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美娘谆谆教诲的女人当自强、别让男人牵着鼻子走的那番话,在脑中逐渐模糊。情窦初开的小兔被风强万缕情丝捆缚住,只有当下的甜蜜,哪还想得到以后情郎会不会变心的问题。
只是初月不同于她。
初月自幼身系族人爱戴,冷静又聪慧,也会像她一样被男人哄得头昏吗?先前的一幕又在脑里晃过,小兔有些怀疑地问:“风强,你没看错吧?”
趁她小嘴微张时,风强又丢了一小块栗饼进她嘴里,然后宠爱地拭去她脸上的汗水。
“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闯进去时,两人抱得可紧呢!风云是恨不得杀了我们,凤族长则一张脸红通通,娇媚极了。”
“你倒是看的真清楚。”小兔的语气有点酸。
试着回想当时的那幕,果然记起初月的表情不似往昔冷静自持,脸上的确有不寻常的红晕,眼波更如醇酒般醉人。
“小兔,你不是在吃味吧?”风强好笑地凝视他她,眼里有着男性的得意。
小兔脸一红,垂下螓首避开他了然的眼光,岩石自己发烫的脸颊。
风强吃吃笑了起来,粗糙的巨掌抬起她红霞扑面的悄脸,深黝的眼光罩住她,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晕眩,意乱情迷地迎接他徐徐降下的脸,等待他胡须刺激皮肤的搔痒……
“风强,你回来了呀!”男性有力的呼唤自远方传来,打断了甜蜜的气氛,两人懊恼地仓促分开,只见一群人向他们走过来。
风强定眼一看,认出是他那群老伙伴,簇拥着凤族女战士施施然走来。
“是你们呀。”他无精打采地和同伴打招呼。
“好小子,闷声不吭地回来,要不是轮守的大川告诉我们,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罄一般响亮的声音发自脸面极大的男子。荆棘般杂乱的胡须布满他的脸,仅露出一对炯亮有神的大眼,连鼻子都不太明显。
“大饼,你有没有搞错?我哪次回来是敲罄打鼓地张扬?要不要顺便吹吹号角呀?”风强戏谑地嘲弄。
大饼?这名字倒满适合这人的。小兔睁着圆亮的样神奇地凝视对方。
“这次不一样。”大饼暧昧地走到他身边蹲下,粗壮手臂顶了顶风强。
“你猜我跟风云到大帐去见族长时,遇到谁了?”
“谁?”他不感兴趣地从竹篮里拿起一粒果子大嚼,眼光从几名兄弟身上挪向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数名凤族女战士。
“就是姒族的都兰公主呀。”大饼不怀好意地笑着。
噗的一声吐出口中酸涩的果R,风强一张脸皱了起来。好死不死的姒都兰居然也来到这里。
“你不是跟都兰公主很好吗?”
“好你个头啦!”风强恶狠狠地怒室同伴,只凭眼角余光无法确切捕捉小兔的脸色。他警告地看向大饼,不准他再多说一个字。
也容不得大饼有说话余地,那群凤族女战士早围住小兔叽哩呱啦,每个人都想知道她此行的情况。
“哎,你们也让小兔喘口气嘛。”低柔魅惑人的女嗓娇滴滴地响起,深嵌在秀眉下的眼眸状似不经意地瞟向风强,似有情若无意。
她收回眼光,似笑非笑地指着小兔道:“你们瞧她脸上还裹着污泥呢,这副狼狈样分明表示她人才刚到,连去梳洗的时间都没有。”
“对不起,小兔,我们不知道。”
“没关系。”小兔尴尬地笑了起来。
虽然习惯了朝颜纡尊降贵的态度,但对于她老是有意无意显示她比自己高一等的作法,小兔仍感到不平。
什么嘛!她好端端待在这里享福,当然是神清气爽、娇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脏污,比起她满面风尘要强的多。但就算这样,也没必要故意踩扁她,拐弯抹角地讽刺她有多邋遢呀!
“哎哟!”仿佛嫌先前损小兔还不够,朝颜捏着娇贵的鼻子,在鼻头扇了又扇,“什么味道呀?小兔,你几天没洗澡了?”
