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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偎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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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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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现在他只想找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把多年来乌烟瘴气的心情晒在阳光下,看看台湾的阳光能否能将它蒸发?

    “消失?得了吧,除非你从地球上消失,否则我一定有办法把你挖出来。”季允晨不相信颜浩白有什么地方可以躲。

    颜浩白禁不起季允晨的刺激,气不过地开口回嘴。“想不想赌一赌?”

    “没问题,先说好赌输的筹码,不过最近不缺钱,千万别跟我谈钱。”季允晨一副稳赢不输的架势。

    “你说吧!不赌钱你想赌什么?”颜浩白也有把握赢他。

    季允晨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赌输了就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行!”颜浩白爽快地答应。

    “喂!一点都不尊重在场的人士。”季允晨的妹夫苏谕,抗议他们两人目中无人的决定。

    在威龙保全里,向来没有什么主从之分,是以有人提了头,大家就一起起哄。

    “你们有意见吗?”季允晨转头看着众人。

    “当然有意见,有赌见者有分。”一说完,大家跟着起哄。

    季允晨身为威龙保全的大当家,不得不出来压制一下现场气氛。

    “你们别闹了,如果浩白输了,一个人要付七、八份赌注,太不公平了。”

    “怎么会不公平?”众人就是不放弃C一脚的机会。“想想,他要是赢了,一个人不也是收七、八份赌注?怎么样?三当家。”

    看看众人热络的样子,不让他们参加似乎很罪大恶极。

    “你们高兴就好。”说着,颜浩白就想起身离开。

    既然休假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他没有理由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浩白,给你一天的时间找藏身的地点,明天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出动我的虾兵虾将通缉你。”季允晨下了战帖。

    提到季允晨的虾兵虾将也够教人害怕的。威龙保全出资赞助一个慈善团体的中途之家,公司的三个当家也轮流到中途之家当义工,现在轮到季允晨出任义工,他把那些中辍生训练成一只只的小猎狗,还给了他们美好的愿景,灌输他们宏观的人生角度,有一天他们将会是非常出色的调查员、侦探,也许会是台湾的柯南……

    “随时候教,不过别让你那些小猎狗找不到回家的路。”颜浩白摆明了藐视他的努力。

    “大家等着瞧!”季允晨胸有成竹。

    正当大家谈论完毕准备走人之际,季允晨出声留下石纋磊。

    “什么事?”

    石纋磊近来闷闷不乐,心情郁卒到了极点。那个令人烦心的梦魇始终困扰着他,他又开不了口向兄弟们倾吐。

    “有个委托人指名要你当贴身保镖。”季允晨担心他会拒绝。

    石纋磊是所有成员里,最Y晴不定的一个。也许是和身世有关吧!

    “那应该是颜浩白的工作。”叫他去作人身保护?干脆叫他去杀掉那些欲对雇主不利的人还比较容易些。

    他们三人年轻时都曾经加入帮派,是红极一时的杀手级人物,在一次火拼中侥幸生还,才体会出生命的可贵,决定金盆洗手。

    已经过惯悠闲的日子,想起保镖手则的“五不”和“六耐”,石纋磊心里还真的有点怕。

    “五不”对沉默的他还算不难,只要谨记“非礼勿言”四个字;不要泄漏雇主的行程、不能在执行勤务时对雇主做过分的要求、看到不该看的不能说、听到不该听的更不能漏口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与雇主发生感情。

    这些他都做得到,可是“六耐”就很辛苦了。

    除了要有耐力之外,还得耐冷热、耐脏、耐饿、耐渴、耐压。不当保镖很久的他,实在没有信心可以胜任。

    “你没听见他想休假吗?”之所以会有前面的C曲,完全是为了使他乖乖就范。换句话说,刚才是演戏让他看。

    石纋磊皱着眉头,仿佛D悉季允晨的伎俩。

    “你们早就套好招了?”

    季允晨见事迹败露,漾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承认。

    “虽然是套好的招数,不过客户真的指明要你出马。”

    石纋磊知道自己躲不过这趟任务,干脆调个舒服的坐姿和季允晨仔细研究。

    “把档案资料给我吧!”

    季允晨摊摊双手。

    “除了执行任务的地点之外一无所有。”

    刚刚调好的坐姿,因为他这一句话而稍稍倾斜。

    “这种任务你也接?”太不寻常了。

    “没办法,她出得可是天价,让人很动心。”

    石纋磊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咱们的大当家变成了钱奴财?”

