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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来就碰上恶鬼营大军的猛攻,又遇上林立申脚底抹油,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奈之下只能坐镇南坡,希望能打退恶鬼营不知意欲何为的猛攻了。
恶鬼营此次的冲袭来得十分猛烈,虽然坡道限制骑兵的冲锋,速度缓慢,也很难把两万人马全部铺开,但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还是让他们迅速打到南坡的第一道防线。
面对满地的绊马索和陷马坑,很多人聪明地选择放弃马匹、徒步进攻,效率虽然降低,但攻打的猛烈程度却是让第一道防线的守军有些喘不过气。
周云坤居高临下看着第一道防线被打乱了,坚守的五百兵将没一会儿全死在乱刀之下,几乎是在短兵相接之时就溃败下来。
士气正盛的恶鬼营兵将,继续挥舞手上的大刀朝山腰的要害杀来,周云坤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凝重了。
“主攻的到底是谁?”
周家的军训一向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周云坤一看这架势,尽管知道南坡想守住不太可能,但还是镇定自若,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不想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好、好多……”
几个从第一防线被救上来的伤兵已是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水看不见一处完好,眼里布满恐惧,有气无力地说:“陈、陈奇……关、关大明!好……好像他们所有的将领都来了!”
“还、还有一个没头发的……”
另一个伤兵话还没说完,突然胸口一甜,口吐一股鲜血后,惶恐地昏死过去,身上众多的刀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不、不对……是刚剃的光头……”
又一个伤兵也是一脸惶恐,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仿佛回想起地狱一般的可怕场景,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没血色了。
“光头?”
周云坤顿时沉吟一下,心里一突也是叫苦不迭,思索过后咬牙说:
“看来恶鬼营真是全军出动,所有能打的武将都来了。他们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大出风头的空名和尚!”
“怒佛空名!”
身旁的将领们头皮无不感到一阵发麻。近日来恶鬼营压迫式的行军之中,早就传遍此人的凶名。
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恶鬼营有不少狠角色脱颖而出,尤以怒舞长G横扫一片的空名被冠以“怒佛”的名号。他拼杀起来势大力沉,凭着一身铁布衫的功夫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个来回,毫无惧色,此人算得上周家军最近极为关注的人。
而和他并称“恶鬼双煞”的欧阳复更是在碎尸周云涛后,得了个“血阎罗”的凶名,地品的高强身手即使在江湖都难得一见;更让人闻风丧胆的是,他手上一把杀性十足的双头枪,一旦舞动起来几乎无人能敌。这两人可算是此战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将了。
“恶鬼双煞吗?”
周云坤面色一冷,看着愈来愈靠近的恶鬼营将士,赶忙指挥人马放箭丢滚石。
虽说效果有限,但能多阻止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只要拖延到其他兄弟的军马赶来救援,南坡之上的物资也算是保全。
虽说现在的情形有些螳臂挡车,南坡上杂乱的驻军根本不可能是恶鬼营的对手,但在周云坤处乱不惊的指挥下,守军们的防守反攻也做得有模有样。
比起一开始林立申的手足无措,周云坤的策略让原本打得顺风顺水的恶鬼营顿时有些吃力,攻打的速度明显缓慢下来,也吃了不少的亏。
“那、那是?”
周云坤坐镇最高处,突然眼一尖,看见山下五里外有一个大营驻扎,从大小和等级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将军营,立刻有些惊喜地问:“那是不是恶鬼营的将营?”
“是!”
其他兵将此时忙得披头散发,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又赶忙跑去前线指挥战斗0 这时谁都感觉腿有点发软,放眼望去整个山坡是恶鬼营密密麻麻的黑刀,不停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恶鬼营的将营!”
周云坤一扫刚才略为低迷的Y霾,甚至还有一点莫名的兴奋。
他立刻喊来心腹飞鸽传书数份送给最近的兄弟军,急切地要求最近的军队速来南坡;转首看着将营,他这时脸上已经露出兴奋又有些Y森的笑容。
照这样的情势看来,大明储君就在大后方指挥这次的攻打。
眼下恶鬼营两万大军全被自己纠缠在南坡之上,虽然南坡上这点兵马也撑不了多久,但只要有一路兵马能直杀将营、生擒太子的话,不仅恶鬼营会缴械投降,甚至还能要胁朝廷和天机营,对这次防御战不仅是决定性的胜利,更是对整个津门大军士气的极大鼓舞。
周云坤心里十分焦急,现在对于山坡上愈来愈不利的战局已经不再紧张。他着急的是想尽快得到其他兄弟军的回应,只要擒下太子,比杀敌五十更有用。
周云坤紧张得来回走着,只盼天上有一只信鸽能飞来,或有一支兵马挥舞“周”字的军旗直杀将营而去。
周云坤能等的是这孤注一掷能不能成功,但山腰愈来愈严峻的形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此时恶鬼营的冲锋冲乱第二道防线,不少的守军开始哭爹喊娘地往后逃,躲避恶鬼营战士们手上布满血水的大刀。
“又是木形横拦!”
