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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柳总裁,进来坐埃”莫纳开心地把他拉了进去。“你的饭店很不错喔!又干净、又漂亮,而且冰箱里的东西好好吃耶。
”他吐吐舌,原来嘴巴里正嚼着一块口香糖。
“很高兴王子殿下喜欢这个安排。”柳晏飞礼貌性地颔首。心里却疑鼓大敲,这些人是怎么了?主子不像主子、属下不像属下,细瞧这莫纳王子的相貌、眼神,不像个贪玩不懂事的笨蛋,怎么他的言行举止却是如此的轻浮?
“最棒的是饭店里的服务生,好漂亮,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
闻言,柳晏飞心里警钟大响,美丽女孩?难道是指朱朱?她已经被守卫们抓了不成?
“殿下,请注意您的言行。”莫里尼将军冷着一张脸倔傲、狂霸地硬C入柳晏飞和王子的对谈中。
柳晏飞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这家伙真的是一点都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好个嚣张、无礼的狗奴才。
这种过分的态度,换成其他人,恐怕早气死了。但莫纳王子偏不,他反而笑得更开心,毫不介意地轻拍莫里尼的肩膀。“放轻松点儿莫里尼,咱们这次出国是来休闲的,你别老是一洹么紧张嘛!会长皱纹哦,不信你问柳总裁。”
什么话?柳晏飞真是被这个淘气王子打败了。他弯起嘴角,牵出一抹应酬性的笑容。
“王子殿下,我来是想请问您一件事。”
“天大的事都先搁在一边,走,我带你去看一个美得像天使一样的漂亮妹妹。”莫纳王子献宝似的拖着柳晏飞直往内室里走。
“王子殿下。”莫里尼一声暴吼,条然闪身挡在两人面前。
柳晏飞急着救人,他几乎已经认定屋里的人就是朱朱,莫里尼敢阻挡,他当然不会对他客气。握紧拳头,正要出手。
“莫里尼,你想独吞漂亮妹妹吗?”莫纳突然伸手按任柳晏飞的拳,嘻嘻笑道:“你好小气喔!看一眼又不会少块R。”
“王子殿下--”莫里尼咬牙切齿,那个白痴王子,连个脸色都不会看,就晓得玩,偏偏他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做得大过分。
莫里尼这一踌躇,莫纳王子已经拉着柳晏飞闪过他,闯进了内室。靠窗的廊柱边用窗帘绳绑了一个女人,虽然低垂着蓁首看不到真面目,但那熟悉的身形……
“朱朱!”柳晏飞双目尽赤,冲过去解下她,一具虚软的身体倒进怀里,往常那比之太阳更加活跃的生命力正如黄昏的落日般,悄悄地在手中飘逝。
他颤抖着轻轻拨开她遮盖在脸面上的散发,那原本应该如白玉般晶莹剔透的粉颊在青黑的五指烙印下光华尽敛,丰润的樱唇上点点血渍,她浓黑的黛眉紧蹙着,似锁进了无穷的痛苦。
他全身的血Y都在到那间沸腾了,这群混蛋竟敢打她,燃烧着冲天烈焰的怒眸横扫过全场,他恨得咬碎银牙,半丝血痕沿着唇角滑下,滴落在她惨白的娇颜上。
瞬间,屋内僵凝的气氛紧绷如拉开的弓弦,莫里尼Y狠的利眸对上盛怒中的狂狮--柳晏飞,雷霆闪电在空气中爆出阵阵惊天火花,静--屋内静得落针可闻,一场大战稍触即发。
“咦?她怎么流血了?”莫纳爽朗的声音彷佛天外仙音,突然烧融了满室的火药味。“柳总裁,你饭店里有没有进驻医生?”
一番听似天真不懂事的言语,却如一盆冰水,狠狠浇上柳晏飞被怒火烧得理智尽失的脑袋里。他用力地闭上眼睛,一会儿后,再睁开,狂暴已消,代之而起的仍是那抹懒洋洋,浑不在乎天地的灿亮眸光。
“王子殿下,饭店里没有医生留驻,我想带她出外就医可以吗?”
“哦,这样啊!”莫纳王子歪着头沉思片刻,蓦地笑了开来。“那你就赶快去吧!”
