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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再次翻身上马,向西夏军竖了个大拇指,在察哥等人惊愕下,猛然一翻,挑衅地看向察哥。
嵬名察哥看到张扬挑衅地手势。不由大怒。面上也浮起一丝狰狞之色,冲身旁剩余十几个副将一挥手,喝道:“你们全给我上。要围起他来打,不要来回冲杀。”
十几个番将略作商量,便打马冲了出来,还未交锋,却又勒马缓了下来,成一个紧凑地扇形缓缓冲来。
那汉将害怕落入包围,打马向正中冲了过来,似乎要正面击破突围一般。
嵬名察哥看着汉将疯狂的举动,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如果这样他还能击破重围,那自己麾下的人也就都该回家放羊了。
种师中看到皇帝居然冲入十几名番将的重围中,不由大惊,再顾不得皇帝命令,右手一挥,便带着一百马军冲向阵中。
“就让你们去给他收尸吧,一个绝世猛将就这样陨落了。”
嵬名察哥见张扬已冲入包围,带着一丝惋惜说道。
张扬狠狠一抡,一枪便砸向当中一名番将战马侧翼。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马嘶声中,首当其冲的番将便被砸地连人带马倒向一旁,一旁的番将惊骇的发现,战马腹部已然凹下一块,同袍被抽中的腿部更是变成了薄薄的一层,显然骨头已被打断。
张扬左手拔出腰刀,随手一圈,扫开即将临身的兵器,右手已然弃枪取弓。
胯下战马见有了空地,也已腾身一跃冲了过去。
嵬名察哥看到张扬从重围中跃了出来之时,忍不住骂道:“贼老
还是人吗?”
战马落地之时,张扬左手也已弃刀取出三支箭,弓开满月,喝声“着”,连珠三箭,当先一箭便把阵前发呆的嵬名察哥S了个透心凉。之后两箭则一取旗手,一取旗手战马。两箭皆中,旗手战马便轰然摔倒,帅旗也随之倒下。
嵬名察哥看着胸前仅剩的一寸箭羽,嘴角也不由浮起一丝笑容,喃喃道:“原来他便是天朝皇帝,哥哥,我随你来了。”
说完便“扑通”掉下马去。
张扬隐藏弓箭多时,为地就是出其不意S杀嵬名察哥。谁也想不到速度惊人地汉将S术同样惊人,而且能S中几百步之外。
看到嵬名察哥应声落马,便也再不留手,转身连珠箭发,一一把番将S下马去。
种师中等人看到必死之局突然变成全胜,也都忘了勒马,任由战马带着他们冲向那天神一般的皇帝。
此时,西夏阵营这才传出一阵阵难惊呼声,番汉两军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场中天神一般矗立地张扬。
张扬看到西夏兵马敬畏的眼神,临机一动,暴喝道:“降者不杀,否则朕便代表天地诛杀尔等。”
张扬这一嗓子却惊醒了西夏军,昨晚弃城的韦州驻军中高层已被张扬刺杀一空,剩余的也被察哥斩杀,只是匆匆补充了些将领便带兵而来,希望汉军还未夺城。没想到天军先行抢了城池,只好试着求战。如果能在城外击败天军,或许还能趁势夺回韦州。
韦州兵此时正是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之机,听到天神一般的张扬一声暴喝,后面城中又涌出许多兵马来,顿时队形一乱,纷纷向后逃去。甚至有不少信鬼神者,吓得就地下跪。
韦州兵马一乱,察哥本阵便也被带动起来,近半人跟着开始了溃逃。
“为将军报仇。”
只有一个带兵番将呼喝着,带人冲来,还未冲出几米,已被张扬一箭S下马,当头之人也纷纷被张扬连珠箭S下马。
“轰”
“轰”
“轰”