陈奇怒吼着冲在最前边,看着半山腰上一道道的横栏被点燃,一道道火焰档住继续冲锋的路,不由恨得直咬牙。
火烧起来的话,别说马匹不敢冲过去,就连人直冲都会被烧伤。更何况这些家伙躲在火墙的背后,一旦靠近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暗算,这样一味强攻的话,死伤一定很重。
“那又如何!”
一声怒喝宛如雷霆般响起,顿时让有些愤怒的兵将们精神为之一振。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一个强壮身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伴随着让人兴奋的怒喝,毫不畏惧地朝火墙冲去。
空名又把头发全剃光了,这时头上黏满血水,精致而厚重的盔甲加身,更是显得威风八面。满面的狰狞此时有些扭曲,他凌空挥舞着铜G冲杀而去,脸上的坚毅和骇人的杀性,让恶鬼营上下为之鼓舞。
“快把他S下来……”
躲在火墙之后的守军一看,顿时慌了,几十人一起拉开弓,手一松,脱弦之箭立刻像张网一样朝空名罩过去:“螳臂挡车!”
空名眼神一冷,刚猛的真气环绕开来,充满爆炸性的肌R顿时像钢铁一样坚硬。在真气护身的状态下,本就纯熟的铁布衫发挥到极致,R体硬生生地挡住所有的箭枝,没受到半点的损伤。
“滚!”
又是一声怒喝,冲到火墙前的空名没等站稳,手上的铜G顿时舞成了一个圆圈,虎虎生风的挥舞甚至让火焰改变方向。
没等惊魂未定的守军回过神来,铜G一扫,立刻把眼前的火墙硬生生砸向他们。
“给我开!”
空名深吸一口气,怒喝之下,手上的铜G扫出无数个圆圈,威猛的力道根本不是这些死物所能抵抗的,一瞬间竟将所有燃烧的横栏扫得四下飞散。
“将军威武!”
恶鬼营的人一看顿时激动莫名,空名至阳至刚的打法实在太鼓舞士气,不少士兵一看,血都沸腾起来,立刻高举着大刀冲上去。“啊……”
已经方寸大乱的守军顿时被烧得哭爹喊娘,一段段燃烧的木桩横飞,即使不被烧到,但只是被撞到都会被蕴含的力道硬生生砸死。
空名凶横的作法,顿时让不少人吓得P滚N流,一个个捂着头躲避这个杀神的到来。
“给我去死!”
空名没等他们稍稍回神就继续发难,冲过火墙后,铜G硬生生一砸,几个身上着火来不及逃跑的倒霉蛋,顿时像是火球一样飞上半空,没等落地就一命呜呼了。
“怒佛将军威武!”
恶鬼营的兵将一看顿时热血沸腾,跟在空名的后面挥舞着屠刀继续冲杀,杀光第二道防线的守军后,终于兵压南坡之顶,山呼海啸的喊杀之声顿时震破天际。
“给我撑住!”
周云坤亲眼看着空名视人命如草芥的狰狞杀戮,再看他简直是刀枪不入的功夫,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这是南坡的最后一道防线,愈往上,地形愈大,更利于兵马的展开,只有这一千的兵马想抵挡他们简直痴人说梦,但能拖得了多久就得继续拖,这已经是最后无奈的办法。
一千人抵抗两万大军,有再大的地利条件都不可能,更何况这二万大军士气正盛,几乎到了癫狂的地步,也不管山上不停S下的箭雨,只知道硬着头皮往上冲。
他们的盔甲都是精心打造,坚固无比,造成的杀伤面积根本不大,这已经是一场注定溃败的防守。
“竟敢还手……”
关大明第一个冲到防线之前,满面狰狞,一脸凶狠吓得守军们不敢上前。手里的大刀一举砍翻阻拦的两个守军,这位蟒蛇营大将尽管人到中年,但这股杀敌、的血性也是让旁人一看就为之一振。
此时关大明已经和十多个将士冲破防线,最后的屏障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恶鬼营战士们压得几乎要垮了……
但在周云坤的指挥下,守军还是顽强地借着障木和燃烧的横栏抵挡潮水般的冲击,虽说抵抗不了多久,但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把防线补上,先杀掉这些冲进来的人!”
