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隔空一声,以音咒之术杀了前来滋事的天剑宗的那个年师叔,此等神通将剑碑山绝大多数修士都震慑住了。苏音眼中放出惊喜之光:“邵前辈这么厉害,让人太崇拜了,如果我有这么威风就好了!”
杜殿坤喝到:“回来,别丢人现眼了!”苏音脸色耷拉了下来,缩回了杜殿坤的身后,杜殿坤陪着笑说:“几位前辈,各位道友,小徒不懂事,勿怪!”
众人笑了起来,玉仙子望向邵延那个方向,说:“我们过去,见识一下邵延道友,刚才那一喝,使我想起传说中以声为剑的剑术,这等人物,当然不能错过!”说完之后,淡淡sh润的淡金色色剑光一闪,便向那个方向而去,高见等人也催动剑光跟上。
邵延一声咒杀那个天剑宗的年师叔,又将注意力投在石刻之上,感觉有人过来,暗叹了一声,看来不得清静了,转过声来,见一道淡金色剑光而来,中有一种玉润的感觉,知道是高手,转眼之间,三人已落下,邵延一见,其中两人自己认识,是邪剑仙高见和剑尊贺剑来,另一位美丽女修却不认识,不过从修为邵延大体猜出是谁。
邵延一拱手:“见过三位道友。”三人还礼,邵延对贺剑来祝贺到:“恭喜道友,终于迈出了这一步。”
“不是道友那十四个字,我也不能如此快成就剑心,还得谢谢道友!”贺剑来还礼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玉道友留下感悟!”邵延笑道,转过头,对玉仙子道:“邵某如果没有犯错,仙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玉仙子?邵延擅自在一旁留字,还望道友见谅!”
“不敢,妾身玉玲珑见过道友!山峰非我私有之物,道友留字,让妾身之字也增光不少!道友境界令人叹服!”玉仙子也回礼,在四人说话间,杜殿坤等人也赶到,杜殿坤师徒也上前拜见邵延,邵延也应答了一番,其他五名修士也上前施礼,邵延也一一应答。
邵延和众人寒喧结束,回首又对玉仙子道:“道友领悟的可是自然之剑意?”
“自然剑意?很贴切,妾身是从自然变化中领悟而出,道友难道也是领悟也是自然剑意?”玉仙子好奇问到。
“也可以这样说,我在此前曾看过一本先贤的书,其中有一段与道友描述相近,我见道友此段,不觉想起那段。”邵延微笑着说到。
“那是什么话?”不仅玉仙子有了兴趣,连其他人都被邵延吊起了兴趣。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邵延这一段引用的是《庄子逍遥游》中一句名言。
“好一个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果然高妙,妾身不如也!”玉仙子叹到,高见和贺剑来一听,不由点头,而其他修士则有些模糊,而苏音则是完全不懂,不觉怯怯地问到:“邵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倘若顺应天地万物的本姓,驾驭着六气的变化,遨游于无穷的境地,他还要凭借什么呢,这是一种真正逍遥之境,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天地之正者,为天地万物之本质,不着于相,御六气之辩,辩者,变也,随相而变,不拘定相,自然逍遥!这完全是一种顺自然之变化,从容而行于天地间潇洒,正如玉道友所说,天地万物何不是剑,万物之变化,剑术也!”邵延耐心地解释,这一解释,这些修士才算明白,心中不由生出向往之心,对于玉仙子的剑术才算有了一个大致概念,高层剑术居然不从剑上作文章,怪道这些感悟让人看不懂,一个脱离了剑的剑术。
“道友既然看出了玉妹的剑术根本,不知可否看出我的剑术根本?”邪剑仙考起了邵延来,邵延一笑:“高道兄却是为难我了,玉仙子因为感悟刻在石上,我才能揣摩出玉仙子剑心立足于何处,才敢说玉仙子剑术根本。而高道兄我不仅没有见过你的剑术感悟,连道兄出手都未曾见过,如何能知道兄剑术根本?”
“正因为如此,你能看出我剑术根本,那才算本事!”高见不愧邪剑仙之名。
邵延想了一会,人在世间,绰号也好,世间传言也好,都不是空穴来风,总有些影子,大道关联,邵延根据邪剑仙及自己与之两次相交,在心中迅速推演,然后开口说到:“既然如此,我就乱猜一通,高道兄能被称为邪剑仙,行事当不遵循礼法,剑心形成,首立剑意,剑意与自我本姓相合,不然极难成就,道兄的剑术根本在于突破,突破一切规则限制,运之于剑,往往出人意表,对方守护,总易于被道兄出人意料的突破!我之推测,可对?”
“道友大能!”高见拍手说到,接着又出了一个难题:“你能不能推一下天剑宗的剑神令中元的剑术根本?”
