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曹晟点点头,心中却一紧,“我们既能潜入他们之中,他们也亦能……”他审视地看着面前的皇弟、韩余及白珏,稍顷,舒了一口气道:“务必当心他人潜入我们之中。”
三人一听,顿觉心惊,皆道:“臣自当谨慎行事。”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退下,曹晟回到御座上,但仍紧皱着眉,还有一事,他还紧揣在心口,便大声唤道:“白珏!”
守立于宫外的白珏立即推门步入,“臣在!”
“今早儿让你察访之事,可有眉目?”
“臣已托玄机阁暗察此事,两日后必当回复。”
“好,你且退下吧。”
玄机阁是专门搜罗江湖消息的机构,这天,阁主一日之内竟收到了两件同样的委托,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傅梓鸣,另一个则是他的结拜兄弟白珏,他手里揣着两封委托信,暗道这毒王,竟犯了什么祸事?不过,他那样的人,就算犯的事再大,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翻着桌案上的邸报,他速放了一只信鸽,往南边飞去。
结束了一天的排演,林宇回到房中,想到等会她又要去面对那皇帝,她不由一阵头疼,哎,演技啊演技,前世没有从母亲那学到半分,如今却要受人调教了。她真怀疑,皇帝是否跟母亲是一伙的,再想想那昱王的长相,隐隐觉得母亲便是他们母后的化身。这一天之中,除排演没空想其他外,歇息之时,她的脑子里便浮现那皇帝的身影,挥之不去。
她郁闷地脱了衣衫,潜下木桶中,哗啦啦揽起热水,往身上洒,只有洗浴之时,她才能完全放松心情,没有任何人的打搅,只有她一人,尽情享受着这鲜花浴。但,天不从人愿,房梁上,早有一人卧于其中,他定定看着林宇,从她脱了衣衫步入桶内,到细细洗弄着那冰肌玉体,溅起水花四溢,他的心早已经澎湃不已。今日他提早散了密会,就为了能赶回来看她,因他已得报,皇帝那里昨日已留下她侍寝,那么此时的她,已不再是完璧之身,一想到这,他的心就不由得一阵吃痛。他还没来得及品尝她的滋味,却将她赠与他的敌人。“曹晟,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傅梓鸣把林宇委托之事托付给玄机阁后,却仍觉得心有疑虑,他总觉林宇在隐瞒着什么,夜幕降临时,揣摩着林宇该回房了,他便潜入了皇宫。他悄悄来到林宇房外,听到里面的哗哗水声,不动声色潜在暗处。殊不知房外某暗处还有一人,正是白珏。他们皆屏住呼吸,静听房中动静。
梁上的袁杰见林宇欲洗完起身,便径直落下来,刚好在林宇跟前站定,他眼神闪着火花,却强烈抑制住要按下她的冲动,哑声道:“你真美!”
林宇看到他突然出现,顿时一阵慌乱,赶忙将身子潜入水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她看到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迷茫眼神,脑中一闪,轻声道:“禀殿下,皇帝那边,奴家已经办好。皇帝说要奴家这几日都去侍寝,不知殿下要奴家怎么做?”
袁杰听她提到曹晟,怒从心出,厉色道:“你只需迷惑住他,他既已中毒,七日之后,我必定不会让他好活!”说着他渐渐走近她,伸出手欲碰触她的脸庞。
“奴家为殿下担心啊。”林宇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却发现已经抵住木桶边缘。
“美人何出此言?”袁杰没有发觉她的异状。
“若殿下只把皇帝弄死,登上皇位,那王爷却仍握有重兵,奴家担心殿下这皇位难以坐稳呢。”
“呵呵,美人多虑了。”袁杰进一步欺近,手指尖已划向她的颈部,轻笑道:“他死了,但无人会知晓,众人只会跪拜皇帝,却不会知他们跪拜的是真皇帝还是假皇帝。”
林宇一惊,心下明了。
这时,屋外传来小元的唤声:“姑娘,你可是洗完了?张公公正在外边候着呢。”
听到这一声呼唤,林宇只想立马抱住小元,遂大声回道:“嗯,马上就好。”
袁杰一阵恼怒,却仍吻住了她,深深索取她的芳香,而后意犹未尽地跃上了房梁,待林宇走后,便悄然潜回兰姬房间。
一直藏于暗处的傅梓鸣,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处咯咯作响,他的脑中不停回响着刚刚所听之话,眼底一片茫然,胸中积郁着的不知是恨还是痛,自言自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林宇,你为何要这么做?
