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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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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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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童学文这个人的风评并不差,不是吗?”起码比他好,柳晏飞心里清楚,他永远不可能供给她安稳的生活,与其叫她跟着他四处奔波,不如和童学文在一起,女人是需要平凡的幸福来呵护的。

    “大哥的意思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朱巧巧和童学文结婚?”追云气得全身发抖,真是被他打败了。

    “别管人家的闲事,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达成。”

    “又要找钥匙?”追云愤愤地站起身,走到门边,突然转头恨道:“你这个人真是冷漠的叫人讨厌到极点。”砰!他用力甩上房门,表达心里的不满。

    “讨厌吗?”晏飞望着余震末歇的办公室门苦笑,但这样对朱朱比较好不是吗?她会有一个平凡幸福的婚姻、安稳富裕的家庭、温柔体贴的好丈夫、也许再生两个可爱的小baby。只要他不在,她就可以从此远离危险、麻烦、漂泊……她身上再不会带伤、眼眶永不含泪,她会笑口常开,永远开心、快乐。

    他会默默祝福她的。这是对他们两人而言,最好的结局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情跌落谷底,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的心就难过的揪成一团,明知应该尽早忘掉她,但他就是控制不了思绪,她的影像自动在脑海里浮沉,一切都到此结束了吗?

    ★★★

    回到日本已经三个月了,冬天的脚步不知不觉降临大地,昨夜的一场初雪为满山遍野换上一袭鲜明的银白衣裳,放眼望去,所有的色彩都被消灭了,世界只剩下唯一的纯净。

    朱朱拉高身上的羽绒大衣,初雪的第一个清晨总显得特别寒冷。

    缩缩脖子,呼出一片雾的白气,胧间,看什么都不真切了,彷佛一切都是虚假的,美丽的青山绿水、广大草原、蓝天白雪………至在俯拾可得,却又永远捉不着边际的虚无缥缈间。

    悠悠长叹一口气,无神的眼眸依然遥望远方似在寻找些什么,无奈目光却空DD的没有焦点。

    虽然换上华衣、革履,但她始终失了神采,兔脱活跃的人间精灵又变回一尊空有美丽、不带思想的洋娃娃了。

    “小妹。”童学文在朱朱身后站了好久,她竟没有发觉,她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打从回家那一天起,她就一直是这样了,发呆、沉思,偶尔的笑容也牵强得叫人心疼,他知道,他们带回了她的人,却弄丢了她的心,她的精神、她的风姿、她的笑容……全都不见了。

    “大哥。”她没有转身,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心思依然浮潜在那虚无梦幻中。

    “你想回台湾吗?”童学文怜惜地望着她,再不想个办法,这个可爱的妹妹只怕要死在他们手上了。他宁可放她高飞,也不愿她窒息在恩情的包袱下。

    “回去?”她自顾自地呢喃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要留下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回头余地的。

    “就算你不想回去,那可以告诉大哥吗?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童学文激动地捉住她的肩膀,向来斯文温和的眸子里燃着两簇灼亮光华。“说出来好不好?大哥并不是好奇,也不想查探你隐私,但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个人想、一个人苦,不如与人分担,大哥知道自己并不聪明,也许没办法替你分忧解劳,但大哥保证,我一定是个最好的聆听者,告诉我吧!小妹。”

    “大哥……”朱朱为难地低下头。怎么说?在自幼允婚的未婚夫面前说她爱上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别傻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小妹,大哥真的很想帮你。”事实上,他打小就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只可惜姻缘簿上注定,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童学文黯然地低下头。

    “对不起大哥,让你C心了,我没事的。”她拉扯嘴角,牵引出一抹虚弱的笑花回应他。

    童学文看得更难过了,他没有办法碰触到她的心,不论经过多少年,他们的生命永远找不出一个交集点。

    “小妹,大哥是真心的。”他沉痛地低喃,这是最后的告白。

    “对不起,大哥。”她心碎又神伤。总是命运的捉弄,她早把心给了另一个男人。

    “没关系。”他的声音粗嘎沙哑,满含痛苦,然而,一个决定却不得不去执行,如果他还想要这个妹妹的话。“有一个人想见你。”

    一个男人,也许会把她永远带离他身边,但只要她能恢复甜美的笑容,再多的伤痛他都甘之如饴。

    她愕然抬头,有谁知道她回日本?难道是未央?

    “朱小姐。”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不是未央。朱朱猛地转过身去,眼前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呢?

