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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x醒来时,感觉自己浑身都疼,尤其后背,好像被劈裂了一般。这种久违的痛感,对于高级精神体人类来说已经太过陌生,所以他一时竟不知该有何反应,只是皱了皱眉。
精神系统还停留在试验爆破时的晕眩中,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起来,正和这个身体的记忆缓缓融合。
rox沉静了一下,转动头部,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床上,喘气有些费力。不过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呼吸过了,就算不是身受重伤趴在这里,估计喘气一样费力。
房间很陌生,也很新奇,和他在一些历史图片上看到的相仿。因为受到R体的限制,他只能转动自己的头部来打量这个房间和自己的处境。
根据他的判断,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体与这具R体相结合,现在这具R体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现在能力不足,只能恢复部分体力。好在记忆的融合十分顺利,所以当他闭上眼决定再继续休息时,他已经和这具R体合二为一,以后他就是这个名叫杨莲亭的青年男子了。
他刚要休息,忽然门外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啊,莲亭哥,你醒来啦。”
那人看见他睁开眼看向自己,不由高兴地低呼出声。
rox,或者说新生后的杨莲亭,对来人笑了笑:“小桃……”
不过这一开口,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声音活像被砂粒碾过,破碎沙哑,实在难听。
被唤作小桃的少女大概十五六岁,眉清目秀,丫鬟打扮。她匆匆奔到床边,眼睛湿润,哽咽道:“莲亭哥,你昏迷了好几天。幸好你今天醒了,不然我真怕、真怕……”
杨莲亭勉力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桃反应过来,忙擦擦眼泪,道:“莲亭哥,我给你熬了药,这是平一指平神医亲自给你开的药方,你喝了它马上就会好了。”
杨莲亭有些诧异:“平神医?”
他记忆中知道平一指是教中神医,医术高明,江湖佩服。但一向只给教中堂主和长老级的人物看病,似他这种年轻小卒,实还用不上平一指的力。不过东方教主继位后,曾下令日月神教所有教徒,只要是为教受伤,都有资格接受最好的治疗。想必是因为他伤势过重,终于还是由平神医亲自出手了。
小桃眼睛红红的,低声道:“杨总管为教牺牲,东方教主特意下了令,一定要治好莲亭哥的伤。”
杨莲亭的爹杨敬忠,是日月神教的大总管,对东方教主忠心耿耿。当年东方教主登上教主之位,也有他一份功劳。
杨莲亭武功低微,在黑木崖上做了个侍卫,平日给父亲打打下手,学着处理教中事务。他此次受伤,乃是因为前几天教主引教中潜伏的逆党叛乱,于黑木崖上剿灭时,被敌手误伤。而他父亲杨敬忠,却是以身殉教了。
杨莲亭刚刚重生,对人类的感情还不太熟悉,虽对杨敬忠还残留着浓浓地父子之情,但一时却做不出什么反应。
小桃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神伤父亲之死,忙转移话题:“莲亭哥,快快喝药吧。等你伤好之后,教主一定会重用你。”
杨莲亭此时已经可以自己动作,但为了不让小桃起疑心,还是由着她给自己喂了药,然后假作虚弱地睡了过去。
他的精神体与R体结合后,R体的恢复能力大幅提高,但他怕被人看出异样,不敢立即痊愈,便控制着伤口的恢复速度。
如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多,期间平一指曾来看望过两次,惊异于他的恢复能力迅速。不过想到杨莲亭年轻体壮,好得快些也不稀奇。
寻常人这等伤势没有三两个月下不得床,但杨莲亭二十多天后已可下床活动。背后的伤口几乎看不出来了。
这日他正在院子里散步,说是散步,其实是在慢慢协调掌握对肢体的控制能力。毕竟高级精神体的人类生命,对R体的掌控已十分陌生。
忽然烈火堂一人前来传令,说教主听说他伤势大好,今日要见他。
杨莲亭顿了顿,道:“知道了。”
他回屋换了身衣服,与那人一同向大殿走去。
黑木崖十分广大,除了日月神教的正殿外殿,后面还有教主的起居之所,两侧的长老堂主的院落,以及无数侍卫教仆的居所。