周云坤一看关大明带着十多人想从背后偷袭防守的守军,一边强令兵将继续坚守,一边拔出宝剑杀过去,刚一照面,冷不防就砍倒四、五个恶鬼营的战士。
周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云字辈的小将更是从小练就一身好武艺。
周云坤一上来就砍倒那么多人,立刻引起关大明的警觉。这时周云坤当然想先杀掉敌方的将领鼓舞士气,尽管偷袭是他所不齿的,但还是挥舞长剑,直取关大明的脑后而去。
呼啸的破空之声从后处响来,关大明赶紧躲了一下,顺手砍翻一个想趁火打劫的小兵后,这才站稳下来,握着布满鲜血的大刀转过身。
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眼前器宇不凡的男子,刀一举,冷哼道:“老子看你也不像虾兵蟹将,报上名来!”
“在下周云坤,来吧!”
周云坤也不含糊,用话迷惑关大明,趁关大明略一失神的空隙,立刻杀上去,大喝着将剑锋斩向关大明。
“原来是周家军的嫡系!”
关大明有些匆忙地挡下第一剑后,赶紧沉下心来,怒喝着迎上去,手里沉重的大刀铺天盖地一样砍过去。
“你就是关大明!”
周云坤也是一脸狰狞,毫不闪躲地迎上去!手里的宝剑舞得寒光闪烁,直直朝关大明的胸口刺去!
刀光剑影顿时纠缠在一起,双位主力战将杀得难解难分,每一招都是直取要害,绝不拖泥带水;拼命的厮杀让旁边的小兵都不敢上去帮忙。
周云坤练就一身好武艺,再加上年轻气盛,当然对这种死战毫无畏惧。关大明是百战余生的老将,经验老辣也使得一手好刀,两人这一战顿时打得让人眼花缭乱,难分高下。
“不、不行了!周将军……顶不住了。”
两人胜负难分的时候,在强攻下死伤一半的守军,抵挡不住恶鬼营完全不要命的冲击,一直死撑的防线渐渐被咬开缺口,不少将士已经举着刀杀进来,最后的防线到了崩溃边缘。
“给我顶住!”
周云坤这时脸都扭曲了,气急败坏的大喝也无济于事丨眼看山下还是没有兵马来攻打将营,这时更加暴躁了。
“周将军?哪个周将军?”
空名这时已经杀过防线,手里的铜G硬生生地砸开几个士兵的围剿,一听这话顿时惊如雷触般一颤,立刻冲过去把刚才喊话的士兵抓住,满面狰狞地喝问:“快说,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周、周云坤将军……”
士兵顿时吓得N出来,面对此时简直疯子一样的空名,那一脸扭曲的狰狞、布满血丝充满恨意的双眼,一般人连直视的勇气都会失去。
“周云坤!”
空名呆滞了一下,脸上的恨意更加浓郁,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神更加骇人。
他的嘴里默默叨念这名字,想起孙正农为他编织的那一个沉重仇恨,想起那个半夜总是憨笑着为自己做饭的好友,仅有的理智立刻被凶猛的仇恨所冲垮。
这时一个小兵看着空名发呆,立刻恶向胆边生,悄悄地从背后靠近,大刀猛地向空名的后背砍下去。锋利的刀刃砍到肌R时并没有平常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人惊讶的是竟然砍开皮R,瞬间喷出一股鲜血。
“将军!”
恶鬼营的众将吃惊不已,这似乎还是开战以来第一次看到空名挂彩,众人以为他的铁布衫已经破了,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
“贼子……”
空名顿时吃疼不已,刚才一个分神,真气也彻底乱了。原本一直紧绷的铁布衫也稍稍松懈,没想到会在这时被人偷袭得手。
“你……”
刚砍完一刀的小兵,这时被空名狠狠一瞪,顿时吓得发抖,就连拿着刀的手也瑟瑟颤抖着。
“去死吧!”
空名咬牙忍着疼痛,猛地转身,砍在R身里的大刀立刻被强硬的真气折成两段。
手一抬,粗重的铜G闪电般朝已经吓破胆的小兵C去,在极端凄厉的惨叫声中,硬生生撞碎他的肋骨,爆开他的胸口。
“啊……”
可怜的小兵虽然偷袭得手,但被铜G穿胸而过,立刻疼得抽搐。
空名狠狠地一甩,他的身体立刻横飞上半空,摔到十多公尺远,胸口的大D不停冒着鲜血;这种残忍的伤势,即使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来人呀,快替将军包扎。”
“该死的贼子小人,竟然背后下Y手!”
