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心中打个寒战,忙抢过碗道:“好了莲亭哥,我真不喝了。白夫人院子里还有事,我马上要过去看看。”
杨莲亭脸色一沉:“你怎么还去她那?是她叫你去的?”
小桃摇头道:“不是。是诗儿夫人……只怕要去了。她们姐妹一场,白夫人想送她一程,让我过去帮忙准备点东西。”
杨莲亭不关心那些女人后院中的事。不过他记得几年前曾见过诗儿夫人一面。那时东方不败刚当上教主,春风得意,正准备大展鸿图。诗儿夫人伴在他身边,貌美如花,雅致如莲,不论相貌还是气质,都是一位一流的绝色美女。
杨莲亭想到这才几年,这位美人就要消香玉损,不由大是惋惜,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帮帮忙吧。你是教主亲自调派到我院里的,想白夫人也不会为难你。”
小桃应了,见杨莲亭低下头专心喝粥,不由望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此时教主内眷的后院中,东方不败站在他曾经的第一爱妾诗儿的床榻边,望着那榻上形消如骨的人,淡淡道:“你有何要求,这就说吧。”
曾经如花的美人,此时犹如即将枯萎凋零的花瓣。
诗儿凝望着他,一字一字慢慢道:“妾身只望故去后,教主能饶了其他六位姐妹的性命。”
07
东方不败神色不变,道:“哦?诗儿何出此言。”
诗儿苦笑。她机敏聪慧,善解人意,曾是东方不败最疼爱的枕边人,这些年他的变化她如何能不知晓?
东方不败三年未曾与她同榻,其他几人还当教主修炼神功,戒色禁欲,唯有诗儿发觉异样。
她虽重病将亡,但对东方不败仍满腔爱意,不愿背叛他。
她素知这位夫君的为人。
东方不败此人,一代枭雄,机智非凡,有谋断天下之才,但做事却有些不够心狠手辣。任我行当年练功暴毙,诗儿知道是东方不败的计谋,却也隐约知晓他未曾斩草除根。虽不知任我行是否真的死了,但是他的独生爱女任盈盈,东方不败却一直照顾有加,甚至尊为圣女。
由此可见,东方不败虽然行事狠厉刚硬,但仍有一丝柔软可循。
诗儿道:“妾身服侍教主多年,素知教主以大局为重,从不沉迷于女色。如今教主神功大成,我们姐妹……只望教主看在几个姐妹追随您多年的情分上,莫要为难她们吧。”
东方不败不语,沉默片刻,忽然弯下腰来,伸手轻轻抚摸着病榻上那人秀美的面庞,低声道:“诗儿,论容貌,你比不上雪儿,论武功,你比不上如秀。可是这些侍妾中,我最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诗儿微微一颤,极力扯出一抹微笑,虚弱地道:“因为诗儿最听话。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
东方不败幽幽叹息一声:“你如此善解人意,可让我如何舍得。此生生为女子,是你最大的幸运。可生得如此灵巧聪慧,却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了。”
诗儿浑身一抖,脸色越发青白。她知自己窥测到了教主的秘密,他必不会容自己活下去。那几个姐妹也非蠢笨之人,难保没有猜到一二的。东方不败既然容不得自己,也容不下她人了。
她本来想临死前为大家搏取一线生机,但如此看来,东方不败早已动了杀机,却是无法改变了。
她张了张唇,还是不想放过最后一丝机会。
东方不败轻柔地按住她的唇瓣,仿如从前多少次恩爱缠绵时一般,深情款款,却温柔地吐出让人绝望的话语:“你安心去吧。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本座送你一程。”
东方不败出了诗儿的院子,身后传来哀哭之声。他脚步未停,径自去了。刚转过内院,忽见白如秀面目苍白,神情木然地倚在走廊边,正静静地望着他。
东方不败眸中寒光一闪,负手而立。
白如秀敛身向前,轻轻拜倒:“妾身见过教主。”
东方不败淡淡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妾身听说诗儿姐姐快不行了,特来看看。此刻……怕是来晚了。”
东方不败负在身后的右手动了动,却终于没有出手,道:“你是来得晚了。诗儿已经去了,你去送送她吧。”
“是。”
东方不败从她身旁缓缓走过。
白如秀回首,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眼角流下一抹清泪。
杨莲亭来到后山的悬崖,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
