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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天的哪来的女人?”
“给他一枪算了,省得出麻烦!”
军士长用手止住那名要开枪的队员,他用脚踹了踹地上昏过去的那名女子回过头对金东源说:
“金东源同志,我看还是带上她吧,反正咱们现在的任务是拖延时间,有一个人质对咱们有利!”
“不行,拖延时间并不等于意味着会落入敌人之手,有机会还是要撤回祖国的,带上一个女人不利于行动!”李光素望了望尚在犹豫的金东源:“金东源同志,您可不要忘记特情作战纪律!对敌人我们绝不能手软,一定要施行惩戒!”
“闭嘴,军士长同志说的有道理,带上她。到了紧要关头,咱们可以用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军士长背起昏死过去的那名女子费力地跟在队员的身后,又是一阵急行军,天色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皮,巨大的红日缓缓地升起,绯红的朝霞次递洒满朝鲜的大地。
。。
[4]
清清的山泉潺潺的流淌,浓密的灌木丛内悄悄地闪过一两位身穿各色毛线衣的男子。疲于奔命的朝鲜人民军潜逃人员,正聚集在淙淙的山泉边,一边小心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用手捧着水往肚里灌。
“喂,你叫什么名字?喝点水吧。”
“李,李雪今!谢谢,我不渴!”
渴得嗓子如火炙一般的李雪今真想接过水喝个够,但一看到那清澈、甘醇的泉水竟盛在一双散发臭气的平底运动鞋内,就是渴死也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了。
“妈的,不喝算了!你为什么在大半夜跑进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老实说,你是不是南韩搜索队成员?”
“不,不是。我是中央日报社的记者,我进山是,是因为想――”
“想什么?快点说!”
“啪”的一声,金东源给了李雪今一记耳光,粉嫩的脸上立刻现出五道指痕,被激怒的李雪今猛地大声叫道:
“我只是想找到你们!”
“哼!找到我们?哈哈哈哈-――哈!
金光源忘乎所以的笑声吓坏了李光素,他猛地站起,一边用眼神暗示金东源,一边则不住地四下探望:
“金光源同志,小声点,咱们现在可是身处于敌方的包围当中!。金东源有力地点点头后,恨恨地盯着雪今道:
“你这个臭婊子给老子放老实点!否则,哼,一枪嘣了你!”
此时,离他们距离仅二十米远,负责放哨监视的二名水兵,正舔着干裂的嘴唇猫在灌木丛中,透过浓密的草丛,蹲着四下张望。
“哎,你看,那里有吃的…是山葡萄,山葡萄啊!”
“都什么时候了,注意警戒!”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摘点过来。”
“小心点,别让南韩人把你啃了!”
“见你的鬼吧,老子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反正是一死,拼死几个算几个!”
留下的那人看着他轻轻潜到那棵葡萄树,便拔下一段青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就在那人正要将葡萄放进嘴里的一刻,“乒”的一声枪响,就栽了下去。剩下的一人忙吐出嘴里含着的青草,端起枪顺着枪响的方向扫S过去。
偷偷摸上来的南韩军队迅速展开队形向那反击的方向包围过去,“突突突――突突――”ak47发出的有力的点S声,将南韩士兵压在草丛中抬不起头来。
突然,一名韩国士兵大叫一声开着枪,窜了出去,无数的弹花立即跟了过来。精神高度亢奋的朝鲜人民军水兵,站起身对准目标再次击发:
“突突突――突突突――”
就在那名韩国士兵中弹仆然倒地的瞬间,他也被对方一阵愤怒的子弹击中,栽进了灌木丛中。
“撤!快撤!”
正在河边休息的人,听到枪声连忙往山上爬,身后错落有致的枪声依然不缓不急地响着。
被枪弹击中的树叶纷纷飘落,他们这一群人跟在金东源身后,慌不择路的直向山顶窜去。
错落有致的枪声依然响着,训练有素的韩国士兵并未显得急于求成。他们不紧不慢的按照搜索队形向上爬去,搜捕网正逐渐缩小。
最终,第一批最早负责搜山的韩国海岸警卫大队铁臂大队紧紧咬着渗透人员跟了过来。
“同志们,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逃了!”金东源喘着粗气面对着他的队员:“此次执行渗透任务不幸丢弃了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将军交给我们的一艘潜艇,辜负了他对我们的殷切希望!”
