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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百花闻言,也知道吴用已经心动,当下便与邓元觉告退而去。
吴用想了一阵,便令人招来水军头领张横、张顺和万夫长项元镇。
众人见过礼,吴用便道:“方腊一伙人已被押到南京,项元镇可选三千精兵与水军从汴河抵达南京,趁守军收拢溃兵之时,夺取南京,之后迅速把方腊等人押回东京,不得延误。”
三人接令,便也各去点兵。
天下篇 第三十一章 南京之行
李文道虽然带大军去勤王,但为防王庆偷袭,还是留了二千兵马和偏将李昊守城。韩世忠麾下虽然也有二千兵马,但因为是在别人地头,也得受他约束。方腊众人也被关进了南京大牢,但却不准韩世忠部接手大牢防卫,而是让他们每日巡守四门。
韩世忠刚刚领兵到的南京应天府,便得知陈州已被王庆手下统军大将段五率兵侵占。因此韩世忠接了守卫城门的任务后,并不敢放松。
解元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想起在江南的作为,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入伍虽然是为封侯拜将,但也不无保护百姓之心。可在江南之时,为了减少摩尼教的抵抗,大军却整村整村的屠杀百姓。如果都是摩尼教众,也无可厚非,可许多时候,仅仅是为了鼓舞士气,便纵容士卒在村内烧杀抢掠,甚至有将官为了陪葬品,掘坟取财,凶残比之西夏党项人入侵边境时亦不遑多让。
解元以为自己到江南是围剿反贼,拯救百姓,可江南百姓似乎并不欢迎大军,从杭州到青溪,不断有布衣百姓拦截着大军。即使实力悬殊,他们也义无反顾,因此也才引来后面的大屠杀。也许他们并不需要自己的“拯救”。
正考虑时,却听得一阵旁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解元迎上前,道:“我已在城外派了探马,王庆贼兵并没东进的迹象。将军在营内歇息就行,何必冒暑巡城。”
韩世忠摇头道:“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一日之间东京便陷落了呢。大伙小心些,免得失了城池。”
二人正说间,却见城外远处一骑奔行而来。
到的近处,飞身下马,报道:“十里外有上千兵马向城中而来,旗帜是城中禁军的。”
解元对那些整日躲在军营混吃等死的禁军可没什么好感,闻言嘲道:“这些兵老爷,今天怎么出城了?”
韩世忠刚从其他三门巡逻而来,闻言,摇头道:“城中留守禁军并没出去,这些人来得蹊跷,马上关闭城门,再请李将军前来。”
身后亲兵闻言,忙分头去传将令。
城外百姓见要关城门,联系起近日各处不时爆发的战事,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忙挤着往城内涌来。
韩世忠见状,忙令人强行关门。
百姓哭喊着被推出城外,看着城门慢慢关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韩世忠上的城墙,见百姓还挤在城门下,便喊道:“城外有兵马驰来,为防J细混进城,城门暂时关闭。这里恐怕会有战事,乡亲们先往乡下躲避吧。”
城下百姓闻言,不由大惊,纷纷四散而去,有几人又纠缠了一阵,看到远处出现一队兵马便也赶紧逃去。
那队兵马却是从东京溃退而来,到的城下,见城门关闭,便呼喊着让韩世忠开门。
韩世忠也不知真假,只是让他们在城外等待。
在城外的人喝骂声中,留守偏将李昊带着一百兵马缓缓踱上城来。
韩世忠虽然与他同级,但南京守备走时,让李昊为主将守城。因此韩世忠不得不上前,抱拳道:“城下有一干兵马自称是本府禁军,请将军辨认一下。”
李昊闻言,点点头,挥手让几个手下趴到城头去辨认。这些禁军平日C练不勤,聚众赌博、吃酒却是常事。虽然不同属,但互相间也多有相识的,便指道:“这个是孙如虎。”又道:“这个是李擒龙。”
李昊见状便对韩世忠笑道:“你太小心了,放他们进来吧!”
韩世忠闻言,虽有疑惑,但也怕引起两军冲突,只好命解元带人把住城门两边,方才放残兵进城。
当先一个指挥使与李昊恰是相识,进的城内,便奔到城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李文道大人已经在东京战死,大军也被打散了,恐怕天朝便要来攻打南京了。”
李昊闻言,惊道:“天朝主力不是已经调到西北和河北去了吗,怎么还能打败大军?”