恶鬼营的战士们一看空名的后背血如泉涌,赶紧呼喊军医,但空名猛地挥手喝止了他们。
空名满头冷汗、忍着疼痛,随手撕下一片军旗后,赤L着上身将伤口紧紧一扎,疼得连他都低吼一声,但眼里的血丝让人感觉更加恐怖了。
“将军,南坡守军已败了,您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时南坡的防线彻底垮了,剩下的只是围剿这些顽抗许久的叛逆而已,这些败兵对于恶鬼营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众多兵将一看空名的伤那么重,赶紧上前劝慰,空名却是充耳不闻。他包扎好伤口后,眼里尽是哀恨地看着正与关大明缠斗的周云坤,怒吼道:“你们都给我退下,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这一声怒吼蕴含的力道,浑重有力又充满怨恨。
周云坤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瞬间似乎被什么野兽盯上,感到一种发自本能的冰凉。
“将军!”
兵将们层层阻拦根本没用,鲜血染红后背的空名,此时脑子里只有报仇的念头,一边怒喝着,一边朝正在拼杀的两人冲过去。
两人的拼杀不时受到小兵们的S扰,打了那么久,虽说看起来难分高下,但周云坤到底是年轻气盛,在体力上占了便宜,没一会儿已经稳稳地占了上风,凭着高超的身手将关大明打得连连败退,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一击毙命的机会。
关大明这时已是气喘吁吁,尽管体力有点不支,但老辣的他就算节节败退也不会露出半点破绽。
这时他刚反手架住周云坤凌厉一剑,听见空名的怒吼后分了分神,注意一下战局,转头一看,恶鬼营已经攻破防线,开始屠杀残兵败将,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去死吧!”
周云坤也注意到空名杀来,但关大明一个松懈、露出破绽,他立刻眼神一尖,狠狠一剑朝关大明的胸口刺上去。
“啊……”
关大明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剑尖直达胸口,但他还是凭着经验,猛地将身体一斜避开要害。一阵痛感传来,虽然剧烈,但也让他松了一口气,长剑没有穿过胸口伤到要害,而是剌进肋下。
鲜血顿时从伤口不停坟出,周云坤看―击不能毙命,立刻红了眼,怒喝一声后,双手发力想贯穿关大明的身体。在这年代,贯穿的伤势想救治是难上加难。
关大明一看,赶紧把刀一丢,双手紧紧抓住剑身。经验丰富的他知道即使手掌被割开,也要阻止周云坤发力。
他的嘴角不停淌血,双手也布满温热血Y,依旧忍着手上的剧痛,抵抗周云坤有些疯狂的推进。
“将军!”
众兵将一看关大明被刺得连连后退,鲜血直流,立刻发疯似的跑来支援。一且身体被贯穿而过,即使只是肋下被伤也难以救治。
“周云坤!”
这时空名也急速杀到,一看这架势顿时着急不已,凌空一跃、猛吼一声后,手上铜G蕴含的千钧之力砸在两人的中间。
周云坤顿时感觉到四周像是大山压顶般沉重,本能地后退一步,有些狼狈地躲过这恐怖一击。
浑重的铜G狠狠一砸,立刻砸断他刺在关大明身体里的宝剑,恐怖的内力即使只是残余,还是让他握着剑柄的双手虎口剧烈生疼,疼得几乎都有些麻了。
宝剑被硬生生砸成两半,剑锋还在关大明体内。空名虽然报仇心切,仍赶紧抱住关大明此时有些抽搐的身体,着急问道:“关将军,没事吧!”
C、C你妈!
关大明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空名,眼里尽是不甘和哀怨!他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和伤口的血都像不要钱一样流出来;咬牙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喉口,哽死了就是说不出来,变成一股股鲜血不停流出。
原本没伤到要害还可以顶一下,虽说救治的机率比较低,但还有活命的可能。
空名这猛地一砸过于粗鲁,虽说打退周云坤的步步紧*,也砸断刺进他体内的长剑;强大的力道立刻震得锐利的剑锋狠狠移位,不仅割断肠子,更是刺破心脏,伤势顿时雪上加霜,严重许多。
“关将军,我来晚了!”