杨莲亭之前很少来正殿,一来他没那个资格,二来他爹对他的最大愿望就是将来有一天他在武艺上能出人头地,为教主所重用,所以天天*着他练武。
但教中武功高强的长老和堂主虽然不少,杨莲亭却一直不曾拜得什么名师。杨敬忠本身武艺低微,在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继任教主之前,并不曾如何出头,只因他与东方不败素来交好,在东方不败尚为风雷堂副香主时,给了他一套剑谱。杨敬忠于是便将这套剑谱给了儿子,天天督促他练习。
杨莲亭此人于武功上天赋一般,又缺少名师指点,练得浑浑噩噩。但他为人甚是勤勉,又有一股傲气,坚持了几年,竟让他练成了个二流身手。放到江湖上,也可混得名号。只是无奈黑木崖上高手众多,人家又都练得是高深的武功,他如何能比?因此越发显得自己身手普通,一般得不能再一般了。
杨莲亭低着头随那侍卫进了大殿,也不抬头,直接对着大殿正座上的人就拜了下去。
“属下杨莲亭,参见教主。”
“扑哧……”
“呵呵……”
不知是谁失口笑了出来,大殿上传来低笑之声。
杨莲亭正莫名其妙,忽听一个淡淡的声音在身畔响起。
“起来吧。”
杨莲亭抬头,这才发现教主并未坐在大殿之上的正座上,而是正站在他身边。
东方不败离他大约三步远,身穿一身月牙色滚金长衫,头未戴冠,只一枚青玉碧簪束了黑发。腰间一条青带,与玉簪朝相辉映,越发映衬得此人丰神隽美,从容淡雅。
只是他虽淡淡而立,看上去俊美随和,但目光冷冽,一双黑眸仿佛幽潭,看着杨莲亭时,视线似乎直入他心腑之间。
02
杨莲亭心下微惊,立时感应到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精神能力也极为强大。他刚才故意对着空座拜礼,便是想试探一下周围人的反应和精神波动。但无疑,此人于大殿之上所有低等人类中,乃是最皎皎者。尤其其不动声色地精神能力,数倍于这些普通人类。
他做出略为尴尬慌乱的模样,重新施礼道:“属下疏忽,未见教主站在殿下,请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道:“无碍。你伤势未愈,有些疏忽失神,在所难免。”他侧了侧身,与身边人道:“本座刚才与童长老、崔长老等人商议,你此次参与平叛教乱有功,以后便升你为副总管,留在本座身边重用。”
杨莲亭惊喜,正要答谢,忽听另一侧有人道:“教主,我怕此事不妥。”
杨莲亭认得那人正是教中右使向问天。此人对前任教主任我行十分忠心,称兄道弟。当初任我行暴毙身亡,他虽口里不说,心下却有些怀疑,在暗中窥探不断。
这些事杨莲亭本不知道,而是其父杨敬忠对他说的。杨敬忠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认定他乃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之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反动迹象。杨敬忠对向问天留意已久,但此人城府极深,一直未曾抓到他把柄。此次诱发孙长老等人的叛乱,向问天也未曾参与。
“哦?有何不妥?”东方不败还是神色淡淡,转身慢慢踱回大殿的正座之上。
他只是随意往那一坐,便让人觉得如岳山巍峨,从容泰然,威严肃穆之感立时弥漫全殿。
杨莲亭暗叹此人精神能力之强大,在普通人类中实为少有。
向问天道:“属下知道教主伤痛杨总管之死,有意补偿,但杨莲亭虽是杨总管之子,却年纪尚轻,于教中也无出众功劳,此举只怕会让其他属下暗觉不公。而且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杨莲亭才二十来岁,又没什么经验,只怕管不了教中的这些事务。”
“向右使说错了。说错了。”童百熊踱步而出。他为人粗鲁直率,却粗中有细,直言道:“杨莲亭虽然对我教没什么大功劳,但他老子杨敬忠对我教忠心耿耿,立功无数,此次更是为教殉身。杨莲亭是他独子,为人也一向稳重老实,教主补偿他个副总管也是理所应当。不然以后我教再有人牺牲,后人却无人可依,岂不是让人心寒?至于他的年纪,这几年我没少见他跟着他老子跑,虽然还年轻,但办事有一手,多积累些经验也就是了。”
烈火堂堂主崔敬在旁应道:“童长老说得不错。杨莲亭是杨总管的儿子,最熟悉教务,教主正是看到这点,才会这么决定。教主英明神武,做的决定自然不会错的。”
此时又有几人应和。向问天见自己势单力薄,便不再多言,瞪了杨莲亭一眼,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杨莲亭心道,你瞪我做什么?我又没得罪你。虽然我老子和你过不去,但你如果真没二心,何必处处针对我,岂不是做贼心虚?