“姊,你怎么这么说?”夕颜看不惯姊姊的作风仗义执言,“小兔再怎样都比那群不爱洗澡的大男人强得多,你都不嫌他们臭了,还嫌小兔。”
“夕颜,你说什么”朝颜气得脸色铁青。
“算了,夕颜。朝颜没说错,我是很多天没洗澡了。”小兔感激地一笑。
夕颜总是这么善良。还记得小时候夕颜就为了护卫她,跟朝颜冲突过许多次。夕颜虽然不像朝颜那样美艳,但她的好脾气反而让人更想接近。
不希望这姊妹俩为了她的事吵架,小兔连忙将话带开,“对了,怎么没见到舞阳?”
“舞阳还没回来呢。”夕颜担忧地蹙起秀眉,“族长也是很担心。”
“怎么会这样?”小兔浓密有致的秀眉蹙了起来。
“哼,我看她八成是自己逃回凤族,不管我们了!”朝颜冷冷一哂。
“不可能!”小兔的怒气陡然而生。她可以容忍朝颜一再对她挑衅,但无法任她信口雌黄地污蔑身为侍卫队长的舞阳。
“你当然会这么说。舞阳是你的靠山,现在她跑了,你人单势孤,没人再护着你了。”
“朝颜,你不要太过分!我对你够忍让了。”
“哟,你一个小小的孤女,仗着族长和舞阳护着你,就想跟我平起平坐?我才忍你许久了呢!”朝颜的美眸里闪过一抹怨恨。
她母亲是族中的长老,以她的地位和能力原本可以争取到侍卫队长的荣誉,然而舞阳从小在大祭司的安排下,与当时还是少族长的初月形影不离,加上她母亲原本就是侍卫队长,女继母尽职地担任这职位。
至于小兔,不过是族长收容的小孤女,日常生活起居的服侍却娇贵得比照少族长初月。无论是武艺或身份都比不上她,竟然获得牛祭司的赏识,挑选为侍从。
朝颜对后者尤其不平。
她就像凤族里的其他姊妹一样,向往和牛祭司一同外出旅行。不仅可以看到更宽广的天地,加上无论是博学多识、俊美容貌、还是身份地位,都是仅次于大祭司的凤族男子,能担任他的侍从,自然成了一种荣耀。
两项能彰显她地位与能力的差事,遭舞阳和小兔夺去,朝颜哪能不妒不怨?
舞阳失踪正如她所愿,现在她是仅次于族长初月,凤族武士中地位最高的,免不了会趾高气扬地欺负小兔。
“我不需要人保护。”小兔毫不畏惧地面对她。
沮丧的愤怒淹没了朝颜的理智,美丽的五官被恼怒与不耐所扭曲,她想也不想地扬起手挥向小兔。
“你做什么!”
风强眼明手快地冲过来钳制她手腕,迫人的瞳眸S出冷森Y寒的光芒,如一蓬细小的针刺进她眼里,像要穿透她的心。
朝颜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笼罩住,她瞬间领悟到自己愚蠢的行为,立刻想以女性的娇媚软化眼前充满阳刚魅力的猛男眼里的敌意,婀娜娇躯软弱无力地投向他。
“你弄痛我了……”
叫春似的嗓音让风强感到嫌恶,主动投怀送抱的同体让他像甩掉烫手山芋般毫不怜香地甩开。
朝颜踉跄地往后跌,幸好大饼及时英雄救美地搂住她。
“不……”朝颜站稳后立即挣开大饼的扶持,才想跟风强理论,却发现他脸上的森冷寒意像是不曾存在似的转化成春风般的柔情,那双锐利无情的眼眸更是充满呵宠疼惜地凝视小兔。她不禁呆住。
“你没事吧?”悦耳的男中音洋溢着关注之情,迥异于先前的冰冷。
“我当然没事。”小兔害羞地躲开他伸向她的毛手。
这家伙一逮到机会就不客气地往她身上乱摸,两人独处时还可以让他遂心,当着一群人的面,她可没那么厚脸皮任他乱来。
“我比较担心的是舞阳。”她忧虑地轻叹。
“别担心,小兔。”风强炯炯有神的双眼一如往常地驱离她的不安。“力飙会找到她,将她安全地送回凤族长身边。”
“他会?”
“对。力飙果敢机智,擅长追踪,一定能找回舞阳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忧虑的情绪自小兔圆亮美丽的水眸里褪去,一抹巧笑牵动她的唇角。
即使尘泥满面,风强多情的眼光依然能穿透那些脏污看到她玉质般的美貌。他为她的笑失魂,激烈的情潮自下腹部滚烫燃烧,若不是碍于周遭那群不相干的人,他真想抱住她纵情亲热一番。
不甘被他冷落的朝颜莲步轻移地靠向他。她就不信美丽香艳的她会输给小兔那副脏样子。
“喂,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怕熏坏了你吗?我跟小兔一样没洗澡。”风强冷淡地闪开她的碰触。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嘛!”不理会他奚落的语气,朝颜娇嗔地抛着媚眼。
他越是不理会她,她就越发觉得他迷人、有男子气概。
尽管也是满脸的大胡子,那张脸就不像大饼一样圆扁,而是修长瘦削。尤其是那对精灵有神的眼睛,深炯难测,让人生出一探究竟的欲望。
“你叫风强对不对?”