空名看着关大明血如泉涌抽搐着,立刻又恼又悔地流下泪水,完全没察觉自己太马虎了,间接给了关大明致命的一击。
“将军!”
其他兵将也纷纷围上来,一看关大明这致命的伤口,不少人知道回天乏术。
一些兵将禁不住眼圈一红,思及这段时间以来同生共死的情谊,即使是铁汉也流下悲痛的眼泪。
“啊……”
关大明恨呀,眼含怨恨地瞪着空名。心想你不来更好,这时血水染红牙齿,张嘴想说点什么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渐渐发冷发软,动弹不得,要不然真想临死前把这头驴拉走一起投胎。
不少围起来的将士都流下热泪,空名这时更是满面痛苦。
军中的将领除了欧阳复之外,他和关大明的感情算是最好了,但现在好朋友却在自己怀里吐血抽搐,自然让天性单纯的他心疼得都要碎了,心里悔恨自己救援太迟。事实是他不救援,关大明还有可能活命。
关大明张嘴继续抽搐着,嘴里刚想发点声,却发现喉咙被血水哽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空名,真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如果这时能出声的话,绝对是狗血淋头一阵大骂,把自己对于人畜、伦理的知识都发泄一遍。
无奈他开始感觉到冰冷,即使想诅咒几句都没办法说出来。
你妈的,老子本来还有救!你这畜生和狗一样粗鲁、和猪一样笨!连情况都没看清就冲过来一顿乱砸,老子是被你和周云坤联合弄死的,你们他妈的夹攻我。
交友不慎呀,下辈子绝不能再认识这种一根筋的蠢驴了!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呀!
关大明脑子里最后的想法都是痛苦和幽怨,这死法实在太窝囊了,但现在剑锋伤到内脏,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身体已经麻木了,剧烈的疼痛刺激每一寸神经,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有些崩溃。
“你、你妈的……”
关大明最后吐血咒骂一声,在剧烈的痉挛之后,不甘心地软了下去,死的时候连眼睛都闭不上。
他混浊的眼里流下眼泪,最后这窝囊的死法简直是人生最大的败笔。
看到这个猛将在自己怀里死不瞑目时,空名眼眶里开始有泪水打转。一根筋的他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看清情况就冲上来乱砸,原本关大明还有存活的可能,但现在伤了内脏已是回天乏术。
直到这时空名都不知道自己才是杀伤力最大的那一个,鲁莽的蛮干让这位烽线大将死得极端郁闷。
“妈的!”
空名擦了擦挤出来的泪水后,将关大明含恨的遗体交给其他兵将善后,忍着后背的剧痛,咬牙再次拿起铜G,眼里尽是怨恨地看着此时已经集合残兵,几乎被愤怒的恶鬼营战士包围的周云坤。
从其他人的角度远远来看的话,情况是周云坤成功地刺杀关大明,空名发疯一样的救援却来不及,所以不少人把矛头都、指向周云坤。
至于事实的真相,或许只有周云坤自己知道,却是有苦说不出;空名脑子一根筋,也没发觉到这员大将是自己一手葬送的,把这笔糊涂账算在他的头上。
“杀了他们!”
空名看着剩余的残将还在顽抗,怒吼一声后猛地冲上去,一路冲、一路杀得敌人惨叫连连。
他狰狞的目光一直盯在周云坤身上,有些疯狂地怒吼道:“周云坤,新仇旧恨我要你一起还!”
“那你来吧!”
周云坤此时和残兵们聚拢在一起,虽然不知道空名到底在怨恨什么,但细想或许是这场大战中死了他的亲友,也没再多作解释。
他愤吼一声,反而更好地掩饰孙正农狠毒的Y谋。
第四章 计中计!
“杀呀!”
空名暴喝一声冲过去,沉重的铁G挥扫打击他们的困兽之斗。
恶鬼营的兵将一看关大明已经死去,更是满面怒恨,围剿过去时,几乎呈现疯狂的态势。
南坡的战势没了悬念,在屠刀的砍杀下,守军但凡一个分神就是被乱刀砍死。
已经逃无可逃的叛军这时哪能抵挡得了愤怒至极的恶鬼营,不少人未自惊慌中回过神,已被砍倒在地。
所有的守军渐渐集合成一个圈,在周云坤的喝令下,希望能多抵挡一会儿。
“周云坤!”
空名的一声怒喝宛如五雷轰顶,带着双重仇恨更是狰狞,在怒吼声中,沉重的铜G朝他杀了过去。
周云坤刚砍翻一人,回过神来一看,虎虎生风的铜G势大力沉地砸了下来,慌忙抬头抵挡,哪知断剑根本挡不住铜G的横扫,只是轻轻一碰,顿时应声碎开。
“靠!”