“多谢。”柳晏飞定定地望着莫纳王子好一会儿,微颔首,便抱起朱朱往外行去。
“等一下,你不能带她走。”莫里尼突然挡在他们面前。
“为什么?”柳晏飞应酬性的笑容里溶入了绝对的寒意。曾经他以为这个莫里尼才是最难对付的人,并深为莫纳王子叹息,养那种属下在身边,无疑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
但刚才仔细观察过莫纳王子的眼睛后,他才知道,正一步步踏入死亡陷阱的人是谁?眼里只有血腥暴力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我怀疑这个女人想对王子不利。”莫里尼伸手就想掳人。
柳晏飞脚跟一旋,轻巧地躲过了来袭。
“很抱歉,她只是我一个新来的秘书,因为忘了告诉她今天饭店戒严的事,她才会在饭店里乱闯,若是冲撞了殿下我道歉,但她既是我的员工,我就有责任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哇,柳总裁,原来你也会功夫啊!”莫纳王子惊叫一声,随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柳晏飞往厅里走。“莫里尼的功夫是我们国家最棒的,但你好像比他更厉害,下次教我好不好?”
一番坦白的话语又教莫里尼气黑了脸庞。“这个白痴王子。”他在心底暗骂。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柳晏飞和朱朱却在莫纳王子那半真半假的玩笑言行中,被拱出了总统套房。
“说定了,下次教我武功,再见。”莫纳王子开朗的笑脸终于完全掩盖在门扉后,不得见了。
“再见。”柳晏飞低声应允,打心底感激他的帮忙。
“大哥。”柳追云、柳逐风正站在走廊上恭身等候命令。当他们看到朱朱挨打昏厥的模样时,原本俊秀的面孔全染上了一层疯狂的怒气。
开饭店服务客人是一回事,但他们骨子里可全是“神偷门”里的人,谁敢欺负门中人,定要叫他付出百倍以上的代价。
“保护莫纳王子,摸清莫里尼的底,我要他血债血偿。”听似无情的言语里,不知道隐忍了多少痛苦。柳晏飞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倒下。
“是。”追云、逐风齐身领命而去。
晏飞抱着朱朱,心疼地抚着她脸上的瘀伤,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已无法对她视若无睹了。这奇怪的女孩动摇了他的心,而他给她带来的却是这等危险与痛苦,这未来又该如何了结,他还能像十年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地挥手离去吗?
★★★
把朱朱送回家后,柳晏飞立刻调来“神偷门”里的专属医生治疗她的伤势。
“黄医师,她怎么样?”
“还好。”
“可是她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
“我说过没事就没事,掌门不相信我吗?”留着一大把山羊胡的老医生脾气也不太好。
“我当然相信你,但她……”柳晏飞焦急地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打送她回来后,她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他担心啊!
“那记手刀劈重了,大概要再过半个小时才会醒。”黄医师翻着朱朱后颈上的瘀青给柳晏飞看。
他两洼深邃的眼眸显得更幽暗、Y沉了。该死的莫里尼,连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子都下这么重的手,他不会放过他的。
送走医生后,他又回到她身旁,低头凝望着她苍白的睡颜,其实他从没遗忘过这张脸,她长得清纯娇弱、却有着特异独行的思想与性格,极端不同的表里是她最惑人的魅力。
只是他到现在仍一直怀疑,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居然会为了一只无聊的占卜,追逐十年犹不肯放弃。是迷信吗?倘若如此,当有一天,她又占卜到与他无缘时,她是不是也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他?
