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张铁嘴见那怪物似乎不能移动,也从地上抱起一块岩石狠狠往它头顶砸去,又听“哐’地一声,岩石倒被弹飞到旁边,那莲子却是完好无损。
莲子中便有另一个声音笑道:“我说大师啊,亏得你在我施展移形换影###时在这莲子上加持了金刚胄法力,否则只怕我们还未脱身,都被那魔龙烧成烤R猪了。”
先前说话的声音便问道:“老焦,看你身体十分虚弱,不打紧吧?”
之后那声音则答道:“怎么不打紧,我才刚发过誓不能施展这门法术,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戒了!”莲子里便有一阵有气无力的笑声传来。
远方突然发出些许窸窣声,徐千山沉声道:“不好,有敌人追来了。”张铁嘴虽然功力稍逊,此刻也逐渐听出不同方向都有东西向他们*近,联想到那功夫诡异的怪人和眼前这囫囵一团的怪物,不免瘫倒在地:“只怕我们已被那些怪物包围了,还不知眼前这东西是否跟他们也是一伙的。”徐千山低吼一声道:“管他们是些什么东西,好歹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远处却传来人声道:“中原镖局的徐总镖头请立刻现身,在下是铁剑山庄温家大公子温存志,特奉家父之命前来接应总镖头。”
十三章(古代):观魔珠(上)
混战开始的时候,我像是变成了一只飞翔于洛水上空的雄鹰,俯瞰着河滩上乱作一团的人们。那地面仿佛到处盛开着艳丽的花朵,又在转瞬间颓然凋谢,花色鲜红,鲜红如血。
我忙定睛细看,原来那些红色的东西竟然真是人血。鲜血飞溅,染红了每个人的面庞和衣襟,映衬着刀剑闪耀的寒光,又是如此美艳绝伦。只是这美艳的颜色中蕴含着死亡的气息,教我心中充满了无限感伤。
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自相残杀呢?我忽然厌倦了这个充斥着暴力和杀戮的世界,而想回到梦中那个温馨与快乐的家园。
不,也许那些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我明明清楚地记得,老爸、老妈、刘鹏、徐山、董玉、常教授他们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种梦,能够真切到这样的地步?
当漂浮在空中的“我”与马背上的“我”再次合为一体的时候,我终于想通了。那个S扰了我十几年的难题,也在突然间得到了合理的解释。看来那些凭空多出来的零碎记忆,并非纯粹出自我的幻想,而的确就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的生活。
现在是隋大业六年,难道我竟然从21世纪的现代社会,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公元610年的古代世界?
想起来真是天方夜谭,不需要借助任何时间机器,也不用任何高科技手段,仅仅通过一些离奇的梦境,我就完成了数百年来很多科学家奋斗终身都无法实现的梦想。
还记得我上中学时曾读过一本历史书,书上说,隋朝将在几年后遭到覆灭的命运,经过短短几年的群雄割据时期,取而代之的必将是大唐王朝。
那么老天爷让我来到这个时代,又会赋予我怎样的使命?莫非,他想让我改变整个中国的历史吗?
我的心头忽然涌出一丝复杂的感觉,既兴奋又刺激,既紧张又害怕。
我自然也想到了那颗来历不明的辟尘珠和“辟尘一出,万事皆休”这句咒语,如果没有它们的帮助,大概我也不可能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古代世界。
有考古癖的常教授曾说过,辟尘珠应该是上古时期的遗物。既然它在21世纪还能被我发现,那么它应该也存在于隋朝的某个地方。或许只要找到这颗珠子,我回到未来就有希望了。
还有,为什么在我体内竟然有两种不同的灵魂存在?
究竟哪一个灵魂,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
……
辟尘珠再次显示出了它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力。蚩尤教会朱雀的御使魔珠之法,虽然只能发挥出其应有威力的一小半,却已经非常可怕了。如果等到两颗魔珠会齐之时,人世间又将是何种景象?
不过朱雀还是猜不透蚩尤坚持要她暗中护送辟尘珠上铁剑山庄的用意。莫非,蚩尤真的准备先利用辟尘珠挑起武林正邪两道的争斗,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她摘下覆在眼前的紫水晶片,看到满地燃烧的“鬼火”和四处横陈的“鬼尸”,忽然感到一阵恶心,便顺便解开了遮面的薄纱。这些人都是北斗盟属下二十八宿中“鬼”部派来的,如今那“鬼头”已经跳水逃走,虽然不至于像洛阳四鬼顾老大和毕老幺那样当场毙命,但双眼要想恢复视力却是不可能了。
她不肯马上离去自然有她的道理,因为她感应到有股极其强悍的邪气便隐藏在附近。这么强大的气场恐怕也只有北斗盟盟主才会具备,但朱雀亦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盟主本人。
此人究竟是谁?方才他明明可以出手夺取那辟尘珠,为何却要按兵不动呢?他到底意欲何为?
