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是想过,但想不出来,所以应该没什么原因。”小兔迷惑地回答。
“你没问过牛祭司?”
“怎么问呢?难道要我问他为何对我这么好吗?”她瞪大眼。
风强想想也对。可是有些事像误入咽喉的鱼刺不清除就不舒服。
“牛祭司跟你真的是……”
“你又想胡言乱语什么?”小兔怒视他。
“我……不是胡言乱语啦!”风强谨慎的开口,以免惹怒她。“年跟牛祭司孤男寡女一起旅行,难免引起忖测。”
“牛祭司才不像你!”她鄙夷的眼光让风强无言以对。
被她撞见与美娘的好事所产生的罪恶感,从胸口爬上喉头,沿着下巴在脸颊上点燃羞愧的火焰。
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为自己辩解:“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难免有需要,你不让我抱,我只好去抱美娘。”
“你说什么?!”想到他竟想以对待美娘的方式对她,小兔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
“我……哎,我是说那种事没什么大不了,你不要这么耿耿于怀。”他越描越黑。
“谁耿耿于怀了?”她急着撇清。“又不干我的事!”
“那你干嘛脸红成那个样子?”他偷觑她红滟滟的脸蛋打趣。
被人看穿心底的羞涩,小兔恼羞成怒。“我不像你那么厚脸皮,没穿衣服还一直威胁人家!”
“是谁先厚脸皮的?”风强不甘示弱。“趁着人家没穿衣服没防备,跑进来拿刀架在我这个人家的颈上!”
“我……我以为……以为你会伤害美娘嘛!你们哼哼哎哎,要死要活的,我怎么晓得!”她索性豁出去捍卫自己。
“做那种事……总是难免会有点声音。”他暧昧地低哼起来。“话说回来,我真怀疑牛祭司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不可能一点生理欲望都没有。”
“你一定要拐来饶去说这种事吗?”小兔羞得想找地D钻进去。
但话说回来,不要脸的人又不是她,她钻什么钻?
“你根本不了解牛祭司。”她正气凛然地道。
“你不是说他看起来比我年轻、又吸引人吗?”风强边走边聒噪,令她不禁怀念起他闷声不吭的那几日情景。“就算对你这种不解世事的小姑娘不感兴趣,遇到其他族群的美女来献殷勤,你那位伟大、高贵的牛祭司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兔一头雾水,她以为献殷勤是男人对女人。
“或者根本就是你眼光有问题。牛祭司其实长得很丑,没有女人会喜欢他。”
“你乱讲!”小兔板起脸来,不让人毁辱她心目中的偶像。“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了。和牛祭司一同旅行时,是有……呃,美女啦。”她蹙蹙眉,不确定是美女。恩,好像有几个长得还不错。
“那牛祭司有没有跟人家怎么样?”他暧昧地探询。
“什么怎么样?”她投给他一个大白眼。“我们赶路赶得都累死了,隔天便离开。”
“哼,是男人的话——”
“喂,你再说一句侮辱牛祭司的话,小心我真拿刀砍你!”
“小兔,你不要一提起牛祭司,就这副要跟我拼命的样子。”风强吃味地道。“我是以男人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你的牛祭司也未免太……清心寡欲了。对于男性的需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啦!”小兔掩住耳朵,不想讨论下去。
“小兔……”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快被他烦死了!“你以为牛祭司会像你那样,在我面前做……那……种事吗?”
“那你事实上是知道牛祭司有……做那种事?”
