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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是个女多男少的国家,便如中国的男多女少一样,比例失衡,若是一妇一夫的话,其缺口之大,远在中国之上,尤其是这个部落。惟此这里的女人把男人当成宝,或者当成宠物来养。她们把男人像鸟似的关在笼子里,既不让他们下地干活,也不让他们出外经商,只在家看孩子。即使她们忙碌了一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她们也不肯让男人下厨为她们做一顿饭的。她们总是先给男人们烧水,待他们洗了吃了之后,她们才把男人们剩下的残羹冷汁吃了。在缅甸吃苦受累的是女人,享清福的却是男人。男人在缅甸的地位,仅次于和尚和军人,排在女人和人妖前面。被世人称之为三等公民,其特点就是等吃等睡等天明。
既或如此,真正能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女人却是不多的。因此一但她们遇到心怡的男人,便会使出千般手段,将他留在她的身边。这其中最有效的莫过于下盅。据说那蛊很象蛔虫的,能在骨R间穿行,平时里贪睡不动的。一但主人发号施令,便咬骨啮R,使中毒者痛庠难当,生不如死。落在这种部落手中,林峥当真希望自己还是死了的好了。
那个少女果然要下蛊了,不晓得她从腰间的香囊里取了什么东西,放在一个粗瓷碗里,而后蹑手蹑脚地捧了过来。便一只手支着林峥的身子,一只手将那碗端到林峥的嘴边。那碗里盛着一碗黑糊糊的粥来,粥Y间似乎有物流动,直使那粥如浪般翻涌。林峥的脸一下子绿了。
那个少女见他紧闭着双唇,一幅宁死不喝的样子,急得叽哩咕噜地说了半天。想到喝了那汤,骨R间便会长出蛔虫的东西来,啮R饮血的,他便不敢喝的。只是骇得他浑身哆嗦。
那少女回头对那一群女人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那些女人都围了过来,便有的人伸出手来掰他的嘴来。他紧紧地咬着牙齿,却架不住那些女人硬掰他的颌骨,终是撑不住了,被掰开了嘴来。那粥便强倒进了他的口腔里。只呛得他不住咳嗽,竟吐出了一些。
那粥却很清香的,似乎里面绞有山竹的。林峥是多日没进食的,胃早已干磨得快要穿孔了,口里有些食物。那胃自然要拼命争夺的。便喉头松动,将那粥咽了下去。便在咽下去的那一刻,林峥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中蛊了,他想流泪,然而想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女人对他做的一起,便断不肯流露出怯懦来。光景是要死的,既然要死,做个饱死鬼总比做个饿死鬼强。便大口大口吞咽起那粥来。那少女兴奋的流出眼泪,她探出手来去擦拭眼角的动作,分外的妩媚,竟看得林峥心头一荡。
林峥的眸光,便如一团火焰似的,直烧得那少女浑身滚烫起来。她眸中的渴望,立刻使林峥恨起自己的不检点来。以前那些女人倒在他的电眼下,终究都是些正常女人,且一个个娇艳如花,体态玲珑的。而眼前这个女人举止可憎不说,且是对他下了蛊的巫婆,想到此,他的心头便升起无数烦感来,便闭上眼睛,再不肯去看她。
那少女哭了起来,其他的女人则一边劝慰她。那少女放下林峥,让他直挺挺地躺在竹榻上。屋外Y风怒吼,屋里群魔乱舞,且夹杂着那少女悲非切切的哭声。便在那一刻,林峥才晓得并不是死了之后才能见到地狱的,活着的人若是不幸,也会见到地狱。便如现在的他。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杨一帆血洗了整个山寨
林峥在等着蛊毒的发作,因为他一次次拒绝了那个少女的求爱。那个少女为了勾引他,在他的面前L浴,将她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然而她的身体在林峥的眼里就像妖魔一样,尤其是那被套在脖子上的钢环压得深陷的锁骨,使林峥不寒而栗。且那个少女的走姿更因为手脚上的钢环,张牙舞爪的,无论如何,与林峥所遇到的贤淑恬静相去甚远了。他虽然花心,却也不轻易滥交的,这样鬼魅的女人,他是宁死也不肯沾的。
他果然被关进了笼子里,那是他清醒后的第八天,他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在那般湍急的江流下,他非但保住了性命,且没有落下残疾,这不能不说是个异数。虽然他落在了长颈族的手里,但那长颈族因为长年戴钢环的原故,竟是最能治擦伤淤血的,所以林峥的伤势很快便被得到医治。然而当他身上稍觉利索的时候,他被关进了笼子里。
