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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江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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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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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好兄弟,华小波敢说敢做,一手一枝勺子,一手掀开煲盖,勺子迅速地往里一扰,两女还来不及阻止,华小波就惊喊道∶“咦,这是什么?奶们煲这个干嘛?”

    两女的脸忽地全红了,独孤明定眼一看∶嘿呀呀,这不是狗鞭吗?没看错吧?真的耶,不知是不是四狗那一条?惨了,惨了。

    柳儿怪叫道∶“你们混蛋,以后不理你们。”跺跺脚,捧起煲子就欲走。

    华小波连忙拦住她们,道歉着请求∶“两位姑娘,不要这样,都怪我!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就请奶们原谅一次吧?”

    两女道∶“你们就是故意的,让我们难堪,你们不是好人!”

    独孤明在此险境中,发挥了他超常人的语言能力,道∶“两位姑娘,其实奶们煲这个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动物和人是不同的,这些只是中药里补品的一种,作为一种药,它救人的功能是神圣的,并不像姑娘像想中的那么令人难以接受。请问姑娘这些是为谁煲的?”他把责任推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的确是语言中极高明的一种语法──叫做借刀杀人,属独孤明专用的。

    果然,桃儿道∶“是夫人让我们煲的。”

    借刀成功,杀人定不远矣!

    华小波及时道∶“夫人吃这种补药?”

    这好像男人吃的耶,王玉芬吃了会不会长JJ呢?

    柳儿轻声道∶“好像是老爷吃的,我们也不大清楚,夫人常叫我们煲的,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原来是杜庄主的补品,那就是理所当然了,两人对此失去了兴趣。

    独孤明道∶“我敢保证,全世界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不对!”华小波改正道∶“还有奶们老爷和夫人是知道的,加两个,六个!”他两手各伸出三个手指,笑得令人作呕。

    两女感激地道∶“谢谢两位公子。”

    华小波直了直身,正经地道∶“其实我们来,是有事找奶们的。”

    两女见他很认真,问道∶“公子,什么事?”

    华小波道∶“其实是奶们夫人叫我们回来的,他们让我叫奶们过去,说有事找奶们。”

    “真的?”两女有些怀疑了。

    华小波道∶“当然真了,我这么小,还没学会骗人哩!”

    柳儿道∶“可是,夫人叫我们在这里煲汤的,这汤该怎么办?”

    华小波不用思考,张口就道∶“奶们夫人也和我们说了,如果奶们没煲好,就留着回来再煲,如果煲好了,就慰劳我们。要知道,我们大老远跑回来很累的,不补补怎么行,是吧,独孤大哥?”

    独孤明几乎流口水了,忙道∶“是呀,很累的,女人叫男人办事,当然要给男人补补身体了。”

    桃儿道∶“可是,这里离大地盟也没多远呀!”

    华小波肯定地道∶“也不近!奶们女孩子身体比较轻,走起路来不用力,我们男人不同,身体重,走起路来就重了,而我们是跑回来的,就更累了。奶们看,我们身上的汗还未干呢!”

    独孤明心里实在佩服华小波了,刚才走过水池时,华小波往两人身上浇水,他还怪华小波把他和衣服弄湿了,原来是有意为之,早有企图,用得恰当──无论多少漂亮的语言,也无法表达他独孤明对华小波的佩服之情。

    两女对望了一眼,终于相互点点头,把狗鞭汤交给了他们。两人也不怕这高浓度的热,在两女面前,把煲汤一扫而光。

    哈,女人真好骗!这几天真的有点肾虚了,正好有这大补极品,今晚看来能杀敌于床上,威风四面了。

    两人在心里不停地发笑,一点也没想到这是杜清风的雄风激化剂,看来他们被臭骂的命运不远了。唉,此两人,为了自己的威风,忘了别人的雄风问题──王玉芬的一番心血又白费了。

    两女看着他们吃完,道∶“好吃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绝对正点!”

    两女开心地笑了,道∶“我们可以走了吗?夫人怕已经等久了,再迟会被骂的哩!”