    “你是……”

    “柳追云。”他气势昂扬地走过来,换下沉恸悲伤的童学文。

    童学文临走前,拍拍朱朱的肩,笑容虽然哀伤,但眼里的宠溺与关怀却依然炽烈。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哥永远支持你。”男配角终究是退场了。

    柳追云走到她身边,精明的眼凝视着这对虽以兄妹相称,却情谊深厚的男女。

    “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闲言,朱朱愣了一下,心底万般感慨,“情”之一字委实伤人。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去救救我大哥。”

    “柳晏飞?他怎么了?”救他?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敢想,原就苍白的面孔更是一片凄惨。

    “他被狙击了。”而且是他泄的底。追云真是被这对别扭的恋人气死了。他不晓得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如果他们决定分开,为啥儿不当面说个清楚?留个疙瘩在那里,男的黯然神伤、女的伤心断肠,他们自己搞不好也就罢了,偏又拖着一堆人陪他们难过,简直莫名其妙到极点。

    尤其大哥,自从朱朱离开后,他更是Y阳怪气,原本就什么都不在乎,酷爱玩命的男人,变本加厉地做尽各式危险事件,那股疯狂劲儿,实在叫人看不下去。

    正好“苏格里”王国发生内战,丽亚皇后派了一队人来找晏飞报杀子之仇,追云于是做了反间。治重并下猛药,弄点天崩地裂的游戏叫这对小情人玩玩,也许他们就会学聪明点,知道诚实面对感情、用心把握幸福的重要性。他是这么想的。

    “晏飞,那他……他有没有事?”一听到他有麻烦,她心急如焚。

    “暂时还没死,但以后就不知道了。”追云冷道。

    “什么?难道你们不设法保护他?”朱朱用力揪住他的领子。

    “外人的保护对大哥起得了作用吗?他的脾气你还会不清楚?”

    “那……”她当然清楚。晏飞最讨厌身边跟着一大串粽子,他喜欢独来独往、而且不在乎生死,可是………他怎么能这样?他不知道他的安全系着多少人的关心吗?要是他有个万一………娇小的身子晃了两晃,不行!她根本不敢想像那种情况的发生,倘若他死了,她也会死的,一定会伤心而死。

    “追云,你带我去晏飞身边好不好?”

    就等她这句话了。柳追云满意地轻扬着剑眉。“跟我走吧。”

    “嗯!”她微颔首,再抬头,目光迎向站在远方注意他们的童学文,她缓缓走过去。“大哥。”

    “去吧!要加油知道吗?”小妹终于要展翅飞离他身边,童学文虽然难过,但为了她的幸福,他只有忍痛放她高飞。“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他衷心地祝福她。

    “谢谢你,大哥。”她再也忍不住,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童家人对她的恩德她一生一世也还报不完。

    “傻瓜,我是你大哥嘛,一家人说什么谢。”童学文语声哽咽。

    “我会回来的。”

    “我们等你。”

    “再见,大哥。”

    “再见。”

    道别声中,前方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跟在柳追云身后,朱朱一步一回头,对童学文道再见,也挥别那个无用、懦弱的自己,这一去,不管得付出多少代价,她绝不再认输,一定要保护好柳晏飞、要重新夺回她的幸福。

    第七章

    “大哥,等一下啦!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包扎,万了……”柳逐风抱着急救箱匆匆追在晏飞身后,手上一捆绷带掉了下来,差点就要绊得他摔了个狗吃屎。“大哥,回来啊!”

    “三少爷。”旁边的侍者好心地帮逐风捡起绷带。

    “都是你。”逐风一把扯住侍者的领子,朝他开炮。“明知道掌门在医务室接受治疗,你报告那什么鬼消息,这下好了,掌门跑了,要是他的伤有个什么万一,看谁担待得起?”

    “可是老爷说这件事很重要,所以……”

    “你管那老头子这么多。他反正儿子多得死不完,把人当机械人在C,真是他乃乃的……”砰砰!一阵枪声及时□住了他的注意力。“糟糕,又有杀手上门挑衅了。”顾不得再训属下,逐风拔出怀中的枪,迫不及待冲进前院。“大哥--”

    晏飞藉着花园里一株大王椰子掩身,他脸上有一丝血痕,但身体并无大伤。

    子弹打了三发就停了,逐风蹲踞在玄关处,又等了三分钟,见一切平静,忙不迭朝晏飞藏身地奔跑过来。

    “大哥,有没有怎么样?”

    晏飞弯腰抽出皮靴里的短刀,挖下S进树干里的子弹。

    “这是来福枪,杀手应该就隐藏在附近,你马上派人去搜,多留意树上和水池边。”

    “大哥。”真是被他打败了,满脑子只有工作,他就不能分点心思在自己的身体上吗?