正文 痴念
万博会将近,各地学士齐聚运京,京城里一时变得热闹非凡。在东城花雨坊的某个小巷落中,有一伙人聚在那里,他们计议的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叛乱;他们要带给京城百姓的也不是吉祥,而是灾难。这伙人,就是袁杰和他的手下们。
几天前,袁杰利用美人计给曹晟下了毒,因这毒有七日的毒发时间,在曹晟服毒后的第二日,袁杰立刻召集了他的一干手下。他在京城有四处分堂,分管东西南边四个区,而在京城外另有两地设分堂。这次,是袁杰实现梦想的最关键的一次机会,也许也是最后的机会。
设在运京南部北齐州的分堂堂主彭博,在接到袁杰的紧急召令后,便立即策马奔赴京城。当他赶至运京东城花雨坊密所时,已是三天之后。他也是袁杰所召人手中最后一个赶到之人。三天的日夜兼程,令他疲惫不堪,一到密所,竟发起病来,这病使他头晕脑胀,毫无气力,众人见其如此,只得请了个郎中上门医诊。那郎中诊了诊他的脉,闭着眼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怕是要歇息半月啊。”
一旁的堂主着急道:“可有令他速速恢复之法?”
“有倒是有,只是……”顿了顿,郎中抬起眼扫了那堂主一眼,顿时一个金瓜子递到郎中眼前,“这个够不够?”
郎中眼睛一亮,笑道:“我开一方,必让他明日即好。”
晚间,彭博服下药后,只觉肚子翻腾不已,他急匆匆奔向茅厕,遂不知有两道黑影紧随其后。从茅厕出来,彭博感觉舒服了些,刚回到房间,肚子又闹腾起来,他叹了口气,又立刻奔往茅厕。再次出来时,已是易了容换了身份的韩余。
林宇第二次面对龙床,鉴于前一次的经验教训,上床之前,她微微一作揖,低着头道:“皇上,民女身份低下且身中奇毒,不能伺候皇上,还请恕罪。”说着在床上比划了个三八线,“民女睡时有恶习,喜踢打翻扯,民女恐惊扰皇上,遂请求以此为界,民女在外,皇上在内,民女若翻腾只会往床下翻,不会扰了皇上美梦。”
“哦。”曹晟淡淡回应,“歇息吧。”他懒懒地伸开双手,看着林宇,林宇抬起头,见他一动不动的样子,遂上前帮他宽衣解带,待抚弄完毕,曹晟便径直躺下。
接着,林宇也脱下了外衫,里边内衫不厚不薄,但完全包住了她的全身,偷看了一眼床上的曹晟,见他已闭眼,林宇舒了一口气,随即躺下。
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不多时,林宇也渐渐入了梦乡。
半夜里醒来,林宇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紧紧搂住了自己,将她紧贴在某人怀中。她轻轻转过头,却触到了他的下巴,微微抬眼,见他仍闭着眼,呼吸均匀,便悄悄伸手想把他的手拿开,却发现他的手搂得太紧,怎么弄都弄不成,她叹了一口气,好吧,她忍了。她闭上眼,开始数数,十只羊过去了,二十只羊也过去了,就在她数到三十只羊时,被中某腿抬了起来,越过了她的下身,最后停留在她的腿上,然后一勾,就把她的双腿也勾了过去,林宇额间掉了一滴冷汗。这样下去,她就算数到一千只羊也睡不着。
士可忍孰不可忍!她轻轻挪动自己的一只脚,闭着眼往曹晟下身狠狠一踢,口中碎碎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喊一边踢,越踢心里越兴奋,要知道,此时的她是在“梦中”,梦中的她可不知踢的是谁,所谓不知者无罪嘛,她相信经过这一晚的亲身经历,她会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这个印象也许会直接令他毫不客气地把她“请”出龙床,当然,这正是她期待的结果。
但事情正如林宇所想那么发展麽?
床上的曹晟,自躺上床后便假装睡着,待她熟睡后,他轻轻搂住了她,把她包围在自己怀中,美人在怀,他却不能强行占有她,他轻轻叹了口气,调整好自己躁动的情绪,不久也沉沉睡去。半夜时分,她醒了过来,转头之时她的唇触到了他的下巴,令一向谨慎的他警醒,他随即意识到她的举动,遂仍闭着眼,未动声色。接下来,他感觉到她正用力掰开他搂住她的手,他也暗暗使了力,令她怎么弄都不成,最后放弃。她却不知,他的嘴角已微微上扬。
她默默数着数,他却已开始新的行动。他抬起腿将她的腿一勾,便划入了他的范围。恼怒的林宇为了捍卫自身清白,动用了踢功,还装出一副梦魇状。曹晟忍着笑,她那些花拳绣腿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威胁,他抓住了她不安分的脚,轻声在她耳边道:“林儿,你若再动,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要了你。”
林宇一僵,顿时脸一阵发烧,“呃,皇上恕罪……”
“我亦有个恶习,睡时喜抱人,越是挣扎,我越是抱得紧。所以,我不会怪罪你,也希望你能习惯。”
“是,民女明白。”好吧,他既如此说,她只能忍,习惯就好,她只当多了个垫背。
曹晟见她一脸的恭敬,气氛有些怪异,遂笑道:“你可知我为何会有这恶习?”