林峥坐在木笼里,竟是有苦难言,当那些女人将他架进笼子里时,他简直想哭。她们虽然也是女人,长年的劳作,使她们的力气丝毫不逊男人的,林峥好汉架不住这群母狼的,因为他拒绝了那个少女的原故。她们便要给他些厉害,要彻底制服他这头烈马来,便被锁进了木笼。
其他的笼子里的男人对着他呲牙笑着,那笑容分明是在幸灾乐祸。他们的笼子是可以打开的。洗澡和大小便时,便可以离开笼子。但他的笼子却是锁上了,尽管他很削瘦,但那笼木头与木头间的距离却不是他可以钻出去的。有时他幻想自己如果有燕子李三的缩骨功那该多好啊。
尤其是看着那些女人和孩子,到山野间拿着月牙似的小镰,到山间割婴粟果的白色浆汁,将它呈在铁皮罐子里,唱着山歌,快快活活的样子时。林峥才晓得自由是多么的可贵。便对豢养在笼子里的画眉和鹦鹉,悲怜起来。一时竟想起《四郎探母》的那段唱词来。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西皮慢板,娓娓唱来,竟也是有板有眼,煞是好听。直听得那些笼子里的男人侧耳聆听,都十分奇怪的看着他。因为这个男人的语言,他们是绝然听不懂的。更不明白他呓呓呀呀地说些什么。却听出他很难受的样子。他们不明白林峥为什么这样难过。在这个部落里,男人生来就是被豢养的。自然不晓得在商界叱咤风云,所向无敌的林峥是何等的壮志雄心,蓦然间被这群雌英给生生的按锁在笼子里,是何等的委屈了。
这个部落倚山临江,山间种满了婴粟,此时多已结成了果实,在那些镰刀的切割下,果浆四溢,使整个花团锦簇的村庄,充斥着果浆独有的气味,那气味令人昏昏欲睡。在上游还很湍急的江水,流到这里潺潺涓涓,再没有当初野马奔腾,狂燥咆哮的样子了。好象也被那婴粟迷醉了似的。
林峥终于明白那个少女给他碗里放的是什么东西。竟是晒干的婴粟皮。林峥是看着她装进香囊里的,那一刻,骇得他把指头伸进喉咙里,却又怎么能吐出来呢。反倒是吐的自己的肝都疼了。
那个少女已然对他痴心不改,这也难怪的,这个部落的男人多长的矮小干瘦,且形体畸形的,如何有林峥这样的气宇轩昂,眉眸生情呢。所以她一次次的试图接近他。林峥却一次次的拒绝。那些女人原准备对他用强的。然而他对这些女人的鄙夷而产生的生理变化,使那些女人总不能得逞。
在她们眼里,林峥却是江水送来的绝世尤物,姿容艳丽,令她们垂涎欲滴。同样也使那些笼子里的男人十分的忌妒。他们从没见过山寨里的女人们会为一个男人陷入巅狂的。然而当林峥坐在笼子里低思时,他侧颊之优美竟让这些男人也砰然心动。
那个少女成了林峥的守护神。她和林峥一起住在那个笼子里。不让那些意图沾指他的女人接近。林峥渐渐的有些感激她来。然而便如林峥在这些女人眼中的角色十分异样一样。林峥对她的感觉也十分的奇怪。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的行径与山顶D人的行径无疑,粗鄙而又原始。恰是由于这种感觉,使他没有像对帕娜茶一样同这个少女发生畸恋。
便是在他被关进笼子里的第七天,便在他搁浅的地方,又飘来一些尸体。那些尸体全都是军人装束,肢体不全,血R模糊。一下子整个山寨如临大敌。就是那个替林峥召魂的老巫婆,对山寨里的人说,天下要大乱了,正是这个林峥的到来,才带来了灾祸。按照山寨里的习俗,林峥要被生祭给萨尔温江的守护神。于是林峥被她们捆了起来,绑在竹筏上,重新放入了萨尔温江。
那个少女痛哭流涕,绝然不舍,她的母亲百般劝慰,她却绝不肯听。便在林峥放流的同时,她乘着独木舟带着食物,也追了过去。
便在这些女人以为送走灾星的时候,杨一帆和他的士兵出现了。当他们杀气腾腾的出现的时候,整个长颈族便遭到了灭顶之灾。那些女人把男人装在笼子里,恰给杨一帆这些人解决了最大的麻烦,他们对着那些笼子一阵狂扫,那二三十个男人,便倒在血泊里。
那些女人拿着弓弩和他们作战,如何是这些群狼的对手。便在杨一帆看到长颈族的一刹那,他抓到了又一个上岸的机会。他们把那些身强力壮的女人通通的枪杀,只把村子里老弱病残的女人和孩子聚在一起。
而后拿着对讲机,对着紧随的彭营长说:“彭营长,现在有十几个长颈族的老人和孩子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们再不停火,我就杀光这些人。而且我会把你们无视长颈族的安危的事,用电台发给美联社。”
彭营长绝然相信他会这么做的。因为就在彭营长将那些老人和孩子赶到山上时,他看到笼子里那些男人的尸体。那些男人或是来不及躲闪的趴在木笼里,做出像挣脱木笼逃跑的样子。或是已经打开笼门,翻跌在笼门前。他们的眸里充满了恐惧。而那些往日里十分强悍的女人们,临死时还握着弓弩,那些弩上抹着一种树的毒Y,那些毒Y足以倾刻间要人性命。然而那箭再毒,也快不过机枪的。她们没来得及S出箭来,都倒在了血泊里,一时死者枕籍,惨不忍睹,在烈日的暴晒下,那些尸体发出刺鼻的尸臭来,那臭味令彭营长那些刚知道什么叫打仗的士兵狂呕不已。