崖上狂风十分凌厉,不过对于习惯了宇宙黑D暴风的高级精神体来说,实在是小意思。
他闭上眼,缓缓转动体内的能量,在崖上一动不动地默立了片刻,突然腾身而起,一个冲跃,仿佛跳过龙门的鲤鱼,在半空中身体翻转,然后向着崖底深远直冲而去。
如果有人看见,必会吓得失声尖叫。
不论武功何等深厚高明之人,即使是东方不败,也不敢如此飞跃半空跳下,完全没有依仗。纵使以他之能,也只能依着岩壁跃下,在下坠过程中辗转借力,方能安然无恙到达崖底。
数百公尺高的悬崖,可说万丈也不为过。
杨莲亭纵身跃下,只觉朔朔风声在耳边呼啸,整个人好似翱翔空中的飞鸟,四周的景色都呈现一种暂时的停滞状态,无比美妙,也无比接近死亡。
此时如果有人从崖底往上看,会隐约看见一个黑点在慢慢接近地面。但是突然间,那黑点猛然涨大,爆发出极为绚烂的金光,好似一个小型移动的太阳,放S着让人畏惧的能量。
杨莲亭面无表情,极为冷静地计算着自己的能量,控制着下坠速度。当接近崖底时五十米左右时,他的速度已极为缓慢。于是他笑了笑,展开优雅的慢动作,衣摆翩翩,从容地摆了个合适的姿势,再缓缓落地。
杨莲亭坠到崖底,脚下是一片沼泽地,湿腐之气冲天。他刚才在崖上已用精神能力探索过崖底的情形,但真的落下看见,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以他的精神体来说,R体人类的各种触觉,包括嗅觉、听觉、味觉、视觉和痛觉等等,都实在小儿科。他的精神能力所能承受的抗打击程度,是R体人类永远也无法想像的。换句话说,如果现在有人将他全身的骨头都捏碎,他都不会觉得太痛,顶多像摔了一跤差不多。但同样,他精神体的敏锐程度也是R体人类所无法想像。就比如眼前这摊恐怖污浊的沼泽,其味道对普通人类来说不过臭气冲天而已,但对杨莲亭来说,却能从这些气味里分辨出各种成分,足以做一堂化学实验课。
很显然他并没有分析这片沼泽的打算。感官过于敏锐有时也不是好事。于是杨莲亭很干脆地屏蔽了80%的嗅觉。
他闭上眼,再度散开精神体,于四周扩散性探索。过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眼中一亮。
08
原来这片沼泽甚大,吞噬无数生灵,可说是黑木崖下一个天然屏障。日后即便有人想从这里攀上黑木崖突袭,也是不能。
不过这片沼泽同样也孕育了无数生物。在方圆数里的沼泽之后,是片原始黑森林。林子幽深广阔,与后面另一座高山相连。而奇异地是,在这处林子与沼泽的最西边,却另有一方天地。
那好似是一片山谷。一侧连着恐怖的沼泽和部分树林,另外三面则是环山。其中一座,正是黑木崖另一侧的山脉。而这些日子,杨莲亭奉命为东方不败建造那片密园。那园子其实便是在黑木崖那侧的半山处。如果从密园再修一条密道,便可向下直通那座山谷。
杨莲亭有心过去看看。不过他从崖上落下,已耗费了许多能量,待会儿还要重新攀回崖上,此时便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暂时放弃,待他能力全部恢复后,再去那片山谷看看。
不过从东方不败的密园修密道到那山谷,也是个颇大的工程,因为黑木崖实在太高了。
杨莲亭只是一时冒出这个想法,具体怎么C作,还要再斟酌斟酌。
他将崖底的地形探索完毕,便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崖,酝酿了一下周身的能量,突然腾身而起,金光暴涨,攀倚着崖壁,慢慢向上爬去。
下山容易上山难。他现在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从崖底回到崖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和能量,待回到原地时,已有些气喘吁吁。
不行,看来还是要继续加强融合与锻炼。
杨莲亭回到自己的院子,精神与R体都大为疲惫,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连小桃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状态不仅回到最佳时候,连能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杨莲亭呵呵一笑,发现了一条捷径,便是不时地锻炼一下自身的融合能力。每当耗空精神能量后,反而可以加速下一次的能量释放,而且经脉也有所扩展,于内力上也小有所成。
可是他一直待在崖上,每日基本没什么大事,用不上他耗费能量。
忽然间脑海一闪,有些片段浮现出来。
是剧情!