他Y沉着脸,胸膛此起彼伏:
“目前,我们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拖延了敌人的时间,已经完成了我们应该能做的所有一切!”
他语气越发沉重,赤红的眼睛扫过每一张憔悴的面孔:“现在只,只有一个办法能弥补我们的过错,那就是以死尽忠!”
金东源突然疯狂起来,仿佛看到了最高司令长官金正日将军那和蔼慈祥的面孔,仿佛看到了尚在家中卧床不起的老母亲,他使尽浑身仅剩的最后力气,高举右手大声喊道:
“同志们,为了祖国,为了亲人!让我们发扬枪炮弹精神,让我们发扬最高司令官提倡的枪炮弹精神吧!”
军士长猛地起身跟随着金东源大声喊道:“对,为了朝鲜,为了亲人!发扬枪炮弹精神!发扬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
激情盎然的11名渗透人员大声呼喊着,他们好像着了魔一般,站在山尖上大声呼喊着,喊声久久地回响于青鹤山主峰
金东源略微迟疑了一下,毅然拔出手枪,扔到李光素面前大声道:
“李光素同志,现在,我将这一光荣任务就交给你来执行!”
未等李光素表态,金东源再次转过身对众人大声的喊: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众人知道为祖国献身的最后一刻到了,他们的表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迟疑,望着金东源的后背随着他大声高喊。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枪炮弹精神!枪炮弹精神!”
“乒”的一声枪响,喊声立止!
朝鲜侦察局海军部金东源上校栽倒在地。其它渗透人员更是群情激昂,他们一边喊着,一边转过身。
“乒,乒!”两声又是两人倒地,两眼赤红的李光素义愤填膺,他索兴收起了手枪,捡起地上的ak47对着其它人的后脑,又是一阵点S:
“突突,突突突,突突―――”
ak47发出的沉闷之声震荡在山谷之中,硝烟散尽,群山无语。
祖国啊,祖国!
英勇的战士们将热血酒在了您温暖的胸膛
祖国啊,祖国!
年轻的水兵为您战斗到最到一息!
他看着这些朝夕与共,共赴患难的战友,兄弟们横躺的尸体,愣了一下,随即掏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
“啊―――”
一开始就被金东源吓昏过去的雪今苏醒了过来,见到此幕,骇然的发出一声尖叫。李光素怔然,忙想起还有一人没有处理掉,他掉转手枪枪口瞄向李雪今。李雪今见状,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5]
'青鹤山下的小农庄内'
“各位观众,现在是9月18日,下午17:30分。据最新消息显示11名北韩渗透份子已于今天下午16:30分在青鹤山自杀身亡,同时另有2名渗透份子被进行搜捕的铁臂部队打死,目前三军联合情况分析小组正在青鹤山对此事件进行分析。据有关人士透露,根据草地上遗落的物品分析,似有一名韩国籍女子与北韩渗透人员在一起,目前;针对该女子的情况还在调查当中。另据早些时海上布控人员叙述,该名女子应是隶属于中央日报社记者李雪今小姐。韩国kbs为您现场报道。”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看看,你快来看看,一个叫李雪今的记者被那帮匪徒绑架了!多可怜啊,真是太可怜了。”
“别嚷嚷,别嚷嚷!我正听着呢,这上面可没说是被绑架的,你不要神经兮兮的。”老头走过去关了电视:“行了,行了!快点洗你的衣服去吧!这年头怪事真是多,一个大姑娘好好的不呆在家里,当什么记者!”
“哎哟哟,你怎么能这么说啊,净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真是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怎么没同情心?我怎么没同情心?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别忘了,我可是为大韩民国打过仗,流过血的。行了,不跟你罗嗦了,快去洗你的衣服吧!”
“又来了,又来了!你那点老黄历不知说几万遍了,我现在说的是这位姑娘!哎,你去哪啊,哎,老头子―――”
“你少管,我去买点东西去!”老头拿起桌上的钥匙走出了门,身后不停地传来老妇的唠叨声。
“这个死老头买什么东西?几十年了,编来编去还是这句话。喝,喝死你这老顽固!”