城上的火炮也适时而至,在犹豫的西夏兵马阵中炸出一片片空地来。
火炮的巨大杀伤力成了压垮西夏兵的最后一根稻草,天神一般的武将,天雷一般的武器,这还让他们怎么打啊。
先前要报仇的番子见张扬箭术通神,后面大军又纷纷逃跑,心底隐藏的胆怯也终于涌了上来,纷纷拨马向后逃去。
张扬则带着种师中一百人开始追赶溃兵,张扬随手挑起一个只顾逃命的西夏兵,喝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随后而来的天军也跟着呐喊招降,在张扬的带领下,利箭一般划开西夏溃兵,挡路的西夏兵躲得稍慢便会被砍倒。
由于西夏建国以后便与宋朝争战不断,加上李谦顺鼓励学习汉族礼节,很多西夏兵都或多或少的能听懂些汉语,加上现在这个场合,猜也能猜到对方喊什么了。又见后面天朝大军来势汹汹,哪敢反抗。
每一声呐喊,都会有许多西夏兵弃械下跪。
张扬一行却并不稍停,只是呼喊着往前冲,希望尽量圈住一些马军,后面的降兵自然有随后掩杀的大军处理。
可惜,西夏马军战马优良,又熟悉地势,加上率先逃跑,张扬一行虽奋力追杀,却所获甚少。
追至西夏大营,张扬见前面西夏马军都不入营,也知追之不及,便也停在大营外,等待大军。
营中西夏兵马见大军溃败,天军又打至营前,便也弃营而走了。为了吸引天兵注意,他们也不敢烧营,可惜营中无甚钱粮。
此战察哥步兵几近全灭,马军逃脱大半,至此西夏西南再无抵抗之力。
天下篇 第一百零五章 浅草没马蹄
扬击溃察哥大军后,便又率两千骑兵奔袭鸣沙川,当了鸣沙川,成功夺取了上百万石的粮草。
至此西夏卓啰和南军司、西寿保泰军司、静塞军司便如同赤L的少女一般,暴露在天军的攻击下。张扬一面坚守鸣沙,一面令西北各部迅速吞并毫无抵抗的三司。
次日晚,种师中和刘镇便也带兵进驻鸣沙,彻底巩固了这个屯粮重地。
不过二人也带了一个坏消息,环庆路杨可世损兵折将。原来在西夏野战的战略下,环庆路经略使杨可世也轻易攻占了虾蟆寨、秦驼会,便也生出轻敌之心,一路疾进,却在盐州城外遭到了嵬名仁忠大军的埋伏,亏得环庆路兵马也是久战之兵,这才得以退回大营。不过也是伤亡甚大,已然无力再进攻,在嵬名仁忠骑兵虎视下,退兵也成了问题,只好一面死守大营,一面向皇帝请罪求援。
这是出兵西夏以来的第一个坏消息,尤其在各路高奏凯歌之际,杨可世却损兵折将便更显突兀,而且他这一路兵马,还是自求出战,颇有抢夺战功的嫌疑。
种师中和刘镇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帝,生怕他龙颜一怒,当下便要治罪杨可世。那样的话,出师不利,主将再被问罪,那环庆兵便再无战力了。
张扬看完求援信,笑着对二人道:“西夏兵马擅长野战,此次突改战略。朕便知道有人要吃亏了,没想到是求战的杨可世。看来他运气不怎么好啊。”
种师中和刘镇见皇上轻描淡写地把杨可世轻敌冒进的罪名带过,也都松了口气。
种师中也解释道:“杨将军小败也是有情可原,东路、中路兵马合拢高达十万大军,西夏啃不动。秦凤路兵马据守盖朱城,我们这路又有皇上亲自坐镇,也只有杨将军一部最弱,此战也打醒了各路,西夏的野战能力确实略高我们一筹。如果西夏放弃坚城。倾力与我一搏。恐怕我军阻力颇大。”
张扬点头道:“种老将军所言甚是。若西夏与我野战,恐怕胜负还难料。保险起见,还是再调一些兵马来才好,务要一举扫灭西夏。”
种师中听得皇上主动提出增援,心下也是大定。皇上用武已是天下皆知,就怕一味的勇猛,须知过刚则折。如果皇上轻敌。只用现有兵马攻伐,恐怕真有Y沟翻船之虞了
为了底定此事,种师中配合道:“西北各路兵马除去防备吐蕃和各城防盗的,已无可调动之兵。不知皇上要调动哪路兵马?”