周云坤谩骂一声,咬牙往后退几步。这时他感觉手上的筋骨阵阵作疼,似乎骨头和筋都有种撕裂的感觉。空名蛮横的一击实在太狠了。
“败军还不受降!”
这时恶鬼营彻底诛杀其他的守军,陈奇一身血水走上来时,南坡已经没有抵抗势力。但他看见关大明的尸体,顿时眼露狰狞,怒吼道:“是……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是老子!”
周云坤抵挡空名的另一击后,疼得直咬牙。从这熟悉的情况来看,他明白承受空名的一击后,自己的手骨断裂了。
眼看南坡上下全是恶鬼营的军旗,他顿时满面哀伤;但望向山坡下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原本绝望的眼里闪现兴奋的神色。
“怎么了?”
众兵将看周云坤的眼色一亮,不由得转头朝山坡下望去,这一看顿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凉到心里。
津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厮杀,处处分不清有哪些的兵将互相挥砍,唯独南边是少有的清静地。这时南坡虽然被彻底拿下,离军令规定的晨曦还差些许时分。
山坡下的情况却是让人冷汗直流,不知什么时候竟杀出一股约有五千的兵马,朝这边冲过来,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已经聚集成势朝将营冲锋而去。
更让人惶恐的是,这批兵马杀去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在山坡下的大营。
恶鬼四营在连续的战斗中已经死伤惨重,目前能战的两万军马全在攻打南坡,大营之内的守卫已经很薄弱,想挡住这股骑兵的冲锋简直是难上加难。
战争中的死伤原本是正常的事,但现在谁都脑门发凉了。营里除了伤兵外,还有当朝太子在等待南坡拿下的消息。
一旦太子被擒,事情就闹大了,不仅朝廷会变得被动、遭叛逆要胁,恶鬼营上下的疏忽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好了!”
陈奇一看,大惊失色。不管南坡能否打下,一旦主子被擒,所有军将一回朝廷都是死罪难免。
“大意了!”
空名也是停下追杀的脚步,转头一看,立时目瞪口呆,惊得有些六神无主。
“哈哈……”
周云坤这时被围攻得满身伤痕,一看舞着周家大旗的军队冲向将营,顿时仰天长笑,有些嚣张而兴奋地笑道:“来吧,一个南坡又如何,我周云坤的人头又怎么样,只要拿下太子的话,你们恶鬼营全都得陪葬了。哈哈,关大明现在死也不错,起码不用被朝廷的狗腿子折磨,哈哈!”
“什么……”
饶是空名也大惊失色,再细一看,周家的大旗已经冲到大营前,而军营外围竟然没有兵马把守。他立刻失声怒喝:“怎么回事?欧阳没有布置兵马防御吗?”
“你们想救也来不及了!”
周云坤笑得有点癫狂,刚才的一通混战致使他身上的伤势严重。他吐了口鲜血,任凭血水一直从嘴角流下,还是得意笑道:“给你们一个南坡,哪怕十个南坡都可以!现在你们就算回去救都来不及了,凭你们营里的伤兵想挡我周家军的锋芒?做梦吧!你们等着为你们的主子收尸吧!”
“哈哈!”
周云坤在人墙的包围中仰天长笑,显得嚣张可恨,又让人无可奈何。
恶鬼营上下无不恨得咬牙切齿,但这时谁都没空解决他。山下的情况悲观到极点,即使救援都可能来不及。
纵然想诛杀狂笑不止的周云坤,空名还是捺住杀意,着急喝令:“别管这些败军了,赶紧回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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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顿时眼红,手里的大刀一举,喝令道:“兄弟们集合,就算是死,我们都不能让主子身临险境!和这帮狗娘养的拼了。”
“周云坤!”
空名也着急了,一看兵将们全慌了起来,立刻大吼道:“主子的武功在我之上,你们想取他性命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的大喝给了大军空前信心,混乱的兵马立刻集结起来,准备往山下冲。
这时空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翻身上马,再怎么想碎尸周云坤也不是这时候;尽管恨得直咬牙,但也没空追杀他了。
“快,别管他们了!”
陈奇一看周家军已经冲进大营,顿时大惊失色,慌忙牵来一匹战马准备回去救“哈哈!”
周云坤看所有兵马在最后关头如潮水一样往山下撤,讥讽而轻蔑地大笑起来。
这时他伤痕累累,但谁都没空杀奄奄一息的他,因为山下的周家军已经打进营内。
“笑什么?”