林宇轻轻摇头,在他怀中,身子被他的独特气息所包围,她脸上的温度逐渐上升,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却听他继续道:“在我幼时的记忆中,很少有跟母后在一起的日子。只有那么一次,如今仍深深印在我心中。那次母后被父皇带回,母后看到我们,热泪盈眶,那夜,我抱着她,紧紧抱着入睡,第二日睁开眼后却发现她已不在眼前,后来,才知道,母后去了敌国……”
去敌国?林宇内心有很多疑问,但她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皇家秘事绝不能问,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虽然她没有嚼舌根的习惯,但若哪天皇帝一想到自家丑事被人知晓,一把就把她咔嚓了,那她岂不冤枉。所以,缄口莫言乃明哲保身之道。
曹晟见她一脸缄默,遂又道:“我这恶习,也是自那时候而起。”说了这些,他已觉毫无睡意,低头看向林宇,柔声问:“林儿,你的父母为何人?”
林宇一呆,父母,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是很陌生,从前世到今生,她只有一个可称得上是母亲的人,虽不是亲生,她却给了她比任何人都多的关怀和爱护。但如今,她却只有在梦中才能与她相见。她想了想,回道:“家父家母已然双亡,民女随妹妹流落京城,后拜傅掌柜为师,研习医术。”
曹晟见她不仅仅懂医理,还能歌善舞,画艺出众,必是名门之后,却听她提及家事时语气微沉,料想她遭遇凄惨,便不再往下问,不禁柔声道:“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林宇心头一暖,轻轻说了声:“谢谢。”但她心里明白,接下来还有很多困难要自己去面对,靠不了任何人。
就这样,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后又渐渐进入梦乡。睡梦中,林宇梦到被母亲抱着,曹晟也看到了紧紧抱着的母后,于是,两人都笑了。
月色下,却有一人无法入眠。自听到林宇与那人的对话后,傅梓鸣心里一直很烦乱,她为何要替他办事?难道她一开始就已隐瞒了她的身份?难道她一直就是别人手下?难道她以前所为皆为假象?一方面她为那人献身于皇帝,另一方面她却要他去找“灭世”的解药,想到这,他又不由心生疑虑,希望林宇所为是有一定原因,但一想到她可能已失了清白身,他的心里便一阵刺痛。父皇曾经为了那女人而抛弃了他们,失去了至亲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将会寂寂此生,当他那冰冷的心在遇上她之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度时,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她会不会像父皇那样抛弃他?他不知,亦不愿去想。但此时,他只有一种强烈的意念:他一定要听她亲口对他说出真相。
次日戌时,带着玄机阁送来的消息,傅梓鸣早早潜入了皇宫。他来到林宇房外,见里边未曾点灯,料到她还没回房,便开了窗潜入。入了房间后,他一跃便上了房梁,静静等着林宇的到来。
而此时的林宇,已被皇帝密诏入后宫中的沿禧宫。
梁上的傅梓鸣,却没有发现房中衣柜里已然空空,就这样,默默等了一夜。
正文 起事(上)
经过几个昼夜的密议,起事的计划,已经大体上定了下来,易容成彭博的韩余参加了这些密会,鉴于他患了病刚刚复原的一副气弱体虚状,站在那伙人虽中默默无言,众人也不见起疑。
通过这几次密会,韩余基本上掌握了情况,每晚都乘着入厕之时,给藏与暗处的白珏报信。
自皇帝中毒后,转眼已过了六日,明日便是皇帝毒发身亡之时,故这天晚上的秘密会议,是关键的、也是起事前最后的一次大聚会。