张扬似乎早有考虑,闻言笑道:“如今苗人该也集结妥了。苗人骁勇,前番随朕攻打大理、越李国都未尽兴,这次便再传他们来助战吧。二丁出一,也有五万余兵马。足可改变战局了。”
张扬先前打定对西夏灭国亡种之时。便知必会有番苦战。因此到的兰州后,便传令成都府各部苗人开始集结兵马。现在西夏改变战略,张扬便也第一时间想起了苗兵。
野战是一件苦差事。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尤其西夏兵马骁勇善战,说不得折损更多呢。这种“好”事,张扬当然不会让自己同族干,而且现在全国成编制军队并不多,之后还有风头正盛的金国对付,他便更舍不得折损嫡系人马了。
张扬想了想,又道:“至于杨可世那里,朕便乘鹰亲自去一趟吧。你们坚守沙川,等候旨意,无令不得轻出。”
张扬不打算治罪杨可世,也不介意再跑一趟收买人心。而且这鸣沙有二万兵马驻守,兵精粮足,又有火炮助威,便是十万西夏兵马也未必攻得下。呆在这里,也没太大必要,张扬便想着出去逛逛,权当旅游了。
种师中听得皇帝要乘鹰去,忙道:“包围杨将军的西夏兵足有三万,皇上怎可亲身犯险。如今察哥部几近全灭,不几日便可嵬名仁忠必也会知道消息,断不敢把侧翼暴露给我们。杨将军之围,便也可不解自破。只要传信杨将军,令他坚守几日便是。皇上身牵天下,怎可屡屡犯险。”
张扬摇头道:“鸣沙距盐州足有五六百里,中间又有灵州川阻挡,我军要驰援也需十余日,若嵬名仁忠铁了心要吃掉环庆兵马,那杨将军便也危险了。索性朕便再走一趟,说不定还能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卿等当心,即使不胜,朕
带他们突围。”
说着,又挥手道:“时间紧急,朕这就动身了。”
种师中二人见皇上心意已定,也只好恭送皇上离去。
飞了半日,张扬这才想起现在不是中原了,虽然不能说人烟绝迹吧,但也时常飞上数十里不见一个村庄。而且那些游牧部落并不是都能听懂汉话,连走了几个部落,张扬才问清方向,总算赶在天黑前到了盐州城外。
从空中看去,两军大营便仿佛同心圆一般,一个套着一个。但细看地话,却又会发现中间天军地军营整齐美观,而外面环绕地西夏大营里面则是一顶顶乌黑的帐篷,整体便像一朵鲜花C在了牛粪上。
哦,请恕我用了这个比喻,不过张扬看到脚下被围的军营时,确实有这种感觉。
张扬并没着急降落,而是在天空观看了一番,便在远处落了地。
西北的夜总是来的早,去的迟。今晚天高云淡,明亮的星星一眨一眨,肆虐了一个冬季地寒风也罕见的消失了,一到晚间,四下便静悄悄的,只有营墙下火堆里的木材不时发出些噼里啪啦的爆响。
天军在这里被围困了两天了,第一天西夏兵发起强攻,在火炮和弓箭手的攻下下,丢下几千具尸体狼狈败退,之后便再没出现过,只是远远的在四周下了寨围困。不过值守的天兵并不敢松懈,以防西夏兵夜袭。毕竟留给西夏地时间不多了,在皇帝地带领下,其他各路兵马都是势如破竹,很快便会有大军来救援他们,如果西夏兵马想歼灭他们的话,便只能在这几天行动了。当然这些是杨可世告诉手下将士的,至于真假,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西夏只是在几个路口扎下营寨,因此张扬很轻松地从中间穿了过来。但进入自家大营时,却费了些劲。
张扬一路潜入大帐,见大帐外两个侍卫精神抖擞的四处扫视着,便也举着九龙令牌跃出,在两人惊骇的目光下,“嘘”了一下,道:“是朕,不要喊叫。”
两个侍卫没想到有人可以潜入中军帐下,听得是皇帝,这才释然,毕竟西北军当初打至汴京城下,皇帝便潜入军营刺杀了童贯和他的一众党羽,这才有了西北军降顺之事。
不过二人却也没轻易相信张扬,左边一人接过张扬令牌,仔细翻看了一下,见花纹精致,又有了些磨损。这才赶忙递还给张扬,敬礼道:“参见皇上。”
张扬回了一礼,笑道:“朕与杨将军谈些事,你们继续守卫吧。”
两人听得有幸为皇帝守卫,不由腰杆一挺,喝道:“是。”
张扬掀帘进帐,便见杨可世已经走来。