    季允晨咧咧嘴。“没办法,物价飞涨,我的结婚基金下落不明,不多积点钱,我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娶回美娇娘?”

    他要是相信季允晨的话那才有鬼!

    “算了,把地址给我吧。”

    季允晨从口袋拿出一张小纸条给他。

    石纋磊看了一眼地址,随即点燃打火机烧掉纸条,以防止工作地点泄漏。

    “希望不会是太棘手的任务。”

    石纋磊一边走一边说,心里却也高兴有事可做,让自己不至于沉浸在梦魇的黑D里,就当是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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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在山边若隐若现,火红的残白隐没在海平面之下,澄蓝的天空和海天一处有一抹残霞,石纋磊的心满载着落日余晖,心情在这山中回荡,他有好一阵子没有这样平静了。

    人常有一种错觉误以为眼前所见的一切皆是永恒,殊不知这种永恒如泡影一般会随时幻灭。

    他随着微凉的晚风,缓步自在地走在山上的小径上。累了,就在路旁的石头上歇歇脚,面对青山绿树愣愣出神,奇特的闲散情绪,放松了所有紧扣的神经,把思绪抛向空中,随着山风飘向不知名的地方,或许下山后,会在某个熟悉的地方拾到同样的心情,因为他认为坏心情认得回家的路。

    山上的天气,总教人捉摸不定,该说是善变吧!

    有人说山上的天气就像恋爱中的女子——忽冷忽热。他就是不懂,不懂爱情在女人生命中的定位,或许女人自己也不明白……

    路旁的芦苇用相同的姿势、相同的笑容、在相同的地点迎接他。

    那一丛丛重新生出的白绒绒羽毛似的高帽子,在似曾相似中错愕。他抓起成熟的芦苇花,使劲的吹,让风带着种子四处漂泊,像云一样,不需告别就飘向远方。

    季允晨载他抵达山脚下,就以雇主不愿曝光为由,将他丢下车,让他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好让他有兴致欣赏这都市无法享受的悠闲。

    别墅就在不远处,建筑物里传来一阵阵轻柔清新的歌声,也许是一个和他一样想释放自己的人,躲到这山中来寻求宁静。

    这样的景色、微风,加上那柔美的歌声,形成一股如山流清泉的神奇力量,洗涤了他受尽城市烦扰的心情。

    有多久不曾让心情自由自在的呼吸了?

    天边开始罩上一层黑纱,石纋磊远远瞥见白色的建筑物四周有几条人影晃动,职业性的警觉蓦然升起。

    他加快脚步向别墅奔去,在他尚未到达之时,枪声已经响起,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三条人影迅速驾着吉普车逃逸,在石纋磊到达时,连车牌都没看清楚,车子早已绝尘离去。

    他仔细观察四周,发现歹徒似乎警告的意味浓厚,留下的弹孔全在窗户以上的位置,屋里的人只要趴在地上,应该可以安全躲过不长眼的枪子儿。

    他小心地走进别墅内。

    哇!真是惨不忍睹!

    屋内的照明设备全都被击灭了,满地的碎玻璃,千疮百孔的家具……他拿出打火机照明,打开主卧室的门,四处仔细的搜寻,终于在床下发现一个人。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吓昏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走过去将侧卧的她翻转过来。

    她有一副傲人的身材,美腿均匀、细致、修长,臀部光滑圆润,胸脯坚挺、曲线窈窕,一头短发俏丽大方……可是怎么会有一股似曾相似的感觉?

    他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除了几处被碎玻璃刺伤的痕迹外,并无其它伤害。他简单地将她身上的玻璃清除,在橱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被单裹住她光溜溜的身体,抱着她离开混乱的屋子。

    石纋磊抱着她走出别墅,满月已经落在半天边,沿着山路走了五分钟,委托人的别墅已经在眼前。

    他费力地抱着她上二楼,将她放在床上后,自己也累得摊在床上。

    吁!她看起来苗条,抱久了还是很累人。

    休息了一会儿,他找出医药箱,替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自己随便找一个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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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蹑手蹑脚地穿过窗户爬进屋里,放肆跋扈地亲吻着床上的人儿。炫目的阳光扰乱了她的睡眠,她索性拉起被单,将阳光隔绝在外。

    忽然间,她觉得不对劲,她的床应该在阳光照S不到的地方才对呀!

    范劭菁倏地弹跳起来。

    这不是她昨天睡的地方!