    “还不快去。”晏飞一边下命令,一边掏出怀里的枪戒备着。

    “大哥,那种事交给属下去做就行了,你跟我回医务室好不好?”逐风一脸无奈至极。

    他最近倒楣透项,没有女人可抱也就罢了,还被派来照料受伤的柳晏飞。这大哥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脾气特大、酷爱玩命,而且不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遇到此种病患,别说他柳逐风了,华佗再世也没辙啊!

    如果可能的话,逐风真想用两针麻醉剂迷昏晏飞,把他绑在床上,直到他伤好为止。但是不行,人家是掌门,又是他的大哥兼顶头上司,除非他不要命,否则哪敢作怪。

    “柳逐风,你是不是要我请出门规才肯去办事?”晏飞冷冷地瞪着他,直瞪的他背脊发寒。

    看吧!又拿权势来压人。逐风愤愤地站起身,偏偏他就是被压得动弹不得。

    “等一下逐风,晏飞要跟你去疗伤。”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毫无预警地C进他们之间,吓得两兄弟神色一变。

    晏飞、逐风皆转头一探。一个被这熟悉的嗓音□去了心魄、一个则在心中赞叹总算有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了。

    前廊附近停了一辆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一个俏生生的女孩迎着太阳、朝沐清风地下了车。

    “朱朱。”

    “小美人儿。”

    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惊喊。晏飞听到逐风轻佻的称呼,眉儿一蹙,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逐风随即低头噤声。老大哥最近的心情差到谷底,他可没勇气去扫台风尾。

    朱朱笑盈盈地朝他们走了过来,明珠似的秋眸盛满款款深情,灿烂的娇颜薰醉一地馨香。

    她还是那么漂亮,每次有她在的地方,连阳光都显得特别耀眼,她永远神采奕奕、活力充沛,就是这股勇往直前,什么都不怕的强烈动力撼摇了他的心,晏飞不由看得痴了。

    朱朱走到他们面前,视线没落在晏飞身上,反而转向逐风。

    “走吧!逐风,带我去医务室,晏飞既然不喜欢由你治疗他的伤势,那就由我亲自帮他做检查、包扎好了。”温柔浅笑好似春风吹拂过大地。

    可惜早春的风仍是有此儿凉,晏飞僵直了身子,想到她每次检查他伤势的方法………突然!他拉住逐风的手。

    “大哥,你……”莫名其妙被拉着走,逐风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们去医务室。”晏飞淡然地说。

    “大哥……”天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废话。”晏飞抿紧的唇僵成一条直线,看似冷硬、没有表情的脸却浮着两朵浅浅的红云。

    望着大哥和小弟的背影离去,柳追云这才步出车子,缓缓踱到朱朱身旁。

    “你都是怎样检查我大哥的伤势的?”他好奇死了。逐风追了几个月都追不到的伤患,居然被朱失一句话摆平,这简直是神迹。

    “将他绑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对付那种顽劣分子根本不需要客气,卯足劲上了就是。朱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晏飞和逐风。

    “将他绑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追云低声覆诵了一遍,二十秒后猛然领悟。“哈哈哈……”他抱着腰笑不可抑地蹲下去,老天爷,这女人果然厉害,不枉他特地跑一趟日本将她带回来,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

    “放开我,你们敢以下犯上,快放了我,来人碍…”清晨,当第一道朝阳穿透窗帘,洒下万点金光时,柳晏飞悲哀地发现,他居然又被剥光衣服,四肢大张地绑在床铺上了。该死的!居然这样对他。“朱巧巧--”暴龙的怒吼险些将屋顶都给拆了。

    “早安,亲爱的怪盗先生。”朱朱捧着香喷喷的早餐敲开他的房门。“昨晚睡得还好吗?”轻盈浅笑叫朝阳都为之失色了。

    她真美,就是这张活泼跃动的俏脸叫他整整郁闷了一百零六天又十二个小时。忘不了,不管他的意志有多坚强,他都控制不了他的脑子,总是每晚准时在太阳下山后,在他的脑海里自动拨放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而他最后见到她哭泣的脸,始终不停地揪疼他的心。

    但不论他有多么思念她,她居然一出现就……“快点放了我。”勃然怒吼恍如平地一声雷,瞬间炸翻一室的宁静。

    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地盘上将他绑成这样,他是男人耶!而且还是这里的掌门,这事要传扬出去,他还有脸出去见人吗?笑都给人笑死了。

    “嘘!”她一只纤纤玉指轻点在他的唇上,调皮的小嘴顺势堵住他的吼叫。“别这么大声,你想叫大家都来看你出丑吗?”