“柳……柳晏……飞……”她在睡梦中申吟,一滴珠泪儿渗出紧闭的眼皮,被他接个正着。
是他害她受苦了。他心疼地轻拍她的脸。“你没事了,别担心,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的,朱朱,醒过来,拜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
睡梦中的朱朱若有所感地和缓了挣扎,好半晌,她终于慢慢地张开双眼,眨动了许久,焦距才对准了柳晏飞俊朗的脸庞。
“柳………柳晏飞……”她声音沙哑轻柔,有些疑惑。
“是我,我来救你了,没事了。”他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感激老天将她还给了他,她总算醒了。
“我……我……差点……吓………吓死了……”她抽噎地把脸靠在他的颈间,可怕的记忆像潮水,一下子淹没了向来聪明机智的小女人。
“对不起,我应该事先警告你的。”他的声音蓦然低了四度。她也许没发觉,方才为了诊察方便,医生脱去了她外衣、裤子,现在她身上仅着单薄的贴身衣物,根本遮不住满屋旖旎的春光。
而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玲珑的曲线清晰地印在他的胸膛上,一股纯净如婴儿般的气息袭上他的脑门,他强烈地感受到体内升起的欲望。
“他打我……我不知道………我很害怕,饭店好奇怪……我担心你……他突然打我……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低泣地抱紧他,只有在这副坚实的胸膛里,她才找得到依靠、才有安全感。
柳晏飞被她的饮泣弄得心猿意马,绢丝般的短发轻搔着他的下巴,牵引着他的感官,她奔泄不止的泪则化为无形手,攫住他原本就不听使唤的心。
“朱朱……”若她继续在他怀里磨蹭下去,他会先崩溃。
似乎听见他求援的心声,她慢慢抬起头,盯着他两道精烁异常的目光,心中警铃大作,督促她最好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谢谢。”她放开勾住他脖子不放的手,羞红了脸,挣扎地躲回床铺上去。这才发觉她现在的衣着有多诱人。“啊--”她吓了一跳,赶紧拉起棉被想掩盖住正不停发颤的身躯。
柳晏飞突然捉住她拉着棉被的手,食指不经意划过她修长光洁的长腿,一阵战栗惊扰了彼此,他们同时意识到这种情况有多危险。
“我……”朱朱想打破一这一刻奇异的气氛,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全身灼热,在柳晏飞不寻常的凝视下,她的心跳如鼓,咚咚地响彻整个房间。
柳晏飞的眼神Y黝得有如深不见底的黑潭,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她的发丝,在她受伤的部位来回梭寻着。然后双手沿着瘀青的颈脖一路往下,停留在她巧挺的双峰上,隔着胸罩探索她绽放的蓓蕾。
她的茹头在他划下第一个圆弧时傲然挺立了起来,她羞红着脸,为身体对他激烈的渴望感到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亲密对她来说太过火了,那是个禁忌。
她使尽力气想推开他,但在这张不过一张榻榻米大的床铺上,她就算逃得开柳晏飞,也逃不过自己。更何况她思念了他十年。
“别走。”柳晏飞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她整个人又回到他的怀中,他顺势缩紧双臂,将她揽近自己,双双跌落在床上。
朱朱搞不懂这致命的吸引力从何而来。昨天以前他们还在玩着我追你逃的游戏,此刻却有某种诡谲的分子在酝酿,她控制不住场面,也阻止不了自己勃发汹涌的春心。
柳晏飞一个翻身就压在她身侧,一手撑起上身,一手则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他的手再度来到她胸前,食指轻轻一划,内衣的扣子应声跳开,浑圆的雪峰立时展露在他的眼前。
“啊!”朱朱惊讶地低呼一声,还来不及抵御,他一只大掌已经罩住了一只花蕾,轻揉、慢捻地挑逗它,而他丰厚的唇则吞下了她更多的申吟。
“柳……柳……晏飞……”她忍不住申吟出声,在他的爱抚下,她整个人变得敏感而脆弱,小腹间闷烧着一团火,渴求着地更多的碰触。
“别怕,我想爱你。”他饥渴的唇离开她丰沛的樱唇上,开始优游于她美丽的大眼、俏挺的琼鼻中,最后来到了两只造型可爱的小耳垂旁。他爱怜地将她一只小耳朵含入嘴里,慢慢地啃啮着她敏感的耳垂。
又是一阵被灿烂金光包围住的快感,朱朱闭起眼睛承受他的恩泽,感觉他用爱织成的情网将她密密地包围、融合。
柳晏飞的喘息粗重,他的欲望已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驾驭了。他要她、渴望吻遍她的全身,让他的坚硬深深嵌入她的柔软里。
她的身子是这么的柔软与甜美,他双手从背后托起她,火热的唇则在她全身烙下吻痕。当他的口含住她的R尖时,他听见她吟哦的轻喊,那令人销魂的低喃和蠕动的肢体,无疑在他失控的欲火上加油,烈焰霎时冲天。
他起身褪下全身的衣裤,再回到她身边,全L着精健的身体与她交缠,熟练的技巧引导她进入他的世界,在几乎要被灼伤前,他们随着高涨的欲火,密密地结合在一起……
当朱朱感到疼痛时,她已经无法回头了。陷入情焰中的柳晏飞像只狂猛的野兽,再容不得她撤退,他只是持续地在她耳旁诉说着绵绵情话,抚平她乍现的痛楚,然后,带领她再度跌入爱欲交织的深渊之中,奔赴极乐。
★★★
朱朱以为她会就此死去,可是当门铃声在屋内回□,拉回她迷离的神智时,一切又回归了正轨。
她依旧好端端地呼吸着,柳晏飞强壮的手臂温柔地圈住她,两具汗湿的身体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蜷在他怀里,她闷闷地想着,他会抱她,是不是表示他终于肯正视她、接受她的感情了?也许再过不久,她就可以披上白纱,为这十年的相思划下完美的句点。
想着、想着,她不由满足地笑了,在这激情的午后………呃!扫兴的门铃仍然响个不停,会是谁呢?虽然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她不得不去应门。
“别走。”柳晏飞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他加大力道抱紧她,不住地亲吻她的发鬓和耳垂。“不要理他。”
“我也很想。”她笑着伸出食指制止他使坏的唇。“但知道我家门铃在哪里的只有未央,而我不能不管她。”
知道她没有什么朋友,储未央算是唯一的特例,她又是蒋森严的老婆,最近“神偷门”对蒋森严做了一些不大好的事,虽然不致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但事情的发展谁也料不到百分之百,他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不能出来喔,未央若发现我在房里偷藏男人肯定会吓死,而我则会被骂死。”她吐吐舌头,得到自由后,立刻转身给了他一记奖赏性的吻,匆匆找件衣服套上身,跑下楼应门去。
柳晏飞躺回床铺,一只手留恋在尚保留着她温暖香气的被褥上,他们终于也发展到这个地步,到底是幸?抑或不幸?
