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楚疑惑地扭头看着芊羽,扯动了后背的肿胀处,把芊羽吓得不轻。
“公主,您这是要做这么?您要什么跟我说就好啊。”
“我不是要拿什么,芊羽啊,你哪里看出来这端王殿下在意我的?”
看到一脸疑问的公主,芊羽倒是忍不住掩面笑了笑,只说祁楚楚这是当局者迷。
听着芊羽细数许多,比如飞仙楼那次,还有王府中一众家仆对祁楚楚的尊敬,再便是这一次为了保祁楚楚而中冰蚕蛊之事;祁楚楚这才发现,原来经过这么多事了?
可是王府众人的尊敬是端王该给她的,若不是那时候慕尘端故意拖延时间,祁楚楚身上就不会有那些留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冰蚕蛊……
祁楚楚也不由得想到为他解冰蚕蛊的情形,她的神色也变得有一些怔怔的。
真是麻烦,还是尽快睡觉吧!
趴着睡了一整夜,第二日醒来时祁楚楚只觉得脸颊也是酸麻的。
之后一连五日,她都没再出门,不过傅先生那里仍旧每日都能收到祁楚楚与慕尘端送去的美食。
休息几日的时间,祁楚楚后背上已经好了许多,慕尘端从台州快马赶回来时,祁楚楚正在制着纯露。
“王妃还真是闲不住,这是大好了?”
“你怎么……风尘仆仆的?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庆阳王没有再寻衅吧?你之前不是刚刚解了冰蚕蛊?”祁楚楚问道。
慕尘端未说什么,一下子将祁楚楚抱住,“嘉儿,我没事,不必担心。”
额……,祁楚楚有些僵住,她不敢回抱慕尘端,也不敢再说话,她虽然担心慕尘端,可是并不是那种担心。
蒸腾又冷却下来的鲜花纯露滴在琉璃罐子的声音清脆无比,显得这房间内更加静谧。
慕尘端突然想到祁楚楚的伤,这才松开了她,扶着祁楚楚的肩膀,“你后背的伤现在如何了,可还会疼?”
“已经没事了,你快去换衣服吧,全是灰,快去快去,可别让我的纯露掺了杂质。”
终于将慕尘端推走了,祁楚楚立刻松了一口气,整个脸颊却又突然爆红。
怎么她和慕尘端两个人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他真的动心了?怎么会呢?
可我呢?我是又被慕尘端感动?还是只喜欢他那一副酷似江宴的脸……
在制作纯露的房间待到晚膳时分,祁楚楚才出来,不过饭桌上,她还是避免不开慕尘端的。
“王妃,多吃些。”
“这个不错。”
“这个也不错。”
祁楚楚的碗中堆得如同小山一样,饶是她胃口并不算小,也有点吃不下。
他这态度转变堪称一百八十度啊!以前明明嫌弃我吃得多……
“王妃怎么这般看着我?”慕尘端饶有兴味的道。
“我只是觉得,王爷你似乎转变很大。”
“是吗?那王妃该学着习惯习惯。”
呵呵,祁楚楚露出一个假笑,点了点头之后就想要离开餐桌。
谁知慕尘端却一把又将她拉过去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王爷这又是做什么?”
“皇祖母的寿辰不过再有五日就到了,傅先生那里,还是需要再去的。”
“去啊,但是我……”祁楚楚挣扎着想要起身,毕竟这姿势太过暧昧,慕尘端偏还距祁楚楚极近。
她这么一动,倒是与慕尘端的距离更近了。
下一刻,慕尘端眼神不由向下盯上了那张樱唇,吻了上去。
芊羽等人识趣的退至到更远的地方,祁楚楚推搡不动慕尘端的身体分毫,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
她报复一般的咬住了慕尘端的唇,咬出了点点血迹。
两人纠缠的双唇终于分开,祁楚楚看着慕尘端被咬出血的下唇,似是一只发怒的小奶猫一般盯着他。
“慕尘端,你人面兽心!”
“这是从何说起?嘉儿,诚如你所言,本王动心了。”
两人再一次一起前往傅先生的竹楼,无论颠簸与否,慕尘端全程都揽着她的腰身。
祁楚楚抱着自己的画走进去,傅先生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抱的卷轴,不过还是等祁楚楚主动开口才接茬。
“还要单独给老夫看?”
“是,先生。”
慕尘端与战一冥和芊羽都退到了竹屋外,有关上房门,祁楚楚这才慢慢打开卷轴。
“丫头,你的确造诣深厚,小小年纪便如此,以后不可估量啊。”傅先生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眼前的画。
“既然先生这般慧眼都这么夸我,我就不必拘泥了。”
“第一日来您这儿,我就发现先生收藏了许多无名画师的作品,今日给您看的这幅白鹤云霄图是我以清风公子的名义所画,今日就赠给先生了,今日我保证一句,一月内,必会让清风公子的名号响彻东都。”
“自然,来您这里求画的人也会络绎不绝。”
听完,傅先生笑的爽朗,“丫头啊,你这是想要以小博大,借此得到崔奕的画啊。”
这是当然的啦!
“先生,我保证,您绝对不会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