东方不败见状,便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杨莲亭,从即日起你便是黑木崖上的副总管,以后好好做,莫让你父亲和本座失望。”
“多谢教主。”
“都散了吧。杨莲亭,你随我来。”东方不败挥挥手,结束了大殿的议事,起身向后殿走去。
杨莲亭跟在他身后,心下忽然有种怪异之感。
刚才殿下争执时,东方不败虽然神色不动,但杨莲亭却察觉他眼角眉梢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厌倦之色,与他的身份尊位十分不符。
此时跟在他身后,更隐隐感觉此人似乎哪里不太协调,但他的能力尚未完全恢复和释放,一时也判断不出来。
杨莲亭随东方不败来到后花园,花圃之中有一小亭,周围郁郁葱葱,繁花正茂,景色优美。
东方不败举步走入亭中,在正中坐了,只是望着外面的花丛。
杨莲亭不得吩咐,站在对面默立。他见教主一时好像不打算说话,自己也有些走神起来,用手摸着下巴。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耳畔传来东方不败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属下在想,要不要蓄起胡须。”杨莲亭下意识地答。
“哦?”东方不败似乎有些趣味,抬起一双冷眉,道:“为何要蓄须?”
杨莲亭干笑两声,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属下为何这么做,教主一定知道。”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文成武德,仁义英明’等等话语,并非众人随口说说,而是当年东方不败继位时规定的教众切口。那时他正值英年,雄心勃勃,一心想做一番事业,属下那些想奉承讨好他的人,便改了教中的切口。一晃五六年下来,大家早已熟知。
杨莲亭虽然重生,但这个身体的原先记忆十分清晰,这些话随口说来,也不觉得别扭。
只是东方不败有些惊讶于他的大胆,不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反推给自己。可他不知为何,竟一点不生气,反而对眼前这个俊美英武的青年产生了些异样的感觉。
东方不败道:“刚才向问天说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便想着蓄上胡须,看上去老成威武些,好方便行事。”
杨莲亭微微一笑:“教主英明。”
东方不败见他笑得泰然,心下又是一动。
他以前没怎么注意过杨莲亭,只知他是杨总管的儿子。大约十年前,那时他还是风雷堂下的一个副香主,杨敬忠不过是黑木崖上的一个普通武士,曾随他一起去太行山办事。其时潞东七虎向他围攻,当时他练功未成,又被他们忽施偷袭,右手受了重伤,眼见得命在顷刻,幸得童百熊舍命相救,携他冲出重围。当时一直追随他身后与他出生入死的,便有杨敬忠在。
事后东方不败感念他忠心,问他想求什么。杨敬忠当时想了想,道:“属下武功低微,此生难窥高明境界,已不求奢望。唯有一子莲亭,崇尚武艺,奈何属下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香主武功盖世,还望香主能拨冗点拨犬子。”
这意思分明是想求他收杨莲亭为徒。只是那时东方不败一心追求武功大成,又步步谋划堂主之位,哪里有时间去管一下属下武士的儿子?便将自己从某位反叛长老手中抢得的剑谱给了他。
此后多年,他一直钻营教中之事,再没留意过其他。直到近些年……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想起自己十二岁入圣教,十六岁成为风雷堂门主,十八岁成为副香主,二十岁成为副堂主,二十四岁击败前长老登上堂主之位,至二十六岁时已成为教主左使,地位只在教主之下,众人之上。
那时他年少有为,胸有城府,升阶极快,为怕别人说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特意留了一把胡子,正和此时的杨莲亭心思一般。
只是东方不败身材颀长,失于雄壮,从后看仿佛书生,从前看犹如贵家公子,留把武威赫赫的虬髯总有些不伦不类,容貌于江湖人来说又过于清秀,于是只好蓄上一把清须,看上去老成持重,又甚威严。
但近几年,自他练了那《葵花宝典》,照着宝典上的秘方,自宫练气,炼丹服药,渐渐的胡子没有了,说话声音变了,性子也变了。他再不爱女子,七个小妾已冷落多年,有时甚至杀机浮现,只因看着就既羡又妒。
东方不败自知自己心意,他见杨莲亭容貌英俊,身姿魁梧,正是一雄赳赳气昂昂的须眉男儿。而且与自己谈笑自若,却又不失恭敬,此时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忽然就脸上一红,心中颇为意动。
03
杨莲亭精神感应极为敏锐,立时察觉出异样,望向东方不败,见他双颊微红,黑眸润亮,不由略略诧异。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东方不败。从前只是远远观望,印象模糊,只记得教主甚是威严,气度从容。但今日如此观察,才赫然发觉这位教主虽已中年,却甚是年轻,皮肤光滑,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双唇略嫌单薄,却线条优美柔软,仿如女子。
为何自己从前没有发觉呢?