那敌人始终藏在暗处不肯现身,令朱雀感到无形中的压迫逐渐加重。她便暗运真气,冲着那气场最强盛的方向悄无声息地发去一枚银针。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好个泼辣的小妮子,不过你藏在那箱中捣鬼的手段确实令本座佩服!”从草丛中已幽灵般闪出一个和尚来,手指间还夹着那枚银针,正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弥勒尊使。
弥勒尊使将银针随手一丢:“在银针上涂麻药,还能让这针保持原色,这种损招亏你也能想得出来!”以前焦真人就是抱着银针遇毒会变黑的常规思维,才上了朱雀的当,但这弥勒尊使对各种异毒有天然的抵抗力,倒是没有重蹈焦真人的覆辙。
朱雀见所料果然不差,立即从怀中取出三个近乎透明的水晶飞环来,默念“朱雀飞环咒”,那三个飞环便“忽”地从她手里飞出,旋转着向弥勒尊使说话的方向撞去。
弥勒尊使笑道:“怎么老拿这等绣花的玩意儿来招待我?”也是随即念动咒语,他周身立刻变得钢铁一般坚硬。那三个水晶飞环刚碰到他身体,就如同以卵击石般,立刻碎裂成了数瓣!
不过朱雀飞环名列北斗盟六大兵器第四,的确也非浪得虚名。但见每一截破碎的飞环又自行“长成”新的水晶环,以着令人眩晕的速度在弥勒尊使周围游弋着,将他死死围住。
那些飞环便以更加猛烈的势头相继向他身上撞去,结果便裂成了更多碎片,这些碎片又再次生成了数量更加惊人的飞环。于是飞环越来越密,最后竟然结成了一条条水晶链,又交织出一道道水晶网,便像个蚕茧一样牢牢地将弥勒尊使裹在其中!
随着朱雀心中默念咒语,那水晶网越收越紧,最后骤然缩小,又变回了最初的三个飞环,想不到弥勒尊使并不在里面。
朱雀微感诧异,正要准备召回那三个飞环,从地下却忽然伸出一双大手来,将她的双足牢牢捉住!
顷刻间,朱雀整个人就被那双有力的怪手拽入了土里,只剩了她的头颅露在外面。
从她身旁的土里就轻巧地冒出一个人来,原来是利用土遁术成功反戈一击的弥勒尊使。
那弥勒尊使哈哈大笑,正要逗弄朱雀两句,才发现所谓陷在土里的人不过是段树枝,朱雀早就握着飞环在河畔冷眼瞧着他了。
弥勒尊使拍了拍光秃秃的脑门,大言不惭地说道:“咱们就此打住,本座此番可不是来找你练手的!我乃前段时间威震洛阳的弥勒尊使,可曾听说过本座的大名么?”朱雀轻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出声。
弥勒尊使便叉着腰道:“你多半还在奇怪,为什么本座明明可将那辟尘珠手到擒来,却眼睁睁放过了它,对么?我便告诉你罢,本来本座确有此意,但我首先懂得怜香惜玉,向来不屑跟女人动手,再说这辟尘珠乃是众矢之的,纵使我今晚据为己有,只怕明早便会被他人夺走,倒不如先让铁剑山庄替我保管一阵,瞧瞧风向再说。”
朱雀轻轻一笑,用手指隔空在地上写道:“你倒自信得很。”
弥勒尊使瞧朱雀施展出这种奇术来,双目一寒:“原来你是个哑巴,竟会隔空书符术?北斗盟盟主跟你是什么关系?”
朱雀继续写道:“他曾是我第二个师父,但现在已不是了。”
弥勒尊使追问道:“北斗盟盟主至今只收过六位弟子,莫非你便是那继玄武之后叛教出门的朱雀?但你既然曾是他的高徒,怎么不用方才对那镖头使过的传心术跟我说话?”
朱雀则写下四个字:“小女不敢。”
弥勒尊使越走越近,仰天笑道:“算你这小丫头聪明,知道本座摄魂###的厉害。姑娘现在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么,看在你长得还算标致的分上,不如加入我弥勒教罢?”
