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弟弟两口子不计较土地的事,负担了一半医药费,不然的话,他肯定叫苦不迭。 最近两位老人病重卧了床,有心推给弟弟伺候,又怕失去他们的那份地,和媳妇俩坚持着做着吃喝,扶他们下床屙尿。到晚上,和“不下蛋”的“母鸡”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总感觉不是味,也不新鲜,于是打起来秦灿灿孤儿寡母的歪主意。第一次得逞后,他心里感到了平生第一次的美好享受。见秦灿灿这几天每当回事,生活正常,认为第一次得手了,绝不会在以后失手,连面具都没戴就重演一回上次的戏,不料无心被有心算计着,来了个瓮中捉鳖,逮个正着。
驴脸在发抖,秦欢庆、熊猛、左虹在气愤,秦灿灿在咬牙切齿,指着他的鼻子问:“驴脸,我喊你什么?你个不吃粮食的东西!你怎么不给你的爹娘说说,让你的姐妹都给你!你怎么能把闺女让人带走不加阻拦呢?他们有比我大的,有比我小的,有我比我丑的,有比我漂亮的,不够你享用的吗?我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对不起老人,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孩子,做了让人取笑辱骂的事情,我心里有多痛苦,雪上加霜,是置我于死地呀?!我不想继续活着让人看不起,但是我得先把你送进监狱受受罪,明白什么叫做代价……”秦灿灿拿起刀向秦灿灿的头上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左虹赶忙走上前去,夺下秦灿灿手中的菜刀:“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作恶,他想死还用得着咱们动手吗?你为了防身在外面也学了几招,出手比我狠,我还没出手,你先把他给捆了起来,这是罪有应得的下场,让法院在事实面前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治他的罪,何必要你为国家省一颗子弹所谓的花生米呢?把刀给我!你不能不计后果的乱来!把他手上的绳子松开,咱俩每人拉一支胳膊和他到法院对质,讲理去!人间自有公道,有理不怕人,谁个有理活着回,谁个背理受刑狱,咱们作恶受惩处,他作恶也会得到报应的。不需要你动手,他得不到好死,快把刀放下。”
不知道今天是死还是活的驴脸心里害怕,出汗如雨,把糠筛子晒得更紧了,到达了难以复加的程度,也不说话了,听后处置,被吓昏了过去。
秦灿灿和左虹无了主张。
秦欢庆看看熊猛,熊猛看看秦欢庆,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秦欢庆首先说:“驴脸就是死,也是死在了左虹的拳脚下,我揽过来,一切我都承担了。”
熊猛不原意:“弟弟,我有错在先,秦灿灿在无法承受的情况下才被逼无奈无法出走的,今天的好和歹我来安排,不需要你承担,他能再次醒过来就报案治他的罪,不能醒过来断了气,我自首报案去,反正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咽不下这口上门欺负人的气!“
驴脸再次醒过来,秦灿灿报了案。秦长标认罪服刑进了监狱,一场51瓮中捉鳖的剧目上演结束,秦灿灿的生活恢复了平静。熊猛是招婿入赘的上门女婿,可以说是半个儿子,或者说等是儿子。而他真正做起了儿子,尽到了儿子的责任,是在续弦后,给秦长岭四方求医进行治疗,端吃端喝精心照顾,擦屎洗尿,领棺入坟,尽到了自己的孝义。他对薄情寡义的秦灿灿有所认识,也气愤过,可是她的不幸遭遇,特别是她回家的处境,让熊猛看到了她的难处,改变了以往的认识,答应给她耕地两个人的承包地,收割拉打在一块,有时候做了好一点的改了样的饭菜让儿女们给她们娘俩送点过去,逐渐缓和了她和潘高芝水火不容的局面。大人的矛盾减少了,再大人的教育和说导下,熊猛和秦灿灿所生的儿女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打骂二狗了,在秦灿灿刚回来时,豹子和香梅对二狗没有好面孔,避开母亲的面不是打就是骂:“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到我们家来?砸死你个不知来路的怀东西。”在骂声中,二狗被打倒在地;要是二狗告了状,秦灿灿想出来责骂他们,豹子自有一套高招应付,用唾沫把扣在手心里的红纸湿一下摁在手上变成了红色,然后大喊大叫地去向继母潘高芝求救:“娘!二狗把我的手咬出血喽!”对于两个懂事的孩子,潘高芝真的没拿他们当外人,视为己出,十分疼爱,从来没让他们受到半点委屈,当听到儿子呼救时及时跑出门去,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二狗又是打又是骂:“你个野东西!咬恁哥干什么的?再敢张嘴,我掰掉你的牙!”为了秦灿灿的情绪,吓唬过之后,缓和语气说,“以后别打别咬你的哥哥了,他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也知道疼!”二人喊冤,香梅也在一旁说是二狗咬了豹子,就这样真亦假来假亦真。二狗挨打,豹子偷笑,不过现在好了,没有了这种情况,虽然在一块也有打骂磨牙的时候,可是已经是凤毛麟角很少见了。借助杀一儆百的威慑力,秦灿灿的日子过得平稳多了,没有几个男人敢和她说话,更别说半夜入室想美事了。与其相反,熊猛和潘高芝的日子反倒难过起来。有说熊猛一个男人占着两个女人,早晚有事情败露东窗事发的那一天,监狱的大门正向他敞开着的,有劝他和潘高芝离婚和秦灿灿复婚的;有劝他把二狗认下做儿子的;有劝他明分暗不分,同时把两个女人都照顾到的。熊猛听后解释说,绝不会和秦灿灿有复婚的想法,做出对不起潘高芝和孩子们的事情来。给她两个人的地,一份是她自己的,一份是他父亲的,她有继承的权利,就是她要家里的几间破旧房屋,自己都愿意让出来,至于帮她耕地是看在一对儿女和过去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没有一只脚踩两只船的想法,让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