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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赶到的时候,恰是她已然找到了毒品且已吸食了进入迷幻的时候。在迷幻中,她看到林峥迎面而来,满眼关切。于是,欣喜若狂,泪雨纷飞的她,褪尽衣衫,L露出完美至极的曲体,像一朵蔓陀罗花,在周密面前妖冶绽放……
就这样叶心竹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中,颠覆了另一个好男人。
第二百零四章 梅宁与林峥
周密人如其名,做起事来滴水不露。他总会在第一时间消灭罪证,不给梅宁任何一个蛛丝蚂迹,去察觉他的不忠。然而他忘了一点,女人是个敏感的动物。尤其是一个与他从小都相知的女人,对他的任何一个异样,都会表现的极其敏感。
周密开始穿睡衣了。这对梅宁来说,绝然是个不可理解的事。尤其是令梅宁更不能理解的是,两人在欢爱时,周密也绝然要穿件衬衫背心之类的东西。起初,她并不在意。但是随着他夜不归宿的增多,便不由得她平添了许多怀疑来。
那天周密又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他的回答是开会。她又打给他的同事。那个同事显然是他串通好了的,回答的也是滴水不露。可惜当时那个同事在黄浦江,轮船的汽笛声,使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于是,在周密熟睡的时候,梅宁轻轻的褪下了他的睡衣,看到了他背上已经结痂的细细的爪痕。那一刻她天旋地转。
梅宁拼命的挥舞着荧光棒,使命的用那棒子砸着夜总会的圆桌。和所有的人一起为场中的演员喝彩。“好,好,好。”林峥静静地坐在一边。他是被梅宁传唤过来的。在知道周密越位了之后,林峥就很担心梅宁。所以他很快的出现在梅宁的面前。
梅宁的样子看上去很镇定,和他聊有关于东电的一些事情。而后就是看着场子里二人转的表演,在演员的鼓动下,疯狂的用荧光棒砸着厚厚的密度板制成的小圆酒桌。在林峥的注视中,由若无其事变得难以自禁。
梅宁喝了一些酒,虽然不多,但是对于酒量不大的她来说,那些酒已经足以使她产生眩晕。她是开不得车的。半场时,林峥便扶着她,到停车场提车。当他把她扶进车子里。她猛然将他抱住。这着实令林峥吃了一惊:“你要干什么?”
梅宁凄然一笑:“你是知道了的,要不然,你不会这么静静的陪着我。”
林峥想挣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他周密初一,我梅宁就十五。”
林峥捉住了她的双臂,原要从车里撤出身来。却见她坐势欲扑的样子。便只得用双臂抱住梅宁。这令梅宁相当兴奋,她以为林峥妥协了。只是那兴奋中却又更多的不安,她将头整个藏在林峥的怀里,等待着那场暴风骤雨。但是那场风雨之后呢,她却是不敢想的。
然而林峥只是拥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令她十分惊诧。她偷偷的抬起头来,却见林峥看着车窗外,那些散场了的人流。残存的意识,让她觉察出不合适宜的尴尬来:“在附近开间房吧。”
林峥没有开房,却把她领到了一个茶楼,给她要了一杯醒酒茶。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外的夜色里,被路灯霓虹点缀的五光十色,街道上往来交错的车流打出来的灯光,便如穿C着的两条的灯龙。
梅宁的心境已然没有平复,她眸中交织怒与欲的火焰,竟而使她有些迫不及待。以至对于林峥的怠慢,感到愤愤不平:“难道我真的老了。老的让你们这些男人,对我已然失去了兴趣么?”
林峥摇了摇头:“不,你并不老,而且你比以前更成熟,更美丽。”
梅宁兴奋地抓住他的手:“那么,我把自己交给你。你要么?”
林峥苦涩地一笑:“我不能。”
“为什么?”
梅宁痛苦地大声质问,那只握着林峥的手,由于激愤而加重了力道。林峥任她捏着,他晓得她需要渲渲对象,如果只是牺牲一些疼痛,他是愿意承担的。他镇定地回答:“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且是我惟一珍惜的异性朋友。”
梅宁气愤地摇了摇头:“你骗人。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她们又是那么优秀。我如何会是你最珍惜的?”
