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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国也表不同意,他太需要从东电这个烂摊子中抽出身来,集中精力搞每天真牛。方建国都同意了,陈杰自然没有办法表示异议。那些机构代表见他们都同意了,自然也乐得坐观其成。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叶心竹的哭诉
张文茂在上海的玉器店开张了。做为占其比例百分之七十的大股东。林峥绝然是要参加的。到场祝贺的除了曾雪怡,小凤,江碧秋,莲溢香,叶心竹之外,自然少不得谭娇。只是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玉器店的布置相当精致,那些或是天青或是水绿或是蛋黄的翡翠镯子,雕件,挂件,戒面在特制的防盗玻璃柜里,发出令所有女士们都煊目的光芒。这些手饰价值不菲,动辄十万百万。当然这些都是镇店之宝,少不得一些水种略次的低档货来陪衬。毕竟能舍得十万百万博红颜一笑的豪客,不是没有,只是太少。店里的主顾,还是要锁定那些中下游的销费者。
不过,今天是开店大吉,自然是要展示实力的,所以张文茂还是准备了一些做工精致的上等货色。仅这些货色其价值就不在亿元之下。令到场的人大开眼界。做为林峥的朋友,梅宁夫妇自然要到场祝贺。少不得方建国夫妇,赵功名也是要捧捧场的。不消片刻,花篮便摆满了店面。
林峥踽踽地坐在一隅,因为这里的女客,大都和他有沾,他不能顾此失彼,惟一能做的就是谁也不亲近。原本,小凤是陪着他的。然而,当谭娇和张文茂的见面有那么些不自然之后。小凤便知道谭娇已然是与她对峙的情敌。若是以前,小凤定然拂袖而去。但是现在的她成熟了许多。因为那样做只能增加林峥的压力。她所能做的就是给林峥更多的时间。让他做出选择。
尽管他极力躲避。还是有一个女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的不请自来,引得林峥的红粉知己们很是不满。然而当她们看清那个女人时,又都忍不住一阵叹息。因为她不是别人,却是叶心竹。
叶心竹是最早向林峥表白的女人之一。然而,她始终没有和林峥在一起。便是她曾经的闺友莲溢香也捷足先蹬。她很伤心,也很失望。她原是个风尘女郎,从不拒然风流放荡。对于林峥的思念,她绝然可以找更多的男人来消解,其中也包括一些客户。所以,她的销售业绩在峥凤竹是最好的。
但是当林峥力捧小莲,将小莲改头换面变成莲溢香时,她心中很不愤。若说谭曾苗是先她一步认识了林峥的,她承认情缘太浅。可小莲为什么也能得到他的关爱。独她叶心竹,排斥在外,所以她不愤。能够发泄不愤的,除了更多的男人,就是毒品。
她复吸了,且量越来越大。她L露于裙带之外的臂腕间的班班伤痕,便是无数次注S毒品留下来的纪念。她坐在林峥面前,绝然不怕春光外泄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拎着高脚杯,摇晃着唇色一般的酒,一边近乎神经质的笑着:“林总,好久不见。”
说着话时,她不时用脚尖勾着林峥的大腿跟。这使林峥十分不知所措。他绝然想不到,叶心竹已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连连干咳:“心竹,别,别,这样。”
叶心竹蓦地瞪大了杏眼:“我怎么了我。你发达了,我连坐在你面前和你说句话都不能了么。”说着,已是眼泛烟波,香泪涟涟了。
“不,不,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你一直嫌弃我,像躲鬼似的躲着我。我有什么可怕的,让你这么讨厌我。”说着已是俯在大理石的几上痛哭流涕,香肩耸动间,说不尽的凄楚可怜。
林峥很想解释,却又不能做任何解释。他所能做的,就是递给她一张张的面巾。听着她哭诉对他的渴慕与相思。她是那样可怜,而他又是那样无助。玉器店虽然很大,但是叶心竹的苦诉却是传到每位来宾的耳中。对于林峥的风流史,他们也爱莫能助。
小凤来劝她,却被她推倒在地,叶心竹指着她的鼻子气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婊子。论长相,论能耐,我哪一点不如你。你凭什么霸占着他。”
小凤花容失色。林峥见她坐跌在地,便要掺扶她。叶心竹已经挡在他的面前:“她就这么一跌,你就心疼了。我一个大活人的想你这多年,苦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关心关心我。”
