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见他们已走远,傅梓鸣即转身奔往皇宫,当他来到林宇房外时,却见房中已然熄灯。傅梓鸣轻轻舒了口气:“但愿她没有事。”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在窗外踌躇着,该不该进去看看。
林宇躺在床上,却一直难以入眠。接下来的情况,该怎么面对,她想到曹晟所说的那个故事,既然让她重生在这世上,为何要体会所谓的爱恨情仇才能重返天庭?如果是要回到那梦境中的广寒宫,要一人待在那没有生气的宫殿里,那她宁可作为凡人待在这世间。只是,她还没有享尽人世间的乐,却遇到了这极大的难题。
“灭世”,到底是怎样的毒物?制这毒物的人既是毒王,那么刚刚给她服毒之人,是否就是毒王呢?若是毒王,又为何会对王位有兴趣?她想到了曾经在傅掌柜的书里夹着的那张纸条,兰姬所中之毒定与写那纸条之人有关,即是夹在傅掌柜书中,梓鸣也许该知道什么。虽然之前他未曾表露,但这次关系重大,她需要他的帮忙。想到此,她不由轻轻一叹:“梓鸣,你到底在哪里?”
窗外的傅梓鸣,刚想开窗进入,却听见不远处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他赶紧跃起,藏于暗处,那脚步声却突然无踪,他暗自诧异,仔细观察,濛濛细雨中,只觉林宇房间窗口对面那桃林中隐隐有一处明黄衣角。他顿了顿,未动,而那衣角也未动,转眼间,却发现身旁已站了个人,他立时大惊,刚刚只注意了那人的动静,却未发觉还有一人已悄然*近。身旁之人握拳一揖,正色道:“鄙人白珏,有礼了!鄙人之主请君过往一叙。”说着手一摊,已摆出了“请”的姿势。
傅梓鸣微微点头,跟着他跃往桃林。
桃林深处有一小亭,此时亭中正站着着一身皇袍的曹晟。傅梓鸣赶至小亭时,看到曹晟,赶忙跪下,“草民傅梓鸣叩见皇上。”
曹晟淡淡一笑,“平身!”
傅梓鸣起身。白珏持剑,立于亭外。
曹晟看着他,虽恭立一旁,却一副坦然的样子,丝毫没有惧怕他之态,遂道:“傅兄,别来无恙。”
傅梓鸣微微一笑,“禀皇上,这皇宫里怕是不安全。”
“哦?”曹晟一凛。
“有一自称六太子之人想谋朝篡位,内务总管张九乃其手下。今夜林宇房外有可疑人士,他对皇宫熟悉,又有一批同党,他们出入皇宫皆如入无人之境,令人堪忧。”傅梓鸣面无表情的陈述着这事实。
却见曹晟了然一笑,“白珏,你可听明白了?”
“臣听得清楚。”
“你有何解释?”
“傅兄所说确属事实,当时韩大人与臣一路尾随傅兄及那人,暗查其宫外秘处。”
傅梓鸣心下一沉,初次领教到这位年轻帝王的手段,不知怎么,突想到天人两隔的父皇,心中隐隐一痛,却道:“皇上圣明,草民佩服。”
曹晟见他一脸的诚恳,笑道:“能得傅兄称赞,朕心甚慰啊。来,我们共饮一杯!”
曹晟举起亭中石桌上放着的一只酒杯,傅梓鸣举起另一只,两人对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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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计中计(上)
“林姑娘?”
呼唤的人见林宇没有反映,遂拍了一下她的身体。林宇茫然回神,“呃,什么事?”
“你之前说的编排队形,是为何意?”一个舞姬问道。
“呃……”林宇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理了理思路,回答了她的问题。
巳时,下了朝的韩余匆忙赶过来,远远看到排舞中的林宇,便叫了人将她带至偏厅。林宇刚进屋,韩余把门一关,便抱住了她,一脸急切地问道:“他没对你怎样吧?”
“他?”
“昨晚那个潜入你房中之人。”
“你都知道了?”
韩余皱着眉,点了点头。
“我没有事,你且放心。”中毒一事,她不想再牵涉到其他人。
“你不信任我?你可知我当时看到他进去,是多么想将他碎尸万段。但,皇命难为……”他欲言又止,一脸的痛苦状。
林宇微微莞尔,“谢谢你,我很好。”
韩余将双臂收紧,紧抱着她的身体,仿佛这样他才能真正感觉到她的无恙,“林宇,不管你遇到何事,我都希望能伴你左右,为你分忧。所以,你有什么苦处难处,说予我听可以么?”