老妇气呼呼地端着盆出去洗衣服去了。
'6'
高高堆起的柴草垛里,一双发亮的眼睛正一眼不瞬地盯着老妇的一举一动,他的身旁就是瘫软在地的李雪今。
原来,当时在青鹤山主峰,就在李光素击发的那一瞬间,一架前来支援的韩国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传了过来。他微微一怔,跺了一下脚,背起昏死过去的李雪今转身逃进了山林里―――
猫在草垛里的李光素轻轻地拉上枪栓,雪今看在眼里,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抓住李光素的手,说:
“这样不行,只要枪声一响,不仅搜山的部队会赶过来,而且沿路布控的警察也会追上来的!”
“哼,老子就没想活着离开这里!”
雪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死,或许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一个想死的人为什么没有勇气选择自杀?难道是为了多打死几人?
她不敢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但眼前的局势*着她不得不试一试,她小心地对李光素说:
“你,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过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相信你?开什么玩笑!”
“你想想,就算我出去,只要你手里握着枪,我就逃不掉。再说,还有一个老人在那呢?你的枪法总不至于差到连一个老人也打不中吧?”
“笑话,在这距离之内,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鸟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就是嘛,更何况你面对的是两名弱女子!有机会逃出去,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雪今看到李光素陷入了沉思当中,便知道对方多少被自己说服了,便大着胆子进一步说道。
“这里是青鹤山,从青鹤山往西就是七星山,沿七星山继续往北走就是九切里和丰岩里。有我在你的手里做人质,韩国军方多少会顾忌一些。”
雪今见李光素不说话,便猫着腰,准备拨开草垛子钻出去。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钻出草垛的那最后一刻,李光素拉住了她。
雪今顿时被吓得浑一身哆嗦,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惧,望着李光素。
“我和你一起去!”
被打乱原计划的雪今只好在李光素的扶持下钻出了草垛。雪今的内心一片冰凉,腋下冰凉的枪口紧贴着她的衣服,为了掩饿内心的不安,她不住的用一只手理了理零乱的头发。
老妇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她依据一边唠叨,一边洗着衣服。
“伯,伯母!能给我们一些水吗?我们口,口渴了!”
洗衣服的老妇连头也没抬一下,就嘟囔道:“想喝自己进屋里喝吧,水龙头在里屋呢!”
雪今对老妇的行为感到非常的遗憾,她磨蹭了一下。李光素用枪口顶了顶,就在她踉跄的向前一步时,心生一计道。
“伯母,我们还想再吃点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洗衣服的老妇终于抬起了头,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女。男的长的又黑又瘦,女的虽然生的白白净净,但身上的毛线衣,却是早已多处破口通过胸前的破口处,依稀可见白嫩的茹房随着身体轻轻摇晃。
老人非常不满地站起身,边走边道:
“真是的,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能搞得这么狼狈!”
“我,我们几个朋友一起登山,没,没想到走,走散了!”
“嗯,不管怎么说一个大姑娘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和男人在一起啊。真是世风日下啊,你们等着,我把衣服凉上,就给你们找些吃的!”
老妇端起盆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再次不满地说到:
“哎哟哟,难道你们就这样站着看一位老人抬这么重的东西,难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真是太没礼貌了,真是缺少家教啊!”
雪今闻言,内心一震,忙上前想帮老妇一把,但被李光素制止住了。老妇看在眼里更是气得直喘:
“哎哟哟,小伙子,不是我多嘴啊。就是再怎么心疼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能不顾及最起码的礼节啊!看你把这姑娘娇惯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嫁了你,可有得受喽。真,真是不像话,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变得都成这副模样了!真是缺少家教,哎,老了”
李光素闻言一愣,趁此机会雪今上前一步端起了盆:
“伯母,您别生气,我这就帮您挂衣服。”
老妇嘟囔道:
“嗯,这还象个样子。也不是我多嘴,女儿家早晚要出嫁,孝敬公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妇伸了伸腰:“麻烦你把这些衣服晒到那边的绳子上,我这就去给你们弄些吃的。平常农户家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反正你们也饿了,先对付着随便吃点吧!”