林峥亦摇了摇头:“她们的确优秀,但她们不是我的朋友,只能说是曾经和我在一起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我真正的女朋友只有一个。是那种真正在事业上合作,在交往中止乎于礼的真正异性朋友。我珍惜这段友谊,绝不希望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葬送了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友谊。”
梅宁十分的急切:“让我把自己交给你吧,那样我们会更亲密的。”
林峥苦涩地一笑:“你错了,那样的亲密绝然比不得现在的友谊。便譬如我身边的女人,有许多曾是我的合作伙伴,却由于有了这层亲密,使得彼此之间既难以割舍,又无法抉择。是我对不起她们,由于我的任性,毁了她们。所以,我绝不能毁你。”
“我愿意的。”
林峥将一盅的茶水,捧到她的面前:“你应该做的,是喝完这盅茶。”
梅宁原要不依不饶的,但是林峥的眸光是那么的澄澈圣洁,近而使她生出了羞怯,便觉得自己分外唐突了。却又忍不住心中的痛苦,俯案痛泣:“我看错了人,周密这个坏蛋,一肚子坏水,他不得好死。”
林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这样,周密不是一个坏人。相反的,他也不过是叶心竹诸多的牺牲品中的一个。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们夫妻。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引起的。”
梅宁疑惑地抬起头:“因为你。”
林峥叹了口气:“心竹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故意放纵自己。可我是一个人,不能把自己分给她们的。我原希望她有了自己的事业,便有了精神寄托。但是,我错了。我想不到对她的伤害竟是这样的深。”
梅宁愤愤地说:“她就是毁人,也不能毁周密啊。我可是她的朋友啊。”
林峥瞩视着她:“任何一件事的发生,都是相对的。你和周密结婚也有好几年了。可不见你们有孩子。该不会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有什么问题。是,周密?”
“不,不,不关周密的事,是我不想要的。”
林峥笑了:“你对周密还是很关心的嘛。”梅宁羞惭的低下头来。
林峥语重心长地说:“小梅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男女间相互吸引的一段激情。这段激情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当激情平复,就需要去修复维护。能够修复维护夫妻感情的,就只有孩子。你不愿为周密要孩子。说明你不在乎周密。任谁时间长了,也会对你产生疑虑的。”
梅宁强辩:“我是觉得大家还年轻,应该把心思放在创业上。”
“你在狡辩。是你不想承担一个女人应该承担的做为一个妻子和一个母亲的责任。你是万国的一方诸候,周密呢有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你们是已经证实了自己能力的人。还需要什么样的事业。小梅啊,说你小,只是相对我而言,可你也不小了。你也过三十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要孩子,还什么时候要孩子。我看,周密的这次出轨,很可能是他对你已然产生了怨怼。”
梅宁脸色大变:“不,不会吧。”
“你说呢”
“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还在乎他,就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去为他分担一些责任。”
梅宁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谢谢你。那么叶心竹呢?”
林峥叹了口气:“暂时,我还顾不上她。因为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说这话时,他的眸光不在温和,相反得变得十分犀利,咄咄*人的样子,甚至令梅宁难以*视。
第二百零五章 越位
风,呼啸凌厉,吹乱了莲溢香的长发,任那发丝抽打着面颊,一袭黑衣的她,与那人伫立于崖壁间,她的神情显得焦虑而又绝望。她疯狂看着那个人:“你说过的,我是你见过的最让你动心的女人,难道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吗?”