杨可世看到果真是皇上,纳头便拜道:“罪臣轻敌冒进,致中敌人埋伏,损兵折将,丧师辱国,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张扬已看到杨可世满脸憔悴,显然这二日都没安心,加上之前早已决定不追究此事,便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朕此次来便是让你将功折罪。等会我会潜入西夏军营刺杀敌酋,看到西夏军营火起,你再领兵趁势掩杀,如果成功的话,先前战败之罪便免了。”
杨可世何尝不知道皇上已经饶恕了自己,以皇上的能力,刺杀敌酋轻而易举,群龙无首,如果自己还不能取胜的话,那便也真的该死了。
杨可世又叩了一个头,坚定的道:“圣上放心,若再失手,不消皇上动手,末将自己奉上首级。”
张扬扶起杨可世,笑道:“朕相信杨将军,好了,你召集兵马吧。”
杨可世闻言,感激的看了张扬一眼,这才招人传令。张扬看着杨可世有条不紊的传令,也是暗暗点头
在夜幕的掩护下,天军人衔枚,马摘铃,迅速的集结了起来。
张扬也悄然隐入夜色中,不多时,西夏一处主营便冒起一股火头。
杨可世便也率领大军掩杀向着火的西夏军营,西夏军营群龙无首,很快便开始溃退。
其他各营欲救之时才发现营中主将都已身死,又见主营兵马也开始溃退,黑暗中又有不知多少天兵喊着冲来,便也纷纷向盐州逃去。
天下篇 第一百零六章 举国一搏
军在盐州城外大破西夏一阵,解除了被围之势。虽兵力优势,但高层将官被张扬刺杀一空,一时也无法发挥战力,只能蜗居城内整编。
由于嵬名仁忠为人谨慎,当晚并没在军营,因此逃过一难,之后更是调集重兵守卫府邸。
张扬几次潜入城中,都无功而返。
天军前番中伏伤亡颇大,无力攻城。西夏方面虽然可以迅速提拔一批将官,但将不识兵,兵不识将,也无力出击,双方便陷入对峙中。
没几日,西夏太后耶律南仙再次被请到了御书房,为的仍然是抵御天朝之事。
几日没见,嵬名安惠兄弟都是神色憔悴。新皇嵬名安康也没了以前的精力,乖乖给耶律南仙行礼问好。
与他们二人的焦头烂额不同,不问政事的耶律南仙却依旧雍容华贵。
嵬名安康如今对国内局势也是信心皆无,如果早知道这种情形,恐怕打死他也不会继位。
看着太后一脸的安然,暗叹无知者无畏之余,却也颇为羡慕太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果自己没有继位,那现在也一定没有这许多忧愁。
嵬名安康叹了口气,道:“这次请太后来,实在是局势即将烂,还请太后见谅。”
耶律南仙看着数日间便仿佛苍老了许多的皇帝,也是大感歉疚,毕竟这个皇位是自己出主意塞给他的。如果没有自己,嵬名安康必然还是以前地逍遥王爷。不像现在一样要担负整个国家的重担。
不过为了祖国的利益,耶律南仙都能抛弃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别人了。(史实,辽国亡后,耶律南仙绝食而亡)
“皇上生分了,哀家身居西夏太后,时刻不敢忘国家之责。只是力小智穷,才不敢过问朝事。若皇帝不嫌哀家浅薄。哀家倒也愿说说自己看法。”
嵬名安康恭敬的看着太后。笑道:“太后智谋过人。朕自问不如。”
“天朝除了可怕的火炮之外,又出现了大量精锐的刺客。韦州将官被刺杀一空,晋王察哥大军援救,又被天朝皇帝阵前S杀,致使全军尽没,沙川也天兵趁势攻取了。沙川存粮上百万石,天军得了沙川。便可以我国粮草支撑,大肆侵犯我国了。
濮王仁忠的盐州驻军本已伏击了天朝一路兵马,眼看便要胜利之机,却也遭到天朝刺客袭杀,将官折损严重,短期也无再战之力,只好坚守盐州。天朝地刺客已成为我军心腹大患,加之又神出鬼没。只要稍有不备。我军将官便会遭遇毒手。这样打下去,恐怕不用天朝攻击,我军便自己崩溃了。而且晋王兵马尽没。很快天军便可攻占西南各司,到时盐州便会遭到天军两面攻击。”
虽然耶律南仙可以控制萧合达,但为了避嫌,嵬名安康继位后,她便深居简出,和萧合达也几乎没什么联系了,因此对这些战况并不了解。
耶律南仙也没想到察哥兵马败得这般快,而且几乎是全军覆灭,定了定神,才道:“夏州战况如何?”
嵬名安康闻言,眉头不由又皱了几分,叹了口气,道:“夏州倒是没有天朝刺客出现,但我国兵马不过八万,天朝却有十万人。几番野战,我军并未占得便宜,伤亡也是颇大。而且天朝有上百万兵马可以增援,我国却没多少可调动之兵了,如果这样消耗下去,恐怕我国胜了,也无法再震慑国内各族了,到时恐怕国家会分崩离析。”
“哎,如此看来,我国再打下去也是得不偿失,可否与天朝议和?”