杨莲亭这才想起以前教主留着胡须,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他暗自回忆教主是什么不蓄胡子了的?
因他觉得教主嘴唇长得美,在这张凌厉男性的面容上不免有些突兀,便多看了两眼,
东方不败察觉,见他盯着自己的双唇,更是怦然心动,感觉脸上发热,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
杨莲亭见教主异样,心下更是诧异,嘴上却问道:“不知教主叫属下来这里,有何事吩咐?”
东方不败顿了顿,道:“你父亲去世前,本座曾有件紧要的事交于他做,不知你是否听你父亲提过?”
杨莲亭想了想,道:“父亲什么也没与我说过。若是教主交待的秘密事,父亲也不会与我说。”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道:“敬忠、杨大哥一向行事谨慎,对本座忠心耿耿,这次以身殉教,本座也甚是伤心。此事确实秘密,他不与你说也对。”
东方不败对杨敬忠的称呼临时改口,杨莲亭猜不到教主的心思,也没接话,等候他吩咐。
东方不败起身道:“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花园一角,那里有座石屋,隐秘颓废,不引人注意。
东方不败进了屋,打开墙角一座铁门,露出一条地道。
杨莲亭随他走了进去,只觉这密道一直向下,幽深Y寒,深不可测。但走了一会,地道忽然趋势渐缓,眼前一亮,霍然明朗。
杨莲亭有些吃惊地看着前方的山谷,青草郁郁,树林斑驳,不由愣住。
东方不败道:“这处秘地是本座无意中发现的,想在这里建座别院,日后……好方便专心闭关练功用。杨大哥帮我修好了密道,但别院却还没来得及着手。别人我不放心,便交给你做。”
杨莲亭心知教主闭关练功的密室,那是非同小可,而且看教主的心思,显然很看重这座密处,正是自己表现的一个大好时机,不由心头欣喜,连忙恭声应了。
杨莲亭回到自己的居所,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知道自己正式融入这个世界的机会来了。
他的精神体来自十万年后的人类文明世界。在他那个时代约七万年前,人类的进化突然进入一个爆发期,由于高科技术的极速发展,人类R体尤其缺乏锻炼,承受能力越来越弱。而且环境的污染和高速发展带来的副作用,都极大的摧毁了人类的R体生存。于是七万年前那场进化大爆发,使人类的精神体提高到一个崭新的程度。如果用宗教的话来说,就是R体泯灭,而灵魂升天。
进入精神体进化后的人类,渐渐达到一个顶尖的高度,却很快遇到了新的瓶颈。那就是缺乏R体的基础,精神的繁衍愈加困难。
那时的地球早已是一片废墟,人类在太空中建立了太空城,移居于火星和后来新发现的最适宜人类居住的朔星。
但那里毕竟不是人类的故土。人类可以在那里生存,却渐渐发现,无法在那里进化。失去了本源的大树,即使再如何枝繁叶茂,也无法逃脱倾倒干枯的命运。
于是从四万年前开始,人类就在不断研究改进和突破的方向。后来发现,唯一能挽救人类的方法,就是回到地球上,回到人类产生的本源之地,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寻到转机。
但地球已经是一片废墟,而且人类已进化到高级生命体,这个瓶颈使得人类即使回到这个废弃的星球上也无法获得任何进展。最后科学家经过研究发现,人类只有回到古老的R体文明时代,才有可能寻到新的契机。
时空穿梭早已不是问题,但时空穿梭的后果却是人类无法承受的。因为经验和教训表明,一个先进的人类回到过去,必然会改变历史的轨迹,而任何一个改变,都会给未来的高级精神体们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于是时空管理局封闭了时空隧道。两万年前人类星际法明确规定,不得干扰人类已发生并存在过的时空,违犯者将被精神毁灭。