    风轻轻吹拂倚窗攀爬的叶藤,或枯黄、或青绿,都一一随着风,舞着它的节奏。范劭菁坐在床上,欣赏着叶藤优美的舞姿。

    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

    原先她打算让保镖先过来,然后自己再以优美的姿态出现,让他有个好印象,但是现在……

    正当她想下床查个究竟,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拿着托盘走进来。

    他就如同石纶琥所描述,一身黑色劲装,线衫包裹出他高大魁梧的体格,精致完美的五官上,一双锐利深邃的黑眸冷漠而无情,接近残忍的冷酷气质,让他宛如地狱出来的使者,为着复仇而来。

    虽然他有一张酷似石纶琥的脸庞,但基本上,他们有着显着的不同。

    石纋磊的皮肤较为黝黑、身材也比较硕壮,脸上就像随时罩着寒霜一般,

    令范劭菁有些迷惘,几乎将两人重叠在一起。

    她有时真的不明白石纶琥的想法。为什么他在世时,不自己处理这些事?偏偏要等到他死后,由她来找石纋磊?

    “你醒了?”石纋磊冷冷地问。

    “是你救了我?”

    范劭菁虽然有被单遮住身体,但是大半的肌肤还是光L地露在外面。

    石纋磊皱着眉转过头走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件他的衬衫,很没礼貌的丢给她。

    “穿上!”

    范劭菁低咒了一声。

    他那样子活像她很见不得人似的。

    这几年她习惯以L睡释放白天的紧张生活,没想到却让他给撞见了。不过她还是乖乖地穿上衬衫。

    石纋磊很精准的算好时间转过头,范劭菁刚好扣完最后一颗扣子。

    “吃早餐。”石纋磊将托盘放在床边,转身要走。

    “等一等。”范劭菁叫住他。

    他连头都懒得回。

    “还有什么事?”

    “昨晚你有看到开枪的人吗?”范劭菁对这次的意外感到纳闷。

    “没看到。”

    石纋磊认为他所看到的黑影根本无济于事,不值得一提。

    “喂,你是律师呀?说话要算钟点费吗?这么惜言如金。”范劭菁现在觉得和他说话十分累人,他一点也不像她想像中的样子。

    石死磊不想惹麻烦,昨晚纯粹是因为情况紧急,怕闹出人命,否则他不会多事。

    “吃完早餐请你离开。”他有任务在身,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什么?”

    范劭菁惊叫着,他似乎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注定她的爱情梦终要落空?

    根据火炽焰的调查,石纋磊是个懂得生活的男人,他从来不虐待自己的生理需求,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不计其数。

    为了接近他,她可是花了不少工夫将自己训练成一个大胆开放的女人,为的就是想征服他。

    听说正常的男人对纯洁无知的女人唯一有兴趣的就是身体,因为她们无知容易骗。再怎么高尚娇贵的女人也会有最原始的需渴,只是大部分的人被礼教的约束僵化,压抑潜意识里的S动与呼唤而已。

    再纯洁的少女,受制于自然的生物性,身体深处本就带有与生俱来的yin荡因子,俾使她发情而成为女人,进而寻求交配而完成繁殖的任务。

    所以发情是为了应付交配,这是一种生物性,没什么好羞耻的,只不过是聪明的人类懂得享受,将发情升华,顺便美其名为爱,更为了理所当然享受爱带来的快感,所以就把爱做出来。

    而她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粘着石纋磊,进而引诱他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好让他答应替石纶琥报仇。

    原本她大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一切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害怕他是那种无情之人。尽管她的故事感人肺腑,但是同情心和感情一样需要时间的培养,一个和你没有感情的人,可能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发挥同情心吗?

    范劭菁不敢赌。

    她宁愿采取迂回战术,也不愿意承受石纋磊一口回绝的苦。

    “有没有搞错?我的住处遭人开枪袭击,你居然叫我走?”哼!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他救了她,就有责任保护她。况且她可是花了大钱请他来当保镖的,怎能轻易放他走?

    “我不敢回去。”

    范劭菁挤不出眼泪,因为她的泪早在石纶琥死去时就已经流干、流荆不过她还是将声音装得有点哽咽。

    但是,人有失神马有乱蹄,这次她的哀兵政策失效了。石纋磊真的像个无血无泪的人。

    “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我没叫你回去。”这是雇主的房子,他不想引来枪手将这里捅成蜂窝。

    “问题是我没地方去啊!”

    笨蛋!这栋别墅也是她名下的财产。“而且,你好不容易救了我,忍心让我再陷入险境吗?”