其实他还有个疑团想要朱雀解答:为何她不把辟尘珠截下,却也要将它白送给铁剑山庄?
朱雀却随手写道:“心领了!”忽然打了一个唿哨,翻身跃入水中。
那弥勒尊使没料到这朱雀竟然不识抬举,走得如此之快,待他飞身赶到河边,仍然慢了半步。他恼恨之下,挥掌狂乱地击向河中,竟激起一道道半人多高的水柱。
虽然他懂得水遁之术,可以跟着入水追踪那朱雀而去,但此刻他还想回去瞧瞧困在阵中的焦真人和智者大师是否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只得放过了朱雀。
他伸指在掌心中间一点,那手掌竟然变成了一面可以窥看方圆十里景物的镜子。他将手背转到那八门法阵的方向,却发觉阵中空空如也,早没了焦真人他们的影子,不由急得大叫起来。这两个人实力之高,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如今他使用了从教主那里借来的八件法宝,竟然还是留不下他们,看来就算是教主亲临,也未必能够收服得了这两块难啃的骨头。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喝令道:“兀那和尚,你在此处做什么!莫非是这些劫镖贼人的同伙?”
弥勒尊使将双掌缓缓收回,头也不回地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敢在本座背后大呼小叫!”
那人“哼”了一声,提高嗓门道:“我的大名若要告诉你,只怕得吓你一跳。本人乃是铁剑山庄温庄主的大公子,识相的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我爹可是当今武林盟主,省得等他来把你……”
弥勒尊使心中一动,忖道:“刚跑了一条小鱼,倒又来了一条入眼的大鱼。”不等温家大公子把话说话,已经嘿嘿怪笑起来,转身说道:“R臭未干的小子,嘴上的毛还未长齐,便知道拉大旗做虎皮了!”
十三章(古代):观魔珠(中)
温庄主凝神听完徐千山和张铁嘴各自的叙述,拈须道:“敝庄昨日下午接到有人捎来的口信,说有样东西会被中原镖局经杨家村渡口送来庄上,当时我就猜想可能跟辟尘珠相干,立刻派犬子接应,不想因为杨家村遭遇官兵劫掠,险些与你们失之交臂。杨老太爷之事我们容后再议,在下当前却有一事弄不明白,要先冒昧请教张先生。”
张铁嘴不曾想温庄主不但没有半点天下第一剑的派头,说话还如此客气,有些诚惶诚恐地应道:“庄主有事尽管提就是,请教却不敢当!”
温庄主问道:“不知先生曾否想过,尊师宁愿将辟尘珠放回原处,却不另找地方掩埋,是否有些不合情理?”张铁嘴立刻答道:“听师父临终时说,他本来的确是趁夜将宝珠随手埋在了一片土岗上,没想到走出数里外无意中一回头,竟看到那土岗放出一片淡淡的光来。他转回去再将宝珠埋深三尺,那土岗上依然有光芒映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把它放回古墓中,奇怪的是须得这样那光影才会消失。”
徐千山却拍拍张铁嘴的肩膀,说道:“张兄误会庄主的意思了,那个教书先生下落未明,但也是知道古墓位置所在之人,而且还难保没有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尊师却执意把珠子放回去,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说,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么?”温庄主呵呵一笑,显然是赞赏徐总镖头果然聪明。
张铁嘴一愣道:“这我倒没想那么多,师父这样做,想必是有他的用意……”这时从后堂疾步走出一个手捧铅盒的灰衣老道,接下话头道:“贫道也是想不明白,只怕尊师用心之深远,确实无人能及啊!”
徐千山听出这说话声甚为熟悉,却分明不认得眼前这道人,不由说道:“你、你、你……”
那道人便嘻嘻乐道:“我、我、我怎样?贫道便是方才藏在莲子中的那个妖怪啊?怎么我换了个马甲,你便认不出来了吗?”惊得徐千山和张铁嘴都后退了半步。
道人嘿嘿一笑,又对温庄主颔首道:“朱雀果然还算守信,这的确就是那颗辟尘珠无错。”
温庄主闻言颇为振奋,起身呵呵笑道:“真人便别取笑两位客人了,还是先说说正事要紧。”忙招呼徐千山和张铁嘴道:“各位方才着急赶来敝庄,并不知道那莲子中藏着的是两个人,应该说是敝庄的两位贵客才是。若在平时,便是我温某人亲自邀请,他们二位还未必肯登门拜访呢!”