那指挥使想起那日耳边惊雷般的炮响和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手下,身子不由一抖,颤声道:“天朝有威力惊人的火炮,声音便仿佛炸雷一般,更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岂是我们可以抵挡的。不少兄弟害怕天兵再来攻打南京,路上便都散了,剩下的兄弟要不是家小在南京,恐怕也不敢回来。还请将军早作准备吧。”
李昊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八万兵马都败了,自己手下这几千兵马又如何守城。
韩世忠虽然不看好李文道所带的杂牌大军,但也未想到八万兵马会如此快的失败。见李昊已有怯意,忙道:“童太傅大军已经过江,我们只要坚持到童太傅北上便是大功一件。”
李昊闻言,眼珠一转,强作镇定的道:“韩将军言之有理,请韩将军在这里收拢一下溃兵,我去找知府大人商量一下,看如何守卫城池。”
韩世忠闻言,也不虞有他,朗声道:“遵令。”
李昊又拍了拍韩世忠肩膀,这才领着手下往城内而去。
那个指挥使想了一下,也跟着李昊而去。
解元见李昊走远,才道:“那李昊刚才眼珠乱转,似乎有事瞒着我们。”
韩世忠想了想,道:“无非是想让我们打头阵而已,我等转战西北、东南,岂惧小小战阵。若让他们守城,我还不放心呢,我们下去收拢溃兵吧。”
午后时分,便不断有溃兵进城。
韩世忠正令人查问一拨溃兵时,却见城外又行来数百官兵。韩世忠便派人让他们在城外先等候一下,哪知传令兵过去后,他们并不停留,反而骂骂咧咧的向城内而来。
韩世忠正要派人再次警告他们之时,却突然注意到他们脚下沉稳有力,并不似其他溃兵一样疲惫不堪,兵器衣甲也十分齐整。韩世忠忙喊道:“关闭城门。”
话音刚落,身边查问的那些溃兵中已有数十人暴起发难,砍翻旁边数十个守兵,占住城门,城外兵马也冲锋而来。
韩世忠忙带亲兵来杀城内内应,奈何那些溃兵也是精锐之士,死战不退,缠斗片刻,城外兵马便也冲进城来。
项元镇也挺枪敌住韩世忠,城外埋伏的精兵也一起涌进城助战。
韩世忠麾下虽然也是精锐,但分兵守卫四门使得兵力大减,战不多时,便落了下风。
双方正血战之时,身后却冲来一骑,喊道:“将军,李昊带人杀开南门兄弟逃走了。”
原来李昊下了城头后,便直接回家收拾了细软,一听到天兵入城,便带人从南门逃走了。
韩世忠闻言,不由一愣,手上一慢,已被项元镇*开大刀,扫下马去。
项元镇喝道:“胜负已分,降者不杀。”
解元见韩世忠已被几个天兵按住,便也带领手下降了。
项元镇又令人放开韩世忠,好言安抚。
韩世忠对宋朝也已失望至极,见状便也降了。
项元镇便令人搬了府库钱粮和方腊众人,径返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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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篇 第三十二章 北疆平定
童贯正踌躇满志之时,却听得南京留守已经率各州联军去勤王了。气急败坏的童贯也顾不得体恤士卒,一面祈祷梁山贼子可以多抵抗几天,一面催促军马往东京而来。
到的宿州之时,却听得南京联军大败,童贯忙招来两个心腹谋士商量。
董耘道:“可以爆破的火药,东京早已研制出来,只是一直保密。梁山贼人想必是从东京获得配方的,南京兵马未见过火药之威,才一败涂地。我军在睦州已经用过火药,士卒也多已见识,不惧贼人火炮。且贼人未能趁势占据南京,足见其兵马不足,太傅正可挥兵北上,夺回京师。”
童贯闻言,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我军便直攻东京吧。那李文道一心抢夺功劳,落得身死兵败,正是报应。”
马扩却道:“此时虽然是出兵良机,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贼人劫了南京府库,我军粮草已无法接济。东京城又易守难攻,大军必然无法快速攻下东京。太傅还得先派人从各州筹措粮草,方好攻城。”
童贯闻言,眉头也是一紧,若从各州筹措的话,短期内定然无法凑足。若使得梁山兵马回援东京,以梁山兵马的强悍,到时恐怕又胜负难料了。想及此,便对董耘道:“先生可有其他良计?”