林峥无奈地跌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程山扶起了小凤。小凤气得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林峥一眼,便夺门而去。程山慌忙追了出去。林峥很不安,他想追出去,怎奈叶心竹的咄咄*人。莲溢香来打围场:“大姐,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别这样,林峥会下不来台的。”
叶心竹愤愤的一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莲溢香一下子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倒是梅宁和周密过来,劝住了叶心竹。叶心竹倒在梅宁的怀里痛哭不已。梅宁拍着她的肩:“我晓得叶姐的苦,可为了林峥不值当的。他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咱们偏当他是臭狗屎。咱们不希罕他。周密,你来开车,咱们送送叶姐。”
眼见着梅宁掺着哭泣不已的叶心竹出了门,林峥终于喘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的莲溢香,竟是没话找话地说:“唉,你看看…”
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莲溢香叹了口气:“以前,你说我是个娜娜,我看你才是个娜娜,因为你和她一样,惟一的区别,就在于她毁了整个巴黎的男人,你毁了整个上海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绝望
风拂起谭娇卷卷的长发,长发飘飞中,一丝秀发飘过眼眸,她信手去理那丝卷发。她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又是那么的惊艳,一下炸开了林峥原本对她已然凝固的昔日情愫。便望着谭娇呆呆出神。便在他们的身边,有许多的男女,同他们一样,对面而坐,神情脉脉。聚在这江边的露天咖啡厅,任江风拂动情丝,在彼此心中摇拽飘飞。
谭娇喜欢林峥看着她的眸光,她心里甜的如她沏得功夫茶。洗杯,斟茶,且是那么浅浅的一续,那紫砂的小茶盅,便散发出果敢茶特有的甜香。而后她双手托着那茶盅,捧到林峥的面前。她的手指是那样的细长优美,看得林峥都有些痴了。竟是再难自禁,连盅带手的紧紧的握在手中,红头胀脑地说了声:“娇。”
谭娇看到了他眸中的火焰,玉颊酡红的略略一低,浅浅一笑:“茶。”
林峥这才贪婪的从她那双柔夷中抽出手来,接过茶去,一个龙吸,将那茶水统都吸入口中,却不急着吞进肚里,就那么含着。让那温润香醇在喉腔蔓延。那悠悠茶香,令他禁不住闭眸回味。
谭娇悠悠地说:“女人如茶,是需要懂得欣赏的人慢慢去品的。”
咕咚,林峥这才咽下那茶,睁开双眼,那眸尽是一片澄清,只在须臾间那原本的火焰与浮燥,都被一盅浅浅的茶水滤起,恢复了他的爽朗与洒脱来。他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涩地一笑:“这么说,张老哥绝然不是个懂茶品茶的人喽。”
谭娇神情一黯,又浅浅的续了一盅,捧了,林峥去接。这一回,她却并没有急于将那双玉手抽回。而是任她的葱指与林峥的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眸含着水,隐隐欲泪:“知道吗,你说这话时,让我想起一句老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我想说的是,女人绝不是衣服,因为她有感情。我绝不愿也不会,让你把我当作衣服的赠给别的男人。因为我不想成为你逃避感情的牺牲品。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才是你的惟一。”
林峥惭愧的低下头,鱼与熊掌的游戏太久太久了,久得让他十分疲惫。当他在老街看到谭娇腕上张文茂赠的那双镯子时。他的心中喜大于怒。因为当张文茂和谭娇在一起的时候,这个游戏已经结束,且有了结果。于是,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小凤身上。既使曾雪怡再多的明示暗示,他也故作不知。但是,现在游戏重新启动。他又不得不左右逢源,而又左右为难了。
“娇,我要想想,你要给我时间。”
谭娇一阵苦笑:“我说过的,我要证明给你看的。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林峥一惊:“这么急么?”