小婵和谭娇并没有跟来。在谭娇跌倒的一刹那,她经历了丧子之痛。那孩子流了下来了,五个月大的,鼻子眼腿脚都长全了的,身子小小的。那一刻谭娇哭得撕心裂肺,昏天黑地。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她的情况,已经不容许她愿不愿意走了,彭营长联系了一架小羚羊载着她和小婵飞回了果敢。恰是这些事的耽搁,给了杨一帆屠杀长颈族的时间。彭营长禁不住万分悔恨。
杨一帆看到了江上那个竹筏和那只独木舟,他举起望远镜一看,不由大喜过望,因为他看到被绑在那个木筏上垂死挣扎的林峥。那个通讯兵沿江狂追了一阵。只追得距那筏有一公里远时,举枪S击。
此时那少女已跳到竹筏上,帮林峥解开了绳索。便在那时,便听身后枪声响起,那少女身子一仆,俯在林峥的身上,肩头的血汩汩溢出。林峥脸色大骇。那个女孩子却从那舟里取出根竹槁来,撑起那竹筏来。
砰砰,又是两枪,那个少女哆嗦两下,双腿一软,险些跪在竹筏上。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松开那槁,凭着要守护林峥的信念支撑着,竟是将那竹筏越划越远。林峥大恸,禁不住站起来抱住那个少女。
那个通讯兵大喜过望,便将枪口对准了林峥,就在他要开枪的同时。杨一帆蓦地奔了过来,照着他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狂叫着:“混蛋,你打死了他,我们向谁收钱。难道真的要便宜腊旺那个混蛋吗?”
便在这时,彭营长赶了过来,他们不得不带着那些人质进了山。山村里血腥的场面,令彭营长触目惊心的同时,不得不给陆军部联系。与此同时杨一帆也向美联社发出了通告。国外的媒体齐齐的向缅甸政府求证。缅甸政府沉默了。杨一帆逃脱了,在他们枪杀了四五百名军民的情况下,逃脱了。
少女终于倒下,那是划过山角,看不到杨一帆时才倒下的。林峥抱着她撕心裂肺地仰天大叫:“啊————”只任那竹筏顺江飘流,萨尔温江虽淌淌宽阔,却盛不尽他的悲伤与绝望。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校团长杨一帆
少女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她看到林峥的眼泪,那泪分明是为她流的,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然而便在她倒下的一刹那。她晓得她将和林峥永诀了。她想探出手来去摘脖上的环。因为按照部落的习俗,他们死时是必须摘下套在脖上的环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得到解脱。但她却已不能摘去那环了,想到进入幽冥还要带着枷锁,少女伤心的哭了。
林峥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他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坐在竹筏上,任那筏随江水漂流。眼见着她为了拯救自己,而失去了性命,便有一种深深的罪孽感紧紧的束缚着他,使他悲痛欲绝,万念俱灰。
江水映出他的容颜,是那么悲伤,也是那么的楚楚动人。从来都是红颜祸水,他却从没想到他的男色也是这么致命。他的靓丽是从小被人称赞了而习以为常的。所以他晓得自己很靓,却并不知道自己靓到什么程度。只是在见到帕娜茶时,他才晓得何谓倾国倾城,换而言之,帕娜茶具有那等的容颜,也就象征着他也具有那样的容颜。当他顶替帕娜茶出现在舞台上时,看到台下那些为他颠狂的男同胞时,他觉得自己比人妖更像人妖。
似乎老天有意在捉弄他和帕娜茶,将这等如花般的美貌,倾注在两个男人的身上。一个为了弥补这个错误,而最终选择了变性。一个却令世间的女人为之飞蛾扑火,甚或丢掉性命。便如怀中的少女,若非他长得“惊艳”,她便会不对自己那么关切,若没有这关切,她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所以当他看到倒映中的绝世男色时,丝毫没有顾影自怜的,相反的却是更多的憎恶。
那个少女伸出手来,去抚摸他的颊,便在那手与他颊将触未触之时,她的身子猛地一个抽搐,便垂下了臂膀,脸颊翻侧了过去。林峥竟哭不出声来,只是任那泪珠肆意纷落。他将脸贴着那少女的脸颊。回想起与这个少女那些日日夜夜的场景,便痛不欲生了。