董耘闻言,自然也知道童贯对马扩的主意不赞成了,但要不从各州筹措,便只能就地解决了。西夏倒是也从攻占地方劫掠,但那是异国土地,若从自己国家强征,还无那样的先例。虽然感觉不妥,但想到夺回东京后的功劳,还是道:“太傅可以以朝廷名义,向百姓征借,南京多有豪富之家,不需几日,便也可凑足大军所需粮草。”
马扩闻言,忙道:“征借军粮,恐怕会激起民变,日后恐怕也会遭言官弹劾。”
童贯想了一下,挥手道:“不用多说了,一切以尽快恢复京师为重。我们便先往南京,筹足军粮便直攻东京。”
童贯领军到的南京,便开始大肆搜刮百姓,尤其是那些家中存粮甚多的豪富。使得那些原本惧怕天朝,期待恢复宋朝的地主阶级,也对宋朝渐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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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逃回南京后,便令人收拾细软,准备逃亡西京大同府避难。
辽国留守官员听得皇帝大败而回,忙一齐往朝堂商量对策。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皇帝出来。
晋王耶律敖鲁斡却深知其父本性,见后宫并无人出来传旨,众大臣又乱成一团,便朗声道:“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本王自去宫中请父皇。”
晋王平日处事果断,颇有贤名。只是权臣萧奉先欲拥立其妹所生秦王,上次诬陷耶律余睹众人谋立晋王,使得耶律余睹降金,天祚帝也申斥了晋王一番,才使得众大臣对晋王能否继承大统,产生疑问。但平日累计的贤名,却也不是秦王可比。
众人听得晋王愿往后宫请驾,便也都安心等待。
晋王进的宫内,果然见皇宫正乱成一团,不少内侍匆匆把一箱箱东西装到车上,不时有名贵的瓷器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晋王见状,忙问清皇帝下落,径直来见驾。
天祚帝耶律延禧正指挥人收拾心爱的玩物,见晋王来到,忙道:“皇儿快去收拾一下,稍后咱们便去西京。”
晋王见他果然又要逃跑,忙道:“父皇虽然小败,但南国内忧外患,必然无力北侵。群臣正在大殿等候,父皇当出面安抚,怎可远避他方。”
天祚帝耶律延禧一路急赶,并不敢稍停,回的皇宫,便又指挥人收拾细软,也未多思,闻言才脑子一清,问道:“边境可有送来战报?”
晋王道:“没有。”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才松了口气,挥手道:“你随朕上殿吧。”
晋王闻言,忙闪身退到一边,让他先行。
一旁内侍见皇帝要走,忙道:“大王,东西还要收拾吗?”
天祚帝耶律延禧想起那火炮之威,至今仍有些胆寒,回头道:“收拾,让众人把朕从中京带来的东西都装好车,随时准备出发。”
晋王也知道父亲自在护步答冈战败后,便已成惊弓之鸟,能上殿已是不错,也不敢再强求什么。
天祚帝耶律延禧上殿,便让萧干把战事给众人说了一遍。
众大臣听得北方女直兴起后,南国又出现威力如此强大的火器,不由心中俱生出一丝凉意。
几个汉臣也隐约有了些想法。
宰相李处温道:“南国既有火器,我国也不可再开战,以免两面受敌,大王可遣使与南国议和。”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忙道:“卿所言正合吾意,只是恐怕那南朝蛮子不肯议和。”
李处温道:“澶渊之盟,我国历年从南国所获颇多,不若返还他们一些,该可使其罢战。”
晋王闻言,驳斥道:“前日西夏来书,称已经攻陷南国数州。而且南国蛮子刚刚夺了政权,内部必然也没平定。即使议和,也该是保持澶渊之盟,南国继续献纳岁币,怎可颠倒。”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摆手道:“皇儿勿争,现下形势不同了,女直人在北边闹得也甚凶,我们先稳住南国要紧。些许金银,给他也无妨。”说完又对李处温,道:“卿口才尤佳,便往雄州走一遭吧,一定要使南国罢战。”
李处温闻言,也只好接了旨。
天祚帝耶律延禧见李处温接了旨,也不待其他人说话,便退朝而去。
李处温尚未起身,张扬放的那个番将已回来报信。耶律延禧听得张扬只要金银赎人,并无起兵之意,忙吩咐众臣筹集金银牛马。
晋王听得天朝要那许多金银,忙进宫劝阻,奈何萧奉先之妹元妃在侧,反而被天祚帝耶律延禧斥责一番,赶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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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篇 第三十三章 辽国来使
宰相李处温却是权臣萧奉先提拔,出相后便一心阿附奉先。接了皇帝筹措赎金的任务之后,便开始搜刮百姓,没用几日时间,便凑齐了赎金。为了尽快迎回主子,无法凑足的耕牛,也用战马充抵。
凑足赎金后,李处温便来皇宫拜见皇帝。
天祚帝耶律延禧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随时准备落跑。听得李处温求见,忙让人传了进来。
不待李处温见礼,便道:“赎金准备的如何了?”