“谢谢伯母,您可真好!”
老妇摇摇摆摆地边捶着腰,边嘟嘟囔囔地走进了屋里。
李光素一边盯着凉衣服的雪今,一边敏捷地凑到了房门旁。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锅碗的碰撞声及老妇埋怨老头子为什么还不回来的咒骂声,便吃了定心丸似的悄悄退了回来。
香喷喷的一大盆地瓜被摆在二人面前,雪今不顾烫手的地瓜连皮带瓤地吃了起来。正噎得她喘不过气来时,一抬头,却发现李光素竟用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或许是忙于逃命,或许是老妇刚才的话点醒了他。用水简单洗过脸的雪今浑身散发出Y柔之美,细密的汗珠垂挂在额头上,她见李光素这副样子,便半喘着气,打着嗝说道:
“看,看我做,嗝――什么?快吃啊,嗝―――吃完了――嗝――还得赶路呢!嗝―――”“她摇着手笑着道:“不――嗝――不行了――嗝――我,我得喝――嗝――点水去――嗝!”
雪今捂着嘴娇笑着跑进了屋里。李光素颇为失望地捧起一块地瓜埋头吃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阵异动自草丛中响了起来,受过严格的特种训练的李光素本能的刚想抽出腰间的手枪,就被猛扑上来的特警们团团包围在当中。他无视众多指着他的枪口,毅然的神情拂现在他的脸庞手中的枪口缓缓上升,慢慢地抵在了他的太阳X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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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住手!”
雪今站在门前大声喝止。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毫不吝惜自己生命的人,自己所看到的血腥场面也证实了这一点。现在,不知什么样的原因,她想挽救他,至少可以试一试。也许是流淌在她(他)体内那割舍不断的血脉吧?谁知道呢。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豪情,更没有经过语言的组织,便脱口说了出来:
“侦察员同志,您既然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面对我们大韩民国的警察吗?”
“放P!老子怎么会怕他们,要不是你耍诈,对付这几个家伙还不在话下!”
“那就请你把手中的枪放下来您总应该知道:只有弱者,才会选择自杀………您既然自认为是一个强者,难道除了选择自杀,就不会别的了吗?”
“你懂什么?像你这样的贱女人,还有你们这些朝鲜民族的败类是不会明白英勇的人民军是如何理解自杀行为的。”
雪今无语,面对一位从出生就开始接受无休止的革命献身精神的勇士,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多么幼稚。她无语,她只能选择无语的方式默默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面对雪今怜惜、怀疑、诚挚的目光。李光素终于扔下手枪,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小心翼翼围上来的特警道:
“老子倒要尝试一下你们南韩用什么恶毒的招术对待我!哼!怕什么?老子在这等着你们呢!”
一轰而上的特警们强行按倒李光素,从上而下小心的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其它武器后就押着他上了警车。见到此,雪今长吁出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一直哆哆嗦嗦趴在门缝偷窥的老妇忙上前扶起她,不停地呼唤着她:
“姑娘,姑娘,快醒醒,快醒醒真是作孽哟,一个好端端的大姑娘怎么会和这种危险份子在混到了一起?真是作孽呀,姑娘,姑娘,醒醒,快醒醒吧”
雪今缓缓地苏醒过来,感激地抓住老妇的手,轻声道:
“谢谢您,伯母!”
“哎哟哟,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和这种家伙在一起啊!”
“哎,一言难尽啊。对了,伯母,您是怎么发觉出来的,我还一直担心您看不出来呢!”