他没把握可以给她幸福,一点都没有。他的职业说好听点儿是“绅士怪盗”,但追根究柢还不是个贼,一名不知何时会失风被捕的小偷。
以他的盗窃纪录,哪一天被捉到,大概连审都不用审,等在他前方的铁定只有一条吊颈环。这样的他,还可以要她吗?
他烦恼地下床着衣,不该冲动抱她的,他很害怕终究会伤害她。唉!男人果然像追云老是骂逐风那样,都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而他又比小弟更蠢上百倍,因为他的下半身连思考力都没有,它只会冲动。
在朱朱房里等了近半个小时,奇怪,她搞什么鬼?应个门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他疑惑地下楼,在大门口看到两个抱在一起哭的女人。而其中一个居然还睡着了,老天,饶了他吧!
“别叫了,她睡着了。”他邪邪地倚在门边笑道。
“该死的!我不是交代过,叫你别随便出来的吗?”朱朱转过身去,跺脚滇骂了句。
“是吗?那我再进去好了,你自己把她扛进来吧。”他一张斯文、俊朗的脸庞淘气地笑着。
“喂!”朱朱急忙喊住他,差点忘了,她可抬不动未央。“来帮忙啦。”
“没诚意,我不要。”他对她咧了咧嘴。
“你……”这讨厌的家伙,就爱捉弄人,朱朱暗恼在心。“好啦!
伟大的柳先生、晏飞公子,可以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义助一手吗?”
“当然没问题。 本大善人最喜欢做好事了,来吧。”他一把抱起未央,走进屋里,将她放在客房里。“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未央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
她很少哭的,这回会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碰到大麻烦了!我想先让她在这里睡一夜吧。”朱朱心疼地抚着好友苍白、憔悴的脸庞。
同时面对未央与柳晏飞,她心里总有股深深的愧疚,柳晏飞是要来偷蒋森严东西的,若站在朋友立场,她应该通知未央防范,但因为她爱柳晏飞,她隐瞒了许多事实,倘若这些事情就是造成未央心碎的原因,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别瞎C心,她不会有事的。”看她心神不宁,他也不好受。
“晏飞,你告诉我,你没有做伤害未央的事对不对?”恁多的聪明才智,处在这种爱人与挚友的敌对关系间也是没用的。
“当然没有,我答应过你的,不会伤害她的,你忘了吗?”他紧紧拥住她微颤的细肩,轻声安慰道。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但我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你不会骗我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只是一种达到成功的手段,一个过渡时期,很快幸福就会来临,可是……”为什么未央会变成这样?难道她想错了吗?一旦走错了一步,事情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我拿到图,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只能这么说了,因为做过的事再也无法回头,他是设计了蒋森严,但他一直紧守诺言未对储未央出手,倘若这样仍对她们的友谊造成了伤害,他也无能力了。
“晏飞,给我你的保证,告诉我,你绝对不会骗我,拜托。”她的心无法安定,若是找不着一个稳当的依靠,她会崩溃的。
“我保证。朱朱,我保证绝不会伤害储未央,不会骗你。”他一字一句郑重地说着,等于在自己执行任务的路上埋下了无数的阻碍,危险增多了,但他不后悔,全是为了她。
“晏飞。”她喜极而泣地扑进他怀里,那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他怀抱着她,郁结的胸腔因为她的眼泪而更加沈窒了,不会伤害储未央,但若与蒋森严对峙,而间接影响到她呢?悲惨的结局似乎可以预见。
屋外的明月依旧灿烂,可惜他的心反而黯淡了,浓浓的乌云遮盖晴空,而光明却正从他的指缝中悄悄地溜走。
第六章