杨莲亭突然意识到,由于自己昨日能力的猛然飞进,无意中打破了星际法设下的禁锢,冲破了部分剧情的记忆。
这是必然步骤,他已经期待多时了。剧情的透露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但会根据他的情况给一些提示,让他不至犯下重大错误。
目前出现的剧情只是一小部分。当令狐冲这个名字浮现时,杨莲亭意识到他是原作中的主角。不过在现在这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主角之说了。
杨莲亭对令狐冲这个人有些好奇。因为根据部分剧情,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精神能力相当强悍的人,面对生死无所畏惧,心中存正义,无恐惧,而且不受道德束缚,胸襟开阔,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过怎么也是个男的呢……
杨莲亭有些忧愁。由于受R体原来宿主的影响,他还是比较偏爱女人一些。
对了,不是有个任盈盈吗!
杨莲亭忽然眼前一亮,刹那间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新天地。
作为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女儿,日月神教的圣姑,她的武功和才智应该都不弱,不知精神能力如何?
杨莲亭暗骂自己笨,为何此时才想到这样一个重要人物。
不过任盈盈自两年前便离开黑木崖,移居洛阳了,而且按年龄她今年大概只有十四五岁,不知……
杨莲亭越发期待,迫不及待地想去考察一下这位任大圣姑的精神能力了。
“什么?下山?”
东方不败有些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
“是。属下想亲自去江南一趟,为教主的密园寻找上好的雨花石。另外属下听说洛阳牡丹甲天下,还想顺路去洛阳看看,为教主寻些珍贵美丽的牡丹花种。”
东方不败道:“这些小事,不必你亲自去。教中这么多人,叫些能干的弟子去就行了。”
杨莲亭义正言辞,忠心耿耿地道:“教主亲自交代的事,属下不敢假手他人。教主在属下心中犹如天人在世,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为教主做事是属下的荣幸。何况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东方不败有些踌躇。他不舍得杨莲亭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又不能太打击杨莲亭的热忱。而且他看得出来,杨莲亭似乎十分期待下山。即使这次将他驳回了,日后还是会借其它事下山的。
东方不败心中一叹。他知道杨莲亭此时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日日呆在这黑木崖上哪里能不气闷,想下山去转转,也是人之常情。
“好吧。那此事就交给你了。”他终于不甘不愿地松口。
杨莲亭大喜:“多谢教主。属下立刻就去办。”
说着转身想走,但见东方不败落落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幽怨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突然一软,觉得不能就这么弃他而去。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离开,反而走近了两步,低头望着东方不败,轻声道:“属下这次下山,教主……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属下给你带回来。”
东方不败今日穿了件浅绿色的长衫,腰间系了条墨玉锦带,原本一手支头,一手拿着教中的政务,斜斜地倚在书房的长榻上看着,衣摆懒懒垂下,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但自从听到杨莲亭要下山,他的脸色就没好过,一直Y沉沉的。本来见了杨莲亭那欣喜不已地神色,心中更加气闷,只恨这个男人可恶,手中的政本都被攥成一团。谁知那男人忽然又凑到近前,问自己有什么想要的……
这神态,这语气,好似将要出门离家的男人,讨好地问自己的媳妇可有什么稀罕的东西想给带回来。
东方不败这么一想,登时心情大好,脸上也有些红。
“也……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他垂下头,声音轻细,似乎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眸。
杨莲亭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心里觉得喜欢,忍不住想亲近亲近。但他无论高级精神体还是R体原身,都无甚恋爱的经验,不由一时杵在那里,不知要不要再进一步。
09
东方不败抬起头,见他愣愣地望着自己,心里想的都露在脸上,不由心里一喜,顿时有了个主意。
他笑了笑,突然道:“听说洛阳的牡丹豆腐最是出名,副总管帮我带一碗回来可好?”
“啊?”杨莲亭愣住。
牡丹豆腐确实出名,可是距离黑木崖千里迢迢,现在又是夏季,如何带回来?
但望着东方不败含笑的面容,他说不出拒绝的话,雄心一起,大声应道:“好!属下就给教主带碗热乎乎的牡丹豆腐回来!”
