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凌慕寒,玄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们准备如何收场?」
玄殷冷哼一声:「现在不是我准备如何收场,而是有人就不想要放过我,甚至还直接发出挑战。」
他之所以敢嚣张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是玄殷殿的掌控者,也是源天剑宗的长老之一,不管怎么样,谁还能敢将他驱逐还是怎么着。
玄雨儿眼睛转了转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掌门,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应该质疑江绿芜心中有人,如果不是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话明面上是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可是深想就会发现她这是将脏水都泼给了江绿芜,在说她脾气不好,事情多,不然的话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江绿芜垂下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玄雨儿,你当真想要我请求掌门施展场景重现吗?我们不如让大家都看到我们之间的矛盾到底是从哪里引发?」
她一次又一次后退,只得到对方的得寸进尺而已,之前是她太过容忍,才会让玄雨儿认为可以在她这里讨到什么便宜。
玄雨儿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接,但凤鸣山试炼中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无辜,水云镜的确能看到一些事情,但却看不到全部。
「你就非得如此咄咄逼人,寸土不让吗?」
江绿芜启唇:「如若我真是咄咄逼人,寸土不让,当时在淬骨池你设计师尊之时,你就不会只是去戒律堂了,我们处处谦让,你们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现在竟还怪我们?你倒是张得开这个口。」
一言激起千层浪。
这件事情虽然大家都早有耳闻,但毕竟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捕风捉影而已。
可现在江绿芜一开口,这些事情可就换了一个性质。
江绿芜想的十分简单,既然玄雨儿自己都不想要脸面,她又为什么非得给她兜着呢?
玄雨儿果然立刻反击:「江绿芜,你还有脸提这件事情,当时你和凌上仙一同从淬骨池出来,我倒是也想要问问你们二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发生了何事!」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凌慕寒和江绿芜一同在淬骨池?
高高在上,如同神祇一般的男子竟也和一个女子呆在一个地方那么长时间?
再结合江绿芜刚刚说的设计陷害,怎么想这两人都不像是单纯的什么都没发生。
这件事情更像是玄雨儿觊觎凌慕寒许久,设计陷害却不想被凌慕寒发现,被江绿芜捡漏。
凌慕寒脸色铁青,第一次后悔没有将人给彻底解决,不然此时怎会到这个地步?
「掌门。」
江绿芜直接转身,一点一点走到应阳子前面:「话都说到了,弟子恳求掌门做主。当日玄雨儿设下情愫散,引周礼去了我所在的淬骨池,好在师尊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更是在同一时间,对师尊也下了情愫散,幸亏我带了清心丹,这才解了情愫散。」
玄雨儿脸上一片灰败,听到她这句话几乎要从地上弹跳起来。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会带清心丹,怎么可能会那么巧?」
她带的当然不是清心丹,而是专门解情愫散的药,但是这一点却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否则将无法解释。
应阳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还是闻人景不讲究,直接就冲了上来。
「师尊,小师妹,你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饶是他脸皮再厚,那几个字也根本说不出来。
沈瑜虽然没有说话,但从表情上也可以看出来他十分关注这件事情。
江绿芜之前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羞涩感,可
当意识到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后续发展时,到底是有些忍不住害臊。
白玉般的脸上出现点点红色,凌慕寒看到有些心疼。
「闻人景,问我,不要问绿芜。」
这种事情不管闹大还是不闹大,不管谁是谁非,只要是发生了,那么所有人的炮火一定是对着女子的。
闻人景硬着头皮看向凌慕寒,在那一刻忽然间顿悟了,急忙解释:「小师妹,我问你不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不对,而是因为我不敢去问师尊,你可不要多想。」
「而且不管你和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没有发生什么,这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玄雨儿定然要付出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还算是当师兄的说的话。
凌慕寒又看了眼沈瑜,只见沈瑜脸上写满的也是关心,并没有其他任何不应该有的情绪。
他当即放了些心,开口澄清道:「我和绿芜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这不可能!」玄雨儿知道自己算是逃脱不了,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将江绿芜给拉下来,不然的话只有自己一个人受罚岂不是很可怜?