    华小波笑道∶“那好吧,我们也想赶紧完成我们的任务。”

    “让两个娇美的女孩子被骂,是一个男人的耻辱。两位姑娘,我们走吧!”独孤明欢喜极了,想不到这趟不但顺利,还有狗鞭补身,实是男人的光荣──怎么可能是耻辱呢?他独孤明向来都不做这种事的,那是四狗的专利。嘿,吃他四狗的狗鞭!

    两女跟着他们出去,然而后来她们才知道被骗,可是已经迟了,他们把她们带出了龙城,直到第二天才回来,那时她们果然被骂了,但不是因为狗鞭,而是因洛uo们及时地品尝了人鞭。

    独孤明说的不错,人和动物是不同的,人吃了动物的鞭是没人敢乱骂的,但女人吃了男人的那一根,很多时候,都有很多人在一旁说三道四。

    柳儿桃儿被王玉芬骂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夫人,我们是被骗的,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相信男人了。

    还有以后吗?有,那是另一次。

    欢迎光临;

    第八章 旧情重聚

    作者:陈苦王玉芬是随华初开夫妇回疯人院的,杜清风和黄洋散会后便找独孤雪去了。随行的除了黄大海和赵氏兄弟,还有明月峰的梦香和抱月。另外,最值得一提的是,两女的师傅梦情也来了。

    梦情出现在大地盟,不但使得大地盟惊动,几乎整个武林都惊动。这位当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的月女,已经有二十年未在江湖走动,这次出现在大地盟,在许多人的惊讶和猜测中,也使大盟增光了不少。

    回到疯人院,众女中有些认得梦情的,都跑过来向她问好。

    春燕见到梦情,激动的神情不能掩饰,她跑到梦情身前,久久地凝视她,喃喃道∶“小、小──奶还认得我吗?我是小燕子呀!”

    众人都奇怪地看著她们,暗道∶怎么她们认识?

    梦情绝美如画的脸庞也是同样的激动,她的双眼中泛著泪光,道∶“这些年辛苦奶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到奶了!唉,一眨眼,二十年就过去了,他还好吧?”

    春燕点点头,垂首道∶“我没有按奶的吩咐管好他,但他很好,真的,我们都以他为荣哩!”

    梦香和抱月两女的四双眼睛,看看梦情,又看看春燕,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的师傅会与这个美丽的中年妇女是相识的,这叫小燕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们洛u馍q来没听师傅说个这样一个人呀?

    华初开笑道∶“奶们不要闹得别人糊里糊涂的,有什么事,以后奶们两个人私下说,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的,多煞风景!梦情呀,我和真真都说他很好了,奶怎么也不相信,如今听了春燕的话,奶总该放心了吧?”

    梦情拭了拭湿润的眼,与众人坐了下来,各自介绍了。

    梦情特别仔细地看了野玫瑰、尤醉、施柔云、杜鹃、小月五女,然后微笑著轻轻点头,朝小月道∶“月儿,过来让阿姨抱抱。”

    小月在长春堂时就与梦情相识了,此时听她如此说,便走到她身前。

    梦情搂著她,轻声道∶“奶大哥呢?”

    小月道∶“他到大地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哩!阿姨,奶是怎么认识我娘的?”

    梦情笑道∶“以后再告诉奶,好吗?”

    小月很乖巧地道∶“嗯。”

    梦情放开她,小月坐回自己的位置,梦情朝华初开道∶“初开,你不是说小蕾也有来吗?怎么没见到她?”

    王玉芬道∶“她行动不便,现在还躺在床上。”

    梦情惊道∶“她受伤了?”

    王玉芬道∶“这个,怎么说呢?是受伤了,不过,不是通常的那种伤──唉,在这里说不清楚,奶待会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只是这些伤实在是不好说,就如同一个人放了P,总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那个施放毒气者,有著相同的原理。

    春燕站起来道∶“我带奶去看看,如何?”

    梦情立即欢喜地站起来,道∶“燕子,好的,我们去看看,也许我能治好她的伤。”

    王玉芬叹道∶“她的伤不需要治,也能自己好的,况且她本身也是个大夫。只是,唉,她的事有些难处理──那小子,什么女人都敢搞,乱套了!”

    华初开和欧阳真相互对望一眼,两夫妇的脸都红了。

    梦情和春燕离开大厅,春燕就道∶“小姐,终于见到奶了,我好想奶!”