谭娇抽出手去,幽幽地看着他:“你若不为难的话,我可以留下来,且是一陪子的留下来。问题是你能吗?”林峥惭愧地低下头去。只是心中却万分的不舍。于是,伸出手去,紧紧的握住谭娇的手,悲伤便在两人的心头弥散开来。
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且有一对男女,也坐在遮阳伞,都戴着遮了半面的太阳镜。他们不是别人,是桑丽和老n。老n贪婪的盯着桑丽的手,却要去握那手。桑丽愤愤的抬起手来,抽打他的手背:“去,该死的男人。”
老n苦苦一笑:“林峥啊,你一个人风流,竟是殃及池鱼。连揩老婆的油,都难喽。”
桑丽摘下太阳镜,狠狠地剜了一眼,才戴上眼睛,打开手机,贴在耳边,清了清嗓子,声音十分的低惋:“小凤啊,我是桑丽……”
电话那头的小凤,神情有些木然,木然中又充满绝望。只是呆呆地坐在R白色的沙发上,听着听着,泪水禁不住从眼中夺眶而出。紧挨着她的谢惠萍,搂住她的肩膀:“闺女,难受的话,就在娘的怀里哭吧。”
小凤终是忍不住丢下手机,抱着谢惠萍:“伯母,我好辛苦啊。我等啊,等啊,等了他一年又一年。从16等到25。快十年了。我又多少个十年啊。”
谢惠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劝慰着他:“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娘给你出气。咱们不理她。”
小凤抬起头来,怯怯地:“可我又舍不得他。”
谢惠萍长长地叹了口气,冤孽。林峥是绝然继承了她颠倒众生的本事。然而颠倒众生的最后,颠倒的还是自己。如果当年她能收心,也许林峥的父亲就不会死。她也不会和林峥貌合神离。她是可劲玩过的,但是玩过了头,也玩掉了她的家庭和幸福。这可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前辙之鉴的。峥峥啊,你可别玩过头了。
谭娇走了,留下了那双镯子。此刻那双镯子,却在张文茂的手里,那镯子翠绿欲滴,犹如张文茂心尖上滴落的泪。他原是不敢攀附谭娇的。他对于谭娇的关怀,是处于他是林峥朋友的原故。然而当他看到林峥与帕娜茶的颠狂时,很为谭娇不值。便对谭娇生出许多恻隐来。之后,林峥消无声息,与他们失去了联络。
一个女人在果敢那样背景复杂的社会里生存,他又怎么不投入关注。天长地久,萌生情愫原也十分正常。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林峥出现了。他与谭娇也缘尽了。
“张老板。”
却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清甜,犹如醍醐灌顶,令他激淋淋打了个冷战。他抬起头来,柜台外赫然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绝世尤物,她不是别人,却是曾雪怡。曾雪怡的眸光紧紧的盯着那双镯子。脸上满是凄凉。
关于这一双和那一双镯子的经历,她是知道一些的。看到这双镯子,她便想到了那双已然沉埋在地下的镯子。那双镯子流经过谭娇和帕娜茶之手,且是为小凤造的。独没有她谭娇的份儿。毫无疑问,在林峥的眼中,她无疑是替补中的替补。想到此,她忍不住一阵凄惶。
她的神情,令张文茂颇有感触。在谭娇的眼中,他又何尝不是林峥的替补。只是他这个替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坐穿板凳的命运,还没有上场,就被教练给毙了。
“曾总,有事吗?”
曾雪怡的眸中有许多愤懑:“我买镯子,买你手中一样的镯子。”
第一百九十九章 赵高平的恶作剧
赵高平终于找到了一种乐趣,那就是疯狂地闯入各种高档场所,盲目的极其夸张的消费。当侍应生拿着单子,让他签单时,他就从兜里取出一根大雪茄,使劲地嘬着,而后向那些小女生吐出一团呛人的烟雾来。
“我没钱。”
侍应生们总是一愣,心中便生出无比的厌恶来。但是能抽得起雪茄,且是cohiba牌子的主儿,绝然不会是个赖帐的主儿:“那么,先生,可以刷卡消费的。”
赵高平恶作剧似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信用卡。”
直等保安凶神恶煞的过来,他才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点着那些保安:“你们想干什么。知道吗,我出来是从不带什么钱啊什么卡的。因为我是林峥的爹。他就是我的钱我的卡。”
于是,满堂皆惊,老板们就会诚惶诚恐地打到林峥的公司里去求证,而后林峥不得不忍着胸中恶气,一次次的为他签单。赵高平原本就是个粗鄙的人,当他执意要使林峥为他蒙羞时,他会做出各种恶心人的动作。譬如,他会当着众人的面,拖下鞋袜,揉搓臭脚,挖鼻屎,甚至于吐浓浊的犹如鼻涕的痰。让所有的人忍不住掩鼻狂呕。
而他则满不在乎地呵呵大笑:“我是林峥的爹。”
他就是要通过这样的渲泻使林峥一次次的颜面扫地,痛苦不堪。因之而从中取得报复的快感,以赢得心理上的平衡。他乐此不疲,且一次比一次令人难堪。他在考量林峥的耐心。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游戏。游戏的结果也远非他想象的那么好玩。