他牵过焦真人的手道:“待我来给二位引见,这位便是华山云台观观主焦真人,还有一位是喜欢云游四方的高僧智者大师,方才因为给焦真人疗伤损耗了不少体力,现正在客房休息。”眼睛却直视张铁嘴道:“你们一个是堪舆理气的高人,一个是占断人事的神卜,而擅演天象的‘黄冠子’李播不日也会应邀上山庄来,介时中原天地人神算三星聚会,足令我温某脸上生辉了!”
张铁嘴浑身一颤,数年前在“天算”黄冠子的见证下输给无名小辈袁天罡时打下的心结猛地隐隐作痛起来。他已暗下决心,此番无论如何要借机找那李播当众比试卦术,好从他身上挽回当年算卦失利而丢掉的颜面。他原以为会在杨家村就此孑然老去,不料却有人登门拜访请他出山,自从无端被卷进辟尘珠之事后,厄运更如浪潮般接踵袭来。既然命运已如此安排,他张铁嘴还管那十五年内不得卜卦算命的狗P誓言干嘛!
他这么一走神的工夫,却漏听了焦真人随后离奇曲折的一段叙述,讲的则是两个月前如何被朱雀劫走辟尘珠之事。那焦真人最后说道:“我原以为朱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想她倒是个心地善良的年轻女子。”
温庄主却摇头大笑道:“焦真人只怕被这朱雀捉弄了,此人绝不可能是个哑女,因为今夜用传音入密功夫帮助徐总镖头脱险之人,很可能就是朱雀杀手本人!”便让徐千山把当时的详细经过再叙述一遍给焦真人听,竟让焦真人惊讶了半晌。
庄主清了清嗓子,询问焦真人道:“关于这辟尘珠中的秘密,真人和智者大师可有什么新发现?”
焦真人颔首答道:“贫道的确发现了一个疑点,正要说与各位听听。”忽然伸出手来,便要将那盛放魔珠的铅盒打开。
张铁嘴等人早已见识过这珠子的厉害,吓得一齐捂住眼睛,连连摇手道:“道长不可啊,这玩意儿可是带着高压电的!”
焦真人便大笑道:“各位不必害怕成这样嘛?老焦我以人格担保,此珠所附的魔力经过两次释放,已经残留不多,再加上我与智者大师两人加持的法力,个把月内绝对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竟探手伸进铅盒将那辟尘珠取了出来。众人定睛细看,只觉这珠子果然魔性全失,跟平常的宝珠并没有什么差别。
只听焦真人娓娓说道:“诸位想必都听说过那个从远古流传下来的故事罢?你们看这宝珠上居然还用古篆文刻有‘辟尘一出,万事皆休’八个字,而听说黄帝与蚩尤大战那阵尚未有篆字流传于世,这足以说明一件事情。”
温庄主追问道:“什么事,莫非这珠子是假的?”
焦真人摇头道:“这个嘛,贫道倒还不敢妄言。但此珠上的刻字肯定不会出自上古应该是无错,或许那关于辟尘珠的传说,本来便是后世好事之徒胡编乱造,用以愚弄世人的谎言!”
真人此话乍出,不啻为一声霹雳,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张口结舌。其中张铁嘴最知道辟尘珠的底细,自然最不相信这焦老道的奇谈怪论,但老焦说得偏偏有凭有据,他不服也不行。
倒是温庄主不紧不慢地应声道:“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焦真人推测得不错,便可证明这朱雀的确颇有城府,她之所以心甘情愿把这暂时毫无用处的辟尘珠交给我铁剑山庄,无非是想引发武林正邪两道的大战,好伺机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今后各位要是遇见她,一定要多加提防,免得为敌人寻隙利用才是!”
焦真人却又拼命摇头道:“不过我细想之下,还是觉得这种假设也未必正确!这珠子体内的确曾经蕴含着巨大的魔力,若系后人伪造,又有谁能有这种本事?”
温庄主便答道:“听说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世外高人由道入仙,或许凭借几位得道之士合力,真能化腐朽为神奇,造出一颗‘辟尘’来呢?在下前日练功之余,偶有奇思妙想,认为天时运转莫不有其规律……”
徐千山一直在旁边低头聆听着,忽然C话道:“莫非温庄主已想好了鉴别这魔珠真伪的方法?”
温庄主笑道:“徐老弟真是聪慧过人,在下正有于武道大会开始那天,让天地人三大神算同台献技,揭开困扰人世多年的‘辟尘珠’悬案谜底之意。”
焦真人和张铁嘴听后大感意外,尚未来得及说些客套话推辞,厅外有武师已急急忙忙进来禀报道:“庄主,大事不妙,大公子被人擒住了!”