“我怎么知道!”她赏给他侧转过来的脸一个火辣、愤恨的厌恶眼光。“我又没跟牛祭司绑在一块儿,他离开我去做什么事,更不用向我报告。”
“噢!”风强恍然大悟,笑意在脸上扩散。
“不准再问下去!”她下最后通牒。
“好啦。”
“我不要再跟你讲话了!我口好渴。”经过这番折腾,小兔口干的厉害。风强停下来让她喝水。
也好在有风强的聒噪,小兔几乎忘了从腹部向四肢扩散的疼痛。
时间在争论中过的特别迅速,他们从溪旁的小道,穿越山路来到另一处可休息的荒野。
风强找到的山D温暖舒适,在第一道曙光出现之前,小兔已疲累地睡着。
凝在微弱日光下透着莹亮光彩的可爱粮蛋,一抹柔情流过风强心头。他伸出手爱怜地拂开散落在她额上的凄乱发丝,无法自禁地俯下唇,偷亲她两眉之间的柔嫩肌肤,而后顺着她挺立的鼻管,来到她粉嫩、美丽的菱唇。
怀着偷儿般忐忑不安的心情,像蝴蝶偷花X,他将自己的唇覆上她湿润轻柔的小嘴。他屏住呼吸、不敢妄动,即使这样,依然能在她清浅的呼吸里感受到某种困惑的躁动。
他正敢得意时,啪的一声轻响,小兔翻身继续睡。风强惊愕地发觉他又挨了她一巴掌。
不过……轻轻柔柔,一点都不疼。他像个傻子般笑了起来。
※ ※ ※
涿鹿的防御工事相当严密,两人仗着对地形熟识,躲过九黎士兵的巡查,在小兔带领下,轻车熟路地找上牛祭司的住处。
乍见到那名俊美稳文的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呛辣感觉从胸口满溢上眼睫,风强双目尽赤地瞪视对方,不得不承认小兔说牛祭司深受凤族女人爱戴的说法并不夸张。
端正美丽的脸容看不出年纪,仅在棱形分明的嘴唇上方留有短髭,皮肤是饱经阳光洗礼的色泽,一对深如大海的眼睛露出智慧光芒,声音宽大平和,具有安抚人心的效果。
他的胸口像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一下,尤其是见到小兔毫不犹豫地投入牛朝她张开的臂膀,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胸口的窒闷就更严重了。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像拥着易碎的贵重宝贝般搂紧怀里娇弱的人儿,牛俯视小兔的深澈眼眸满是疼惜呵宠。
“牛祭司……”小兔哽咽着,心里交织着未能完成任务的羞愧,以及与他重逢的喜悦。
“瞧你眼眶发红的样子还真像小兔子。乖,不可以哭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柔拭去小兔颊上的泪水,那抹温柔与亲密是那么自然,而小兔看他的眼神更是充满敬慕,让一肚子不满的风强只能咬紧嘴唇,控制想要冲过去分开两人的冲动。
“对不起……”
“嘘,乖哦。”轻轻拍抚她的肩安慰。“迟了些日子才盼到你来,我心里多少有底。别哭了,再大的事也有牛祭司为你做主。”
小兔的眼眶更湿润了。牛祭司不但不怪她,还这样安慰她,他对她真是太好了。
牛藏在温文外表下的精睿眼光,从小兔身上转向和她一道的风强,深深凝视,像是在评估什么。
风强得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让脸部表情维持木然。然而眼光是骗不了人的,狂猛的愤恨与不满还是泄漏出来,令牛感到讶异。
“族长她……”小兔抽噎着,缓缓道出事情经过,“我们被黄帝的人半路拦截,族长决定不来涿鹿,改跟黄帝结盟,要小兔通知牛祭司离开涿鹿。”
“噢。”牛祭司垂下眼睫,看不出喜怒。
“族长希望牛祭司尽快离开这里。”小兔着急地提醒。
“族长决定了?”他放开她,目光深炯。
“是。”
牛轻叹一声,眼光幽远地凝视空间的某个点,陷入沉思。
小兔不敢打扰他,和风强肃立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宏亮的呼唤自屋外传来,打破了小屋里的静寂。
“牛先生。”
一听便知是蚩尤帐下的大将呼图,来不及让风强和小兔躲起来,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他唱作俱佳地应酬呼图,不露丝毫惊慌之色,甚至还将这位九黎著名的勇士刷得团团转。
风强暗暗惊异。先前只觉得牛俊秀温文,没料到他的果敢机智更胜一筹,那双灵活多智的眼眸,仿佛一转眼便能生出许多主意来。他这辈子除了风云外,还没见过这么足智多谋的人,不由得对他心生佩服。
打发呼图后,要小兔回禀凤族族长,要他不必记挂他的安危,放手去做该做的事。
他置个人死生于度外的勇者情C令风强为之动容,而小兔则是忧虑他的安危,希望他一块儿离开。
摇头轻叹,解释自己留下来是为了避免呼图起疑,好让他们全身而退。他眼光爱怜地凝视小兔,隐藏在心中许久的秘密脱口而出:“你是我的女儿,至少这是我能为你做的。”
“什么?”