“这有什么难的,你想想电视里一直播放北韩渗透份子逃跑的事情别看我这双腿不行了,但眼睛还好使。”老人得意地笑了笑:“我看你们的第一眼就感觉特别扭!你想啊,现在时髦的年轻人都注重打扮,天底下哪有穿着这样时髦衣服的漂亮女人会找一个这么落魄不堪的男人的?不般配,不般配啊!再说,你们的穿着也不象是登山的装备嘛,咱们韩国人注重穿衣,我可是接待过不少的登山客呢,没有一个像你们这样子的。哎哟哟,姑娘,你可真够机灵的,我偷摸打报警电话时,还一直担心你逃不出他的手心呢!真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一阵汽车的刹车声中,传来老头醉熏熏的话:
“老太婆,老太婆哪来这么多车?喂,你们警察到我家来做什么?你,你们知道我从前是干什么的吗?我可,可是为咱们大韩民国流过血,打,打过仗的。看,看我这手臂上的伤疤,这可是北韩人砍,砍伤的。走,都给我走开!”
“对不起伯父,我们”
“哎哟哟,真是的,每次喝点猫N就搬出那段历史………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谁愿意听你那些老黄历?”
“你,你说什么?混,混帐!什么老黄历?那是,是我的光荣史!来,小,小伙子,我给你从头仔细讲给你听。”
带队的长官礼貌的笑道:“不行啊,我们现在执行任务,没时间哪。”他将老人扶坐到椅子上后,转过头对雪今说:
“小姐,请您上车,我们送您到江陵医院检查一下。此外,我们还需要问您一些问题!”
雪今听到此话,才感觉到头痛得要命被砸过的头像灌了铅般异常沉重。她谢过老妇,在警员的搀扶下上了警车,警车如同山中吹来的风一样驶向了江陵―――
[1]
“吱”的一声,门开处身穿海军特战服的郑国浩走了进来,他面容冷峻地走到一张铁桌前,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向对方懒洋洋斜坐在椅子上的李光素。
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
寂静,令人不知所措的寂静!
“真是谢谢你,你我能在此见面,也算是一种缘分!希望我们能坦诚地合作。”
李光素抬了抬眼皮,凝神望着天棚上暗藏在扣板内巨大的白炽灯,全然不理会对方的询问。
“我是海军部特情局行动组郑国浩上校。请告诉我,你的军阶和姓名!”
悠然的声音自李光素的嘴中传来。
“鼎鼎大名的郑国浩?呵呵―――别得意过了头,不要忘了,你能见到我是因为我想让你看到!”
“是这样吗?我也请你不要忘记:不管你怎么逃―――结局还是一样的!”
“谁说我要逃?我要是真的想逃,岂是你们这些无能之辈能抓住的?”
“你这么有自信,就不应该忘记:报军阶和姓名是国际的惯例!这也是被俘军人的权利!”
“算了吧,那位漂亮的小姐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们了吗?何必还要来问我。”李光素猛地坐起身,直盯着郑国浩道:“我要是知道那老婆子家里有电话,就不会轻信她!”
“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还是那句老话―――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即使你杀了她,你也逃不出我们布下的搜索网!”
愤怒的火焰自李光素的眼中S出,郑国浩则一反原来的冷峻,他学着李光素的样子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把我们共和国特种侦察组看成什么人了?在最危险的境遇里逃出包围就如同喝稀粥一样轻而易举!”
“噢―――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共和国如此优秀的11名军人会选择自杀―――这难到不是最软弱的一种表现吗?”
“你懂什么?发扬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将军所提倡的枪炮弹精神,就是为了充分显示共和国战士的英勇大无畏精神!你给我滚出去,老子没功夫和你在这里扯蛋,从现在开始我不在讲话了!”
郑国浩冷冷地盯着李光素,李光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眼不眨地盯着天棚。此时,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位便衣打扮的男子托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郑国浩将盘子推到李光素的面前说道:
“这是我们韩国人最喜欢吃的活鱼片,希望你也喜欢,请!”
李光素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R片放进了嘴内,一股清凉的寒意带着丝丝的活鲜味沁入心脾,他闭着眼享受起那活鲜的美味,再夹起一片放进了嘴中。此时,一位少尉军官推开门走了进来,在郑国浩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郑国浩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长官,搜索部队继9月18日16:45分,抓获李光素后,我们在望代山西侧发现了三名北韩渗透人员,铁臂部队有一名上士受了重伤正在江陵医院抢救;与此同时,七星山一带发现了近10名北韩渗透份子。经过一番激战,我们损失了3名士兵,击毙了8人。”做完情况通报,少尉通过透明防弹玻璃窗一边看着悠然吃着活鱼片的李光素,一边发表议论道:
“长官,经过此次交手北韩渗透人员的战斗力并不似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悍嘛!”少尉军官清咳了一下道:“这是拍摄的照片,相信对审讯有帮助!”