因为他是个失败的人,尊严对他来说已然无所谓了。然而对于林峥这个商界巨子来说,面子甚至比金钱性命都来得珍贵。他就是要蹂躏林峥的面子,让两人的仇怨越结越深。以致于让原本就应该来,却迟迟不来,反倒是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暴风雨,尽早的到来。
事实上,每一次的渲泻,都会加重他的恐惧。因为他既盼着林峥对他的报复,好使他早日解脱。又怕那报复的到来,使他失去一切,乃至于他的性命。他在等待,又害怕等待。于是他每次的胡作非为,都需要一些人来为他撑腰壮胆。
这些人多是他在赌场结识的狐朋狗友。他们是典型的酒R朋友,有酒有R,自然招之即来。只有在这些人面前,他赵高平还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赵高平。然而,当这个常常把“我是林峥的爹”的话挂在嘴边的赵高平,真的听到林峥叫他爹时,他害怕了。
那是在一个夜总会,他和他的朋友借酒调戏一个女生,而被抓到局子里。原来是周密去保他的。但是林峥还是和周密一起去了。虽然他住在林峥给他的房子里,却是从不见面的。然而当他看着保他的林峥,说了声:“爹,咱们回家吧时。”他居然吓得禁不住失禁,N湿了裤子。
因为林峥的声音是那么的压抑与沉重。当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林峥口中蹦出,砸入他的耳中时,那一个个字便成了一座座山,压在他的心头,使他喘不过气来。他晓得林峥心中的火山就要暴发了。他期待的真正对垒就要开始了。
之后,林峥的那句话成了他的梦魇。因为他时常在梦里听林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话,而后或是拿锤,或是拿斧,朝他身上砸斫,他的身子在锤与斧中肢离破碎,血R模糊。毫无疑问,现在已然到了他所期盼,也最害怕的危险时刻,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林峥很担心。因为原本一个最不正常的人,忽然变得十分正常,那么绝然意味着将要发生最不寻常的事。赵高平从局子里出来后,很有些接收了教训,洗心革面的样子。至少,他不再听小凤说谢惠萍如何如何的担心赵高平。且赵高平总是尾随在谢惠萍的左右,宛若一个老护花使者。这使谢惠萍很开心。但是却让林峥的心悬了起来。尤其是当一个老友的到来,揭开这个迷团之后,林峥晓得这个脓包绝然是到了该挤的时候了。
第二百章 郭得龙愤怒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孬保平。孬保平是赵高平在上海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之一。对他,赵高平几乎是无话不谈的。然而他绝然不知道,这个孬保平与林峥之间有着怎样的渊源。因为孬保平和林峥在一起的事,已经八九年了。和孬保平一起混过来的赌徒,跑路的跑路,犯事的犯事,已经很少有人记起当年的事了。赵高平自然更不会知道。
然而当赵高平在赌场故意让林峥难堪,且自称为林峥的爹时,孬保平便晓得报答林峥的时刻到了。于是,他与赵高平过从甚密。而赵高平自然不会提防他。他给了林峥一些东西。当林峥看到那东西时,也不由得心生惊惧。
然而最令他担心的,还不是赵高平,而是晓林和江碧秋。一袭黑衣的江碧秋就坐在他的面前,她围着纱巾,那纱巾遮住脸颊,仅露出眼眸,显得极其的憔悴。她的眼神,更令林峥心碎:“我原不想麻烦你,让你担心的。可哥哥又不在……”说着,泪水便从眸中涌出。林峥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战栗着,令他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郭得龙疯了。他之所以疯,是因为他打了他一直视如生命的晓林,也打了他尊为女神的江碧秋。事情的起因,皆因为晓林和林峥的一个电话。当晓林拿着电话,向林峥诉说着思念时,郭得龙心如刀绞,一怒之下,他扯了电话线。
郭得龙是不常发怒的,尤其是在晓林面前,因为他怕吓着晓林,对晓林的身体不好。他不介意晓林不是他的亲生骨R。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生的。所以能有晓林这样一个乖巧的儿子,对他来说,无疑是老天在弥补对他的伤害。所以他很珍惜。
他介意的是,晓林和林峥难以割舍,也割舍不断的父子关系。如果晓林跟林峥走了,那么他郭得龙颜面扫地是小,他就真的要让郭家绝了后,成为郭家的罪人。他不能。所以他很小心的呵护着他和晓林,也和江碧秋已有的关系。
晓林常和林峥打电话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他心里很不满,且向江碧秋提出这些不满的。江碧秋始终不忍责备晓林。终于郭得龙发作了。当怒火使他的面容一改往日的慈爱,变得狰狞时,吓得晓林哇得哭了起来。
江碧秋一把将晓林抱住,愤怒地叫着:“你干什么,你想吓死他吗?”
