉大胆,老爷爷是把石子扔这老矮子头上了。
“老爷爷你这招是什么,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大胆好奇的指着地上的石阵说道,全然不顾那矮个子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
“呵呵,大胆啊,这修真之法,便有一无降一物之说,这便是一种普通的困敌之法,又叫『困兽之阵』倒是上不得些许台面,这乃是当初猎户之技被修真者加以灵气灌入,形成的气墙,便可将敌人困在其中,如果没有破除四颗石子之力,这阵,便坚不可摧”老乞丐笑呵呵的给一旁的好奇宝宝大胆回答者,哪知听完这话的那矮个子首先是一愣,然后朝着老乞丐吼道。
“你这家伙,把我比作那山中的土鸡,兔子等猎物了是吧,你可敢放我出来,咱俩斗斗法!”那矮个子双手想要伸出石阵,又是刚才大胆的触碰石子产生的反馈伤的太疼,往回缩了一些。
老乞丐唯一剩下的眼睛带着些许凌厉盯着那石阵中之人。
“你也不必用激将法攻击我,就算放你出来,你也不是我对手,在后生面前,我不想把事做得太难看,你若乖乖将你偷窃那杨家二公子气血还来,我也许能给你一个体面,若是不还,就算给这后生上了一课了”老乞丐不紧不慢的说着正要往补丁服里掏着什么似的。
石阵之人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掐指应对,老乞丐嘴角嘿嘿一笑,石阵之人疑惑不解,掐在半截的法术也随之停了下来。
“你到也好骗,我只是挠挠痒,你就迫不及待准备术法应对”老乞丐说完。
这下石阵之人脸上火气瞬间上涌,哪能不怒,准备接着施展新的术法打破石阵,老乞丐看了也只是摆了摆手。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如把真气留着一会看你扛不扛揍吧,快速速将那杨家公子气血交上来,也免了我一会强行取了”
掐着术法的矮个子沉吟了一会,“唉”了一声,撤去正在掐着的法诀,从怀掏出一颗红的珠子蹲下扔在地上,珠子并未受石阵影响,快速滚到大胆脚边,大胆蹲下将其拾起,闻了闻,这珠子材质似石子一样,靠近却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大胆好奇不解的将珠子放在太阳下观看,阳光透过珠子发现其中有一丝杂质,一只伴有烂疮之手从一旁将珠子夺走。
“此物便是那杨家二公子的气血所在,将此物打入杨家二公子体内还能死而复生,若是再晚些时日,只怕神仙难救,此人陷害你之事等我俩处理完那杨家公子再回头也不迟”说罢,右手向前一挥,刚才还在眼前的那矮个子眨眼便从大胆眼前消失了。
大胆瞪大了双眼看了看眼前空无一切,就像刚才这里什么都没有一般。
“走了,别看了,我用了术法将之收入,先去那府衙处理此事”老乞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胆立马转过身,跟在老乞丐身后朝着衙门方向走去。
当二人来到府衙之时,正瞧见那王府管家从那府衙大门而出,脸上愁眉苦脸,好似吃了一根苦瓜,二人迎面而过,那王府管家似乎察觉周围有人,转身一看,发现是那日自己聘来的护院,也是将主家牵入这起杀人案的罪魁祸首。
“是你!快快束手就擒,让我把你押到县太老爷那里交差!来人啊,我发现那凶犯了”王管家大喊呼喊着府衙的衙役,衙役闻言立即冲前将大胆老乞丐围在其中。
正待几人僵持不下之时,好似刚才王管家惊动了内院之人,只见一中年妇女冲出,身后还跟着一急迫奔跑而身形不稳的丫鬟。
“便是你害了我儿性命!我儿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要伤他性命!!”中年妇女激动的指着大胆说道,大胆心知此人是那杨二公子生母,正欲开口解释,老乞丐却是先一步开口说话。