耶律南仙原本还指望西夏能牵制天朝,甚至折天朝一阵,给辽国赢来喘息之机。没想到西夏败得如此迅速,再打下去反有亡国灭种之虞了。吞灭西夏,天朝实力便到达一个恐怖地境界了,即使是鼎盛时期地辽国也不是敌手,何况现在已是风烛残年的辽国了。耶律南仙自然不想看到摇摇欲坠的辽国身后再崛起一个庞然大物,虽然现在的天朝已然相当强大。
嵬名安康闻言,脸上也不由闪出几分愤怒之色,不过眼中却有些绝望之色,苦道:“天朝皇帝已然下旨,由于晋王察哥火烧西北,荼毒生灵
我国境内党项族为奴。天朝大军也在陷落区大肆摸是我党项族,便押运往国内货卖。我们派人去议和,恐怕也是羊入虎口。”
看来天朝是打定主意扫灭西夏了,不过这个贬斥令却也下的好。既减慢了天朝用兵速度,也能激发党项人血性,最大程度的削弱天朝实力。
耶律南仙不无惋惜的道:“如此看来,我国与天朝已无转余地了。既然如此,皇上便把天朝所作所为公告全国,也让我国民众知道投降也没什么好下场。”
“公告之事,朕已办理。只是其他族见天朝势大,生恐惹来灭族之祸,边境各族纷纷归顺天朝。单我一族,恐怕也抵挡不了几时。”名安康沙哑着嗓子道,声音中充满着无奈,也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不过愤怒地是让他成为亡国之君的人,嵬名安康狠狠盯着太后。如果她不能为他出什么主意的话,那他在亡国之前,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起码太后的姿色他也是垂涎已久,身材苗条而丰盈,洁白细腻的皮肤光润如玉,一双清亮的眸子明媚如秋水,未笑时亦含笑。更难得的是出身高贵,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威仪。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地髻着,高耸地茹房随着她地走动在一抖一抖的,高挑的身材流露着成熟女人特有地妩媚,不过嵬名安惠也知道自己先前那个族兄的能力,多半这个成熟的太后还保持着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
想到这里,嵬名安康的眼神便更加炙热了。
耶律南仙也被嵬名安康肆无忌惮的眼神弄得一阵慌乱,面容上泛起少女般的羞红,强作镇定的道:“去年攻击中原之事,吐蕃也有参与。天朝攻灭我国后,必然会挥兵西向。唇亡齿寒之理,他们也该省的。皇上何不请吐蕃出兵,以分天朝兵力。”
嵬名安惠也注意到二人的异样神情,赶忙咳了咳,现在可不是再起内讧的时候。如果动了太后,萧合达一旦知道,说不定便会倒戈一击,东路军再一丧,西夏便彻底完了。
嵬名安康听到哥哥咳嗽,这才清醒过来,拿起一杯已经凉了多时的茶水灌入口中,以压制体内越烧越旺的欲火。
嵬名安惠这才道:“吐蕃也指望不上了。天朝出兵之时,我国便已通晓了他们。他们却只是派边境部队S扰了一下,遭到天朝痛击后,便又缩回了防地。想要他们派大军增援,还得赞普和各部落首领同意,那些部落首领愚昧无知,前番又被天朝打的大败而归。想让他们派军去进攻天朝城池,恐怕难如登天。”
耶律南仙闻言也知道西夏灭国之势不可改了,现在只能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给天朝造成最大的伤亡了。想了想道:“察哥军一灭,盐州便也成为四战之地。若再耽搁下去,可能会被天朝围而歼之。哀家以为可令濮王尽速退兵至灵州,同时收拢各地兵马到灵州,集全国之力抗击天朝。若能取得一场大胜,说不得还能收复失地。”
嵬名安康闻言,瞪着两眼道:“那夏州兵马如何办?”