一个声音带着沉静鬼魅的气息,又有几分调侃,更夹着一丝嘲讽!
“笑你们因小失大!”
周云坤话刚说完,立刻感觉不对。
这话是从背后传来的,山后是一片难以攀爬的半悬崖,恶鬼营的战士全都集结在自己的面前往山下冲,这突来的声音轻松又有点嘲笑,绝不是残余兵将该有的语气;而且带有浓重的京城口音根本不是自己所听过的。
“这、这……”
陈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赶紧掉转马头一望,原本慌忙的脸上立刻写满惊喜。
“主子!”
空名太熟悉这个轻佻又有点下流的声线,喜出望外地往回一看,松了一口大气,木讷的脸上笑得和菊花盛开一样的灿烂。
“因小失大?你指的是什么?”
声线依旧那么轻松,却伴随不屑和蔑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听在恶鬼营众将的耳里却那么亲切,亲切得不少人都颤抖着掉下眼泪,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都松懈下来。
“什么人!”
周云坤顿时惊慌不已,转头一看更是脸无血色。
从后山的半悬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潜过来一千多人,一看黑色盔甲就知道是恶鬼营的兵将。此时他们无不面露讥笑地看着自己。
尤其走在前面的少年最是显眼,一身标准的书生打扮,长袖细褂,看似随意却有几分洒脱,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极端显眼。
秀美俊气的脸堪称是世少罕见的美少年,但这分文人气息中又有种说不清的阳刚。不管是锐利目光还是充满睿智的微笑,都会让人莫名地不寒而栗,更别提他鬼魅一样的邪笑。
“好人吧!”
许平摇着扇子笑呵呵地走到前面,满面嘲讽地看了看全身是伤的周云坤,啧啧说道:“因小失大?你猜猜这话说谁比较好呢?”
“主子!”
恶鬼营全军乐坏了,谁也想不到许平竟然会带着剩余的兵马从最难攀爬的半悬崖上来。刚才的提心吊胆一下子变成不知该怎么表达的狂喜。
“你、你……”
周云坤顿时吓得无法言语。眼前的少年虽说看似轻佻随意,但却人感觉深邃得像是见不到底的湖水,每走近一步都像是大山压迫一样,尽管他脸上总是笑着,感觉更是骇人。
“我?”
许平轻轻笑了一下,身影鬼魅一样消失在周云坤的面前,一时找不到任何痕迹,只留下一句嘲笑般的话:“本人朱元平,投胎技术好,现在位尊大明储君。
津门周家果然人才辈出,但你这样的傻子看起来也是不少。“顽强挡在周云坤身前的几个伤兵都惊讶自己是不是眼花,但随着一股强风扑面而来,顿时感觉骨头像是彻底粉碎,剧烈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传遍每一根神经,身体宛如失去重量般被砸飞到半空。
“人呢!”
周云坤大惊失色,眼一花,竟然看不见面前的少年。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自己身边的伤兵竟然全都飞到半空之中。
身体一晃,他突然感觉胸口热热的,有一种隐隐的疼痛,但又不是很清晰。
“周云坤,周家大将,云字辈翘楚之一,死在我手里,你也该高兴了。”
一样平和的声线,在这时却显得Y狠。
等周云坤回过神的时候,许平已经站在他的胸前,原本秀气温和的脸色变得Y狠无比,眼里更是饱含说不尽的怨恨和愤怒,速度简直快得有些惊人。
没人看得清许平到底是怎么过去的,而这时被砸飞的伤兵才刚落地而已。冷月的飘渺鬼步被许平练得不只是炉火纯青,更是登峰造极。
“不过如此……”
许平一声冷哼,其他人才注意到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周云坤面前,手指看似轻轻一点,竟然已经刺进他的胸口,血Y正从手指间的伤口不停喷出。
“你……”
周云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受了这么致命的伤,自己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比起空名的威猛,这种毫无声息的杀戮更是可怕。
“死去吧……”
许平冷眼一看,眸光一转,突然看见关大明的尸身,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原本杀周云坤只是为了灭口、不被空名知道真相而已,但现在看见爱将死去也是急火攻心,他怒吼一声,手上的真气蓬勃爆开。
“老子要你不得善终!”
许平双眼渐渐发红,瞬间爆发的真气强得让人不敢直视。
“主子!”
旁边的孙正农关切地呼唤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许平突然发狠,但比起关大明的死,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留下活口审问一番。
“空名,交给你了!”
