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江绿芜虽然没有明说她的意中人是谁,但玄雨儿当初因为凌慕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没有几个人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江绿芜,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觉得这样子,你自己就不用接受考验了?」
「你才不要乱说。」
闻人景当即说道:「你那些事情当谁不知道?也刚好现在可以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心悦的人,有的话又是谁?我们这是源天剑宗不是寺庙更不是佛堂,不会因为你有心悦的人就将你赶出去,只会将你调配到别处罢了。」
玄雨儿会来这里就是为了凌慕寒,现在虽然无法在凌慕寒身边,她也不想去旁的地方,在玄殷的保护下是最好的。
她被推到了这个节点上,当下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了,只好看向玄殷。
玄殷咳嗽了声:「雨儿的事情不着急,今日还是先将慕寒和江绿芜的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江绿芜立刻道:「怎么,玄雨儿,你敢激我让我参加这考验,自己却不敢来?你要说自己没鬼,谁信?」
「江绿芜,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这句话问出来后,周围瞬间安静了瞬间,就连玄雨儿自己都抿了抿唇,似乎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行了,你们都不要吵了。」
张长老被吵得头疼:「掌门,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应阳子倒是老谋深算,直接将这个问题给扔了出去:「慕寒,你看呢?」
凌慕寒脸色冷峻:「不如就二人一起来吧。」
今天是亲传弟子仪式,他们都敢来搅局,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今日是慕寒收亲传弟子的日子,一切应当由他为先,请天心镜,让江绿芜、玄雨儿一同接受考验。」
这就悄没声的将责任都给推到了凌慕寒头上,就算有什么争议也只存在于凌慕寒和玄殷之间,没有应阳子一点事情,论起划水,不得罪人还得是应阳子。
天心镜很快就被请出来,江绿芜这一次并没有谦让,直接开口:「我先来,可以吧?」
「当然可以。」应阳子道。
江绿芜刚迈出一步,衣袖就被人扯住了,回头就对上薛小灵满是担忧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不会有事的,放心。」
她一步一步走向天心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没有人转移目光。
尤其是凌慕寒,眼睛几乎定在她身上了,连眨下眼睛都不敢,生怕会错过什么。
他的心似乎被一根绳吊了起来,有些没着落。
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绿芜没有犹豫,直接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天心镜上。
天心镜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玄雨儿不敢呼吸,激动地盯着那天心镜,从刚刚薛小灵和江绿芜的动作间,她更确定江绿芜一定心悦凌慕寒。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心镜上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不可置信写满玄雨儿眼睛,直到天心镜重新归于黯淡,都没有半点异样。
江绿芜真的没有心悦的人,她是真的心无旁骛,一心修行?
玄雨儿没过脑子,当即道:「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天心镜有问题?」
应阳子脸色登时难看,谁不知道天心镜是他得到的第一件法宝,当下竟然有人敢质疑。
他声音也冷了几个度:「是不是天心镜有问题,你自己试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那句话其实玄雨儿就后悔了,但说出
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的可能呢?