    她扑到梦情的怀里轻轻抽泣,梦情搂著她继续慢步往前走。

    春燕又道∶“小姐,我让他出现江湖,奶不会怪我吧?”

    梦情抚摸著她的头发,道∶“这些年,奶过得好吗,燕子?”

    春燕道∶“小姐,我过得很好,只是小婢知道小姐定然是过得不怎么好的。小姐,奶不怪我吗?”

    梦情叹道∶“也许这是命吧,他本该属于江湖的,我即使有十万个不愿意,他还是弄得江湖乱七八糟的了。当年给他取名为希平,就是希望他永远平安且平静安分地度过他的生命,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名字取错了,直到现在,他也许还算得上平安,却怎么也不可能平静的,不过是短短半年时间,他就在江湖上闹开了。唉,若是让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也许他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春燕道∶“小姐,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林公子的消息吗?”

    梦情道∶“自从那一战之后,就没有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有时候还很恨他,丢下我们母子就不管了,但真的见到他,我也不知该如何。如今的我已不像那时的年轻了,什么武林大局,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唉!”

    春燕叹道∶“其实我总觉得林公子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他当年说没有杀四大武林世家的掌门人,应该是没有杀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否认的。”

    梦情道∶“也许大家都错了。”

    春燕道∶“洛u鞲p姐当年不相信林公子呢?”

    “燕子,我们不要说这事了,好吗?”梦情拒绝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换了个话题道∶“希平长得像谁?”

    春燕道∶“他的身体很像林公子,但脸庞俏似小姐多些吧!只是他的双眼几乎和林公子是一模一样的,但很奇怪,他的眼神有时候都像小姐哩,只有在他打架的时候,才会出现与林公子同样的眼神。至于他的性格,许多都受到我那老头子的感染,和你们两个都联系不上。反正他是那种让人头痛的混小子。”

    梦情道∶“我当年就怕他像他父亲一样,所以才不准他涉足武林,看来他的体内依然潜伏著他父亲遗传的冷酷和残忍,我真怕他成为继他父亲之后另一个杀人狂魔。其实从他的干祖父到他的父亲,都曾血洗过武林,他能例外吗?”

    春燕道∶“希平虽然好斗了些,可是他绝不会是嗜杀的人,我看著他长大的,我了解他。小姐,他是很坏,但他不喜欢杀人的。这也许是他的身体里流著的血有一半是属于小姐的。他平时都是很善良的,真的,燕子不骗奶,小姐见到了他,一定会喜欢的。毕竟,他始终都是小姐的骨R呀!”

    梦情幽幽道∶“是呀,他总是我生的,当年能够狠下心让奶把他带走,多年来却一直想念著他。如果一切重来,我宁愿背负所有的罪,也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春燕道∶“小姐,要把真相告诉他吗?”

    梦情道∶“还是迟些吧,我怕他无法面对,况且,我自己也同样难以面对他,毕竟,我欠他太多了,他会原谅我这个狠心的母亲吗?”说著,眼泪开始模糊了她那美丽的双眼。

    春燕哽咽道∶“小姐,他一定会的,奶也有奶的难处呀!”

    梦情强行笑笑,道∶“燕子,他到底有多少个妻子?”

    春燕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多得不像话了。”

    梦情道∶“我还想让梦香和抱月两个小妮子成为我的儿媳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害她们的好。”

    春燕道∶“小姐,我们家月儿也是希平的女人。”

    “什么?”梦情惊道∶“他们不是两兄妹吗?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春燕把小月和希平之间的纠缠说了一遍,然后道∶“希平和小月从小就分离,并没有任何兄妹之情,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也不认得,然而却做了那种事,而到得他们相认时,月儿已经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感情深深地爱上了希平,我们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梦情道∶“其他人知道吗?”

    春燕道∶“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也只有我们两夫妇。另外,我想希平的妻子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们都不说,好像默认了他们兄妹这种超常关系,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

    梦香叹道∶“还好!”

    两女谈说间,已是走到华蕾房门前。

    敲了门,里面传来华蕾的声音∶“是谁呀?”

    春燕道∶“蕾蕾,是我。”

    华蕾沉默了一阵,道∶“进来吧,门只是掩著。”

    两女推门进去,华蕾见到梦情,眼睛瞪得老大,惊道∶“梦情姐姐?!”