他不动声色地看她。这女人就像姒都兰一样被宠坏了,不明白那种势在必得,不容人拒绝的娇纵有多让男人反感。
“她是什么人?”他故意转向小兔问,气得朝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叫朝颜。”
“我听到你含她名字了。”对于小兔的老实,风强只是微笑地容忍。“这女人看起来像是有多了不起似的,好象除了凤族长外,其他人都比不上她。她应该是凤族中的重要人士吧?”
朝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反而对他询问起自己的身份感到开心。就不知道小兔会怎么回答。
“她母亲是凤族中的长老,影响力仅次于族长一系与舞阳侍卫长的母亲如花长老一系。”
“会高于牛祭司吗?”风强故意蹙眉沉思起来。
“牛祭司是族长的舅舅,地位超然独立,没有谁高谁低的问题吧。”
“你说过他很受到凤族女族人的喜爱,说他还有一个女儿,不会跟这女人有关系吧?”
“她不是啦。牛祭司的小女儿不到我腰上呢。”小兔嘴角漾出一抹甜笑。
原来可爱的淘儿是她妹妹,怪不得淘儿每次见到她时,总是着要她抱。
“太好了。”风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我原本担心若她是你姊妹,我免不了得忍受她的气焰。既然她不是牛祭司的女儿,就不用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理会她了。”
朝颜脸色一变,脑子有短暂的空白,像是无法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夕颜很快和其他女族人交换了颜色,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惊讶。“小兔是牛祭司的女儿?”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他明知故问。
“小兔,这是真的?”夕颜眼里有抹恍然。怪不得牛祭司对小兔特别疼爱。
“恩。”小兔不好意思地承认,同时有些着恼地斜睨向风强。他干嘛把这种事说出来?
“不……不可能!”朝颜深受打击,“你说谎!”
“你是在指控我吗?”风强的眼光冷硬起来,“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牛祭司承认的。”
“我不相信……”
“这是事实。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无法改变这项事实。”风强的陈述尽管轻描淡写,听在朝颜耳里,却如闪电雷鸣。一股寒意直下她背脊。
她依然难以相信,在她眼里始终卑下的小兔,竟会是牛祭司的女儿。
但这解释了为何生母地位不高的小兔,在母亲亡故之后,能被族长收养,待之有如亲友。牛祭司之所以特别照顾小兔,选她担任侍从也是相同道理。
该死的,她还认为小兔身份低贱,无法与她相比,没想到她与族长的关系这么亲近!
夕颜来不及做出近一步的反应,风云已从屋里走出。
看到一大票人挤在屋前的广场,他不怒而威地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的眼光则像见到鬼似的,瞪视风云光L的脸。他的胡子跑哪去了?若不是他如往常般沉着有力的嗓音,大伙儿还认不出眼前彪捍俊朗的脸孔是属于风云的。
风云眼一溜,便知道一干属下在想什么了。他先转向小兔交代:“凤族长在屋里等你,快去吧。”
“好。”
等小兔冲进屋后,他对属下命令道:“你们跟我到那边,我有话交代。”说完,他便拉着风强率先离开,留下凤族的女战士们交头接耳,讨论着小兔的新身份。
※ ※ ※
“族长,你一定要救牛缉私。”
小兔泪汪汪地冲进屋里,初月接住她莽撞的身躯轻声安抚。
“好好好,只要你别哭了……”
“族长,你真的会救牛祭司?”睁着泪花乱转的眼眸,小兔表情吃惊。
还以为得求很久,没想到只滴几滴,族长就答应了。
“可是那个风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会帮我们。”初月闲适的道。
将小兔安置在床上后,初月走到角落拿起水壶倒水进陶盆里,绞湿手巾回到床边,温柔地拭去小兔脸上的赃污和泪。
“我自己来。”她不好意思地接过去自己擦。
“我们是好姊妹,跟我客气什么。”宛若新月清辉般秀雅的脸庞绽出温婉笑意,沉静的眼眸带着新领悟的情感,若有所思的凝视小兔。