不只小兔吓一跳,连风强都受到震惊。盘踞在心头的许多疑惑,终于有了解释。
怪不得对小兔关怀备至,怪不得两人日夜相处却没有男女间的情欲,怪不得小兔会将他视为偶像,原来这不过是父亲对女儿的疼惜,以及女儿对父亲的敬爱罢了!
啃蚀肝肠的怪异痛楚不药而愈,酸苦的感觉也不知跑哪去了,仿佛有数不清的蝴蝶在胸腔拍翅,风强的心情晴朗无云,万道阳光普照。
牛祭司是小兔的父亲。
这表示两人间存在着的,是再单纯不过的父女亲情!
他傻气地咧开嘴,真想大笑、狂笑一番。
“父亲!”听完娓娓道来与亡母的相恋经过,小兔发出喜悦的叫喊,抱紧父亲强健的身躯。
这是多大的惊喜呀!
她从小到大怀抱着的梦想终于实现,牛祭司是她的父亲,这个自幼疼惜她的长者,就是她的亲生之父。
然而初初相认的父女关系,却在来不及共叙天伦之乐便要遭遇生离死别。父亲为了她及凤族陷入险境,她怎么忍心见父亲遭遇不测?
不,她一定要救父亲!
勇敢地咬紧下唇,睁着湿懦的眼眸,小兔坚决地向父亲道:“您放心,小兔会回来救您的!”
“小兔。”不忍拂逆女儿的孝心,只能强忍着泪水紧紧拥住女儿。
他不希望女儿再涉险,他已有为凤族牺牲的准备,小兔正当青春年华,不该把时间和生命浪费在他身上。
看着这对父女紧紧相拥,风强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他暗暗决定,不管情况有多危险,他都要帮小兔救出她父亲。
哪怕牺牲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第五章
有呼图给的通行令,小兔和风强大摇大摆地离开涿鹿。
他们先赶回风强的一位朋友那里,取回向美娘借的骡子,随即兼程出发。
前天夜里经过的那条小溪,有了日光的映照,像揭去面罩的村姑,清灵的秀色尽入眼底。
沿着溪旁的小径行走,夕阳余晖将由山上节节而下的清澈水渲染得澄黄千红。不知名的野花错落于青草之间,青草柔柔的拂着浅浅的溪流,霞光映照远方翠绿山林,将绿叶也染红了。琤琤淙淙的溪流声,映衬着飞烟抹云,宁静的气氛令人有误入仙境之感。
小兔无心欣赏风景,一路上牵挂着父亲的安危,眼泪不争气地直落下来,无声的哭泣令走在前头的风强为之心痛。他每次回头都看到她哭得红肿的圆圆眼睛,模样真像只小兔子。
不忍心她再难过下去,风强在杂草丛生的小径另一侧找了个歇息的地方。将水袋递给小兔后,低沉雄浑的声音随即在她头上盘旋。
“小兔,你跟牛祭司父女相认是件好事,眼泪怎么掉个不停?”
“你不明白。”她忧伤地摇着头,父亲的安危像颗大石头始终压在心头。
“我不明白你可以说给我听。咱们两人同甘共苦这么久,有什么事不能说的?”风强挨着她坐下,悦耳的声音如一股暖流流淌在她心间。
他坚毅眼眸里的温柔、邀约,以及诚挚的请求,形成一道教她无法抗拒的猛流,瞬间攫住了她。
她哆嗦着唇,无法自已地扑进他宽阔的怀抱。
“风强……”
这一声轻呼足以让痴恋她的男子心醉神迷,更别提她主动偎向他的娇柔温软身躯有多教人销魂了。
他几乎是屏气凝神地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一切有我,你不必担心。”风强挺起胸膛,充满男子气概地向她保证。“我会照顾你、保护你……”
“我不是担心自己……”小兔抽噎地道,拥住她的强壮胳臂让她有种天塌下来都没关系的心安,很自然地将满腔的心事倾诉。“我是担忧父亲。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希望牛祭司是我父亲吗?他对我无私的关怀让我有这样的妄想,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一直想,一直想……”
“小兔……”风强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柔声道:“现在梦想成真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想学牛的方式,轻拍她一耸一耸的肩膀。然而不断窜进鼻孔里的女性幽香扰乱了他的自制力,拍抚的手似有自由意志般沿着她脊骨上下抚摸,感受她颈背的曲线。
“你不明白……”她逸出更深沉的悲泣。“如果成真的代价是置父亲于险境,我宁愿永远不知道。”
“这根本是两回事。”风强的唇刷过她染上夕阳余晖、呈现出一缕金褐色光影的发丝,眼神变得炽热深炯。“牛祭司并不是因为是你父亲的关系而陷入险境。”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不必……”
“小兔,”他既爱且怜地亲吻她额际的鬓发。“牛祭司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他跟九黎人说他要亲自赶回凤族查明真相,一定会被人怀疑,到时我们都有危险,谁也走不成。”
“我才不怕!只要能陪在父亲身边,就算被九黎人杀了都没关系!”她激动地道。
“你不怕,我跟牛祭司可舍不得。”
“什么?”她眨动水气饱满的睫羽,困惑地看他,这才发现风强不知什么时候靠她这么近,而且一双眼睛炽热的烫人,浓密的胡须也搔痒着她敏感的肌肤。
