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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天龙大宋开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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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借宗师,杀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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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扰江湖,可见人间百态,红尘有仙,得闻奇怪轶事。

    萧远山得成宗师本应广传诸夏,为江湖万千武人敬仰前辈。

    奈何在这传信只靠信鸽马匹的时代,萧远山成得宗师这般大的消息,不过是在南山神人道场周近引得江湖武人几多喧嚣。

    更引人无奈的是,明明是萧远山成宗师,然而无论山外小王集还是霍县中,议论更多还是那人间第一宗师段延庆。

    有人先前并不知段延庆为何人,可江湖上多的是这般消息灵通之辈。

    不过半日光景,南山周近只靠口口相传,人人皆知段延庆此前乃是西夏四大恶人之首。

    世事如此玄妙莫测,谁人能想到四大恶人之首竟是一国太子?

    再联想段延庆姓氏,段延庆为哪国太子却是一目了然。

    人生千万样,山中江湖人多了,又能见得些鼠目寸光辈。

    哪怕明知山脚大碑乃是神人所造,可那碑上十六字评语实是过于惊世骇俗,旁人见来其中应当多有夸大其词。

    毕竟江湖往前百年,谁也不曾听过有人武学能达那一人敌国,破甲千军境地。

    纵使神人背书,也无法打消人心揣测。

    这般揣测只要待得段延庆做的事传遍诸夏,自然不攻而破。可尚未等到大理传来消息,南山中却是再有事发生。

    原来是萧远山成宗师后,就要扩印神人道场中宗师武学。

    “神人都在碑上直言,那延庆太子一人敌国,破甲千军。”

    “萧宗师称得人间第二,想来应是不差那位延庆太子多少。”

    “奈何这世上蠢人何其多也?”

    山下小王集和霍县中,都有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引得满座高堂客一个个屏气凝神,只待那说书人言说山中事。

    “在那半日前,萧宗师揽数十丈仙灵气,架天地桥贯周天,那般异象山中可多的是江湖人见得。”

    “可有人非要不信邪,偏偏要试一试萧宗师实力。”

    南山虽尚未成得圣地之名,可周近半旬人来人往,倒是让说书人在这南山周近大有市场。

    江湖人都想着去山中撞上仙缘,哪里有闲情雅致去收集情报。这些说书人也不知何时联合,彼此间互通有无,每日在小王集或是霍县中说山中事。

    山中事日日皆不同,这些个说书人讲的又是真人真事,短短几日间就已赚的盆满钵满。

    若有外来说书人想加入,须得交足银钱,才有机会共享更多隐秘山中事。

    “说起这伙人来,进山的各位江湖好汉必是不陌生。”

    “山中有三十六贼盗,此三十六贼盗不知何门何派,其中先天武人有十三人,这些日子仗着自身武力,多在山中做那巧取豪夺事。”

    “萧宗师虽成宗师,然宗师少说也有十等划分,萧宗师成的不过是那第十等宗师。眼见着一百八十岁寿元近在眼前,谁人能视若无睹”

    “半日前,萧宗师周游南山,扩印山中宗师武学,欲要一窥更高境界。也不知为何,偏偏是被那三十六贼盗盯上。”

    “三十六贼盗拦路萧宗师,要他交出身上灵草仙果,更要他手中那数十宗师武学。”

    “萧宗师乃是神人钦点人间第二,如何能遂了三十六贼盗所愿”

    台上说书人轻抿一口茶水,再是看着那台下诸多江湖人眼中带期待色,只是好整以暇整了整衣裳,缓声再言。

    “宗师者,身有真罡护体,刀兵不能伤,想那三十六贼盗虽是围杀萧宗师一人,却是连对方身躯都碰不得!”

    “这便是宗师真罡护体,也是宗师如何能在千军从中来去自如关键所在。只十数个呼吸间,山中作恶十数日的三十六贼盗便是尽数埋尸山中。”

    “我等问了那站的更远些的几位旁观者,那几人说的皆是雷同,说萧宗师起初直面三十六贼盗,不躲不闪,似是实验宗师真罡。”

    “待得三五呼吸后,萧宗师周身凭空生九道虚空掌印,似那千手如来降人间。九道掌印落虚空,炸的虚空轰鸣爆响,蹭到周近树木上,更使那一人合抱粗细的树木都拦腰断!”

    “这般宗师玄奇之力,如何是常人所能抵御?落到人身,怕不是一掌就要将人打的血肉纷飞。”

    “那纵横山中十来日的三十六贼盗也是无有例外,作威作福十数日,最终只换来个尸骨无存下场。”

    说书人说到此处时,脸上露出一惋惜神色。

    可见着这说书人迟迟不曾结尾,熟客知晓说书人应当是有重要话不曾抛出。

    待到那些江湖客慷慨解囊,台上说书人脸上浮笑,继续言语。

    “在萧宗师大开杀戒后,三十六贼盗其中一人即将身死之际,惊叫人间早有宗师,无论延庆太子还是萧宗师,都算不上人间第一第二。”

    “那贼盗更放狂言,说萧宗师杀得他们,必会引得天山灵鹫宫的天山童姥报复。又说萧宗师不过是刚刚成得宗师,天山灵鹫宫中童姥成宗师少说也有三四十载岁月!”