    她弹了他的鼻子一下,气得他浑身发抖。

    “知道这会让我出丑,你还不快放了我?”他低咒,因为这回她用的是牛筋绳,他没办法像上次那样轻易松脱,只能无助地瞪着两颗火眼金睛,等待好心人士的救援。

    “放是一定要放,不过是两天后。”她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

    “因为两天后,你的伤口才会结痂。”柳逐风办不到的事,她终于替他完成了。给晏飞两针麻醉剂,将他迷昏,把他绑在床上,直到他伤势稳定。

    “你………”他脸色乍青乍白,明白她的关怀,但现在不比从前,情势紧张处处充满危险,尤其她又什么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闯进来,他要不加紧脚步做好一切防范,万一她出个什么意外……老天!他连想都不敢想。“朱朱,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别任性了好不好?”

    “追云和逐风说了,一切由他们负责,掌门大人,您就安心养伤吧。”她端起粥,吹凉,准备喂他吃。

    晏飞生气地撇开头去。那两个小兔崽子,存心扯他后腿嘛!

    对她是软求、硬骂都失效了,剩下的唯一方法只有使诈。

    “就算要绑我,也不用剥光我的衣服吧?”绅士怪盗只要手中有东西,即使是一颗扣子,也能成为脱逃工具。但被剥得光溜溜的,他可就没辙了。

    “是不用啊!”他不吃,她干脆把粥塞进自己嘴里。“但我自愿请命来照顾你,也就是说我得跟你一起被关在这间房里两天,如果你衣冠楚楚,我还有什么乐趣,你脱光衣服,我才有东西可以玩嘛!”说着,她一只手在他赤L的胸膛上摸了两把,突然,捏了他的茹头一下。

    “朱巧巧”他猛然惊叫,强烈地拉扯绑住四肢的牛筋绳,床柱都给他扯得吱吱作响了。

    这该死的小魔女,她究竟想干什么?他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跳,她是存心来气死他的吗?

    “你别叫那么大声,万一吓得我不小心手发抖,把热粥撒在你身上,造成烫伤,以你现在这种暧昧的姿势,人家会误以为我对你性虐待呢!”她并不想气死他,但对他的不诚实……她从追云口里知道,打他们分离后,他是如何的失态,他明明喜欢她!

    又不说清楚,害她为他哭了几缸眼泪,这么可恶的行为,绝对得好好惩戒一番。

    咳咳咳……一番恶魔言语,听得他差点被口水呛死,死命地圆瞠着两颗被怒火烧红了的眼珠子,拚命瞪她,喉咙里不停 滚着爆炸的火焰。再跟她多相处一分钟,阎王府就要多出一条枉死冤魂了,死亡原因是--无故暴毙!因为气死验无伤。

    “出去--”硬磨出齿缝的声音,比冰还冷。

    “吃完早餐再走。”别误会,朱朱说得是自己。她正埋头猛吃那碗特地为伤患熬炖的猪R粥。反正他不吃嘛,别浪费了。“嗯!真是天下第一美味。”她吃得啧啧有声。

    缺乏行动自由的人还能怎么办呢?他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享受他的早餐,而吭拐骗,她又没有一样上当的。他只好愤愤不平地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岑寂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原本被朝阳照得暖烘烘、生气勃勃的屋子又回到了极度冰点。寒冷与孤独重新占领空间。

    粥还是一样好吃,但她的喉咙却哽咽地无法吞咽了。一滴珠泪儿滑下粉颊滚落汤碗,朱朱吸吸鼻子,喃喃低语道:“三个多月了,我不知道原来食物还可以这么美味,喝下热粥,身体会升起阵阵的温暖……我以为我的感觉神经早在那一天就全都死了…

    …晏飞,我……我好想你……”更多的珠泪儿给热粥添了咸味。

    “朱朱……”闻言,晏飞心中一恸,他缓缓回头,迎向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那粉红透明的玉颊被泪水洗得苍白了,看得他心疼不已,多想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她,拭去她眼中的泪,给她铁青的唇添上一抹艳红。

    “晏飞。”她哭着扑进他怀里,任泪水沾湿他赤L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碰触地炽热的体温,她感觉因离开他而死去的心,终于又重新复活过来了。

    晏飞闭上双眼,鼻端嗅着从她削薄的短发上散发出来芬芳清新的香味,那在他L体上游走的玉手,比世界上最好的C药更强烈地点燃他心中的欲火,他从喉咙里滚出几个浓重的低音,再也忍不住低吼。

    “吻我,朱朱。”