原来那温存志不费吹灰之力便解救了张铁嘴和徐千山等人后,竟然不听从父亲之前命他救人后速回的号令,带着几个武师径直杀向河边,本想趁机立下点功劳。不想他没抓着一个贼人,偏偏遇上了岸边的弥勒尊使。
那弥勒尊使见他口气甚狂,便反唇相讥道:“你个愣头小子又知道我是谁吗?就怕本座说出来,你便会N湿裤子!”
温存志初时还装作满不在乎,待听到“弥勒尊使”四个字后,果然吓得P滚N流,转身便想开溜,被弥勒尊使用了个小小的定身法擒下。
弥勒尊使出手杀了其余的人,单留了个口齿伶俐的武师,命他迅速回来报信,说是正午弥勒教会与北斗盟亲临剑庄,与温庄主一手交人,一手换珠。如果温庄主胆敢联合山庄中的武林人士与他们公然对抗,他誓将荡平铁剑山庄,J犬不留!
那武师刚说完这些话,突然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脖子,舌头伸得老长,片刻便双眼圆睁倒地而亡。
温庄主大惊,就要立刻上来察探死因,早被焦真人拦住道:“大敌当前,庄主千万小心!”却见从那死尸的口鼻中忽然钻出几条花绿的小虫来,倒把大家吓了一跳。
焦真人撒完石灰做好消毒工作后,就戴着皮手套粗略检查了尸体一遍,叹气道:“这人是中了弥勒妖使下的苗人蛊术,贫道对蛊术缺乏研究,恐怕无法救活他了。”
温庄主冷笑道:“这弥勒尊使好大的口气,偏偏赶在我铁剑山庄开会的时候闹事。他不过会些皮毛法术,仗着有北斗盟一块凑热闹,便以为我山庄中没人能敌得过他了么?现在已经过了三更,各位还请早些休息,且看午时我温某人如何应敌!”
焦真人忙追问道:“毕竟敌人来势汹汹,敢问庄主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吗?”
温庄主极为不屑地一摆手道:“我铁剑山庄是什么地方,岂容这些邪魔外道进庄撒野,道长不必担心!”
张铁嘴等人辞别温庄主住进客房,哪能轻易睡着觉,心中皆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听得庄外传来风声鹤唳,大有草木皆兵之感。
十三章(古代):观魔珠(下)
客房中残灯如豆,昏黄的灯光映得焦真人和智者大师形容枯槁,仿佛一瞬间让他们苍老了十岁。
张铁嘴想起师父临终前所说那位朋友的遭遇,真怕在座的诸位都会在三个时辰内变为干尸,慌忙用小指甲将那油灯的灯芯挑了几下,让火头稍亮,各人脸上看起来才总算有了些血色。
徐千山便问焦真人和智者大师道:“二位前辈,那弥勒尊使到底有多厉害,在下不是听说他在佛道两门高人的联手夹击下,已死于洛阳水渠中了么?”
智者大师轻叹一声道:“百足之虫,犹能死而不僵,更何况是弥勒教?这弥勒尊使每与我们交手一次,我便能感觉到他强大一回,全是由于有弥勒教当他的后盾,他做起事来有恃无恐啊!如今又多了个江湖中人见人怕的北斗盟,真是头痛!”
焦真人见房中气氛太过压抑,便开起玩笑道:“不瞒各位说,贫道曾给那妖使看过相,但见他印堂发亮略带粉红,耳廓挺拔垂珠有R,双眼有神含而不露,山根中正不歪不斜,人中笔直上窄下宽……只怕要享福千年才能入土了!”
张铁嘴不知道焦真人是在说笑,皱眉道:“那铁剑山庄岂不要倒霉了,不过鄙人曾看过温庄主面相,并未发觉他有什么灾恙啊?”
徐千山呵呵一笑,接话道:“张大哥,如此费尽心力揣测人家的运气,倒不如做点有益的实事。比如我们便可赶紧商量一下,今日午时能够帮温庄主和武林正道做些什么?”
焦真人一拍桌子道:“徐老弟说得不错,武道大会召开在即,今日若是让弥勒教和北斗盟得了便宜,我们这些侠道中人面子往哪里搁?”他豪气万丈之下,差点把那油灯一巴掌拍熄了,却也令各人略显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徐千山便应道:“焦真人所言极是,不管那辟尘珠是真是假,咱们绝不能将它拱手送人,若温庄主保不住它,我们便来保!”
