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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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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贪心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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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圣上无子,邵元节以为是皇帝**不振的问题,于是炼制了大批丹药,当然说俗一点就是称为丹药的春-药。这些药材的功效对朱厚熜而言,还比不上御医所开的药方,只不过立竿见影的点燃了朱厚熜本来就很旺盛的**,由熊熊烈火变成了焚城烈火。

    至于最终的效果没看出来什么,皇帝还是没皇子或者公主,也不知道哪一天朱厚熜听到有人说什么没卵的啥啥啥,他就认为是在说自己,结果一怒之下斩了不少人,邵元节现在想想都后怕,若是当时皇帝想起来自己的没用,那现在可是没地方喘气了。现在还不到幸灾乐祸的时候,说不定啥时候,自己也身首分离了。哎,圣上的心态乱了,越来越焦躁,疑神疑鬼的,任何一句话他都可能浮想联翩,想到夺权想到讥讽,运气好些的被发配充军,不好的就只有黄泉路上报到去了。

    看皇帝朱厚熜的身体因为贪图酒色的缘故,越来越差,刚入京的时候身体虽然消瘦但还算健壮,现在简直是掏空了身体,成了一幅瘦竹竿的模样,就算吃尽山珍海味也发不起胖来,更别说壮了。早些年见还能耍的一套威风凛凛的夺命十三刀,虽然只能模仿到三四分,无非是花拳绣腿不堪重用,但起码还算是灵活健康,现如今动上一动就会气喘吁吁的,宛如病入膏肓的老者。

    论起来当时朱厚熜身边的大红人陆炳出行打仗了,邵元节这才得了机会趁虚而入。否则坚持不到今日就得被陆炳给弄下去,陆炳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加之陆炳见识渊博坑蒙拐骗在他那里可不好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朱厚熜身体日渐虚弱。但却无一人敢说。至于当事人朱厚熜,他倒是也知道自己身体渐衰这一事实,只不过一来他不想承认,二来是他已经沉迷其中,故而依然让邵元节炼制春-药,只是同时也下令,让其抓紧连出可以产皇子的药。或者向上天祈福天降圣子。

    邵元节傻眼了,自己认识天,可天他娘的哪认识自己啊。再这么弄下去就要穿帮了。到时候不光皇帝要杀自己,连自己幕后的黑手,那几个高人只怕也饶不了自己,虽然想不清其中的道道和他们的需求。但是推断他们的目的一定和自己地位有关。自己地位不保了,那命也就不保了。且不说推理和邵元节自己的预感,仙药想想自己的退路,于是邵元节便开始谋划逃跑计划,事到如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邵元节在早先时候就给皇帝提议过去东海见仙人。

    朱厚熜只不过是好色一些贪图享乐一些罢了,本身也不傻,前朝先例跑了这么多江湖骗子。有前车之鉴了哪里还能容得邵元节卷款携逃。于是乎,不提还好。邵元节一说要去见神马仙人,立刻被皇帝特殊照顾了,门外现在还摆着一堆兵将,美其名曰是保护邵元节,但是则是监视和软禁,直至皇帝能产出龙子来,这事儿才算完。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不过这四大喜事对比起现在的邵元节来,那可是差远了,邵元节喜上眉梢继而满脸欢颜,最后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连连高赞好人有好报,自己没高高在上,放下身段特意出来见张清泽是见对了。

    张清泽给邵元节带来了好消息,邀他一起参与炼制丹药的事项,有高人相助,并给他选好了地方山东。邵元节是这么想的,自己若是炼的出来那皆大欢喜,练不出来到了山东府没有顺天府这么严密,也好脚底抹油的逃跑,更何况万一真很幸运的炼制出来丹药,那么根据张清泽所说的,辅助自己炼丹的另一人也不会抢自己的功劳。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千载难逢,于是邵元节没有迟疑当场便答应下来。

    张清泽自然是也很高兴啊,自己一出马就把事情办成了,在天下英雄面前不觉又得高了一个档次,可得好好炫耀一下。就在这时邵元节问道:“敢问张真人,是谁陪我去山东陪我炼药?这等高人我用不用更衣沐浴带着礼物提前拜会一下。”

    “不可说,说不得。你不用瞎忙了,你就权且去启禀圣上,说你得到了仙丹妙药,但要从登州府炼制,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张清泽说道,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要发笑,之前看陆炳说去山东府便含含糊糊的,于是便自认为陆炳一定有所隐情离不开京城。

    而今不需要再商议调剂了,直接让邵元节去禀明皇帝,到时候陆炳去不了便是陆炳办事不利,他新任山东武林盟主,这般行为肯定会让他声誉大损。自己办成了事儿,陆炳办不成,孰是孰非立竿见影,此乃一石二鸟之计谋。

    无巧不成书,陆炳正为如何找个理由转移晁伤而苦恼的时候,朱厚熜却宣他觐见,陆炳正巧当值,于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朱厚熜面前。朱厚熜道:“陆炳啊,你认识邵元节吗?”

    “有所耳闻,乃是一术士尔。”陆炳答道,心中却不由得一惊,怎么皇帝主动找自己谈这事儿了,莫非得知了自己与张清泽等人的密谈?

