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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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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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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夜又道:“可还有人不愿意啊?”

    众乡绅哪敢再出声。

    张叔夜见众人都不迭的摇头,满意的点头道:“如此便好,各人回去后便准备好四年赋税,多的一年,便当是你们捐的,我稍后会派人去收。没什么问题吧?”

    众人虽然心疼银子,但见张叔夜双眼寒光四S,哪有人敢再出头。

    张叔夜又道:“本官也是囊中羞涩,就不留众人吃饭了。独龙冈上的人留下,其他人去吧。”

    众乡绅闻言,哪敢多留,纷纷告辞而去。扈成三人却担心这新任知府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张叔夜等众人走后,见三人神色,笑道:“你们放心,这次我却不要钱粮了,甚至可以给你们免去一部分应交的赋税。”

    三人听的有此好事,忙道:“全凭大人吩咐。”

    张叔夜道:“独龙冈是梁山贼寇北上的必经要地,上次他们劫掠了州府,满载而归,才放过了你们三庄。但他们不事生产,又收降了许多兵马,用不了多久,便会耗尽钱粮。到时必然会再次下山劫掠,府里又加强了戒备,那时你们便首当其冲了。若府里发兵,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贼寇凶猛,我们只能凭借坚城守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兵的。”

    祝龙也知道自家名声不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三庄先遭殃的定然是自己庄子了。想到此,不由神色大变,其他二人却也不敢说自己就没干过什么欺压乡里的事情,也都有些变色。都慌道:“大人一定要救我等啊。”

    张叔夜见三人已经入彀,便道:“出兵一事,却是不可能,只是有一计可以保的你们平安。”

    三人此时却有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忙道:“愿闻其详。”

    张叔夜道:“你们三家庄子都建在冈上,若依险死守,想来贼寇也很难攻下庄子。若能分兵袭其侧翼,说不定还可以大破贼寇,到时朝廷也会有奖赏。”

    由于近年各地草寇不断,各村都有乡兵,祝龙也闻言会意,问道:“大人是要我们组建乡兵吗?”

    张叔夜道:“是的,不过这次府里却不给你们人数限制,甚至可以向你们出售兵器。”

    上次祝彪被张扬打伤,祝朝奉畏惧梁山实力,也不让人声张。祝龙却想给弟弟报仇,闻言忙道:“大人高见,我庄愿练兵抵御贼寇。”

    李应二人见祝龙已经开口,知府又死死盯着自己,也只好答应下来。

    张叔夜便免了三家一年赋税,又让三家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不几日,张叔夜便也收的大量钱粮,拨出二十万贯送到蔡京和梁师成处。果然没几日大量兵器,便也被运来,而且还下达一个“圣旨”,让张叔夜暂代团练使事。

    张叔夜没人掣肘,自然也是大喜。卖给三庄部分兵器,也开始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由于今年各地旱情严重,无法过冬的农民颇多,人马很快便也招集起来。

    梁山篇 第二十九章 下山游历

    张扬回山后,便忙着分化吸收呼延灼三人兵马,由于三人所属都是禁军,又C练精熟,也不需挑选。张扬索性便把三人人马和以前山寨正兵打乱重组了一次,组成骑兵千人队六个,步兵千人队十三个。

    骑兵队千夫长由杨志、林冲、秦明、董平、张清、呼延灼担任,每人配副将一员,分别是吕方、花荣、黄信、郭盛、龚旺、丁得孙。步军千夫长则由晁盖、鲁达、彭屺、刘唐、李忠、周通、白胜、杜迁、宋万、燕顺、王英、郑天寿、朱贵担任。韩滔和曹正、宗颖则负责预备兵的C练。

    掌管机密军师二员:智多星吴用和宗泽

    掌管钱粮头领一员:入云龙公孙胜

    行文走檄调兵遣将一员:圣手书生萧让

    专造一应兵符印信一员:玉臂匠金大坚

    专攻医兽一应马匹一员:紫髯伯皇甫端

    同时由吴用暂摄情报头领,宗泽暂定功赏罚。

    人员分调完毕后,众人便各依职司。

    这日午间,张扬正泼墨挥毫间,只见呼延灼、阮小二和韩滔联袂而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七八岁小孩。

    众人见过礼,呼延灼又让四个小孩一一行礼问好,分别是呼延灼之子呼延钰,阮小二之子阮良,韩滔之子韩起龙、韩起凤。

    张扬见四个小孩都眉清目秀,身板结实,尤其阮良更是双眼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可能是上山时间长吧,比其他小孩更加从容。笑道:“真是将门虎子,以后武艺当不逊你们。”