    这两年,她在为陨石集团卖命的同时,也懂得运用陨石集团的人脉关系扩充自己的势力。

    两年下来,她已经大幅改善父母的生活水平,父亲也在生活不虞匮乏之下戒了赌。

    石纋磊假装冷酷的心,被她一语击破。

    他确实无法眼睁睁看她再生意外。而且这里距离她的别墅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万一有个什么危险,他听得到声音,人却赶不到,如果她发生意外,这辈子他恐怕会良心不安。

    “想留下来就留下吧!”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在他离开后,范劭菁失望地颓坐在床上。

    他居然冷血到这种程度?

    范劭菁急忙站起来,在镜子前端详自己。

    她已经变了许多。优柔的脸庞变得坚强,柔和的眼光显现出果断……完全看不出以前怯怯懦懦的样子。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变化,所以才激不起他的兴趣?她是否该回复以前的她?

    不!这是石纶琥极力塑造出来的范劭菁,她没有理由回复以前懦弱的模样。

    对!她要石纋磊接受改变后的范劭菁,因为这样的改变有一大半是因为要配合他。

    第四章

    范劭菁吃完早餐,拿这托盘走下楼。

    客厅里燃着一炉沉香屑,石纋磊正忙着点燃小火炉。

    “你在做什么?”她将托盘拿进厨房后,好奇地蹲在他身旁询问。

    “煮茶。”

    小炉里的碳火烧旺了,他将盛满水的茶锅放在炉上。

    “人家不是都说泡茶吗?为什么你说煮茶?”

    范劭菁对那套像是古早人煮中药的小火炉和煮锅兴趣浓厚。

    石纋磊没有回答,静静地等待锅里的水滚了,然后放下茶叶。

    范劭菁津津有味地看着有趣的景象。

    那锅底的水和锅面的水循环沸腾,向上冲的水撩动已经敞开的柔软茶叶,在颜色漂亮的茶水中翻滚、舞动;待茶香阵阵涌出,石纋磊便将晒干的柑橘皮放进锅中,茶水的颜色渐渐由澄澈清明变成墨绿深沉,茶香中夹带着柑橘皮的辛辣味。

    “为什么要加柑橘皮?”她十分好奇。

    “这是这锅茶的主角。”他的手依然忙碌。

    接着,他将茶倒进西式的奶茶杯中,排排站的倒了五杯,在个个杯中加进不同的配料。第一杯洒上花生、芝麻粉,第二杯加柠檬汁,第三杯泡人参,第四杯放进五颗枸杞子,第五杯滴三滴醋……

    “喝喝看。”石纋磊没表情地邀约。

    范劭菁摇摇头,看起来像五味杂陈的样子,她实在没有勇气尝试。

    他拿起第二杯递给她。

    “就像喝柠檬茶一样。”

    范劭菁勉为其难接过手,轻轻地啜了一口。

    “嗯,还不错!不像欧洲的奶茶,淡了红茶的原味。”

    喝出滋味的范劭菁,再拿起第四杯品尝。

    “有点像西洋花果茶,不像中国的茶叶有着霸气和潇洒,虽然没有蓝莓的芬芳,却带有高山茶的淡雅幽香。”

    吃一口茶却引来了两人的话题。

    和石纶琥在一起时,整天忙着学习、应酬,谈论石纋磊,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做一些情侣或夫妻应该做的事。

    “你好像很懂茶。”难得遇知己,他总算有了一点点的人气。

    “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茶就好像人世间潜藏的爱恨情欲,刚入口时淡而无味,入喉却有甘甜或苦涩,那种百般滋味在心头的感觉不正像是人生。”她已经喝掉三杯茶了。

    她的话让他对人生有了另一层的看法。

    他爱用热水泡未下水的新叶,略烫过即捞起;看着晶莹剔透的碧绿琼浆,有着未染尘的纯净。虽然茶愈泡愈香醇,他却偏好第一杯茶,因为他不想品茗,而是执着第一次的完美……

    就像他难忘的虚拟至爱……

    看着蜷缩干燥的叶片,初尝水的滋润,尽情地舒展四肢,在滚沸的甘茗中自得其乐;茶叶因水而忘情,而他借着茶水寄情……

    就在他冥想之际,范劭菁已经喝掉他所倒的五杯茶水。

    “你全喝光了?”石纋磊怀疑她是水牛投胎。方才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才一转眼就喝光了?

    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喝上瘾了嘛!”