花雨坊某小巷内某处宅院正堂里,明烛高照,酒香四溢。袁杰高高坐在堂上,各下属堂主、副堂主、各干事依次列于其下,他们喝着酒,边喝边畅谈,有的在遐想着事成之后的富贵日子,有的在想着美女的环抱。而袁杰也在暗自深思,他在想几日未见的林宇,虽知其已被皇帝密诏入沿禧宫,却因戒备森严未能进去探望,他不免深感惆怅。但想到即将得到的权位,他又激动起来。酒过三巡,袁杰已是红光满面,他兴奋地立起身,大声道:“诸位,那冼国皇帝明晚即会毒发身亡,届时我会趁着机会将其换下,你们几个堂主跟着张九混入宫内,协同宫内太监一举将皇宫掌控在我们手中。其他各副堂主干事们则镇守各堂,听候调令。”
宴席上的人立时活跃起来,因一些副堂主干事未能参与以前的几次密会,对于此次计划还不清楚,于是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也有的端着酒杯沉思,有的只是抿着嘴笑。
袁杰环顾一眼众人,庄严地宣布,“我们决定明日起事,‘国号’仍为大岳,年号——光启。明年的正月初一,即为大岳光启元年。”
立时堂下一阵喧然,有些人并不知袁杰真正身份,只知他是主子,带他们谋朝篡位,却不料这会又成了岳国的人。坐在下首的兰冲心中明白,慢慢起身道:“诸位,我们的主子便是岳国睿武皇帝的六太子,自曹贼攻下掖启,先皇殉节之后,六太子养晦韬光,算来,已经有数载。太子周游各地,为匡复我大岳,呕心沥血。现在终于要起事了,从即日起,我们将奉先皇六太子袁杰为主,现以此正名。”
众人轰然而起,向袁杰参拜,袁杰端坐受礼,洋洋自得。他挥手令众人归座,又继续道:“明日正好是清枝节,圣令各家各户皆可放炮庆祝。起事时,我们也以放炮点火为号,半夜子时,你们若见宫内有烟火炮声,即是我已事成,你们几个堂主即速速齐聚宫外,由张九着人领你们入内。我们已做了十二套太监服,现分发下去。记着,以袖口上绑着的细红布条为记。宫内的内应,皆有此记号。”
韩余揣着手里的衣服,心下着急,他不知宫内有多少内应。他们这伙人进宫,是要联合内应斩杀宫内大部分人,并嫁祸于昱王,以昱王谋反之最牵连谋害一大批官员以肃清朝纲,然后不断提拔自己手下将朝堂上有异心之人换下,最后皇帝以退位让贤达到改朝换代的目的。
虽然他们的计划他都已一一上报,但现在最关键的一点,不知宫内他们到底暗藏了多少手下,万一这些歹人动手,大内肯定会遭殃。他略一沉思,便起身站起来,向袁杰躬手施礼,又作了一个大揖,学着那彭博的嗓音,站在堂中道:“六太子,属下有个疑虑。”
“哦?你说吧。”
“属下想,我们进入皇宫,斩杀皇帝身边忠士,却不知皇帝那边有多少人手,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岂不是难以抵御?”
“哈哈,彭堂主多虑了。宫内太监中,有两百多人是我们的内应,这些人中不乏些个武功高手,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必能将那伙人一网打尽。”
韩余心里一惊,两百多号人还真是不少,看来得作一番激战了,遂大声回道:“六太子英明!”
聚会结束后,韩余回到房中,速将消息写在了纸条上,他趁着出恭之时,将纸条往某暗处一掷,其速度之快,若是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那是一时眼花。潜在那里的白珏眼明手快将其握住,稍后便悄然离去。
皇宫中,接到白珏赶送回来的情报,曹晟大吃一惊,宫内总共有太监一千号人,就有两百人投入了那袁杰门下,再加上他的十二处分堂,估计会有数千人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曹晟急忙宣召昱王和领侍卫内大臣肖勇火速进宫。
一直过着安闲日子的肖勇听到这消息,立时变了色。作为丞相胡翔的女婿,他这位子是完全靠着老丈人坐上去的,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却把自己差事落在一边,一听到有祸事,他便紧张不堪。他很怕,一旦匪徒来袭,作为领头的他定首当其冲。这么想着,他竟默默不敢回话,低着头暗自思考如何能躲过这一劫。
因一直参与此事谋划,昱王马上意识到这次匪徒行动的目的,想到自己的一批军马都还驻扎在运京城外,遂道:“臣弟愿带兵捉拿反贼。”
曹晟微微点了点头,“一群乌合之众,用不着千军万马。但记住,你的行动要快!朕给你一道密旨,你去锐步营调动五千军马,务必在明晚起事后把各处贼窝一举剿灭,不管男女老少一律格杀勿论!”
“扎!”