    呼延灼道:“我原以为自己也算得一流武将,因此一直亲自教授犬子。上次被寨主一合生擒,才晓得人外有人,因此想请寨主教他武艺,望寨主不弃愚笨,收他为徒。”说完便让呼延钰跪下,阮小二和韩滔也都让儿子跪下。

    张扬见状,不由一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上次自己不过是凭借改造后的变态速度和力量,才一合生擒了呼延灼。若论枪法什么的,恐怕自己会被打的找不着北。

    没有基因药物,个人再苦练也不会达到自己的境界。而且自己十八般兵器都没学过,只有拳脚是部队结合了各国格斗技能所创,在古代虽然也算得绝技。但自己怎么教,也不会教出自己一样变态的徒弟,搞不好他们还以为自己藏私呢,再因此生隙就不好了。

    张扬想了半天,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道:“我上次生擒呼延将军,不过是仗着超人的速度和力量。这却不是后天可以练出来的。这你们应该不会怀疑吧。”

    呼延灼也是自小苦练武艺,但上次只见张扬鬼魅般的一动,便把自己提离了马背,刚要反抗,又被微微一夹,便浑身酥软。事后回想起来,始终有些难以置信。那样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以前确实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若说是后天练成,他也有些不信。但又不好询问,才想让儿子来拜师,看是否可以学到那样的身手,又怕张扬拒绝,才拉了阮小二和韩滔。

    闻言也点头道:“林冲兄弟的师父周侗,自小在少林苦练武艺。刚下山便得到包拯大人赏识,进入军中为军官,后担任京师御拳馆教师。位列“天”字教师,地位最尊,被称为当代第一人,我有幸见过他演武,速度和力量虽然要胜我一筹,但与寨主相比确实不可同日而语。若说寨主身手是后天练成,我也有些不信。”

    张扬又道:“你们相信就好,即使我教了他们也练不出我的身手,而且我只有拳脚可拿的出手,不如这样吧。以后便由我教他们拳脚和兵法,十八般武器他们可以另寻名师学习,你们看如何?”

    呼延灼自家的双鞭也有家传绝学,自然希望儿子还能学鞭,而且寨主既然说拳脚拿的出手,想来也是绝艺,闻言自是欣然答应。阮小二和韩滔也没什么意见。当下四子便行过拜师礼,算是入了张扬门下。张扬的生活也多了四个徒弟润色。

    一晃又过去十几天。张扬见朝廷并没再派兵马来,只是四下州府开始招兵买马,山寨又没什么事情,便也生出下山游历的念头。有了这个念头,张扬便也再无法忍受枯燥的山寨生活了。吩咐杨志和吴用共同处理山寨事务,便独自下山了。

    张扬下山后,便一路游山玩水。每日随兴而走,免不得风餐露宿,好在张扬身体变态,也不惧些许风寒。

    每到一个乡镇、州府,张扬便会趁夜光临贪官劣绅家中,有多功能搜索器助阵,张扬轻而易举的就能找到藏银密室,然后便趁晚上把金银悄悄扔进贫苦百姓家,然后在各家密室留下盗圣二字。

    不几日,盗圣之名便传遍了北地。起初人们只当是家贼所为,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盗案发生,任谁也知道盗圣是职业大盗了。于是官府行文通缉,各处路口查访的也更严格了。

    江湖上却在争论盗圣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张扬每次现身都盗走大量金银,江湖上虽然能举起数百斤的人很多,但能带上翻墙跃户的却没听说,于是人们逐渐接受盗审是一伙人的观点。意识到盗圣的敛财能力的人们,也开始寻找盗圣。尤其在河东(山西)起兵的田虎更是派出许多人手,希望可以开辟一条财路。

    当然也有人认为盗圣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这种观点在说书的人中最有市场,毕竟听众喜欢的是一个千里不留行的独行侠,而非一个帮派什么的。茶余饭后,有些闲钱的百姓便会在茶馆听听盗圣的事情。当然说书的讲的大部分是自己编的,毕竟张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作案,哪有那许多事情让他们讲,于是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便被安在了盗圣身上,盗圣也慢慢变成了仙人下凡、救世救民的菩萨。

