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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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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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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日胶在110日元/公斤启稳反弹,中正借机想在r706合约上做文章。由于受到赵功名等人以现货商的身份携实盘入市,再加上时间仓促,中正不得不放弃合约,主动多翻空,胶价全线崩盘,连跌四个板,胶价创下9715的新低。

    中正不肯罢休,据闻又裹胁雄厚的后备资卷土重来,将胶价拉回到现在11300点。赵功名则从国内现货市场大批购货,准备以实盘交割相见。双方骑虎难下。你想一下,1手胶5吨,上下波幅1600点,也就是1手亏赚竟达8000块钱。

    多空双方动辄就是数以万计甚至十万计的仓单,那概是一笔多大的数字。双方正在拉据,无论是多头胜还是空头胜,另一方都会负出数亿,甚或数十亿的惨痛代价。你想这种事能掺乎吗?”

    两人听得花容失色,小凤慌不迭地说:“我看现在蛮好,蛮好的。”

    小梅却又一脸狐疑地看着林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怕是你早就留心天胶了吧。”

    林峥嘿嘿一笑,却没回答。心里却是犹豫不绝,毕竟这是个机会。他生来赌徒的天性,使他不能不坐失良机。但是前辙之鉴,又留有余悸。他自己都彷徨弗定。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手机:“喂,我是林峥,你是那位?”

    “林老弟,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到底是多日不见生疏了,看来我打这个电话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老弟真要把我忘了。我是中正的颜照啊。”

    林峥顿时一惊:“颜掌门。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听一个朋友说他刚见过你,所以打电话问候一下。前些日,和以前做国债期货的老朋友谈起过你。他们说你现在对天胶很关心。不瞒老弟说,这是我作的盘,怎么样,明天约个时间,到你那儿坐坐。”

    “怎么敢让你颜掌门屈尊呢。太开玩笑了。”

    “什么屈尊不屈尊的。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三点怎么样。”

    “嗯,好吧。”

    “就这么说定了,祝你玩的愉快。”

    林峥放下手机,四处张望。台子边的客人们或是埋头吃饭,或是举杯畅饮,或是低眉细语的与身边的人交谈,几十张台子上的麻辣火窝,排出的水蒸气,使整个餐馆雾朦朦的。林峥仔细张望,却并不见颜照的影子。心一下子不安起来。

    “谁来的电话。”梅宁和小凤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林峥声音沉重地说:“中正的颜照。”

    两人面面相觑。赵功名刚约见了陈杰,这边中正边就找上了林峥。双方真的是卯上了。尤其令林峥忐忑的是,颜照说是他的一个朋友看到了他。他的朋友是在维维看到他的?还是在这里?如果是在维维,那么必定是赵功名的那批人中的某一个。这是什么情形,双方不但在市场上捉对厮杀,暗地里也相互派出间谍。可见他们之间的局势是多么的剑拔弩张。

    冷汗从林峥的额头滑下,在灯光下是那么硕大与明显。梅宁和小凤见了越发不安。这时候就像她们这样的局外人也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不由地暗自为林峥担起心来。

    许久,林峥才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三十章 市场的真相

    颜照很准时,在差五分钟三点的时候到得林峥的别墅,他开的是一辆黑色奔驰。林峥很早就在大门外等候,引着他将车泊进车库,然后两人握着手,径自到了客厅。林峥晓得颜照爱喝茶,所以特意让小凤泡了极品铁观音。

    小凤将茶捧上,借着献茶的工夫,打量了一下颜照。他四十来岁,国字脸,浓眉大眼,长臂宽肩,一身培蒙罗国宾组专门为其量身定作的西服,得体而不张扬,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微微有小腹。他眼光敏锐,嗓音洪亮且颇有磁性。

    颜照喝了口茶,一股醇香伴着热流,直沁心脾:“好,极品铁观音。”他放下茶,看了看小凤,呵呵一笑:“难怪老弟足不出户,原来你是金屋藏娇,乐不思蜀啊!我要不亲自登门,怕是很难见上一面喽。”

    “颜掌门说笑了,你是股期两界的教父级人物,日理万机,自然没有闲暇的时间见我这样一个庸人。还不知颜掌门今日贵人下贱地有什么指教吗?”

    颜照晃着手指,笑着:“你啊,你啊,首先我要声明你不是个庸人,我也不什么贵人。咱们是朋友,只不过我痴长了你几岁罢了,怎么着也是个忘年交吧。其次呢,我要批评你,你虚伪了。我来这里干什么?这还用问吗?你是揣着明白糊涂啊。行,两年不见,你的功夫见长啊!”