她纳闷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小兔的五官轮廓和她几舞阳及为相似,就连倔强的个性也像是从同一个模子烧制出来的。
依稀记得年幼时,每当牛舅舅抱着小兔逗弄,她心里便会生出一股又羡又妒的情绪,然后眼眶湿热地投入母亲怀里撒娇,频频追问牛舅舅为什么这么疼小兔,是不是小兔的父亲。
原来,当时的她就体会到舅舅与小兔间的父女亲情,只是没得到大人的确认,加上族中的长老都说小兔的父亲是外族人,是以没再往下深思。
怪不得牛舅舅会挑小兔做侍从。他一定很爱小兔的母亲,才会连带地特别钟爱这个女儿。
“小兔,我很遗憾没早些知道这件事。”轻柔的叹息逸出与小兔相似的美丽菱唇,沉静如秋日溪水的眼眸映现着对表妹的深刻怜惜。“如果早知道就好了。”纤手轻搭在小兔肩上,将她拉进怀里。
“族长,你别这么说。”小兔的眼眸湿濡了起来,心里有股温热的情绪在流淌。
“虽然我们一块儿长大,但我总是忽略你,跟舞阳较亲近。”
“那是因为你跟舞阳比较有话说呀!”小兔试着不让过往的孤寂感扰乱此刻的心情,语调刻意地轻快活泼。
“你总是安静地跟在我和舞阳身边。”尘封已久的童年记忆自内心深处汩汩流出,初月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我们做什么,你就跟我们做什么。即使跟不上,也从不喊苦,只是很拼命、很努力地想办法赶上来。”
“我做什么事都是笨手笨脚,”小兔的语气里流露出一抹沮丧,“不像舞阳那么能干。”
“你也有自己的长处。”初月安慰她,“你细心又灵敏,对药草的辨识能力、纺织、炊事……,都比我和舞阳强。”
“武技方面却不如人。”
“也不见得。”初月捧住她没什么自信的小脸,柔软的嘴唇牵温暖的笑意鼓励她,“你跑得快,拿起弹弓弹不虚发。小兔,每个人都有所长,也有短处,只要懂得发挥所长,掩饰短处就行了。”
“族长,你总是这么体贴人。”小兔逸出满足的叹息,贪心地偎向她香软的怀抱。“我以前好羡慕舞阳,她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你讲。”
“你也可以呀。你总是这么沉默,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想找你说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大概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吧。”小兔虚弱地一笑,明亮的圆眸为一层雾气所遮住。“我不过是个孤女,虽然蒙族长收养,身份上总不能和舞阳相比。我只敢偷偷跟着你们,暗地里希望有一天也能跟你们一道玩。”
“小兔,你该知道我跟舞阳都没当你是外人。”
“我知道。”她微扯唇角,垂下眼睫掩饰里头的凄凉落寞,声音是苦涩的。“可是别人不这么想。我一个人落单时,总被人嘲笑,说我这样的身份,没资格跟你们平起平坐。”
“舞阳跟我提过。她看到你被人欺负的事。”初月为之酸楚,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痛与哀愁缭绕心头。
那时她只是个孩子,成天有新鲜事等着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安慰小兔。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对不住。
“舞阳出面护卫我。”小兔的眼眸在幽暗的室内闪闪发亮,友谊温暖了她自幼孤寂的心。“我那时候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舞阳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们三个人在一道时,她的注意力总是放在你身上,我还以为她根本不在意我。可是当她站出来为我斥责以朝颜为首的孩子们时,我知道她是在乎我的。你晓得我有多开心吗?”她激动地握紧拳头。
“小兔……”
“我知道她在意我,拿我当朋友……”
“她当然在意你。”初月的情绪同样激动,尤其想到舞阳下落不明,不晓得是吉是凶,心情便更忧郁了。
“她有好几次都帮我……”
“舞阳是最有正义感了。她常说你就像小兔子一样可爱,需要人保护。”
“恩。虽然她比我还小,但总像个姊姊照顾我。”小兔不胜唏嘘道。“我时常想要回报她,找不到机会。”
“舞阳就是这样……”湿濡的热意在眼眶里打转,对舞阳的思念如浪潮汹涌,终于淹没了初月的自制,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
