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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年痛苦地道∶“不能。”
罗松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你带美美进宫,顺便把圣火刀之事说知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只能这么做,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丽琼,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抚爱的,这句话虽是出自一个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却也是中听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罗年远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叹息中关了门,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里一直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我这一辈子,活得像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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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我入梦
作者:陈苦希平的恢复速度的确如华小波所料,两天后就恢复了。他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疤,精神一如从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这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是死硬不承认爱他的,却在他受伤时,天天陪在他身边,以泪洗脸。
其实施柔云也哭得厉害,但希平不会再次傻得以为她是为他的受伤而悲伤了。众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虽无任何武功,也还是个危险人物,谁能预料到她什么时候又找来一把更锋利的匕首呢?
黄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赶走,希平却说让她留下,她为他的大哥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以前也答应了死畜生要照顾她的,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守承诺,毕竟施柔云是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
从昨晚开始,希平已经完全恢复,尤白两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里,她们像以前一样和施柔云同宿一间。那晚雪儿却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这个哭了两三天的小泪人儿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没有在她爸爸的温暖胸膛睡觉了啊!
众人见希平无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复了原样子,和女人们笑笑闹闹,但其中也有两人闷闷不乐,一个是施柔云,一个是黛妮。
黛妮自从希平受伤那时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当四狗要与她行房时,她都藉故逃避,与当初的刻意逢迎刚好相反,她也不再问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练刀给她看了,她忽然对刀法没了什么兴趣。
四狗呢!要对付的女人还有五个,对于黛妮的态度转变,他虽奇怪,但也感谢她的拒绝,因为五个女人已经够他累的了,他本以为希平会为他分担两三个,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艳福,他只能提枪奋战,所以黛妮拒绝和他亲热,他就少了一个对手,然而有时他的确想要黛妮却不得,心里头怪郁闷的:女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女人心,海底针。
四狗还是很潇洒,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对她们要求太多,黛妮连处子之身都给了他四狗,难道不准她有一丝其他的隐瞒吗?
她也许是怪他欺骗她吧!毕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会提刀而不会使刀,这岂不是骗她了吗?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没有时间陪她,太多的女人缠着他,他有够累的了,该睡觉的时候不得睡,不该睡的时候却睡得成个死猪。
虽则如此,他还是喜欢女人,看见漂亮的女人还是会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机会他还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这方面是永远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兰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实,并不只是他一个男人喜欢女人,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只是有些喜欢许多个,有些却只钟情一个。
如同有些人喜欢独木桥,有些人却爱阳光大道,但有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这世间,走阳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独木桥的人多。
有时候,女人也强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这样的女人。她连续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许多次,到第五晚时,她坚决不让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说:“你再上来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们,绝不准你再碰我!”
希平苦着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更不准我碰的,我脸皮那么厚吗?”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脸皮还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你明知我的,为何不叫雀儿跟着来?她若是在,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野玫瑰道:“雀儿要陪在美美身边,以后她们会来找你的。话说回来了,当时你为何急着要离开罗府?”
希平双手一摊,道:“我把岳母的脸打成了猪头,能不赶紧走吗?”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
希平只得诚实招供,道:“我当时正在QG美美,梁丽琼进来了,我又说要QG她,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来,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们,让玫瑰好好休息一两晚,以后再陪你。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强,永远都无法满足,遇到你居然求饶,你这头牛!”
希平在房里走了两圈,道:“玫瑰,其实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的,你总该也给我睡觉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一起也许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绝对不相信的。”
“我这么讲信义,你竟不相信?”希平叹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你的啦,我这就去找她们,唉!回到长春堂,就可以放纵了,你睡吧!睡足精神让我宠爱,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爱狼!”
“门就不用锁了,待会可能有人要进来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虚掩上门,走了。
走到尤醉的门前,希平敲了几下,道:“姿儿,是我。”
门开了,依然是施柔云开的门。
希平走入房里,回头对关门的施柔云道:“你为什么不从背后给我一刀?难道是没钱买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给你?”
尤醉道:“你来干什么?一来就欺负柔云,你没人欺负吗?”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过来的雪儿抱在怀里,对尤醉道:“我受伤的时候,你看守了我两天两夜,你不觉得我应该进来看看你吗?雪儿,那时她是不是哭肿了眼睛啊?”