智者大师便问徐千山道:“依贫僧看,温庄主甚为爱惜面子,似乎不愿假别人之力护卫山庄,徐施主可有什么良策?”
徐千山沉吟道:“如今铁剑山庄中除了在座的诸位,江湖中的厉害人物都未赶来。但临近山庄有一小镇,恰逢武道大会召开,镇上总会有些人手可用。介时我们分头行动,将所有正道人士召集往铁剑山庄……”
他们几人商量得热火朝天,唯有张铁嘴半天默不作声。徐千山便碰碰他的胳膊道:“大哥,昨日经过连番激战,想来你是困了罢?”
张铁嘴便摇头道:“非为此事,我只是奇怪那刘捕头怎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莫非你忘了他昨日在山D中怎么说的?刘捕头虽然没有把话说全,却明明是想表示那辟尘珠可能即将在铁剑山庄出现。”
徐千山一惊:“是啊,再说昨日与洛水帮那战,便在我们胜券在握之际,却有官兵突然杀出干预,我当时便已经感到莫名奇妙了。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要知道咱们江湖门派势力再强,也不可能跟朝廷对抗啊,那杨家村的覆灭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听说当今圣上历来反感我们这些舞枪弄棒的江湖人士,就怕明日又有官府中人C手,那变数可就大了!”
众人听徐千山说得有理,不由全都沉默下来。
……
温怀山启动机关,进入了卧床下的密室。
他将密室中的油灯点着后,就开始仔细琢磨起那珠子所刻的篆字来,脸上的表情极为Y鸷。焦真人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字字都钉在了他的心上。他那时当着众人的面,虽然没有立刻表现出失望的情绪,此刻却恨不得将那辟尘珠摔成碎片泄愤!
就在这时,一袭贴身薄衣的青青已经像个鬼魅似地进入密室,来到了他身畔,指着他手中的辟尘珠问道:“这就是你千等万等盼来的破珠子?”
温怀山连忙侧身道:“原来是夫人到了。”他看到青青婴儿般粉嫩的肌肤和薄衣下若隐若现的玉体,不免想入非非,就要假意跟青青亲热,却被青青一把推开。
只怕江湖中人谁都想不到,这个温夫人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而他的真正原配夫人青青,早在二十年前刚嫁过门时就死去了。
如果不是这个“青青”的出现,他恐怕也无法在铁剑山庄成功举办第一届天下武道会并顺利夺冠,又在十年后得以卫冕,并真正获得全天下好汉的钦佩,荣膺第一剑的尊称。
青青就是他实现称霸武林野心的左膀右臂,正是有她在幕后制定的妙计,才教自己顺利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而且一坐就是十年!这些年来,他利用铁剑山庄的名声和地位,按照青青的要求为她秘密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恶事。
他不仅私自训练了一伙亡命之徒,以清除武林中那些反对铁剑山庄的势力,为他十年前夺取武林盟主扫清了障碍,还派人假冒强盗,绑走了江都、余杭等地好几家大户的公子,暗中向他们勒索了大量金银,并用这笔钱资助建立了五梅宫。他甚至还与官府中的腐败分子相互勾结,成批倒卖铜铁等禁运物资,从中赚取了大量暴利。
但铁剑山庄表面上却是一个让附近百姓交口称赞的好地方,它虽然拥有上千倾良田,却对佃农并不苛刻,每逢灾年总会主动减租。温怀山更是生活简朴,连身上的衣着也很少换新的。
而青青平时则深居简出,一副贤淑文静的样子,每当有重要江湖人物携家眷拜访铁剑山庄时,她才会出来招待客人。
那些人总会当着他温怀山的面称赞夫人青春靓丽、驻颜有术,他表面上虽然笑逐颜开,心里却只有一个“苦”字来形容,比吃了苦菜花还苦!