听着他的关切之语,她的泪已在眼眶里转,却强忍住,转而轻轻一笑:“我,真的很好。”她深知这事情背后有很大的Y谋,但,她不想害他为了自己冒险涉入。
韩余看着她,心中一阵抽痛,“你知道么,你的一颦一笑,已深深牵动我心。我会等,一直到你将心交给我的那一天!”
看着他那专注的眼,林宇默默无言。
韩余走后,她又继续投入排练之中,却仍不时处于意识飘忽的状态,兰姬看在眼中,隐隐觉得她有心事。她趁着日中回房前,拦住了她,轻轻问道:“妹妹,今儿你怎么了?”
林宇叹了口气,却摇摇头,未作言语。
晚间,回到房中,看到那已备好的木桶,林宇道:“小元,我去兰姬那一会,你等我回来后再备热水吧。”
“是。”
林宇见她退下,走到镜前,摸了摸头上的毒钗,又揣好袖中的匕首,开了门,往兰姬房间走去。
不多时,傅梓鸣身影已出现在林宇房外,想到昨晚遇到的那可疑之人,他很后悔可能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虽之后皇帝已说明林宇房外的情况已由他手下探知,让他明白他已派人介入。当时的他只能强按下焦急的心,迫于皇权压力,被韩余带出了皇宫。
回到药铺后,傅梓鸣仍然放心不下,心中强烈地想确定林宇的情况,待夜幕降临,他匆匆换了装,便往皇宫奔去。
今夜,林宇房外异常安静,房中的灯熄着,傅梓鸣稍诧异:“她这么早就入睡了么?”这么想,却不敢冒进,他隐在暗处探视了半个时辰,确定无异状,便悄悄从窗口潜了进去。
进入房中,却见床上空空如也,傅梓鸣只觉心中一紧。
林宇来到兰姬门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了兰姬房间的门,道:“林宇求见!”只见那门顿开,她走了进去。
小严看到她,冷冷一笑,“林姑娘,你终于来了。”
林宇环顾四周,却不见其他人,心下正诧异,只听小严道:“随我来。”她走到房中一处角落,按了一个机关,便见那墙打开,“快进来!”林宇被小严一推,刚刚踏入,那墙便随即一关,把两人分隔在墙内外。
林宇回过头,看到前方一片明亮,正了正身子,往前走去。
高坐在堂上的袁杰看到易了容的林宇,眉头微微一皱。他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兰姬,神色稍霁,遂道:“你们都退下吧。”
兰姬一脸担忧地看着林宇,从她的肩膀轻轻擦过,遂走回房间。
袁杰微微一笑,从堂上立起,走了下来,“林姑娘,我今晚叫你过来,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们有什麽好聊的?”
“呵呵,你既中了我的毒,要想活下去,今后就必须乖乖听我的话。”
林宇怒视他,“你想让我干什么?”
“果然聪明。”袁杰欺近了她,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冷道:“但聪明的女人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林宇被他这狠狠一扯,只觉头皮一阵吃痛,她咬住了牙,没有叫喊。
见状,袁杰微眯起眼,“你可知那‘灭世’之毒的厉害?”
顿了顿,看到她眼神瞟过来,他放松了对林宇的钳制,但手中仍拽着她的发,“若中了此毒,初时无任何症状,但毒性会逐渐侵入身体,一旦遍布全身,中毒者便会不定时发冷,咳嗽,不停地咳嗽,咳到喉咙发哑,咳到出血,也无法制止。若无解药,只有两年可活。”
林宇心中一颤,只觉手脚变软,身上已冒出了冷汗。
一旁的袁杰,满意地看着她表情的变化,微微一笑,“哎,可惜,如此佳人,却要遭受这病痛的煎熬,真是叫人心疼啊。”
“不!”林宇咬着牙,闭着眼思考了一会,后下定决心似的,直视袁杰道:“大人,我会听你的话的。”
“哈哈!”袁杰放开了拽着她头发的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
他看着林宇那艳艳的唇,有一股冲动涌出,想欺近却看到那平凡的脸,立即泄了气,只道:“我乃前岳国六太子袁杰。你只要为我办成了事,莫说解药,今后的荣华富贵,也少不了你的!”
他紧盯着她的眼,想着昨日见到的面容,又道:“你这样的女子,连疼都来不及,又有谁会舍得让你受苦呢。”
林宇别着脸,令人看不出情绪,却道:“不知太子殿下要民女办何事?”