    泪水被这骇人的言语吓得倒流了回去。她错愕地抬头,望进一双情欲嫣然的眼里,他的脸孔胀得通红,胸膛急剧地起伏着,而其下,那男性的特征正跃跃欲试地昂首向她打着招呼。

    “啊--”她尖叫一声,捂着脸,一箭步冲出卧房。

    “朱巧巧--”他不敢置信地怒吼,那个小魔女居然把他挑逗到这个地步就一走了之,可恶!他乃乃的浑帐王八蛋。

    ★★★

    朱朱这回被吓得不轻,倚在房门外一动也不敢动。老天爷,男人原来……哦!她实在太看轻柳晏飞了,还以为他够冷静,想不到……

    “嗨!早安,小美人儿。”柳逐风笑嘻嘻地拍着她的肩膀打招呼。

    “啊!”朱朱吓得跳起来,她现在是闻男人色变。

    “怎么了?”逐风疑惑的大眼直盯着她。“你的脸好红喔!

    生病了吗?”他好心地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我没事。”她着慌地大叫,躲开他的手。

    “是吗?但你的脸色真的很奇怪耶,到医务室去,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了。”逐风兴致勃勃地拉住她的手。

    “不要--”朱朱惊喊,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男人。

    争执声把巡逻中的追云给引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皱眉瞪着在晏飞门口拉拉扯扯的两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这里大吵大闹。

    “二哥,你看小美人儿的气色是不是不太好?我带她上医务室彻底检查一下。”逐风嘻皮笑脸的又去拉朱朱的手。

    “你想找死啊?玩医生游戏玩到她身上,当心里面那个伤好了之后剥你的皮。”追云敲了弟弟一记,拉过朱朱藏在身后。

    “我叫你给大哥换药,你换了没有?”

    “呃!”逐风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正要去换。”他一闪身,走到门边,正要伸手开门。

    朱朱猛然想到,她将晏飞绑成那样可不能被第三者看到,否则他会杀了她,然后撞壁自尽的。

    “等一下。”她赶紧挡在门边,阻止逐风进房。

    “干什么?”逐风好奇地看着她。“我要帮大哥换药耶。”

    “不用了,他的药我来换就行了。”朱朱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诊疗箱。

    “你要换药?你不是该去厨房端早餐给大哥吗?”追云疑问。

    “已经端进去了,他现在……呃!大概吃完了。”她红着脸低下头,其实是被她吃完的才对。

    “你把餐盘都留在房里?”追云问道。他记得昨夜大家商量过了,要把晏飞关在房里三天,直到他伤势稍微好转为止。他们不知道朱朱所谓的“关”,其实就是脱光他的衣服绑在床上。

    “没错。有什么不对吗?”朱朱点头道。

    “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有一个别称叫‘绅士怪盗’?”逐风神色古怪地问她。

    “知道啊!还是他自己取的呢。”她微笑地看着面色凝重的两兄弟。“怎么?有什么不对?”

    “近年来‘绅士怪盗’等于贼祖宗,你晓不晓得?”逐风一边说,一边移动脚步远离晏飞的房门口。

    “别说你给他整副餐盘了,只要有根针,他就可以打开任何一道锁,就算美国的太空总署他也可以来去自如,更何况……”

    追云的目光落到那雕工精细的桧木大门上,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凭这道小锁想关住大哥,好……好难啊!

    “那么……”她惨白着脸!难怪昨夜做成决定后,大家要搬光屋里的东西,只留下一张床。“现在该怎么办?”

    追云、逐风不约而同摇摇头,转身跑得像身后有只大狼狗在追他们。

    “喂!”她气得直跺脚,一群没义气的混蛋。

    可是……她把他绑起来了埃朱朱歪着头想到,为了惩罚他对她的不诚实,她脱光他的衣服将他绑在床柱上,他都动弹不得了,难道还能开锁?不可能吧?她笑着安慰自己,别瞎C心了,他绝对出不来的。

    放心地捧着急救箱,再度进入他房里,瞧向床上……啊!他不见了。

    “哇!”突然,一双不知打哪来的手臂抱起她,丢向床铺。

    柳晏飞双目尽赤地瞪着她,这小魔女,整得他够惨了,现在该轮到他报仇了。他毫不客气跳上床铺。

    “你想干什么?”她惊叫,用力抱紧怀中的急救箱挡住他不停靠近的脸庞。

    “你说呢?”他微笑,她把脸遮起来是不是?顾此就会失彼,他一只手悄悄地伸进她的长裙里,沿着小腿,摩娑进她的大腿根部。

    “柳晏飞--”她羞红着脸,高声尖叫,急忙夹紧双腿。一不小心却忘了抱紧急救箱。

    晏飞乘机拨掉她手中的急救箱,张嘴迅速堵住她的尖叫。一股纯然的女性芬芳像烈火,瞬间烧灼了他的神经,理智逐渐远离他的脑袋,明知道再碰她,他们之间的纠葛就没完没了了,但他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欲望。彷佛十年前理在体内的熔浆在这时爆发而出,难以收拾………