    林峥忙捧着紫砂为颜照添茶,一脸歉笑:“颜掌门的事我知道一些,不过呢,我打从去年晕头转向的忙乎到现在,神困体乏,真是支撑不住了,我想这一次就算了吧。等我回过这个魂儿,我一定向你讨教。”

    “好啊!我还没开口,你就一口回绝了。你这是高挂免战牌啊。可有人未必就会放过你。你林峥大病初愈,他陈杰就在你面前招摇于市,这不明白向你挑衅吗?你们俩之间的事,咱们这些老朋友谁不知道。

    要么鱼死,要么网破。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这是你退一步就可以解决的吗?除非你洗手不干了,否则山水有相逢,终有见面的一天,还不是要决一雌雄。既然要战,晚战不如早战。何况还有我们做你的后盾嘛。这是天赐的良机啊!”

    林峥心头一动,但327的Y影总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两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现在回想起来不堪回首啊!”

    颜照笑了:“原来你的症结在这儿,两年多过去了你的魂儿还没还过来哪。看来真是要提高你的免疫力了。期市最重要的什么?方向!什么是方向?大气候!大背景!当年你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就是你犯了个人主义。你只知道分析327的基本情况。你只看到万国和中金在较量,这都是表象,深层次呢?深层次是万国,和‘中’金在较量。”

    林峥明白他的意思。这两年关于327的讨论和分析甚嚣尘上。虽然有关于个人的问题,辽国发的问题等等之说,但有一种说法几乎是盖棺定论了万国败就败在当初组建的时候它采用的是股份制而不是国有制,所以当他在面对中金时已经决定了它的命运。

    颜照食指倒勾,指着自己的胸口:“我们是中正,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了什么。这就代表了方向。方向对了,你还怕什么。不瞒老弟说。我们为什么把件事搞得这么大。是有精神的。这精神是什么?就是上海要从海南手中拿走天胶的话语权。老弟你想象,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个天大的馅饼摆在你的面前。这是机会啊,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见颜照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林峥禁不住砰然心动。然而又生出疑虑:“既然掌门如此信心满满,看来大方向是不会错了。那我就不明白了,已经铁板一块了,还需要劳动你颜掌门纡尊降贵到我这小庙里来?”

    颜照咳嗽了几下:“这什么呢?这不是为了更加万全嘛。我们和赵功名之间已经势同水火,从年初到现在,一直在拉锯。这就比如正在进行一场大决战,双方各投入了数十万甚至过百万的兵力,打了好几个月都打不动了。

    这时候如果任何一方,出现一支奇兵。这支奇兵甚至不需要一个军或者一个师。只需要一个团,一个营,甚至于一个连,都可能改变战局的走向。赵功名在这个时候把陈杰拉进来,我们不能不防啊!何况他也不是一个连,他简直就是一个师,一个军哪!”

    “我明白了,看来没有什么是万全的。”

    “哎,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气候是什么,背景是什么,你已经明白了。赵功名这是在垂死挣扎。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就是不能要他跳墙,就是不能让他咬人。所以我才来找老弟。

    陈杰的伎俩你是最清楚的,只要你替我盯住他。赵功名那边儿就不用你C手了,我就解决了他,这可是发大财的大好机会啊。经过这一战,从此以后,老弟,你就能站在金字塔尖上呼风唤雨啦。”

    林峥心花怒放,咬了咬牙:“行,干!”

    “这就对了吗嘛”

    “干是可以干,但是要怎么干?这要仔细合计合计。”

    “作盘啦,盘口啦,头寸啦,什么你都不用管,你就盯死陈杰。”

    “好,我会找人二十四小时盯住他。”

    “行,这方面的费用算我们的。”

    林峥抬起头来:“不过,我要你交出那个人来。”

    第三十一章 他被装了窃听器

    浴足馆里,洗脚妹正在为梁天秋做脚底按摩,梁天秋直挺挺地躺在可伸展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这时候,一个人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手脚麻俐地从梁天秋的腰带扣上取走一串钥匙,又迅速将另一把挂在梁天秋的扣带上。

    他向洗脚妹使了个眼色,洗脚妹点了点头。那人便像鬼一样飘了似的出去。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迅捷,以致梁天秋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梁天秋舒服地轻轻吐气,两只手挂了似的搭在把手外,偶尔会抬起手来,抚摸一下滚圆的肚皮。接着会顺势捋一下那串钥匙。这时,洗脚妹的脸上便露出一阵惊慌。只是见到他长长地吐了口气,继续仰面挂臂,洗脚妹也自吐了口气,暗自加些力道,酥麻感觉便自脚底传至梁天秋的全身。