    他不是舍不得那些茶,而是……他是因为要让她品尝,才一下做出五种口味,平常他都一次喝一种口味。他甚至不知道将这五种口味一起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要是起了化学变化那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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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

    石纋磊隐隐约约听见邻房传来痛苦申吟的声音,他匆匆穿上外衣下床,几乎是用跑的来到范劭菁的房门前。

    他轻轻敲了下房门。

    毫无反应。

    他伸手转动门把,还好,她没锁门,不然他还得费事将锁打开。

    冲到床前,他傻眼了。

    这位小姐又是光溜溜的。这是她的习惯吗?

    他没空理会这些细节,因为她好像很难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急忙替她套上衬衫,抱着她到车库,将她放进后车座,以超快的车速送她到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范劭菁很快被送进急诊室。

    一会儿之后,医生诊断出是急性肠胃炎,必须住院观察。

    “你到柜办理住院手续。”一名护士带着暧昧的眼光对他说。

    石纋磊知道护士们为什么会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不过他懒得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谁会相信他在半夜救到一个身未着寸缕的女人?

    他苦笑地来到柜台,看到住院表格才想起,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不得已,他空着姓名栏、出生年月日、身份证字号……天啊!除了性别栏之外,其它完全空白。

    护士拿起表格质问。

    “先生,这样不合规定。”

    “我知道,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可不可以先付保证金和医药费,等她醒了再让她自己填?”

    深夜的值班护士虽然不多,可是三五个围在他身边指头点尾也够他受了。她们一个个就像看见强歼犯似的,都投给他一种很不屑的眼光。

    石纋磊只能在心里苦笑。

    “我能进去看她吗?”

    护士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走了两步之后,石纋磊忽然回过头,酷酷地拿出五千元。

    “能不能请你帮里头的小姐买一些换洗的衣物?”

    护士尴尬地接过钱,不过还是数落了他两句。

    “她的病情没有严重到来不及穿衣服,以后还是整整齐齐的来医院比较妥当。”

    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地苦笑。谁知道这个女人好像跟衣服有仇,一睡觉就非得脱个精光不可?

    来到病房,床上的人蹙着眉,好像不太好受。

    石纋磊心底产生不舍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陡然间触及了潜藏在心里的爱情开关,他的身躯忽然变得僵硬,害怕得退了一步。

    直到看见范劭菁动了动,石纋磊才惊觉自己的心似乎陷在她身上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范劭菁困惑地睁开眼睛,发现一双直视着她的黑眸,由渴望变成却步,再转为冷硬,甚至有着熊熊的忿怒火光,像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大概是茶喝多了。”他拉张椅子在床前坐下。

    范劭菁无奈的笑。才两个晚上,石纋磊就救她两次,若是古代,女子常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她不就要嫁他两次?

    “又麻烦你了。”其实她心里才乐呢。

    “这些都不重要,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出生年月日、身份证字号?”

    哇!难道他已经被她吸引了?而且这么快就想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不会吧!传闻石纋磊只肯跟女人上床,从来不肯谈感情,怎么会对她另眼相看?

    “这样太快了吧?”范劭菁有几分羞怯。“名字可以告诉你,其它的以后再说。”

    “怎么可以?我急着要。”

    难怪他讨厌女人,连办个住院手续都这么麻烦。“要不然我把表格拿来让你自己填。”

    嘎?连结婚证书都准备好了?这下子她得重新考虑了。

    他会不会也和别人一样,只看上她的钱和美色?

    她想哪儿去了?

    “不能缓一缓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多认识认识。”认真说起来,她对石纋

    磊一无所知,所知的一切也只能算是石纶琥的片面之词,谁知道石纶琥是不是真的了解他?

    石纋磊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我们要认识可以慢慢来,可是护士催着要我替你办理住院手续。”

    搞了半天……原来他不是被她吸引,也不是对她有兴趣?

    这下糗大了!

    范劭菁赶紧将个人资料报给他,打发他去办手续。自己则在病房里猛敲头,会错意的滋味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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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纋磊足足把她丢在医院三天,若不是医生通知他来办出院手续,她想他大概还不会来。

    但石纋磊有一肚子气。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欺骗他?

    他一直以为他的梦只是一个莫须有的困扰,尽管他每天都做着同样的梦,而且持续两年,但他都故意忽略。

    可是自从救了范劭菁之后,一切都变了。晚上他不再做梦,而且还睡得很安稳,一度他还认为这是好现象。

    但是当颜浩白偷偷告诉他范劭菁的身份后,他禁不住好奇心,请颜浩白追查了她的一切后发现,范劭菁曾经嫁给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原来所有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确有其事。

    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接近他!

    原来范劭菁将他当成她丈夫的替身!