曹晟转脸看向一直低头无语的肖勇,心里不由一阵嫌恶,他早知其昏庸无能,只因顾及丞相之面未曾将其革职,如今大变迫在眉睫,却见其一脸的胆怯,他忍不住大叫一声:“肖武!”
肖武忽听皇上喝叫,吓得抖了一下,“臣……臣在!”
“你负责斩杀明晚在宫内犯乱的反贼。”
“这……臣……”
“嗯?你有何话,但说无妨!”曹晟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臣,臣遵旨!”
“好,你先退下。”
见肖武匆匆忙忙离去,昱王担忧道:“臣弟担心皇兄这边……”
“皇弟放心,满打满算他们也只有两百来人,有什麽了不得的,朕这里应负得了。只是那肖武,朕估摸着明日他会称病不来。”就算他不称病,他也要让他起不了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会是个祸患。他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将其免职以提携自己的人,而胡翔那边亦不敢有任何说辞,想到这,曹晟大声唤道:“白珏!”
“臣在!”一直守立殿外的白珏随即恭身步入。
“朕给你一块令牌,这牌子可调动大内所有侍卫,你明日里分派几批侍卫暗暗守住日泽宫、华冼宫、沿禧宫及艺坊各处;还有乾宗门北那边,明晚将有几位官员在那里值夜,他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书生,宫掖有变,伤了他们哪一个都唯你是问!”
“扎!”
曹晟一切安排妥当后,见一干人退下,便召来黄革,给了他一道圣旨,命其明日去肖武府上宣旨。其上内容为:“领侍卫内大臣肖武,趁宫内危机之时公然假病抗旨,特将其捉拿华天府革职查办!”
将旨意传达给黄革后,曹晟回到沿禧宫,看到趴在桌上等他回来的林宇已闭上眼入了梦乡,他不由微微一笑,轻轻走过去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却未见其醒来,他不由摇头,这丫头睡得可真沉,他还想跟她说他已知晓毒王之踪迹,并已命人找个法子向其询问解药之事,不管那毒王有何要求,他都要把解药拿到手。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回想着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不禁莞尔。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为她所动,每晚就寝时让她陪伴身旁已成了他的习惯,平日空闲时脑子里就会冒出她的影子,与她相处之时会让他忘记很多烦心之事,平静的心湖在看到她时会荡起道道波澜。他有一种想要留下她的意念,但却恼于她对他的回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作为帝王,他所遇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投怀送抱,却独独她唯恐避之而不及,可以看得出她的心不在这皇宫,但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他就不由得心中紧紧一抽,遂解了衣带,躺在她身旁,搂着她,心里想着要如何留下她,不久便渐渐入睡。
次日清晨,林宇睁开眼时,已不见皇帝身影,不免心中有一丝失落。近些日子来,他都与她一起共用早膳,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她庆幸他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不可侵犯的样子,令她觉得他像一个普通的人。跟他在一起,会让她忘记很多烦心之事,他,也许会是个不错的伴侣。但他确是个皇帝,她看惯了那些古代帝王拥抱三千佳丽和大义灭亲之事,她不想成为那后宫怨妇的其中之一。所以,这皇宫她不敢再呆,她的身、心皆不能留在此地。这么想着,她不禁幽幽一叹:“曹晟,请恕我的无礼,这深宫,并不适合我。”
正文 起事(下)
不知不觉间,到了袁杰孤注一掷最后一搏的时刻。已潜入皇宫中扮作太监的他,在张九的引领下,来到沿禧宫殿外,外面守卫的兵士见是副总管,未作阻拦,只是问:“这麽晚了,张总管有何要事?”
张九见是生人,便塞了一个金瓜子递给那侍卫头领,笑道:“皇上让我带个物件过来,还请大人通融。”
那人淡淡一笑,“岂敢岂敢!”拱手一让,便让袁杰进了去。穿过长廊和一道内门,张九很奇怪为何这里没有太监宫女侍候,但事情已如此,他亦不能再退后。后边的袁杰却是另一番心思。此时的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往权利又近了一步,跳动的心也多加快了一分,他想到那门的背后就是世间最高的权利地位和最美的红颜绝色,不禁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怀着不同的心情,两人来到最后一道门槛外,见门槛上垂挂着一道帘子。他们知道,帘子里面就睡着皇帝和林宇。
张九静听里面似毫无动静,悄悄掀起帘子往里瞅了一眼,遂转身点了点头,退了一步到袁杰身后以让他动手。袁杰提起稍微颤抖的手,紧握拳头,掀开那帘子便踏步走了进去,后面紧跟着也同样紧张不已的张九。
内室的龙床上躺着两人,即是曹晟和林宇。袁杰看到他们相拥的样子,立刻怒火中烧,他不顾一切飞身过去,却冷不防一剑斜刺过来,嘶的一声,他的衣衫划了一道口。他往后一退,却发现周围已站满了人,身后的张九也已被逮住。
曹晟从床上起来,冷冷一笑:“袁杰,你的父辈已被我父皇打败,你却痴心妄想匡复大岳。想从我手中夺走江山?你还差得远!”