可是这样一来,科学家们便不得不研究出一个新的方法回到R体时代。直到一万年前,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
所谓一花一叶一世界。先进的科学证明,在高级精神体的人类文明中,创造一书一剧一世界并非难事。强大的精神体可以穿越任何并行或虚拟创造的空间世界。
杨莲亭的精神体rox,就是此次带着人类试炼使命而穿越的三名优秀成员之一。
04
为了防止高级精神体来到新世界中利用对原有剧情的熟知,有意或无意做出一些事情而对剧情造成重大改变,从而有可能影响到这个世界的稳健度,所以最初总司令部会封锁穿越精神体对该世界的剧情记忆,在其精神体与新结合的R体逐步完成融合之后,再慢慢释放这些记忆。
因此杨莲亭虽然对这个世界有些了解,但涉及剧情部分目前并不太清楚。而他的任务,是在这个世界寻找精神能力足够强大,可以与他相匹配并能繁衍出新生命体的人类。
目前为止,因为时间尚短,所以他只遇到一个东方不败足够强大。另外向问天的精神能力仅次于东方不败。
因为高级精神体已没有性别界线,所以对杨莲亭来说,未来的另一半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但由于他已经与杨莲亭的记忆相融和,出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和契合,他R体本能上的还是希望选择女性载体。所以东方不败虽然很强大,但杨莲亭此时还没把他当作考虑目标。
现在他考虑的是,如何讨好东方不败,建立好密室,获得更大的权利,从而可以尽可能的筛选出更多后选人。
为此他真的费心费力,用心筹措密室之事。只是可惜,他作为一名数万年后的高级精神体,所学所用极其所想,都与这个世界太不相同,基本上原先的知识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以杨莲亭本身的才学,想满足教主的愿望,也委实太过困难。
杨莲亭无法,只好期待自己的精神体能力早日恢复,可以一窥教主心思,到时按照教主的心意去做,必定是成功的。
“莲亭哥,你最近忙什么呢?”
自从杨莲亭见过教主之后,小桃已数日不见他的踪影。小桃是黑木崖上的一名普通的侍女,因为受到杨敬忠的照顾,与杨莲亭也算青梅竹马,所以经常来看望他。当初杨莲亭伤势严重,便一直是小桃在照顾。
现在杨莲亭病好了,得势了,忙于教务,见到小桃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小桃,教主交待了我些事,我最近都忙着这个呢。”
小桃捂嘴笑道:“教主器重你,这是好事。莲亭哥,你好好干,杨总管一定会高兴的。”
杨莲亭笑了笑,道:“对了,你来有事吗?”
小桃神色黯了下来,迟疑片刻,道:“莲亭哥,我想求你个事可以吗?”
杨莲亭为人甚是仗义,何况又是与自己有交情的小桃,忙道:“什么事,你说。但凡我能帮上的,绝不推脱。”
小桃咬了咬唇,慢慢道:“最近白夫人一直心情不好,对我……多有挑剔。我想、我想能不能调到别的地方当差,或者伺候莲亭哥也可以。”
杨莲亭一惊:“白夫人虐待你了?”
小桃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只是……唉,夫人也不容易,最近心情不好,小桃只怕伺候不好她,这才有了别的心思。”
小桃虽没有承认,但杨莲亭此时的精神能力已可以略探一二,立时感应出小桃受了白夫人不少的虐待。
白夫人是东方不败的小妾之一。虽说没有诗儿和雪儿夫人受宠,但也是千娇百媚,如水一般的美人,杨莲亭实在想象不到她竟可以如此虐待小桃,不由心下大怒。
“小桃,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调离白夫人身边。以后你再不用去伺候她!”