那个人神情黯然:“我的确十分十分的爱你。但是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为了孩子,我不能放纵你。就把我们之间邂逅,当作一个美丽的误会。”
莲溢香凄笑着:“误会?这绝然是个愚蠢的借口。你对我甜言蜜语的时候,何曾想过这是个误会。你把我搂在怀里的时候,可曾想过误会。你所谓的误会,是绝然没有想到,之后的若即苦离,难以割舍吧。”
那个人尴尬地笑了笑:“你永远都是那么尖刻。”
“我只是说出了你心里想的却不会说出的话而已。”
那个人默然。莲溢香扑到他的身边:“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有皎好的容貌,性感的身体,能满足你需要。而且我还年青。我可以把我最宝贵的青春都奉献给你。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那个人禁不住她咄咄*人的气势,径自向后退却。莲溢香悲痛欲绝,双手C进蓬松的秀发中,死命的揪着头发:“我错了,我把所有的一切,我的家庭和事业都押在你的身上。而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南,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
说着莲溢香向崖边跑去。那个人先是一惊,继而追了过去。在莲溢香身子腾空,离开崖壁的一刹那。他抱住了莲溢香的身子。然而莲溢香的身子已然出了崖壁,却是收不住的。竟而带着他跌出崖去。幸而他抓住了崖间的一颗小树。暂时的止住了两人的坠落。然而那颗树是那么的细小,已然承不起两人的重量。枝干在弯曲,根须也渐渐的被拽出泥石里。
莲溢香凄惶地看着那个人:“你不要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我说过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只可惜相见恨晚。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使我的父母,还有孩子为我们的幸福承担他们的不幸。除了家庭,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莲溢香留下了眼泪:“真的么。”
那个人绝然地一笑,莲溢香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那个人抓着枝干的手,缓缓的松开。两人的身体竖着从十几丈高的崖壁上直坠而下。直留下那细小的已然被拔离了根须的树。在风中几番摇拽,既而被狂风连根拔起。
两人的身子平稳地降落在崖下,几个抓着威亚的大汉,在两人身体坠落的同时,被两人的身子拽着向崖壁跑去。吊臂上的摄像,和在监视器前的导演,振臂欢呼:“好。”
莲溢香松开双臂,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解下身上的威亚。脸上露出了一种释然的轻松来。林峥一脸的赞许和所有的人一齐向她鼓掌致意。她的脸上便又露出幸福的微笑。忙乎了几个月。《越位》终于杀青了。
谢惠萍走过来抱着莲溢香:“演得棒极了。”
她的身边站着面容枯槁,眸光怪异的赵高平。他的眸光四处游弋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扫过林峥时,那眸光便在一瞬间,变得犀利而又激愤。林峥冷冷一笑,这个脓包绝然到了该挤的时候了。
影片杀青了,聚在一起演职人员,便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在导演的提议下,合影留念。林峥笑着问导演:“我母亲这个艺术总监,还合格吗。”
导演半讨好半佳许:“合格?简直太优秀。我期待着和她下一次的合作。”
留了影,会了餐。已然是日暮西山,那轮原本耀眼夺目的红日,已然削弱了几分炫目的光芒,在如波浪滩涂的晚霞中,美轮美奂。莲溢香和林峥并肩而立,瞩着那轮红日,一脸的不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和你一起看日落的机会。”
林峥默然,莲溢香回过头来,瞩视着他,却见他一脸的怯然。不由凄然一笑:“看来,我在你眼里真的像老虎一样,那么可怕了。又时我在想,如果我和你真的如这剧中的男女一样,生死相依,该有多好啊!”
林峥神情几变,莲溢香摇了摇头:“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和我一起殉情的。因为你有太多的女人,所以我绝然不是那个惟一。”
林峥没有回答。如今的她,对于任何一个和他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都诚惶诚恐。深怕一句话引出的歧意,便足以掀起一番的醋海生波。他所能做的只有沉默似金。
便在这时,谢惠萍走了过来:“天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
林峥微微的一笑,那一笑令莲溢香万般的苦涩。
林峥坐驾的轮胎莫名其妙的爆了。莲溢香幽幽地说:“如果你不怕我吃了你的话,我还是愿意载你一程的。”