    他不顾一切狂猛地吻着她,双手褪下她的衣服,她的身体曲线让他如痴如醉,密密地贴着他的身形,绝对的吻合。

    两具赤L身体接触刹那,烧出来的炽烈像燎原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唔--”她发出无力的申吟,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柔柔的水,深情的眸对上他悸动的眼,那如黑色火焰般的炯亮,叫她不由地打个寒颤。

    他俯下脸,细细品尝她明媚、活跃的眼、挺直的鼻、花般嫣红的唇……温暖而撩人的气息吹拂过她纤细、雪白的颈脖,最后停留在她粉色的R尖上。

    “晏……晏飞……不要,不……”她咬着唇,大口大口地急喘气。这样的挑逗她受不了。

    “可是我想要你。”他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突然张嘴咬住那诱人的蓓蕾。

    “啊--”胸上传来他亲密的舔舐噬咬,像颗原子弹倏然在她心口炸开。她双手扭紧棉被,发出一声又一声无助的喘息。

    “我要你,朱朱,我要你……”他一口吞进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喃喃低语着。一只手覆上她另一边的坚挺圆润,爱抚顺着娇躯而下,来到她来紧的双腿间。

    朱朱再也忍受不住尖声锐叫,狂烈地摇摆身躯。

    晏飞立即覆上那渴望已久的情欲深渊,紧紧抱住她,深嵌入她体内。两条互相追寻的灵魂交缠出爱的光晕,撩起无边春色。

    ★★★

    “我不想要钱,你应该知道。”追云坐在“神偷门”指挥室里上手拿着电话筒,一手朝小弟逐风比了个噤声手势。

    “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能帮我达成愿望,我都可以给你。”

    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女子吼声。

    “冷静点儿,丽亚皇后,冲动是办不了大事的,莫里尼就是个很好的前车之鉴,记得吗?”追云嘴角一撇,黑峻的瞳眸中飙S出两道冷冽无情的寒光。

    “不准拿我儿子开玩笑。”电话中“苏格里”王国丽亚皇后疯狂咆哮道。

    “皇后陛下,如果你不能冷静,我们的合作就算了。”追云作势挂断电话。

    “等一下。”丽亚尖声叫道。“好,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应该是您想怎么样?倘若您真有心为莫里尼报仇,呵!我也许可以提供您一个万无一失的对策。”

    “什么办法?”

    “先说说你的决心有多强?”

    “只要可以为莫里尼报仇,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

    “柳追云,你……”丽亚皇后倒吸一口气,突然感到畏惧,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呵!别害怕,我说着玩的。”追云回过去一声冷冽的厉笑。

    “你想报仇,而我……我想要柳家的财产,咱们各取所需,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

    “原来你想夺位。”

    “有何不可?人生除去金钱、就是权势,我努力往上爬应该没错吧?”

    “即使要除去的挡路人是你亲大哥?”她得问清楚,唯一儿子去世后,她已经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失去,这一回,不论如何,她输不起。

    “你要除掉的不也是你的亲侄子?”

    “那是因为莫纳该死,他不该抢夺属于莫里尼的王位,又害死莫里尼。”

    “同理,我那同父异母的大哥,他母亲也不该*死我母亲。”

    追云边说、边在胸口划十字,上帝原谅他说谎,其实他母亲根本还没死,她只是受不了老头子太风流,跟别的男人私奔而已。

    “原来如此。”丽亚皇后冷笑,典型的朱门恩怨,这下子她可以放心了。“那你要如何帮我杀柳晏飞报仇?”

    “三个月后,是老头子的六十大寿,这里会举办一场生日宴会,把你最好的佣兵部队找来吧!我会给他们一个绝对隐秘的身分与掩饰,保证他们百分之百可以达成任务。”

    闻言,一旁的逐风脸色都黑了,拚命地拉扯追云的衣袖向他打暗号。追云瞪了他两眼,示意他闭嘴不成,一个指骨头打得他额头肿起一个大包。

    “在你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动手?”

    “怎么?不敢?”追云冷讽道。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丽亚皇后实在无法了解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在父亲的寿诞上制造混乱,对他将来夺取家业难道不会有影响?