小兔的肌肤滚烫了起来,一抹红晕渲染上颊面。她想要推开他,但又舍不得他靠起来舒服极了的宽阔胸膛。何况是她主动投入人家怀里,一会儿投怀送抱,一会儿推开人家,风强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我说……”隐藏在胡须里的男性嘴唇慵懒地朝上勾起,这部分小兔看不到,倒是他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如金黄色的蜂浆般甜腻,会让人上瘾。
他伸出手指拂过她小巧的下颚,停留在她美丽的嘴唇,那丰润饱满的触觉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温柔炽热,嗓音低压深沉。
“牛祭司和我都不愿你遭遇任何危险,我们疼惜你的心情是相同的。换成是我,宁愿舍命也要保住你。”
“噢,谢谢。”她迷惑地低喃,不太明白风强的心意。她一路上都对他不怎么友善,沿途制造了不少麻烦,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处处关心她。
“你人真的很好。”
“是吗”他戏谑地扬起俊眉。
小兔不禁脸红起来。“我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点糟。”见他不以为然地瞪视她,俏丽的粉颊热度更炽,眼光显得懊恼。“好嘛,我是对你不好,可是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如果你不说牛祭司的坏话,我也不会讨厌你。”
“现在你还讨厌我吗?”他专注的眼神毫不松懈地锁住她。
无法解释胸臆间翻腾的情绪是什么,小兔只晓得当他这么凝视她时,她很难开口说讨厌他。
“只要你不再胡言乱语,我没理由讨厌你……”
“你是说误会你和牛祭司……”提起这事,风强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如果早知道是小兔的父亲,他根本不会表现得那么反常。他那种酸溜溜的行为,难怪小兔讨厌他,连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厌恶。
“你还说!”她懊恼地噘着红唇,模样可爱极了,令风强呼吸一窒。
“小兔……”
“干嘛?”
若不是她眼里的戒备,风强早就俯身覆住那诱人的红唇了。他做了个深呼吸,控制体内乱冲一气的情欲。
“是我把事情想歪,你别恼我。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真的?”在确定他的保证是认真的后,小兔天真地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以后不会再讨厌你了。”
“那会不会喜欢我?”他打蛇随G上。
“风强!”她气呼呼地推开他。
“哎哟!”他故意被她推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吓得小兔俯身过来探视,他再乘机抱住她。
“你……”她气急败坏,眼里泪花乱转。“你欺负我!”
“我哪有。”他不敢太过放肆,双手松松地抱住她。“我是跟你开玩笑嘛。小兔,别恼我,我是真心想对你好。我喜欢你。”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当那双深邃明亮如星子的眼眸灼热专注地凝视她,低沉雄浑的声音唱歌似地吟出“我喜欢你”,小兔的头脑顿时混乱了起来。
由于之前没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睁着水气饱满的眼眸瞪视他。
夕阳下的溪畔自成一个小天地,风强的视线有如黄色的火焰冲刷过她全身,专注的凝视令她有种被催眠的感觉,眼皮渐觉沉重。他的呼吸浓浊,渐次侵占白日的夜黑在他脸上形成暗影,除了那杀炯炯发光的眼哞,小兔几乎容不下其他思绪。
一股莫名的急噪虏获了她。
小兔不自觉地舔着干涩的唇,诱人的动作击溃了风强最后一丝自制,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急切地攫住他蕴藏着许诺和甜美的丰润红唇,不容她反抗地紧紧拥住她。
他的吻称不上温柔,虽然他极想要温柔,然而压抑在体内多日的迫切需要,让他无法顺从理智的指示放缓速度。
天呀,他是那么渴望她。
辗过她柔嫩的嘴唇,他的舌头贪婪地趁她因惊愕而微张唇瓣时,突破她贝齿的抵抗,进入芳美的区域攻城掠地。
她几乎是完全任他宰割。
陌生的情欲使得小兔轻颤起来,对于从小腹下方急涌上来的热流,以及全身各出涌起的S动无计可施。就连风强刺人的胡须,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引起炙人的火焰。
还有那双沿着她女性化的曲线施予轻重适中的揉搓的魔手,随着他每一次的移动,都让她体内的空虚与顽抗节节败退,全身的每个部位都悸动起来,血流速度快的让她无法掌握,急促的心跳穿过皮肤震动着她的耳鼓。
她被卷入一个她不曾触碰过的世界,陷入感官的热浪中。嘴唇在他饥渴的拥吻下,只能间歇性地逸出渴望的申吟。
模糊的低吟声似曾相识,小兔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隐约记起这样的声音在何时何地听过。
这番领悟有如雷殛般震醒她为情欲所蒙蔽的理智。
“不!”