东方不败眼角一弯,柔软优美的唇瓣微微翘起。
杨莲亭出了院子,心里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突然对自己下山去找任盈盈的事没有那么热切了。
作为一名高级人类,他对未来的另一半期许很高,而且一旦动情,决定伴侣后便绝不会变心。何况未来世界的一夫一妻制,早已深深根植心底,所以杨莲亭虽然对东方不败很有好感,却不敢轻易许下诺言。毕竟对他来说,‘爱’也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万一他对东方不败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那日后水R交融,繁衍子嗣,便有些困难。
高级精神体由于意识形态至上,R体为辅,所以必须二人相知相爱,心意相通,方能孕育出子嗣。这也是已经渐渐缺乏人类情感的高级精神体人类慢慢走向灭绝的重要原因。
杨莲亭不敢轻下决心,也实不能怪他。毕竟他穿越来此,背负着防止人类绝种的危机。如果爱错了人,那不仅是任务失败,也是一种极大的自我打击。
杨莲亭虽然苦恼,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他努力将东方不败的身影抛之脑后,热切地准备着下山事宜。
他将所有事务交待齐全,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任盈盈的具体居住地址,想了想,将小桃叫来,向她打听任盈盈的居所。
小桃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道:“副总管,您问圣姑住哪做什么?”
杨莲亭早已想好借口,道:“圣姑地位尊崇,我此去洛阳,岂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自然要去拜访一下,以示尊敬。再说教主也一向关心圣姑,我去了解一下圣姑的近况,回来禀报教主,想必他也开心。”
小桃嗯了声,道:“既然如此,小桃就告诉副总管。圣姑的居所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和绿竹翁两年前下山后,一直隐居在洛阳东郊的绿竹林。您去洛阳,到我教分舵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好。”
“他问了圣姑的居所?”东方不败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外面的花丛低声道。
“是。”
一个身影恭敬地跪在屏风后,身形模糊,看不真切。
东方不败不语,沉默片刻,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
“好。退下吧。”
“是。”
那人轻轻退下,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可见轻功实在高明。
东方不败仍望着外面的花园,视线停留在花丛中的小亭上,眉宇微蹙,双眸隐含忧愁。可过了片刻,那双漆黑的双眸中寒光一闪,乍现犀利与决断之色。
杨莲亭万事筹备妥当,终于启程下山。他带了七名武士,都乔装成一般商旅的模样。
这几人是东方不败亲自从风雷堂中抽调出来,供他驱使的。杨莲亭一向豪爽,逐个与众人问过姓名,打过招呼,也不摆架子。
“你叫什么名字?”
最后一人面容普通,与其他几位武士相比,身形略显单薄,但身材颀长,背脊挺拔,看上去颇有丰英之气。那人闻言道:“属下名叫方柏,见过副总管。”
杨莲亭哈哈一笑,道:“都说了,咱们大家兄弟相称就好。小方,我看你年纪不大,以后就叫我杨大哥好了。”
“是,杨大哥。”方柏从善如流,立刻嘴角一翘,乖巧地改了口。
“好。大家记住了,下山后我不是什么副总管,你们也不是什么属下。忘了那些劳什子规矩,咱们大伙齐心协力为教主办事,办好了教主有赏,杨某必不会亏待咱们兄弟。”
“好!”众人都是豪爽汉子,见杨副总管如此亲切,毫无架子,都觉得此次跟着副总管下山,实是一趟美差。
只有杨莲亭心里发苦。
他可没想到,这祖宗怎么也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去探望任大圣姑的计划,还要仔细斟酌了。
下了山,一行人先向江南而去。