端着早餐的空碗盘离开客房,未央的泪眼已经不复见了。但她惨白、心碎的容颜却仍一直停留在朱朱的脑海里,挥不去、赶不走,像烙印般深深灼痛了她的心。
不想伤害未央的,朱朱今生最珍视的就是这个好朋友,但最后害惨她的,竟然是自己。
屋外的烈阳飙S出万缕金光,照得一室暖呼呼的,无奈她颓然的心非但感受不到一丁点儿温度,反而Y暗地刮着飕飕冷风,寒如北极。
是她太天真吗?未央和蒋森严毕竟是夫妻,尽管他们感情不睦,经年累月地分开,根本没住在一起,但只要夫妻之名仍在,发生在蒋森严身上的事,就不可能不影响到未央,所以未央终究还是因为她的自私而受伤了。
如今他们夫妻感情跌落谷底,未央决定离婚,可是朱未看得出来,未央始终还是爱着蒋森严,否则她不会哭得那么伤心,因此一切的罪孽根由都源自于她朱巧巧身上。
她为了保全与柳晏飞的爱,隐瞒了他想偷蒋森严东西的企图,发现他混入“雷霆”成了蒋森严的特别助理,他有什么目的,她再清楚不过了,但她自欺欺人,以为只要不直接对未央出手,一切便不会有问题,可是蒋森严受到了狙击、未央的妹妹婆家破产、未央和蒋森严吵架……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一个导火线,而那全是因她和柳晏飞而起。
嘴巴上说得再好听也没用,追根究柢,她仍然难辞其咎,如果未央和蒋森严离婚了,她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一思及此,她不只手脚发颤冰凉,连脑袋都在瞬间结冻了。该怎么办?如果未央真的因她而和蒋森严分手,她就算能与柳晏飞双宿双栖,她会安心吗?
不!倘若她的幸福得牺牲未央来换,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她的良心永远也不会安宁。
柳晏飞和储未央,今生的挚爱和唯一的朋友,在敌对的双方中,她只能有一个选择。
“柳晏飞!”她在厨房找到了他,怀着决绝的心碎把他拖进房里,锁上房门。“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快九点了,要上班耶!”柳晏飞脱下围裙,一P股坐在床上。
“我们认识也快十年了,一直以来都是你说什么,我就照做,从没第二句话对不对?”
“对啊!那又如何?”柳晏飞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天性,焉能察觉出她眼里的伤痛。
“我知道你会留下来,纯粹是因为我认识未央,而未央的丈夫又是蒋森严,你想要那张‘四圣兽秘图’,不得已才要求我帮助的。”
“朱朱,你今天是怎么了?我真正的身分,我来的目的,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干么现在又来说这些?”晏飞有些不满,她对朋友未免太讲义气了。他都答应了绝不伤害储未央,难道这还不够?
“我当然明白,你是鼎鼎有名的‘绅士怪盗’嘛!但就因为你是‘绅士怪盗’,我相信你的偷术高明,一定有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画偷走,不会伤害到任何无辜的人,所以我一直为你做掩饰,但事实呢?你泄漏了蒋森严的行踪,害他被狙击;怕画被送走,无从下手,遂引诱末央的妹夫赌博,待他倾家荡产后,又教唆他去偷画,以延长你偷画的时间,害得未央和蒋森严……”她越说越愤慨,满满的悲恸与愧疚刺激得两行清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滑下粉颊。
“喂喂喂!”一看她哭了,柳晏飞急得双手直遥“你别冤枉我啊!我承认我是想偷画,也泄漏了蒋森严的行踪,可我也绊住了‘血手集团’的头号杀手,不然你以为蒋森严真这么厉害,摆脱得了世界第一杀手组织的狙击?”
“可他确实受伤了埃”
“我也只是想要他受点伤,别妨碍我偷画,但我从没想过要他的命,更别提害他们夫妻翻脸了。”
“你不想害他们离婚又去设计未央的妹夫,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她大叫,满面哀伤溢于言表。
“要怎么跟你说呢?那件事根本与我无关。”谁晓得储未央的妹夫是哪根葱啊?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柳晏飞,你还想骗我?这里除了你最希望画作留在公司的时间延长外,还有谁会这么做?”