    那人拿了钥匙直奔梁天秋存鞋的地方,打开鞋柜,取出梁天秋的皮鞋,顺手将早已准备好了一模一样的鞋子放进去。然后又拿着手中的鞋子和已放进的鞋子比较,觉得亮度皮色甚至沾染的灰尘都差不多了。才锁上了鞋柜。又从兜里取出胶泥,做了钥匙的模具。便又风一样的转回梁天秋的身边,将钥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回来。

    而后奔出浴足馆,径自到地下停车场,到一辆白色的三菱厢形轿车停下。打开后车门,便坐了进去。前座的人回过头来:“不会惊动他吧!”

    那人笑了笑:“放心吧林老板,他不会察觉的。”

    坐在前面的正是林峥,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老n,而调换钥匙偷鞋的那人是老n手下的马仔。老n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径自坐到马仔身边。那马仔忙将鞋递给老n。

    老n选了一只鞋,接着从身后取出一把鞋匠常用的刀来,剜开鞋底。取出了一个小的几乎不能察觉的大功率窃听器,固定在鞋根里,又在皮鞋底挖了两个小D,一个小D露出麦克风,一个小D露出窃听器上的一根小针。而后取出胶水迅速将皮鞋复原。交给马仔。

    马仔拎起皮鞋,飞也似地跑去。林峥不无担心地说:“这个使用方便吗?”

    老n笑了:“很方便,监听的时候,只要C上那根针就可以接收了。不用的时候拔下来,就行了。这个窃听器只有五六克重,穿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说到这里,他有禁不住好奇:“我还是不明白,你盯的既然是陈杰,为什么找这个梁天秋下手。”

    “只要是交易的时间,梁天秋就会跟陈杰在一起,这就足够了。陈杰太精明了。如果惊动他,或者让他发现,就会前功尽弃。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动他。接收有问题吗?”

    “没问题,如果全天候窃听,它的电量可以维挂六到七天,如果每天只监听四五个小时的,应该可以支撑一个月。它的信号可以覆盖两公里的范围。”

    “够了。你现在的问题是马上教会小凤如何使用它。”

    “这个很简单,有台侦讯器就行了。等一下我找个袖珍收音机改装一下,C作起来就像收听广播一样,十分方便。我会给它配上微型调频耳机,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听随身听呢。”

    “很好。”林峥从身上抽出信封:“这里面是五万块钱。两万是你们的经费,三万是你们的薪水。每三天预支一次。从现在起你要二十四小时盯着陈杰。既便他是上厕所和女人睡觉,你都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林峥打开车门,径自走下车去,从兜里取出摇控器,打开他的座驾,开着宝马便风一样的去了。老n也发动车子。两辆车前后出了停车场,然后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浴足馆里,梁天秋穿上皮鞋,习惯地跺了跺脚。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皮鞋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第三十二章 期交所大厅

    小凤白衫筒裤,挂着胸牌,踩着高根鞋,拿着外表颇似随声听的袖珍侦讯器,一边捋起掩着耳轮的秀发,一边把耳机塞入耳朵里,显得风姿绰约。林峥就站在她的身边。他扶着二楼的用砖和水泥以及磁片砌成的栏杆,望着对面那块岩壁般高的报价屏。

    在屏的四周分布着全国各地期货公司的交易席位。这些席位以它为圆心,在席位与席位之间,在桌与桌之间,椅与椅之间,形成一个个半圆。那圆在扩散,桌椅也在向外扩展。这些席位后面的桌椅上的红马甲们用数据线和电话线,连接着所有的期货公司在全国各地的营业网点。

    每一分钟,每一秒,每一根电话线,每一条数据线都会以光的速度向这里报出四面八方的开仓或平仓的单子,这些单子汇总在这个厅里,如同原子里的质子一样,经过反复压缩,而后以核爆般的方式,又在每一分钟,每一秒,每一根电话线,每一条数据线上以光一般的速度传输到它发出的地方。

    而在那些地方等待的人们,也会在那一分钟,那一秒,或狂喜或大悲。就在弹指间,一夜暴富的神话会刹那间产生。也会在一瞬间,令亿万富豪破产。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关于财富的悲喜剧。