晚上在小镇的客栈歇息,因为客栈不大,他们一行八人,杨莲亭要了四间上房。
几名武士中,以赵宽年纪最大,经验丰富,人也颇为爽直,见杨莲亭要了四间上房,不由讶道:“杨兄弟,我们几个粗人,用不着四间上房。您一人一间,我们几个兄弟要一间房,搭两张床就成了。”
杨莲亭笑道:“这怎么使得。几位大哥都是随我出来办事的,日后路上还要仰仗几位,怎么能只我一人独睡上房?大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银子我这里销帐,不够的小弟宁可自己添上,也不能委屈了众位。”
赵宽等几人都大是感动。
杨莲亭道:“咱们二人一间,赵大哥,您分配分配。我随谁一间都好。”
赵宽和几名兄弟商议了一下,他们都是从风雷堂出来的,年纪相差不多,平素也都各有交好,很快分出了房间。
杨莲亭带着方柏进了房间,虽说是上房,其实就是宽敞些,干净些,床可大不了多少。
杨莲亭对方柏笑道:“方柏兄弟,今晚委屈你和我挤一宿了。”
方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闻言轻声道:“要不,副总管您睡床,我搭个地铺就成。”
杨莲亭心下苦笑,心道:我要不知你是谁,连那几间多余的上房都不会要。现在好不容易把你和那些下级武士分开,哪里敢让您睡地上?我不睡地上就好了。
脸上却带着万分亲切的笑容,嘴角抽搐着体恤道:“那怎么成,都累了一天。我看这床够大,你要不嫌我占地,咱们就挤一挤。”
方柏的眼睛亮晶晶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那张床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杨莲亭不由分说,大手在他肩上一拍:“两大老爷们,有啥好讲究的。就这么着了。”说完二话不说,宽衣解带,蹭蹭蹭地窜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生日祝贺!哈哈哈,下章两人同床共枕,算是有大进步了吧~~~
感情要慢慢培养,才能深厚是不?若是轻轻松松地就好上了,后面很容易变质地,为了包子计,咱还是要稳打稳扎地来^^
10
杨莲亭上床后几乎只是一息功夫,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方柏听着他熟睡的呼吸,在床边站了片刻,终于轻声轻脚地脱了衣服,爬上床,挨着杨莲亭躺下了。
杨莲亭心里松了口气。其实他上床后调控身体的呼吸频率,很快让身体进入睡眠状态,精神体却是不需要休息的,仍然关注着房里的情况。
他见方柏站在床前看了自己好半晌,才脱了衣服上床,在自己身边躺下了,不由松了口气。他刚才还真有点担心这位教主大人不知要做什么。
不错,这位方柏小兄弟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大人东方不败乔装改扮的。他的易容极为精妙,不仅容貌,连举手投足间都不露破绽,若不是杨莲亭探到他的精神波,还真认不出来他是谁。
这张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躺着两个大老爷们,尤其杨莲亭身姿矫健,虎背熊腰,确实挺占地方的。虽然他尽力贴着墙边了,但又不想做得太明显,让方柏察觉什么异样,所以这面积……
方柏原本平躺着。可过了片刻,忽然翻了身,侧向杨莲亭这面。
杨莲亭平躺着睡,姿势摆得别提多正经了,身体挺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颇有点……寿寝正终那感觉。
他的精神体在客栈上下转悠了几圈,无所事事,正有点松懈,刚想进入休眠状态,忽觉身上一沉,已被东方不败点了睡X。然后一只微凉的手缓缓抚摸上自己的脸。
原来是睡他旁边的教主大人不安分,正在黑夜中凝望着他,趁他入睡时动手动脚。
东方不败的体温比常人微凉,可能是练功所致。他对杨莲亭的脸似乎很有兴趣,手指轻轻沿着他的浓眉、眼睑、鼻梁,缓缓向下抚摸。
杨莲亭此时有些暗恨自己无法真的睡过去。东方不败的手指很轻,但好似有种魔力,弄得他心里有些痒,还有些、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和心动的感觉。
忽听耳边幽幽一声长叹。那叹息轻得好似一阵烟,却又似笼着说不出的忧愁与爱恋。
“莲弟……莲弟。我这样唤你可好?”