“你问我,我问谁啊?”
“你……”朱朱为他的敢做不敢当气炸心肺。“原来如此!是我太笨,我不该相信你的,你根本是个懦夫。”
“喂!你说得太过分了吧?”
“对不起,末央决定留下来和我一起住,所以希望你别再来了。”
她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心在滴血。
“朱朱,你……”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出要与他撇清关系的话,竟令他心痛莫名?他不是一直想重获自由吗?
“再见,不送了。”处于敌对关系的爱人和朋友,她只能有一个选择。尽管这个决定将令她心碎,但为了回报未央多年来诚挚的友情,她义无反顾。
“朱朱。”他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她的信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分开,他不甘心、也舍不得啊!
“拜拜。”她挥挥手,迳自走出卧室。重新再站起来,生命的活力已然远离,泪水潸潸滑落粉颊,短短十个小时,她机敏聪慧的神采全被一片绝望所取代了,清纯若仙的脸庞更是苍白的惨不忍睹。
谁会像她这样,一天之内从天堂跌下地狱,她的身体甚至还记着他的温度与热情,他们结合的感觉,就像腾云驾雾那般美妙,宛如在创世纪时,那被迫分开的两条灵魂又重新找回彼此,她是那么地爱他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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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怪奇小魔女这一次是玩真的。晏飞迟钝地发现,她确实决定舍弃他了。
终于可以摆脱纠缠十年的噩梦,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理论上是如此,但事实呢?
见不到她天真美丽却古灵精怪的脸庞、听不到那清脆悦耳又刁钻任性的声音,没有她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日子,生活平淡的像一滩死水,无聊、烦躁的连他自己都不禁怀疑,他的感觉和身体是不是也跟着死了?
不敢承认他的心已经离不开她,他将一切归咎于她的盲目误会。
他根本不晓得有储未央的妹夫--冯振邦这号人物,谁会使出那种低级的手段去设计他?
是她的错、她太笨了。他只是不甘心被栽赃,所以命令两个弟弟去查出一切真相,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看她怎么跟他道歉。
“大哥。”逐风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他怀抱着满满的卷宗走进来,脸上两颗黑眼圈尽是掩藏不住的疲倦。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都在大哥的预料中。”逐风把满怀的文件放到晏飞办公桌上。
柳晏飞顺手抽了一份卷宗看着。这篇报告是有关蒋森严的真实身分的,他果然就是四大门将中的青龙。
“这么说来‘四圣兽秘图’可以解开钥匙之谜的可能性相当大喽?”
“八九不离十,因为‘莫纳王子’正是这一任的‘玄武’。”
“青龙、玄武,加上我的朱雀,四大门将到了三个,有没有白虎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
“那么蒋森严的小舅子冯振邦跑去偷秘图的事,又是如何发生的?”
“冯振邦就是前阵子倒闭的‘冯氏企业’的败家子,他在一夕豪赌中将全部家产输给了一个姓莫的人。”
“莫里尼?”柳晏飞浓眉纠结,即看到小弟点头,一股怒火在胸口腾腾燃起。
早该猜到的,所有对“四圣兽秘图”有兴趣的人中,只有那家伙会使出这种卑鄙手段,尽挑些无辜人等做垫脚石。“那莫里尼的身分呢?”
“他是莫纳王子的堂兄,事实上当今的‘苏格里’国王是莫里尼的父亲,陛下只有一个儿子,照道理应该立莫里尼为王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国王竟选上弟弟的儿子莫纳继承王位,这件事曾经在王国内造成很大的风波,后来莫里尼的母亲丽亚皇后更为此事和国王闹翻,皇后退入冷宫,莫里尼成了莫纳的贴身侍卫官,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夺回应属于自己的王位。我听说‘苏格里’王国目前已经分裂了,随时有爆发内战的可能。”
“所以说,这次的夺图行动也等于是莫纳和莫里尼两个人之间的势力战争,谁赢了,不仅可以得到图,并且奉送‘苏格里王国’王位的宝座一项。”难怪那两个人会斗得这么厉害。可是要打、要杀是他们国内的事,“神偷门”不想管,干么把他卷进去?哼!他会叫莫里尼后悔不该树立他这个敌人的。
“大哥,‘世纪博览会’今天开幕,我们得到消息,莫里尼已经率人去抢图了,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也去抢喽!”晏飞起身脱下西装,里面是一式俐落的黑色劲装打扮,他掏出枪套里的左轮手枪,确定子弹已填满,两个花圈将枪套回腰杆上。“你和追云也各领一队人,跟我一起走。”
“要出动这么多人抢图啊?”逐风略感惊讶。晏飞一向习惯独来独往的,最不耐烦身边跟着一大串粽子,怎么这回转性啦?