    梦情笑道∶“奶还好吧,小精灵?”

    华蕾脸红道∶“嗯,很好。奶是什么时候来的?”

    梦情和春燕坐到华蕾的床沿,梦情道∶“刚到的,专程来看看奶。怎么,还想著奶的师兄不肯嫁人吗?奶可不再是当年的小精灵了呀!”

    华蕾的脸更红了,嗔道∶“姐姐,奶不要取笑人家了。”

    梦情道∶“我听说那坏小子总是惹奶生气是吧?”

    华蕾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哪个坏小子?”

    梦情笑道∶“奶曾经说他长大会迷死一大堆女人的那一个呀,不记得了吗?”

    华蕾气道∶“那小混蛋──咳!”她突然改口了∶“姐姐,奶说希平呀,他不敢惹我的,我是他的长辈嘛!”

    “哦,真的?”春燕笑道∶“我听说他帮奶洗澡来著,是不是呀蕾蕾?”

    华蕾惊叫道∶“奶怎么知道的?噢,不是的,没那事,一定是别人胡说的。”

    春燕道∶“奶不用掩饰了,我知道昨晚希平在奶这里睡了一晚,而奶今天就起不了床了,奶以后就跟著希平叫我们作娘,好不好?”

    华蕾轻声道∶“不好啦,那样很羞人的,蕾蕾不叫,还是叫奶们姐姐。”

    她终于承认了和希平之间的关系──没办法,全世界好像都知道了,不承认也不行。

    春燕笑道∶“再羞人的事奶都做了,还怕这一点吗?”

    华蕾脸红耳赤地争辩道∶“可是,可是,都是那混蛋害的,他回来没有?我饶不了他,他昨晚强*我的,这账我非和他算清不可,哼!”

    梦情道∶“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强*奶的?唉,以前奶抱他的时候,总是不停地亲他的小脸蛋,我那时就和奶说,奶这么喜欢他,等他长大了,就嫁给他好了。想不到他长大了竟然来对奶霸王硬上弓,看来奶不嫁给他也不行了,我想,奶不久就会生出一个像他小时候一样的人儿出来了,有得奶亲的,呵呵!”

    春燕也跟著笑了。

    华蕾羞道∶“姐姐,奶们不要告诉他我以前亲他的事,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梦情道∶“可以呀,不过,奶得先叫我们一声娘,我们听著高兴了,就不说了,嗯?”

    华蕾为难了,她们不过是比她大那么几岁而已,这一声“娘”,叫她如何开口?可是,自己的小老公,偏偏是她们的儿子,这不是让她难堪吗?

    华蕾突然钻到被窝里,春燕却不放过她,掀开被子,道∶“被单还没换哩,奶就钻到里面去,难道是想怀念昨晚的味道?”

    华蕾娇嗔道∶“奶坏透了,怪不得教出这么一个坏蛋。”

    春燕道∶“蕾蕾,奶说对了,就是我教他来对奶使坏的哩!如果他不坏,奶不是要来跟我争那个死老鬼吗?老实说,奶师兄可没有令奶几天起不了床的大本领,他现在连我都应付不来,怎么可以让你跟著我受苦,所以我就叫儿子出手帮他的父亲,让他无论如何把奶弄上床,他果然不负我所望。”

    华蕾脸色一黯,道∶“他是因为受了奶之命,才对我这样的?”

    两女了解她的心思,春燕笑道∶“看奶失落的,骗奶的啦!奶也不想想,他第一次闯入奶的浴室时,我还不知道他到了长春堂哩!他那个性,见了奶这样的大美女,还用得著我去命令他吗?”

    华蕾笑得灿烂,道∶“奶知道他色就得了,我说他强*人家,奶们当信了吧?”

    春燕道∶“信,怎么不信?不过,他好像没有强*奶装疯卖傻地缠著他呀?”