她逸出一声呜咽,埋在小兔肩上哀哀哭了起来。
“风云说力飙会安全带回她,可是……”
“族长……”小兔笨拙地拍着她,生平没有安慰过人的经验,一时间手忙脚乱了起来。“我相信舞阳会没事的。她那么聪明,何况风强向我保证,力飙果敢机敏,一定会把舞阳送回族长身边。”
哭声渐歇,初月羞赧地脸红起来。除了在舞阳和风云面前,她鲜少让自己失去控制。
“风强就是风云派去护送你来往涿鹿的人吧。”她抹去泪水,眨着慧黠的眼眸凝视小兔。
她害羞地点点头。
“一路上他一定很照顾你。”
“若是没有他,我现在还回不来呢。”小兔丰润的朱唇绽出一抹甜蜜。
初月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兔喜欢上风强了。忆起风强凝视小兔的温柔眼神,向风云力争一定要救牛的坚定神情,在在显示出他对小兔同样有情。
“那个风云喜欢你吧?”小兔迟疑的问。
她可不敢问初月是不是也喜欢人家,但从初月迅速染红的脸颊,及眼里羞涩的情意,约略猜得出来。
情窦初开的多情善感在两人眼里偷偷交换,她们各自编织着属于自己的美丽爱情,同时也致上给对方的深深祝福。两张花一般的容颜心照不宣地漾出如蜂蜜甜郁的笑意,各自憧憬着自己的幸福。
第七章
“大家把胡子剃掉。”带领一干属下到充做议事厅的饭厅,风云简短地宣布。
面对这道突如其来的命令,众人虽然力图镇定,但仍不免目瞪口呆,摸不着头绪。
敢情风云自己剃胡子不够,还拉着大伙儿一起?
“解散。”不容人发问,风云挥手要属下退去只留下风强。
风强慵懒地抱着胸,倚着墙似笑非笑地凝睇他。
“你不问我为什么?”风云被他打趣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没必要。”笑意点亮他的眼眸。
“你知道?”
“不是很清楚。”他不在意地摇头。
“怎么说?”非得弄清楚风强知道多少,风云眼光锐利地瞅着他。
“我猜到你答应凤族长去救牛祭司了,刮掉胡子应该跟这件事有关系。”
“你猜到?”风云神色古怪地瞪他。
“少来了。”风强终于忍俊不禁,朝他调皮地眨眼。“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凤族长是个大美人,你不心动就不算是男人了。”
“我可不是为了私情才同意的。”风云避开他了然的眼光,欲盖弥彰地道,不过一抹红晕沿着他下巴窜上脸颊,泄漏了他的心虚。哎,少了胡子的遮掩,就像没穿衣服的人一样,被看光光。
风强闷笑了声。
受不了堂弟贼兮兮的眼光,风云恼羞成怒的轻哼,反将他一军。“我要你保护小兔到涿鹿,没想到倒成全你了。”
风强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只是我没想到向来自命风流的你,会喜欢小兔这种可爱类型的女孩。”他玩味而犀利地看进堂弟眼里。
“她是没凤族长那么漂亮,但小兔有自己的优点。”风强收敛了形之于外的玩世不恭,表情认真。
一抹宽慰浮上风云眼眸,他带着赞许的笑意朝风强点头。“看来你是认了真。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他弓起俊眉。
“对呀。”风云洒然一笑。“初月是个极富责任感的领导者,小兔又是她表妹,若你只是闹着玩,她非找我算帐不可。小兔涉世未深,极其单纯,可不比你以往交往的那些热情女郎。”
“我知道。”
“对了,姒都兰随姒族长到我父亲的营地。”
“我听大饼说了。”风强表情苦恼。
“你打算怎么办?”
“能避则避。你也帮帮忙,别让她找到我。”
“她对你势在必得。”风云意味深长地凝视他。“姒族长甚至向父亲提出了婚事。”
“什么?”风强被吓得腿软,险些跌一跤。
“谁教你没事招惹人家。”
“什么我招惹她?是姒都兰自个儿投怀送抱!”
“哼,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喂,你可别乱讲。”风强绷紧俊脸。“我没碰过她,充其量只有接吻拥抱,其他事我可不敢做。”
“只有这样?”风云不相信地眯眼审视他。“不像你的个性。”
风强涨红了脸。“我以前是放荡了点,但还晓得分寸,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碰。”
“如果只是这样,就简单多了。”
“是吗?族长没答应吧?”风强紧张地追问。
“父亲只说这事得问你自己,他没办法替你做主。”风云简要地回答,眼光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脸上的大胡子看,“我的胡须是初月剃的,你要不要也找小兔帮你?”