“哈哈,好!明人不说暗话。张九!”
“奴才在!”
“你且把我们的计划跟她说一说。”
“是!”
袁杰放开了林宇,心想虽佳人近在眼前,却不能急于要了她,以免坏事,遂打开了暗阁的门,往兰姬房间走去。
华冼宫,白珏正把今日探查所得报予皇帝。
一旁的韩余一脸Y郁,见白珏说完,便忍不住道:“皇上,臣不明白,为何要让无辜之人牵涉进来?”
曹晟看了他一眼,知其说的是林宇之事,深邃的眼中似是无波,只道:“狐狸没有露出尾巴,又怎能打草惊蛇?你莫因个人私怨而坏了大事。”
韩余心下一惊,自己的行径也许皇上已经完全知晓,只得诺诺道:“臣,谨遵教诲。”
一干人都退下后,曹晟独立华冼宫中,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座,轻轻一叹:“父皇,这天底下,不会有像母后那样的女人。而我,亦不会像你那般,为了母后宁可抛弃这江山……”
兰姬房中,袁杰正趴在兰姬身上,不停抽动着他的下身,惹得兰姬阵阵轻呼。一番云雨过后,袁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仍爱不释手似的亲吻着她的脸庞,不经意问:“我与曹晟,谁更胜?”
强压下内心的苦痛,兰姬扯着笑:“当然主公更胜。”
听到这话,袁杰狠狠吻住了她。
待一吻完毕,兰姬深深埋入袁杰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状,令袁杰满心欢喜。只听她闷闷道:“妾身不知,主公为何要找那林宇?”
“呵呵,是我的兰儿吃味了?”袁杰咬着她的耳垂,见她未答话,又捏住了她的蓓蕾,她不由一声娇呼,袁杰笑道,“兰儿,你可知,你在皇帝那儿多待一晚,就让我多煎熬一天。你的娇媚,已经让我放不开手。以后,就让她来顶替你吧。”
“她?”兰姬大惊,复道:“林宇那面容,可以麽?”
袁杰哈哈一笑,“你不知,皇帝亦未知,她,可是个绝色美人啊!”一想到那倾国之面容,他不由轻轻一叹,“哎,可惜啊,便宜曹晟那小子了。”
兰姬料想不到,她日日所见的林宇却不是其真面,遂问道:“既是绝色,却又为何遮掩其容呢?”
袁杰一顿,沉思了一会,只叹道:“特立独行!此女,非同一般啊。”
“那奴家就是一般的了?”兰姬娇嗔着。
“呵呵,她还只是个青涩生硬的雏儿,你就不同了,你是个娇艳诱人的妖精。”说着咬住了她的茹头,惹得她阵阵轻呼,听在袁杰耳中却觉得Y荡无比,令他又再度兴奋起来,房间里一时又充满了情欲。
而内阁住着的小严,却一夜无眠。
林宇回到房间时,夜已深沉,她仍唤小元备好热水,遂脱了衣衫,下入桶中。
哗哗水声不时传来,梁上的傅梓鸣,只觉得全身热血直往上冲,额间已渗出了细汗,思念的心在看到林宇进来那一刻时已尽情澎湃,明知此刻下面的画卷是多么绮丽诱人,他却强忍住了躁动的心,闭着眼,默念着:“非礼勿视”。
待林宇洗浴完毕,上床就寝后,傅梓鸣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暗叹以后再不能如此行事了,因他不能保证自己下次是否能把持得住。
待确定房中内阁已无动静,他悄然跃下了房梁,床上的林宇听到声响,她闭着眼,屏住了呼吸。这几日,防身匕首一直不离身,此刻,她的手中正握着那短剑,藏于被中,仔细听着那声音的动向,她能感觉到那人已渐渐*近,遂握紧了匕首,却感觉到一只手指正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她的心一横,眼一睁,直直刺出。但见银光一闪,傅梓鸣赶紧侧身,匕首从衣间划过。
林宇看到那熟悉的面孔,一时激动,两行清泪已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傅梓鸣在床头坐下,伸手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令伏在他肩上的林宇渐渐平复。
她离开他的怀抱,轻声道:“梓鸣,我有一事相求。”
傅梓鸣看着她,用手指轻轻拭掉她脸上的泪,柔声道:“说吧,不论何事,我都会答应你。”
林宇却看了一眼内阁,傅梓鸣会意,走了过去。
稍顷,他便回来,朝林宇微微一笑,“她今晚不会醒来了。”
林宇点点头,复问:“梓鸣可知‘灭世’之毒?”