    而汇聚在数据库里的每一秒的数字,都是一个人穷尽一生也写不完读不尽的。这里是全中国最繁忙最昌荣,也最有活力的市场之一。它是所有期民顶礼膜拜圣地——期交所的交易大厅。当林峥伫立于此,禁不住回首当年,一时间热血沸腾了。

    梁天秋和陈杰从他身边走过,他们彼此瞄了对手一眼,便C肩而过。赵功名和颜照把持这天胶的走向,同时据守在期交所二楼的南北角,随时准备向近在咫尺的对手发出致命的一击。

    小凤依偎着林峥,将一只手伸进他的臂弯,轻轻地在林峥的耳边说:“很清楚。”林峥点了点头,朝楼下站在席位前向他眺望的颜照打了个手势。颜照也点了点头,坐回到位子上。与颜照相隔有四五个席位就是赵功名把守的阵地。他神情严峻,翻阅着资料和成交记录。在他身后的交易员们严阵以待。

    报价声,询问声,走动声,咳嗽声,敲击健盘声,使得大厅里甚是喧器。红马甲一个个低头,拿着卷纸般长长的资料,在席位间来回走动。作手则盯着电脑,透过密集的交易,窥视着敌人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而后根据自己的预测或多或空。

    又把自己已经腹测的动议,将之传至各处地营业点,将那里的散户编入自己的预备役,只在必要时将他们卷入战局。于是多空势力由四方云聚蜂涌而至,交汇在这个大厅里,只在片刻间便刀锋相见,迸烈的火花儿使得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好像只需划燃一根火柴,就能引爆火药,将大厅,大厅里的人和物,所有的一切都炸飞到天上去。

    小凤只站了一会儿,就被大厅里紧张的气氛压迫的喘不过气来。林峥笑了笑:“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站到这个地方呢。尤其是女人。”小凤悄悄的摘下耳机,将它塞进林峥的耳中。林峥的耳间便响起一阵对话来。

    就在两人所处的十几米远的一个房间里,陈杰和梁天秋正在布置他们的战前指挥所。陈杰首先走到窗前,拉起连着窗帘的吊绳,卷起窗帘,将帘卷到极至,而后向外张望了一下,暗自点了点头,折回身来,挨着梁天秋坐下,打开电脑,翻看着天胶的行情。

    梁天秋笑着说:“能够和你在一起作盘,真是梁某的运气,梁某定能从老弟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还望老弟不吝赐教。”

    “梁老兄开玩笑了,是我向你老哥学习才对嘛。”

    “那就互相学习。”

    这时阳光透过玻璃斜S进来,屋子里一下子闷热起来。梁天秋站起来走到窗前要放下卷帘。陈杰急忙走了过来,握住梁天秋抓住吊绳的手。梁天秋一愣:“你干吗?”

    “哦,我这个人见不得帘子遮住阳光,闷得慌。”

    “可这也太热了吧!”

    “把冷气开大点不就得了吧。”

    梁天秋无奈地松开吊绳,走回电脑前,边取过桌上的摇控器加大了制冷,边摇头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毛病。”

    陈杰也走了回来,紧挨着坐下:“没办法,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你将就些,就算我欠老哥一个人情,回头我请客谢罪,行?吗。”

    梁天秋长长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啦,只能忍着啦,谁叫是你陈老弟呢!”

    林峥点了点头,取出耳机放回小凤的耳朵里:“的确很清楚。”

    第三十三章 我吃定你了

    初秋的上海,已然酷热难当,如火的焦阳,晒得楼宇混凝土地面都好像会在瞬间溶化崩塌一样,道路上穿行的人们,在早上九点的时候,就不得不打着遮阳伞抵挡强烈的紫外线的幅S。

    尤其是那此时髦的女生,手执洋伞,或是穿着吊带装,或是穿着丁子裤,露臂L肩,显出雪一样白的腿来,踩着高根鞋,挺胸翘臀,姿态优雅,身法曼妙地穿行在街道上,竟成了秋日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而简易的报摊房的冰柜前总是有几个或老或少的顾客,或是买冰G或是买汽水。大街上行驶的车辆都是窗门紧闭,生怕车内的冷汽有丝毫的外泄。除了偶尔在近处办事的人们不得不穿行在步得道上外,甚至很少能看到骑自行车的人。这样的天气,就是再蔼朗台的人也不得不掏出一份打的钱了。

