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男人并不是没有名字,也不是他有不介绍自己的习惯。而是因为,他有一个令自己很难启齿的名字。
就算在本文中,他也是以‘官服男人’的称号存在了好几章。
而现在,云牧知道,官服男人原来有个很有趣的名字,司徒歌歌!
当介绍起自己的名字时,司徒歌歌有些赧然。
但云牧却并未有任何笑话之意,这让司徒歌歌心里对云牧的印象好了许多。而云牧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开始了他第一次与人的合作。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么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既然阁下刚来此地,而我又是这里的县令。不如让我尽一次地主之谊,去我家里吃顿饭吧。”司徒歌歌邀请云牧道。
“不必,山野之人,不懂规矩,就不麻烦大人了。”云牧摇头说道,他知道司徒歌歌的邀请只是一个过场话。毕竟像自己这种抬手就杀人的危险人物,他躲避都来不及呢。
“不麻烦,不麻烦,云小兄弟年少有为,有这样的人到我家做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麻烦呢。”司徒歌歌连忙说道。
这下不仅是云牧,就连司徒剑都有些疑惑了。“老爹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司徒剑心里嘀咕,他可是最了解自己的老爹的,云牧这样的一个危险人物,他往往避之不及,这次竟然还往家里邀请?
云牧眉头紧蹙,看着司徒歌歌的眼睛,见他眼中竟然满是真诚,一时间云牧也不懂了。虽然他少年老成,但毕竟还带着‘少年’二字,像司徒歌歌这种在官场中混了很多年的人,心思不是他一下就能猜透的。
打什么主意,去看了就知道了。既然要合作,就要有最基础的信任。想到这里,云牧微微点头,道:“既然司徒大人盛情相邀,那云牧就叨扰了。”
“好说,好说。儿子,走,咱们回家。”司徒歌歌高兴的站起来,然后朝司徒剑说道。然后他看着云牧,犹豫着说道:“云兄弟,你的衣服得换一换吧。”
云牧去自己家里,司徒剑是决不会反对的,相反他心里也很欢迎。因为他知道云牧会剑术,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可以找他切磋一番。而听到自己父亲的话,云牧和司徒剑同时都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云牧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
一直未曾注意,而别人也不敢说。“我知道这浮云楼是有给客人备用的衣服的,我去拿。”
包厢,之所以称作包厢,那就肯定有着别的客房不曾有的功能。比如说沐浴,包厢里面有浴房,虽然很小,但足够两个人洗澡了。
将身上的血迹清洗掉,换上司徒剑拿来的新衣服,云牧走了出来。
司徒剑对自己的两种东西很自信,一种是容貌,一种是剑术。看到云牧,司徒剑对自己的容貌依旧很自信,但这并不代表云牧就很丑,相对于司徒剑,云牧只能算作‘清秀’。而剑术...就算现在他认为自己比云牧弱,可也弱不到哪里去。
“少爷,少爷,你在哪啊?”刚走出包厢,司徒剑就听到了自己仆人的叫唤。
“胆小鬼。”司徒剑嘟囔着,然后道:“我在这里。”
“哎哟,少爷,可找着你了,咦?老爷也在这里,啊!!你是...救命啊!!!”仆人最后一眼竟然看到了云牧,他觉得这一定是做梦,要不就是云牧挟持了老爷和少爷,这还得了?
