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被蒙上双眼直接拉到了看守所。
路上有人问了他的姓名和一些基本情况。
他的回答已经被录了音。
一个警察又问:“是你把郎杰的手臂用刀卸下来又扔到路上让车子压碎的吗?”
“是我。”司徒剑说。
“这性质太恶劣了。”
就因为这句太恶劣了司徒剑就被划入重刑犯行列,属于危险人物。
他的小刀在给他上铐子的时候就给搜走了。
然后其他随身物品包括衣物是在入监室时给拿走打包存在一个柜格里被编上号码。
他赤条条的站在那里接受检查。
头发口腔缸门凡是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被检查了一遍。然后身子被消毒穿上有编号的衣服,头发被几下推成了光头。
这一番操作下来天都快黑了。
这一天就快结束了。
但还没完。
他即将被带往一个关押他的房间。
他的心在微微颤动: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又经过一道铁门,在那道关卡的办公室对他作了详细的身份信息登记,照相,录指纹还抽了一管血。
结束后他由人领着穿过一个宽广的院子,院子四周全是小房间,每个房间都被厚重的铁门锁起来了。
房间上方有持枪武警二十四小时不停巡逻。巡逻道会经过每个房间,房间上方都有很大的口子,口子由铁条封了起来。站在上方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
曾经就幻想过将来被捉后的情景,但还是想象力有限,里面的情景完全出乎想象。
最后我被带到其中一个房间,西侧靠东一点的一个房间。
打开铁门的时候发出了“哐当”的铁与铁撞击的声音。
在门口我被下了手铐却又戴上了脚镣。
这玩意儿戴上一点都不舒服。
这就是警方的目的,你犯了罪就得让你受罪。
司徒剑被推进了监室后门又被从外面锁上了。
照例发出了“哐当”一声。
监室里面一共关押了十一个人,现在变成了十二个,因为司徒剑的加入。
当司徒剑出现在这十一个人面前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掠过了一丝惊惧。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盯着这个新来的。
司徒剑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自己紧张,是自己戴有脚镣。只有重刑犯才戴这种东西。就意味着这个人将来的刑期会很重,都是无期往上。无期上面只有两种刑了,一种是死缓另一种就是死刑。
司徒剑对这方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司徒剑当然也有些紧张,这里面关的十有八九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人,三观不正胆大妄为看淡生死。
却没人为难他。
全都坐在一个通铺上看悬挂在很高的地方的一个小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司徒剑抱着床上用品只在房间过道上站了一小会儿就有人主动给他在通铺的中间让出了一块地方。
对,以后每天他都睡在那里。
他铺好床,想学那些人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电视,却被人告知:“你下去站在那里,这是规矩。”
司徒剑就下去站在过道上。
他知道这藏龙卧虎的地方没人敢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人。
铺上第一个位置的人发话了,他问司徒剑:“怎么进来的?”
“坐警车来的。”
司徒的话引来了哄堂大笑。
问话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他应该就是这房间的老大。
他却没笑,他很庄重严肃的从铺位下摸出烟来抽出一支爬过来递给司徒剑并亲自给司徒剑点燃,说:“以后你就是老大了。”
他又接着说:“大哥,你贵姓呢?”
“司。”
“司?”
“司徒。”
“司徒?”
然后他就让司徒剑坐在铺边上。
司徒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但现在这些规矩对他全都免了。
他们都以为司徒剑是极度重犯。
但司徒剑却没在这十一个人当中看到那个重要的人物宇文啸天。
“司徒大哥,你吃饭了吗?”一个看似未成年的男孩问。
司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已经有八九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都没有喝一口水。
“没有。”司徒剑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个少年就从铺位下拿出方便面,撕开把面饼调料包放在一个碗里走到门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打点开水。”
门上方就打开了一个口子把碗接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碗又送了回来,里面有热气腾腾的开水和方便面。
这一晚,司徒剑只吃了一碗方便面。
在接下来被关押的日子,司徒剑了解了一段令他震惊的关于弑神战团的故事。
事实上,弑神战团已不复存在,人们担心这个战团以后死灰复燃才决定派出杀手去监狱刺杀战团的核心人物宇文啸天。
弑神战团干的是惩恶扬善的事,对邪恶一律格杀勿论,所以这个奇特的组织到处树敌而招致团灭。如今更是要斩草除根。
那,宇文啸天的儿子仓水决是不是也一样有人去刺杀?
司徒剑在被关押的最初几天接受了警方的三次提审。而后又过了几天,警方竟然解去了司徒剑的脚镣,并为他委派了一个律师。
律师告诉司徒剑,他的犯罪性质已发生了改变。因为是朗杰先出手行凶的,司徒剑是见义勇为的行为,只是反击的力度过大。就好象有些正当防卫的人防卫过当一样。
律师说,我将给你进行无罪辩护。
司徒剑傻眼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那个宇文啸天了?
他想对律师说,不用了不用了。
可他没说出口,他怕弄巧成拙。
当司徒剑脚上的器械被下掉后,号室里的人都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可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又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特别是他卸掉那恶人的膀子的残忍程度,更是让号室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粉丝。
虽然司徒剑一直在社会上混,但监狱还是他第一次进。过去当然也是听说过监狱里面的情景,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亲自体会监狱生活,所以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有一天,号室又来了一个新犯。
这个新犯是真正的雏儿,象是个调皮的高中生,有点油嘴滑舌但从没进过监狱。他一进来就嘻皮笑脸的坐在床沿上,他似乎认为他的这一次经历是光荣的,是值得赞扬和日后回味的。
可是,他的恶梦很快就来了。把他的这次旅程变得不堪回首。
他被一脚踹到了地上,叫他规规矩矩的在那里站好。先是问他犯了什么事?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原来他在学校霸凌弱小。
他已经不是学生,他已辍学好几年,在社会上无恶不做的瞎混。
今年刚好十八岁。
然后他被其他人变着花样的折磨和殴打。嘴角和鼻子都被打出了血。
让他学狗叫,单脚站立,蹲马步。
这种折磨只是让他暂时变老实了,往后他将更加的凶残,把受到的这种苦强加到别人身上。
这里面的人都是混黑社会的都有一帮兄弟。他们都喜欢交朋友,交胆子大的不要命的朋友。
他们喜欢在一起喝酒抽烟又一起去玩女人。
司徒剑到了这里象是找到了失散许久的家人。他们全都志同道合有共同的语言。
司徒剑平时也和这类人在一起,但现在正是这些高墙让他们距离拉近了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有个外号叫二哈子的与司徒剑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朋友。
二哈子常常粘着司徒剑,问些司徒剑的过去,他也给司徒剑讲他的事过去。
司徒剑问二哈子:“那些特别重的重刑犯通常关在哪里?”
二哈子已进来好长时间了,他比司徒剑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二哈子指了指下面,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下面还关的有人。”
司徒剑咧咧嘴,不再说什么。
二哈子是小偷公司的一员,有个老大控制着他们。
二哈子才十七岁,显得很稚嫩,而且有些腼腆,象个女孩子。
就在司徒剑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天夜里,号室门打开,一个狱警站在门口喊:“司徒剑,收拾东西。”
这句话意味着三种可能:
1释放。
2转到劳改队。
3转号室。
司徒剑还没上法庭,不是第二种情形。
难道是释放?
许多人也这样认为,包括二哈子。
二哈子在司徒剑收拾自己的东西时凑过来对司徒剑说:“哥,你如果出去了就帮我去找我奶奶,叫她来看我。”
然后他说了一个地址。
司徒剑扬扬嘴角笑了一下。同时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自己的生活用品随这个狱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