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凌慕寒想笑却始终扬不起笑容:「在用利刃开道,人言亲传弟子的路上不简单,是充满艰难险阻。」
江绿芜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愣是没有明白,她摸了摸鼻子:「师尊,到时候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她早就猜到了会有仪式,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仪式竟然都不需要他们自己来,而是旁人代劳,只从这一点看,似乎也不算很差。
她整个人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自己跟着都做了些什么,只知道等结束时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果然什么都不去想,她刚觉得这一次自己不需要出多少力结果就累到快要虚脱了。
等应阳子念完那一大堆后就可以结束了,江绿芜终于提起了兴趣,当一切都结束时,应阳子却是捧着两碗水走了过来。
凌慕寒:「掌门,这是何意?」
应阳子眼神讳莫如深:「按照一般的亲传弟子仪式到这里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可你跟绿芜不一样,所以我想让你们缔结血契。」
血契。
周围顿时哗然一片。
就连江绿芜自己都愣住了,血契?这又是什么东西?
薛小灵碰了下闻人景:「什么叫做血契?」
闻人景也正蒙圈呢,信口解释道:「修仙门派众多,收亲传弟子的人也有很多,这当中有师傅恶意对待弟子的,有弟子不服师傅的,还有师傅弟子反目成仇的,闹的最出名的却是有一对师徒生了情谊,两人私奔,却双双跳崖而死。」
「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立下血契后会有什么后果就可以。」薛小灵一脸不耐烦。
接话的是沈瑜:「血契便是用两人的血作为引子,用灵力做注,两人服下,如若有超越师徒礼节道德背叛的事情发生,便会粉碎掉周身血脉,最终爆体而亡。」
薛小灵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一股股恶心涌现出来:「你们这还是名门正派?就用这样下三滥又狠的法子?」
「此言差矣。」
应阳子依然端着那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绿芜需要尽到身为弟子的忠诚和孝心,做好师傅教的每一件事情,而慕寒也应该做到关心弟子,对弟子好以及忠诚,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保障。」
这哪里是保障,这分明是在人的脖子上悬了一把刀。
江绿芜倒是闹不明白,应阳子分明觊觎她的洪荒血脉,又让她立下这样的誓言到底是为了哪般?
凌慕寒的脸色非常难看:「掌门,这世间没有一种关系应该凭借这种方式紧紧捆绑在一起,这血契没有必要,我也不可能用。」
凌慕寒向来得体,从未在公共场合怼过应阳子,这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他用此激烈,根本就没有给应阳子留下一点颜面。
应阳子笑容收了收:「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是为你好吗?江绿芜,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这是将压力全部都给到了江绿芜身上,但只可惜她也不是会顾忌这些东西的人。
「我想师尊说的对,这根本就没有必要。」
血契简直就是违背了人伦观念,强行让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使两个人不可以再分开,却又不可以对对方有一点点想法。
这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应阳子笑容僵硬在脸上,他可真没想到就江绿芜这么一个新人,竟然就敢跟他对着来,简直就大胆到极点。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为什么,可以将你的理由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
江绿芜点头:「我想如果师徒之间有背叛,那么自然应该受到惩罚,可如若是不想再继续师徒缘分想要分开也是正常。最关键的,人
不可能没有情绪,而血契不可能辨认的准,万一出了人命又该如何?」
闻人景冲了上来:「小师妹说得对,这血契行不通。」
薛小灵也着急到不行,可是这里却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她只好看了瞧沈瑜,后者立刻领悟到,上前:「掌门,这件事情需要慎重。」
诸暨原本一直在看戏,现下看到所有人都上去了,自己也不再犹豫。
「血契一事的确不太符合人体运转。」
一个两个全部都是源天剑宗最优秀的弟子,却又一个又一个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应阳子眼底迅速划过恼怒,却被压下:「如若真是胸怀坦荡之人,又有何惧?」
张长老听得皱起眉头:「掌门,胸怀坦荡是一方面,但草木尚且不能说无情,何况是人?血契一事还是算了吧。」