许平在愤怒中留下一丝理智,手上的真气猛地爆炸,奄奄一息的周云坤立时朝空名凌空飞去。已经无力的身躯直直砸向空名的方向,只是简单的一击却震碎他全身经脉,即使周云坤此时察觉自己被冤枉了,但想解释也已经来不及。
“谢主子了!”
新仇旧恨呀,空名一看周云坤的身体朝自己飞过来,眼里还有着恐惧和痛苦,心里的仇恨之火再次燃烧,立刻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他冲过去。
“周云坤,我要你死无全尸!”
空名怒喝之时已经飞到周云坤的上方,两人在半空之中刚一接触,顿时散发出强烈气劲。
空名深吸一口气后,突然眼神狰狞,肌R有些夸张地鼓起,甚至青筋都开始猛烈跳动;随之而来的是后背的伤口裂开,鲜血宛如泉水般喷出。
不少兵将大惊失色地喊了一声,许平则是冷眼旁观这一切。此时必须给空名一个发泄的机会,只要周云坤说不出话,这一切就会成事实。
不管是他朋友的死,还是关大明的壮烈,都会进一步刺激这个杀神的潜力,只要给他报仇的机会,他不至于总是失去冷静和理智,自己就能因此得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大将。
“屠诀。极怒!”
“死去吧!”
空名怒极之时,第一次没用兵器就出击,双手疯狂绷紧,开始挥舞强壮有力的双臂轰去。
一声声充满怨恨的狂吼伴随数之不尽的拳头狂猛轰去,几乎看不到残像,却能隐约看见有无数的猛拳砸向周云坤身上。
如千斤重锤般的拳头把破旧的盔甲砸得四分五裂,一瞬间竟然将他的R体砸得完全看不见颤动的痕迹,砸得他的身体不停往下沉。
“戮诀。极恶!”
空名竟然在半空中将周云坤硬生生轰到地下,这时周云坤别说抵抗或呻吟,身体除了被打时的抽搐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动静,显然第一波的攻击已经让他骨碎而死。
空名站稳在地,深吸一口气,却是继续怒喝,数不清的重拳再次雨点般砸向周云坤不知还有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
狰狞的面相和残忍的狂轰、连连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人感觉骨头都有点疼了。
不少人看着周云坤已经变形的身体被砸得镶进地里,顿时毛骨悚然。
陈奇揉了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空名的拳头上似乎环绕着隐隐的血气。这和自己印象中的少林功夫似乎有点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
“这……”
全军上下无不哗然,这狠毒的轰法甚至把周云坤身下的大地都打裂了。
别说这时周云坤是死是活,在空名如此狰狞的狂攻下早已血R模糊,全身的骨头也碎得极为零散。
“杀了你呀!”
空名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周云坤的躯体上,无数的拳头蕴含沉重的力量持续猛轰,伴随巨大声响和强大的力道,竟然硬生生把周云坤的身体轰得入地半尺。
“这……”
陈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满面惊讶地说:“空名大师用的根本不是少林武功,尽管看起来也是刚猛无比,但给人感觉却是恶毒之极,这根本是歹毒之极的邪功。”
这时空名依旧怒吼着挥舞拳头,几乎把周云坤的身体轰得埋进地下,但他还是继续挥拳,似乎不只要将这个仇人杀死,更是要将他碎尸万断。
所有的战士围起来看着这一幕,看到深深埋在地里那一团说不出形状的R,谁都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只知空名的铜G凶横无比、杀敌无数,但现在众人都觉得这恐怖而刚猛的拳法更加吓人。
“何谓正邪?”
强烈的攻势几乎把地砸穿了二尺,许平在旁边看得眼前一亮,听到陈奇的话顿时不屑一笑,又有点轻蔑地说:“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这套功夫师出血手魔君,是他至阳至刚的战法,你觉得他的为人是正是邪呀?”
“这……”
陈奇顿时迷茫不已,但看着空名继续挥拳头、怒吼着鞭尸,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屠戮,战阳之二字诀!”
许平眼神眯了一下,有些得意地笑道:“这套他自己创造的功法确实不逊于一般的阳刚武功,也特别适合空名从小习惯的猛烈之风!战场之上不需要仁慈,给了敌人活命的机会,就是威胁自己的生命。
陈奇,你也打过不少仗,难道看不透这些道理?“简单的几句,陈奇脸上从原本的忐忑变成冷笑。久经战场的他自然明白战争的残酷,混迹京城更是懂得官场的黑暗;当他心痛地看着关大明的尸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