雪儿道:“是呀!爸爸,她们哭肿眼睛哩,雪儿也哭得厉害耶,是谁让爸爸的胸膛受伤的?雪儿要骂他哩!”
尤醉脸一红,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希平把雪儿塞到施柔云怀中,道:“你带雪儿到玫瑰房里睡。”
施柔云却抱着雪儿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让她们睡在里面,希平看得头都大了,这小妮子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尤醉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到你房里睡?”
“因为今晚我要在这里睡,她们不适合在这里,你不懂吗?”希平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种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尤醉还没反对,另一床的白姿已经拒绝地喊出一句。
尤醉恼道:“你得寸近尺,你这小混蛋。”
希平笑道:“你还挺了解我的,你应该知道,我决定做的事向来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哑巴,我让你走,你不走是不是?你别后悔!”
他弯腰过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柔云抱了起来。施柔云挣扎得俏脸通红,就是不说话。
尤醉急道:“你要对柔云怎样?放开柔云!”
希平抱着施柔云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动了,又不是第一次抱你,每次抱着都动个不停,没力气了又在我怀里赖着睡。老实说,凭你自己是报不了仇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哪辈子欠你了,让你这么恨我?你哥把你交给我,实在是选对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们兄妹俩可真够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毁约?”
施柔云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眼盯着他。
希平叹道:“你有喜欢的男人吗?”
施柔云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言。
希平摇着她的双肩,道:“喂喂,你就真的成了哑巴了?说半句话呀!你气死我了,你!”
雪儿纠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哑巴,你不要摇阿姨了。”
尤醉气道:“柔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竹生的约定。小哑巴,你应该记得你老哥说的,你若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你了,我想你该嫁了。”
施柔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希平胸膛,哭咽起来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希平也不知道施柔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流得无道理的。
他把施柔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你嫁人了,让你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你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你抱着哭的。我可警告你,别像以前一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你若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到我房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柔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希平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希平反锁上门,回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尤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你同意之前,是不准备碰你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瑰一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你。”
他的手抚摸着白姿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希平。
希平不知她为何如此,道:“你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占有我?你当我白姿是什么?你滚,滚!”
“我还以为你的眼泪说明了你对我的情意,看来你还是不能忘记浪无心。”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你睡到里边!”
尤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希平俊脸一寒,道:“姿儿,不管你接不接受,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动我就打你P股。施夫人,明天你和施柔云回地狱门。”转身朝房门走去。
尤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人影一闪,已经站在希平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你发泄个够!”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两件装备也解除了,她赤L着她的美体,仰首与希平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希平叹息,转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轻声对白姿道:“别让我以为你真的一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你欢乐,我就不会执着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必须跟你说明的是,我要占有你,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为什么,只为你!”
他转头看见尤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一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在白姿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来的床睡了。
尤醉扭脸看看白姿,白姿也诧异地看着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狱门。”
却不见希平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就朝希平的脸上掷过去,掷得正着,希平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尤醉恼道:“无赖!”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你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动?你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希平和她说了一通话。
尤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白姿看见尤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罗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白姿叹道:“其实你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性欲很强,玫瑰一个人是满足不了他的,他来找你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问道:“你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你的,你为何拒绝了?”
白姿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尤醉有些忧伤,道:“你很坦白,其实你不必顾虑太多,你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妇。”
白姿道:“没错,你是有夫之妇,然而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你的,这你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你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是男人。”
尤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姿突然道:“柔云爱上他了,你看出来没有?”
尤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雪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着希平,可见竹生他并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的人是柔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希平,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死后,柔云有个依靠。柔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柔云和雪儿了,我想,雪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的爸爸,也只认希平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柔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你错了,柔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白姿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平,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柔云的,他承受了柔云的一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柔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柔云受到伤害。所以说,柔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你信不信,谁若敢动柔云的主意,他定然会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柔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尤醉惊道:“你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白姿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娇道:“醉姐,你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你。”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下的L体。
尤醉娇吟求饶:“姿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你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尤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你让我睡会,行吗?”
白姿笑道:“我抱着你睡。”
尤醉没有反对,任由白姿搂抱着她的L体,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希平。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希平醒来,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尤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尤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希平恶作剧地喊道:“黄希平走了!”
“啊!”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希平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什么?不让我们多睡一会吗?”
希平笑道:“你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给我!”