她只好苍白无力的解释:「掌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认为江绿芜一定心有所属,这才会口不择言,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应阳子一挥袖子:「去接受考验吧。」
玄雨儿脸色顿时白了个彻底,一点一点挪到了天心镜前,将自己的手放了出去。
天心镜先是绽放出光芒,再是七彩的光不断转换。
这场面一度很是难看。
「啧啧啧……」
诸暨右手拿折扇,轻轻在左手掌心敲打几下:「我原本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夸张,也足够风流,无人可比,不想玄姑娘倒是比我还要更上一层楼。」
天心镜启动时会盛放光芒,而后会根据人的心悦程度来分赤橙红绿青蓝紫。
江绿芜没有心悦的人,所以只有天心镜启动时的光芒。
而玄雨儿心中装了不止一个人,所以才会几个颜色闪烁个不停,这倒是不能说明她对谁是深爱,但起码能说明她对很多个男子都产生过欲念。
「这不对,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玄雨儿不停辩解:「这不是真实结果,绝对不是真实结果,我怎么会心悦上好几个人呢?」
论起说话来啊,闻人景优秀,可论起该怎么解决事情,还得看沈瑜。
只见沈瑜一声不吭,上前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天心镜上。
除却启动时的光芒也什么都没有。
他收回手,对着玄殷作揖,嘴里的话却不见得有多么的客气:「玄长老,玄师妹,这天心镜我用过,绿芜用过皆是一样的结果,足以说明它并没有坏。」
江绿芜唇角浮现出浅淡笑意,沈瑜就是这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会让对手无话可说。
可他们依然是低估了玄殷和玄雨儿无耻的程度。
只见玄殷说道:「知好色则慕少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心动并不代表深爱和心悦,我想这不会耽误她的修炼。」
江绿芜冷笑:「玄长老,如若测出心动的人是我,只怕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说话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玄长老不明白吗?」
江绿芜直直对上玄殷眼神,迸发出强大气场,那目光犹如冷冽的刀子落在玄殷和玄雨儿身上,将他们身上的皮肉一点点的全部割下。
「凤鸣山试炼也好,达月魔也好,今日的天心镜也好,玄长老似乎一直都在针对我,怎么,我的存在竟让你如此不爽吗?如若这样,你为何不直接出手将我给杀了?」
这话不可谓不敏感,不可谓不大胆。
玄殷都是倒抽一口凉气:「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源天剑宗的长老,玄殷殿的掌权者,也是我的长辈,我应该尊重的人。」
江绿芜这一串话,让玄殷舒坦很多,还来不及说话,便只听她话锋一转:「可是玄长老,你似乎从未做到一个长老该做的职责。」
玄殷脸色阴沉。
江绿芜话掷地有声:「君不明,则臣反之,母不慈,则子远之,你三番两次针对我,竟还想要让我尊重你?你莫不是在做梦!」
弟子指责长老,言语还如此犀利的,除却江绿芜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玄雨儿立刻冲了出去:「江绿芜,你针对我就针对我,看我不顺眼就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要这么说叔父?」
江绿芜一笑:「这不是一点一点求来的吗?如果你们不说那么多,不做那么多,不逼迫我,我为何会将最后一层遮
羞布扯掉?」
凤鸣山试炼之事过后,凌慕寒已经动怒,跟玄殷起了冲突,表面那层皮早就扯下了,她也就不想逼迫自己。
更何况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在他们这里完全就是退一步魂飞魄散,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让自己过的舒服自在些呢。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凌慕寒前面,行礼:「师尊,是弟子没有控制好情绪,但弟子不后悔,但师尊如若要惩罚,弟子也认。」
凌慕寒将她的动作在半空中拦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你无需道歉,更没有做错什么。」
他平日的确什么都不计较,但这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都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在他脖子上拉屎了,他也不认为自己还需要隐忍下去。
看到江绿芜勇于面对这一切,不吃这些亏,闻人景和沈瑜也维护师妹,他心中其实是欣慰的。
玄殷则是因为凌慕寒的动作和话整个人已经如同冰雕似的了:「凌慕寒,江绿芜年纪小胡闹也就算了,你竟然也跟着她一起胡闹?你这是要跟玄殷殿宣战不成?」
「我想要跟玄殷殿宣战?」
凌慕寒一旦决定跟谁彻底决裂,就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一直以来做出夸张事情的人似乎不是我,玄殷,难道你还指望我一直隐忍不成?」
「你们这是干什么?」
应阳子吹胡子瞪眼:「今日原本是亲传弟子仪式,你们非得搞成这个样子吗?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和谐相处吗?我到底是欠了你们什么,得忍着你们这样子。」
「掌门。」
江绿芜立刻开口:「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对于这些事情你应该也是非常清楚明白的,怎么能说是我们不愿意好好相处呢?难道别人要砍掉我们的头,我们还得将脑袋凑上去不成?」
诸暨双手抱臂,又加了把火:「话糙理不糙。」
江绿芜看到张长老似乎是看了诸暨一眼,而诸暨也回过去了一眼,只不过回过去的那一眼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怪异,不像是师傅对徒弟。
她也来不及多想,就立刻又投入到了眼前的一切中去。
应阳子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给吃了似的,江绿芜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要不是洪荒血脉,只怕早就没命活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