    “好处?”追云回她一记冷笑。“让老头子亲眼为长子送终,对我就是最大的好处。”

    “如此一来,你该怎么继承家业?”丽亚皇后也希望可以藉助柳家财力夺回她在“苏格里”王国失去的势力。

    “长子死了,身为次子的我自然当场升任家族掌门,这是我们柳家的传统,皇后陛下,您对您的合作对手实在太不了解了。”

    “哼!”她怒哼,以示心底的不满。“我知道了,杀手方面我尽快会安排好,剩下的就全看你了。”

    “记住,我不要三流货色。”

    “我会派我的心腹部队出马。”

    “我希望你能从现在起,就陆续派出一部分精锐杀手来搞些小动作,最好是有本事让柳晏飞受伤、却杀不死他的人。”

    “做什么?”

    “将来发动总攻击时才不会显得大突兀,也可以间接撇开我参与的嫌疑。”

    “你也会怕?”

    “别考验我的耐性,你该明白,这次的行动若失败,我们两个都只有一条死路可走。”追云冷言威胁着。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丽亚皇后愤愤不平地挂断电话,形势比人差,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愿我们合作愉快。”追云嘴角噙着冷笑,平波不扬的嗓音倏然转低。“并祝我马到成功。”他笑着挂断电话。

    逐风再也忍不住跳到他面前。“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叫人破坏老爹的生日宴会,你想气死他老人家吗?”

    “谁说我要气死他,顶多是气晕而已。”追云跷着二郎腿,丝毫不将逐风的慌张放在眼里。

    “别闹了,二哥。”逐风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你还叫那个老巫婆找机会暗算大哥,难道你真想害死大哥?”

    “有何不可?”追云站起身,也懒得解释,迳自潇洒地往外走。

    “二哥。”逐风跑过来拉住他。“我知道我们兄弟都是同父异母,从小感情也不是很好,但这不是大哥的错啊!要怪就怪老爹太风流,你不能把所有的罪都归到大哥身上。”

    “我有这么说吗?”追云长叹口气,停下脚步。“老爹爱怎么样?那是他的事,你以为我真这么无聊,要去报复他杀时间?”

    “可是你……”

    “我呢……只喜欢看大哥那张扑克牌脸垮下。”追云笑得诡异。

    “你不觉得只要事关朱巧巧,大哥就不对劲了?现在那小妞就在家里,不找点事情给大哥玩玩,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原来你又想整大哥,可是这样玩会不会太过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逐风终究年轻善良。

    “你在、我在、大哥也在,如果还有危险,我们三兄弟可以一起去跳海了。”追云顿了一下续道:“而且大哥想报莫纳王子上次搭救朱巧巧的恩情,咱们一举干掉他的对头冤家,不就是最好的报恩方法,我才不想一天到晚跟在那个神经王子P股后面保护他呢!”

    逐风怔忡地望着他好一会儿,猛地一点头。“二哥,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比大哥还可怕,借刀杀人、还杀人不眨眼,老实说,你设计这场暗杀戏除了整大哥、搞垮丽亚皇后、摆脱莫纳王子外,还有多少目的?”

    “你说呢?”追云吹着口哨,快乐地走出指挥室。

    “恶质。”逐风小小声地骂了一句,顺便提醒自己,日后千万不可得罪追云,那家伙的心机太深沉,一个搞不好,被二哥卖了都不知道。危险!

    第八章

    有朱朱寸步不离地看护着,柳晏飞那一身枪伤、刀伤、乱七八糟伤,总算彻底康复了。

    终于可以卸下掌门主治医师之职的柳逐风,对朱朱的感激真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他又有时间去泡妞、喝花酒、到处玩了。跟着柳晏飞时,他的人生是黑白的,得以摆脱那个难缠的掌门人,他的人生立即恢复成彩色的。

    “啦啦啦……美丽的妹妹,我又来了……”他哼着歌儿,踏着愉快的脚步,正准备采花去。

    “想去哪儿啊?”一个苍老又讥讽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像块大乌云般遮住了他所有的阳光。

    “老爹!”喔呃!逐风在心里高声哀嚎,为什么他的霉运接二连三,怎么也过不完?

    “晏飞呢?”柳家老爷子一把推开挡路的逐风,踱进客厅里。

    “上个月我传下命令要他解开‘四圣兽秘图’的暗号,他做的怎么样了?”