希平抱她入怀,道:“我帮你穿!”手在尤醉胸前捏了一把。
尤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尤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边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长春堂,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你回白羊族,好吗?”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只是你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给我?”
白姿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希平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声清响,希平的脸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没来由地就甩我一个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后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给你几个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抚着脸,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不打你,你也不要跟着我走,我和你一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
尤醉一点也不惧,道:“你试试看!我天天都揍你几顿。”她知道希平除了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会,即使给他烈阳真刀,他也不会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希平轻而易举。
希平冷笑道:“你在威胁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经常威胁我吗?有种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乖点,你除了装死和拚命这两招,没别的可以制住我,装死这招对我早就不灵了,你也不会真的提刀来找我拚命。我虽不敢杀你,却敢揍你,没有了刀,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她洋洋自得说了一大堆,把希平说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转身欲去开门,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挣扎着喊道:“小无赖,你又想干什么?”
希平抱着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劲地拍打,口中发泄似的道:“打我脸?老子就打你P股!天天揍我几顿?我叫你天天被我揍!我告诉你,对付你,我什么都不用,你都得乖乖地送上P股给我打,别以为会几招烂功夫就他妈的嚣张了,我拳王难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嚣?”
尤醉痛呼着喝喊道:“小无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呀,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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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万妙之庵
两天后,回到云雾山。众人想起那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温泉,希平却想起了那间破庙,想起了天风双娇,她们也许很恨他吧?
独孤明道:“还记得那个温泉吗?”
华小波道:“当然记得,那个是无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会牢记在心的。”说罢,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赵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们要不要去泡一晚?”
希平担心道:“那间破庙容纳得这么多人吗?”
雷龙道:“应该可以。”
春燕突然道:“万妙庵就在这山里,我们到万妙庵作客好了。”
黄洋喜道:“你说的是那个暗恋我的万妙?”
春燕哂道:“谁暗恋你了?你别臭美,人家万妙是得道神尼,岂会看上你这种凡夫俗子?”
众人暗笑。
黄洋道:“是吗?可是她看着我的时候比她看佛祖的时候痴迷多了,当年我若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会立即还俗嫁给我。”
春燕嗔道:“你敢?”
黄洋泄气道:“就是因为不敢,我才只有一个老婆。平儿、大海,你们找老婆,千万别找醋坛子。”
春燕骂道:“儿子要你教吗?他们比你有本事多了。”
华小波听说要去万妙庵,心里欢喜,道:“独孤老兄,你还记得万妙神尼的徒弟妙缘吗?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有机会,我劝说她还俗,这样美的女人当尼姑真是可惜。”
独孤明赞同道:“好马是给英雄骑的,只有猪头才用来供神。”
希平惊道:“妙缘也在万妙庵?”
华小波道:“一点也不错。姐夫,你有什么疑问?”
希平道:“我不去万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温泉去泡一晚,明天你们顺路到破庙叫我们一声就得了。醉姐,过来,抱雪儿!”把坐到怀里的雪儿交给尤醉。
春燕道:“平儿,为什么不去?”
希平为难道:“我怕尼姑,特别是万妙庵的尼姑,我见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强了。”
四狗惊叫道:“这样的理由也说得通?”
希平笑道:“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问了,我起码得给她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们走吧!”
野玫瑰策马追随。
春燕道:“我们就去万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对你们说,别打万妙庵的尼姑的主意,你们这群坏小子给我安分点。”
华小波笑道:“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美女,不会去打那些光头的主意的,我们可是有风度的男人。独孤老兄,你说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没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万妙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黄昏来临。
众人来到云雾山脚下的万妙庵。
这庵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平时香火还算好,现在的万妙神尼是万妙庵的第二代掌门人,她未当掌门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么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万妙庵总共只有二十三个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属一个知名派地,地位显赫,皆因万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负盛名。
也是,武功不好,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做了尼姑,可也终是女人,要是遇见Y贼,没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吗?
还好武功高明,又因时常剃着光头,Y贼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QG尼姑不但会引起公愤,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世界没有女人了吗?干嘛要QG尼姑呢?
众人入得庵来,万妙已经迎了出来,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见,一切可好?”