“我要你们出动是去对付莫里尼,图我一个人去偷就行了。”
“大哥的意思是要帮助蒋森严?”
“难道你想帮助莫里尼?”
“不是,但让他们打个两败俱伤,我们再来渔翁得利不是更好?”
“那是老爸他们那一代的做法,四大门将各扫门前雪,找了一百多年了,别说钥匙,连根毛都没找到,你还想再浪费一百年的时间去海底捞针吗?”是受到朱朱的影响吧?他讨厌她老是为了储未央而牺牲他,但看到这两个小女人真挚的友情,不论发生任何事都相扶相持共同面对难关,他心里似乎又有些发酸,其实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切磋的感觉好像也不错,蒋森严和莫纳俱是一等一的人才,每个人的能力都与他不遑多让,若能合力,也许突破百年的诅咒,找出“黑暗帝国”门户的钥匙并不是那么困难,他想试一试。
“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办?”逐风会意地领命离去。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划世纪的决定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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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朱在院子里看到那修长玉立的身影时,她就知道她的自由、爱情、一切努力……全都化为泡影了。
“小妹。”街灯下,一名戴着金边眼镜,长相斯文俊俏的男人转过身来,一看到她,随即兴奋地朝她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她搂进怀里。“这十年来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找你找得好苦埃”
“童大哥。”多年不见,他们还是一样疼她。朱朱心里不胜唏嘘,她实在很不孝,一声不响就抛下抚育她十年的养父母,虽然说是为了追寻更有意义的人生,但罔顾人家的恩情,害年迈的养父母担心,这样的任性终究不是好事。
童学文情难自抑地搂着她,激动的泪流满面。“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说出来啊,爸爸、妈妈若无法解决,大哥也会为你想办法的,为什么要走?你知道大家多担心吗?你又连一封信都没有捎回来,我们还以为……”
“对不起,童大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她泣不成声,与童家人虽无血缘关系,但十年的相处,养育之恩比天大,她何尝不想他们?
“跟我回家好不好?爸爸、妈妈都很想你,当我们从征信社手里得到消息,你在‘雷霆保全公司’工作,妈妈高兴的又哭又笑,他们原本想亲自来接你的,要不是爸爸突然出了车祸,这会儿到的绝对不只我一个人。”
“爸爸出车祸了,有没有事?”朱朱吓得脸色一白。第一次有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惊惧,老天爷!拜托,请不要这么惩罚她,她还没有好好孝顺过爸爸、妈妈呢,请不要把他们带走。
“还好,只是大腿骨折。”见她吓坏了,童学文不舍地安慰她。
“没啥儿大碍,你别太担心。只是……小妹,跟大哥回去吧。”
“我………”朱朱为难地低下头,这一走她还有机会再回来吗?
愣愣地凝视着眼前刷成橘子色的二楼透天厝,它长得真可怕,大家都这么说。
可是这个家却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买下这栋鬼屋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是笨蛋,这屋子绝对撑不了三个礼拜的,但她偏不信邪,每天到垃圾场或跳蚤市场搜购可用之物,她要把这幢楼房重新装修起来。
只是她的手脚很笨,她连根钉子都不会钉,过了几天,隔壁搬来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她很能干,十八岁就结婚了,老公常年不在身边,她们变成了好朋友,好同学,她的名字叫储未央。
未央很会修理家具和刷油漆,从那一天起,她只要负责到各垃圾场探险,家具、电器、门窗、玻璃……到别人眼里的废物,在她们手里蜕变成实用的宝贝,两个小女孩给了这间鬼屋一剂新生命,她们甚至给它取了个名字--藏宝窟。
这里已经不只是间屋子了,它是她们的避风港、是两个女孩的梦。第一次朱朱知道朋友原来也可以这样交,不需要用好处来交换,只要一颗真诚相待的心。
然后她在这里和柳晏飞再度相遇,阔别了十年的梦中情人,他比以前又更加英俊了。她重新爱上了他,比以前更爱,在这里,就在二楼那间卧房里,她首次体验人体的温暖,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一切一切,都叫她眷恋得无法自拔。
曾经,她以为她的青春、她的梦就要在这里有个完美结局了。嫁给柳晏飞、伴着他浪迹天涯,那是她今生最大的愿望了。
然而,就在一个礼拜以前,她的梦碎了,事情的发展谁都没有错,柳晏飞有他的立场,他需要那张图;而身为秘图拥有者蒋森严的妻子,未央更是无辜。命运教她的好友和爱人敌对,她能怎么办呢?