“死,死去。不要拿死来吓唬我。郭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江碧秋先是一惊,继而挺胸怒呵:“什么颜面丢尽了,你到是说啊?”
郭得龙指着她的鼻子,就想把多年压抑的脏话统统倾泻出来。但是晓林却抱着郭得龙的腿哭:“爸爸妈妈,不要吵架,晓林听话,晓林乖,以后再也不和林叔叔打电话了。”
江碧秋听得难受,禁不住抱着晓林,怒斥郭得龙:“看把孩子吓成什么了。自己没本事,凶,凶什么凶。”当这话从她嘴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时,江碧秋后悔了。因为她戳到了郭得龙最要害的地方。
嗡,郭得龙头脑发胀,天旋地转。被江碧秋莫大羞辱的他,终是忍不住扇了她一记耳光。这一耳光,很重,江碧秋一阵晕眩,带着晓林身不由己,跌坐在沙发上。
江碧秋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指着郭得龙:“你打我。”
郭得龙也感到很吃惊,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服软的:“我,我,就打了你。你又能怎么样?”于是,江碧秋夺门而出。
林峥很愤怒,他想和郭得龙拼命。江碧秋摇了摇头:“别怪得龙,你是知道的,他很难的。”林峥禁不住叹了口气。
江碧秋幽幽地看着他:“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雨哗哗地下着,扑打着车窗。然而任再大的雨水,也难以浇灭郭得龙心头的怒火。因为他亲眼看着江碧秋和林峥进了一家酒店。他原希望,江碧秋只是找林峥倾诉一下心中的不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失望了,耻辱,莫大的耻辱啊。他羞愤欲绝,直任那心头的怒火熊熊炙烈……
第二百零一章 跟庄
东电开始异动了,股价已然从2块盘升到3块。林峥没有动,因为那些人尚未将资金打过来。他们只不过将在其他券商里设的帐户,转到虹口。然而,当这些控制了东电一半以上股票的帐户,突然从各大营业部撤出,无疑引起了他们之前的营业部老总的怀疑。甚至于引起了各个券商总部的怀疑。
因为这些帐户的拥有者,都是引领股市的大鳄。且不说他们的存在对于营业部的象征意义。仅他们的交易就占到了那些营业部交易额一半以上。这样的客户流失,对任何一个营业部都是一种打击。所以他们千方百计的挽留这些大鳄,甚至于设置重重障碍。但是当这些大鳄们义无反顾的将资金调走。令他们无比沮丧的同时,也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如此多的大户,步调一致的,将所设的帐户,且仅是东电的帐户都转移到虹口,这意味着什么。任是一个再蠢再笨上的人,也能想到东电将要发生或者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们开始小心翼翼的收集还飘在那些帐户外的浮筹。经过多年的Y跌,东电的股价已是惨不忍睹,小散们早已麻木,非倒万不得已。几乎不怎么有割R盘。于是,当那些游资涌进东电时,东电的股价开始快速盘升。
老鼠仓,林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毫无疑问,这些人通过各种渠道,获悉了一些什么东西。他们的抢筹,无疑为林峥将来的拉升,埋下了隐患。这令赵功名很不安:“该死。他们想低价买,等我们以后拉抬,高价抛给我们。”
林峥微微一笑:“别紧张,这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事实上东电的盘面变化,非但引起了林峥的注意,也引起那些帐户拥有人的注意。当东电开始走出斜坡盘升的行情时,他们心中既喜悦又酸涩。喜的是他们出脱的机会也许真的就如林峥所言的那样——产生了。酸涩的是,在这种价位进仓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他们持有的价位低得多的多。
这使他们很不舒服。他们持有了东电这么多年,非但没赚到钱,还亏得这么惨。而这新些进去的人,却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获利。这无论如何,是他们不愿看到的。如果帐户不是让虹口监控了。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筹码抛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有十分令人讨厌的短线客们。
可是,他们不能。然而想到,这些人将要赚到很大的利润,而自己既便是出脱,还有可能要赔很多钱。他们就心急火燎,愤愤难平。不能这样无动于终,便宜了这些小子们。这些人也反杀进股市,和那些游资抢筹。于是,东电升的越快,已然盘升到5块钱左右。