杨莲亭当然说不出好或不好。
东方不败在黑暗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喃喃自语道:“莲弟,你可是认出了我?这才要了四间上房?不……不可能。你一定不会认出我……唉,莲弟,我真是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想想你要离开我一两个月之久,我就受不了……唉,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入了魔?莲弟……莲弟……”
杨莲亭听得心中轻颤,有些紧,又有些疼,几乎忍不住想握住他的手,应他一声唤。
他与寻常人可不一样。若是原先的杨莲亭,半夜听到睡在身边的男人对自己吐露这等爱语,只怕汗毛都要倒竖,吓得滚下床去。可现在的杨莲亭却不会如此。对于他寂寞了数十年的精神体来说,这等浓烈的人类感情,不仅十分陌生,内心深处其实也十分渴求。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如此爱慕过自己,他也无从体会这等被人深爱的滋味。可是现在,一个不仅R体能力十分强大,精神能力也强大得足以与他匹配的人类,竟会对自己如此爱慕,如何能不让他感动?不,不只感动,还让他十分心动。
杨莲亭只觉心尖似乎有股暖流,随着东方不败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缓缓流入五脏六腑。
东方不败又动了动,向他又靠近了些,然后轻轻伸出手臂,竟揽住了他的脖子,头也轻轻靠在他肩旁。
杨莲亭五官感觉十分敏锐,甚至能感觉东方不败绵绵轻稳的呼吸就在耳畔,搔得他心头一阵火热。
这种亲密的接触,也让他有些珍惜和好奇,不过可惜被点了睡X,不能妄动。
东方不败靠着他躺了会儿,似乎尤不满足,忽然凑上来,凝望着他的睡颜半晌,竟慢慢俯身,小心翼翼地以双唇轻轻触了触他的唇。
杨莲亭吓了一跳,只觉唇上一暖一轻,心神微微荡漾。
这是他的第一个吻。作为精神体,自然没有机会有这种体验。从前的杨莲亭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无心于情爱,虽也去过青楼,但实在对那些“一点红唇万人尝”的妓女没那么大的情趣,所以……
初吻!真正的初吻啊!
杨莲亭有些激动,可惜身子还是睡得很沉。
东方不败点了他的睡X,便极为放心,越发大胆起来。先是亲了亲他,接着双手又向下抚摸,甚至拔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摩挲。
总之,这一夜杨莲亭可谓被吃尽了豆腐,可惜的却是不能反抗。
不平衡。心里还真有点不平衡。
等着,下次等我调戏回来!
杨莲亭心里忿忿地想。
第二天一大早,杨莲亭醒过来,望了望几乎窝在自己怀中的方柏,不动声色地轻轻挪动手脚。
方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红着脸移开,讷讷道:“杨大哥,不好意思,我、我睡姿不太好……”
装!你就装吧!
杨莲亭‘大度’地笑笑,道:“没关系。那个……麻烦你抬抬脚,我腿有点麻。”
方柏慢吞吞地翻身坐起,脸越发红得厉害,低着头好像小媳妇似地道:“杨大哥,真对不住。要不、要不我帮您揉揉?”
装!还装!
杨莲亭心里不屑地想,刚要说不用了,东方不败已非常主动地凑上前,按上他的双腿,帮他揉了起来。
呃……还挺舒服的。
杨莲亭抽抽嘴角,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由着对方占了自己一夜便宜后第二天继续光明正大地吃自己豆腐。他觉得自己都快成洛阳名产——‘牡丹豆腐’了。= =|||
这日众人赶了一天路,再度住宿时,杨莲亭仍是要了四间上房。
这次不等他说,大家便自觉地按照昨天的分配各自选了房间。
方柏跟着他进了上房,嘴角微翘,道:“杨大哥,今晚我会注意,宁可掉床底下,也不会挤到你的。”
杨莲亭看他明明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自己却还要故作无事,哈哈一笑道:“没事。反正我睡得沉,什么也不知道。你也别委屈自己,该怎么睡还怎么睡,千万别掉床底下。”
方柏抿嘴一笑,转头出了屋。
杨莲亭郁闷地坐在床边,心里琢磨着难道今晚还要继续被吃豆腐?
其实他一大男人,不怕被人非礼,不过此去江南,怎么也要一个多月,这么被非礼下去,万一挑起火来,可怎么办?
唉,愁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要更文的,结果存错了文件,新章被删掉了,重新写的,泪奔11
方柏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杨莲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过来,将水放在自己脚下,然后蹲下身子,捧起自己的脚……
“等等,等等,小方你做什么?”杨莲亭吓了一跳。
方柏抬头一笑,帮他褪下靴子,没有说话。
杨莲亭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洗!你快停手!”