    室内的立式空调嗡嗡地响着,从风叶间吹出丝丝冷气,屋子里的温度已低到二十度以下,小凤不得不在凉衫外披着一件外套。林峥则坐在电脑前凝视着屏幕上转轮般飞速滚动的数据。

    这时的他丝毫感受不到室内的Y冷,因为心境产生的燥热在他体内流淌传播,使他的骨骼血Y,乃至毛发都会在瞬间燃烧似的。当数字在他眼中跳跃变换,他就会暗自喟叹,唉,又少赚了几百万。

    他是知道内幕的绝少数人士中的一个,尤其是他掌控着多空双方的绝密信息,熟知他们每一个细节,甚至能够探知他们下一个行动的目标。如果他利用现在所处的地位作盘的话。那么这个国内财富四方汇聚的中心,就会出现的巨大旋涡,迅速的将那些财富吞噬,而那个旋涡绝然只有他可以做到。

    如果这个旋涡在瞬间开成,便足以他使眨眼间一跃而伫立在金字塔尖上,让楼下大厅里的所有人对他顶礼膜拜。

    但,他没有做。因为陈杰始终没有出手。他不知道他的方向,但他知道就如他在盯着陈杰一样,陈杰一定在默默地瞩视着他。这个老早就想置他于死的对手,随时会在他最得意也最疏忽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他更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得到颜照的期重,绝不是因为“股神”这个很有虚头的名字,而是因为他一直是陈杰的对手。同样赵功名邀请陈杰,看中的也不是他作盘的技巧,而是他身后庞大的支持。

    他不动固然饱受煎熬。但陈杰的不动,却令越功名更加的不安。他是希望陈杰襄助他的。但陈杰的沉默却使他甚是担心陈杰的意图。莫不是引狼入室?他几次问自己。但陈杰并没有流露出转投多头阵营的意思。只要他不投奔颜照。既或他不襄助自己。那也绝然是对自己最大的支持。否则,他赵功名当真死无葬身之地。

    相比于赵功名的处境,颜照便好得多。他有林峥盯着陈杰,手中持有大量的投机单它的放大效用足以将赵功名*得彻底崩溃,尤其是他控制着20个交易席位,使他的援兵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次,我是吃定你了。颜照看了一眼远处的赵功名,不无得意的想。〃

    第三十四章 夺命过山车

    颜照卷起袖口,面色冷峻,眸光冷若冰霜,他拍着助手的肩膀:“听着,今天我要姓赵的坐坐过山车。开盘的时候,每隔两个压位往下压。”助手听了马上向身边的交易员布署指令。众人都聚精会神,严阵以待。

    天胶开盘了

    买平仓,11070,100手……

    买平仓,11060,200手……

    买平仓,11050。300手……

    …

    平仓单如雪片似的压来,使得天胶的价格一泻千里。各营业网点内的期民目睹此景,有的心惊胆战,有的喜出望外。1手单子两个价位,就是五十块,转眼间天胶已从开盘时的11070点,直跌至10900点。

    从天胶见到11400至今,短短的几天,已经跌了500点,相当于一手胶,有人或赚或赔了两千块。尤其是那些中大户,动辄数十手数百手,只在这几天里便或赔或赚了十几万,乃至上百万。期民盯着一泻如注的天胶,禁不住想起几个月前,r706多头多翻空时的情形,难道多头要出逃么。

    这种疑虑在期民中扩散。这时便是场里赵功名身边的交易员,也不无猜测:“赵总,老颜在做什么?难道他们真的多翻空吗?”

    赵功名嘿嘿冷笑:“老颜顶不住了,他持有太多的投机单,再有一个月就到了交割的日子,如果他不趁早平仓。他就要拿出近百亿的资金来实盘交割。到时候且不说他能不能拿出这笔庞大的资金。就是他果真交割了。他哪来的仓库存这么多的货。”

    “赵总说的是。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平掉一些,毕竟我们的空单也很多了。我们有一部分是在11300空的,现在已经有400点浮盈,如果趁机补回来,我们就有很大一笔的盈利。”

    “不,那样太便宜老颜了。跟我压,他想逃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卖开仓,10890,…

    卖开仓,10860,…

    “颜总,老赵他们也在抛。我们怎么办?”