陈杰没有动,因为他还没有把钱交给林峥。既然资金尚未到位,林峥就绝不会参于到东电的股价运作中。那么东电表面的风光,无疑就是虚火。如果资金出了意外,股价很快就会见顶回落,形成一批新的和他一样的套牢者。所以,他在等。等资金到位。
正如林峥所言,林峥是靠老鼠仓发家的,陈杰亦然。这么多年,两人博杀了这么回,每次博杀之后,陈杰都会一次次的反省。他为什么会屡屡失败。很快,他总结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明,林峥在暗。所以他每次都倒在林峥的背后一拳。所以,他要击败林峥,就要像林峥一样,转明为暗。
且更重要的原因,他风光过,且比林峥更风光过。他要恢复昔日的风光,就要重新赚到许多钱。所以,他决定开仓,且是一个大大的老鼠仓。他把这种想法,告诉了陈伟。因为现在他的家当,无疑是盘了陈伟赌场的资金在支撑。所以他要给陈伟一个交代。
他们兄弟对面而坐,面前是囚犯会客的长桌。陈伟的样子很憔悴。和他关在一起的,不是毒枭,就是军火犯。一个个凶神恶煞,杀人如麻。他陈伟是坐过牢的,但是也经不住里面的人折腾。他见陈杰的第一句话是:“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很快的,哥在和你商量一件事……”
陈伟拍着桌子:“干。只要是搞倒林峥的,咱们就干。”他的动作太大,引来了监控的狱警的一声训斥。陈伟这才压低声音:“妈的,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这小子害的。我要是出去,绝不放过他。”
陈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小伟啊,哥手中的资金不多,还要想办法筹资。所以你出来的时候,我不能来接你。哥已经做了安排。你到成都等我。”
陈杰走了。便在他走后的第三天,陈伟出来了。就在他拿着机票,出现在仰光机场时,一个身形削瘦的人走到他面前:“陈老板。”陈杰摘下太阳镜,打量这个人。那人的相貌,他是不曾见过的。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对他来说绝不陌生。
第二百零二章 越位
谢惠萍所谓的艺术总监是在《越位》这个剧组挂职的。《越位》是东媒重磅出击,抢夺05贺岁档的重头戏。其中的女主角,正是在《股色》和《湄公河之恋》有过上佳表现的莲溢香。由于林峥的关系,剧组从导演到剧务对谢惠萍的到来,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气愤。
艺术总监是一个剧组的灵魂,担任这个角色的,无疑是业界最有声望和才气的精英中的精英。而谢惠萍只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花旦,且还是地方戏的老旦。林峥硬是把这么重要的职位安排给谢惠萍,无疑有些QG民意,任人唯亲的嫌疑了。
谢惠萍是个老于世故的人,且又因为职位的原故,常在片场盘桓的。剧组对她的非议,她自然心知肚明。然而她也绝不是个轻言成败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要给林峥争气。所以,她选择了最笨也是最成功的一条途径——勤。
她几乎出现在片场每一个最需要人手的环节。有时候,甚至连剧务的事儿她也分担。她的信条就是勤能补拙。很快她用任劳任怨,消释了之前的流言蜚语。更重要的一点,对于资金紧缺的剧组来说,她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在她成为该剧的总监之初,《越位》只不过是个小投入的电影。事实上,该剧的名字原也不叫《越位》,而是叫《一夜情缘》的。观其名,就晓得它的定位在于探讨都市一夜情的。该片讲述的是已然各自成婚的一对男女,在一次派对中,相互吸引,发生了露水情缘。之后女主人公,不能自拔,对男人公展开疯狂追求。最终导致家破人亡的故事。
桥段还算新颖。但是这样的题材,要通过审核公映,自然有很大的难度。其中最要命的就在于拍片的尺度。因为讲的是一夜情,床头戏无疑是重中之重。但要拍得香艳而不下流,非但需要导演很深的艺术功底,也需要有领导票方的艳星来押阵。
于是,在《股色》中一脱成名,又在《湄公河之恋》中又过清纯出演的莲溢香映入了剧组的眼睑。然而此时的莲溢香已今非昔比,片酬动辄百万。对于原本就拙襟见肘的剧组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是谢惠萍的出现,使这所有的一切,都应刃而解。她是林峥的母亲,而林峥是上海屈指可数的几个大鳄之一,千百万的投资,对他来说当真是洒洒水,毛毛雨了。而艺术总监的最大职责,就是为剧团或者剧组募款。自从谢惠萍上任之后。剧组就再也没有缺钱过。