    一时间贪官劣绅闻之丧胆,贫苦百姓则日夜盼望盗圣光临自己州府,一来教训贪官劣绅,二来也能接济一下自己。

    不少蟊贼也开始借盗圣之名作案,但很快便被人看破,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带走数百斤的盗贼可不多,何况张扬每次现身都会连盗数家,一般盗贼又哪有如此精力。除非大型团伙冒名作案,但如此一来,人多嘴杂,用不了多久便会事发。便如水浒传中劫生辰纲一样,所以历来难捉的便是独行大盗。

    梁山篇 第三十章 宋江杀人

    且说济州知府听的张叔夜作为后,便也来了个照猫画虎。各县乡绅自然倒了霉,宋江更是因为平日出手阔绰,被勒令额外多捐五千贯。郁闷的宋江吃了几碗酒,迷迷糊糊的回了阎婆惜处。

    本来宋江生的便不讨人喜欢,这阎婆惜近日又刚和张文远云雨勾搭成J,见宋江吃的醉醺醺回来,更是懒得搭理。

    自古道:“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阎婆惜又生的妩媚迷人,宋江虽然不好女色,但也不免生出几分欲望。加之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当场便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一番风雨后,宋江便自己沉沉睡去,阎婆惜看着身旁黑矮的宋江,却更添了几分恨意。

    次日一早,宋江便到县衙办事,张文远却乘机来与阎婆惜私会。

    这张文远,却是宋江的同房押司,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

    阎婆惜又情窦初开,哪禁得起张文远调弄,几次过后,便对他死心塌地了,早想与他私奔,昨晚又被宋江强暴后,更坚定了此意。见情郎来了,把情郎领上楼,然后便一头扎在情郎怀里,哭诉昨晚之事。

    张文远却只是贪恋阎婆惜美色,把她当作不要钱的娼妓,哪管她死活,一面随口应和,一面却在阎婆惜身上抚弄。

    阎婆惜见情郎也附和自己,便道:“我们私奔吧。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长相厮守,省得我每日在此看那黑厮面目。”

    张文远可不想因为一个娼妓不如的女子,背井离乡。闻言,把流连在阎婆惜高耸双峰上的手抽离出来,正色道:“我又无甚家财,若带你出去,恐怕无法保的你温饱。”

    阎婆惜却是恋J情热,妩媚的看着张文远,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忍受饥寒。”

    张文远见阎婆惜如此固执,只好用缓兵计了,道:“娘子如此情深,我也定不会负你。容我把家中物什变卖后,我们便远走高飞。”

    阎婆惜见张文远如此“深情”,不由主动献上一个香吻。张文远感受到阎婆惜的热情,便也又开始在阎婆惜身上施展手段。不多时俩人衣衫便纷纷褪去,张文远正要提枪上马时,只听楼下房门响了一声,接着便听宋江喊道:“婆惜,下来准备些酒菜。”

    张文远听的宋江回来,不由大惊,推开阎婆惜,一缩身便滚入床下。阎婆惜见他如此胆小,不由暗骂,一面从地上拣选自己衣服,一面喊道:“奴家正在换衣服,三郎且稍等。”

    阎婆惜穿好衣服,又把张文远的衣服丢到床下,才下的楼来。

    原来宋江一早便遣人去宋家庄找兄弟铁扇子宋清,等宋清来后,便在衙中告了假,一同返家。宋江见阎婆惜下来,便道:“这是我四弟宋清。”

    阎婆惜见宋青白皙高大,与宋江却是迥然。不由更是暗叹自己遇人不淑,草草行了个礼,便告退到厨房去准备酒食。

    宋清看阎婆惜进了里间,才道:“哥哥如何未经父亲同意,便在这里娶了嫂嫂?”

    宋江笑道:“她又不是我明媒正取,不过是一个落难女子,胡乱买下在此伺候。”

    宋清道:“如此便好,方才她耽搁许久才下来,又发散钗横,脸有春色,莫不背着哥哥偷人?”

    宋江想起昨晚自己一翻耕耘,也不疑有他,笑道:“兄弟多疑了,可能是她刚起床吧。而且她是外乡人,平日又足不出户,哪有什么相识。”

    宋清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再问,道:“也许是我多疑了,哥哥勿怪。”

    宋江笑道:“你我一母同胞,哪需为一个女子道歉。今天我找你来却是有正事,那新任知府让各县乡绅先缴四年赋税,又听的我出手阔绰,让我多交五千贯。你也知道,这几年,哥哥挥霍了不少钱财,父亲见我便要生气,此事还得兄弟代为转达。”

    宋清闻言,略为计算,愁道:“家里的钱粮只够交四年赋税了,哥哥那五千贯,恐怕还得另想办法。”