李处温见皇帝如此心急,便也省了大礼,躬身道:“已经准备好了,臣特来辞行。”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笑道:“卿果然是国之干才,此事办得好,回来朕必有重赏。朕听闻南朝皇帝也已到了安肃军,你去之后,最好可以与他达成一个和议,朕每年可以给他五十万两银子,一万匹马。若能达成和议,回来后,朕必有重赏。”
李处温官职已经到达汉官极限,再重赏便是封爵了,闻言忙道:“臣一定尽力而为,南国天子既然爱财,臣便有把握达成和议,请大王放心。只是恐怕南国皇帝会索要上次逃来的安肃军知府一行人。”
天祚帝耶律延禧闻言,忙道:“把上次逃来的南人都押送给南国皇帝,若有什么其他要求,你也尽量答应他。”
李处温见皇帝做出如此许诺,也心下大定,又奉承了皇帝一阵,便告退而去。
为了防止误会,李处温只带了一千兵马押运叛逃官员和金银牛马,到的易州便遣使通报安肃军,接到张扬允许南下的口谕,才又带人往安肃军而来。
六月的日头甚毒,正午时分更是晒得地面都有些发烫。但安肃军城外却是人山人海,附近乡里百姓听说天朝大胜,辽国又送来大量赎金,纷纷涌来观看。
“李子,你也来了。”一个半大后生对不远处一个年龄相仿的后生喊道。
那叫李子的后生见是小时玩伴大头,便挤到跟前,道:“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了,咱还能不凑这个热闹啊。怎么样,听说皇帝就在安肃军,你见过没?”
大头闻言,得意的看了旁边众人一眼,道:“当然见过了,新皇帝比咱们大不了几岁,长的和书生一样秀气,而且为人相当和气。”
李子摇头道:“你不是吹吧,我怎么听说皇帝比张飞都要威猛,上阵从无一合之敌。长相应该是十分威猛吧,书生怎么能和皇帝比。”
大头见李子怀疑,便诅咒道:“谁要是吹牛,谁就是狗养的。皇帝还到我家去过呢,说等我十八了便可以投军,去杀辽狗了。”
李子见他一脸郑重,也忍不住好奇道:“皇帝去你家干吗了?”
“这几天皇帝在城里看百姓家里有没有粮食,正好前些时候我做工的徐扒皮跟着那狗官跑到辽国去了,我也没事干,就在家里呆着。皇帝便去了我家了,还和我说话了呢。你小子住在城外,没这个福气。”
李子闻言,羡慕的看着玩伴,道:“那等下皇帝出城不?”
大头道:“咱天朝皇帝还能出城迎接辽狗?今天你是见不到皇帝了,不过听说辽狗把叛逃的官员和大户都押回来了,等下咱们往死砸他***。”
李子道:“拿什么砸啊?”
大头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道:“石头呗,难道你没装啊。”
李子摇头道:“我只知道辽狗来送钱赎人,可没听说他们押回狗官来了。”
大头在李子头上扇了一下,道:“要不说你笨呢,辽狗也得砸啊。”
若在平日李子也一定会还手,但刚才听大头和皇帝说过话,便觉得大头身份不一样了,也不敢还手,脸憋得红红的,道:“以前官员不是不让得罪辽狗的吗?”
大头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你没听说咱天朝皇帝是神人下凡啊,有他做皇帝,还怕什么辽狗啊。以前那辽狗来了咱们地盘便装模作样,那些狗官也帮着他们。现在皇帝换了,咱们也可以扬眉吐气了,等下往死砸就行了,保管辽狗不敢还手。”
李子想了一下,还是有些畏惧,低声道:“谁告你可以砸辽狗了,万一砸了以后,前面那些官兵逮咱们怎么办?”
大头又扇了李子一下,道:“你就是胆小,我就告诉你吧,是皇帝那天到我家时,一个侍卫告诉我的,只要城门上号角响的时候停了就行,你看城里许多人都装了东西了。”
李子看了看四周,果然许多半大少年,一些成人都装着东西,有些人还拎着篮子,里面放满了杂物。
李子这才相信此事,转头满脸讨好的对大头道:“兄弟在城里就是不一样,啥也知道,以后一定要多照顾小弟啊。”
大头又把头抬高了几分,笑道:“那是,谁让咱们一起长大呢,以后有好事,我一定通知你。”
李子见他答应,眼里不由闪过一丝狡黠,点头道:“多谢大哥了,大哥能分给小弟点石头吗?”