    “不管他,继续压,往跌停板上压。”

    “什么?一下跌400点,颜总我们会搭进几个亿的。”

    颜照的身后一片S动。

    “听我的,给我压。”

    买平仓,10800,……

    买平仓,10750,……

    “赵总,已经跌了320点,眼看就要跌停,我们还抛吗?这时候吃进,我们有550点的浮盈,那是一个多亿啊。赵总。”

    赵功名纂紧拳头,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颜照疯狂的打压,为他平空仓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他把前期在高位开的空单平掉,就会多出一个亿的资金来对付老颜。但也会给颜照一个逃跑的机会。如果继续开空单,老颜如果杀个回马枪的话,他老赵可就只剩半条命了。

    就在犹豫不绝的时候,他的身后一阵惊呼:“10670,我的天哪,跌停了。”

    赵功名猛地抬头。看到大屏幕一动不动地显示着一组数字:r708,卖出,10670,20000手。

    “赵总,我们是开仓还是平仓,600多点的浮盈啊,赵总。”

    赵功名转头盯着颜照。他看到颜照一脸铁青。好啊,你真的在逃。他的眼前顿时浮现出颜照多翻空时天胶连跌四个板的情形。他顿时热血沸腾,四个板,天啊,还犹豫什么?

    他狂吼:“开空仓,开空仓。”

    这时整个大厅里的所有席位都在喊开空仓,那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天。就是在这个大厅之外,各大营业网点的期民也在疯狂地开空仓,先前做多的主动的多翻空,做空的更是将浮盈追加成仓位,空头在转瞬间把劣势扳了回来,以压倒性的优势向多头发起攻击。抛单越聚越多,25000手,30000手,35000手,40000手。

    这时在二楼的梁天秋看到电脑屏显示的行情,也坐不住了。他对陈杰说:“开空仓吧,开空仓吧。老颜在逃。”

    陈杰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是吗?如果老颜真的在逃,那你们不是赢了,而姓颜的就会输得很惨。如果他真的这么容易认输,你们还会找我吗?”

    梁天秋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

    “这不过是飞机起飞前的俯冲,老赵中计了。”

    梁天秋脸色苍白,就在这时行情陡然发生巨变,多单蜂涌而出,跌停板的单子从40000,变成35000,20000,8000。

    “天哪,跌停板,打开了。快看,跌停板打开了。”楼下震惊的声浪穿透门窗穿透墙壁,传进屋里,屋里所有的人惊呆了。

    “天哪,已经10800。”

    “10900…”

    “11000——…”

    “收回去了。”赵功名身后一阵惊慌。

    赵功名扶住桌头,眼前一片晕眩,就在方才他已经开了三万多手空单,他的平均仓位是10850。每上升一个价位,他就会亏进去二百万。而现在已经升了几十个价位。就在转瞬间,他由当初的赢了一个亿,变成亏了将近两个亿。他的身子在发抖,腿肚在转筋。

    “赵总,怎么办?”

    “怎么办,开空仓,压死他。我们持有现货,怕什么。他想吃就叫他吃,早晚撑破他的肚子。**,老颜,老赵给你拼了。”

    卖开仓,11050

    卖开仓,11040

    “颜总,那边还在开空仓。怎么办?”

    颜照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飘出来了一样:“谁卖了自己没有的东西。要么买回来。要么下地狱。”

    买开仓,11040

    买开仓,11050

    ………

    赵功名的浮亏在扩大,这使他的资金拙襟见衬,他根本无法开出足够的空单与颜照对峙。而与之相反的是,颜照的浮盈却在数以亿计的速度增加。这使他可以开出足够多的仓单来拉升胶价,给予赵功名一次次的沉重打击。多空之间的拉据,出现了倾斜,继而由倾斜变成压倒。

    买开仓,11100…

    买开仓,11130…

    突然报价屏上一组数字,凝住不动。那一刻全场哗然。

    r708,买入,11170,50000万手。

    “天哪,涨停了。天哪,我们亏了四个亿。”赵功名身后发出了绝望的声音。他身子摇了几摇,险些栽倒在地。“赵总,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通知所有的会员,给我到现货市场上扫货。”

    “可是由于我们持续扫货,现货已经很少,价格已经很高了啊。”

    “从产地,从东京,从新加坡给我调。我要撑死姓颜的。”

    “可是我们的资金已经很紧,尤其是今天又遭此重创。我们没什么钱?”