若非这个少女身上的钢环,她即使称不上绝色,也是姿容秀丽,以他林峥的格性,或许会有露水姻缘。然而恰是她用来保卫自己的钢环,使林峥生出万般异样来。那异样使他对整个部落都产生了巨大了隔阂。正是这个隔阂使他们没有走在一起,却反而使林峥欠下了更大的风流债。
夕阳西下,萨尔温江出现了分叉,一条滚滚向东,一条湍湍向南,满腹悲伤的林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两条江水的方向对他意味着什么。只是任那筏,随波逐流,向东漂去。他全然不知道,他已经向大毒袅索吞的地盘漂去。
事实上,缅政府之所以决定放过杨一帆,就是因为在追缉他的同时,他们把战火烧到索吞的家门口。索吞有一个旅的兵力,由于多年种毒贩毒,使他聚拢了巨大的财力。他非但有重武器,还有米格战斗机,装备之精良,绝不逊于缅甸政府。这样一个骨头,不是可以轻易就啃下来的。
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缅政府在追缉杨一帆的同时,已经陈兵麻粟坝。将腊旺团团困住。虽然腊旺的势力不如索吞,但因其具有政治意义,使当局视其为心腹大患。相反索吞的势力虽然更大,他却是个真正意义的贩毒武装。他没有政治目的,不象腊旺自占山为王开始,便吸纳缅共和坤沙的残部,提出建立什么掸邦共和国来,意图分裂缅甸的疆土。这使当局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恰因为长期的封锁,已经使腊旺闹上了饥荒。这对于当局来说无疑是切掉这颗毒瘤的最好时候。所以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瞄准了腊旺。
索吞虽然也是当局的心腹之患,但是盘踞在缅甸大大小小的毒贩,由来已久,数量之多,也不是一会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且每个毒贩都有自己的武装,其人数之多,可以组成一个集团军。如果多线作战,最终的结果是,当局消耗了大量的国帑,却未必能彻底扫除这些毒贩。而这种人如果不能将其真正意义上的消灭,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灰复燃。那会让当局周而复始的沦落到西绪福斯的境地。而当局追缉杨一帆的同时,却将战火不断的向索吞身上烧来。这让索吞坐立不安。通过劫获的电台密码,他们获悉索吞已经准备和当局兵戎相见,且与杨一帆搭成了某种协议。如果因此而把索吞卷了进来。那么对杨一帆的通缉,就会演变成当局对毒枭集团的全体宣战。那样就会使缅甸再次卷入内战中。从而给那些地方武装夺取政权的机会。这便是名副其实的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所以当局在权衡轻重之后,便是杨一帆不劫虏长颈族,也会放过他的。而他劫走长颈族,恰给当局一个台阶。他们当即将追缉杨一帆的兵力转而投到了麻粟坝。将腊旺困了个严严实实,同时也向相与之相邻中越泰了做出相应的解释。且请他们封锁边境,以免腊旺遣逃到境外去。
腊旺身处此境,自然不可能派人接应杨一帆。所以杨一帆便对腊旺恨之入骨。转而投靠索吞。索吞对杨一帆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他破格提拔他,让杨一帆做了他的团长。且让他全权负责追缉林峥的任务。
两人经过反复搓商后,一致认为,抓住林峥比要了林峥的命更划算。因为他们通过陈伟和别的人已经获悉了林峥的底细,杀掉他只能得到百万美金,如果绑架他,就可以勒索到十倍以上的赎金。所以既便他们不和陈伟取得联系,也断然是不会放过林峥的。
陈伟接到杨一帆的电话时直吓得面无人色,虽然当局一直在掩饰追缉杨一帆的不利消息。但是国外媒体还是不时的把消息捅出去。当局付出了将近一个营的代价,却依然让杨一帆遁去。他清楚地记得,腊旺当时给杨一帆的人马只有一个排的兵力。就这点兵力,他们居然干掉了缅政府一个营。此人的凶悍可见一斑。
“陈老板,我是杨一帆,现在已经不隶属腊旺的部队了。我现在是索将军手下的一名团长。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有个好消息同时也有个坏消息告诉你。”
陈伟面色一紧:“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见到了林峥。”
陈伟喜出望外:“是吗?他死了吗?”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心不由一沉,难道他没死,这恰是他最担心的,也为此夜不能寐的事,禁不住颤起声来:“这么说,他还没死?那么你抓住了他吗?”