春燕道:“神尼还是风采照人,这二十年间,你不见有多少改变,我却是老丑了许多。”
万妙神尼道:“施主谦虚了,施主是美丽依然,老尼却是老矣。”
黄洋不开心地道:“你们两个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没人理了。”
万妙神尼自出来后,就没看他一眼,使得自称被万妙暗恋的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爱面子的嘛!
万妙看了看黄洋,垂首道:“黄施主,万妙失礼了。”
众人至此才知道黄洋所说的暗恋非假,原来所谓的神尼也是有着一颗丹心的,华小波不禁想到妙缘的那颗丹心,心中暗喜,仿佛看见了妙缘的深心正在暗恋他华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你不要理他,我们是想到你这里借宿一晚的。”
万妙道:“我们都为香客准备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个香客,还有许多空房,你们请进来喝杯清茶,我让她们准备斋饭。”
说罢,她领着众人到了待客厅,黄洋突然盯着厅中三个尼姑中的其中之一,脸色激动。那尼姑的脸色也大变,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黄洋走到她面前,激动地道:“雪妹!”
这尼姑就是与希平春风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独孤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雪?”独孤明一惊,呆看着和杜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庞,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踪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边,激动万分地道;“你是姑姑?我是明儿呀!姑姑!”
妙意看了独孤明许久,幽幽地道:“你是明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思思还好吗?”
独孤明道:“思思很好。雪儿,过来,快叫外婆!姑姑,这是思思的女儿,叫念雪儿,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着跑到身前的雪儿,轻声道:“你叫雪儿?妈妈呢?”
雪儿仰起她的小脸,道:“你是雪儿的外婆吗?雪儿从来没有见过你耶,外婆,你为何不和外公一起?雪儿还有另一个外婆的,她很疼雪儿哩!”
妙意抱起雪儿,朝独孤明道:“思思呢?”
独孤明道:“她留在长春堂,怀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会,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黄希平?”
独孤明一愣,道:“是的,姑姑,你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问道:“黄希平不和你们在一起吗?”
黄洋代答道:“雪妹,我儿子怕尼姑,所以没有跟来。你怎么当起尼姑了?是不是杜清风那小子欺负你?回去我找他算总帐。”
妙意不答反问道:“黄希平跑到哪里去了?”
独孤明道:“他去泡温泉了。”
妙意把雪儿交给独孤明抱,道:“我要出去一趟。”施展轻功,瞬间就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众人莫名其妙:这尼姑怎么这样在意希平?难道急着要见她的最佳女婿?或是去别的地方了?
黄洋本想追过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动了,喊冤道:“我黄洋何其不幸,暗恋我的和我爱恋的两个女人都当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万妙脸一红,道:“各位施主,你们先在这里用茶,贫尼先告退了。”
黄洋抚胸,深情地道:“走了,一个个地走了,我的心儿哟一片片地碎。”
春燕气恼道:“你这老混蛋,再唠叨,我就不饶你了。你自己坏不起来,却教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儿子,你还不心满意足?他不是继承了你的色心,且发扬光大了吗?我警告你,这两个是当了尼姑,长春堂还有一个痴情不渝的,你给我小心点。”
四狗叹道:“伯父,想不到你还这么有魅力。你年轻时,一定很风流!”
黄洋乐了,笑道:“还可以,还可以。”
华小波惊道:“师叔,长春堂还有一个,是谁?不会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华蕾。”
华小波道:“怪不得姑姑这么多年不嫁了,原来她钟情于师叔,我们华家的人都是痴情种,师叔,你别辜负我姑姑的一片痴心,她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好女人。”
春燕骂道:“小波,你别多事,你姑姑痴情是她的事,我绝不准他去害你姑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见得会幸福,还是请她另觅人选。”
华小波看情形不对,忙道:“我是后辈,你们上辈的纠缠与我无关。哈哈,我要做的事无限多,没空替你们分忧,追求美人儿才是我华小波的第一要紧事。”
黄洋笑道:“你闪得真快,不愧是长春堂的人。”
华小波道:“师叔,过奖,过奖了。”
用过晚饭,各人便休息了。
因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独孤明、四狗、赵子威和华小波便同居一室,可热闹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话题,谈笑得不亦乐乎。四人最遗憾的是今日见不着妙缘小尼。
华小波叹道:“你们说这妙缘,到哪里化缘去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怎就不见她出来相迎?”