    宋江道:“家里不是有数代积累吗?怎么会如此困窘。”

    宋清道:“虽然咱家有几千亩田地,但近年赋税颇重,家里几乎是只进不出。家里虽然有些积蓄,但哥哥每年花销不下万贯,实在拿不出那许多钱财了。”

    宋江闻言,苦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我到时拿不出钱来,恐怕这县里差使也保不住了。”

    宋清道:“哥哥一心追求功名,近年更是花费甚剧,虽然博得满县人夸赞,但也不见上官提拔。反而招人惦记,不如弃了这差使,到乡里与我逍遥快活。”

    宋江闻言也叹了口气,道:“经过这些年摸爬滚打,我才知道。没有倚靠,终究是难以上位的。咱家既没什么权贵亲戚,现在又没了钱财,却是断了我一生希望。”说着居然潸然泪下。

    宋清见哥哥落泪,忙道:“哥哥莫悲,官场上尔虞我诈,有了功名也未必便是好事。你看那登州知府宗泽大人不也落草了吗?可见官场并非哥哥想象的一样好。”

    宋江迷恋权势,早已入了魔,闻言居然双眼一亮,喜道:“多亏兄弟提醒,那梁山兵强马壮,朝廷必然无法剿灭,到时一定会招安。那晁盖如今在山上也做的一个头领,往日我便与他多有交往,济州公人捉他时,我也给他报过信。我若上山相投,他必然愿意保荐,以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怎么也可做的一个头领。一旦日后招安,必会封官授爵。”

    宋清道:“恐怕父亲死也不愿落草啊。”

    宋江道:“这也好办,只要我们先赚他上山,再好言相劝,他定然会同意的。”

    二人正说间,只听楼上喝道:“好一个黑三郎,光天化日便敢商量落草,快跟我去见官。”

    这一声喝叫无异与“心事浩芒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宋江顿时被吓的面无人色,抬头见是同房押司张文远,忙道:“文远,不要叫,邻舍听得,不是耍处。”

    原来张文远穿好衣服,见宋江并不上去,便也胆子大起来,悄悄伏在楼梯口听二人谈话,听的宋江要落草,不由生出敲诈的念头,见宋江惊慌失措,便道:“你怕外人听得,你莫做不得!若要饶你时,只依我一件事便罢!”

    宋江道:“休说一件事,便是十件事也依你。”

    阎婆惜此时也已闻声出来,见宋江低声下气的样子,更添几分讨厌,走到张文远身旁,道:“先让他把典我的文书来还我。”

    宋江见二人亲密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早戴了绿帽子了,虽然恼怒,但也不得不道:“这件事容易,我这便去取来给你。”

    张文远刚才可没想到阎婆惜,闻言忙对宋江道:“这件事婆惜也知道了,你要封她口,却得把文书给她。我吗,你给一千两银子便行。”

    宋江见张文远居然趁机狮子大开口,不由心生杀机。但面上仍笑道:“这也不多,只是我兄弟一路劳困,先让他吃些酒食,再去给文远取银子可好?”

    张文远平日也多受宋江好处,倒也不好催*太甚,闻言,便推了推怀中阎婆惜道:“你去给他们胡乱弄些酒食,也算是报答他对你母女的恩情。”

    阎婆惜鄙夷的看了宋江一眼,道:“他对我有甚恩情?不过是花了些钱财,买我来作践罢了。”

    宋江闻言,不由脸色大变,但把柄在人家手里,也不好发作,只是面孔本来便黑,这下更是憋成了黑紫。

    张文远见宋江脸色恐怖,生恐他翻脸不认帐,到时自己又没什么凭证。宋江在衙门中人缘又好,若被他反告个通J之罪,便不好了。当下用力推了一下阎婆惜,道:“就算他对你没有恩情,但现在他可是咱们的财神爷,怎么能怠慢他。快去拿些现成酒食来,又不用你费事。”

    阎婆惜想到以后自己就可以和情郎光明正大的双宿双飞,也是心头轻快不少,嘟囔了一句,便也进厨房把几个做好的酒菜端了出来。

    宋江见张文远还站在楼梯上,便道:“文远,你我同僚一场,何不下来与我再饮一次,以后恐怕再没机会共饮了。”

    平日宋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张文远也被宋江平日伪善迷惑,不疑有他,到的桌前,道:“以后公明就是山大王了,我们也确实不宜相见了。”

    宋江端起俩杯酒,递给张文远一杯,又冲远处阎婆惜道:“你我夫妻一场,饮了此杯,便再无瓜葛。”