“唉,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他非但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更不幸的是,他就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陈伟气得脸色大变:“人没死,你还把他放跑了。你是做什么吃的?”
电话里传来杨一帆的冷笑声,那笑声便如严冬里的风,直让陈伟寒到骨子里去:“陈老板,我是已经向你声明过的。我已经不是腊旺的人了。所以我就不是你的雇佣兵。所以你没有权利向我责问。另外的,你们兄弟和林峥的恩恩怨怨,我也调查的一清二楚。如果林峥要是活着回去,咳,咳,陈老板,后果会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
陈伟的脸上流出汗来:“你什么意思?”
杨一帆很满意他的惊惧:“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想让林峥死,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但是你必须先往我指定的帐上打两百万美金。”
“什么,两百万美金。”
“陈老板,别大惊小怪,这笔钱对别人来说,也许算个数目,可对你们兄弟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的。何况我要的并不过分。我带了二十个兄弟出来。却只剩下五个。那死了的十五人,怎么也得给点安家费吧。”
“你这是在讹诈。”
“讹诈不讹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剩下的这些兄弟,对你很不满。如果你不能够拿出钱来安抚他们。说不定他们就会找你。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让他们盯上你,那就不是你划钱雇我们而是你要花更多的钱为你自己赎命了。”
陈伟汗如雨下,这些人绝然是追命的无常,得罪不起的。所以他颤声说:“可以,但你必须保证干掉林峥。”杨一帆笑了,因为他非但给了索吞一个大大的见面礼,同时也为自己赚了一百万美金。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被夜丰颂的人当成了人妖天后帕娜茶
即要落黑的时候,竹筏漂到了一个山口。那山口设有卡的,那卡是索吞而设。过了那卡便是泰国的地方了。江水流到这山口时,变得仄窄,最窄之处不过二十来米。那卡便设在这最窄之处,只在江面上建了一个横跨两岸的吊角楼来。离水面不过两三米,有一道木闸象征似的拦着。上面都是荷枪实弹的哨兵。那些哨兵都穿着迷彩服,脚上穿着拖鞋。
便在此时,林峥陡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除了那条项链,他所有的东西都丢了,护照,钞票,手机,通通的没有了。便是身上的衣服,也是少女为他赶制的,却是短衣长裤,脚上穿着木屐拖鞋,全然一幅长颈族的装束。且不说没有护照,他就是偷渡客,便是他脖上的项链,就可能带给他灭顶之灾。在缅甸旅游,是最忌带翡翠饰品的,因为当局的税收和创汇来源主要来自于玉石。如果没有翡翠的外汇发票,便一律视之为走私,其结果没收罚款另带坐牢的。想到此,林峥忙将那项链摘了,藏进少女的短衣里。而后忐忑不安的,任那竹筏向哨卡漂去。
那卡上的士兵蓦见一个竹筏漂来,且竹筏上坐着一对长颈族的浑身是血的男女来。男的脸挂泪珠,那女的被男的抱着,自她身上溢出的血,沾满了筏,且都已结痂。那少女显然死了有一段时间,酷热的天气,使她身上发出呛人的尸臭来,那臭味令人欲呕。那男的却已然抱着不放,显见着傻了似的。
此时那杨一帆,以与索吞会合。他们对长颈族所做的一切,既便是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梁,也不忍侧目。此时蓦见这筏上漂来一对亡女痴男,便以为是杨一帆枪口下的漏网之鱼。
便有一个士兵站在桥头,对向他漂来的林峥,说:“哪边情况怎么样?”