仰卧在美人膝上,任凭她素手处置的旖旎画面,让风强心跳急促起来。
她不是说他比牛祭司看起来还老吗?等她为她剃去累赘的胡子,就知道他风强还是个翩翩美少年了。
※ ※ ※
层层张起的浓荫很深,隔绝酷阳的炎热。风过处,浓荫枝桠摇曳,阳光稀稀落落地筛下,金光闪耀间,将架构在粗大枝干上的树屋照得分明。
金澄澄的光线从打开的窗口投S向屈膝坐在地板上的少女,如泠泠水声般清亮的声音自她纤巧的的丹唇吐出,语气是难以置信的。
“你真要我帮你?”
捏在她食指与拇指间的匕首,冷森森地泛着锐利刀芒。
小兔将凝伫在匕首上的眼光移往风强,圆亮伶俐的眼眸充满不确定。
“对。”风强热切地点头,恨不得立即便仰躺在她膝上。
“我没帮人刮过胡子,万一弄伤你……”她犹豫着。
“我不怕!”风强胆识过人地回答,眼里充满对她的信任。
“既然你这么说……”小兔其实是跃跃欲试的,有种孩童被新奇事物吸引的快乐感觉流淌心间。能亲手剃除心爱男人的胡子,一窥他的真面目,对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都是一种挑战。
“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乖乖坐好,我躺在你膝上……”
“是这样吗?”即使毫无经验,小兔也觉得这姿势怪异了些。
“没错,就是这样。”浓密的胡须遮掩住他唇角勾起的狡黠,风强自动自发地把他的大头枕到她腿上。
一股女性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他神魂颠倒,欲望勃发,随着每次的呼吸,腹下的S动更形剧烈。
他勉强吞下喉头的申吟,在她充满弹性的大腿上转动头颅,感受她每一丝的肌R颤动。
火焰沿着颈子窜向小兔粉颊,她突然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暧昧极了。
“你可以开始了。”风强清去喉头的干涩后道。
俯视一脸杂生的胡须,小兔顿时有不知从何下手的茫然。身体右侧放着风强准备好的一盆水和毛巾,左侧有着刮须所需的药汁,她突然有种想要风强也把止血疗伤的药草准备好的冲动。
“小兔……”风强的声音柔滑如上好的丝料,危险而诱惑地催促着她。
小兔告诉自己绝对办得到,捏住锋利匕首的手维持稳定,缓缓移向他左颊,另一手则扶在他脸上固定他的姿势,试探性地割去胡子的上端——
没事。
一开始的成功给了她信心,她将药汁抹上,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贴近他皮肤,沿着他刚毅的脸型轻轻一刮。
再一次的成功让她信心饱满。
“我没弄疼你,对不对?”她愉悦地轻笑着。
“对,一点都不疼。”风强鼓励着她。
小兔信心满满地握着匕首,随着刀起刀落,风强脸上的胡须一撮撮地被削去,露出他左颊线条分明的轮廓。
禁致的年轻肌肤L露出来,小兔看得有些怔愣,惊异于他的模样比她料想的年轻。
怪不得她说他比父亲老时,他会那么生气。
“小兔……”风强深炯的眼瞳带着抹得意,小兔惊艳的神情全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显然对他的美色着迷。
“噢,你看起来跟风云差不多年纪嘛。”
风云剃掉胡子后的俊雅容貌令小兔印象深刻。他的俊不同于凤族祭司,是那种像野生动物似的爽朗剽悍,而风强与他容貌酷似。
“我比他还小。”他计较着。
笑意点亮了小兔的眼瞳,风强有时候真是孩子气。她拍拍他的颊,将匕首放在他下颏的位置,从这里可以往下刺进他咽喉,也能往上刮除颌下的杂须。
左手抬高他下颚,锋利的匕刃顺着他下巴的弧度往上。
“都兰公主是谁?”她的深夜甜如蜜、滑如丝。
匕刃可疑地停住,风强的心跳漏了半拍。他血Y奔突,脉搏狂跳,向上看的视线和小兔俯视的眼光对个正着。
那双坦荡天真的眼眸朦胧叆叇了起来,幽暗如最深的夜,不可捉摸、难以看清,甚至是危险的。
风强突然觉得请小兔帮他剃胡须或许不是个好主意。
他困难地咽下口水,试着以平常的声调钓:“她是姒族的公主。”
匕刃优雅地去除他另一撮胡须,风强松了口气。
“你跟她……”低柔的轻哼如拂过林间的一抹微风,“很熟吗?”
风强的心再度提到喉头。小兔是打哪学这招的?竟然拣这时候问他这种问题。该不会是美娘传授她的吧?