耶律南仙咬牙道:“也退回灵州,现在他们在夏州也无法取胜,说不得还会被各个击破。现在也只有集全国之力一搏,或许还有些胜算。而且把各处城池让给天朝,天朝便得分兵驻守,那样一来,也能分他一部分兵力。我国只要能击败天军主力,再收复各地便也容易多了。”
嵬名安惠闻言,不由拍掌道:“太后果然好算计,与其让天军各个击破,不如奋力一搏。这也是现在我们唯一可走之路了,如果不敌,我们举族迁移也方便。”
嵬名安康见他们二人都同意,便也道:“那朕便下令各地兵马撤往灵州了,成败在此一举了。”
天下篇 第一百零七章 大决战(上)
名仁忠接到撤退指令后,生恐天朝援兵到来,当晚便项贵族趁着夜色悄悄退走了。
夏州萧合达更是度日如年,几次野战不但未占得上风,反而折损大过天朝兵马,加上兵力原本就比天朝少,形势也是越来越不妙,因此接到撤退命令,也是第一时间便撤退了,甚至没来得及带任何人。
不过许多党项族先前便不看好萧合达联军,趁着大战之时早已搬离了这个大战的地方,只有少许人尚留在城中。萧合达退走后,随着天朝军队进城,残留的党项族便也有了新的身份——奴隶。
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天朝并没进攻灵州,只是把大军驻扎在灵州百里的耀德城,威慑西夏。后面大军则迅速接管了卓啰和南军司、西寿保泰军司、静塞军司、嘉宁军司、祥佑军司和左厢神勇军司六个军司,把视线之内的党项族都搜罗一空,同时开始迁入汉人,开始春耕。
虽然西夏有十二个军司,但农耕之地多集中在被天朝攻占的六军司,其他军司境内多是荒漠,而且各族杂居,统治一直不稳固,可以说西夏大势已去。
顺者生,逆者亡。
西夏国内各族在接到天朝通牒后,也纷纷归顺天朝,一些部族兵被“绑架”在灵州的部落,也偷偷派人接触天朝。弄得党项族疑心疑鬼,也不敢再让其他部落兵马值守。虽没有决裂,但军心也已然离散。
三月十日。耀德城已然汇聚了二十多万兵马,天朝三路大军十五万,苗兵五万,一些新投靠的番族部落兵二万多人。
西夏也在灵州汇聚了近二十万兵马,除了西边甘肃军司、西平军司兵马未动之外,北边右厢朝顺军司、黑山威福军司、黑水镇燕军司、白马强镇军司都出动大半兵马增援灵州,准备最后地决战。
三月十五,灵州城外。两军遥遥对峙。肃杀之气遍布四野。一月的等待,天朝、西夏两国都已有些迫不期待的开始这决定党项族命运的一战。
西夏阵营整整二十万兵马,除了侧翼有数万各部落兵外,其余都是党项族兵马。这里集中了党项族近一半的男丁,如今他们都已知道天朝对党项族的政策,如果败了便只能做亡国奴隶。他们都怒目注视着对阵的天朝兵马,眼中无法掩饰的杀意。更显游牧民族地剽悍。
兵马更是马军、驼兵占了近一半,如果这些兵马被全歼,恐怕党项族逃遁也难了,毕竟李元昊建国之后,对周边各部落东征西讨,才开括出了十二军司之地,可说四面都是世仇。如果精锐尽丧,恐怕到时天朝容他。周边各族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天军阵营则是清一色地黑色劲装。便是苗兵和新投靠地各部落兵也都换了天朝军装。中央是花荣的一万马军和各部马军,马军中央则是三千御林军,阵前立着一身金甲的张扬。
武松所带三千御林军也是近日才来到御前。张扬的霸王枪和照夜玉狮子马也已带来。
一身得体的黄金甲更显张扬威武不凡,儒雅的面孔此时也充满着刚毅,坚定的注视着前方。
胯下地照夜玉狮子马在宫内马官精心照料下,更加雄骏,通体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仿佛都发亮了。宫内供养了多时的照夜玉狮子马似乎也迫不及待的要冲锋了,不时迈动着前蹄,却被张扬勒住缰绳,动弹不得。
张扬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兵马士气高昂了,自建国以来,四处征伐,虽偶有小败,但自己亲自指挥之战,尚无一场败绩。不论是小兵还是军官,对自己都有着盲目的信任,这不得不说是件好事,起码不用自己战前鼓舞士气了。
看着对面二十万如狼似虎的西夏兵,张扬不担心会输,只是考虑如何能减少自家的损失。
自己麾下呼延灼、关胜几部都是久战之兵,战力不逊西夏兵马,而自己带领的御林军却足以轻易撕破任何防线,加上侧翼埋地钉子,西夏败局已定。只是双方实力差距不大,如果西夏死战不退,那己方即使胜利伤亡恐怕也会前所未有地大。
把党项族贬为奴族之令初出时,便已决定了今天的苦战。不过张扬却也无悔,即使伤亡再多人
要把冒犯天颜的民族扫灭。
