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竹楼的门打开,祁楚楚抱着另一个卷轴走了出来。
“这是,崔奕的画?”
祁楚楚露出一个略显得意的笑,重重的点下了头。
慕尘端喜出望外,即刻就将祁楚楚抱起来转了好几圈才放下。
祁楚楚气急了拍了下慕尘端的肩,“当心崔奕大师的画!”
这须臾之间,傅先生也已经走了过来,他乐呵呵地缕着花白的胡子,“你可要多谢你家娘子这位救兵,不然,老夫可不会交出如此的名家之作。”
“先生,晚辈实在荣幸之至,再次叩谢。”慕尘端激动地道。
傅先生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又道了一句,“可要好好对待你家娘子!”
“那是自然的,先生放心!”
回到王府之后,祁楚楚立刻就将这画封存包装起来,就等着太皇太后的寿宴了。
四日后,太皇太后寿辰大宴,诸多宗室皇亲都到了,几位大臣及其家眷也都参与了。
当太监喊出端王妃、端王殿下到时,几乎所有人都看着那一对璧人一般的夫妇,或是讽刺,或是不屑与疑惑。
“儿臣拜见皇祖母,皇上,皇后娘娘。”
慕尘景先发了话,太皇太后才道,“快入座吧,如今看着你们二人恩爱甜蜜哀家总算放心了。”
慕尘端淡淡笑着,拉过祁楚楚的手臂去到座位坐下来。
这一幕落在云洛然眼中,却如同数九寒天的风,让她心灰意冷。
可她仍旧觉得独孤倾城配不上端王妃之位。
宴席正式开始后,大家先是纷纷献礼,太皇太后一直慈爱地应和着,偶有几份看得入眼的贺礼也会称赞几句。
端王夫妇进献的崔奕先生的画,让太皇太后眼前一亮,“竟真是崔奕的山居图?你们有心了。哀家之前遍寻许久都未找到,你们在何处寻得啊?”
“回禀太皇太后,此画乃是在一位世外藏家的手中得来,皇祖母喜欢,那我们也就安心了。”慕尘端起身道。
他这话毕,太皇太后笑得十分开心,赶快让他坐下了。
“五弟与王妃真是用心了。”慕尘景道,皮笑肉不笑。
庆阳王不屑的倪了慕尘端一眼,又继续饮酒。
到了舞姬进献舞蹈时,庆阳王立刻就又开始调侃祁楚楚。
“王妃啊,本王记得你寿宴时端王妃曾进献一舞,舞毕成画《青山松鹤图》,是不是啊?”
庆阳王妃颔首回应,知道自己夫君意欲何为,她便又接着道,“端王妃那日之舞实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今日太皇太后寿宴,不若再舞一曲,也好叫太皇太后高兴高兴。”
呵呵,祁楚楚假笑着,听到其他人也开始附和着,她便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今日赴宴的宫装繁琐复杂,祁楚楚还特意去更换了一下舞衣,这才开始跳舞。
“都说倾城公主舞艺卓绝,那嘉善长公主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如今看着,端王妃倒是集二人所长。”庆阳王道着,漠然地看着祁楚楚在舞中作画。
他这话一出,慕尘景和容媛都起了点疑心,越是看着祁楚楚手中画作初现雏形就越是觉得庆阳王这话不无道理。
“端王妃还真是多才多艺呢,还是端王府的风水养人啊。此前王妃初到宫中,不时就生病呢。”云斐然道。
“这是端王妃有福泽庇佑,本宫看着已是显出了雏形了,定是佳作,皇祖母看着如何?”容媛微笑道。
太皇太后点头微笑,“却有几分神韵。”
“楚楚果然厉害厉害!”昭若开心地自说自话,又多吃一块糕点。
一舞毕,祁楚楚福身恭贺道,“今日妾身献丑,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快呈上来给哀家看看。”
宫人将祁楚楚做完的画又呈到太皇太后面前,慕尘景与容媛也仔细看了看。
在一众称赞声中,庆阳王的质疑尤其明显。
“王妃寿宴之时本王未曾亲眼看到端王妃舞姿,今日得见,只觉得平平无奇啊,若非作画,真是不如舞姬的。端王妃,莫非你不是倾城公主,而是那位嘉善长公主?”
此话一出,犹如一个火柴掉进了一堆干草,立刻就燃起了星星之火,不少人窃窃私语。
祁楚楚懵了一下,慕尘端立即接话,“皇叔说笑了,王妃只是前些日子伤到了手臂和肩膀,如今是刚刚恢复,舞姿未作到极致也是情理之中。”
“果真吗?”
“皇叔有所不知,妾身与嘉善长公主自幼便常在一起,耳濡目染,也在丹青之术上小有所成,不过这番皮毛是比不上嘉善长公主的。”祁楚楚道。
庆阳王笑着应了声,不过他知道,经过这一遭,独孤倾城身上已经有了疑点,定会惹来不少人盯着了。
“皇祖母,昭儿可还有一份寿礼要进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