    “是谁告诉奶们的?是不是我大哥?羞死人了,呀啊──”华蕾怪叫出声,夹杂著梦情和春燕的失笑之声。

    欢迎光临;

    第九章 清风孤雪

    在会议中,杜清风的一颗心就全部系在了独孤雪的身上,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没变多少,只是头上少了一头的黑色秀发,她带了一顶尼姑帽,可以隐约看出一些短发已经留在她的头上了。

    整个会议,到底谈论了些什么,杜清风根本就不清楚,在他见到独孤雪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理智,也许应该说,这劳什子会议,对于他杜清风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独孤雪的突然出现。

    会议结束,杜清风与黄洋就跟著万妙到了她们的房间,万妙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也就带著妙缘出去了,留下三人在房里。

    独孤雪坐在床沿上,对他们道∶“坐吧!”

    杜清风和黄洋这两个情敌就坐成了一排,对面就是风韵依旧的独孤雪──此刻的妙意。

    三人一时无言,相互对望了好久。

    黄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该说什么?”

    独孤雪掩嘴一笑,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著你的。”

    “是呀,我怎么这么笨了?”黄洋拍了自己的前额,以示不再作笨蛋。

    杜清风终于发言了∶“雪,奶过得好吗?”

    独孤雪眼中闪过一丝忧怨,竟是如此的像杜思思,她叹道∶“好与不好,也总是过来了,何必回去计较?倒是你,还好吧?”

    杜清风道∶“也就这么过了,只是有时想起奶,总觉得欠奶很多,也许是我对不起奶,否则,奶也不会去什么万妙庵,且一去就是二十年,漫长的岁月呀,却是眨眼间的事情。”

    独孤雪凝视著杜清风,这个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如今也仍然是她的丈夫,只是,她不做他的妻子已经二十年了,发觉他变得有些陌生,并不像年轻的他,也许是因洛uf。

    一个人老了,总是和气许多的,说起话来,三句中有两句是让人听不懂的,或者是叹气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曾经很爱这个男人,而正因为爱,所以她当年离开他,因洛uo以为他背叛了她的爱情,然而事实证明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一直都爱著她,只是一个误会,让她坚决地离开他二十年,而这段时间,也足够消灭任何一段爱情。

    她还爱他吗?是的,应该还有爱,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生命中,却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且她的肚子里还怀著那个男人的孩子。她还能重回杜清风的怀抱,做回他的妻子吗?这么多问题摆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感到疲倦,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两个男人同声道∶“奶怎么了?”

    独孤雪深吸了一口气,睁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困。”

    杜清风道∶“奶们刚到大地盟,应该是没休息好。雪,思思很想念奶,为了奶,她有好多年没和我说话,这孩子!”

    独孤雪道∶“清风,其实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杜清风道∶“有什么好怪的?谁对谁错不都是一样?都过去了,就不提了。我只想问奶,如果我让奶回家,奶会回来吗?”

    独孤雪道∶“我已经没有家了,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她的双眼沾了泪,是为这些年的孤寂而流的。

    黄洋激动地道∶“奶怎么会没有家呢?若杜老头不要奶,奶到我们家来。”

    独孤雪看著黄洋,这个男人也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只是她并不爱他,所以才会选择了杜清风,而最后连杜清风也被她舍弃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爱情游戏?

    她苦笑道∶“也许我真的会到你们家,那时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杜清风脸色一黯,黄洋却高兴地道∶“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嫌弃奶的──唉,只是,只是我家有个母老虎,也不知她同不同意我娶奶!”

    黄洋有些心虚了。

    “黄小子,你别在这里扰水,她是我妻子,你娶什么?再乱说,我把你丢出去!”杜清风野蛮地道。

    黄洋眼瞪著杜清风,抗议道∶“喂,杜老头,我怕你呀?你除了用暴力,还有什么比我强,有种咱们比医术!还有,别忘了,你两个女儿都是我们黄家的人,都是我的儿媳妇,你敢对我怎么样?若不是当初你对雪妹不好,她会跑来当尼姑,你以为当尼姑很好玩吗?你去当和尚给我看看?妈的,天天吃青菜,吃得人身上都长青苔了。”

    杜清风皱眉道∶“你话太多了吧?”

    “我觉得还少!”黄洋与他针锋相对,所谓的情敌立场,某些时候必须坚持。

    独孤雪道∶“洋哥,不要怪清风,我都说了,这是我的错。”

    “好吧,我懒得和他争,他是永远也说不过我的。”黄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别有想法∶他向来都用拳头和我谈判,若非怕他的拳头,在情场上,我也不会输给他──黄洋果然是长春堂的好弟子,有些华小波的作风取向,嘴里不说,心里嘀咕不停。

    杜清风不理他的唠叨,朝独孤雪道∶“奶是决定永远不跟我回家了?”