这时沉默寡言的赵高平,忽然开口了:“不如坐我的车子吧。”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因为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和林峥的恩怨。
“好啊。”
林峥的回答,更是出乎意料。他们绝然想不到,两个相互憎恶的人,竟而有尽释前嫌的可能。谢惠萍非常高兴。但是莲溢香的心却沉了下去。他为了躲避她,竟而愿意屈就的去坐赵高平的车子,她的心在滴血。
林峥看出了她的心思,握了握她的手:“难得和他愿意载我,人家一番好意,我是绝难拒绝的。这样,你捎带着我妈,到家里等我。小凤也许久没有见你了。她很想你的,等我回来,咱们一齐聚聚吧。”
第二百零六章 车祸
赵高平的别克车开得很慢,直任坐在后面的林峥,透过车窗,看着剧组的车队,一辆辆的穿过别克,沿着盘山道,逶迤而下。山很陡,弯也急,不时地听到别克车,或是前面的车辆尖戾的刹车声响彻山谷。
赵高平不时地透过车顶的后视镜观察林峥,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越是如此,他反倒越发的不安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闹事了。这不代表他已经屈服。相反的他把对林峥的惧与恨深深的压抑在心里,而那惧与恨更是折磨的他要疯狂。
偶尔的,林峥也会抬头去看,看到后视镜里,赵高平焦虑的眼神。他晓得宣判的时刻已然到来。事实上,赵高平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没有逃出过他的视线。因为赵高平绝想不到,他在上海最赖以信任的朋友,却受过林峥莫大的恩慧,且要知恩图报。
当林峥咬牙切齿地叫了那声爹之后,赵高平便知道,林峥对他的忍耐已然超过极限。所以他绝然要有所行动的。于是,他开始收敛自己,在谢惠萍的面前,也表现的十分体贴。他要通过谢惠萍去接近林峥,找到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为了这个机会,他在积极准备着。每当谢惠萍离开家,他便会托孬保平寻来一些碟片。这些碟片多是港台凶杀之类的,断肢残体,极其的血腥恐怖。那场面令他惊悸的同时,也一次次的提醒他,若然坐以待毙。他的下场将十分的惨。
当孬保平将这些碟片转交给林峥时,林峥能透过碟片的内容,深切感受到赵高平的不安。那种不安,竟而觉得让赵高平这般苟活,绝然是件十分残忍的事。想到一个曾经在乡里称霸一时的人物,老来却要寄居一个仇人的檐下,看人眼色。其英雄迟暮,却也生不如死了。
林峥原以为赵高平只不过是个煤耗子。尤其是已然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绝然是得过且过,有一天混一天的。却没想到赵高平却是这般的刚强。那是一种宁死也绝不肯苟且的刚强。那种刚强,令林峥肃然起敬,隐约间,似乎明白了谢惠萍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他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人的原因了。
孬保平又给了他一张碟,林峥看了。他晓得赵高平要行动了。
眼见着剧组最后一辆车使过了弯道,竟而看不见了。赵高平的眸光,变得凶戾起来。在他的右面是壁立且乱石突兀的山体。而左面便是深切的崖谷。那悬崖在他这边几乎无法目侧到谷底。此时,他的脑际一边一边的闪现着昨天看那碟片的情形。便不由地一阵心悸。
因为他从那张碟片中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也看到了林峥的下场。他是抱着了与其同归于尽的心理。然而想到将要告别这世间的一切时,他的眸中禁不住露出许多流连来。他恋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色还没完全的黑下来,日头已然落山,独留下天际的火烧云,金黄璀璨。他的心中满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怆来。他又透过后视镜里,瞄了一眼,林峥的身子已然靠在右车窗上,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一刻,他的心头陡然生起无边的恨意。他猛地一踩油门,急打方向盘,车子便向右边的防护栏撞去。
车子辗过防护栏,腾空而起。便在那一刻,赵高平猛地一声狂吼,那吼声就如怒狮,尽泻心中的不满。但是当他的眸光透向后视镜时,那吼声竟而变成一声哀嚎。因为右车门已然大开,却独不见林峥的身影。
就在剧组最后的一辆车驶出林峥的视线的时候,他已经悄然的打开车门。当赵高平投来那疯狂的一眸时,林峥猛地推开门,纵身跳了出去。那一刻,他的身子像刺猬一样的蜷在一起,想通过滚动,卸去惯性的力道。但是当他身体接触到柏油路面时,感觉整个身子骨都要粉碎了似的,眼前一片晕眩。他只知道下意识的翻滚着身子。