张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无论你是大国还是部落,你只能对天朝人恭恭敬敬,不然天朝大军会把你地依仗荡为平地。
这战决定西夏的国运、党项族的兴亡,西夏派出了新皇的兄长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做主帅。
双方扎下阵脚已然多时,嵬名安惠终于耐不住战场的肃杀气氛,传令吹号。
雄浑的号角声瞬时打破了战场的沉静,嵬名安惠帅旗一动,二十万西夏大军便也潮水一般向天军大阵涌来。
没有武将对阵,也没有任何小规模的试探,嵬名安惠决定一战定胜负,胜则趁势收复失土,败则马革裹尸。
十万战马和骆驼踏的大地都隆隆作响,游牧民族剽悍的喊杀声激得人热血沸腾。如果找不到什么发泄的话,恐怕心脏会跳出体外。
张扬见状,喝声:“马军出击,侧翼严守阵势。”
便也拍马向前冲去,各部马军见中央号旗摇动,便也随之呼啸而出。
双方还有四百步之时,天朝马军便都举起早已开弓待发的神臂弓。
“蹦蹦蹦”
一阵弦响声中,数万只利箭便已腾空而起,撕裂长空,爬升到最高处后,便又掉头俯冲而下。
西夏骑兵能做的只是趴伏在马鞍,躲避那密集的利箭。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没能躲过那夺命的一箭,惨叫声、马嘶声顿时充斥战场,也给今日的大战定下了血战的基调。
中军前面的领兵将领更是被张扬无视距离,点名S杀着,看着一个个骁勇的将领掉下马,西夏兵此时才真正了解了天朝皇帝的厉害,可惜他们却不能后退,也不能乞降,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进入一百五十步,双方都换上制式长弓,开始了抛S,西夏多着皮夹,每一箭都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伤害。而天兵马军却都盔甲精良,西夏兵的普通箭矢只能稍稍刺破盔甲,因此很少有天朝士兵倒在箭雨下。
几轮箭雨之后,双方才开始了正面厮杀。
一个剽悍的西夏兵看到一身金甲的张扬冲来,不惊反喜,被风沙打磨的凹凸不平的丑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嗜血之色,狂暴的嘶吼着,手里雪亮的腰刀还未砍出便已被张扬一枪刺下马。
张扬刺、挑、扫、砸,凭借着超人的速度和力量,并无一合之将,方圆两米之内迅即被扫空。
身后的武松带领的御林军是由张扬以前的梁山亲兵和宋朝班直组成,都是精锐勇猛之士,若放到普通军旅,普通士兵足可当得百夫长了,其中十夫长、百夫长更是骁勇之辈。
在御林军的带领下,二万马军势如破竹的划开了西夏马军。
几个悍勇的西夏将领欲要阻挡充当箭头的张扬,却也是一合未过,便都倒在马下。
张扬也不知挑了几百人了,猛一挺腰,才发现已然快冲破西夏兵马。不远处便是观阵的嵬名安惠,身后只有一百来重甲骑兵拥着,看样子是西夏最精锐的骑兵铁鹞子。
嵬名安惠见天兵在天朝皇帝的带领下居然已快冲破中军,便对一旁道:“你们全上,不惜代价击杀天朝皇帝。”
铁鹞子带头将领却道:“我们接到的皇上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现在你身边已经只剩我们了,若我们全部出击,你有个闪失,我们回去也无法对皇上交待。”
嵬名安惠盯着那将领,斥道:“现在国难当头,党项兴亡便在这一战,如果输了这西夏便再无我们立足之地,你还考虑什么我。现在形势已然岌岌可危,只要击杀天朝皇帝,我们便能反败为胜,否则你我老小便都等着被卖到天朝为奴吧。现在我以主帅的名义,命令你全力击杀天朝皇帝,明白?”
那将见嵬名安惠神色俱厉,也不敢再迟疑,赶忙带一百铁鹞子向张扬扑去。
天下篇 第一百零八章 大决战(下)
扬又连挑数人,便发现前面涌来一排重甲骑兵,正是嵬名安惠的铁鹞子,看样子是冲着自己而来。
“你们想来个“擒贼先擒王”,我就叫你们尝尝自不量力的后果。”
张扬看着仿佛套着龟壳的铁鹞子,邪邪的笑道。
当先一个铁鹞子见张扬已经破阵而出,刚要张弓搭箭,便见眼前一花,一道寒光劈面而来,“噗”地一声,利箭自鼻尖S入,直透脑后,箭尖又自头盔穿出寸许,这才势尽。
“呃”
那铁鹞子嘴里吐着血沫,脑袋一歪,眼见不活,却仍被绳子缚在马上,掉不下去。加上身上重甲支着身子,便如同活人一般端坐马上。
(西夏铁鹞子都用绳子拴在马上,即使战死也不会掉下马。)