“只是认识而已。”他吞咽着口水道。
“像认识美娘那样认识吗?”
下颌肌肤微微刺疼了起来,风强轻哼了声。
“我弄痛你了吗?”小兔蹙起秀眉,将他的下颚拉直,低下脸检视。
感觉到匕首移开,风强如释重负。
“没有伤口嘛。”发现字没伤到他,小兔也松了口气。
女性的幽香不断窜进鼻端,令风强情欲躁动,血脉愤张。他伸手拉下小兔,男性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含住她,舌头灵活地往她嘴里刺探,犹如想埋进她体内发泄的男性亢奋。
天哪,他是那么渴望她,想念她的滋味。上一次这样热烈缠绵是在什么时候,风强几乎遗忘了。
“风强……”小兔口齿不清地喊着,勉强挣开他的嘴。“你这样我会不舒服啦……”
“那我们换个姿势。”
他迅速翻身跃起,快得教小兔根本来不及拒绝,身子就被他拥在怀里。灼热的火舌焚烧向她,满腹的疑惑只能在他唇下成了喘息。
他的手放肆地探向她胸前,引来她的抽气。一只脚硬C在她两腿之间摩擦,带来的灼热的潮流贯穿她全身,顿时开启深藏在她内心的情愫。
透心而过的刺激令小兔意乱情迷,但也教她害怕。
毕竟是从未被人冒犯过的处女之躯,哪堪他浪子般的挑逗?他就像只蜜蜂,展着诱惑的翅东碰西摸,撩起火焰灼烫她的心。
一股为他而起的颤动以炙热,形成如不可测的湖水底层的漩涡与暗流般的欲望,从身体深处源缘不绝的施放力量,席卷向她的理智。
她一方面想迎向他,任他为所欲为;另一方面又不甘心这么轻易的献出自己,即使那股投向他的渴望是那么强烈。然而那些不确定该怎么办?
他的嘴从她修长的颈项移往他手指调逗的ru房。小兔的上衣被他扯开,浑圆小巧的ru房如两只成熟饱满的蜜桃诱人的挺立,风强的嘴覆住一只ru房,灵活的舌头在她紧绷的茹头上有韵律的拨弄,以牙齿轻咬。
小兔清楚意识到,如果不在这时候阻止他,风强将毫不顾忌地攫取她青涩的甜美,而她也会情不自禁地投入这场他所撩起的欲望之火。
“不要……”她惊慌地推拒他,尽管四肢软弱无力,仍试着集聚力气。只是陷在情欲中的风强一时间无法听进她的拒绝,犹自如老饕般吸吮着她的ru房。
眼角余光瞄到的刀芒给了小兔勇气,那把风强拉她进怀时掉落的匕首,成了她此刻的护身符。
她将手伸向匕首,战士的本能让她立即握住,俐落地架在风强颈上。
“放开我!”
森冷寒意从匕刃上辐S出,把风强的兴致全赶跑了,一股怒气攫住他。
“小兔,你做什么”
小兔移开匕首,漆亮的眼瞳万分认真地与他对视。“我要你放开我,你没听见,不得不用这招提醒你。”
风强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对他,声音变得又冷又硬。“我不放开你,你便要拿刀子刺我?”
“当然不是!”小兔对他的想法感到生气,“我只是认为一旦你确定我是认真的,就会放开我。”
雾霭茫茫缈缈的散在她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里,一抹伤心忽隐忽现,两片薄薄的樱唇抿得紧紧,像是在克制极大的悲痛,让俯视她的风强顿时觉得自己很差劲。
“对不起。”他轻叹一声,身躯矫健地坐起,猿臂一伸将小兔不情愿的身躯拉进怀里安慰。
“我不是故意的嘛。也不想想你上次拿刀子架我脖子上的情况,我是余悸犹存。”他低声下气地替自己解释。
能伸能屈大丈夫,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就不必太矜持了。女人的心最软,哄个几句再多的委屈都没了。
小兔在他怀里默默抽气,尽管心有不甘,但在他轻声细语下,那股气愤奇异的不知去向。
“你怎么可以……误解人家嘛!”柔柔的声音哪是控诉,根本是撒娇。
“我是反应不过来。我正热血澎湃,你拿刀子指我,一把火没处发……”风强也有满肚子委屈。“小兔,如果你不想要,大声吼我就行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我喊你了,你不理我……”
“那你可以掐我、打我,总之不可以动刀。”
“好嘛。”
“这样才乖。”凝视她微噘的可爱樱唇,风强再度意乱情迷,俯下唇索取温存。
小兔不敢再容他造次,忙举起小手撑住他的脸。
“不可以。”
明亮的眼瞳闪出坚定的决心,风强逸出挫折的叹息。
“你都还没跟我说都兰公主的事。”她依偎着他,可怜兮兮地道。
风强知道躲不过,坦然面对。“我以前是放荡了些,不过姒都兰时我不敢招惹,搂搂亲亲是有过,进一步就没了。”
“你以前……”许多脸孔模糊、像美娘一般姣好的女人身影在她脑里忽忽掠过,小兔的心头一阵刺痛。
风强有过多少像美娘这样亲密的情人?