傅梓鸣心中一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兰姬中了此毒,我只想救她,已让她服下‘生息’,却不知是否管用。”
傅梓鸣摇摇头,“那‘生息’,可解百毒,却独不能解‘灭世’。‘灭世’是毒王用特殊方法秘制而成,我亦未能弄清其内在成份。”
林宇心中一凉,她靠在床头,眼神迷茫,陷入了沉思。
傅梓鸣见她一脸的沉默,关切地问:“宇儿,你怎么了?”
林宇茫然回神,却道:“小航,她还好么?”
“她很好,你且放心。”
“嗯,梓鸣,请帮我好好照顾她。”
傅梓鸣点点头,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林宇只觉一阵暖流袭来,已知他正运功往自己身上输入真气,她不由心中一暖,抬起头,却对上那双深情的眼。她咬了咬下唇,却道:“你还记得我曾在师傅书中发现的那张写着奇怪病状的纸条么?”
傅梓鸣一愣,只见她双目炯炯,直视着他,令他不能回避。
林宇看到他那惊诧的表情,复道:“梓鸣,你与毒王,到底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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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傅梓鸣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他眼神一暗,恍惚间,那个令师傅和他都头疼万分的人,那段令他想忘却忘不了的记忆又展现眼前。虽然师傅明令不许再提关于他的事,但看着她那但定的眼神,他却不能再次回避。
握着她的手,不断给她输送真气,感觉到她冰冷的手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他仍紧紧握着,不肯放开,就这样坐在床头娓娓道来。
“毒王,其名令狐烨,曾是我的师弟。我们一道跟师傅学习医药之术。师傅教我们用所学医术救治病人,而他却钻研如何毒害人,走了邪道,闯下不少祸事。师傅盛怒之下,把他轰出了师门。”
“他的真正身份可是前岳国六皇子?”林宇问道。
傅梓鸣眼神一闪,“不,不是。”
“哦。”
“怎麽了?”
“兰姬身上之毒是那自称为前岳国六皇子的袁杰所下。那么珍贵的‘灭世’,毒王不会给他吧?”
“令狐烨其人,只喜掠夺。他自己的东西,从不会给别人。”
听傅梓鸣这么说,林宇陷入了沉思,看来袁杰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得到那‘灭世’的。她复道,“不知那令狐烨现居何处?”
“他一直行踪未定,要知其下落,只能从最近发生的奇异中毒之事入手。”
“梓鸣,你可以帮我查一查他的下落么?”
傅梓鸣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却隐隐觉得林宇有事相瞒,其实,他又何尝没有秘密埋在心里。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待着,待到合适的时机,他们会相互坦诚。见林宇一脸的疲惫,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夜已深,你早点歇息吧。”
“嗯。”有了傅梓鸣的帮助,她只觉放心了许多,但中毒之事,她还不想让他太担心。她躺在床上,听到傅梓鸣开窗离去的声音,闭上眼,不久便进入梦乡。
刚跃出窗外的傅梓鸣,却在房外不远处找了个暗处,潜隐着,观察房间的动静,一直至天亮。
次日戌时,待练舞完毕后,林宇遵照张九吩咐,在兰姬房中,画了一幅美人图。美人图上,画的是她自己。本来张九打算另叫画师给她画像,但她一口回绝,坚持要自己作画。当她画完,盖上那“临风”之印章时,一旁的兰姬惊诧地看着她,因顾及旁人,未作多言。
几日后,华冼宫,轮到张九当值。他在一旁侍候着,趁皇帝批阅完一道奏折啜茶歇息之时,便道:“皇上,奴才有一事想问,不知,不知能不能……”
“何事?快说!”曹晟一脸急躁地打断了他。
“是。”张九的手抖了抖,只觉这声音听得让人心颤,暗自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他谄笑道,“不知奴才前几日送的那‘菜式’可合皇上胃口?”
曹晟的唇角微微上扬,命一干侍候的人都退下,复直视着张九道,“你送的那‘菜’,还算是可口。”
见皇帝一脸的兴味,张九笑道,“奴才这几日又发现了一个更甚她的尤物呢。”
“哦?在哪里?”
“是跟兰姬一道进艺坊的那个林宇啊。”
“哼,口出诳语!朕只知其歌艺舞艺出众,却未闻其有绝色之面容。你这尤物之说,从何而来?”