大头开始还得意洋洋,闻言,马上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捡?”
李子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道:“现在出去,等下就挤不到前面了,大哥就分给小弟些石头吧。”
大头为了维持大哥的风范,才勉强从兜里掏出几块石头,咬牙递给李子,道:“你小子省着点用,一定要瞄准了再打。”
李子把石头装到口袋里,点头道:“一定一定。”
李处温带兵马到的城外十里,便见一队兵马驰来,当头穆弘喝道:“你们把牛马赶到东边围栏里吧,那里会有人清点。”
李处温见东边已经用木栏杆围起大片空地,便也指挥牧人们把牛马赶进圈内。
待牛马入圈,穆弘便又道:“把金银交给我们,你们押着逃犯先进城吧,那里会有人迎接你们。”
李处温虽然有些疑惑,但身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把装载金银的车子交给天兵,又打发牧人们回去,便带着一千兵马向城内而来。
刚刚走到城外五里,便见官道两旁人山人海,好在道路两旁有官兵维持,才留下了中间一条路。李处温也知道平日辽军在边境干的事情,尤其金国起兵后,朝廷财政紧张,军饷不足,打草谷之事便也变为日常C练。
李处温看着夹道“欢呼”的百姓,不由身子反软,但想到无功而返的下场,也不得不咬牙前行。
走到近处,李处温也长了个心眼,令装着逃官和大户的囚车当先开道。
囚车刚一进入百姓S程,便见满天乱石飞舞,当先的原知府囚车上瞬间累积了一层杂物,为他牵车的辽兵也被打的抱头鼠窜而回。
后面辽兵见状,哪还敢再前进。
李处温正犹豫间,穆弘又赶来道:“我皇有令,限尔等两刻内进城,不然便让辽国皇帝再赎人来。”
李处温闻言,也知道该走其他城门已经来不及,又见后面天兵虎视眈眈,知道自己若后退的话,恐怕他们会把自己也留下。
穆弘见李处温一脸害怕,便笑道:“我这里有一套盔甲可以帮你抵挡石头,不知道你要不要?”
李处温见穆弘一身钢甲只露着小腿和脸,忙道:“多谢将军美意,下官日后一定厚报。”
穆弘闻言,笑道:“也不用等到日后,我见你坐下这匹马十分神骏,不如我们一物易一物。”
李处温坐马却是千金难得的宝马,但他却是个文官,并不爱好弓马,闻言,忙下马道:“既然将军爱马,下官怎敢推辞。”
穆弘也不客气,让人牵了宝马,从后面一个骑兵手上接过一套盔甲,递给李处温,道:“使者不会嫌鲜艳吧。”
李处温接过盔甲,见居然是一套染的色彩斑斓的皮甲,不由暗怒,但又不敢发作。
正愣神间,穆弘又道:“时间不多了,使者若不快点,城门恐怕就关了。”
李处温闻言,犹豫了一阵,在穆弘提醒了几次后,还是把五彩斑斓的盔甲穿了起来。又令人把那个先逃回的车夫砍了,威*利诱其余车夫先押着囚车开路,他则躲在人群里前进。
百姓看到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员、大户,哪能压抑住愤怒,纷纷把手中东西投掷而来。走不多远,车内的人便多已奄奄一息。
待到众辽兵出场,空中杂物已经十分稀少。一身鲜艳盔甲的李处温也成了百姓笑柄,李处温忍受着四周刺耳的嘲笑行了数里,刚要脱甲时,却听得城门上响起一阵悠长、庄严的号角,道旁百姓也停止了砸打。
李处温见城中出来一队兵马,也顾不得脱甲,忙上前见礼。
迎接的千夫长见李处温滑稽的盔甲,强忍着笑意,领着他来见张扬。
李处温进的府衙,见四下侍卫一脸笑意,忙对迎接的千夫长道:“请将军允许下官脱去盔甲,以免冒犯上国天子。”
那个千夫长强忍着笑意道:“你也是一国使者,怎能穿如此花哨的盔甲,快些脱了吧。”
李处温虽然心里暗骂天朝众人捉弄他,但面上不得不道:“将军教训的是。”
进的大厅,李处温看到一身皇袍的张扬,便跪下道:“辽国使者李处温参见天朝皇帝。”
张扬道:“你起来吧,赎金朕已收到,你可领了人回去了。”
李处温见张扬如此利索,也吃了一惊,想到皇帝的交待,忙道:“我国愿与天朝结为兄弟邦国,每年献银十万两,马一万匹。”
张扬却不想与辽国有什么盟约牵制,闻言挥手道:“朕还没心情北上,让你们那皇帝放宽心吧。你下去吧。”
李处温听得张扬暂时还不会北上,便也放下心来,也不敢再说。
出的屋子,萧奉先等俘虏已在外等候。
李处温忙上前向主子邀功。
武松见他们在门口说话,便道:“你们难道还想留在这里?”