    独孤雪道∶“我只想看看思思,对于其他,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况且,你现在也还有一个王玉芬,并不缺女人陪你。我既然已经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二十年,即使再消失二十年,对你对我对大家也没有什么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清风沉默片刻,沉重地道∶“我明白,雪。”

    黄洋突然朝杜清风喊道∶“杜老头,你就这么算了,你争气点好不好?你还要雪妹吃青菜吃到什么时候?你这老小子,当年那股劲到哪里去了?”

    独孤雪一笑,突然脸色大变,作出掩嘴要作呕之态,两人大惊,过去扶住她。

    杜清风急道∶“雪,奶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病了?黄洋,快给雪治疗!”

    黄洋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脸色苍白的独孤雪,突然放开她,对杜清风道∶“杜老头,雪妹只是有些疲惫,奶让她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我们该走了,不要打扰她了。”

    说罢,猛向杜清风使眼色,杜清风扶独孤雪躺好,才依依不舍地跟随黄洋出来。

    走出大地盟,黄洋突然道∶“你知道洛uo么快叫你出来吗?”

    杜清风摇摇头。

    黄洋过了好一阵,才沉闷地道∶“雪妹怀孕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杜清风双手抓紧黄洋的双肩,激动得一脸的苍白,彷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黄洋道∶“我刚才扶她的时候,就已经把了她的脉,从她的脉象显示出来的结果就是她已经有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要你出来和你说。”

    杜清风冷静下来,道∶“她作了尼姑,怎么可能会怀孕?”

    黄洋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该看到她刚才的表现了吧,你有过两个老婆,你应该清楚的。”

    杜清风放开双手,无力地下垂,缓缓地道∶“怪不得她开始留发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她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要这样,唉!”

    黄洋道∶“照我看来,要她重新爱上一个男人似乎没有那种可能,而她却有了身孕,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是被人QG的。”

    杜清风想了想,又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如果她是被强*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留著孩子。况且,我看不出她的心中有什么悲伤,她一直都很平静。”

    黄洋道∶“性格会变的,都这么多年了,谁不会变呢?”

    杜清风喃喃道∶“谁不会变?也许,大家都变了,再也不能回头了,其实能再见她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几年,我活得很无奈,真的很苦!即使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也不敢接受她了,我这一生,对不起两个女人。”

    黄洋诧异地看著他,不知他洛un如此说。杜清风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黄洋忽然觉得杜清风真的老了,心中升起许多感慨∶人世桑田呀!

    黄洋道∶“老兄,不要这样!”

    在这种时候,他终于喊杜清风作老兄了,这是多年的感情所形成的语言符号。

    杜清风苦笑著,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我也不想追究雪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些事,已经轮不到我管了,我也不想让她难堪。阿洋,答应我,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黄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曾经也是同样深爱她的,我能让她受苦吗?”

    杜清风叹道∶“雪,我只能为奶做到这样了,奶若有空,回去看看奶的女儿,她很像奶呀!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因洛uo遇到了一个叫黄希平的恶魔。”

    他似乎在对独孤雪说话,然而独孤雪并不在身旁,因此,彷佛又是自言自语,其中的意思很少人明白,但黄洋,他明白。

    “一个英雄往往叫一个女人伤心痛苦,而一个恶魔却会不顾一切地守护他所爱的──因为恶魔为私欲而存在,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恶魔。”

    杜清风承认黄洋的话。

    欢迎光临;

    第十章月上梢头

    梦情要离开了,在她临走的时候,抱月突然说要在这里多待一会,梦情笑笑答应了,梦香立即说师傅我也留下来陪抱月,梦情就自己走了。

    娘,奶哭了哩!小月靠近春燕,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春燕道∶刚才风吹了进来,眼睛有点不适应了。唉,人老了,眼睛就是不怎麽好呀!

    小月娇嗔道∶娘才不老哩,娘就像十八岁的小美人,嘻嘻!

    春燕笑骂道∶奶怎麽可以调戏娘?