激烈地挣扎起来,蓄积在小小身躯里的所有力气同时间猛烈爆发。犹陷在情欲里的风强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开,惊愕地抬起眼。
饱含屈辱的泪眸水汪汪地瞅视他,风强缭绕在胸臆间被人拒绝的怒火像来时般迅速消散,一股柔情撕扯着他的心。
“小兔……”他低哑地呼唤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握紧拳头、声音破碎地控诉。
风强的心扯痛。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能立刻获得小兔的谅解,两人间好不容易达成的和谐关系将会破裂。他不顾小兔的挣扎强拥她入怀,忍着痛承受她气愤地捶打他胸膛,声音轻柔地安抚她。
“我喜欢你,小兔。就因为太喜欢你了,才忍不住亲你抱你。”
“你不可以……”他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喜欢,扰得她芳心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小兔。男人喜欢女人时,都是这样子的。”
甜蜜温柔的语气,男性的音调,引得小兔情不自禁地轻颤,仿佛正被他抚摸般。而事实上,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搂实她,像块巨石般承受她的拳打脚踢,动也不动。
意会到这点的小兔,很快收敛住怒气,躁动的四肢跟着驯服了起来。
这一平静下来,知觉变得更加敏锐,她发现自己依傍的胸膛宽广厚实得令人心安,随着规律的呼吸起伏,有力的心跳传向她,像是在诉说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被他强壮臂膀圈住的小兔一颗心跳得更急,根本无法抗拒他直接的示爱。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风强那句话会教她如此意乱情迷,她明明不情愿……
不情愿什么?一抹意急往上涌,小兔粉嫩的脸颊倏的涨红。
“我真的喜欢你,小兔。”
简单的一句话,被他翻来复去地使用,有如深色的蜂浆令人百般啜饮也不厌烦。
“小兔,别生我气,我只想爱惜你、疼惜你,不想要惹你生气。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会乖乖的,好不好?”
听见他低声下气的恳求,她哪还气的起来?还说那种暧昧的话,教她怎么回答嘛!小兔咬住下唇,努力想将混乱的脑子理出个头绪来。
“你……喜欢我?”闷闷的声音从她埋在他胸膛的小脸传出。
“不但喜欢,而且是好喜欢。”风强松了口气,以甜死人不偿命的玉器柔声道。
“你说……”她犹豫着,趁体内的勇气尚未消失前,一鼓作气地问道:“男人喜欢女人,都……那个样子。那……你是不是也喜欢……美娘?”
风强怔住。即使处在千军万马中,遭遇敌人前后夹击,都不及小兔此刻的问题令他为难。
该如何跟未解世事的处子解释这种事?