那王府管家哪敢再插手此事,看着两拨人压根没在意自己,缓缓退走,朝着那王府奔去。
“你可是那杨如意的夫人?不过你儿并没有死,还有救,至于这小辈我挺看重,为摘去其身份,特意前来解决此事,还望夫人引我俩前去那杨公子肉身之处”。老乞丐右眼瞥见那王管家急匆匆跑走,又转眼盯着眼前。
杨夫人转过头看向大胆一旁的老乞丐,看他浑身衣服破败不堪,浑身烂疮,左眼还瞎了,饶是杨夫人生在诗书家庭也免不了略微皱了皱眉头。
“你这老乞丐又是何许人也,为何知道我家大人名号!”还未等夫人回应,那匆匆赶来的丫鬟也代替夫人问出了此话,跟随夫人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一些主人的想法。
“老乞丐我也只是这伴山镇的平常一人,不曾有过什么其他身份,若夫人不信我能救活犬子,我们也不在乎这一条人命,就是有些因果安插在这小辈之上了,不过也不难解决”老乞丐说完似乎要转身就走,周围衙役那见过此等之人,明明被自己一等围困其中,还想从中逃出,这群衙役正要提起手中木棍将二人封去退路。
“且慢!老先生所言是真是假,等等一试便知!”杨家夫人伸手制止了那几名当差人要砸下去的木棍,围在人群中的老乞丐仍是那幅笑吟吟的模样,仿佛料到杨家夫人会出手制止一般,推了推大胆,大胆察觉过来,用手拨开横在肩膀处正要落下的木棍。
“老先生,请吧,许是犬子死的怪异,我并不是不愿相信,只是听我家大人说闻那伴山镇仙山传说仔细推敲,终是不愿相信我儿虽顽劣,但不至于分不清轻重招惹那修真之人”撤去围着二人的衙役,夫人转身引着二人进入内院,一路上杨夫人问询着。
走在青砖路上的大胆那里见过这等阵仗,放眼望去內院正中只有一栋厢房,俩侧的偏厅显得格外小巧,那杨夫人将二人引到厢房西侧,一旁丫鬟推开那木门“吱呀”声响起,这西侧厢房倒是简约,除了一看不出材质的八仙桌,就是一木床摆在西侧靠墙,床上躺着一面无血色之人,大胆瞧见又哪能不熟悉,这便是那日被刺害的杨竞业。
老乞丐和大胆走向床前,老乞丐伸手望怀里掏了掏,待拿出那颗珠子一旁的大胆又瞄着老爷爷下一步行动,只一会,老乞丐摊开掌心,那血红的珠子似乎被什么外力托起,逐渐漂浮起来,摇摇晃晃朝哪杨家公子飞去,杨家夫人哪见过此等现象,饶是相公当初讲解那修真传闻,真正见这仙法也免不住心生一惊,将丫鬟招到身前,小声说着什么,丫鬟转身往那大院奔去。
那血珠飘到杨家公子身前,便缓缓停下,随后血珠以肉眼可见的血气缓缓被床上的杨竞业吸入身体般引入自身,原本杨竞业苍白的肌肤,像是被煮熟的虾米,红彤彤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变得狰狞,杨夫人观此景,急迫的朝着老乞丐便要开口问道。
“夫人莫要惊慌,只是你家娃娃这几日气血离体太久,身体一见那气血,便像那口渴之人,急促的大口往嘴里咽引起的而已”老乞丐先一步开口说着,说完半空中那颗血珠也逐渐变得透明,床上狰狞的杨家公子表情也逐渐变得安稳起来,随着老乞丐左手一挥,只见那透明珠子又回到手中,只见那手再次朝杨家公子喉咙探去,嘴里一声“此等小手段,老鼠还是那些老鼠”从杨家公子喉咙处拉出一丝黑气,弹指一下那黑丝似玻璃脆裂一声“咔嚓”而散。
待一切做完,那杨家公子便传来阵阵呼吸声,仿佛只是一个睡了很久的人一样,一旁夫人激动的就要上前查探,却被老乞丐拦住。
“夫人,此事以了,该送我们离开了”老乞丐笑吟吟的对着杨家夫人说着,杨家夫人见那烂疮之手突然拦在身前,不经吓了一杵。
“老先生你说什么呢,既然你救活犬子,我又何曾计较之前那些,这就送先生你们离开此处”到底是教养之人,脸上的惊吓只一瞬便转成同样的招牌笑容。
老乞丐也只是呵呵一声不说话,待杨夫人先一步踏出厢房,右手牵着大胆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