“你!”袁杰吃惊地看着没有任何异状的曹晟,又看向他身后的林宇,顿时心下了然,他妄想用美色迷乱皇帝,却不料自己反被美色所迷,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如今却要付诸东流,他不知该是恨还是悔。想到这,袁杰竟哈哈一笑,直视着林宇道:“美人儿,你不想要解药麽?难道你就为了那皇帝宁愿等死?”
就在袁杰与曹晟冲突之时,一人也闯进了沿禧宫,潜在暗处的侍卫纷纷奋起阻拦,只见那人袖口一挥,他们全数倒下。傅梓鸣轻轻一叹,他不想杀人,亦不想用毒,当他探知到林宇和皇帝在这沿禧宫时,他便不顾一切地奔向这里,为了见林宇,他对他们施用了迷幻药,让他们暂时昏迷。清除了所有的抵挡之人后,他便急匆匆跃身进入那沿禧宫的内室。
听到袁杰的话,林宇心中一顿,想到自己所中之毒,便道:“我当然想要解药,但不一定非要从你手中取。”
“哈哈,毒王手上没有解药。”
“谁说毒王无解药?”众人都注意了袁杰,却没发现一人已悄然飘进,他一提脚便来到林宇身旁,曹晟却伸手把林宇一拉,入了自己怀中。
傅梓鸣冷冷看着曹晟,复又看向林宇,轻柔道:“宇儿,你可好?”
“梓鸣,我很好,我一直在等你来接我。”
曹晟眉头一皱,收紧了怀抱,大声喝道:“众士听令!将袁杰、傅梓鸣二人给我拿下!”
“扎!”听到命令后,众人提起手中佩剑,分别向袁杰和傅梓鸣刺去。
袁杰眼神一闪,躲过了刺过来的剑锋,但他深知自己寡不敌众不宜久战,只得用巧计离开,遂哈哈一笑,“曹晟,你可敢跟我一决雌雄?”一边说着一边拆着刺过来的剑招。曹晟见他出手的招式虽繁复,却招招显破绽,冷冷一笑:“对付你,无需我亲自动手。”他搂着林宇,往门帘处退,却看到傅梓鸣身旁的几个侍卫似已招架不住。怀中的林宇不禁大声喊道:“皇上,梓鸣,你们不要打了,捉拿袁杰事大。”两人心中一顿,曹晟沉声道:“你们先给我抓住袁杰!”
“扎!”两批侍卫顿时汇到一起,不约而同齐刷刷连环刺出数剑。
袁杰心下大惊,慌乱抵挡,他左闪右进,避过了几记险招,来不急喘口气想如何逃离,却冷不防眼前又刺来一剑。
就在袁杰与众侍卫打斗之时,傅梓鸣已来到曹晟面前,两人相互对恃,曹晟刚想开口,却听怀中的林宇道:“梓鸣,毒钗。”只见她取下头上那只傅梓鸣送给她的玉钗,递到他手中,复道:“那袁杰,正是给我下了“灭世”之毒的人。”
傅梓鸣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中了“灭世”,胸中怒火油然而生,提起剑向袁杰刺去。悍斗中的袁杰见又加入了一个高手,忙惊慌道:“兄弟,我乃岳国六太子袁杰,父皇给我留下了一批宝藏,你若能助我逃出此地,我便将那宝藏与你平分,也会将“灭世”的解药给你。”
傅梓鸣冷冷一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个假太子!”说着他厉神一闪,右手举剑迅速朝他胸口刺去,袁杰大喝一声,慌忙抵挡,却冷不防被傅梓鸣左手的玉钗刺了手臂,那玉钗虽不及剑锋锋利,但高手出招,就算是平常物件也能作杀人武器。只见袁杰手臂上顿时鲜血冒出,握剑的手因抵挡了刚刚傅梓鸣那一剑而被剑气震得微微颤抖,周围的侍卫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又却听傅梓鸣道:“假太子,你中了我钗上的剧毒,若无解药一刻钟内即身亡。你若想活命,给我“灭世”解药,我便将手中解药给你并救你出去。”
曹晟听此一说,想出声阻止,却又想若他能交出解药后再将他捉拿,亦不是难事,一时默默无言。
袁杰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傅梓鸣还来此一招,但今次一劫,没有傅梓鸣相助他是必死无疑,但他又怎知自己的假冒身份?不管他是真意还是假意,目前他只有靠他,遂咬牙道:“好!但解药不在我身上,你若能救我出去,我就带你去取。”
林宇听他这麽说,想到一刻钟内他们又如何能逃离皇宫?他必会在半途便素要解药,遂大声道:“梓鸣,不要听他这Y险狡诈之徒,我的毒,可以找毒王去解!”