    谁调戏奶了,娘?希平搂著独孤诗出现在大厅门前。

    小月惊叫道∶大哥,不是月儿啦!

    希平边走边笑道∶我不信!娘,是不是月儿在调戏奶?看我打她的P股!

    春燕道∶奶不要逗她了,难道你欺负得她还不够吗?

    希平道∶她注定一辈子要给我欺负的,谁叫她是妹妹?希平放开独孤诗,拥住春燕,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我又给奶带来三个儿媳妇,奶喜不喜欢?

    春燕惊讶道∶哪有三个?不就是两个吗?

    希平突然转身抱住抱月,掀开她的面纱,吻落她的红唇。

    抱月承受了他这出人意料的一吻,嗔道∶你坏死了!

    春燕看清抱月,觉得有几分像小月,更是喜欢了,走过去道∶奶叫抱月?

    抱月点点头,脸儿有些红了。

    希平道∶抱月,叫娘。

    梦香却突然道∶黄希平,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我有说过把抱月嫁给你吗?没有我的允许,抱月不能嫁给任何男人,这是明月峰的规定。

    春燕脸色一黯,她知道梦香说的话是真的,她是明月峰出来的人,她明确这一点──明月峰的人要离开明月峰而择夫,是必须经过月女同意的,梦香是这一代月女,她是有这个权力的。

    希平失笑道∶很多事没得到奶的允许,可我还是做了。奶只说不准抱月嫁给我,但没有说我不能娶抱月。嘿,奶再大,也管不了老子,哈哈!抱月,再亲多几下。他搂著抱月又索吻。

    梦香如梦似的眼神一闪,走了过来,冷著声音──如同冷了梦的睡眠──道∶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希望你尽快离抱月远点,我的耐性有限。

    希平悄悄地朝抱月眨了眨眼,把抱月推向旁边的梦香,同时道∶好吧,我把抱月还奶,可是奶不要後悔哦!

    哼──梦香还没有哼完,就改为惊叫道∶黄希平,你敢对我轻薄?

    原来希平要把抱月推到她的怀抱是个幌子,他就在那一刻双手探过抱月,改为搂抱梦香,也是梦香该倒霉,被他抱了个满怀,她想挣扎,可是迟了,哪怕她武功再高,此刻用在他身上也是无效,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这个被踢来拳去的男人的力量会如此之大,她的双手在他的控制中,根本就动不了。

    在这厅里,身同感受的女人也很多,但最明白的就算尤醉了,她也是个武功极高的女人,平时也总能随便一脚就把希平踢出老远,可当他抱住她的那个时候,她就完全没辙。

    抱月在一旁惊呼道∶希平,你要干什麽?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梦香在希平怀里没命地挣扎道。

    希平笑道∶抱月,奶的这个小姐太臭P了,什麽事不好管,偏偏管老子要娶谁!喂,梦臭P,别说我不给奶机会,奶只要答应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放奶一马,要不,嘿嘿,咱们就这样耗著!

    赵子威脸色铁青地走到两人旁,道∶黄希平,请你放开梦香姑娘!

    他这一路过来,和梦香聊得很开心,且凭他一直以来对梦香的痴情,哪容得希平此刻的行为?

    希平双眼邪芒一闪,扭脸盯著赵子威,缓缓道∶你很爱她是吧?

    赵子威不答言,只是已经抽出他背著的双刀,大厅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尤醉的剑也已出鞘。

    希平平静地道∶我现在抱著她,你可以问问她,是否同样爱你?如果她说爱你,我立即放开,如果说不,对不起,虽然我也很不想,但我也会对你说不!

    赵子威的双眼转盯著梦香那有些慌乱的如梦似的美眸,张口要问,却终是没有问出来。

    梦臭P,奶爱我们的赵二公子吗?希平帮赵子威问了出来。

    赵子威的脸突然一红,绷紧的脸庞一松,双手一抛,双刀回到背後的刀鞘中,道∶你不用问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只想知道你什麽时候放开她,我是她的追求者,也是你的兄弟,我洛uo而拔刀,又因为你而收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希平转脸看著梦香的双眼,又对赵子威道∶我想你会後悔让我放开她的,这我也懂。