等了许久仍等不到答案的小兔,不悦地从他怀中抬起脸来。清亮水灵的眸子专注的凝视向他,对他眼瞳深处摸不着、猜不透的幽黑心慌起来。
她心寒地想离开他,风强发觉她的退却,立刻收起苦思的表情,深挚的凝望她。
“小兔,你听我说。”他悦耳的声音拂搔着她敏感的肌肤,在得到她全副心神的注意后,他艰困地解释:“男人与女人间的喜欢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的。我承认我喜欢美娘,但我更喜欢你。”
“哦?”她不满地怒视他。
“我和她纯粹是生理需求。”他赶紧补充一句,但小兔瞪他的表情显示出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太了解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
往昔到处留情的风流习性从未让他感到在意,但在小兔纯真的质疑眼光下,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以前的荒唐反噬向他。
风强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小兔的感情绝对不同于过去那些交往过的女子。那是比生理上的吸引力更深刻的情绪;他不但想要珍爱她、保护她,同时渴望独占她,不许任何男人染指他心爱的小兔。
然而,在胸臆间沸腾的强烈情绪,即使能言善道的他,也很难用几句话解释清楚。前所未有的挫折感猛向他,连带着鬓边的太阳X也隐隐作疼。
他蹙眉凝思,突来的灵感救了他。
“拿牛祭司来说,虽然他喜欢你母亲,但是男性的需要还是使他免不了会与其他女人……”考量她对牛的崇慕心理,风强采用委婉的说法,“在一起。”
小兔呆住,慧黠的眼眸烦闷地眯起。
父亲曾跟其他女人做过风强与美娘做的事?
她感到不可思议,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过去我的确放荡不羁。”他坦率地承认,俯视她的眼眸盈满情意。“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我与美娘只是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温柔和慰藉罢了,我知道你对这点耿耿于怀——”
“我才没有!”她着恼地撇清,但气鼓鼓的脸颊泄漏了她的在意。
风强迅速抹去浮上唇畔的笑意,一面又惹火小兔。
“我知道你心胸宽大。”他索性顺着她的话,狡狯地为自己铺路。“以前是还没遇上你,我才会放任自己跟其他女人相好,现在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你,我当然就不会了。除了小兔外,我谁都不要。”
他涎着脸靠向她索欢,小兔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搂在怀里,密密实实地吻得心醉神迷。
直到那双坏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才情形过来,气急败坏地推开他。
“你……你不要以为我跟美娘一样……”她脸红的如最后一抹绚烂的黄昏霞光。
“小兔。”懊恼自己的心急又破坏了一切,风强只得再度低声下气地安抚她。“我没那个意思。况且男欢女爱是很自然的事,我喜欢你,才会情不自禁地碰你。”
“可是那种事……”小兔又羞又恼。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他沮丧地垂下眼睫。
“人家又不是……”她脱口而出,随即领悟到自己说了什么,害羞地捂住脸。
“小兔……”意识到她并不是在拒绝他,风强的心飞舞轻扬,他健臂一伸,又将她搂个结实。
见他又要俯低脸吻她,小兔连忙撑住他的胡子脸抗拒。
“你不要这样。我一心挂念父亲的安危,才不要呢!”
她这么一说倒提醒了风强,现在不是谈情爱的好时机。他还得带着小兔回营地,把牛祭司那方面的情况向风云及凤族长禀明。
“我明白了,小兔。”随着日头落到远远的山头看不见,大地再度为黑暗所吞没,风强急忙起身,准备再度出发。
“不晓得族长肯不肯帮我救父亲。”小兔唉声叹气地道。
“你放心好了,见到凤族长后,我一定说服她帮你救回牛祭司。”
“问题是怎么救。”她黯然垂泪。
他疼惜地为她抹去泪水,坚定地道:“风云是我认识的人中,除了牛祭司外最聪明的人,他一定有办法。”
没料到他会夸赞父亲,小兔惊讶地眨了眨眼,数颗晶莹的泪滴滚落眼眶,挂在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揪住风强的心。他伸出粗糙的食指,小心翼翼地盛住她的眼泪。
“别哭了,我一定帮你。”
温柔的情愫拂过小兔的心,先前亲吻时感觉到的那股令人困惑的躁动再度涌上喉头,在粉嫩的颊肤上点燃火焰。
她无法自持地战栗起来,回避他灼热的凝视,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风强爽朗地笑了起来,随即扶她在骡子上坐好,开始接下来的行程。
在星月光辉指引下,两人偶尔会应答几句,甜郁的气氛弥漫在彼此之间,将两颗心涨得满满。
※ ※ ※
一间房三个人,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挤过。屋角的火把映照出房里诡异的气氛。
美娘的心情无法说是愉快的。
被人从香甜的睡梦中吵醒的经验她不是没有,打开门一瞧,发现是自己喜欢的男子,欢天喜地的投怀送抱,回应的却是对方的婉转拒绝,再看清他身后的人,美娘就是再迟钝也领悟到人事全非了。
她尴尬地将两人迎进门,怎么都想不到不过几天光景,情况会有这样的大逆转。
或者,是她在自我欺骗吧。早就看出风强对小兔的态度不寻常,她不该意外的。
“我猜你今晚不会上我床了。”美娘轻挑秀眉,刺探的眼光直视向风强。
如她所料,风强急急看向小兔,眼里的戒慎恐惧哪还是她记忆中那位谁也别想栓得住的天涯浪子?