    她的丈夫好巧不巧的与他同姓,而且模样也很相似。

    石纋磊曾经怀疑他与石氏家族有任何关连,但查证的结果,石纶琥是石氏家族的独子,而他可能只是凑巧长得与石纶琥相似而已。

    范劭菁原本丰润的脸颊,因为生病的关系而消瘦了些,头发也变得黯淡没有光泽。

    月光下,他抱着轻柔的她走向停车场,手里的佳人满脸的失望,散乱的头发泄在他的手臂上,让她看起来更无助。

    “你不喜欢我对不对?”她放弃仰望他Y骛的表情。“为什么?”她似是询问。

    石纋磊直视前方,仿佛她的眼睛是一块烙铁,会在他身上留下永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不敢回答,情愿将困扰深深锁在眼眸深处,也不要知道任何与她有关的讯息。他的理智在梦见她时,就已经由冷静变成疯狂,若不好好控制,可能会惹出大麻烦。

    “我马上送你回去。”

    “你不可以送我回去。难道你忘了自己身怀任务,受雇保护某人?”范劭菁露出甜美的笑容,澄澈的眼眸里有不容抗拒的坚定。

    “雇主就是你?”他陡然喝道。俊秀的脸庞因为震惊与忿怒而扭曲,在月光的照映下看起来苍白、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大家敬他如鬼神,因为他生气的时候,可怕得像地狱中的恶鬼,让人有着深深的恐惧。

    “你真乱来!”他忿怒地将她丢进车里。

    想不到颜浩白竟也没有查出她是委托人。

    她总是有本事影响他,让他的理智崩溃,思维罢工。在梦中如此,在现实里更甚。他开始怀疑她的动机不单纯,其中是否有内情?

    “如果我造成你的困扰,我道歉,但是你必须听听我的处境。”范劭菁拉着他的手,深怕他发火将她丢出车外。虽然这是她的地方。

    “我之所以会到这里来,还千方百计地花了巨资找你当保镖,是因为有人想要我的命。”

    “你在耍什么诡计?”

    石纋磊偏过头去,想要挣脱她的手,奈何她眼眸里无助的神情撼动了他的心,仿佛是梦中婚礼上无助的小女孩在此重生。

    他无法狠下心来挣开。

    她变了,变得不像梦中忧郁的女孩,变得美丽又聪明,危险又深具诱惑力,他实在应该远离她,免得又落入无边无际的情网中。

    “就算是诡计,那一晚别墅的狼狈样是假的吗?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雇主的命可以不顾吗?”范劭菁激动地诉说。

    石纋磊竟然连一丝丝的注意力都吝于给她。

    他在她气愤的面容里看见一丝脆弱,让他无法狠下心拒绝。

    但是他如果仔细看清楚,就会发现那双澄澈的眼眸里露出诡谲的聪慧。

    从在梦中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自己注定沦陷在她的哀怨里,像是被诅咒般地不可自拔。

    他无法想像,梦中那个能以悲哀撼动人心的小女孩已经褪变成眼前成熟、坚强让他无法相信的小女人。

    她的眉目中依稀有着梦中的轮廓,澄澈的双眸里少了忧郁,多了自信,似乎聪慧得能看穿人世间的所有秘密。

    “我能相信你吗?你不再是单纯的乡下姑娘,你懂得用迂回战术引诱我出面,而且费尽心思想纠缠我,甚至不惜破坏石家少乃乃的名声。”他撇唇冷笑道,想以羞辱*她退步。

    表面上他们互不交集,但私底下她却大显神通;表面上她安心地打理陨石集团的一切,批着一份份的公文,心思却始终系在他身上;她一寸寸地侵入他的活动范围,等待着时机成熟,甚至不惜以诱骗方式,将他引诱来此。

    当她以完全不同的风貌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只是心怀过去。

    “时间会改变一切,如果我还是个乡下姑娘,怕现在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

    范劭菁想起石夫人的刁难,吴志气的调戏,吴莲池的从中作梗,若非她的蜕变,她早就寻求以死作为解脱了。

    在保全界,石纋磊以冷漠、冷静着称,为什么在见到她眼底的一丝痛楚之后,他的心却疼痛异常?

    这些年来,他时时刻刻担心梦中的她撑不过来,却不得不狠心地对她不闻不问,只能在梦魇中一再地安慰自己,她会没事,她会撑过来的。

    现在她完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却不知所措。

    范劭菁澄澈的双眸直直地望进他锐利的黑眸中,猜测他复杂的神色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一路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想见到他,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

    想见他的心,就像被攻击到无路可退的山猫,被迫爬上高大的仙人掌,忍受脚底针刺般的疼痛,等待仙人掌底下的狩猎者走开后,再费力地拔除密密麻麻的仙人掌刺,即使疼痛难耐,她却愿意忍受。

    她不怕在未知的旅程中寻无知心的他,只担心在汲汲营营中失去幻想中的他。

    漫长的路终于到达目的地,但是他的情路可有终点?