    “把你们作盘的股票给我抛了。要是不够,给我从银行里贷。总之,我要货,我要很多很多的货,我要颜照实盘交割,我要让他倾家荡产,我要让他死的很难看……”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狂吼着,咆哮着,众人见此脸色陡变,心惊胆寒起来,

    他转过头去看着一脸悠哉的颜照,禁不住攥紧双拳,青筋暴鼓,他想扑上去,将颜照撕碎咬啐……

    此时莫说是他,那些分散在各地营业厅的期民盯着盘面上一动不动的那组数据,也是瞠目结舌,头晕目眩。就在那一刻,数以万计的散户被颜照卷了进去。就在这一天多空转换间,双方来回赢利十数亿。

    也就在这一天,在无数的空单爆仓的同时,更有许多的多单也飞灰烟灭。颜照用近似疯狂的洗盘手法,给所有的人上了一场刻骨铭心的课。它之所以刻骨铭心,就在于这一课是那些人拿着身家换来的血的教训。

    大厅外依然很热,仿佛天上要跳下火球,将整个大地,甚至整个世界都烧毁似的。路上的行人在躲避着烈日的曝晒。而那些徘徊在各地营业厅甚或交易大厅里的期民却是一个个失魂落魄,提心吊胆。

    颜照轻松地走上楼去,敲开林峥的门。小凤打开门,颜照走了进去。小凤把门阖上。颜照才开口:“陈杰那边怎么样?”

    林峥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颜照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方才的喜悦也随之烟消云散。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赵功名不再是他的对手。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杰。陈杰越是隐忍不发,他就越是心中不安

    第三十五章 赵功名的处境

    天胶还在涨,自打那天从开盘打到跌停,又从跌停拉到涨停之后,颜照根本就没有给赵功名给所有的空头以喘息之机。价位已经从以前的11200,涨到12000,其升势之猛,令人目眩,几乎每一天,空头都会损失几个亿。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颜赵之争,就像个爆破点,在期市炸响,却又向四周波及。在这个资本飞速流动的时代,任何一个市场出现洼地,都会吸引其他的市场过剩资金蜂涌流入。在资金流入的同时,也会造成其他的市场资金严重失血。

    天胶事件受其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股市。那些在期市里能翘动一个商品的庄家的资金往往足以使他把持几支,甚至十几支的股票。当赵功名决计与颜照赌博似的决一死战的时候,他对股市的抽血,很快由点及面,向整个股市播及开来。

    不过,这一次股市没有先前跌的那么凶,而是出现了持续的Y跌,这种Y跌虽然不如先前那么汹涌,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钝刀切R,R虽一次掉得不多,但切割的时间足以把人折磨的发疯。

    赵功名需要的资金是巨大的。他不同于颜照。他一面把持这现货市场,一面要在期货市场对付颜照。所有的现货都是要真金白银去垫付的。他持有的现货,已经从年初的五万吨,增加到十万吨,直到现在的十五万吨。而且还在飞涨。

    而现货市场由于他非理性的扫货也已经比年初上涨了百分之二十。这就加大了他的资金支出。尤其是当他在调动这些现货的同时,相应的物流,仓储,管理的费用也在放大。

    然而令他更加难以招架的是,颜照在期市上持有的巨大的投机单,是他的现货远远不能满足的。他真要*迫颜照实盘交割,就需要收到更多的现货。当国内已无法满足。

    他不得不从东京,从新加城,甚至于欧美的期货市场中调货。于是分布在各大洋的货轮纷纷,载着数以万吨计的天胶向中国的口岸云聚而来。于此同时东京,欧美的天胶期价也随之直线上涨。

    赵功名的资金缺口越来越大,这使他根本无法在期货市场对颜照形成威胁。而颜照却可以凭借着单线做战,集中火力的优势,给赵功名施以更大的压力。这是一场没有开战,就已经注定结局的战斗。

    只是身为局中者之一的赵功名却将保押在实盘交割上。他在赌,他一直认为颜照根本没有能力完成现货交割。所以他要进更多的货,造成他要与颜照实盘相见的形势,*迫颜照不得不主动提前平仓。那么他就能不战而胜。

    然而颜照丝毫没有提前平仓的意思,而是步步紧*。赵功名不能输,他也输不起,因为那个结果非但不是他赵功名一个人扛得住的。就是因为他而与这件牵连在一起的所有的人都扛不起。腹背受敌的他已经被颜照踩进泥沼里。他渴望有人拉他一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杰身上。而陈杰却蹲在泥沼的一旁,冷冷的看着他越陷越深。

    事实上当天胶形成霸盘以后,它所造成的后果,也在日益显现。由于现货的节节盘高,用胶企业叫苦连天。在这个原本供大于给的年份,本该拿到物美价廉的原料的橡胶企业,却在付出比以往要多得多的货款,这直接影响到了这些企业的赢利能力。而最开心的莫过于那些胶农,在一个丰收的年景里,看到捂在手里的收成在持续的为他们赚钱。那种感觉,一个字,爽!