小桃见他说得果断,反而有些惊心,提醒道:“莲亭哥,白夫人毕竟是教主的姬妾,你还是和教主打声招呼的好。不然白夫人说与教主,说不定你会有麻烦。”
杨莲亭冷笑道:“我堂堂一副总管,难道还管不了几个丫鬟的调度事宜?教主英明,必不会因此怪罪我。”
小桃担心地道:“话虽这么说,可是你现在刚刚当上副总管,若因我得罪了白夫人,总是不好的。”
杨莲亭见她如此担忧,又想到万一此事处理不好,教主虽然英明,但枕边风也是很厉害的,便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小桃,你放心,这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东方不败望着梳妆镜发呆。
自沐浴之后,他已在镜前坐了半日,原本披在肩上的湿发早已干了,他却仍迟迟不动。
忽然东方不败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面容,眼中流出苦涩与绝望之意。
望着镜中的眉眼,他恨自己为何身为男儿身?他恨自己的容貌为何不够柔美。他恨……他恨!
东方不败突然凄然欲绝。
近些日子,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了。每当他想起那个英伟沉稳的青年,心中就怦怦直跳,他一走近,自己脸上就想发烧。
从没有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像那个青年一般在自己面前款款而谈,言笑自若,字字句句都扣入自己的心扉。
童百熊等元老虽也从容,却对自己恭敬有加,上下有别。贾布上官云等新晋之人却只善于逢迎拍马,在自己面前毫无气概可言。那人虽然武艺低微,却不卑不亢,每次谈话都直视着自己的双眸。那双眼睛……
东方不败想着想着,忽然脸上一红。
他想起前些天那个青年为了密园一事来找自己商量工匠等事,青年的声音沉缓安定,恍如动听的音乐,安人心魂。自己听着听着竟分了神,只专注于他动听的声音里,连他说得什么事都忘记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糊里糊涂应对的。
东方不败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竟在镜前想得痴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清朗沉缓的声音:“属下杨莲亭,有事回禀教主。”
东方不败回过神来,眼睛一亮,忙道:“进来。”说着立即起身,衣袂翻飞,转身飘然出了内室。
05
杨莲亭能来到教主居所的门外扬声求见,已是破了教中的规矩。
要知东方不败心机深沉,胸有成竹,从来只在正德堂,或后园的书房办公,私宅从不允人出入。便是与他称兄道弟的童百熊,也只能在院外正殿击鼓求见。但前几日他却给了杨莲亭例外,允许他随意进入自己的私宅。
这是莫大的荣幸和恩宠,杨莲亭却不敢仗宠而骄,还是规规矩矩地先在门外打声招呼。
他听见教主应答,刚迈进前厅,便见教主一阵风似的掠了出来,定睛一看,不由愣住。
原来东方不败出来得匆忙,忘记换衣束发,还穿着那身刚沐浴后的粉色单衫,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
他意识到杨莲亭的诧异,不由浑身一僵,既窘迫又有些慌张。
前些日子,他的侍妾诗儿的贴身丫鬟几次前来,说诗儿夫人身体不适,缠绵病榻,求教主去看看。
东方不败自从自宫练气,修习了《葵花宝典》上的神功后,于女色上面自然再无所求。那几名侍妾他也再不曾去探望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防人口舌,未将她们撵走罢了。
但这些女人不知真相,仍不甘心,三天两头地找些借口,妄图与东方不败重新亲近。
那诗儿原是东方不败最宠爱的小妾,也是他所有侍妾中最知书识礼,善解人意的。东方不败当年与她榻上缠绵,榻下谈心,也很是一番恩爱。
他见诗儿的丫鬟来了好几次,念及旧情,昨日终于去了一趟后院,见诗儿果然憔悴病重,便与她坐了会儿,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诗儿为了遮掩脸色而特意换上的那袭粉红春衫上。
那诗儿不愧是他的心腹爱妾,闻弦音而知雅意,今日便立刻命人将那袭春衫送了来,言道恐自己命不久以,留下这袭衫子给教主当个念想。
东方不败收到这份礼物,心中欢喜,当日沐浴过后便忍不住换上了。恰好此时杨莲亭求见,他忘记更衣便跑了出来。
杨莲亭见教主神色失态,立即装作没有察觉,道:“属下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见他似乎不以自己这异装为异,不由心下欢喜,在榻前坐下,道:“副总管,什么事?”