而谢惠萍也绝非是个摆设。由于林峥的原故,莲溢香对谢惠萍俯首贴耳,言听计从。且更重要的是,谢惠萍本就是个有着非常魅力的女人,尤其是沉浸在戏曲中的几十年功力,使她对剧中的人物塑造很有一番见解。尤其是她对莲溢香的言传身教,使得原本就风华绝代的莲溢香,更加的摄魄动人了。
更令剧组意想不到的是,由于谢惠萍的加入,使林峥也常来探班。而林峥的出现,吸引来了大批的媒体。这些媒体非但有娱记,还有各省的财经记者。因为东电的几次异动,都与东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东媒最大的持有人正是林峥。毫无疑问,林峥正是通过东媒来制造体裁,拉升东电的。
在林峥出现之前,东电已然惨不能再惨。但是就在他出现不久,东电便已改颓势,风生水起。除了那些知道内幕的,那些虽不晓得,但已然从盘面中察觉出蛛丝蚂迹的投资者,对东电的好奇无疑促使那些财经记者挖空心思,以探究竟。
于是,林峥的身边总会出现这台那台的财经记者。竟而使《越位》映入千万股民的视线,继而起到了无与伦比的宣传效果,使该剧未映先红。
莲溢香坐在遮阳伞下,胡乱的翻着剧本,心里却是猫挠了一样。虽然已是深冬,但是句容的气温却并不十分的低,且阳光直S,无遮无拦的,竟而有些烧心。但令她烧心的却是坐在身旁的林峥。
尽管此时的林峥,已非昔日的窈窕少年。但魁梧的身材,古铜的虬肌,依然使他光彩照人。莲溢香绝然是个阅男无数的女人,也正因为其阅男无数,她才会对如此出尘脱俗,与众不同的男人念念不忘。
成名之后,因为圈内的潜规则,她也和一些男人发生了关系。然而那些人的粗鄙使她很有些憎恶的感觉。从而使她对林峥越发的渴盼。然而林峥对她来说永远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且不说她的姿色无法与谭曾苗相媲美,既或与之等驾齐躯,然而横亘在她与林峥之间的,苗巧凤与叶心竹,都使她暗自叹息。尤其是叶心竹。
她曾经是个同性恋者,既使是现在,偶尔的,她也出现在那些场合。但是她不再是一味的t。无论是t或是p,对她来说绝然是另一种弥补心灵空虚的良药。然而,她已然成名,任何一个负面报道,都会使她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且因为片约不断。她也没有时间来玩拉拉这个游戏。所以,她只是很偶尔的出现在这种场合。
既或如此,她还是遇见了叶心竹。叶心竹的落魄,使她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叶心竹是峥凤竹的铁三角之一,每年成百上千万的分红,使她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手紧的感觉。所以很使她有讨小女生喜欢的资本,令她在一种异样的欢娱中,发泄因对林峥的渴慕从而发生的心灵扭曲的痛苦。
说不清是怜,还是爱。她和叶心竹也发生了关系。在她成为t之后,且在成名之前。她原本对叶心竹也很是渴慕的。但是现在与叶心竹在一起,绝然更多的是同情。然而当叶心竹酩酊之后,哭着叫喊林峥的名字时。她的心中除了酸涩,就是刀绞般的痛。
她热爱林峥,绝然不亚于林峥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然而像叶心竹这般恋他爱他到了如此疯狂而又恋态的地步,却是她望尘莫及,也触目惊心的。林峥就像叶心竹常吸食的吗啡白粉。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有一种无以伦比的诱惑。这种诱惑是沾之即让人对他产生渴幕之后,在无限的相思中,生不如死。她如是,叶心竹更如是。
然而还有一件事,是她最为担心的。
林峥终于摆脱了那些记者的纠缠,坐到她身边白色的椅子上。莲溢香为他倒了杯果汁,眸光幽怨,却又很是凄凉的看着林峥:“你知道吗?心竹,现在的情形很不好。”
林峥接过果汁,苦涩地一笑:“唉,我的出境也很艰难。”
连溢香自然晓得他正彷徨于小凤和谭娇之间,无计可施。想到自己对他的渴慕,还有叶心竹对她的苦恋,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很是娇叱地叫:“我现在和你们探讨的不是你的隐私,而是叶心竹。知道吗?她要死了。”
林峥顿时一惊:“你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地方把我拉出来的吗?”见林峥点了点头,莲溢香又叹了一口气:“她也陷进了那个地方,且无法自拔。”
林峥先是很动容的样子,可是想到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便绝然不肯轻易犯险,再起招惹叶心竹了。便举杯遮面,喝了一口果汁,以遮蔽自己的不好意思:“唉,有些事,不是别人想帮就可以帮得了。能否走出困境,还需要她自己的努力。”
“是么?”
见莲溢香一脸的诘难。他嘿嘿一笑,便想差开话题:“你怎么晓得她有了断袖之癖。不会是你故态复萌吧?”