听林宇发话,曹晟紧跟着一声喝令:“快把他拿下!”
众侍卫举剑。傅梓鸣提起气,心道既是如此,他亦要跟他算另一笔账。
袁杰惊恐地睁大了眼,感觉死期已近,拼了命杀出狠招,一时也伤了几个侍卫。傅梓鸣没有马上攻入,看准了他转身抵挡剑招的片刻,抓住漏D往他心口处一剑刺去,因速度奇快,众人只见剑光一闪,带动周围气流变化,都纷纷回避,而袁杰想闪身回避却发现剑锋已至眼前,他心下大骇,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呆呆看着剑尖深深刺入胸口复又出来,鲜血倾泻而出,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听身前的傅梓鸣在他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不想让你玷污了我的清誉。想冒充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袁杰睁大了眼,“你……”话还未说完,已然倒下。
曹晟见状,沉声道:“快搜他身!”
傅梓鸣退回林宇身旁,见侍卫只搜到了几只烟火炮,心中一叹,看来是必要去找那毒王一趟了。
曹晟命侍卫将炮火点燃,顿时,宫外宫内反贼开始了他们的行动。造反的太监们冲入华冼宫及沿禧宫,口口声声喊着“反了反了”,但却横眉立目直扑向未带红记的太监、婢女及侍卫,白珏早已按皇上旨意吩咐了大内侍卫在几个宫外守候,待那些反贼出现,便齐向匪徒攻去。两百来匪徒见此仗势,又不见袁杰出面,竟慌了神,他们之中有些略有武艺,有些也只懂皮毛。从未曾经历生死沙场的他们,一时慌乱了手脚,却见众卫士杀将过来,领头的白珏吆喊着冲杀的命令,给人极大的震撼。一个武功较强的堂主见状,大喊:“大家杀了那个领头的!”却不料眼前一晃,假冒成彭博的韩余已一刀砍下,将他劈成了两半。众堂主还未反映过来,只听刷刷几刀,又有几人身体被大卸八块。众反贼个个吓得魂外飞天,哆哆嗦嗦指着韩余道:“你……反了……反”还没说完,白珏已到跟前一剑将其毙命,他大喝一声:“你们的主子已亡,若放下刀剑,你们尚可活命。”
众反贼一听,都扔下了手中武器,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运京城中,在宫变之前,昱王派人守候在花雨坊袁杰密所,起事后跟踪各副堂主到各堂密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各地。在昱王的格杀令下,不出两个时辰,竟都将几处密所中所有反贼杀得一个不留。最后剩下花雨坊总坛中镇守的兰冲和几个武功较强的死士。
兰冲和死士都被围困在内室中,但他们毫不退缩,守住了内室的门,进一个就杀一个。作为岳国忠臣之后,兰冲一心只想为国效力,却不知他所效忠之人为假冒皇子。他指挥着剩下的几人坚守内室拒不投降。昱王见状,指挥属下守住出口,举火烧房,若他们不出来就把他们活活烧死。内室的兰冲见四周起火,大叹一声:“大势已去。”他拾起光亮晶莹的宝剑,扫视一下旁边的几个死士,“唉,天丧大岳,非人力可挽回,诸位,我们去Y间为岳王效力吧!”说着将剑一横,便见颈脖处一道深深剑痕,鲜红的血倾泻而下。几个死士见其如此,也纷纷举起剑自刎。
就这样,袁杰和他的一群手下在这清枝节的月色中尽数消亡,而京城内外,以及皇宫内外,处处溅满了血迹。
昱王命护军参领梁自兴,吴岩峰分别清查叛徒余党,要让京城百姓迅速安定下来。皇宫中,韩余和白珏把投降的反贼都捆绑起来,并命人将他们押下去听候审讯,而后一同奔往冼宁宫向皇帝复命。
因沿禧宫中到处尸体狼藉,沾满了血迹,曹晟紧拉着林宇移到了冼宁宫,傅梓鸣也紧跟其后。见众人进来,林宇想抽离被曹晟紧握住的手,却不想被他紧紧拽住,她低下头默默退到曹晟身后,不想让他人看到。一旁的傅梓鸣默默看着她,他知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便自动退到了某处。
听韩余和昱王他们详细报告了扑灭叛党的经过,曹晟不住点头,他可通过这次行动迅速提携一批忠士,遂问道:“这次你们一共捉拿了多少人?”