张九赶忙跪倒,“奴才,奴才从不敢欺瞒皇上。奴才这些日子看着皇上劳累,也想找个可心的人儿给皇上解烦,这不,奴才经过一番搜罗,意外发现了这幅画。”说着,他从袖中取出林宇画的那幅美人图,在曹晟面前慢慢展开。
看着那画卷之人在眼前渐渐展现,曹晟眼神却一阵迷茫,心紧紧抽了一下。
张九见其双目炯炯,遂道:“皇上,这画中之人,据奴才打听,正是那林宇。闻其当时随师兄一道游护城河,在游船上以天籁之音打动了众人,碰巧画师临风也正游河上,看到那绝世之容颜,便有感而画,即是如今的这幅美人图啊。”
曹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只道:“朕,想见见她。”
张九眼珠子一转,“那今晚,奴才就安排个地儿……”
“不必,待她至华冼宫吧。”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排完舞的林宇回到房间,刚洗完澡,便见小严登门叩见,“林姑娘,兰姑娘请你过去。”林宇心下一惊,该来的总是要来。她点点头,换了衣衫。
兰姬房中暗阁,一群婢女正给林宇打扮,她的脸已经卸了易容之装,淡施朱粉,轻扫蛾眉,双瞳剪水。当她们舞弄完毕,看着眼前佳人,顿觉满堂生辉,一下便把她们这些个胭脂俗粉比了下去。
“你们都退下在外面候着。”不知何时,袁杰的声音从内堂传出。
林宇不由一惊,她刚刚换装的过程是否他都看在眼里?
袁杰不紧不慢踱步到她面前,他的眼眸闪着火花,着迷地看着她,此刻的他很后悔,后悔为何会让她服下那“灭世”,更后悔把她献给了皇帝,在他还没有品尝她的滋味之前,在他还没有完全征服她之前,他竟拱手让了人。虽然他坚信最终她会回到他的怀抱,但此刻的他却不想放开手。
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她,她欲张口,却被他封住了唇,长舌如狂风般卷入,把他的痴他的恨统统发泄到这一吻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吻渐深,也欲难放开,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滑进了她的颈脖下,感受到那滑腻似酥的冰肌玉肤,他的心一阵阵轻颤。Y邪的手指继续深入,快要碰触到她的R尖。
林宇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要忍,一定要忍住,她从未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她发誓,她会把自己受到的苦痛统统返还给他。
但此时的袁杰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脑子已经一片混沌,只是强烈想要她。他全身都冒着火,想把她的衣服扒光,想看看那华丽衣装下包裹的是一副何样诱人的酮体。
结束了长吻,他急切地抱起了她,却冷不防听到林宇的一声冷笑,“殿下,你说奴家重要,还是这江山重要?”
袁杰一顿,愣愣看着她那倾国绝色的脸对着他淡淡一笑,都说美人一笑千两金,他竟一时忘了回答。
“殿下,奴家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若今晚要了我,我带着这污秽之身去侍奉皇帝,他必定会发现,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袁杰听她这一说,沉思了一阵,后轻轻把她放下,叹了一口气道:“美人说的对,是我莽撞了。”
林宇整了整衣衫,幽深的眼神一闪,随即笑道,“殿下有这份心,奴家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袁杰见她展颜,顿时觉得满身都酥麻了,又忍不住重重吻了一下,而后大声唤道:“来人!”
阁外候着的一干婢女立刻走了进来。
袁杰背过身,轻轻叹了口气,“带她走吧。”
“是。”
待林宇出门,小严便去林宇房间找小元,见她还独坐等着林宇,便道:“我们姑娘与林姑娘相谈甚欢,她让我带个信儿给你,今晚她住那儿了,要你不必再候着。”
“是,我明白了。”小元亦未作怀疑。
华冼宫,曹晟正随意翻看着奏折,却未把里边内容看进去,他的眼不时瞟向手边放着的那幅卷好的画卷,意识飘忽,他没有想到她的画艺也这么令人惊奇。画卷上的人儿,被她描绘得栩栩如生,画风绮丽,自成一格,叫他不由得暗自敬服。再看那画中的她,如丽质仙娥,优雅闲适,仪态万千。
他很想看看,如此绝色之女子,其心是否也可堪明月。
随着一声“大内总管张九晋见!”传来,曹晟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他将奏折放下,端坐好,见张九进来,跪下欲施礼,他便道:“免礼了,你且叫她一人进来吧。其他人都退下。”
“奴才遵命!”