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尤其他认真的对象还不是自己。
一股强烈的沮丧几乎要淹没美娘。
“唉!”她叹了一声,垂头丧气的模样让小兔忍不住生出同情来。
“美娘……”她啜嚅地开口,“我……”
“算了!”美娘朝她无精打采地扯了扯嘴角。“谁也想不到他会认真起来。唉,为什么好男人总是不属于我?”
“我以为你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风强眼里衫过一抹嘲弄。
美娘风情万钟地朝他抛了个媚眼,轻声细气地娇哼:“不是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到外头偷情寻欢,偷情寻欢又及不上根本得不到。你们男人哪个不是这种心态?一群贱骨头!”
“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风强急忙撇清。
“当着小兔的面,你当然这么说。”美娘存心找他碴。没道理在她心情难过时让他好受,追根究底,他可是害她心情不好的元凶!
“我说小兔妹子,”她亲热地拉着小兔的手,对住那张纯真如婴孩的娇俏脸庞热心建议,“男人的话只能听三分,你可不要傻傻的全信了。”
“美娘,你不要胡说八道。”风强一颗心急得七上八下,就担心小兔会相信。
“我有胡说吗?”她不屑地轻哼,转向小兔的表情温柔得宛如殷殷叮咛的慈母。“美娘我可是个过来人,受够男人的狠心无情了。男人呀,喜欢你时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来。不喜欢你时当你是馊水般嫌恶。”
“会吗?美娘这么漂亮,会有人当你是馊水?”小兔无法置信。
美娘开心地咧嘴直笑。向来受到同性排斥的她,哪曾听过这么甜蜜的哈?让她恨不得立刻向小兔掏心挖肺。
“好妹子,你真是太可爱了。”她感动地频眨媚眼。“这样一来,姊姊我更不能藏私,得好好教你才行。”
“不用了!”风强骇得慌忙阻止。
要是让美娘教下去,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啐!我在跟小兔说话,要你C嘴!”她不客气地瞪他,将漂亮温柔的脸容转向小兔。“姊姊我可没半句坑你,男人这会儿对你好,下一会儿又去逗别的女人了。”
“我可不会!”
不理会风强的信誓旦旦,美娘夸张地叹息道:“他们不像咱们女人的心这么小,只能专注在一个男人身上。”
风强不给面子地咳嗽起来,似乎在暗示她绝不是她说的那种女人。
美娘白他一眼,装做不明白。“男人的心志在四方,一颗心可以分成好几份,同时给不同的女人。”
“会吗?”小兔溜向风强的眼光充满不确定,后者急忙指天发誓。
“会会会!”美娘捧住小兔的脸,将她的目光固定向自己,继续灌输她伟大的理念。“我死掉的那个老公就是妻妾成群,活着的时候不懂得多疼我,要死了才说舍不得我,要我陪葬。简直是个大烂人!”
“我有同感。”小兔立刻附和。
“所以说,女人可不能倚赖不能信任的臭男人,我们要自立自强!”美娘越说越得意,“对风强你可不能太心软,这家伙风流的很,到处留情。在你面前他是对你很好,谁晓得背着你是不是也这样对别的女人!”