「当时你们将我赶走后,我并未马上离开,而是躲在隐蔽处,你们说你们清白,那你们为何再里面待了一个时辰?难道这一个时辰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你们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江绿芜看出玄雨儿想要拉她下水的决心,刚迈开步子,就被凌慕寒拦住:「相信我。」
江绿芜点点头又摇摇头:「师尊,我当然信任你,但有些事情必须我来澄清。」
两人目光触在一起时,凌慕寒忽然间就想到她想要做什么了。
事情也如同他所想,江绿芜直接挥手在空中凝了个水镜,却只是照着自己的手腕。
她轻轻扯开衣袖,洁白皓腕上一抹殷红朱砂,清晰可见。
「我想,现在你们应该没有人再怀疑我的清白。」
守宫砂,童子尿这些都是最珍贵的东西,是万万无法拿其他东西代替的。
玄雨儿则是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嘴里不住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之间怎么可能清白呢?」
哪怕有天心镜在这里查验过江绿芜,得出她并未有心悦之人的结论。
可她却不相信,同样身为女子,那眼神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难道她还会看不出来吗?
还有凌慕寒,凌慕寒一向都不让女子近身,但却要收江绿芜为亲传弟子,百般维护,为她更是跟玄殷殿交锋,难道这背后就清白吗?
可纵然她将这些事情想的再怎么清楚再怎么明白,她也没有证据,而没有证据的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如果你们再不相信,我也可以接受场景重现。」江绿芜再度开口。
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怀疑她跟凌慕寒之间的关系了,毕竟真正有关系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像是江绿芜这样淡然。
甚至于这源天剑宗的守宫砂跟其他地方的还有些不太一样,它要求女子本身没有跟任何男子有过亲密接触才可以点上。
所以江绿芜和凌慕寒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已经不用再说。
所有阴谋诡计都被展露无形,玄殷为保自己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玄雨儿身上。
玄雨儿也深知只有玄殷没事,自己才有可能重新站起来,当即就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应阳子大怒,当即废弃了玄雨儿三成功力,禁足在玄殷殿三月,从此不可成为源天剑宗中任何人的亲传弟子以及弟子。
从这一刻开始,玄雨儿正式成为了源天剑宗中最为边缘化的人物,比薛小灵的处境还要尴尬。
至于血契的事情,被这些事情一耽误,当然就搁置了。
亲传弟子的仪式如常举行,却到底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色彩。
回到房间后,薛小灵依然十分不开心。
江绿芜看着躺在床榻上,将自己给拧成一条毛毛虫似的人,坐到床榻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被子。
「这是怎么了,还在生气?」
听出这话中的调笑,薛小灵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冲冲:「绿芜,你就这么忍下来了?这跟没惩罚有什么区别?」
薛小灵会生气在江绿芜的意料之中,毕竟她一直都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希望坏人可以直接被惩罚,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逃过去。
她依然在碎碎念:「我真想不明白,一开始凌上仙站出来我觉得还挺霸气,我也没觉得他要放过玄雨儿,可是到最后他怎么就将这些事情都给认下来了呢?他怎么就不再争取争取呢?」
「如果我要是凌上仙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绿芜打断:「如果你要是凌上仙啊,也一定会跟他的决定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忍着?我一定会给你公道,不会轻易放过玄殷那个老东西,还有玄雨儿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薛小灵当即就是一丧气脸:「就这样子的人,你竟然还跟她一路合作出了凤鸣山试炼,你怎么不干脆就让她死在里面得了,活着也是浪费资源,没有一点用处。」
江绿芜捏了捏薛小灵的鼻子:「好了,不要再生气了,仔细听我跟你分析。玄殷早年就和掌门是师兄弟,当年掌门继位后,很多人都蠢蠢欲动,源天剑宗的,其他门派的,都盯着呢。」
「在这个时候,是玄殷,还有张长老一起站在掌门身边,陪他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当时师尊可还小,虽然他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但论起资历来没法跟那些老家伙比。」
「再者,师尊还有一整个玉衡峰要管,牵一发则动全身,师尊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庭广众下维护我,我已经很感恩了,其他的我也不敢奢望。」
她不禁再次想到前世,如果前世凌慕寒也可以给她如同今生这样的关怀,他们之间也一定不会那样收场,说来说去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