稍顷,那殿门开了又关,林宇走了进来。
她抬着头,步履轻缓,带动着罗裙珊珊作响,每迈出一步都似踏在他心里,引起一阵涟漪。
他就那么定定坐着,只觉似乎周围一切都失了颜色,只独留那一道芳华,颜若朝霞映雪,态似仙子降临,眼中璀璨若晨星,令那一刻的他失了神,也丢了心。若说母后是灿比春华,那么她便是皎如秋月。看着这绝色佳人近在眼前,一股贪恋的意念已然滋长。
林宇感到曹晟炽热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而她也毫不掩饰地看着他,两人就这么胶着着。直到她走到皇案下,轻轻一作揖,“民女林宇叩见皇上”曹晟才惊醒过来,他走下皇案,伸手将她作揖的手抬起,她不动声色地低着头起身,却听曹晟道,“你说,你这欺君之罪,叫我怎么罚你呢?”
林宇抬起头,并没有意识到他竟用了“我”而不用“朕”,见他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遂答:“民女只想将功补过。”
“哦?如何立功?”曹晟眉峰一挑,他以为她已经被控制,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言,握着她的手没有放。
“皇上,民女袖中有一副毒药,乃张九命民女要给皇上服下的。此毒名‘七日散’,一旦服下,虽无任何症状,但若无解药,只有七日可活。张九所为,皆为前岳国六太子袁杰指使。民女以为,他们的行动估计就是在七日之后。”
曹晟略一沉思,低声道:“你,可是中了他们的毒?”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林宇点了点头。
“是什么毒?”
“灭世。”
曹晟顿时一惊,“灭世”之毒他也有耳闻,没想到那人竟会用在她身上,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油然而生,他复道:“那袁杰可是毒王?”
“不,毒王并不是岳国六皇子。”林宇感觉到他抓紧了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些激动,奇怪,印象中这帝王总是那副冷冷姿态,今晚似有些不同。
“灭世,灭世……”他口中重复念着这两个字,又仔细看着林宇道:“你现在有感觉发冷么?”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语气已经变得轻柔。
“没有。”
“那就好。”曹晟吁了一口气,但心中仍有隐隐担忧,暗想明日一定要派人搜寻那毒王之踪迹,为她找解药。
“皇上,他们手下众多,布局谨慎,还请皇上千万小心。”
曹晟心头一热,嘴角上扬,“你是在关心我麽?”
“民女只是不想这天下又变得混乱不堪,让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该是理由吧,林宇觉得这话说得很顺口,却见曹晟的嘴角拉了下来,林宇又接着道:“民女也不希望像你这样的好皇帝被人谋害。”
听着这话,曹晟顿时莞尔,这曾令他厌烦的恭维话从她口中说出时却让他觉得如此的悦耳,“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人从我手中夺走这万里江山。”
林宇点点头,却发现曹晟还一直握着她的手,遂道:“那今晚,皇上将如何安排民女?”
曹晟看着她,微微一笑,“你过来。”他拉着她的手,带她进了内室,她诚惶诚恐,害怕他真要吃了她。
内室中,她却看到了一幅巨大的地图,曹晟指着那幅图,“这即是我冼国的疆域。”
林宇看到那悬挂在墙上的巨幅画卷,不由一阵感慨,想她曾扬言要畅游天下,广施医德,而如今却身中奇毒,受制于人,恍惚间,只听身旁曹晟朗声道:“你看,这片地方即是前岳国故地,岳国都城掖启,是许多富贾豪商、江湖门派聚集之地。我曾随父皇攻打岳国,只觉那里山水秀丽,透着一股灵气。我们采用了父皇的战术,没有屠城掠民,使那座城池免受涂炭,仍保留着原来的模样。”
林宇听着,似乎隐隐看到了前世的江南水乡。
曹晟见她陷入沉思,复又指着另一处道:“这里,是一片蛮夷之地……”
听着他的介绍,林宇只觉朦朦的睡意一阵阵袭来,这几天她很累,不仅身累,心更累,她只希望能好好睡一觉,最好不要醒,因醒来后,她还得面对一堆烦恼之事。听着听着,一个温暖的掌敷在了她的眼上,使她不得不合了眼,耳边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好好睡吧。”她只觉身体轻飘,意识逐渐涣散,软软一倒,便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正文 布局
林宇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当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被一人搂着。她惊异地转过身,便看到那俊逸的容颜近在眼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脸型修俊,眉峰若刀削,鼻子挺拔微勾,双唇微嘲地抿成一条线,睡着的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冷硬,多了一分柔和。
想到这,她突然感觉不对,慌乱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服仍完好无缺,吁了一口气,她轻轻将他搂住自己的手抬起,但冷不防听到他一声轻哼:“你就这么想避开我?”抬起的手又收紧了怀抱,他将她的脸托了起来,让她不得不面对他,深邃的眼神充满了一丝冷冽:“我不会强迫你,但你需配合我。”
林宇看着他,只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不得不把眼低斜,诺诺道:“民女明白。”
“明日起,每晚我都会派人接你过来,要让他们知道,我已被你所迷。而你,知道如何去复命么?”