呜,山谷里的风,就像人的哭泣声似的,令人毛骨耸然。只是那风透进林峥的肌骨里,便不由的一个冷战,激醒了晕厥的林峥。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他的心一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当他感受到遍及全身的疼痛时,他晓得自己还活着。他的心中一阵狂喜。他原想爬起来。却觉得左脚的脚踝一阵的疼痛,那疼痛令他呲牙咧嘴,又禁不住无力地跌在柏油路面。
他俯在路面,等待着脚踝那刺骨的疼痛渐渐的缓和。他从衣兜里取出手机。却不想那手机早已肢离破碎。看到那手机的惨状,不由的令他一阵阵心悸。如果没有那三年特训,如果没有丛林那段煎熬,更如果没有这一直坚持不懈的煅练。也许他和赵高平已经一齐坠入这在夜暮中不知深浅的悬崖,和这手机一样,断肢残体了。他忽然很想知道赵高平的情形,于是他用手撑着爬到路沿,扒着护栏向崖谷里探望。
那辆别克并没有坠进谷里,在离路面三四米的地方,又一块凸出的巨石将车子担住。避免了别克车的粉身碎骨。车里的灯已然亮起。他看到了满脸惊慌的赵高平,大张着手想去推右力的车门。却总是够不到。因为他的下身已然不能动弹。
林峥的心中先是一阵解气,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然而当他看到无助的赵高平失声痛哭时,他心中便又一阵阵的不落忍。在他的面前,是他不共戴天,对方也恨他要死的仇人。然而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面对的只是一个濒临绝境,垂死挣扎的可怜老头。
通过那些碟片,他能晓得赵高平的心境,这是个曾经风光过,而如今又无比落漠的老头。他的落漠皆因他林峥而起。是的,赵高平夺走了他的母亲,使他父子蒙羞了一辈子,甚至于使他父亲含恨而死。但是说到底,他还罪不致死。更何况,谢惠萍是心甘情愿地跟他走的。且赵高平已经因之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此刻在他面中的只是一个坠崖的,且处境十分危险的老头。想到些他陡然间生出许多怜悯来。竟而做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念头。他要救赵高平。
当这念头从心头萌生时,他也感到十分震惊。只是那震惊过后,他的心中竟而一片平和,却如柔如拂过湖面似的万般惬意。因为在那一瞬间,他释然了。他之所以弃学从商,而又之所以在商界屡败屡战,皆因为了赵高平。这些年,赵高平绝然是压在他心头喘不过气来的大山,也似他为之奋斗的动力源泉。因为恨,他凭命的鞭挞自己,使自己不敢有一丝懈怠。
然而当他萌生这个念头时,以前那不共戴天的仇恨,便冰消云释。呈在心中的便是卸负之后的万分舒坦。对,他要救赵高平。不仅是为了谢惠萍。更因为他自己。因为他绝不能让赵高平就这样死了。那样他会一辈子内疚。他已经为赵高平在Y影中渡过了小半辈子,绝不能将之后的大半辈子也因为这个人,而不见天日。
第二百零七章 赵高平之死
想到此,他强撑起身子来。左脚踝又一阵要碎裂般的疼痛,那疼痛几欲将他之前的怒力付之流水。他险要跌在地上。便在跌到之际,抓住了护栏,半撑住自己的身子。他喘了口粗气,用双手抓住护栏,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去。
车子的大灯已然高着,那亮光使赵高平看到攀栏移动的林峥。天哪,这小子还没死。他的命怎么这么大啊。他痛不欲生。尤其是当他看着林峥向他这边移来时,他的心中有的只是悲怆与凄惶。毫无疑问,这小子一定是要落井下石的。他的心中便不由地一阵惊慌。
他的腿已经失去知觉。能逃过林峥的毒手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既或如此,他也不能放过林峥。既然他不能让林峥死,那么他也不能让林峥痛痛快快的生。于是,他掏出了手机,拔通了谢惠萍的号码。
“喂。”里面传来谢惠萍的声音。
“惠萍。”只这一句,赵高平便禁不住哽噎起来。他禁不住想起了与之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岁月,那是多么的令人留恋哪。禁不住地他老泪纵横:“惠萍,永别了。”
“发生了什么事?”谢惠萍的声音已然颤抖。
便在这时,林峥的身子已经探过防护栏,赵高平一阵惊悸:“因为,林峥,终究不肯愿谅我。他要我死。”
“什么?”谢惠萍惊得目瞪口呆。
林峥扒着护栏,探着脚,滑到车边。他想打开车门。那车门已然变形,却是绝难打开的。忽地踿到一块石头。他心里一阵惊喜,便摸起那个石头。猛地向车窗玻璃砸去。砰,玻璃粉碎,也惊掉了赵高平的手机。“高平,高平。”谢惠萍惊声急呼。与她并排而坐的莲溢香蓦然掉转方向。开着保时捷向山上驶来。
“你想干什么?”赵高平一脸的戒备。
林峥将身子探进车窗里去:“把手递给我。我救你出去。”
“好,好。”赵高平一阵狂喜,因为他看到了另一个与林峥同归于尽的机会。他伸出手来,勾住林峥的手,且将之紧紧握住。他要把林峥拽进来。而后发动车子,让林峥和他同车子一齐坠到崖底,摔个粉身碎骨。
林峥抓住他的手,开始使命的往外拽。就在那一刻,赵高平看到了林峥眸中的急切。一刹那,他的心猛然一震。他瞩着林峥,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死吗?”