    停妥车子,再次抱起窈窕的佳人,柔软的双手环抱着他的颈项,在月光之下,她的味道浓郁得像夜来香,让人又爱又怕。爱她的香味迷人,却怕过于浓郁的香气让人难以招架。

    “既然知道时间会改变一切,为什么执意追求已经逝去的一切?”

    石纶琥已经死了,她大可去寻求另一段情,何苦来找他当替身?

    他表面上是在拒绝,而内心中的奇异渴望却冲击着脆弱的理智,那些渴求几乎要溃堤了。

    “我不在乎时间是否改变什么,如果你喜欢,我甚至能为了你做任何的改变。”她的脸颊靠在他的胸口,倾听他不规则的心跳声。“别再说你对我没感觉,你的心不会说谎。”如果她的身体能让石纋磊相信她不是在缅怀过去,她愿意奉献给他。

    石纋磊踢开房门,轻轻地将她放上床,几乎被她粉嫩而温润的唇诱惑得低下头去品尝。

    她所说的话语有极大的挑逗,暗示着他能对她予取予求,而她绝不求任何形式的回报。

    “这无异是飞蛾扑火,你不该放弃大好的名声去将就一个没有前途可言的无名小卒。”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世界,法治之下还有道德伦理、人情世故存在。

    “是不是飞蛾扑火我很清楚。我认为任何事,只要真心去做,就可以有丰硕的结果。”她的双眼充满渴求,那怕只有些许的抚慰,她就愿意将自己完全奉献。

    两人就这么猜谜式的对话,仿佛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恋人一般无所不谈。

    石纋磊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滑过,滑过细致得有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肌肤,轻颤的红唇微张着,仿佛等待他一亲芳泽。哪个男人能拒绝如此露骨的诱惑?

    “你以为那一道一道的裂痕能够修补?真心也许存在,但永远无法修补伤害。”他低沉的嗓音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虽然他喜欢她,可是要如何跨越心中的鸿沟?忘却她曾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而他是那个男人的替身?

    不!他无法忍受这个事实。

    在灯红酒绿中的灵魂,他还是难以否认寂寞,当灵魂与躯体移位,有形与无形同样无所依靠,就在他感觉将要坠离地球表面时,她的气息给他一种依靠,就像抓住天涯同是沦落人的感觉,让他得以继续在轨道内运行,但何时他会被陨石击落?

    他缓缓俯下身去,闻着她身上救赎他的气息,以唇轻轻磨掌她的芙颊,在她如花瓣的唇畔吹拂着男性的气息。

    就在几乎要吻上她的唇那一刹那,石纶琥的影子出现在眼前,石纋磊急忙离开她。

    “该死!”他用力深呼吸,黑眸透露出高涨的怒火。他怎么能够忍受当别人的替身?

    他忿怒地拂袖而去,为她的苦苦纠缠而怒,为自己的自制力薄弱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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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凉的早晨夹带着雨,一层层的水帘近在眉睫,凝视着窗外,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升起。

    迷糊之中,石纋磊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样的早晨,他在外头做什么?

    范劭菁看见他冒着风雨,在围墙四周架设监视器,一手拿着螺丝起子,一手忙碌地抹去脸上的雨水。

    她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外衣,迅速下楼,拿了把雨伞走向他。

    她慢慢上了阶梯,替他遮住雨势。

    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

    她是不是也该学着电影中的情节,试试他的心?

    主意打定,她放开攀住铝梯的手,脚下踩一个空,“砰”地一声,她跌下来了。

    石纋磊冷冷地看她一眼,继续他的工作。

    架设这些设备对他已经是一大难题了,她还好意思出来搅局?要不是颜浩白对他讲解过安装方法,他有可能要回公司搬救兵。

    可恶!怎么和电影上的情节完全不同?

    他不是应该丢掉手上的工具,伸手揽住她的腰,然后含情脉脉地与她相视……

    “你为什么没拉着我?”范劭菁一肚子火。

    他没想到她这么笨拙,和她在商场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才三个阶梯而已,又摔不死人。”石纋磊冷冷地说。

    为什么她的转变如此之大?由一个羞涩、怯懦的女孩,变成一个前卫、大胆的女人,甚至还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他?