“民女知道。”
感觉到她的故意逃避,他不怒反笑,虽然昨晚被她的绝色容貌所迷,但作为帝王的他,见多了各色美女,他深知,自己需要的不是人间绝色,而是能够与他荣辱与共,并有着宽广心胸,蕙质兰心之人。他一直在寻找,寻找这样的人,他在林宇身上看到一些令他惊奇的东西。她坚强独立、不附权贵,她满腹才情,她到底还有多少他未曾了解的面目,她是不是他要找的能与他共渡一生共掌天下之人?他相信,这个答案将在不久之后揭晓,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再深入地观察她,试探她,一旦确认,他将紧紧抓住不放,谁也不能把她从他手中夺走。
这么想着,他用手轻轻挑起她耳垂下的一缕长发,她想回避,却发现他搂得更紧,他的嘴微微一扬,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令他冷峻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他故意欺近她,她的脸一下刷红,心也不由砰砰直跳,看到他的脸孔逐渐*近,她的身体顿然变得僵直,不由自主闭上了眼,所谓眼不见为净,他主动,那她就不动,以静制动,她不相信他这么要面子的人会硬霸王上弓。
她能感受到他就在她面前呼着气,但那气息很平缓。他的脸从她的脸庞轻轻擦过,在她耳边停下,“你知如何配合我么?”
林宇刚想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嘴唇,他的舌轻巧地从她张开的贝齿中伸入,并刻意挑逗着她的舌尖,她慌乱地合上了双齿,咬住了他,视图阻止他舌头的进攻,他毫不退缩,一只手仍紧紧箍住她,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衣服一把撕开,扔了出去。她那细润如脂的酮体立时展现眼前,他不由深深抽了一口气,床上的林宇惊恐地张开嘴想大叫,却被他猛然点住了哑X,她狠狠瞪着他,天知道他所谓的配合是什么,她可不希望上一堂性教育课,她视图用脚踢开他,却在这时听到床帘外一声叫唤:“皇上,该起身了。”透过半透明的床帘,曹晟看到躬身垂立的张九,他离开了林宇的唇,却将她一把搂入自己怀中,不经意间点了一下她的哑X,冷冷道:“你去安排我和林儿的早膳吧。另外,再准备一套衣衫给林儿。”
张九斜眼瞟了一下地上的衣衫,暗自喜笑,忙回道:“奴才这就去打点!”他退下后,另叫了几个专门服侍林宇的婢女,待其他婢女侍候皇帝更衣完毕,皇帝走出内室后,这些婢女们便鱼贯而入。她们熟练地給林宇穿上衣衫,并侍候梳洗,收拾地上的衣物,整理床褥。林宇看她们收拾床被,突然想到什么,想过去阻止,却见床上那一抹赫然显现的红印,不由舒了一口气,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是他在演戏,而她,并不是一个好演员。
待婢女们给林宇梳弄完毕时,华冼宫偏厅里已摆好了早膳。在一个主事宫女的引领下,林宇走进了偏厅。曹晟看到她进来,手指颤抖了一下,脑中立刻浮现刚才所见之酮体,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欲求不满了,他不由强制住自己乱飞的思绪,笑道:“林儿过来,坐朕一旁。”林宇看着他指的那个紧靠着他的位子,轻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冷静,他是在演戏,演戏,遂坐了上去。
太监试毒时,曹晟一直在看着她,嘴边挂着笑,幽深的眼神透出些许柔情,看得林宇内心却一阵阵发毛,低着头如捣蒜状。待太监确定食物无异后,他便温和地问她:“想吃什么?”林宇看着眼前的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餐,顿觉胃口大开,要知道皇帝吃的东西可是天下美味啊,她一定要好好地一个不剩地品尝,她先指了指最远处的一道菜,“民女想吃那个。”
“好,朕也要那个美人枕。”
这时,太监很自觉地夹了2块那盘中的美人枕,分别放入2个小碟中,呈给了皇帝和林宇。林宇看着碟中那晶莹剔透的方形美人枕,觉得它似乎很脆弱,便小心翼翼地夹起了它,欲往嘴里送,却冷不防听到旁边曹晟的一声轻叹:“哎,一直觉得这美人枕酥嫩爽口,今儿才知尚不及我的林儿一分呢。”听到这话,林宇差点把夹住的美人枕弄掉,她再次提醒自己,他在演戏,演戏,顿了顿,将那块美人枕往嘴里一送,入口即化。
接着她又指向另一个盘子,“民女还想吃那个。”
“那是玉人颈。小六,你也呈两份过来。”
“是。”太监依言夹了2块,分别呈上。
林宇看着那做得如脖颈似的食物放置眼前,看皇帝吃下去后,她仍未夹起,曹晟看着她只盯着那盘食物却未动,疑道:“怎么了?”