林峥禁不住一愣,也抬起头来,看到赵高平一脸的疑惑,便在那一刻他越发的觉得自已救赵高平是对的:“是,我的确希望你死。不过你要记住,我只是希望。但是我是个人,是人都不会见死不救。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个老人。”
赵高平身子一紧,默默的瞩视着林峥。林峥有的只是真诚。他禁不住地一声叹息:“林峥,我有些糊涂了。对于我来说,你绝然不是个好人。可是现在,又说不得你是个坏人。”
林峥微微一笑:“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因为做好人太吃亏。可我也不想做个坏人。因为做坏人心里面就会不舒坦。”说罢,他又使劲拽赵高平。
赵高平却把手松开了,他深深的看了林峥一眼:“至少,你很诚实。”
“别松手,我可以救你出去的。”
“别费心了。既使你真的把我救了。我也只不过是个已然残废的老头。那样还不如让我死。知道吗?你刚才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你绝然不该返回来救我。如果我把你拖进来。一把方向盘。你就会死,且死得很难看。”
林峥惊得额头直冒冷汗。赵高平揶揄地看着他:“还要救我吗?”
林峥强笑了一下,继续拽住他的手:“如果你要害我,绝然不会让我知道。”
赵高平点了点头:“你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人。可惜太晚了。别费气了,给我留一些尊严。让我像个男人一样的走吧。”说着,他发动了汽车的引擎。
林峥惊得叫了声:“别。”赵高平已经推开了他的手。他一个趔趄仰跌在崖坡上。车子轰鸣,他的脚下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那震动使他一阵阵恐慌。他慌忙抓住崖坡间的乱草和荆棘。他望着车窗里的赵高平,他的脸上是那般的绝然。那绝然令他砰然心动,也继之心碎。他后悔了,他不该的,他不该为了自己的恨,让这样一个人饱受羞辱的。因为这个人的体内绝然流淌着一种草莽英雄的血。禁不住地他留下了悔恨的泪。
赵高平看到了他的泪,竟而倾刻间有许多惺惺相惜来。林峥绝然称不上是一个好人,但他也绝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他是好人,他就不会走到今天。可如果他是坏人。自己也不会苟且到现在。说来,他也有些对不起林峥的。尤其是想到刚才打开谢惠萍的那个电话。便大声地对林峥说:“林峥,对不起。”
林峥听到了,他的心中一阵感动:“赵叔,别做傻事了。”
赵高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声,猛地他一打放向盘。仰侧的车子的轮胎,斜地里跐着崖石。喷气筒突突的响着。就在这时,山间弯道里传来一阵轰鸣的引擎声。赵高平知道,那是莲溢香的车子。车子里坐着谢惠萍。他闭上了眼睛:“惠萍,来生再见吧。”
他猛的低下头去,双手握住油门,使命的将那油门按了下去。轰,车子翻出侧着的巨石,在崖坡间翻滚,别克车的合金外壳,在山石间碎裂纷飞。继之,直直地坠下,跌在几十米布满了乱石的河床上。油箱迸裂,轰地一声巨响,燃起熊熊大火。
谢惠萍刚奔出车去,便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天旋地转,摔跌在地上,不醒人世。
第二百零八章 郭陈联盟
林峥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谢惠萍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林峥的表情时,林峥便觉得他是绝然该把赵高平从车里拖出来的。谢惠萍的声音是那样的战栗惊悚以致都说不出话来:“你,你——”
“妈,你怎么了。”林峥便要去安慰他。
谢惠萍却想见鬼了似的,躲进苗巧凤的怀抱里。用手指着他:“你,你不要过来。我知道你害死了高平,也不会放过我的。”
苗巧凤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会呢,伯母。林峥是你的儿子啊?”