    阎婆惜早想与宋江断绝关系,闻言自是大喜,过来抢过酒杯便要喝。

    宋江忙道:“我们一起饮了才好。”说着也端起一个酒杯,向二人示意一下。

    二人也不疑有诈,仰脖便要喝酒。

    宋江见二人入彀,丢了酒杯,双掌便磕向二人喉头。宋江也是自小练武,手劲颇大,一招得手,便使二人倒地不起。剧烈的疼痛也使得二人,喊不出声来,只是抱着喉咙打着滚。

    宋江跑到厨房,C了一把菜刀出来,不由分说,便把俩人砍死在地上。

    宋清未料到哥哥会杀人,也未来得及阻止,见宋江杀人后,还一脸平静,疑道:“哥哥为何要杀人呢,即使我们真去见官,也未必怕了他们。”

    宋江把已经砍钝的菜刀扔在地上,道:“我已经决定落草,何必与他们去衙门浪费时间。而且他们敢要挟我,岂非自找死路。我去楼上换件衣服,等下我们便回庄子收拾上山。”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宋清见宋江对生命居然如此冷漠,顿时感觉哥哥陌生了许多。以前他只是看重名利,却没这般狠毒。这些年,自己只是瞒着父亲给哥哥提供钱财,也不知是好是坏。

    宋江换了一套衣服下来,见宋清呆呆想着什么,便道:“快走吧,我们回庄收拾了钱粮便上山,这儿短期不会有人发现的。”

    宋清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便向屋外走去。

    宋江关上房门,便与兄弟一起向宋家庄而去。路上不少受过宋江恩惠的百姓看到宋江,都上前问安,宋江都一一回礼。

    好不容易出的县城,宋清便道:“哥哥,你变了?”

    宋江见宋清精神恍惚,知道他肯定是刚才见自己杀人有些恐惧,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正色道:“不管怎么变,我们都是亲兄弟。”

    宋清闻言,也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不管怎么说,二人都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他再变也不会危及到自己。既然哥哥想要功名,自己也应该全力帮忙才对。想通这一点,宋清便也道:“是我多虑了,我们快走吧,到家还得想个办法骗过父亲才好。”

    宋江摇头道:“如今我杀了人,却不用再欺瞒父亲了。我们只以实情相告,想来父亲不会忍心见我留下受死的。”

    宋清闻言也点点头,当下二人便赶向家中。

    梁山篇 第三十一章 上山落草

    宋江一行走了半日,便望见枕溪靠湖的一个酒店,旁边傍着数十株老树杈。疏荆篱落,黄土绕墙。门前大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来,上面正书着“仙人居”三个大字。

    原来张扬在梁山立寨后,便抽空做了一些蒸馏器。把村醪白酒蒸馏后,放到山下酒店去卖。酒店便叫仙人居,酒便叫仙人酿。蒸馏过后的酒自然清澈干烈,不几月便也名满天下了。可惜张扬无意浪费人手,产量一直有限,因此只在店内出售。引得附近不少嗜酒之人,每日专程到水泊外酒店来解谗。

    宋江到的那酒店门前下马,揭开芦帘,拂身进去,侧身看时,都是座头。此时天色虽已不早,但店中还有几人静静吃着酒。

    小二见客人进来,迎前道:“拜揖。客倌要些什么酒食。”

    宋江道:“我来此是为寻人,我乃及时雨宋江,与山上晁盖头领有旧,还请兄弟往山上通报一声。”

    小二闻言,忙道:“原来是晁头领故人,里边请。”

    其他客人多是附近嗜酒之人,听到二人对话,也没什么异色,只是静静品尝着仙人酿。原来自从梁山大败官军后,每日来投的江湖人氏和破产农民便络绎不绝,这些熟客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二也不管你什么来头,只要敢上山的,他便敢送。毕竟上山后没有头领手令,士卒根本无法出来。你就是官府细作,那也没用。

    小二把宋江众人领进里屋,到的一个水亭,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败芦折苇里面S将去。

    宋江道:“这是何意?”