他用的是缅语,林峥自是听不懂的,以为他要检查,便打开包裹,那裹里都是些山竹,槟榔之类的水果。看到那些水果,林峥的泪簌簌而下。那一刻那个士兵想到长颈族的惨状,也不忍侧目,心中的怜悯反使他再无法硬起心肠,打扰少女的亡灵了。便挥了挥手,就有人开了闸,任那筏漂了过去。
又漂到了里许,江面又宽阔了起来,浩浩荡荡的,足有千米。那江上竟往来穿梭着泰国水警的巡逻艇。见到竹筏漂来。那艇便靠了过来。即之那些水警看到林峥时,竟忍不住惊呼:“嘎特艾”“帕娜茶。”
林峥虽然听不懂泰语,却晓得嘎特艾在泰语中的意思是人妖。尽管他们口里的“帕娜茶”与汉译有很大的区别,却也常在歌舞团里听人这般发声叫帕娜茶。所以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些水警定是把他当成帕娜茶。对于林峥来说,从缅甸进入泰国并不意味着否极泰来。相反的没有护照,没有钞票,且语言上的障碍,一样让他寸步难行。
庆幸的是人妖选美在泰国的影响力甚至较泰国小姐更为深远。因为世人了解泰国,首先想到的不是泰国小姐,而是泰国人妖。正因为如此,帕娜茶错失封后的机会,令她的粉丝们扼腕叹息。她是去年泰国最具悲情色彩的人物之一。有很多人称她为有史以来最美丽的人妖,她的容颜令无数的男人和同性恋垂涎欲滴。也正因为如此她的知名度丝毫不比去年的冠军逊色。所以那些水警,看到林峥的一刹那,便将他误认为是帕娜茶。
林峥晓得自己要不被当成偷渡客,惟一的办法就是装成帕娜茶。虽然他的相貌和体态酷似帕娜茶,致命的缺隙就是他没有帕娜茶丰满的胸膛。尽管也有些人妖不过是男人穿成女人的衣服。但能进入三甲,且是泰国引以自豪的帕娜茶绝不会戴的假胸。
所以他相貌上的酷似,并不会让他的冒名顶替就能轻易得逞。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个契机,争取蒙混过关,从而联系到真正的帕娜茶。便在这时,他看到了怀中那个已然冰冷的尸体,和她溢在自己身上的血渍时,忽然脸色苍白,跌俯在尸体上,昏死过去。
林峥昏倒之猝然,令那些水警不由的心头一紧。他们是把他当成国宝帕娜茶的,所以他们首先做的事,就是把昏过去的林峥带到甲板上。林峥与那少女尸体分离时,他心中一声喟叹,你为我送了命,我却不能把亲自为你安葬,就让那菩萨陪着你,保佑你早登极乐吧。
夜丰颂的人获悉帕娜茶莅临这个偏辟的地方时,群情激奋。围在特护病房外,捧着蜡烛为他们的偶象祈祷。当林峥身着长颈族的服装和那个少女的尸体出现在夜丰颂的水域时,那些水警想到的便是帕娜茶一定是在和长颈族一起体验生活时,遭到了杨一帆的部队的袭劫。长颈族的情形,他们已经在电视新闻上看到,死者枕藉,竟无一人生还,便如人间鬼域。
尤其是林峥因为长期的困顿与悲痛,精神之委靡,形容之枯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所经历的可怕遭遇。当他们把林峥当成帕娜茶时,他们肝肠寸断。尤其是想到他们最心爱的偶像,有过那样可怕的遭遇,莫说是千娇百媚的帕娜茶,任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也会崩溃的。所以林峥忽然间不言不语,便不难理解为是受了重大刺激的原故。
医护人员一直试图缓解林峥的压力,因为他看起来很害怕。便不住的用泰语劝慰他,却不晓得林峥是因为心里没底而害怕。他不晓得他的伪装什么时候会被人撕破,那时非但他林峥颜面扫地,同时还会继续被杨一帆追杀。
他清楚地看到当通讯兵把枪口对准他时,杨一帆是阻止了通讯兵的。他们长途追缉到了这里,绝不会动恻隐之心的。或许杨一帆和陈伟有了矛盾,或者杨一帆已经查出了他的底细,所以准备生擒他,继而勒索钱财。所以他并没有因为杨一帆使他逃过那个通讯兵的S击而高兴。相反的因为之后的未可预知,更加忐忑不安。
林峥如此之惴惴,便使得医护人员,越发为他难过。竟有粉丝扬言当局应该让缅甸政府对他们的偶象遭受如此的迫害而道歉。因为帕娜茶是泰国的选美季军,她在外面便代表了泰国,对帕娜茶的污辱就是对泰国的亵渎。
医护人员给了林峥纸和笔,希望如果因为紧张他不能说话的情况下,能写出一些东西,给他们参考。林峥见到那纸和笔时,心中狂喜不已。他只在那纸上记下一组数字,那正是他为帕娜茶特别准备的手机号码,在这个世上这个号码只有他和帕娜茶知道。
然而当护士当着他的面打那个电话时,他又紧张起来,如果帕娜茶在电话里泄漏出在夜丰颂的林峥绝不是真的帕娜茶的话,一切都完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在泰国反串人妖
当手机响起时,帕娜茶只觉得眼前鲜花盛开,因为林峥还活着,只有林峥才记得这个手机的号码,但当她听到打电话的护士用泰语向她询问时,不由地警惕起来,便问:“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女士,我是夜丰颂的护士。水警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帕娜茶小姐,她和一个长颈族的女孩子在一起,不过那女孩已经死了。根据已知的新闻,可能贩毒武装劫掠孟伯落的长颈族的部落时,帕娜茶小姐曾和他们在一起。帕娜茶小姐能从那样鬼域逃出来,真是佛祖保佑。但是,帕娜茶小姐好像受了强烈的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们再三的询问下,她只记得这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打电话通知你。请问,你是帕娜茶的什么人?”