    人类的天性一向懒得改变惯有的习性,也不愿周遭熟悉的人事物有所改变,他就是最好的例证。但与她相处多日后,却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这种改变,老实说,连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男人真是不可靠的动物,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冷血。”范劭菁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刚才的忿怒,轻轻笑道。

    她忽然间恍然大悟,和一个冷酷异常的男人发火绝对是白费力气,想要掳获他的心必须学着和他一样的冰冷。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命,不负责你的伤。”

    他直视她眼底信任的眼神对自己苦笑。

    他是一块被染黑的布,就算能漂白,心里的烙印该如何去除?他已经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不愿意再看见她被黑暗沾惹。

    看着她眼里的失望,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舍,几乎就要开口向她投降。但是他不能,要是半途而废,那么先前所受的折磨不就白费了。

    “你不该是这么冷血。”

    他能在三更半夜不顾别人的耻笑,将光L着身子的她送到医院就诊,就能肯定他是个有血有R的热血男儿。

    石纋磊跳下阶梯,扯出一抹令人心寒的冷笑,直直地望入她的眼。脏污的双手握住她雪白的颈子,低头*近她的脸庞,近得可以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你好像很了解我?那么请教一下石少乃乃,我应该是怎么样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大把钞票的分上,我早把你这个麻烦丢出去喂狗了。”乖戾的狂暴在他眼里展现无遗,给人彻底的毁灭感。

    她当然了解他。

    石纶琥早将他查得一清二楚。

    即使威龙保全有卓越的成就让世人歌咏,他却是一直潜伏在黑暗里,掌理一切黑道给予他们的压力,早年他还曾经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杀手,不过警方却一直没有找出能定他罪的证据,虽然千夫所指,他依然安然度过每一次的起诉,因为警方声称被杀的被害人永远只是失踪,从来没有找到过足以将他入罪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办到。

    既然司法无法定他的罪,她宁愿相信他从未杀过人。她信任自己的眼光,每当她望进他的眼底深处,总觉得复杂的眼神中有太多的浓情蜜意。

    难道是她的眼睛花了?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都不顾女人最重要的名节,一再地对他示爱,他真忍心让她的期待凋零?

    “我已经不是易受惊吓的小女孩,别试图吓跑我。在商场上的我Y狠出名,一旦决定的事从不更改,即使会蒙受损失。如果你真的冷血就不会有见义勇为的心救我,你若是残忍,就会放任我任人欺负,而不是为了我接下你厌恶的保镖工作。”冷静下来之后,她分析得更透彻。

    虽然名义上她是石纶琥的妻子,但他们却一直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

    石纋磊皱起炭抹似地浓眉,陡然松手推开她,不愿再承受她给予的压力。

    “那只是你自欺欺人的看法。”

    他露出邪魅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近,粗鲁地端起她小巧可爱的下颚,猥琐的表情像是要强暴她。

    范劭菁没有被吓退,反而勇敢地迎向他,甚至凑上红唇,毫不恐惧地请他品尝。

    “如果你想要我,我很乐意奉陪。”

    石纋磊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那隐隐的波动就像冰封的湖面下,隐藏着即

    将爆发的火山,炽热的情绪在心底无声的呼喊,而她似乎早就听见他的呼喊,所以不畏万难前来,执意地不肯放开他。

    “你不该来惹我!”他挫败地咆哮着,狠狠地推开她。

    一个正常的男人接触到这么完美的身躯,如何能受得了诱惑?她残忍的用真挚的言语,以及红滟滟的樱唇诱惑他,让他备受煎熬。

    范劭菁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地,正要从地上爬起……

    “危险!”

    石纋磊飞快地将已经快要站起身的范劭菁压在地上,连续几个翻滚,几颗子弹几乎都是擦身而过。

    在两人在争吵不断时,早已有人虎视耽耽地伺机而动,石纋磊却因为被范劭菁扰得情绪起起伏伏而失去一贯的敏锐。

    石纋磊在最后一秒发现屋外的树上有一刹的火光,心中警铃大作,不假思索地将她扑倒在地。

    “你没事吧?”他神色紧张,着急地询问。

    “还……好……”范劭菁吓得说不出话来。

    石纋磊将她扶起来,抬头打量四周,确定危险已经解除。“没事了,没事了。”

    表面上似乎是他在安抚范劭菁,实际上却是在安慰自己。刚才他的心跳差点停止,以为他就要失去她了。

    惊魂甫定的范劭菁心里纳闷着,她怀疑刚才的暗杀行动。

    “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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