    小二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

    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两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小二引众人,取了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

    不多时,便已经接近金沙滩水寨。宋江见滩边数百水军赤膊在水中C练,不由一愣。虽然自己也是自小在水里长大,但要在这初冬季节下水,还真有些不敢。寨墙上则立着一些蓝衣大汉,各个站的直如枪杆,纹丝不动。

    小船进了水寨,小二把众人交给水军,便又返回客店。众人随那名水军沿路上的山腰,便见一座雄伟关隘,上面喽罗却又都穿着黑衣。水军又把众人移交给步军。宋江见山寨衣甲分明,又都C练有序,也是心底暗赞张扬的练兵能力。又行不多久,便看到大寨,门下却是几名黄衣劲装大汉站着,各个身材剽悍,身姿挺拔,气势又胜过前面两军。

    那名步军道:“前面那些人便是寨主亲兵,你们若要闯关,考核者就是他们。”

    宋江见那些亲兵各个身形剽悍,眼神凌厉,哪敢擅自挑战,只是说与晁盖有旧。张扬一个亲兵闻言便也把宋江领到客厅等候。

    晁盖问讯赶来,见到宋江也吃了一惊,道:“兄弟不在郓城办公,如何来山寨了?”

    宋江闻言,翻身便拜倒,道:“兄弟在郓城做下命案,特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看在往日情分上,多多带契。”

    晁盖是个粗人,哪晓得宋江转的什么念头,见状忙扶起宋江,道:“兄弟快起来,寨主礼贤敬士,只要我代为引见,以兄弟名望,必可得到重用。只是兄弟来得不巧,前些日子寨主刚刚下山游历去了。兄弟先安心在我这里住下,一等寨主回来,我便给你引见。”

    宋江听的张扬不在,不由心中窃喜,暗道: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扬不愿归顺朝廷,现在正好趁他不在,拉拢一些头领,等朝廷招安时,一起发力,他也不得不依从众人。想及此,便道:“小弟刚刚上山,兄长可否给小弟引见一下山寨头领,以后也好一同为山寨出力。”

    晁盖道:“这事容易,我这便让人去请来众头领。”说完便招来一个贴身喽罗,让他去请各位头领。

    众头领都住在大寨,不多时,三阮、呼延灼几人便陆续来到。晁盖正给宋江介绍众人时,只听屋外一人道:“公明哥哥如何在此?”

    宋江闻声望去,见是旧识花荣,不由大喜,抢上前攀住花荣双臂,两眼含泪,道:“兄弟一别便是五六载,真是想煞哥哥了。”

    花荣见其他人一副奇怪的眼神,也觉宋江太夸张了,轻轻挣开宋江双手,笑道:“小弟在清风寨当差,一直抽不出身去看望兄长。后来跟随了寨主,又恐连累哥哥前程,也不敢去走动。”

    宋江正色道:“兄弟却把我看差了,我生平行事,向来以‘义’字当头,那功名利碌,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花荣也知道宋江对金银极为淡泊,闻言忙作了个揖,道:“是小弟错了,兄长勿怪。”

    宋江扶住花荣,道:“你我兄弟,何需如此。而且以后我们也可经常相聚了。”

    花荣奇道:“兄长何出此言。”

    宋江道:“前些时日,为兄在郓城县看到一个女子,卖身葬父,便买了她回家,不想那婆娘居然与为兄同房押司做下苟且之事,还要谋害为兄。不想正被为兄与兄弟宋清撞破,为兄一时气愤,失手杀了二人。又听的梁山替天行道,便也举家来投。”

    花荣道:“如此也好,省得兄长每日受那些贪官污吏的闲气。”

    说间,其他头领也已经陆续到齐。晁盖和花荣便也给宋江一一介绍。江湖出身的众头领也都听过宋江名声,倒也十分热忱。投降的将官对宋江这样的猥琐小吏,却是看不上眼,只是碍于晁盖和花荣的面子才应付了一下。

    宋江也把众人反应看在眼里,但也知道江湖豪杰,都闲散惯了,愿意招安的并不多,最后还得靠这些投降的将官。因此晚宴上对他们也是曲意逢迎。

    梁山篇 第三十二章 北京畅游

    夕阳西下,迟归的孤鸿也趁着寒冬还未来临,拼命的向南飞去。

    张扬看着地平线蜿蜒数十里的城墙,只觉震撼不已。如果说百米大厦能给人视觉的冲击,那雄伟连绵的城墙带给人的绝对是心灵的震撼。

    不知多久,张扬才清醒过来。进的城来,只见三街六市,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繁华。来往的达官富贵也多起来,不时有富家公子带着一些家丁招摇过市。

