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尘端竭力忍耐着身体剧烈撕扯的疼痛,有些急红了眼,祁楚楚一下子被他拉进了怀里抓的级紧,怀中充实的触感以及柔软的一团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祁楚楚被抱的生疼,可是又无法挣脱,只能不断的安抚着慕尘端。
待她终于觉得背上的禁锢感消失了,祁楚楚也终于卸下一口气。
慕尘端被折腾得瘫软一片,也是这时他才清晰的感觉到,他怀中抱着的人也在默默喘气。
慢慢直起了身子,祁楚楚的额发上也沾染了细密的汗珠,不过,冰蚕蛊看样子是解了,这就可以了。
“慕尘端,今日这份人情,算我还你了。”祁楚楚道,脸上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人情?”
“夜深了,你要好好休息。”祁楚楚道完,准备站起身来,可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背上也一阵刺痛,才刚刚起身了一些就又跌了下来。
慕尘端心下一紧,想要扶着她一些,却又虚弱得很,无奈之下,他只好喊了芊羽来扶王妃回去休息。
“王爷,您的蛊毒当真已解!”战一冥用内力查看了一番,颇为惊喜的道。
慕尘端拍了下战一冥的脑袋,“倘若还没解,本王方才可就白白被折磨了那么久。”
战一冥只觉得慕尘端拍的那一下实在挠痒痒,顿时还是心疼自家的虚弱王爷,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回到鸾栖阁,芊羽给祁楚楚揉了好一会儿腿,结果祁楚楚已经累得睡着了。
翌日清晨,祁楚楚背上依然酸麻,她都不禁感叹,这慕尘端力气也太大了吧!所以昨天那解蛊毒的过程,到底得多疼啊……?
“芊羽,来来来,帮我按摩一下后背。”
“是,公主。”
今日慕尘端虽已好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疲惫,祁楚楚用过了早膳去看了看他,随后就一个人出门去傅先生那里了。
慕尘端并不是不想去,而是被祁楚楚勒令在家修养。
虽说慕尘端是被迫待在府中,但他心中却在窃喜,因为王妃十分关心他。
时隔两日,祁楚楚一个人再次来到了傅先生的竹楼中,这老头还耍了会儿脾气才给祁楚楚好脸色。
“丫头,你夫君呢?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
祁楚楚淡淡笑了下,道,“先生,我家夫君生病了而已,所以我才没有及时过来陪您玩的。”
“哦?病啦?什么病?”
嗯,怎么解释呢?中蛊?
傅先生并未真的生气,听祁楚楚撒娇了几句就立刻喜笑颜开了。
不过,今天祁楚楚回去的路上,却遭遇了埋伏。
虽然今天出门战一冥派了许多得力的人随祁楚楚同行,但是祁楚楚还是厮杀了一阵。
她将戒指中的毒液滴进了马车里的水袋,泼了围攻她们的一圈人等,有人杀到祁楚楚身边,也被她用毒戒顷刻毙命。
可是,人多势众,混乱中她本就不太爽快的后背一下子撞上了马车的车轮,惹得她一声闷哼,瞬间卡出了眼泪。
但此刻情景,她也顾不得这些了,从毒术乾坤袋中找出了一瓶毒药粉,吸入口鼻之人便会被麻痹神经,出现幻象。
祁楚楚这边的人得到提示,蒙住口鼻躲过去了这一波无差别攻击,趁机驾马车远离了战场。
回到端王府之后,祁楚楚一下马车就有点腿脚瘫软,芊羽立即扶着她这才没有摔倒。
“公主,不然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吧。”
“先回府里再说。”祁楚楚淡淡道。
还未走到鸾栖阁,慕尘端带着战一冥迎面走来,将祁楚楚来来回回查看了好几圈,确定她没受伤,这才安心,并将人拥入了怀中。
“今日是我疏忽,你没事就好。”
“嘶……,疼……”
“哪里?莫非受了内伤?”慕尘端焦急地问道,神色紧张。
“是背上疼。”
慕尘端还是派人去请了太医给祁楚楚诊治,今日之事也让他更加笃定要设计吞下庆阳王的势力,埋伏王妃之事,一定是他的手笔……
既已下了冰蚕蛊,却又要谋王妃的命,庆阳王实在不仁不义。
在看到祁楚楚莹白的肌肤上泛紫的抓痕以及那一大块青色泛黑的痕迹,慕尘端不由的又想到昨夜。
“并未伤及筋骨,也是万幸,微臣开一些去血散瘀的方子,再敷以外用的万筋油连用七日,尽可好了。”
“有劳宋太医。”慕尘端客气道,让战一冥去送走了太医。
芊羽小心地给祁楚楚抹着药油,可祁楚楚还是会痛的倒吸冷气。
“嘉儿,今日之事与丹墨轩之辱,本王不会叫你白白遭受。”
?慕尘端还没走?祁楚楚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连忙应下,要慕尘端出去了。
“公主,王爷对您还是十分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