这项事实一如森里里Y郁暗处闪着掠夺的眼的R食动物,每每在她情绪松懈时伺机扑噬向她。
认出她眼里交织着的嫉妒与沮丧的情绪,风强不禁苦笑。没想到过去的放荡,会在此刻横在他与小兔之间。
倒不是怪小兔小心眼啦,如果立场对调,或许他也会像小兔一样在乎。
“小兔……”风强握住她纤细的胳膊,语气真挚又诚恳,蕴涵柔情的眼光无言地恳求她的原谅。“那都是遇到你之前的事了。不管我有过多少女人,都没有任何意义,自从喜欢上你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你,一心想疼惜你,爱怜你,看在我对你是真心的份上,别计较我的过去,好吗”
深情款款的字句从他坚毅的唇间吐出,小兔原本是很感动的,可是当视线落在他只刮完半边胡须的脸容上,顿时感到滑稽。她不敢笑出声,连忙点头。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那把匕首又被她丢在一旁,她急着找回。
“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理别的女人了。”他温柔多情地诉说着。“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啦。”她的口气有些敷衍。终于找到匕首了。
“小兔,你真好……”风强满足地轻叹,灼热的呼吸倾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他的唇移向她贝壳般的耳垂。
“风强!”耳朵上火辣辣的感觉无预警地涌上,小兔连忙做了个深呼吸,没拿刀的手用力掐紧他腰上的肌R。
“小兔,你做什么?”高涨的欲望再度被人打断,抚着腰上的疼痛,风强气得咬牙切齿。
“你不是说不想要可以掐你吗?”小兔睁着圆亮的眼眸,无辜地表示。
那话的确是自己说的。风强想发脾气,却没道理,只能怒视她。
“这次又是为什么?”
“你忘了我们在刮胡子吗?现在只刮一半,很丑的。”
她朝他脸上挥舞着手中的匕首,风强被她吓得一时屏气凝神,由着她俐落地剃除他剩余的胡须。
小兔失神地凝视自己的杰作。除去粗硬的胡渣,风强显得很不一样;立体分明的轮廓将带着刚毅男人味道的浓眉和炯炯有神的双眼衬托得更俊挺,挺直的鼻梁下,两片棱角分明、带着懒洋洋笑意的嘴唇帅气地咧开,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毫不掩饰冲着他看的眼光。
意识到这点的小兔,双颊泛起晕红,一颗心怦怦直跳。
“怎样?”他摩挲光L的下巴,嘲弄地挑高眉,亮晶晶的眼虽然极力做出不在乎的神情,还是难掩一抹不确定。“不会还认为我比牛祭司老吧?”
“那时候你脸上有胡子,人家才这么想嘛!”醉人的眼波爱娇地睇视向他,看得风强骨头都酥了。
他伸出猿臂将她一把捞进怀里,额抵着额的看进她澄澈娇媚的眼瞳,嘴唇邪气地掀开。
“喜欢你看到的吗?”
专注炽热的凝视令小兔心跳加速,与他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她立刻认出那是欲望的眼神。她双颊如被火烧烤过般涨红,羞涩地躲进他怀里。
风强迅速低下头攫住她,给她一个火辣辣的拥吻。汹涌的热气翻山倒海般席卷向两人,直到彼此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情欲就像陈酒一般,必须经过适当的酝酿,滋味才能到好处。风强深知这个道理。
他会耐心等待小兔体内的欲望完全醒来,等待两人间的情愫发酵成爽口甜美的酒酿。他知道所有的等待是值得的。
小兔值得男人全心呵宠爱怜,她的回报将带个他双倍的喜悦。
再度将她拉进臂弯,风强只想要一个单纯的拥抱。他将小兔拥在血脉最温热处,让她感受他体内缠绵不绝的情意,同时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