“小妹,我们需要你,爸爸妈妈不能失去你啊!”童学文恳求似地动之以情。
如今她的家人寻来了,处在这难解的三叉路口,朱朱任一颗芳心被无情的现实撕裂成碎片。
泪水潸潸地滑落脸颊,一阵寒意从她的脚底窜了上来,在她心口炸开。柳晏飞是她亲手放弃的,在挚友与爱人之间,她选择了未央,保护这唯一的朋友,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柳晏飞走了,被她赶走了,他还有可能回来吗?
“好吧!我们回去。”话一说出口,她眼眶中的泪水流得更急了。
“太好了,小妹,我立刻通知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比于她的悲伤,童学文好开心可以寻回失散多年的妹妹。
“嗯!”她点头,眼神空D地望着地。一切都完了,她与柳晏飞这段情就到此结束了?
★★★
救了蒋森严和储未央,解开所有误会,柳晏飞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在办公室里,他在等,等朱朱来向他道歉。
别怪他没有男人风度,不肯先低头认输。对一个从不将情事放在眼里、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而言,他为朱朱做的事,已经是破天荒的离谱了。
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剩下的就看她了,毕竟这段情的一切开端都系在她身上,唯有她才握有C控全局的钥匙。
等吧!他耐心地等待着,一天过去、又是一天的开始。他不敢离开饭店,怕她找不到他,而就此错过……
可是转眼三日已过,她不仅未曾露面,连一通电话、一个消息也没有,是储未央尚未跟她解释,所以她还在生气?应该不会,储未央答应过的。还是……老天!她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但“四圣兽秘图”事件早已解决了啊!莫里尼死了,他的党羽全被最后出现的白虎--白志熙警官捉进了牢里;莫纳王子也回国了,还带走他饭店里一个漂亮的服务生;蒋森严将秘图拓印了三份,四大门将每人得一份,约定好了,以一年的时间来解开图里的暗示,谁先找到钥匙,再以同样的方法帮助其他三个人;这一代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都有相同的理想与目标--将纠缠四个家族百年的诅咒,在他们手上做个了结。
只剩下她了,但……该死的!她到底跑哪儿去了?他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踱起方步,桌上堆了十来份待批的文件,他无心处理,连几个例行会议都取消了,他专心地等她,可是……唉呀!那可恶的女人,她为什么还不来?
“大哥在等人吗?”柳追云没敲门、未经传唤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晏飞心里嘟哝着,偏爱找他麻烦的二弟,这回不晓得又想要什么鬼主意了。
“莫纳王子平安回国了吗?”为了感激王子仗义相救朱朱,他一直派追云暗中留心王子的安全。
“王子目前是很平安,但你我可就不知道了。”
“有话直说。”
“可能有人会来找你报多管闲事、害死儿子的仇。”追云说得好像那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似的。
“‘苏格里王国’的丽亚皇后?”晏飞皱着眉望向对面的弟弟,倘若追云的消息正确,这倒是一件麻烦事。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遭到狙击,危险的是朱朱,她毕竟只是一名寻常女子,卷入这种宫廷战争对她的生命安全将是很大的威胁。这一刻他又觉得,她还是别来找他的好,省得被他拖累,连命都没有了。
“再报告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小美人儿被带回家了。”追云兴致盎然地凝视着晏飞,刚才那一大篇都是废话,只有这一句才是重点。
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动摇大哥坚定的心防,看他那张扑克脸垮下,但晏飞真会如他所愿吗?
“哦!”晏飞面无表情地坐回办公桌后,好像他根本不认识一名叫朱巧巧的女子。“追云,下个月我要回老家一趟,预计待三个月到半年,你去准备一下,饭店就暂时交给你负责了。”
失败。真不敢相信晏飞无情至此。追云不死心地再提醒他一遍。
“大哥,朱巧巧被童家人带回去了,也许她又会被*和童学文结婚,你一点都不在意?”
“童学文这个人的风评并不差,不是吗?”起码比他好,柳晏飞心里清楚,他永远不可能供给她安稳的生活,与其叫她跟着他四处奔波,不如和童学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