风强暗暗申吟。美娘未免太黑心了,居然这样毁谤他。他担忧地看向小兔,果然,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她俏脸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美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要是他敢跟别的女人乱来,你就抛弃他,自己找乐子。”
见多识广的美娘对各种类型的男子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像风强这种男人,平常看起来玩世不恭,对异性像是好聚好散,可是一旦遇上让他认真起来的女人,独占欲却比谁都强烈,绝对不允许他的伴侣去理会别的男人。所以用这招对付他最适当了,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美娘,你懂好多哦。”小兔晶亮的眼眸里盈满仰慕,心底有许多难以启齿的疑惑终于找对人来问了。“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风强说,男人喜欢女人就会做你们上次做过的那件事,可是对凤族人而言,那件事只是为了传承后代而已。”
美娘原本在悠哉喝水,听到这话立刻呛到,娇脸涨得通红。小兔见状体贴地替她拍背。
“美娘,你保重呀。”风强皮笑R不笑地嘲讽,换得当事人一个愤恨的白眼。
美娘借着咳嗽延迟回答的时间,她没料到小兔会问她这种问题,才会一时措手不及。她边清喉咙,边思忖该怎么回答,等到喉头的不舒服感觉都清除掉后,她正襟危坐了起来。
“我不否认传承后代是满重要的,但我更认为如果做这重事会让你不快乐,或是不舒服,不管任何理由你都不必理会。”
“什么意思呀?美娘。”小兔听得有头雾水。
“意思很简单,”她是真当她是小,才倾囊相授。“就是要两情相悦。如果和不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做起来就不会开心。人可不是禽兽,再说即使是禽兽,它们也会挑,母禽兽也得公禽兽够殷勤,讨它欢心,才肯接受。人呢,要的就更多了。”
“美娘,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喜欢风强,才跟他相好罗?”小兔迟疑地探询。“那么他现在喜欢我,你会不会不开心?”
见她一双眼雾气弥漫,交织着自责与难受,美娘心疼起来。即使心里对风强有再多的不舍,想到再不能投入他温热宽广的怀抱恣意索欢,便有种吃梅子时的酸溜滋味在心底,她仍压抑心底的伤痛,以轻快活泼的语气对小兔道:“我对风强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但不至于因为他喜欢你就心碎。美娘喜欢的男人可多着,不会这么放不下。”
“真的吗?美娘。”
“真的。”她向小兔保证,亲爱地搂住她。
这一晚,两个女人吱喳个没完,将风强冷落一旁,他摇头叹气,没精打采地打瞌睡。
没想到他风强也会有这一天。旧欢新爱相处的犹如姊妹一般,挤在一张床上传授机宜,每一招都是为了对付他这个可怜的男人。
小兔如清澈水声般的笑语回旋在耳际,风强的心情振奋起来,不但没有一丝凄惨,反而兴起莫名的快乐,一种或许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
意识模糊间,他慵懒地提高嘴角。
靛青的天际,星星愉快的眨眼,仿佛正致上愉悦的祝福。
第六章
“族长怎么还没叫我?”
炽热的烈阳烧烤着大地,毒辣的阳光不留情地投S在小兔身上。尽管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刺眼的眼光照得她眼睛灼热,她仍浑然未觉地站在屋子外头,任不断从干旱的黄土地上冒出的热气蒸着她。
她是再不敢乱闯进去了。
先前等不及拉着风强进屋,族长与风云火辣辣拥吻的画面险些没让她流鼻血,还好风强反应快,把她迅速拖离现场。
小兔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向来贞静聪慧的初月会有那么热情的一面。她跟风云现在在做什么?是继续下去吗?
想到更火辣的场面,小兔一张脸像被火烧着似的,温度始终降不下来,一颗心更是砰砰跳个不休。
从灶房搜刮食物出来的风强看到她脸色潮红的样子,赶紧将她拉到树荫遮蔽处,担心她会中暑。
“小兔,你坐下来吃点东西,我知道你累坏了。”连日赶路,他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感到吃不消,何况是小兔这般娇弱的女子?
风强注视她脸上疲累的线条,心里满溢着呵疼不舍。
“赶了这么多天土,你都没有好好坐下来休息,回来又急着见凤族长。来,喝点水,我相信凤族长和风云很快就能想出办法救牛祭司。”
小兔在他搀扶下蹲坐地面,被动地接碗喝水,直到甘冽的水Y缓和了她喉咙里的干涩,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渴。她放下碗,圆亮的眼睛不解地瞪进风强笃定的黑眸。
“风云不是不答应我们去救牛祭司吗?你怎么确定他会帮忙想办法?”
风强好整以暇地剥了一小块栗饼塞进她的小嘴里,眉眼尽是笑意。
“很简单。风云对凤族长的情意就像我对你一样,你一蹙眉我便要打哆嗦,他同样舍不得惹恼凤族长。”
闻言,一抹红霞飞上颊面,小兔爱娇地横他一眼。
自从风强向她表明情意的那个黄昏后,沿途上他甜言蜜语不断,总是逮着机会就亲她、逗弄她,外带小心翼翼地呵宠她,把她一颗心涨的满满。
美娘谆谆教诲的女人当自强、别让男人牵着鼻子走的那番话,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