昱王一揖,见皇兄示意免礼,便直道:“回皇兄,臣弟已遵圣旨将叛贼一律格杀勿论,未留下任何活口。”
韩余一进来便看到了曹晟后边有一女人,只是她低着头,他亦不敢盯着她看,听到皇上问话,便低着头回道:“臣,一共拿下了犯事太监一百人,其余皆已被当场斩杀。”
“好!他们既是袁杰死党,一律腰斩弃市。”顿了顿,他又道:“黄革、陈超!”(陈超:吏部侍郎。)
“奴才在!”“臣在!”
“你们带着几个可靠的手下,对所有太监宫女严加清查,挨个盘问,务必将皇宫内的余党彻查清楚!”
“是!”
待事情基本处理完毕,曹晟便叫其余人退下,留下林宇和傅梓鸣他们三人。他转身看着一直紧拉着的林宇,柔声道:“林儿,我已派人去找毒王求解药。这些日子,真的苦了你了。”
林宇摇摇头,“咕咚”一声跪了下去,两眼直瞪瞪望着曹晟道:“皇上,这些日子得您的恩惠,民女过得很好。民女地位甚微,皇上隆恩却是承受不起。民女斗胆,请皇上放过林儿!”
“你……”曹晟见她双眼迷蒙透着一丝坚毅,心里隐隐一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傅梓鸣也跪了下来,“皇上,那毒王并非用钱权即可收服之人,况这‘灭世’之毒世所罕有他未必会给。草民曾为毒王令狐烨之师兄,对他的脾性了解甚深,他必要看到中毒之人,才有可能受之解药。目前已探知令狐烨在南方掖启,草民想带林宇前往,请皇上成全!”
曹晟握紧林宇的手,定定看着她似要把她揉进心中,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放开她的手:“林儿,你去找令狐烨医治吧!”
“但是,我依然不会放弃!”最后这句话他默默留在在心中。她既要走,他亦不会强留,他会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因他深知,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林宇。
就这样,在数日后举行的万博会结束之后,傅梓鸣带着林宇和小航,在兰姬的热泪盈眶殷殷送别下,悄然离开了运京城。
一直忙活着万博会评选学士的韩余,在收到这个消息时,她们已然离京。
林宇能否顺利得到解药?接下来,要面对林宇的又将是什么?请看第二卷:江南风云
(第一卷完)
正文 毒王其人
令狐烨出生于一个没落家族,从小便失去了双亲,唯一的亲人——叔叔令狐月收养了他。他自小长得眉清目秀,特别那双大眼,如天上星辰般黑亮璀璨。他常常喜欢眨巴着那眼,一副乖巧可人样。叔叔对他是十分疼爱,久而久之,那样的疼爱渐渐变了质,邪念悄然滋长。他开始对他又亲又摸,但年幼的令狐烨尚不清楚那到底是对他的怜爱还是什么,只乖乖地笑着。后来,他的叔叔越来越不规矩,常常以检查功课为名到他房中,一边搂着他一边讲解,时不时亲一下。每次讲完,他的叔叔都会做一些考究,即考学问,问一些较深的问题,若答不上来就要作罚。
由于令狐月问的常常是些成年人都要想半天的问题,当时才10岁不到的令狐烨根本答不上来。结果,他每次都会被罚。他叔叔所谓的罚,就是让他享用令狐烨的身体。他知自己不能太急躁,怕吓了他,于是,刚刚开始,他只是轻轻抚摸他的下身,看到他闭着眼忍受的样子,他不由轻轻一笑,持续了三分不到,就收手退了回去,并叫他不要告知其他人,又在当日的晚膳上给他奖励了一个大J腿。第二次,他继续这样,但持续时间更长一些,闭着眼的令狐烨却感觉到了这次的变化,便问:“叔叔,为何这次的惩罚比上次长了?”
令狐月一顿,“因这次我考你的学问是很重要的,你却答错,要加倍惩罚。”说着又微微加重了一下手中的力道,“下次对我的处罚再有何疑问或告知其他人,叔叔就更加重罚你,知道么?”
“烨儿明白了。”
随着处罚的次数增多,令狐月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于抚摸,每次弄完,他发觉自己的那个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