方柏非常固执,双手将他的脚按到水里,道:“杨大哥,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帮你洗。”
他的力气很大,杨莲亭挣不脱,只好由着他,可是脸上却有点红,感觉有些奇怪,好像很不好意思。
方柏给他洗完脚,帮他擦拭干净,端着盆出去。
杨莲亭还有点愣愣的。待他回来,讷讷地道:“那个……谢谢了。”
方柏微微一笑,道:“杨大哥,你想睡了吗?我来铺被子。”
“哦哦,不用,我来。”
杨莲亭慌慌忙忙地铺好床,还是照例翻身睡在里面。
方柏熄了烛火,在他身边躺下。
杨莲亭闭眼躺了会儿,忽然道:“小方,你今年多大了?”
方柏顿了顿,含糊道:“二十二。”
“那我们同岁嘛。”才怪。东方不败明明已经三十三四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的精神体其实已经一百来岁了,在未来人类中算青年,但在这个世界,可是一把岁数了。
“你父母做什么的?”
方柏沉默了片刻,道:“我父母都不在了。”
“……抱歉。”
方柏似不太明白他为何道歉,想了想道:“我自小家境贫寒,但父亲对我期望很高,凑了家里所有的银子送我去私塾念书,希望我将来能出人头地。十一岁那年,父亲上山打猎,遇到一个受伤的江湖人。那人托我父亲去镇上送封信。我父亲一向热心好义,便去了。谁知那人是神教的一位香主,我父亲去镇上送信,正赶上五岳剑派来剿灭‘魔教’,便说我父亲是邪教同伙,不由分说将人杀了。”
杨莲亭皱眉:“五岳中人一向自诩正义,却不辨是非,妄杀无辜,委实可恶!”
方柏继续道:“那些人还不罢休,将镇上教中分舵的人屠杀干净后,还要杀那位香主。当时那位香主正在我家养伤,闻讯带着我和母亲连夜逃跑,一路多方维护,总算逃脱那些所谓大侠的追杀。后来他帮我们在神教的一处村庄里安顿下来。我与母亲相依为命,那时我年幼尚不能担起家境,母亲又体弱多病,承蒙他多年救济。十三岁那年母亲也病死了,我便入了神教。”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杨莲亭道:“那位香主是谁?”
方柏顿了顿,道:“是童百熊,童堂主。”
“童堂主果然仗义。”
难怪神教中东方不败和童百熊关系最好,二人称兄道弟,说是过命的交情。原来东方不败尚未入神教时便与他相识了。
杨莲亭觉得东方不败的身世甚是可怜,以他毫无根基的背景得入神教,今日能爬到这个位子,不知吃了多少苦。不过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实是实力过人,不愧为一代枭雄。
二人说了这些话,一时都有些无语。
杨莲亭过了片刻,低声道:“夜了,睡吧。”
“嗯。”
第二日众人继续赶路。一路上众人都有了默契,每晚都是杨莲亭与方柏同屋。
杨莲亭初时还不惯方柏这般服侍他,后来却也习以为常。不说擦面洗脚,有时早上起来,方柏帮他梳头穿衣,他也泰然自若了。不由感慨,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众人不日到了扬州,选了上好的雨花石,又为园子挑了些花草野禽,命扬州分舵的人送回黑木崖。
这些事都办得顺利,没花几天功夫。倒是难得来次扬州,怎能不好好游玩一番。
赵宽等几人撺掇着杨莲亭随他们一起去扬州最大的妓院风流一番,杨莲亭也很是心动。他回头看了方柏一眼,见他在旁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探了一下他的精神波,好像也没不高兴的样子。
赵宽年长心细,早发现这一路上,杨副总管还好,但那姓方的小子看副总管的眼神,总有些异样。只是这话不好说,他便想着副总管为人仗义,顶天一老爷们,小方也年纪轻轻,颇有前途,可不能让这二人走上歧途。
只是他这番心思自己也很模糊,见杨莲亭一时没有回答,便与众人一起起哄道:“副总管,我听说扬州的娘们个个都如柳条似的身段,说话也是江南哝语,和咱们北方的娘们大不相同。咱们来了扬州这富庶风流的地方,不去妓院玩玩,那还是大老爷们不是?”
杨莲亭双掌一拍,道:“好。今晚咱们就去扬州最大的花楼耍一晚。酒席我包了,兄弟们的风流帐,可要自己掏腰包了。不过众位可小心,到时别被扬州的姐们迷了眼,耍得连条裤子都不剩啊。”
众人哄然大笑。
扬州最大的青楼名字还很雅,叫清岚阁,听着十分大气。
赵宽等人进来,咂舌道:“一个青楼还起这么个名字,不愧是扬州。读书人多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方柏在旁不紧不慢地道:“照赵大哥这么说,京城天子脚下,更是有为之士聚集的地方,难道他们那的青楼还能叫个翰林院不成?”