莲溢香*视着他,那眸光闪亮得晃眼:“你真的关心我吗?”
林峥慌忙低下头。莲溢香呵呵一笑,只是那笑中有很多苦涩与无奈:“放心吧,我不是叶心竹,不会为你自暴自弃的。可是我希望你念在我们曾经共患难过,看看心竹吧。她现在很难的。”
“我会的。”
莲溢香忽而说了句:“你觉得周密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
莲溢香摇了摇头:“他现在和叶心竹在一起。”
林峥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第二百零三章 周密与叶心竹
林峥的私人律师,且兼着几家大企业的首席律师顾问的周密,绝然称得上是个成功人士。他温敦儒雅,虽不如林峥那般光彩夺目,也不如程山那样风流倜傥,然而其待人处事,却若春风细雨,无微不至,很是有些个人魅力的。
周密绝然是个老实人,尤其在性生活上。像他这样一个男人,不花的绝然称得上像华南虎一样的稀有了。这要归功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梅宁。他们几乎拥有了所有模范夫妻的一切特征,彼此恩爱,相互信任。
然而就如林峥想不到,周密这样一个模范丈夫,也会失足落水一样。连当事人周密也想不到自己竟也会搞婚外情。且与之发生的关系的,竟是堕落萎靡,放荡到了极至的叶心竹。
由于工作上的原故,周密几乎和林峥所有的红粉知己都有过接触,尤其是叶心竹。因为她是峥凤竹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而周密又是该公司的法律顾问。两人便有了经常见面的机会。
不过,两人的接触,仅限于工作上的合作。就如被吹塑在一起的两条导线,由于绝缘体的原故平行却不接触,便没有了来电的可能。然而,林峥的出现,却打破了平衡,撕破了绝缘体,使得两条原本应该平行的导线,因为连电而发生了短路。
林峥,这个大众情人,几乎是所有女人遥不可及的梦,莲溢香如此,叶心竹也如是。尤其是叶心竹,她对林峥的爱恋已然太久太久,那种渴慕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平复。却因为经常相见,而不能遂愿,反而更加的痛苦。
叶心竹不是小凤,也不是谭娇,甚或比不得曾雪怡。自打她误入风尘那天起,就注定了她离不开男人的命运。所以她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为林峥而守身。因为她不像那些女人,或是拥有或是曾经拥有林峥。便有了企及梦想成真的可能。
她没有,所以她只能在绝望中,寻找新的慰藉。于是乎,她和尽可能多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然而,她并没有在一次次的放纵中渲泻对林峥的思念。相反的因为自己的放纵,使得自己与林峥之间的可能,便得越来越遥远而更加绝望。
因为有了林峥,任何一个男人在她心目中都失去了光彩,偷情苟合,也让她看清出了那些男人的嘴脸。除了林峥,她厌恶所有的男人。于是乎,她成了拉拉中的一员。却也因为对林峥的幻想,使得她对性取向上的蜕变并不彻底。她希望通过自己的一次次放纵,能够吸引林峥对她的注意。于是,她成了双性恋者。
与周密发生关系,绝然是个擦枪走火的误会。事实上周密与梅宁,曾是她的希望。她希望有一天,她和林峥也如他们般恩爱。然而,她失望了。功成名就的林峥,已经不满足于盘桓在周围女人的身边。他把眸光透向更广阔的森林。他可以为苗谭之争,犹豫不绝,也可以为帕娜茶这个变性人,肝肠寸断,独没有对她这个一路伴他走来的女人,投来过关注的眸光。于是,她在失望中颓废,又在颓废中绝望。
她是有过吸毒经历的人。当初,林峥以莫大的关爱,使她曾经充满了希望。她也为之戒毒。然而由于失去了林峥这个心灵的寄托。她再难抵御心瘾的折磨,复吸了。
因为吸毒藏毒,她一次次的被投进拘禁室里,又一次次被周密保释出来。因之,她对周密绝然是感激的。虽然她在不停的毁灭身边的男人,以取悦自己。但是也有一些男人,是她绝然不敢冒犯的。这其中便包括周密。然而一个错误的时间,酿成了一个绝然不该发生的误会。
那是一个对叶心竹来说,凄惶寂寞而又心瘾难耐的夜晚。毒瘾发作的她,在小别墅里肆意的寻找着毒品。手足无措,毒瘾成颠的她,已然失去了理智,变得颠狂而又迷惘。于是,她犯了一个天大错误。竟而在一时找不到毒品的情况下,向周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