“道兄太看得起邵延了,我连令中元面都未能见过,怎么能推测其剑术?”邵延苦笑到。
“你刚才可是杀了天剑宗的年晓青,那可是剑神的关门弟子,你说令中元能放过你吗?你如果不知道令中元的剑术根本,如何能与之相争,再说,天剑宗自有了令中元,一天比一天嚣张,令中元不愧剑神之名,我不如也!”高见不是恐吓邵延,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吓是没有用的,只是实话实说。
邵延不由皱眉,如此说来,还真惹了个麻烦,不过邵延可没有丝毫后悔,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不过事临头,邵延也不会退让。
邵延又一次陷入沉思,剑神令中元既然能凝成剑心,说明他已迈出关键一步,如果心姓不够,极难迈出这一步,但为什么会如此护短,门下又如此嚣张霸道?邵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这个原因,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说得通。
“剑神难道修行的是剑中的霸道,道兄可与他对面过,有无一种霸气,是那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感觉?”邵延猛然一抬头,问高见。
高见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是这种感觉,甚至比这种感觉更过!”
“四海千山皆拱伏!他所修行应该是剑中之霸,我说天剑宗门下怎么这么嚣张,原来是这个原因,剑中霸气未曾学到,却多了一份嚣张,画虎不成反类犬!”邵延叹到。
“不错,正是这种感觉,四海千山皆拱伏,使人不觉间弱他一头,想不到道友居然根据其门下表现推测出来,我算服了你了!”高见这才真正服了。
“道友境界已在此石刻之上,为何还在此观看?”玉仙子转移了话题。
“每个能在其留字之辈均不简单,这些都是他们悟出道,我境界虽在他们之上,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特别是一些与我心姓不合的剑理感悟,多看看让我知见扩展,海不拒涓流,方成其深!修行到你我这个程度,进步已是艰难,惟不弃任何有用之事,才能破路前行!”邵延深有感触地说到。
“难怪道友能有今曰成就,如此一说,妾身也要好好看看各个山峰的石刻!”玉仙子叹道,其他人一听,也似有所悟。众人各自去观石刻领悟,不提。
定剑山天剑峰,此为天剑宗所在,却不像其他门派,而是宫殿林立,一到山脚之下,一块三丈多高的巨石,上书两字天剑,霸气外露,使人望之,心中敬畏顿生,在一座偏殿之中,有两人分主客而坐,旁有美丽女修为侍女,两人面前,却是一杯清茶,袅袅上升的水雾中,时时凝成仙鹤样瑞鸟,却是极其名贵的天鹤露茶,普通修士饮之,可省数年功夫。
此间两人如果有外人在此,恐怕立时要拜,主人是天剑宗掌门剑神令中元,客人也是大名鼎鼎,诡剑阴长空,令中元随意一坐,却有一股山岳一样气息,好像天地之间,唯我独尊,让人不自觉忽略他的相貌,虽然其相貌也是威武不凡,猛一看是一个中老年高大的汉子,如无那股气势,也是让人印象深刻,现在却让人不自觉忽略。
阴长空让人感觉很平凡,一个中年人,略显单薄,不过举动间,自有另一种奇诡的魅力,此两人放在外面,都是轰动天下大人物,在此相谈,倒让人有些意外。
“[]友,我的提议如何?”令中元虽是询问,口气之中自带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道兄此想法却是心志极大,世间门派林立,如一统,天下是可以归一,资源也好分配,不过各派散漫已久,想要约束并非易事,现在四方各大派虽说能管万里之事,不过是一种松散的名义上形式,大家依然各行其是,道兄其念,恐怕没有多少门派愿意听从!”阴长空并不畏令中元的气势,只是摆出困难。
“天下之大,大多数门派土鸡泥狗耳,唯道友、谷用道友、邪剑仙和玉仙子几人能入我眼,谷用道友已与我结盟,玉仙子我准备向其提亲,至于邪剑仙高见,如能加入我们,自然再好不过,不然,以之立威,修行界不归一,我等如何集天下剑术一体,向更高层次迈进,道友困在目前这个层次也不下三百年了,可曾突破?我要四海拱伏,千山低首,[]友助我一臂,事成之后,凭我等智慧,收天下功法与一炉,就不信不能迈出关键一步,到那时,天上rén间,吾等为尊!”令中元眼中露出一丝向往。
阴长空低头想了半天,抬头说到:“好!我就相信道兄此番话,修行到此,进一步已不是苦练能成,唯探索前人未走之路,为了这一步,我也不惜一切,希望真能如道兄所说!”
“好!吾定不负道友!有一事请道友帮忙,就是请君为媒,代我向玉仙子提亲。”令中元大喜。
“这恐怕不易,邪剑仙与玉仙子两人虽非夫妻,双方感情却不浅,我尽力而为!”阴长空说到。
一个侍女匆匆而入,令中元眉头一皱:“什么事如此慌张!”
“回掌门老爷,您的弟子年晓青被人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