赵宽噎了一下,大笑道:“哈哈,方兄弟说笑了。妓院真要叫翰林院,乃乃的,哪个爷们还有兴致往里去?鸟都要憋回去了。”
“哈哈……”
众人都是大笑。
他们来得晚,又不是熟客,已没了雅间,只好在一楼寻了个座。
杨莲亭点了酒菜,让人叫了花姑娘,赵宽等人便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动手动脚起来。
老鸨最是个眼尖的,早看出杨莲亭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这些人里的头,便推了个模样最美的姑娘坐他旁边。
青楼便是这么个地方,杨莲亭从前也是来过的,此时便顺手将姑娘搂住,与她调笑起来。
他这么一带头,赵宽几人更是放开手脚,这话桌上便杯来盏去,言语也渐渐荒唐起来。
杨莲亭抽空瞥了方柏一眼,见他也搂着一个姑娘,正低头说着什么,逗得那花姑捂着小嘴咯咯笑个不止,一双柔夷还在他胸膛上推搡挑逗,不由放下心来。
看来男人都一样,到了这种地方,都是享乐第一。
不过不知为何,心里却又有点不舒服。恰好此时,方柏抬头望来,视线正与他对上。
12
杨莲亭觉得那双眸子黑黑的,沉沉的,好似深不见底,荡着一丝说不明的眸光。
他心里嘀咕了一下,竟感觉不到对方的任何精神波动,不由心下一凛,不得不重新评估东方不败精神控制力的强大。
他笑着举杯,懒洋洋地搂着怀里的姑娘,道:“小方,对这里姑娘满意吗?”
方柏看着他,淡淡一笑:“满不满意,要到天亮才知道。”
众人哄然,老陈起哄道:“看不出来,小方你还是个风流高手啊。”
方柏含笑不语。
忽然老陈指着对面那桌道:“哎?他们那桌怎么搂着个男的?”
他身旁的花姑心里笑他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嘴上却娇笑道:“大爷,您有所不知,那是隔壁南风馆的小倌。”
老陈奇道:“南风馆?那里的小倌也能在你们这里伺候?”
姑娘笑道:“隔壁的南风馆其实与我们是一家,有些客人图新鲜,图热闹,便直接让那边叫人来我们这里陪客人。有时还……”她忽然停住不语,掩嘴偷笑。
老陈追问道:“有时还怎样?”
几个花姑互瞟一眼,窃窃笑道:“还能怎样。男女一起上,龙凤双颠罢了。”说着又在老陈耳边耳语几句。
老陈瞠目道:“原来如此,还有这种玩法。”
赵宽却不以为然道:“都是带把的,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要胸没胸,要P股没P股,我们有的他们也有,想想就恶心,真不知道怎么有人喜欢。”
“乃乃的。想想要C男人的P眼,就觉得恶心。”
“现在有人就好这口。我听说啊,京城里有些大官还在家里养娈童呢。真他妈的奇怪,还有男人喜欢男人的。”
“嘿嘿嘿,老三,这你就不懂了,这里面……”
杨莲亭听他们话题离女人越来越远,倒往男人方面去了,不由观察了一下方柏,见他竟然还面目含笑地听着那几个兄弟说话,只是眼眸深处眸中寒光越来越冷。
杨莲亭心中一凛,怕这些直爽的汉子不知不觉得罪了教主,忙拍拍手,唤回大家的注意力:“好了好了。咱们来这里是玩女人的,不是来谈男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喜欢男人也没什么稀奇。”
“怎么不稀奇?男人喜欢男人,有悖伦常,本来就是不对的。”
杨莲亭微微一愣,没想到说这话的竟是方柏。
杨莲亭看着他,笑了下,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喜好的权利,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只要不违背良心,不伤害他人,喜欢男人又有什么错呢?你看那些人,有的买,有的卖。也许买的人只是玩玩,也许卖的人另有苦衷,但他们都是两厢情愿,并不碍旁人的事。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我们无权干涉,也无权评论。”
方柏似乎还要说话,杨莲亭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便抢先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