    走了不远,便见前面一楼占地数百亩,里面鼓乐喧天。到的近处,只见那楼前一个横匾上三个镏金大字“翠云楼”。

    张扬记得水浒中描述过这座酒楼,号称河北第一。上有三檐滴水,雕梁绣柱,极是造得好。楼上楼下,有百十处阁子,终朝鼓乐喧天,每日笙歌聒耳。正好张扬也有些饥意,便想试试这个堪称古代五星级的酒楼到底有多好。

    门口一个小厮见张扬虽然相貌不俗,但衣服破旧,像极一个落魄公子,便虚拦一下,道:“本店价位较高,客倌还是去别处吧。”

    张扬闻言不由一愣,但低头看到因为一路风餐露宿,显得破旧不已的衣服,便也释然了,随手扔给小厮一个五两银锭,道:“不要担心我付不起钱,前面带路吧。”

    小厮接着银子,暗暗掐了几下,马上满脸堆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客倌要楼上还是楼下。”

    张扬听的里面聒噪不已,便道:“选个清静点的就行。”

    小厮道:“好嘞。客倌楼上请。”

    进的楼内,只见里面装饰考究,大堂并无桌椅,中间却有几十浓妆淡抹的女子,或吹拉弹唱,或搔首弄姿,见有新客人进来,都使出浑身手段,希望客人能看中自己。

    小厮也道:“客倌可要人陪酒?”

    宋代高级酒楼都有歌女作陪。

    张扬正想静静的吃饭,闻言摇头道:“不用了,你带我们上楼吧。”

    小厮见张扬的确没有兴趣,便也带张扬上楼。到的拐角一个阁子,小厮停住脚步打开门道:“此阁乃赏幽阁,清静别致,公子看怎么样?”

    张扬抬头见门上果然写着赏幽阁三字,进入里面,见四周装饰朴素,边上摆了几盆花,显得充满情调,隔音效果也很好,便道:“就这个吧。你去把你店中招牌菜上十来样,再拿一斤十年女儿红。”

    小厮见张扬点了这许多菜,生恐张扬再反悔,应了一声便下去张罗。

    不多时,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便齐了。张扬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大快朵颐一翻。酒足饭饱,张扬招呼门口候着的小厮结帐。

    小厮进来道:“客倌吃好了?”

    张扬道:“恩,结帐吧。”

    小厮道:“一共三十三贯五百文。”

    张扬闻言,顿时知道为什么有“朱门酒R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了,这一顿饭钱便够一户百姓一年生活开支了。如此昂贵的饭价,酒楼却仍是座无虚席,难怪百姓日子越过越苦,敢情百姓创造的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了。

    不过张扬下山后,每次作案,成果都在上万贯,金银送给了穷苦百姓,一些大额的交子却留下了,如今也有十余万贯了。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自然没什么感觉。感慨一番,随手掏出一张五十贯的交子道:“多的算你小费。再问你一件事,城中最好的客栈在哪。”

    小厮见张扬随手又给了自己十几贯小费,连上刚才五两银子,顶得上自己半年收入了,这样的豪客在北京可也不多见。

    闻言赶忙道:“公子想来是第一次来北京,咱这翠花楼后面便是城中最好的客栈,再往后是青楼,里面的姑娘那叫个水灵,听说两天后有对孪生姐妹花挂牌,公子年少风流,必然可以夺的花魁。”

    张扬一听,敢情这古代就有综合服务了。这倒是有钱人的福地,吃喝玩乐在这就全解决了。吩咐小厮带路,酒楼便与客栈相通,张扬随着小厮穿廊过院。

    到的后院,又是一翻景象,树木夹道,花草掩隐,中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显得充满乡间气息。整个院子也是幽静别致,与前面酒楼的喧哗截然不同。

    小厮领张扬到的掌柜处,便告辞而去。

    掌柜见客人上门,道:“本店有独院和天、地两种客房。不知公子要哪种。”

    张扬为了方便自己行动,便道:“独院吧。”

    掌柜道:“好的,不过公子得先压一百贯房钱,退房时长退短补。”

    张扬递给掌柜一张百贯交子,道:“没什么事,不要让人打扰。”

    掌柜道:“公子放心,独院有小厮看门,闲人无法进去的。”

    张扬点点头,道:“那便好。”

    掌柜闻言,便冲旁边小厮道:“带客倌去秋霜院。”

    张扬随小厮到的独院,见那门口果然有两个小厮守着,就如同现代的保安一样。

    张扬进的院内,两个清秀的侍女便迎来,请安拿包袱。张扬见院中也是个小二楼,布置的清静幽雅,很是合张扬胃口。张扬随意在楼上选了间房间,嘱咐侍女去热洗澡水。

    不多时,一个大木桶便乘满了热气缭绕的水。张扬躺在水桶中,享受着毛孔全开的舒畅。张扬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有钱的生活了。