张扬开弓连S前排数人,取的都是没有防护的面门。虽然前排人仍似活人一般端坐,但后面铁鹞子也看到了几只箭尖。纷纷低头护住面门,冲锋而来。
铁鹞子避开面门,全身便仿佛乌龟壳一般,再无可下手之处。全身披挂着两层重甲,即使是神臂弓S中,也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
铁鹞子们心下刚定,当先二人却听得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哀鸣,战马马甲遮护不住的地方,眼眶里已然C了一支利箭。被S穿头颅的战马,惯性冲前几步便轰然而倒,绑在上面的骑士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压在马下。
和马背上骑士龟壳般地盔甲一般。战马的马甲也十分齐备。有面帘、J颈、当胸、马身甲、搭后以及竖在尾上的寄生六部分组成,护住了头部、颈部、胸部、躯干、臀部,只有耳、眼、鼻、口和四肢露在外面。
战马防护不可谓不严密,可惜碰到了张扬,只要暴露在张扬视野中,那么不管多小的目标,他一定会S到。
张扬连珠三箭,S倒三匹战马。发现S马原来比S人效果更好。
前面战马一倒。后面来不及勒马的铁鹞子便也被绊倒。如果是轻骑的话。以游牧民族的骑术,大可指挥马跳过数尺高障碍。可现在人着重甲,马披铁马,虽然战马都是精选良马,但也接近负重极限了,别说几尺的障碍了,便是一尺多高地马腹。也能绊倒它。
张扬见S马效果大好,便也专门照着战马S起来,战马马甲也无法与骑士地两层重甲相比。
张扬试着冲一匹战马当胸S了一箭,发现那利箭居然能深入近半。
被S中地战马一声哀鸣,便栽倒在地。
铁鹞子队长躲在后面,原本还想着前面几个部下拼死抓住张扬金枪,他再去捡便宜,没想到前面战马却一排排倒了下去。眼看自己也要撞上前面马堆。只来得及向张扬S了一箭。胯下战马已然被绊倒在地。
张扬劈手抓住来箭,见远处嵬名安惠呆呆站在小山丘上,手起一箭便把嵬名安惠S下马。
铁鹞子队长被战马压在下面。原本还挣扎着挺腰看自己利箭是否能建功,却看到人家随手抓住自己S出的箭只,又S了回来,不过似乎有些太高了吧,即使自己骑在马上,也S不着啊。
“砰”
听到后面坠马的声音,铁鹞子队长费力的回头看了一眼,惊骇的发现小山丘上已经只剩一匹空鞍战马。
自己受命保护的主帅死在了自己的箭下,更令他难以接受地是一百人居然还没有靠近目标,便失去了战斗力。
铁鹞子队长浑身的力气瞬间便被抽空,再也支持不住全身的铁甲,“轰”的摔在地上。
铁鹞子被绳子缚在马上,加上两层重甲着身,一旦倒下,没有人的帮忙,自己绝对站不起来。被战马压在身下的铁鹞子只能悲哀的看着张扬缓缓走上小山坡,砍倒西夏帅旗。
只有第一排被张扬S死的骑兵,被战马驮着,从张扬身边几尺驰过。不过他们泉下有知,大概也不会感动荣幸。
险道神郁保四跟在张扬后面,一路可谓无惊无险,还免费观看了一场大战。看到张扬攀上小山丘,便也踢马跟上,把张扬皇旗扎在山丘上。
透阵而出地骑兵便纷纷汇聚到皇旗下面。
御林军在张扬地带领下,基本都已透阵而出,只有各部一些马军被拦下,在场中缠战着。
两翼步兵则出现了两种情况,两翼天军都坚守着圆阵,阵前堆满了西夏兵马的尸体,不过仍然有西夏士兵前仆后继的往上冲。右翼地苗兵和各番族兵则被冲乱了阵势,和西夏兵展开混战。
各部落苗兵前番跟着张扬攻伐大理和越李国基本没什么伤亡,却每战都有赏赐,这次也是抱着赚外快的心理来参战。没想到碰到了如狼似虎的西夏,只一个照面,便死伤惨重,那还是他们在最边上,并没碰到多少党项骑兵。
惨重的伤亡也激发了苗人的凶性,加上战前张扬早有临阵退缩者灭族之言,虽然处于劣势,但还是奋力与党项士兵拼杀着。
在云梯搭建的将台上观阵的朱武,见皇旗已然代替西夏帅旗,便也大喜的挥动起号旗来。
“轰”
“轰”
“轰”
三声炸雷一般的炮声响起,右翼数部西夏番兵便翻变起来,砍杀起党项族士兵来,顿时使得西夏右翼一阵混乱,苦战的苗兵和各部落兵马顿时压力一轻。
“武松,带五百人守住皇旗,其余人随我冲。”
张扬吩咐一声,便又一马当先,从西夏背后斜C向左翼。
不少西夏士兵已被万马奔腾的动静吓得回头,只是从阵后杀来天兵,太令他们震惊。
张扬随手挑起一个惊呆的西夏士兵,喝道:“嵬名安惠死了,投降不杀。”
身后数千马军便也跟着喝道:“嵬名安惠死了,投降不杀。”
数千人的吼声,把战场的厮杀声都震得一停,战场甚至出现一瞬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