    “这话语足以引人深思,江湖各门各派敝帚自珍,谁也不敢说人间此前无有宗师,窍穴间有大秘,各类先天武学都有三言两语提及。”

    “若那三十六贼盗所言非虚,怕是不久后我等或是能见得有隐世宗师出手,与萧宗师战,让我等一窥宗师之力!”

    说书人得了银钱,不再吝啬情报,将这般话语和盘托出,引得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也就在山中三十六贼盗伏诛萧宗师之手时,南山另一处,又有几人汇聚一处,眉宇间多是鬼祟。

    “乌老大,我们身上可是还有生死符存在,这般祸水东引,怕是瞒不过童姥。”

    “若是引得童姥不满,引动我等身上生死符……”

    所谓三十六贼盗杀宗师,那三十六人自然不可能尽是蠢货,背后又有推手在。

    神人开道场,天山童姥让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来南山,要为她收灵草仙果,更要山中精妙武学。

    可入了山后,见得南山神异,山中多是奇珍异宝,更有宗师武学,这些人如何真就那般听话的做这些事?

    三十六洞以这乌老大为首,其中修成真气先天武人更有四五十人之多,这般人物在江湖上不说凤毛麟角,至少也是雄踞一地。

    这样的人如何甘心就这般被天山童姥控制?

    进了南山后,最先聚拢抢夺灵草仙果的是他们,为的不过是想尝试以山中灵草解开身上生死符。

    只是这结果却是不遂人愿罢了。

    “怕什么?”

    “做这些事的又不是我们,七十二岛那些人自己拿的主意,和我们三十六洞有什么关系?”

    “就算童姥怪罪下来,也绝不会这般轻易地让我等死去。”

    “倘若能祸水东引,以那萧远山的实力,必是能给童姥带去大麻烦。若是能这般杀死童姥,我们也不必再这般受制于人!”

    被称为乌老大那人眼中闪烁狡诈光芒,听着身边人话后只轻哼一声。再看眼前南山,乌老大眼中多见几分野望神态。

    以他浅薄目光所见,天山童姥武学不过奇诡,而萧远山之前那般周身生三丈虚空掌印手段,赫然已是超出常人理解范畴。

    “天山童姥应当只是先天圆满,或是走了半步宗师路。”

    “石碑上言说,成就宗师后可有真罡护体,而真罡则是要以仙灵气洗练真气。”

    “神人未出之前,童姥应当无法洗练真气才是。”

    “若是萧远山成功被引去天山,想来天山童姥必不是萧远山对手。”

    “假若童姥这般死去,我再带着三十六洞主杀上天山,占了灵鹫宫后,应当能找到解开体内生死符法子,甚至号令三十六洞七十二岛!”

    “只是这还不够保险,最保险的是继续收集山中灵草仙果。按照石碑记载,我已是得成先天三重,若是能成宗师,哪还需要假借人手,我一人就足以上天山,杀童姥。”

    乌老大眼中闪烁阴狠光芒,能成三十六洞领头人,乌老大绝不是省油的灯。

    甚至于之前那些送死之人,何尝不是乌老大在背后煽风点火。

    然而乌老大算计注定落空,萧远山可并未将先前那人话语记心上。

    成就宗师后,萧远山就已明悟,山下或有先天圆满武人,但大概不会存在宗师。

    “山下的仙灵气稀薄,三十六窍架桥梁,贯内外周天,短时间需要的仙灵气过于庞大。”

    “纵使隐居深山老林,知晓宗师大窍,以我武学天赋莫约也需四五十载苦磨功夫才有望宗师。”

    “那什么天山童姥,想来应当是修行了何等奇诡武学,才是被认成宗师。”

    “我身上麻烦事不少,无有必要与那般人为敌。”

    “不过,贯通三十六窍,我身躯就隐隐达成极限……”

    “再想要继续贯通大窍,我反倒是要从内炼转外炼,需磨砺血肉筋骨,方能承载自身开更多大窍。”

    萧远山停一无人找寻处石碑前站片刻,想到那天山童姥时缓声低语几句。

    片刻后,他见着眼前石碑武学扩印成,又是如一鹏鸟般张开身子,带着自己扩印的宗师武学就向山中偏远无人处离去。

    炼得真罡后,萧远山要花些时间来细细揣摩其中真罡玄妙,更想在这宗师路上多行几步。此举不仅能让自身实力更强些,最差也能给自己儿子传功时多留些经验。

    可萧远山不曾见到的是,在他离去不久之后,他儿子乔峰却是出现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

    “寻不得这位萧宗师么?”

    “我还想与宗师较量一番,多请教这位萧前辈,知晓我所创这宗师武学中错漏处……”

    乔峰在萧远山杀三十六贼盗时就破了先天六重,再听山中传言,静极思动间便想找寻萧远山,得到几般提点。

    无奈造化恍若弄人,乔峰终是晚了几步,最终不曾与自己父亲相见。

    山中袁胜不知何时已经抛开眼前萧远山水镜,只将目光放那苏星河与无崖子身上。

    这般动作当真像极喜新厌旧,然袁胜见着水镜中苏星河与无崖子动作,面色微动间,却有几般想走出中庭山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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