    “这……”逐风不敢说,这些日子有朱朱缠着,大哥有大半都被困在床上养伤,动弹不得,哪有空去管那劳什子秘图的事。

    柳老爷横目瞪了儿子一眼。“还不赶快去把你大哥叫起床,都几点了,真不像话。”

    “啊?喔……我马上去。”逐风一溜烟往二楼的主卧室跑去,这下惨了,大哥恐怕有罪受了,要不要顺便通知二哥?老太爷降临通常不会有好事,先把消息传下去,给大伙儿一个心理准备也好。

    逐风在楼梯口撞到了朱朱,她摸着被撞扁的消鼻子,闷声怪叫。“柳逐风,你赶着送葬啊?走路不看路的。”

    逐风赶紧一巴掌捂住她的嘴,拉她上楼。

    “别这么大声,我父亲来了。”他朝楼下客厅方向努努嘴。“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得赶紧去通知大哥和二哥。”

    “兴师问罪?谁做错什么事了吗?”朱朱拉住他问道。她是有名的好奇宝宝,事情得不到答案是绝不会轻易放人的。

    “唉!”逐风一手拍着额头,大叹流年不利,也只能缓缓将秘图的事说了个大概。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老头子?”朱朱气红一张俏脸。“受伤了也不给时间养伤,还不停地派下任务,存心C死人不成?”

    “他本来就是那种个性。”柳晏飞冷然的声音蓦地C入他们之间。“朱朱,你先上楼去,我一会儿再叫人送早餐上去给你吃,你今天就乖乖待在房里,别乱跑知道吗?”

    “为什么?你答应带我去钓鱼的。”她不依地跳脚。“不准你毁约。”

    “今天有事,改日再说。”晏飞向逐风递个眼色,要他带她上楼。老爹的心性较他更冷漠无情一百倍,他才不会管这女娃娃是不是儿子的心上人,就算是媳妇,让他知道她与“青龙”一派之间的关系,不好好利用一番才怪。偏生晏飞早发过誓,再不让她沦为利益输送的工具,自然她与老爹之间的会面是能避则避。

    “你……”朱朱堵气地低下头去,轻咬着下唇,好不甘心,他居然这样对她,还有那个不把人当人看的臭老头,全是一群讨厌鬼。

    但她不能在这里和柳晏飞闹翻,万一他恼羞成怒下令将她关起来,她岂非得不偿失。经历过社会磨练的女孩总算还不太笨,她念头一转,小不忍则乱大谋,少不得眼下这暗亏只有硬吞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逐风拉回房里,看着他销上房门,她在心里把柳晏飞骂翻了。那个该死、杀千刀的王八蛋,算他狠,不过这房间又不是只有大门一处出入所,窗户也很好爬不是吗?

    不过是二楼,只要她小心点儿,别莽莽撞撞的,这点小高度,难不倒她的。推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往一楼看,虽然不高,但…

    …还是有点可怕。

    双脚不觉发软,小心翼翼退回房里,她不敢跳、也没胆爬,怎么办?搜寻的视线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成形,如果有条“绳索”帮助攀爬她便不怕了。

    想到就做,拉开床单,翻出一把剪刀把新铺上的丝质床单剪成一段段的长布条,连接所有的布条,便是一条漂亮的“绳索”,绑在阳台的栏杆上,垂到地面,还差一点点,但这小小的距离她自忖应付的来。

    沿着绳索滑下一楼,相差约人高的距离,她轻轻一跳滚进了旁边的蔷薇花丛,“呃!”不小心被花刺在手臂上划伤了一道口子,她疼得闷哼一声,又赶紧捂住嘴,担心被屋里人发现她的行踪。

    绕过前院来到厨房,悄悄地推开后门走进屋内,顺着长廊走过饭厅、书房、医务室、工作室、娱乐室……摸到客厅附近。

    偌大的厅里,柳晏飞、柳追云、柳逐风成三角之势围着一名满头白发、年约六旬的老人,想必就是三兄弟的父亲柳老爷子了。

    看起来不像逐风口里那个毫无人情味,尽会虐待儿子的讨厌鬼啊!朱朱满腹疑惑,躲在廊柱后竖耳倾听他们的对话。

    “你的意思是,你对着那张图整整四个月了,却还解不出里面的密码吗?”柳老爷子挑眉问着晏飞。

    晏飞端起面前的茶,轻啜一口,缓缓点了个头。“没错。”

    “你的工作能力似乎退步了,也许‘神偷门’该换个能力强一点的掌门人。”柳老爷子冷淡地嘲讽着。

    “请便。”晏飞跷高二郎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才不在乎呢,名利富贵向来于他如粪土。

    “哦--”柳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转向追云。“你最近又干了些什么事?”

    “只要和‘坏’字沾上边的都干过了。”追云眉笑、眼笑地回道。

    “别让我找着借口踢你出柳家。”柳老爷不觉微蹙双眉,这三个儿子好像专门生来和他作对的。炮口转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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