因为温家的两位公子,都分别是他的两个小妾所生。而这个容貌气质酷似他当年那个短命夫人的美女,每夜虽然也跟自己同床,竟然从来都不曾主动让他……自己就好比一只馋猫眼睁睁看着一条鲜美的肥鱼放在面前,却不能下爪偷吃。
他有好几次妄想霸王硬上弓,结果都被青青收拾得服服帖帖,谁让自己有太多把柄握在了人家手里。他虽然很喜欢青青这样漂亮而能干的女人,却更害怕因此得罪了她,失去武林盟主的宝座。
当初他还怀疑青青在外面有了相好,但经过长期的观察,又感觉不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青青的冷淡态度简直就无法忍受。这是一种耻辱的感觉,这种感觉积累到一定时候,必将会像山洪一样猛烈爆发。
于是,有次他趁着青青对他的警惕松懈下来时,终于壮着胆子在她喝水的茶杯中放进了一些近乎无色无味的迷药。但就在他把神智已经模糊的青青搬到床上,准备行那夫妻之事时,他却发现青青正圆睁着眼不屑地看着他。他扒光了青青的衣服后,原先心中涌动的R欲竟然被这眼神刺得没了踪影。
但那时他已经欲罢不能,便随手拿过青青的肚兜,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疯狂地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也喘息着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快意,仿佛身下的那个女人只是一段僵硬的木头。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青青早已不是处女了!
等药劲过去后,青青立刻披上衣服,狠狠甩给了他两个巴掌,他也并未运功承受,以至于面颊肿得老高,搞得那两天都不敢接见外人。
从那以后,他跟青青真正开始了同床异梦的生活,他自己也得了一种怪病,那就是对房事已经力不从心,也不再对任何漂亮女人产生男人那种正常的欲望。他居然成了一个伪“太监”!
他惶恐之下,曾经连换了数位名医,服用了不下百剂良方,就是无法让自己恢复一个男人正常的功能。
不过这也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每当他到洛阳召开两年一度的武林年会时,俨然成了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就算身边再有多少绝色佳人,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的这种表现连在座的诸位武林高人也感觉自愧不如,江湖上便又送了他一个更加冠冕堂皇的外号:“君子剑”。
这些事情,青青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便趁机讥讽温怀山道:“怎么,通过最近的调理,你那病根子彻底治好了?”
温怀山面色微变,答道:“又让夫人取笑了,我只是对夫人你情难自禁而已!”
青青娥眉一竖:“我劝你放老实点,要是你再敢像上次那样胡来,我便一剑剁了你那东西!”
温怀山连连称是,嘴里满是苦涩的滋味,忙请示夫人道:“看来明日敌人会联合进攻我铁剑山庄,夫人可有什么妙计退敌?还有那志儿……”
青青沉吟道:“北斗盟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盟中内耗不断,估计不可能真的倾巢而出进攻我们。至于那弥勒教最近元气大伤,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拼了老本来招惹我们。就怕他们围攻山庄是假,还另有诡计,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又狠狠瞪了温怀山一眼道:“至于你生的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废物,一个狂妄得不知天南地北,另一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你还想指望让他们替你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好在为妻多年前就为你想好了出路,保管这回天下第一依然能归属山庄的名下!”
十四章(古代):美人来(上)
经过杨家村一战激烈的厮杀,我终于领略了生活在古代江湖的残酷性。毕竟我还想活着回到21世纪,以后自己一定要小心从事,否则可能随时都会丧命。
我纵马飞驰,兜了偌大个圈子才从杨家村上游找到一处地方渡河,在河边洗净脸后,遂缓辔而行,欣赏沿途怡人的风光。渐渐天色已晚,腹中更是饥饿难耐,四周反而越走越显荒凉,我正担心今夜恐怕要在外面野营之际,前方便隐约现出几间破败的农舍来。
将马拴好后,我抖落衣衫上的尘土,缓步走到农舍门前,才发觉这房子根本无人居住,连房门上也破了个大D。不过我从小在荒山野岭中过惯了,倒也不怎么在意,推开房门大步而入,那扇门发出难听的“吱嘎”之声,竟轰然倒在地上。
这农舍的主人显然是临时出逃,房中桌椅乱成一气,床帐被褥皆在,还有大半截燃去寸许的蜡烛立在烛台上,只不过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细尘。我吹去旧尘点燃蜡烛,举着它来到厨房,发现锅碗灶具一应俱全,如果再弄些柴草和野味回来,应当可以做出一顿丰盛的晚餐。