萧奉先闻言,忙与众人往外走去。
李处温想到城外的百姓,回去又没逃犯开路,不由双腿一软,对武松道:“将军可否让城外百姓……”
城外之事本就是张扬授意武松一手安排的,闻言笑道:“他们早已回家了,使者若想让他们恭送你们,我这便去安排。”
李处温闻言,忙道:“怎敢劳烦将军,我等告退了。”
众亲兵看着李处温狼狈而去,想到李处温进来时的样子,不由都忍俊不禁。
天下篇 第三十四章 再回东京
辽国东路兵马接到皇帝要亲征的消息,便不计伤亡的强渡了拒马河,林冲也率部退守霸州。攻城向来便不是辽兵的强项,不几日辽兵便在霸州城下垒起了层层尸体,辽兵正泄气之时,又收到耶律延禧要求火速退兵的旨意。兀颜光面对霸州坚城也早已没了锐气,接旨后便领兵撤退。奈何林冲和秦明接的张扬的旨意,却是要打残辽兵。辽兵半渡之时,天兵伏兵大起,五千列阵断后的辽兵被留在了南岸。
霸州告捷后,林冲令秦明领兵守卫,自带一百亲兵来安肃军面圣,到的雄州之时,正巧许贯忠也已北上,二人便结伴而来。
到的城外,二人便令亲兵在城外军营驻扎,只带了几个贴身随从进城。
杨志带兵攻占安肃军后,便严禁士卒私出兵营,平日军营采购也并不敢有人占百姓便宜。百姓见天兵军纪严明,又在辽兵缴纳赎金时,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回,便更加拥军。一逢军营采购,便自降价格,或者以好充次卖到军营。但张扬却是牢牢把握我党的爱民精髓,军营采购回去,还有专人检查,几次都发现百姓的好意,又派人补偿百姓。几次下来,百姓对天兵更是从心底拥护。
虽然有了好的皇帝,但天下还未平定,各州府行走的人也不多,自家城内的人也很少到城门口茶水摊上喝茶解渴。
小二眼巴巴的看着城门处,希望可以进来几个外地人,来自己摊上喝几碗茶水,不然自己便又得空手到衙门领救济粮去了。听说河北多处遭了水灾,运粮困难,使得粮价大涨。为了不让城中贫民断粮,皇帝把城中存粮大部分都拨到了衙门,圣上这几日吃的都是稀粥。城中不少百姓都往衙门捐了财物,希望可以帮助那些灾区百姓,自己每天去白领救济粮也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城门口进来了几个满身尘土的军人,一看便是远路而来。
小二见当先两人面色悠闲,脚下也不紧不慢,便知道不是传递文书的驿兵,也没什么急事。小二迎到众人跟前,道:“几位军爷一路辛苦,去那边喝几碗茶水吧。”
林冲也是禁军出身,知道百姓平日最怕的便是军汉上门,虽然在霸州律下也极严,但却未见有百姓如此热情的。当下不由对杨志如何带兵感起兴趣来,冲许贯忠道:“我们先喝口茶吧。”
许贯忠也正口渴,林冲又是随张扬起兵的宿将,闻言便笑道:“好啊,林将军请。”
小二见林冲几人意外的答应,忙跑到摊前,拿出一个条帚,来给众人扫了身上灰土。
林冲也怕人误会自己作威作福,忙要过条帚,和几人互相扫了起来。
小二也知道这些军爷的做风,便又到摊下把桌子用力擦了几遍,才俯身对众人道:“几位军爷请坐。”
林冲几人坐下,便开始打量四周的百姓。
许贯忠扫了几眼,便发现了不同之处,以往百姓脸上多的是愁思,可现在百姓们脸上却带着微笑。以往灰暗的眼神也变得有了几分光彩,偶尔看向自己几人的眼神也是充满尊敬。
几人正打量时,小二已经端来茶水。
林冲接过茶水,便道:“兄弟也一起坐下,我们聊一聊。”
小二闻言,忙道:“小人站着就行,军爷有话尽管问。”
林冲刚要问话,却见街头一队士兵已向他们走来,当先一个十夫长面色还有些不善。
到的近处,那十夫长敬了个军礼,便道:“请你们出示一下出营的军令?”