“千万不能放松警惕,要知道我们的对手可是接受过最严格的特种作战训练,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易下结论!”
“是,知道了!”
郑国浩透过防弹玻璃窗看着细嚼慢咽的李光素,微微皱了皱眉。旁边的少尉军官忿忿道:
“娘的,这家伙倒是挺能沉得住气,依我看应该给他点厉害看看!”少尉军官砸了一下玻璃:“您看,对他是不是过于仁慈了?是不是用些别的手段?”
郑国浩看了一眼这个容易冲动的小伙子,摇了摇头道。
“没用的,你没看他一点都急于吃那盘活鱼吗?虽然他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但依然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哼!他正等咱们来这一手呢!”
“呸!便宜了这小子!”
郑国浩不再答理他,他一边低头看着那血R模糊的照片,一边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将照片扔给李光素: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最高司令官金正日所宣扬的枪炮弹精神!”李光素斜了一眼,血腥的场面并没让他失去原有的镇定,他将鱼片放进嘴内,直到那清凉的寒意漫布于全身时,才将R片咽了进去,然后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郑国浩情绪激动的说:“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但这并不意味着军人可以轻视自己的生命,看看吧,这就是金正日所提倡的枪炮弹精神!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郑国浩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这一举动让李光素流露出轻蔑的笑容。
对此,郑国浩的情绪更加愤愤然:“谁都无法否认共产主义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现实,更无法否认共产主义存在的合理、合法性!但不管是什么主义,什么思想都应该建立在尊重人权、尊重生命的基础之上。可是被你们信奉为神的金正日却做了什么?他仅仅为了填满自己的一已私利,还让千千万万的人民陷于火热之中!只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想法,就如此轻率地放弃自己生命的行为,我的确是不理解!”
郑国浩用手指了指眼前盘中尚存一丝气息,不停地残喘的鱼:
“看到这条为了活命而大口呼吸的鱼了吗?它鲜红的R体已被割裂成千刀万刀,而生命却仍依附在它的身上,你就是这条鱼!一条尚在残喘的鱼!一条身体已经爆裂,但仍想活命的鱼!”
李光素夹着的R片掉了下来,他惊恐万状地望着翕动着嘴,大口呼吸空气的鱼,一想到所有的空气自鱼的嘴内吸进后,然后再徒劳地从它暴裂开的躯体内弥漫开来,便想到了自己的命运。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不禁大声的叫喊出来:
“不――不――”
郑国浩知道李光素心理的防线已经有了松动,但多年的严格训练早已形成了本能,就如同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放弃生命一样。他站起身,踱到李光素身旁,用手拍了拍他抖动的肩膀道:
“连一条鱼都想尽方法要保存自己的生命,难道人就不如一条鱼吗?我让你见一个人,一个曾经有着和你一样经历、一样想法的北韩最优秀特战军人!”
。。
'2'
女人非常的美―――一种散发着妖艳、成熟韵味的美!她的端庄仪态、贤雅的举止实在是看不出她曾经是位战功卓著、令敌人胆寒的北韩特战军人。
“你好,同志!”
这一声亲切的称呼令李光素不自觉的抬起头来。
“你不必用这种吃惊的眼神看着我。我原是朝鲜杜鹃花特战部队中的一员,1987年,被派到南韩执行爆炸任务。我是金贤姬!”
“不,不这不可能,金贤姬同志已经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光素惊惶的向后退去。
1987年11月,由仰光飞往汉城的大韩航空班机,被北朝鲜特工安放了炸弹。该机从仰光起飞后不久在缅甸外海爆炸坠毁,机上115人全数罹难。
作为最主要彻划人之一参与行动的北朝鲜特工金贤姬,后来在仰光被捕。与她同行的北朝鲜特工成功的服毒自尽,而金贤姬却未能如愿,并被送往汉城。金贤姬后来接受韩国政府的招降,供出了有关北朝鲜派遣特务渗透韩国的许多情报。金氏目前住在由韩国情报单位严密保护的特别住宅中,她的一举一动均受情报部门的严密监控。
很显然,作为某种政治宣传上的需要,早已投降的金贤姬在朝鲜被授予了至高无尚的荣誉。而今,在此见到一个活生生的“英雄”怎么不令李光素吃惊。作为每一位特战人员奋斗、学习的榜样,如今竟蜕变成叛国者…任谁也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冲击!