他跟应阳子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经历了许多事情,曾经是最好的伙伴,可是当下他却也觉得自己的伙伴似乎是变了很多,跟之前不一样。
被背叛的感觉油然从体内升腾而起,要说应阳子认为有一个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是张长老。
可现在张长老却直接跟他站在了对立面上,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应阳子目光逡巡过众人:「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你们都认为这件事情是我要求太高?」
「自然不是。」
玄殷乐得给江绿芜凌慕寒找点不痛快:「这原本就是门派中会有的程序,没有什么要求高不高的。」
玄雨儿更是巴不得江绿芜死呢,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更不可能放弃。
「江绿芜,你为什么这么抗拒这件事情?到底是你认为这件事情不符合常理,还是因为其实你心中有其他事情呢?」
这句话暗示性已经极强。
今日的亲传弟子仪式,江绿芜已经期待很久,但看来不可能轻轻松松过去了。
她扬唇:「玄雨儿,你是想说我对师尊有了不轨念头吗?」
纵然民风已经不如之前般严防死守,可女子大庭广众下说出这些还是需要顶豁得出去的。
玄雨儿脸色更是一下子难看起来:「江绿芜,你到底还是不是女子?这样子的话也敢直接说出来?」
「为什么不敢?难道像你这样暗示吗?不好意思,我没你那么没种。」
江绿芜已经不想保持什么风度,反正玄雨儿的针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而自从她说完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凌慕寒的目光,深沉得可怕,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绿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忽略掉那道目光。
玄雨儿则是冷哼一声:「你想要转移话题,这倒是好办法,但是你休想糊弄过去。」
「那就请天心镜吧。」
江绿芜言语淡然:「说再多,不如天心镜一看。」
天心镜是神器大手制作而成,专门查验人心。
修仙功法其多,有的需要断情绝爱,收徒更需要慎重,用天心镜查验过没有心悦之人,方可修炼此道。
这份坦然让玄雨儿心中也是一惊,虽然她不知道凌慕寒和江绿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出于女子的直觉,她总是认为两人之间并不干净。
不管凌慕寒是不是喜欢江绿芜,江绿芜一定是心悦凌慕寒的。
可如果江绿芜真的心悦凌慕寒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说出用天心镜看一看的话呢?
难道是她想错了?其实江绿芜真的对凌慕寒没有想法?
不,不对,这一定是反向思维
法,江绿芜越是坦然才越说明有鬼。
联想到之前几次吃亏,玄雨儿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掌门,各位长老,江绿芜既然已经提出这个要求,是不是应该成全呢?」
江绿芜福身:「掌门,请请出天心镜吧。」
薛小灵那担心的目光犹如实质落在江绿芜身上,快要将她给洞穿了。
别人不知道江绿芜的想法,薛小灵难道还不知道吗?
她心里分明装得全部都是凌慕寒,这么一查验出来,那不是自己埋葬自己吗?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偏偏这种情况她根本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根本不是源天剑宗的弟子,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客人而已,发生这种事情不赶她走,让她在旁边看就已经十分够意思了,她也不能再去想其他的了。
江绿芜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等等。」
闻人景不知道江绿芜的想法,只觉她都这样说,一定是对凌慕寒没有丝毫想法,现在一心想要抓住玄雨儿等人的小尾巴:「玄雨儿,你不是第一次针对小师妹了,这一次如若验证小师妹是清白的,你当如何?」
玄雨儿早已认定她不清白,当即道:「如若她真是清白的,我便叫她几声姑奶奶,下跪端茶给她喝,但如果她要是不清白,那么就一定要反过来。」
「可以!」
江绿芜一口答应:「但你也要通过天心镜的考验。」
「我?天心镜?」
玄雨儿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你在开玩笑吗?现在是你要接受血契,也是你要证明你对凌上仙没有多余的感情,为什么却要让我通过考验?怎么,难道凌上仙这是决定再收一个亲传弟子吗?」
一般来讲亲传弟子只收一个,但却也不是没有例外,所以她心里还真是抱了点希冀。
要知道,从进入源天剑宗第一天开始,她就在梦想自己可以成为凌慕寒的亲传弟子,毕竟整个源天剑宗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还要优秀的人了。
「自然不是,只是我记得玄殷长老门下修炼的应当是断情绝爱的术法吧。」江绿芜别的事情没有记得十分清楚,但这些事情却记得相当牢靠。
「左右你现在也在这里,不如就一起试一试,还是说你不敢试呢?你心中有意中人?可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