林冲也起身还了个军礼,道:“我们刚刚进城,没有你们城中的军令。”
那十夫长此时也看到了林冲肩膀上的军衔,忙又敬了个军礼,道:“参见将军。”
林冲见状,也只好又还了个军礼,也知道今日茶是喝不成了,道:“我们是奉旨来面圣的,请你给我们带一下路吧。”
那十夫长闻言,忙敬了个礼,道:“是。”说完又对身后士兵道:“你们继续巡逻,我带这位将军去面圣。”
林冲令人付过茶钱,便随他往衙门而来。
张扬听得林冲和许贯忠到来,便也召来杨志、王焕、张清,众人见过礼。
张扬便道:“朕已令卢俊义率两万兵马自滏口径入河东增援关胜,朕的亲兵也已向河东而去。昨日朕又接到东京消息,童贯兵马已在南京搜刮好军粮,向东京而去。朕也要亲自赶赴东京,斩杀童贯。河北方面便交给你们了,朕命义兄为河北宣抚使,镇河间府,统筹河北防务。秦明镇霸州,周信镇沧州,林冲镇雄州,王焕镇真定府、张清镇定州。许贯忠率宗颖(宗泽子)、张伯奋(张叔夜)二部往河东增援关胜,朕收降西北兵马后,会直接往河东前线。”
众人闻言,忙起身接旨谢恩。
张扬让各人坐下,又道:“有什么问题大家都说说。”
杨志首先起身道:“城中存粮已经不多,那些辽国俘虏圣上准备如何处理?”
张扬闻言,道:“当初朕没考虑到城内存粮,才留下了他们。你们看该如何处理啊?”
王焕道:“辽国已无力支付金银和牛,边境战马草料也已不足,不若让他们用羊赎回俘虏去,赈济灾民。”
许贯忠闻言道:“辽国近年也是连年天灾,恐怕无力赎回数万俘虏。军中普通士卒又都出身贫寒,家中也无力支付赎金。不若放回普通士卒,只留下军官令辽国赎回。一来可显示圣上仁慈,二来也可使辽国多抵挡金国几时。他们又已胆落,日后若再起战事,也必然不敢抵挡我朝。”
张扬闻言,也点头道:“两位爱卿所言甚是,便令他们赎回军官吧,赈灾之事,户部已派了官员来,义兄也看着点便行,霸州功绩簿也已送来,义兄合总后便呈交兵部。辽国赎金便都赏给立功将士吧。”
杨志闻言,忙道:“朝廷财政紧张,又要赈灾,辽国赎金近三百万两,怎可全部赏给三军。”
张扬道:“义兄不用多说了,阵亡的士卒要从优抚恤,有功的也要重赏,日后朕会再给他们家属拨赠田地。朝廷虽然缺钱,但也不可使士卒白白流血,赈灾钱粮已从东京拨调。”
杨志见张扬主意已定,也只好代三军士卒谢过张扬。
次日众人便各自带兵往任地而去,张扬也乘鹰往东京而来。
天下篇 第三十五章 宫中谈话
有三只神鹰轮换骑乘,傍晚时分,张扬便已到的东京上空。
皇宫侍卫看着天空盘旋而下的三只巨鹰,也知道来者是何人了。但职责所在,也不得不小心防备,一个当值将领还是走到近处查看。
离地尚有十数米时,张扬便纵身跃下。
当值将领看到张扬矫健的身影和黄色便服,再无疑问,忙行礼参见张扬。
张扬还了个军礼,便令他去传各部尚书到崇政殿议事。
“他现在已经是天朝皇帝了,你嫁给他有什么不好,凭着你的长相和心计,一定能被封个妃子,那样你的侄儿们也能过的好些。”
方百花看着称王后便性格大变的哥哥,不由叹了口气。他所说的为了侄儿多半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称王后便迷恋女色,每次打破城池,必先令人搜刮美女送到后宫,哪还顾得其他人。刚刚获救,便想与妃子们寻欢作乐,奈何天兵把众人隔离软禁,才使得他来求自己,不然他定然也是乐不思蜀之辈。
想到那枯燥的宫廷生活,不由摇头道:“他或许为了安抚江南教众会纳我为妃,若我答应他,我的一生也就被束缚在宫内了,你便忍心妹妹过那样的生活吗?”