“同志,115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中!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像我们这些用生命捍卫祖国尊严的无名英雄们,连最起码的生存权利都没有吗?难道仅仅因为一句‘领袖的需要!’就可以不问任何理由去残杀无辜的百姓吗?”金贤姬露出凄苦而愤怒的神色:“你看看这些照片…我们究竟是为了谁?!”
随处散开的照片,只需用眼睛轻轻一瞄,就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有关朝鲜最高层领导鲜为人知的生活这些,对于李光素来说又是进一步的打击!
“我一直在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朝鲜人都应该为祖国的统一而努力,但我现在才清楚的明白:暴力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115人化作了轻烟,他们可是无辜的啊!我恨,我恨金正日,我要用我毕生的精力去推翻这个暴居的独裁统治!同志,睁开你的双眼好好看看吧,我们都在做些什么啊!”
李光素低下头沉思着,而金贤姬则在郑国浩的暗示下轻轻地走出了房门。
“给,给我一杯酒!”
一杯啤酒送了进来,李光素一饮而尽,他长吁一口气道:
“问吧,我会把我知道告诉你们的。”
“告诉我,渗透人员共有多少名?”
“2――26名!”
“接受了多长时间的特工训练?”
“不知道―――不,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训练上。没,没有规定要练多长时间,不能坚持下来的,将毫无商量余地的被清洗出去!”
“具体的训练都包括哪些?”
“为了实现民主主义,为了实现祖国的统一大业。最低的要求是在规定时间内,一口气全副武装跑完25km,同时再进行武装泅渡400米以上;10m以内目标必须做到一枪毙敌;同时,还要学习南韩的民俗、服饰、刀、剑、暗杀、放火、地理等方面的知识。”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到韩国执行过渗透任务?”
“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严格保密的。即使在一起工作了五六年也绝不能打听―――这是铁的纪律!”
“渗透命令是何时下达的?”
“出发前一天,也就是9月13日20:00,在朝鲜东海岸退潮基地。”
说到此,李光素犹豫了一下,他的耳畔好象依旧回荡着侦察局局长金大植上将那掷地有声的话语,他们这些英勇无畏的潜艇作战人员,充满地无限的豪情壮志坐在简陋的会议厅内聆听长官的训话:
“同志们,我们要向抗日斗争中为朝鲜解放事业英勇献身的前辈们学习!要以这些民族英雄们的高昂斗志和无比的忠诚心,以敬爱的金正日将军的枪炮弹精神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为我们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最终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而奋勇向前,我们必须发扬大无畏的枪炮弹精神,以必胜的信念完成金正日最高司令官亲自下达的这一光荣任务!”
艇长钟勇久上尉起身,手托着一个大本子“啪”的一下立正后,举起了右手,金大植上将随即也举起了右手。
“忠诚的誓言:
向敬爱的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将军致以最崇高的敬礼!我们以热血沸腾的心情接受了将军的任务,必将以忘我的枪炮弹精神投入到战斗当中,我们绝不辜负象金子一样爱护我们的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将军的厚爱与殷切希望!您放心吧,为了让民主主义的鲜花开满朝鲜的大地,我们决心用我们的热血浇灌它!
向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将军敬礼!”
“此次渗透共分为几个组?指挥体系是如何构成的?”
李光素似从梦中醒来般,他恍然未觉般再次端起了酒杯,发现里面是空的,便怏怏的放了下来。
“此次渗透行动共分为三个大组:潜艇组,共有21名潜艇工作人员;侦察组,由隶属总参谋部特种陆战师的3名成员构成;护送组,由经过海军特殊训练的2名人员构成;总指挥是侦察局海军部主任金东源。就这些,一共是26名!”