“呃,没有,民女在想,这名字如何得来?”好吧,你又有何台词,先说先说,她等着。
曹晟一笑,林宇觉得那笑容有点刺眼,却听他道:“你先尝一尝。”
林宇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乖乖将玉人颈送入口中,曹晟又接着道:“玉人颈在口,可让朕回味各美人之美妙玉颈。就如此刻,朕品尝了它,却想到昨晚的意犹未尽。”他肆意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林宇的颈脖,害林宇差点被呛住。都说早餐是非常重要的,好吧,为了她的健康,为了这天下美食,她忍了。
曹晟看到她的一副窘样,强忍住笑,一本正经道:“慢慢吃,别噎着,这就是皇宫里的规矩,你要习惯。”说着将他的水杯递给了她。
“咳咳……”好吧,她会习惯的,她接过那杯水喝下,心想一定要练就一身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吃得进去的本领。
就这样,在曹晟的一道菜一句“解释”下,林宇吃了一顿丰盛却又难忘的早餐,她却不知,今后的几天早食时间也得这么渡过。
而这一切,一旁侍候的张九都看在眼底。
食毕,林宇便被张九带下,为避免艺坊众人起疑,他给她重新易了容,恢复了进宫时的模样,便又开始了一天的练舞进程。
早朝归来,华冼宫中,曹晟留下了曹昱、韩余及白珏。
韩余把这几日探查艺坊所得汇报予曹晟,只见曹晟一脸的Y郁,听韩余报完,他冷色道:“韩余,你可知他们七日后在宫中有行动?”
韩余心里一惊,却只能摇摇头,“臣,不知。”
“你的探查只知其一,却未能深入。”曹晟顿了顿,复又看向白珏,“白珏!”
“臣在!”
“兰姬那边有何消息?”
“禀皇上,兰姬报他们这几日每晚都有密会,而她未能参与,无法探知。”
“皇弟,他们宫外的那处秘所可有新动静?”
“据臣弟这几日探查,除袁杰早进晚出外,三日前,那秘所中还陆续进入了十人,却未见其出,臣怕打草惊蛇,未派人潜入。而袁杰每晚必会潜回宫中兰姬秘所。”
“那些人,你可有把相貌都记下?”
“臣弟已派人绘下,皇兄请看。”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
接过画卷,曹晟走下皇案,负手于身后,陷入了沉思。
这时,韩余道:“昱王,那些密会人中,可有与我们身量相仿之人?”
听到此话,曹晟眼睛一亮,“韩余问得好,我们可派人装扮其中一人潜入其中。”
“皇兄说得是,那密会人中,确有一人身量与韩大人相似呢。”
“哦?”曹晟把画卷展开。昱王指着其中一人道:“这是昨日才进之人,想必是袁杰设在某地之堂主。”
曹晟眼神一闪,直道:“韩余!你速速想法子潜入,务必将其密谋之事探查清楚!”
“臣遵旨!”韩余躬身一跪,忽想到林宇,遂道:“皇上,臣既潜入,那艺坊之事又该何人负责?”
曹晟看着他,幽深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韩余,明日我会下诏派你去直道。前几日上报说那里举荐的万博会学士仍未至京,但朕已得密报他们现正往运京途中。朕明诏中派你去直道以掩人耳目,以便于你潜入袁杰帐中。至于艺坊,朕自有安排。”
“是!臣谨遵懿旨!”
曹晟点点头,心中却一紧,“我们既能潜入他们之中,他们也亦能……”他审视地看着面前的皇弟、韩余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