杨莲亭听出他心情还不错,便道:“教主,属下今日来其实是有件事想求得教主首肯。”
东方不败道:“何事?”
杨莲亭故作迟疑道:“属下得蒙教主垂青,升为副总管,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负教主所托。只是属下现在事务繁忙,陋居疏于打理,几个粗使仆役和丫头也不合心意,想调教中一个管事丫鬟帮忙照料一下。”
这些许小事,东方不败并不放在心上。其实他也希望有人好好照顾杨莲亭,只恨不得那人是自己,不过现在却只能道:“这是应该的。你已是教中副总管,如此小事,不必来禀奏本座。”他顿了顿,道:“怎么?莫非你想调本座院中的人?”
杨莲亭忙道:“属下不敢。属下确有几个合意人选,并非教主身边的人,不过……”
东方不败淡淡道:“你直说便是。你既有了合意的人,本座给你做主。”
杨莲亭这才报出三个人名。
这是他细心想过的。若是只调来小桃,未免行迹太明显,只怕会让白夫人疑心,而且也会置小桃于不利之地,惹人妒嫉恼恨。所以他又选了两个身份地位和小桃差不多的管事丫鬟来做掩饰。
以杨莲亭来自千万年后的精神体,不着痕迹地牵制他人的思维向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简直轻而易举。此时他已经能探窥他人心意,不过东方不败的精神能力十分强大,他只能略探一二,但也足矣。
果然东方不败听了那三个候选人,沉思片刻,便做了决定。
“便将白夫人身边那个叫小桃的,调给你做管事丫鬟吧。”
这三名候选人,一个是前殿正德堂的管事丫鬟,另两个都是他侍妾身边的人。
东方不败此时对杨莲亭已渐渐情有独钟,不愿他与其他女子过于亲密。管事丫鬟可说是主人屋里的左右臂膀,若是再有几分姿色,通房开脸,升了妾侍也是寻常。因此他略一沉吟,便选了其中姿色气质最不起眼,性子也最老实本分的小桃。
这些都是杨莲亭事先考虑过的,所以他心中一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地感激道:“多谢教主。”
他正暗暗得意,谁知东方不败突然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别有含义。
杨莲亭心中一凛,隐隐感觉哪里不妥,但东方不败的精神能力实在过于强悍,他一时探不出什么,又不觉得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便没放在心上。
东方不败转移话题,道:“园子的事最近怎么样了?”
“属下从江南调来了几名能工巧匠,正为教主筹划中。”
“哦?”东方不败笑道:“本座只想建座清静点的密园,倒让你费心了。”
杨莲亭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属下为教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东方不败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凝望着他道:“本座要你肝脑涂地做什么。”
杨莲亭感应到他的心意,心中一动。其实最近他的精神体与R体融合的契合度渐渐上升,能力也开始恢复,渐渐察觉出东方不败对自己的心意。对此他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男女的性别并不重要,只要精神能力足够强大到与他结合,繁衍子嗣即可。
本来他受今世记忆的影响,一时没有考虑东方不败。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寻觅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想找出一个精神能力足够与东方不败相媲美的女性人类实在太难了。而且……
说实话,杨莲亭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东方不败的,尤其是他的某种神态。
想到这里,他便带着某种坏坏的、邪邪的目的,望着东方不败,忽然开口道:“教主,您今儿的这身衣服……”
“嗯?”东方不败心中一紧,有些紧张,脸上却习惯了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忐忑期待。
杨莲亭微微一笑,诚挚而缓慢地接下去:“真是好看。”
东方不败心脏砰砰乱跳,脸上有些发烧,不由低下头去,低声道:“你喜欢?”
06
杨莲亭就是喜欢看东方不败这种样子,虽然他尚不完全明白这种喜欢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对于高级精神体的人类来说,感情和表情已经是十分稀缺的东西了。在人类追求无限强大的进程上,一些多余的情感被渐渐摒弃。而在这个低程度进化的世界,R体人类所展现出的所有情绪和表情,都值得他研究和探索。
杨莲亭发觉自己喜欢人类羞涩脸红的模样,尤其是东方不败这等武功和精神能力都如此强悍的人,更加让他格外关注。同时一种陌生的,某种属于雄性的骄傲和自得感也油然而生。
瞧,能让堂堂日月神教教主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我!