方腊也知道妹妹从小就活泼好动,虽然心下有些不忍,但自被俘后,已有一个多月没享受鱼水之欢,这对曾经嫔妃无数的他无异是一种煎熬。此时早已满脑J虫,那丝不忍很快便也消失在欲望的火焰中,强忍着呵斥的冲动,劝道:“其实皇宫里不愁衣食,又有什么不好呢,你看哥哥那些嫔妃以往不也都过的十分快乐吗?”
方百花道:“她们在你面前当然得表现的高高兴兴,每天她们在宫里无所事事,一个月也盼不到你去一次,她们怎么会高兴。”
方腊闻言,不由一愣,知道自己辩不过自小便聪明无比的妹妹,也知道妹妹的要强,咬牙道:“可咱们现在身份不同了,妹妹要不进宫,咱们一家就得等着人家赏赐,哪天人家忘了,咱们就得饿死。妹妹难道也要忍受着别人的白眼,每天等待人家的赏赐吗?”
方百花闻言,不由一愣,哀声道:“哥哥是要我拿身体去换食物吗?那样你们就能抬起头来见人了?”
方腊此时已是打定主意要劝妹妹进宫,也顾不得妹妹哀伤欲绝的眼神,道:“女人生来便是要相夫教子换食物的,妹妹总要嫁人的,圣上雄才伟略,必然可以扫平天下,你嫁给他,岂不要好过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好。”
方百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哀声道:“咱们的教义里不是说男女平等吗?怎么女子就不能养家糊口,非得依靠男子?”
方腊笑道:“妹妹自小聪明怎么也相信这鬼话了,女子生来不如男。教义还不让吃荤酒,可教里不少头领不是也破戒了吗?那教义不过是骗一些百姓跟随咱们起义的,现在失败了,也就不用信他了。”
十数年信仰突然被人告知那只是个笑话,方百花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便软软往地上倒去。
方腊可不敢让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有什么损伤,刚要上前扶住妹妹,便见身边抢过一人,把妹妹抱在了怀里。
张扬怜惜的看了一眼方百花,对方腊道:“朕封你为安乐公,东京赐宅一处,你下去吧。”
方腊见张扬一身黄色劲装,又自称朕,也不管人家给自己的封号是三国时蜀国后主被俘后用的。忙跪下叩头道:“臣方腊谢圣上天恩。”
张扬也懒得搭理他,抱起方百花转身便朝后宫走去,没走几步,却听方腊道:“请圣上准许臣妻妾与臣团聚。”
张扬闻言,也不回头,闷声道:“准了。”
方腊见目的达成,也不管妹妹死活,又给张扬叩了几个头,便起身去寻他的鱼水之欢。
张扬抱着方百花到的后宫门口,便让几个太监送到延福宫。
刚才张扬听方腊兄妹争执多时,到的崇政殿时,七部大臣已都在门外等候,见张扬到来,忙要行礼参见。
张扬道:“免了吧,嵇仲(张叔夜)也从西北回来了啊。”
张叔夜道:“臣是回来搬救兵了,西北局势已经糜烂,现在中原成了肥R了,谁也想抢一口。西夏、吐蕃尝到了甜头,便连那西州回鹘和黄头回鹘也派了兵马参战,种师道将军不得不退保秦州,所幸李俊部水军运到了火药,才吓退了西夏兵马,但西夏领兵的察哥,勇猛善战,富有谋略,一直在试探火药威力,恐怕不用多久,便会重振旗鼓,种师道将军麾下已经伤亡过半,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张扬与众人进的侧殿,走到西北沙盘前,皱眉道:“西夏到底出动几路兵马?”
张叔夜指着沙盘道:“三路,西夏皇帝亲自带十五万大军从左厢神勇军司攻入河东,西夏晋王察哥率十万兵马与吐蕃五万兵马入侵秦凤路,嵬名仁忠率十万兵马自嘉宁军司入侵延安府。呼延灼大军在延安府抵挡嵬名仁忠大军,也是甚为艰难。”
张扬闻言,嘲道:“西夏全国兵马不过五十余万,居然发动三十五万入侵,还真是以为我中原大乱了。给种师道将军传信,如抵挡不住,可以退到渭州,等童贯兵马一到,便有兵马增援了。童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