    他松开紧抱著梦香的双手,而就在那一瞬间,众人的眼前一花,他那庞大的躯体就朝後倒飞出去,撞碎了几张高椅,并把一扇墙也撞穿了。

    当众人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梦香和希平的影子,他们两个都在破墙背後的另一间房子里,从那房里发出巨大的捶打声,以及梦香愤怒的嘶骂声和希平痛苦的喊叫声。

    尤醉第一时间就朝著那D裂口飞S过去,可就在她到达墙破之处时,发出很大的冲撞响声,接著她就倒飞回来,脸色苍白,呼吸急速,并且阻止其他人的进入。

    不要过去,那女人发疯了,她的武功很强,连我都承受不住,你们这里更没有人能够与她抗衡,她又在暗处,吃亏的是我们。赵子威,如果希平有什麽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众人紧张之极,许多女人都担心得流出了眼泪,小月茫然地走过去,却被黄大海抱住了。他知道,尤醉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却仍然被梦香暗里一掌震退回来,小月如果过去,无疑是送死。

    然而许多人都朝墙破之处*了过去,看来尤醉的语言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就连她自己也是再次*了过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

    你们都退回来,我进去!赵子威超越众人,快步往墙破处走去,双刀紧握在他的双手中。

    抱月突然哭喊道∶小姐,奶不要打他了,抱月答应奶以後不再理他,听奶的话不嫁给他了。小姐,奶放了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就当抱月求奶了,好吗?

    赵子威刚走到破墙时,里面突然没有了一点声息,众人心中紧张,赵子威也停住了脚步,下一刻他们就看到梦香从房子里出来,他们提著武器围了上去──赵子威是唯一一个例外的,他倒退了;若他不倒退,梦香就无法走出来了。

    梦香对於众人的仇视视若无睹,她只是朝抱月道∶奶是决定了?

    抱月流著清泪,道∶小姐,我们走吧!

    黄大海道∶想走,并不是这麽容易的,奶要为奶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不管奶是谁,若我大哥不能从屋子里活著出来,奶也别想从这里活著出去。

    梦香的双眼中那如梦似的神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冷芒般的寒光,手中的利剑散发著淡淡的光华。

    抱月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泪水爬满了她的脸,然而她还是含泪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小姐的。

    雷龙叹道∶谁也不愿伤害谁,但事到了这分上,谁都得有自己的立场。抱月,我们不怪奶,只是很可惜,我们没得选择。

    尤醉道∶我也没有选择,我必须为孩子的父亲报仇。

    春燕流著泪走到梦香面前,道∶奶到底把平儿怎麽了?

    梦香不答,冷眼地看著春燕。

    春燕道∶若平儿死了,奶就完全孤立了,没有一个人会帮助奶,就连奶的师傅,她也不会过问我们对奶实施的任何报复手段,我很遗感,以这种方式来问候奶。我已经有许多年没动武了,我从来没想过,再次动武时,对手会是奶!

    她转身走到杜鹃身前,接过杜鹃手中的长剑,再度转身对著梦香,双眼中*S出一种寒芒,手中的长剑散S著一种淡白色的光芒,抱剑而立,剑尖平齐她的眉尖。顷刻,在她的剑尖上升走一团圆月般的白烟滚动不已。

    抱月惊道∶月满梢头?!

    梦香的眼神急变,道∶奶是什麽人?

    春燕道∶奶们的师傅跟奶们提起过真燕吗?

    真燕师姑?抱月再度惊呼。

    梦香的剑突然回鞘,闭上双眼,叹道∶奶说得不错,我是完全孤立了,因为黄希平的确命赴黄泉,我并不後悔杀他,我憎恶他,即使是同归於尽,我也在所不惜。我并不想多造杀孽!抱月,回去跟师傅说声,就说香香对不起她,让她伤心了。

    香香,很美味的R名,真想香奶一回!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众人齐掉头,惊道∶希平?!

    你不是死了吗?梦香惊问出口。

    希平从破墙处走了出来,全身赤L,强壮的男性躯干在白日光线中显得粗犷而眩目。他的身体上全是伤痕,拳伤的、脚伤的、剑伤的,最重的伤是刺在胸口的那一剑,但血,已经停止流了。

    他苦笑著对众人道∶对不起,衣服都被她这头母老虎粉碎了,我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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