这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男性沙文主义情绪,正是杨莲亭的人类R体带给他的。
嘿嘿,他喜欢我!
杨莲亭已经可以完全肯定。如果说前些日子还是隐隐感觉,那今天看了教主这般神态,只要在感情方面稍微敏感点的人都能察觉出来。
杨莲亭有些洋洋自得。他对男女并没有清晰的界线,只要自己喜欢,精神能力也合适,就可以考虑。他跨越千万年回到这个落后的原始社会(对高级精神体人类来说,这里真的是原始社会啊),就是为了找到一个与自己契合的爱人。何况没有星际法与多重社会条约的制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是为所欲为的。
杨莲亭被眼前东方不败的羞涩神情打动,雄性荷尔蒙分泌,心理便有些不能控制,脱口道:“喜欢。非常喜欢。”
东方不败大为惊喜,抬头望着他,双眸一下子璀璨明亮起来。
“真的?”
“嗯。”
杨莲亭不会撒谎,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察觉教主的衣服有些不男不女,但这对他根本无关紧要。他喜欢艳丽的颜色,要知道在单调的太空星际,除了黑就是白,想见到一抹亮丽的颜色是多么困难啊。(这就是后来教主无论打扮得如何妖艳庸俗,小杨都安之若素的原因啊= =)
东方不败见他语出真诚,并非敷衍或讨好,心中更加欢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人默默对视着,若有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含情脉脉。
不过杨莲亭对人类的许多情感还有些陌生,并没有察觉这种暧昧状态,只是觉得眼前的教主好像突然一下子明媚了起来,不由一直盯着看。
还是东方不败先被他的‘热情’注视打败,有些局促,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常来,我……我穿给你看。”
杨莲亭心中一跳,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像……有只小猫爪子在心里轻轻挠似的,又痒又麻的。
他下意识地道:“好。属下以后一定常常来。”说完之后,忽然也觉得有些羞窘,咳了一声,道:“时候不早,属下、属下先告辞了。”
东方不败有些不舍,却也知道心急不得,便亲自送他到门口。
杨莲亭出了院子,回头望去,见东方不败一袭轻衣,仍站在那里目视着他,心口忽然一热,怦怦跳了起来。
他按着胸口回到宅院,将调度之事告诉小桃,小桃笑着向他道谢,眼神却有些复杂。可惜杨莲亭还沈浸在刚才的感觉中,神不守舍,没有留意到。
心口那种激动、兴奋、期待还有些忐忑的复杂感觉,让杨莲亭十分陌生。他在脑海中翻阅资料,判断此为“心动”,又或“情窦初开”。
那么就是说,他爱上东方不败了?
这、这也太快了吧……
杨莲亭有些迷惑。他分不清喜欢、爱慕、心动、爱恋等人类情绪,但是对东方不败有好感,那是肯定的。可是他又不甘心才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就定下‘终身’,总要再寻觅寻觅。不是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杨莲亭有些拿不定主意。由此可见,即使人类再进化个几万年,男人的花心本色还是难以改变。
小桃调来服侍杨莲亭,处处将他照顾得十分周到,却不知为何,与他生疏了不少。
杨莲亭渐渐察觉。这日他刚回到院里,小桃迎上来微笑道:“副总管,今日天热,我熬了点莲子粥,用冰镇过了,给你解解暑。快尝尝吧。”
杨莲亭哈哈一笑,道:“多谢。小桃,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小桃抿嘴笑道:“奴婢可不敢。副总管,你吃就好。”
杨莲亭皱了皱眉:“小桃,你怎么突然与我客气起来了?不用自称‘奴婢’,也不要叫我‘副总管’,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莲亭哥好了。”
小桃垂下眼去,低声道:“这不合规矩。”
“教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既然在我院子里,就是我说了最大。过来,坐下,我给你盛粥。”
杨莲亭与小桃相识多年,可算青梅竹马,从前经常一起说说笑笑,同桌食饭。但此时小桃却万万不敢,她想到若真与杨莲亭喝了同一锅里的粥,如此亲密,只怕那人多心……
她心中打个寒战,忙抢过碗道:“好了莲亭哥,我真不喝了。白夫人院子里还有事,我马上要过去看看。”
杨莲亭脸色一沉:“你怎么还去她那?是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