“在青鹤山自杀的人员身份?”
“除了金东源绝大多数是潜艇工作人员包括这些照片里的人。”
“也就说是最有战斗力的侦察组还不在死亡名单上,对吗?”
“是的,侦察组逃走的时间比我们早。”李光素舔了舔嘴角补充道:“和我们相比,侦察组才是最有战斗力的!想要抓到或打死他们,你们可是要负出沉重代价的!”李光素抬眼看了一下郑国浩:“另一个人你们就别想抓到了!”
“哼!谁都跑不了!我问你,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什么职务?”
“钟勇久同志潜艇艇长!喂,再给我一杯酒!”
郑国浩打了个手势后,继续发问。
“跟我说说这个人的情况?”
“急什么!说起他来可就长喽,一句话:不是简单人物………非常不简单的人物!”
少尉军官送进一杯酒。未等他转身,便被李光素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嚷嚷道。
“喂,没说完话怎么就走了?再端一杯来!”
少尉露出明显的不满,但被郑国浩严厉的目光制止了。李光素咧着嘴冲这位少尉笑了笑,回过身对郑国浩说道。
“要是打起仗来,南韩士兵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李光素指了指已经走出门的那位少尉军官,说:“细皮嫩R的,我用一个手指就能制服他!”
“请回答问题!”
“噢,你问什么了?噢,对,是问有关钟勇久同志的情况?”李光素的脸上现出难得的敬仰、崇拜的神情,连眼睛都散发出异样的光茫来。
“还记得1983年引起南韩举国震惊的事件吧?呵呵………就是在缅甸刺杀当时的南韩总统全斗焕的那件事!”
“是的………一次非常无耻的刺杀行动,一次失败的行动!”
“在你们看来那次刺杀行动是失败了,但在我们看来他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要知道,行动的最根本目的并不是一定要杀死全斗焕,当然,如果行刺成功就更美满了。当时,我们一共派出了8名隶属总参谋部特种陆战军的成员,记住是特种陆战军!不是陆战师,那可是从朝鲜10万特种部队人员中选拔出来的最精英份子,隶属第8特种军团,也就是外界所称的907部队。行动的过程我想帮助你回顾一下,如此堪称经典的特种作战战例不拿出来讲讲真是可惜了!”
李光素似在故意激怒眼前的郑国浩,但郑国浩面色平淡,丝毫看不出他内心涌起的波澜。他不等对方讲出那段血腥而惨痛的历史,抢先叙述起来:
“一共有8个人潜入了缅甸,被韩缅军警击毙了5人。按说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但就是这仅剩下的3人却安置了定时炸弹,成功杀死了全斗焕总统身边同行的17名政府官员。北韩特工在行动过程中有2人中弹,其中1人当场死亡,另一人虽然在另一名侥幸存活下来的人的帮助下逃出了军事分界线,但也绝不可能活着回去充其量死在自己的国土罢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经典!?我看和全军覆没有什么区别,更不用提任务的最终目的!对于你们的此次渗透,我敢保证绝不会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人逃脱出去!”
“呵呵你不要把话说满了。其它人也许逃不出去,但有一人却能做到!”
“钟勇久?!”
“是的,不管你们布下多么严密的搜捕网,钟勇久同志都能回到祖国!”
郑国浩想要反驳,但被李光素不客气的制止住了。
“我曾说过,钟勇久同志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物,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特种作战人员。据我所知,到目前,他成功的完成了所有的作战任务,包括在缅甸!呵呵你想象当中的那位在缅甸中了枪,绝不能活下的那个人就是钟勇久同志!”
“噢是这样吗?真没看出来,一位出色的潜艇艇长,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特种作战份子!”
郑国浩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钟勇久同志最初可不是潜艇艇长,他原是总参谋部特种陆战军狙击兵旅的高级军官。”李光素抬眼看了看郑国浩闪亮的上校肩章补充了一句:“至少比你还要高上一级!”
“大校?”
“是的。只是因为他太喜欢喝酒,尤其不尊敬上司,所以被派到了海军学院学习这对陆军来说是一种侮辱吧。但他却从最底层做起,直到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