谢惠萍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不,你不知道的。”说着用手指着林峥:“高平亲口说的,是他害死高平的。高平说了,他要是死了。我的下场也不会好过的。他一定要害我的,他从小就恨我的。对的,他一定想我死的”
林峥懵了,便觉得一阵眩晕,险些栽在地上。既而发出了令人心悸的笑声来。林峥绝没想到,自己原曾冒死要救赵高平的,而又怎么变成了杀害赵高平的凶手。最令他沉痛的是控诉者竟是他的母亲。他更想不到的警方居然也信了谢惠萍的话,于是他便成了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的嫌疑犯,坐在侦缉科,面对警察喋喋不休的盘问。
的确,这起车祸有太多的疑点。事发之前,林峥的轮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爆掉。且以林峥和赵高平的关系,林峥又怎么会搭承赵高平的车子。尤其是赵高平最后给谢惠萍打得那个电话。都使这个原本就耐人寻味的车祸,越发的诡秘莫测了。
林峥涉入官非,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东电的股价。自从三个星期前的那次秘密会议,东电便一改颓势,竟而从低部抬升了一倍。它之所以能走出如此强劲的走势,便与林峥要帮那些大户抛掉已然持了四年,且占了流通盘近百分之七十的股票。
让如此大比例的股票解套,其艰难程度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宏伟的工程。而倘若它能解套,那么该股的股价绝然是天价中的天价。原本这是一件几乎无法完成的事情。但是由于作手是林峥的原故,变使得这个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成了绝佳投机的好机会了。
但是,当这个一代股神,超级作手,忽然陷入官司里去时,东电的前景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尤其是那些和林峥过从甚密的人,他们绝然知道林峥和赵高平之间的恩怨,以两人的仇恨,铁定的不共戴天,鱼死网破。现在,赵高平死了,无疑林峥就成了最大的嫌疑者。更可怕的是,竟而是他的母亲谢惠萍,一口咬定他杀了人的。于是,那些抢了大把大把浮筹,等待着林峥拉抬股价,从而坐享其利的人,无疑抱了一团的烫手山芋。
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有抛。当之前的抢底者,成为新的做空动能,且争相抛出股票时时,东电开始以最疯狂的方式下跌,连跌了三个跌停板。股价也从最高的5块,跌到了3块6毛9。东电原是要死死地封住第三个跌停板的。不想在第三个跌停板开出时,陡然间一张1万手的大单,离奇的出现,使那些做空者,对东电的走势又产生了希望。
他们纷纷撤单,然而新进的大单,蜂涌而至,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狂扫,将东电的股价从最低的3。69,一路狂拉到4块3。当抛单消失后,该股神秘的力量,也突然消失,于是东电的股价,再次跌到4块前附近,眼见着又要跌破4块。那股神秘力量再次发威,将股价又重新拉回到4块2。接着,多单再次消失。
这次东电没有跌下来。因为所有的持有者,都看到了这股神秘力量的险恶用心,他想低价抢筹。尤其是这股神秘力量超强的实力,使得这些持有者想入非非。是谁在这样的价位,如此的市道,用近乎于明目张胆的方式扫仓。联想到那个会议,那些知情人无不露出了微笑,看来林峥要动手了。
事实上,他们错了,动手的人并不是林峥,而是陈杰和郭得龙。
陈杰一直对于林峥坐大的方式耿耿于怀,且恨得咬牙切齿。他是久有了以牙还牙的心思。当林峥决议帮赵功名出货时,他便有了借船出海的想法。他没有在最低点介入。因为他不屑那样小打小闹。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大。所以,他一直忙着贷款。于是,他不得不拜郭得龙这个财神的门。
事实上,和郭得龙会面之初,他是很有些忧虑的。毕竟郭得龙和林峥是站在一条战壕里的盟友。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郭得龙出乎意料的答应配合他。且在他贷得两亿的基础上,又搞了一个亿,竟欲与他结成攻守同盟。
这绝然是陈杰始料未及的,且也是欣喜若狂的。他虽然不晓得,郭得龙出于什么理由,要致林峥于死地。但是3个亿,与林峥将要投入的3个亿及其锁定20几亿的市值,使他对大发利市的前景,充满了信心。
尽管林峥设入官非,东电出现爆跌,但是陈杰却不怕的。当东电打出第三个跌停板时,陈杰和郭得龙就在一起。陈杰品铭着金瓜茶,看着已然触到第三个跌停板的东电,他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问郭得龙:“郭兄,你认为林峥真的杀了赵高平吗?”
郭得龙点了点头:“我想,保不齐十有八九吧!”
陈杰若有所思:“以郭兄和林峥这么多年的交情,也这么认为,也就难怪场内的人反应会如此得剧烈。但是以林峥处事的手段,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他真的会报仇心切,以致身败名利吗?”
郭得龙听了不由地一愣:“是啊?按理说是不会的。那么陈总以为?”