“别喊。”司徒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仆人,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呜。”仆人眼中闪烁着恐惧和疑惑,司徒剑低声道:“就当所有事都没发生过,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呜呜?”仆人的眼神完全变成疑惑。
“听本少爷的就行了,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马上回府中一趟,让我娘准备宴席,宴请客人。”说着,司徒剑松开了仆人。
仆人缓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司徒歌歌。只见司徒歌歌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仆人,其实司徒家的人都没把他当作仆人。昔日司徒歌歌从太守被贬到县令,很多人就觉得司徒歌歌没有前途了。再说他得罪了王府的人,所以就连司徒家的老管家都离开了。
而只有他一个人,从小跟随司徒歌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可以说忠心耿耿。
“这世界太疯狂了。”仆人心里大叫一声,他敢肯定,老爷要宴请的客人一定是这个少年。
但他并不敢多说话,而是马上转身下楼,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司徒府跑去。
“掌柜的,虽然我没喝酒,但是却破坏了一间包厢,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云牧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朝浮云楼掌柜道。
“哎哟哟,不敢,不敢。”浮云楼掌柜连连退后,脸色有些惊慌的说道。
在他的眼中,云牧赫然已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你全家的凶人。
“真的不要?”云牧上前一步,问道。
浮云楼掌柜再次退后,强笑道:“阁下少年英杰,能来我浮云楼,真是蓬荜生辉,只不过是打碎了一些酒杯瓷碗,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吧。”云牧说着,将银子又揣回了怀中。
“剑儿,你先带云兄弟下楼。”司徒歌歌朝司徒剑道,同时低声在司徒剑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剑听着,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下去吧。”司徒剑最后朝云牧说道。
“嗯。”云牧点点头,于是和司徒剑一起下了浮云楼。
“大人,你真是糊涂啊,如此凶人,你竟然敢往家里带?”云牧走后,浮云楼掌柜就像是在说瘟神一样的朝司徒歌歌说道。
“唉,没办法。我看此人虽凶,但至少还有人xìng。我刚刚与他在里面谈话,知道这少年并非嗜杀之人,而是身负深仇。并且与他有些协定,既然已有协定,那么想必他不会伤害我以及我的家人。而如果我放任他在外面,恐怕又会多生事端,你也知道,想要找我麻烦的人多了,我可不敢这样做。”司徒歌歌说道。
“那...也不必带到自己家里啊。”浮云楼掌柜说道。
司徒歌歌看着浮云楼掌柜,似笑非笑道:“如果不去我哪,你猜他会去哪?”
浮云楼掌柜一愣,当即便是一寒,如果不去司徒府,那多半就会呆在自己的酒楼里。
说到这里,浮云楼掌柜不说话了,沉默了。
“老弟,老哥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司徒歌歌说道。
“老哥你说。”浮云楼掌柜道。
“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隐秘的处理掉。然后封掉这间包厢,给你们酒楼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多给一点封口费,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然后你开一个条子,到我府衙来,我给你补偿这些费用。”司徒歌歌说道。
浮云楼掌柜怔了怔,然后道:“嗨,就这点事,老哥还跟我说什么补偿不补偿,我会缺那点钱吗?老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拜托了。”说完,司徒歌歌朝身边那些剩下来的官差道:“等下叫上你们的兄弟,到我府上来一趟。”
浮云楼外面的官差中,只有那三个先前进去的人认识云牧。其他人并不认识,只是以为云牧是少公子的好友。
“啊!!你你你!!”而那先前进入的三人看到云牧的时刻,惊恐的指着云牧说不出话来。
“喂,你们三个,过来。”司徒剑一见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恐怕是见过了云牧,于是朝三人招手道。
那三人浑身颤颤巍巍,抖抖索索。却始终不敢过来,“快过来,本公子有话对你们说。”
犹豫了半响,三人终究还是慢慢的走了过来。说实话他们很喜欢现在的县令,因为司徒歌歌自从上任后。一有好事总忘不了他们这些人,平时的好处也不少。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们还是都愿意全力帮助司徒歌歌的。
“少公子,什么事。”三名官差问道。
“你们,还有他们,等会去我们家一趟。”司徒剑说道,然后也低声对三人道:“今天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等会来我家,我爹说很久没有和你们一起处理县务了,今天要好好表彰一下你们的功劳。”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说都能听的出来。三名官差一听,心就放下了大半。只不过对于云牧,他们仍旧是要多怕有多怕。
“是是是,我等一定会来,请少公子放心。”三名官差连声说道。
这时,司徒歌歌走了出来。只见他和浮云楼掌柜一脸笑意的并肩出现,见浮云楼外面官差的外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于是大声道:“诸位,这其实是一场误会,并没有出人命。而是两个客人酒醉之后nào'shì,其中一名客人被打破了额头,不过已经没事了。请大家回去吧,不要轻信谣言。”
“什么?谣言?亏我连生意都不做就来看热闹了呢,哎呀,我的摊子。”
“居然是误会?两个客人打架,我去,还是回去睡觉吧。”
“嘿,谁他娘的告诉我出人命了?害得我从城东特地跑到这里来的。”
“老子刚刚在宜春院裤子都脱了,听到消息就穿上跑了过来,就给我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