天哪,林峥在夜艳颂,帕娜茶的心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好,我没有说我就是帕娜茶,要不然他的处境可就惨了。她强自压抑住又惊又喜的心情,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整个事件。最后对护士,泣声说:“谢谢你,我是帕娜茶的妹妹。她一直在曼德勒的歌舞团的,后来和家人失去了联系。想不到她去了孟伯落。现在得到他的消息,真是谢天谢地。我能和她通话吗?”
“当然可以。”
护士把手机递给林峥,林峥不能说话,一但他说话,就会马上露馅,所以他只能装成惊魂弗定的样子,干咳不已。他是那样紧张,以致帕娜茶听到他的咳嗽声,心都碎了,眼珠簌簌而落:“林,我想你。”
林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暗说,帕娜茶我也想你啊。可是我不能对你说的。那种有口难言的窘境,使林峥快要疯了。还好帕娜茶自然晓得他是不能说话的,因为如果林峥可以说话,夜丰颂的人便不会把他认做是自己。也正因为他们把林峥当成了自己,所以林峥的处境一定非常困难。
“林,我晓得你不方便说话,那么就我说你听。我刚从曼德勒回到泰国,我现在就在巴堤雅。因为你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我,所以我不能亲自去接你。不过我可以让井猜三去接你的。井猜三,你也认的,他就是翁桂的那个姐妹。这次我也把他带过来了。我会复制一份我的护照,还有为你添置一对假胸,还有一些衣服,暂时要委屈你做一回女人了。这些东西我会让井猜三带给你。我们是非常相似的,如果我不出现,他们绝然不会发现你是冒充的。一切等井猜三到了再联系。好了,你把手机交给那个护士,我会对她说井猜三是你的妹妹,她会亲自去接你。”
帕娜茶真聪明,林峥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将手机递给护士。
“真的谢谢你护士小姐,我代表我们全家,由衷地向你说一声谢谢。我叫井猜三,我这就过去,请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井猜三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翁桂的井猜三原本要到仰光做手术的,此刻蓦闻此讯,便改变了行程,带着复制的护照,假R和衣服,赶到了夜丰颂。当他在特护病房看到林峥时,真是又想哭又想笑。想哭是因为林峥比在曼德勒时瘦了,想笑是林峥怯怯的样子,扮得真好。果然不愧是人妖中的人妖。
劫后余生的林峥,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那种委屈真想让他大哭一场。却没想到那井猜三见林峥落魄如斯竟是忍不住悲泣来。林峥便抱着他的肩头,陪着他掉了许多眼泪来。那一幕,令医院的护士都十分感动。
井猜三原以为和林峥见了面,便可以把他带出来。不想那夜丰颂的人妖学院,获知帕娜茶陡然莅临此地,无论如何一定要请他过去教教那些小人妖们的。这令林峥很为难。但当那个年过三十,姿容依旧艳丽,身体却大不如前的人妖校长走到他的面前时,他忽然为人妖感到了悲哀。他们生下来便不断的注S女性荷尔蒙,吃避孕药,长期被药品副作用的涂毒,使这些人的平均寿命不过35岁,在21世纪的今天,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人妖学校在林峥的眼中,就像个艺术院校,那些十二三岁的泰国小男孩子,在药物的作用下,已是男生女相,个个身姿秀丽,容貌妖冶,压腿的压腿,跳舞的跳舞。那些上了岁数的人妖老师们,教他们如何画妆,如何走路。使他们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明眸如水,妩媚妖艳了。
他禁不住有一些心痛。这些孩子有的是被人贩子拐来了的,有的是被家人送来的。他们年纪这么小,根本就不可能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而且一但他们走上这条路,便再也不能回头。