陈杰的眸光变得明亮起来,他看了看惨绿的盘面,而后又瞩着郭得龙:“这是一次赌博。且是一注就要分出成败,判出生死的。我们的底牌就是林峥非但没事,且很快就会出来。郭兄,你以为呢?”陈杰的眸光十分疯狂,疯狂的令郭得龙发毛。
“郭兄,这也许是惟一一个可以击败林峥的机会。”
郭得龙的眼前,出现了江碧秋的样子,溜肩雪臂,眉眼勾魂。只是她这万般风S的献媚,却不是为了他郭得龙。而是那个该死的林峥。便在那一刻,他怒发冲冠。
“干。”
第二百零九章 谢惠萍疯了
林峥快要崩溃了。他崩溃的原因,绝然是因为谢惠萍的原故。
有周密的帮助,以及孬保平的作证,还有当事人那里搜出来的那些碟片,都足以使林峥洗脱罪名。所以,他出来了。然而他的出来,也只意味着他暂时洗脱了谋杀赵高平的嫌疑,然而对于他的母亲谢惠萍。他却有很深的罪孽感来。因为谢惠萍疯了。
他们母子决裂的时间太久,彼此忌恨之深绝然是刻骨铭心。既使林峥以最大的诚意,去弥补隔阂,融化坚冰。但是长过十几,二十年的冷漠与偏见,绝然不是一两个月的功夫,就可弥平的。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使对方触景生情,杯弓蛇影。
何况赵高平的死,对谢惠萍来说,绝然不是一般的小风小浪。因为在她眼中,赵高平无疑是林峥是否接受自己的试金石。当林峥以莫大的耐心承受赵高平诸多的非难的同时。她虽然表面上很是埋怨赵高平,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她晓得林峥是因为她才放过赵高平的。他越是表现出对赵高平的极大的承受力,也越说明他是真心的接受自己。
然而,赵高平这块试金石已然没有了。她的心里也没底了。于是乎,在她的脑海里,短暂的母慈子爱忽然远去,留在她记忆里的便是这十几年来,她留给林峥的耻辱与仇恨。尤其是林峥父亲的死,绝然是横亘在她与林峥之间的鸿沟天堑。他的死,是她造成的。他死不瞑目。林峥更是耿耿于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的。她这样想。于是,她很自然的想到赵高平的死。
出事之前,赵高平过得是什么日子。苟延残喘,简直就是一个寄居在林峥身边的乞丐。而林峥之所以放过他。现在看来,绝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故。因为他要让赵高平受尽屈辱,以报当年他羞辱他父亲的仇。对,他绝然是这么做的。
赵高平死了。但是不代表,他的仇报完了。没有,因为她还活着。没有她,他的父亲就不会死。所以,她比赵高平更罪大恶极,更该死。所以,林峥绝然不会放过她。但他肯定不会像害死赵高平那样害死她。因为他这个太虚荣了,担不起轼母的罪名。可是,他一定会让自己很难过。“如果我死了,你的下场一定很惨。”
赵高平的这句话,就像紧箍咒,周而复始的在她耳边响起。令她寝食难安,心慌意乱。“对,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她不停地喃喃这句话,眸光呆滞,面色苍白。那样子令苗巧凤很担心。她一次次的抱着谢惠萍,去劝慰她。但是谢惠萍只是直直地看着她:“我害死了他的父亲。他一定不会放过的,是吗?”
“不,伯母,林峥是很爱你的。”
但是,谢惠萍却依然如故。她只是缩在苗巧凤的怀里更紧:“是的,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苗巧凤的心也沉重起来。尤其是当她看到谢惠萍看到林峥时,无助的蜷缩在她的怀里,身子惊栗的程席,足以使其身体也跟之颤抖。那种恐惧,是看到有生以来最令其害怕的事情一样,便越发的担心起来。
“伯母的情绪很不稳定,你还是先离开一下吧。”
林峥的心一颤,便出去了,只是没把卧室的门关严。他就伫立在门外,透过那道门缝,看着苗巧凤哄孩子似的,费了老大劲哄睡了谢惠萍。他的心里有的便只有悔恨。他真该把赵高平从车上拖下来。或者,当初就应该把他送进监狱。
苗巧凤出来的时候,林峥已然喝了很多茶。他的脸色十分憔悴。但是令他更心碎的是,苗巧凤瞧着他的眼神,已然不是那么温柔,却有一种令他心悸的不屑的漠然。他慌忙辩解:“小凤,我真的没有害死赵高平,我还想救他来着。”
苗巧凤冷冷的一笑:“说着话时,你信么?”林峥禁不住一愣,继而绝望的垂下头来。他不能说服苗巧凤,就如那个对他笔录的警察,最后对他投来的眸光一样,是那么的令他无地自容。
那警察翻着碟片:“你是通过孬保平知道赵高平在一直看这些碟片。”
“是的。”
“你也看了这些碟片。”
“是的。”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