我随手卸下包袱,拎了只木桶往后院走去,发现院中之井早已干涸,只能出去另找水源。我便运功凝神,伏地听音,立刻隐隐听到西南方向传来淙淙的流水声,忙从地上跃起,如飞而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我已经背负柴枝满载而归,左手提着满满一桶溪水,右手则拎着打来的山J和野兔。
就在我步入厨房之际,却因为眼前的情景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衣衫褴褛、云鬓散乱的紫衣少女,正趴在墙角,狼吞虎咽地吃着包袱里仅剩的几块干粮。
这时如果换作别人,多半会气急败坏地扑上去,先将包袱抢回来再说。但我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只因她偷吃干粮的模样让我想起了那只曾在山野里与自己相伴数年的黑熊。
大约五六年前,有天我出外采挖药石,当自己随手把干粮袋扔在树旁,往溪边喝完水回来时,却发现不知从哪里钻出只受伤的小熊,将我几天的口粮吃了个精光。那时我极为恼怒,抡起药锄拼命追赶那小熊,想要狠狠教训它一顿。不想它逃到一棵被雷电劈倒的大树旁,忽然止步不行,喉管里发出低沉稚嫩的呜呜声,那巨大的树干下正躺着一只死去多时的大熊。
我忽然间感觉双眼有些生涩,因为自己立刻猜到,那只大熊一定是它的母亲。从那母熊临死的姿势看,她多半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子,才在危急关头被树干压中。
从那以后,我就跟这只黑熊逐渐成了“相依为命”的朋友。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自己离开师门,纵马奔出深山之时,那只黑熊立在山口岩石上悲哀的神情。那白马奔出山谷不到十步,终于被我猛地勒转马头,站定在黑熊面前。我有些不舍地与它相望了很久,最后不得不一狠心,低着头转身驾马而去。
蓦地背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嗥叫,却是那黑熊在用叫声为我送行,我心中一动,在马上也发出声长啸,与那嗥叫声遥相呼应。两种声音此起彼伏,在群山之间回荡,久久不绝。在我听来,就算世上最美妙的乐曲,也不及这声音万分之一能够打动人心。
那少女忽然打了几个响嗝,打断了我的回忆,显然是她东西吃得太快噎着了。我轻轻叹了口气,找出只青瓷小碗洗净,盛了碗水递给她,少女毫不犹豫地抢过碗来将水一气喝尽,然后便歪着头呆呆地瞧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过身去,将J兔开膛破肚,开始生火烤R,漫不经心地问道:“姑娘是哪里人,莫非是逃难到此的么?”那少女竟像听不懂我说的话,仍是愣愣地蹲在原处。
我微感奇怪,借着熊熊的火光转身瞧了那少女的瓜子脸一眼,只觉着她满脸污秽不堪,一双眼睛亦是黯淡无神,忖道:“听大师父说,有一种病叫做失心疯,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神经病。发作之人神志不清,或如痴似呆,或狂乱暴躁,莫非这小妞正是患了此疾?”不免又打量了那少女几眼。
那少女却忽然立起,伸手便往我身后抓到,可能是渐渐闻到了R香。我笑道:“姑娘如此心急,难道想吃半生不熟的烤R吗?”随手一架,不想那少女用的竟是虚招,翻手拿上我的手腕,功夫倒颇有火候。
我左手继续翻烤R块,右手则毫不停歇,接连挡下了她双手疾如闪电的来招,喝道:“回去罢!”只是顺手往那少女额头点去,便*得她连退了两步。因为我略通医术,已察觉此女似乎中了一种异毒,以致无法用真力配合她本来奥妙无穷的招式,招与招之间漏D颇多。其实要不是我怕伤着她,只需运功一震,那少女必会吃上大亏,又怎会让她有机会施展擒拿功夫。
但她浑然不觉此点,居然得寸进尺,娇叱一声,手脚齐上。这下要纯粹以招法应付,连我也不得不撇下野味双手齐施才可立于不败之地,此女招式繁复巧妙,倒激起了我的好胜心。两人见招拆招,打到十招上下,少女已经气力不继,退回原处喘息,我道声:“得罪了!”趁机回身翻动烤R。
背后忽地脚步声响,原来是那少女再次攻来,我无奈之下,只得转身接招。这次少女招法忽变,掌法飘忽不定,竟令我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直打到二三十招,我才找到她招式中的破绽,又一指*得少女退回原地。忽然有阵焦臭味传来,原来是R烤糊了,惊得我大叫晦气,手忙脚乱地把R从灶火上撤下来。
那女子休息够了,还要上来饱施拳脚,我灵机一动,学我在客店打尖时听来的话道:“我的姑乃乃,且慢动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可否让小可做个东道,咱们化干戈为烤R,请姑娘吃个尽兴如何?”最后这句话却是临时加上的。说完这不伦不类的话,连自己也觉着好笑。
就在我满以为这蛮不讲理的少女仍会上来缠斗之际,她却停下脚步,歪头想了半晌,拍手笑道:“这才听话嘛!乖,姑乃乃给你糖吃。”声音十分娇柔好听。
两人忽然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