    然而中商所的会员却因此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的仓库注册单有年初的一万吨,升至五万吨。更由于现货的增加,农垦金的仓库已不胜负荷。但这不是他们担心的。他们更担心的是会员手中挤压的现货,如果到时候多头不能够完成实盘交割。那么这批货就可以拖垮他的会员,也会拖垮中商所。

    随着天胶事件的深入,越来越多期货以外的人和事被卷了进来。天胶就像暴风眼一样,在形成飓风的同时。将其他原来看着很不沾边的市场都卷了进来。而这些市场又会联系其他的市场。在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年代。天胶事件的每一次波动,都足以十倍百倍放大它将要造成的灾害。

    然而在这个暴风眼的正中却稳坐着两个人,林峥和陈杰。他们无视身外的飓风旋涡。只是各自盯住对手,随时准备给对手一击,将对手从暴风眼的中心挤出去。让他和所有的事物一样,在飓风中碰撞翻飞。而后被撕成碎片。

    第三十六章 到底是谁在窃听机密

    星级饭店的贵宾房里,一个戴着沉重的眼镜,梳着三七分头,模样有些学究气的中年人,将颜照和赵功名两个冤家对头约到一起。他是中商所特派的协调代表。他的任务是协调多空双方,将损失将到最低点。

    当看到两个人杀红眼似的,四目相对时,协调代表不得不将他们分到他的两侧,并将之按到座位上:“首先我要声明一点,这件事都快撑破天了。现在应该是摒弃前嫌,拿出一个法子来解决可能造成的损害的时候了。”

    颜照冷笑着说:“什么损坏,我们是按规矩做市。就是有损害,也是赵功名他们一意孤行造成的。”

    赵功名气得鼻子都歪了:“不是你们咄咄*人,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代表摆了摆手:“两位,两位,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是到了该把以前上不了桌面的事摆在桌面上的时候了。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颜照说:“我想听听赵总的意见。”

    赵功名说:“以现在的价格,下浮三个点,实盘交割。”

    颜照冷笑:“不可能,你这不是在解决问题。你是在挑衅。”

    “什么挑衅,我们是根据所收现货的情况,提出的最公平的交易方法。”

    “现在还不到交割的时候,我们现在谈的是期货市场。”

    “期货最后也要现货交割。我现在提的是最终解决办法。”

    “哼,最终解决办法?那看你能不能挺过这几天在说。”

    说着颜照端起代表早已为他倒好的五粮Y,一饮而尽:“中商所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但老赵如此欺人太甚。我们也只能在市场上见高低了。对不起,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说完,扭头而去。

    代表一脸难堪:“赵总,你看,这怎么办?”

    “怎么办?凉办,就他手中拿的单子,都够全国快一年的量了。要*我急了。我tmd都让他交割了。我就不信,撑不死他。”

    “对,他撑死了,你也被拖死了。这不两败俱伤吗,何苦呢?”

    “我看不得他的德性,好像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似的。我就要让他知道,老赵也不是好惹的。”说着也自干了一杯,也径自去了。独留代表一人,守着一桌花色齐全的酒菜。他拿起箸筷想夹些菜,却禁不住心中忧愤,啪地将筷子摔到那些盛菜的盘子上,又滚到桌里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当他听了那人的电话,没好气的说:“谈得怎么样,谈崩了。中商所什么意见。老陈,我可警告你,不要说现在还没有。就是有,我能告诉你吗。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情,你这是在让我犯错。”

    当这段对话通过陈杰,再经侦讯器传到林峥的耳中时,林峥的骨头仿佛都散了似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陈杰为什么能够如此神定气闲,原来他还有这样的背景。他大汗淋漓,竟湿透衣衫,那种感觉竟是他已经死了一回一样,心悸不已。他晓得此刻的陈杰,莫说要置他林峥于死地,就是颜照也未必能躲过他的暗算。他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第三十七章 他被装了窃听器

    颜照接到林峥的报告,其震惊绝不亚于林峥。虽然他从不认为陈杰会坐壁上观,但是他如此险恶,却是他始料未及。林峥一脸凝重地说:“虽然我们在监听梁天秋。但梁天秋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和陈杰在一起。”

    老n也满面愁容:“我们人已经尽力了。但是你们知道,我们进不到交易大厅。所以对陈杰的盯防,肯定就会有漏D。”

    颜照挥着手:“不能有漏D,这时候有任何一个漏D,我们就会有灭顶之灾。一定要盯住陈杰,一分一秒都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的视线。从现在起,老n你的费用加倍。”

    “如果真的要盯住他,那就只有监听他了。”

    “那就把窃听器装在他的鞋底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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