当林峥出现在这些小人妖们的面前时,他们心目中的帕娜茶是那样的艳压群芳。他双R高耸,身姿挺拔,其举止自然而不自作,竟有一种另类之美来。他们绝然不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他们以为的风华绝代的帕娜茶,居然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且还是一个中国人。
校长用缅语对小人妖们说:“很高兴能请到帕娜茶小姐为你们讲课,这是你们的福分,你们要好好珍惜,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成为像帕娜茶小姐样的人妖天后。”小人妖们都鼓起掌来。
林峥不知所云的看着井猜三。井猜三冲他微微一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林,不要紧张,有我呢。”林峥这才缓缓地吐了口气。
井猜三故意装作很沉重的样子:“同学们知道,帕娜茶的遭遇,她受了惊吓,至今都没有完全康复过来。谁遇到那样的事,都会崩溃的。”说到此,他竟禁不住哭了起来。他是那般的娇柔怯怯,若非以知其身份,林峥也会被他迷得颠三倒四,可惜啊,他却是个人妖。想到此,林峥暗自喟叹起来。
校长忙说:“我们晓得帕娜茶小姐的遭遇,所以我们也不会让他真的表演的。只是帕娜茶小姐难得来夜丰颂的。所以希望帕娜茶小姐一定要教教他们。他们都是帕娜茶小姐的拥虿。我们虽然都是男人,但却像女人一样活着,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不是我们希望的,却是我们必须走的。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正常的男孩子了,如果他们不能进歌舞团,进入城市,他们就会受尽歧视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希望帕娜茶小姐念在这个情份上,教教他们。”
他说得这般情真意切,便由不得井猜三拒绝了。他只好轻轻地把校长的话翻译给林峥听。林峥闻言也晓得盛情难却。只是他是男人,当真不晓得如何做女人。他只是努力在想,想谭娇,想曾雪怡,想江碧秋……。然而她们都是真正女人,绝不是他一下子可以学来的。
恰这时一个老师捧着茶上来,便在那一刻林峥想到了个绝好的节目来。那就是功夫茶。在果敢的时候,谭娇常给他沏的。谭娇是不喝茶的,但为了林峥,她在慢慢改变。她知道林峥喜欢茶,就经营茶山茶厂。更为了能够天天陪着他,便学会了功夫茶,她沏茶的样子,常看得林峥都痴了。
他便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告诉给井猜三。井猜三便让校方准备果敢的烤茶,楠木做的四方托盘,透明玻璃茶壶,和一套晶莹透亮的茶盅,还有果敢的茶饼。林峥嗅着那茶饼的香气,便仿佛看到山坡间郁郁葱葱的参天古茶树,一下子便飘到果敢的山山水水,回到了谭娇的身边。
他将不锈钢壶放在一台小巧的电磁炉,任那壶里的水发出嘶嘶的响声。他取出一个银匙来,舀下那茶饼的一角,放在那玻璃茶壶里。待那水沸了雪浪般的翻涌起来。他便提着那壶,将那开水倒进玻璃茶壶里,那水冲卷起弯弯的茶叶来,让它翻滚着,直落在那壶底处,那水便泛出浅浅的黄来。
林峥这才提起那壶来,轻巧的沏了四盅茶,却都不给人喝的,而是把那盅里的茶都到在托盘的槽里,任那茶顺着槽,经导管流到桌下的杂物桶里去,这叫洗杯。他这才又蜻蜓点水的,斟了茶来。待那茶沏的八九分满时。林峥始放下壶,轻轻的翻转手掌,做出一幅请他们喝茶的样子。
人妖校长和那些老师们,彼此面面相视,却不晓得林峥此举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他要传授给学生们的东西么。他们轻轻的端起那盅,先是吹了吹,待那水茶了些,便一饮而尽,顿时齿颊留香,心情舒畅起来。
他们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林峥。这时林峥笑了,浅浅的,便如融开冰河的春风,抚在他们的心头和着那茶的暖意,直让他们眼前繁花似锦,那一刻他们懵了,也服了,竟有了大道无形的体悟,而那体悟正是林峥这一杯茶和一个笑容,传递给他们的朝闻夕死的大道来。刹那间的顿悟,使他们禁不住流下泪来。那一刻他们掌声雷动。
那些小人妖也被林峥的笑容所感染,因为那笑容里包含着对他们的怜悯与关切,那是一种可以扣动他们心弦的笑容。那笑容直让他们忘记正在经历着的不幸,记忆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