    朱厚熜点点头说道:“不错,朕觉得此人颇为神奇,今日他入宫求见,说找到了一种药可以让朕种下龙子陆炳啊,你可知道,朕是真着急啊。朕登基已经六年了,而今竟然未有龙子,连个公主都没有,朝臣该怎么说朕,百姓又该怎么议论朕?朕想想都觉得羞愧难耐,真丢人啊。哎,江山社稷子嗣是很重要的,不说远了。就说先帝朱厚照,他不就是因为没孩子,朕才能兄终弟及即位的吗。你看正式因为他无子,才发生了后面这么多事情。若是有皇子即位,纵然如正统英宗皇帝一般九岁即位,也少了许多天下大乱。百姓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朕这般则是不孝之举啊,更是有违祖宗的期待。也白白辜负了老天给朕的机会。”

    朱厚熜话音一落随即说道:“而今就不同了,若这邵元节弄出来了这个丹药,那朕便可以扬眉吐气了。再也不用忍受那些大臣们絮絮叨叨的觐见了,弄得朕好似多么天理难容一般,更能延续子孙行大孝立正统!哎,说起来。朕又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要不上啊。殊不知,我这些年都进了多少女子入宫,至今这也不是没有皇子诞出吗?”

    “那是甚好,就快让这邵元节炼丹吧。”陆炳按下心中的不安,警报解除了,于是顺着朱厚熜的话说道:“这样一来陛下就可以省心了,大臣也不操心了,皆大欢喜普天同庆啊。”

    “哎。说来又绕到朕找你来的事儿上了。”朱厚熜叹了口气说道:“朕正为此事发愁呢,你见多识广博才多学。你来给朕说说,什么丹药非要在山东才能炼制,朕对他说需要什么,由人给他送来,山东也不远不至于路途遥遥,有你陆炳的运输技术也不怕东西坏掉。他却说那般不成,有些东西离开故土几个时辰就失去了作用,宛如雪莲就是如此,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没招了便想脚底抹油溜啊。”

    “这应该不会吧。”陆炳道。

    朱厚熜眼睛一瞪,说道:“怎地会不,当年秦始皇派徐福去求仙药,不就是一去不复返了吗。秦始皇为了掩天下之悠悠众口,这才没怎么声张出来,可是谁也不傻,秦始皇确实是被人骗了,足以遗笑千年。如此丰功伟绩的始皇帝尚且如此,朕可不愿再被人当做笑柄,而且时至今日,有前车之鉴我还被人骗,那才是真正的大笑话。”

    朱厚熜话锋一转道:“所以,朕欲派一个人前往,盯着邵元节,别让他跑了。此人必须对朕忠心耿耿,不能受到邵元节的蛊惑,同样邵元节有些武林朋友,所以此人也需要武艺高强,防得住别人武力逼迫。虽然邵元节去山东炼丹,我定会派遣军队前往护送看管,但是武林高手与军队正面冲突可能不行,但是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的帮助邵元节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故而我刚才才说,要找个技压群雄的武林高手跟着,还得有江湖威望,在山东吃得开才行。陆炳,你说谁比较合适?”

    “臣想不出来。”陆炳抱拳拱手道,朱厚熜被噎了一下,然后轻咳一声道:“当年杨廷和说要往南方巡查,还有朕欲征海寇的时候,那个拍着胸脯当仁不让的好汉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陆炳依然明知故问,见朱厚熜都有点急眼了,才笑了:“莫非陛下说的是臣?”

    “你装什么糊涂啊,这可是个优差,朕给你慢慢分析一下。首先,以情感原因,山东是你的第二个故乡,你理应回去看看,再说你家中妻小不也在登州府给你打理家务吗,回京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其次是天意如此,你依照朕的指示当了山东武林盟主,又在山东发家致富重回京城,这就注定是你要为朕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了,山东是你的福地,你也是朕的爱将,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了,此事非你莫属。”朱厚熜决断的说道。

    突然朱厚熜阴沉下脸来,并压低声音用极其严肃的语调说道:“另外,朕的到情报,沈家最近好像在山东有所动作,你帮朕看一下,是不是在搞什么非法的事情,若是有的话,当即剿灭等等,还是不忙剿灭,先控制住,立刻汇报给朕。”

    “臣遵旨。”陆炳答道,朱厚熜说:“我也不瞒你,最近国家财政又出现了些小问题,各地收成不太好,自朕上位以来也就一年海防安宁五谷丰登,可以说一直就没休养生息过来。而先帝征战和几次出行都劳民伤财,导致花费巨甚国库空虚,故此朕现在才和张璁一起搞了这个皇庄制度,收缴分封世袭的大片天地,收归国有,总之朕为了经济复苏做出的努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朕的苦也只有朕自己知道,这次主要是让你看看沈家的生意,朕能否分的一杯羹”

    陆炳内心一沉,朱厚熜的那张脸在他看来越来越恬不知耻,这下不光是沈家要利益受损了,就连自己也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般进口外国银子重新铸造,放到未来社会和造假钞的没啥两样,属于严重扰乱经济秩序的行为,本来就是自己不仁在先,让朱厚熜分一分倒也没什么不妥,这年头还没有全球经济概念,这钱自己不赚别人就赚了,因此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陆炳抱拳答应下来,然后君臣二人又说了几句,便让陆炳退下了。

    陆炳走后,朱厚熜也快步朝着仁寿宫偏殿而去,太后蒋氏高坐位上,身旁伺候的太监宫女诚惶诚恐,唯恐这个喜怒不定脾气暴躁的太后又要砍谁的头。朱厚熜给蒋氏行了大礼之后,说道:“母亲事成了。”

    “那便好,只要分了沈家这块大肥肉,国家便有钱了。沈家一直是卡在喉咙上的一根鱼刺,他们非体朝廷内的人,更不像陆炳那般直接与皇帝你接触。陆炳若是接过来这盘生意,那如鲠在喉的感觉可就消失了,咱们随时可以把这些生意的利益拿过来,那可是活着的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非现在一些寥寥无几死钱。”蒋氏贪婪的说道,她的样子倒和自己的儿子朱厚熜的表情如出一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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