    一宿无话。

    次日,张扬吃过早饭,便上街游玩。北京果然不同那些小州小府,来往的人穿华衣锦服的也多起来。各地商贩也多会聚在此,吆喝声也是南腔北调。游玩了一日,仍觉不尽兴,但见天色已晚,只好先回客栈。

    张扬到的独院门口,守门小厮便送上一个红色请贴,道:“这是后面勾栏送的请贴。明晚有一对姐妹花挂牌,公子不妨去看看。”

    张扬接过那请贴,随手扔给小厮一个碎银。在小厮的道谢声中走进院子。

    次日张扬便又上街,走到一处,只见两边围了许多百姓观看,里面不时有惨叫传出。

    张扬挤进人群,只见当中正有六人围攻一个大汉,地上已经躺了五六个人,看服饰应该与围攻的人是一伙。那被围在中间的汉子也不心慌,拳脚间也是攻多防少,不几合便又打倒一人。

    张扬见那人八尺来长身材,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髭髯。片刻间,那汉便又打倒两人。张扬刚欲叫好,便见街口跑来十几人,各个提枪带棒的,看其衣服明显是围攻的一方,感情是有人去报信了。

    张扬一个箭步冲到战团,连环两脚踢倒两人人,那汉也趁机打倒另一人,张扬冲那汉道:“他们又有帮手来了,等下小心。”

    说间那群人已经来到跟前,领头之人见张扬身手不俗,也不敢冒失,拱手道:“我们乃守备府的人,兄弟还请不要趟这浑水。”

    张扬闻言一愣,这留守司想来是梁中书,没想到自己刚来北京,便与这城中权势最大的官员有了交接了。

    那领头之人见张扬不说话,以为怕了守备府权势,笑道:“兄弟且先站到一边,待我们拿了石勇再说。”

    张扬听的石勇之名,不禁想起梁山上的一名好汉石将军石勇,此人便是北京大名府人氏,放赌为生,后来打死一人,才投奔了宋江。

    张扬抬头见一旁正是一家赌坊,想来这人便是那石勇了,自己正好收服他,见那些守备府的人已满脸不耐,便笑道:“这汉子可是犯了哪条王法?”

    领头之人笑道:“他拦了守备大人的财路,便是犯了王法。”

    张扬闻言笑道:“如此说来,是你们仗势欺人了?”

    那人见张扬一直纠缠,不耐的道:“是又如何?你快快闪开,不然刀枪无眼。”

    张扬笑道:“如此便得罪了。”说完便窜入人群,展开拳脚,张扬神力惊人,中者无不吐血飞出。几个呼吸间,守备府的人便全部倒地。

    张扬拉了尚发愣的石勇挤开人群,绕到一个小巷,石勇道:“公子好身手,不知尊姓大名。”

    张扬见四周没人便道:“我乃梁山张扬。”刚说完,便见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巷口,张扬闪身过去,打晕那人。又等了片刻,见没人跟踪,才领着石勇绕回客栈。

    进的屋中,石勇翻身便拜道:“早闻兄长武艺惊人,仗义疏财,今日多亏兄长相助,不然小弟生死难料,今后愿为兄长马前卒,还请兄长收留。”

    张扬也知石勇得罪了留守,已经无法在北京存身,自己也正招贤纳士,当下扶起石勇,道:“快起来,兄弟别多礼,有兄弟相助,山寨如虎添翼。”

    张扬又让侍女去叫一桌酒食,张扬又与石勇了解些北京情况。

    原来梁中书到任后,贪污索贿之余,还派家人向利润丰厚的行业C足。石勇本来在如意赌坊放赌为生,后来梁中书开了一家赌坊,便不准放赌的人到其他赌坊,好*迫其他赌坊关门。石勇以前多蒙如意赌坊老板照顾,自然不想背信弃义。一来二去,便与守备府的人结了仇,才有今日那一幕。

    张扬心挂那勾栏姐妹花,与石勇闲谈一阵,便给石勇安排了房间,让他先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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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篇 第三十三章 浪子燕青

    暮色已经降临,黑暗侵蚀了世界。百姓们早在天还未黑透的时候便已吃了饭,如今都已躲入被窝梦想幸福生活的光临。只有少数有学子的家才亮着昏暗的油灯,家长看着努力读书的孩子,一面希望他们能高中,获个功名;一面又得发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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