独孤明感慨道:“美人向来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
赵子威点头道:“我的梦香虽然出来了,却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时才能掀开她那神秘的面纱。我梦中的人呀!何时才投入我的怀抱?”
独孤明提醒他:“别梦想了,你是没有希望的。”
赵子威怒道:“独孤明,你别自己没希望了就诅咒我。我赵子威绝不像你,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两个对手我都不惧,现在没有竞争对手了,梦香还不是手到擒来?”
华小波打圆场道:“不说梦香,不说梦香,她遥远着哩!我们还是说说妙缘,这可爱的小光头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红亮,你们谁要劝说她还俗,啊?她若还俗了,大家都有机会。”
独孤明道:“这个比梦香还遥远!小波,还是商量一下,回去怎么接近桃儿、柳儿,她们的机会比谁都大,只要接近她们,我们就成功了,这桃儿笑得又甜又迷人,我喜欢。”
华小波看了看四狗,道:“四狗师傅,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话也不多说耶!”
赵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给我妹臭骂。”
四狗道:“她敢骂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黛妮不知为何,这几天都不肯跟我亲热了,她看起来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边,她是否还会失眠?”
三人不理会他的唉声叹气,只管想着各自的春风得意。
得意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失意的人。
四狗牵挂着的黛妮并没有失眠,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睡。晚饭后,她就走出了万妙庵,在云雾山中散心。
此时,听得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道:“你来了?”
一个少女走了过来,道:“我在这里等你两天了,我知道你们必然经过这里的,我本住在万妙庵,看见你们进来,我就走了。”
黛妮道:“他还好吗?”
少女道:“少爷很好,他派来的人说,会雷劫刀法的人叫黄希平。”
黛妮黯然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少女道:“他让你赶紧完成任务,他很想你,希望能早日见到你。”
黛妮茫然道:“他想我吗?如果他这么在意我,为何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为何要我去讨好别的男人?小露,你知道吗?我找错了方向,我献身的男人根本不会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
小露道:“这也没办法的,我们前往群芳楼时,黄希平才初出江湖,少爷知道消息也是在上个月,还来不及通知我们。我们在群芳楼,本想接近雷家的人,岂知雷劫刀法真正的传人会另有其人?我们以为带着烈阳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的传人,更是一错再错,唉!”
黛妮仰脸望远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经不可能接近黄希平,待在他们身边也是无济于事的。”
小露道:“少爷让你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看看情况再说。”
黛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吗?为何还忍心让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些你以后问少爷,我也不懂他的心。”小露叹息,看着面前痛苦的黛妮,无奈地道:“他让你找机会诱惑黄希平。”
黛妮道:“要诱惑他,是件很难的事。他的美女如云,我现在更是他兄弟的女人,我想他不会碰我的。他们虽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对于兄弟的女人,他们都不会碰,这一点我是了解的。”
小露道:“你见过他使雷劫刀法吗?”
黛妮道:“看见了。”
小露好奇地问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厉害?连我们少爷都心动。”
黛妮回忆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但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刀法,而是黄希平本人。我本以为他是个无赖绝顶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与人对敌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记住我的话,他不是人,是魔,是野兽!”
小露露出惊异之色,道:“我也见了他们,但我不敢肯定他们之中谁是黄希平,他这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
黛妮无奈地笑笑,道:“以后你遇到他,自然会知道。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小露道:“少爷没有其他的交代,我过了今晚就回去,你有什么要对少爷说的?”
黛妮叹息,走了四五步,道:“你告诉他,我后悔来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惊道:“为什么?”
黛妮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出来有一些时间了,该回去了,你今晚准备在哪里睡?”
小露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有落脚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黛妮告别小露,朝万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着黛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才是黄希平?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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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温泉风韵
希平与野玫瑰策马至温泉边,系好马。
夜色已浓。
野玫瑰道:“你为什么怕到万妙庵?”
希平道:“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玫瑰,这夜色真好,凉凉的风,温温的水。”
他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只是没有诗人的瘦,也许是从小开始打架跑深山的缘故,强壮得连诗人的资格也没有了,难道说诗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温泉,幽幽道:“这里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泪。”
希平惊奇地道:“是吗?”
“是的。”野玫瑰回脸仰看希平:“因为你曾经在这里拒绝了人家!”
希平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俯首下去轻轻一吻,道:“我并没有拒绝你,我只是拒绝了你的试探,你是我娇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