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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素说到钟勇久时便变得喃喃自语,他的两眼渐渐迷茫、朦胧,随后伏桌而睡,尚在翕动着嘴的那条鱼亦随之停止了动作。
“钟勇久,钟………勇………久!”
郑国浩在内心中默默念叨着,走出了江陵审讯室的大门,开动汽车直扑向江陵医院
3'
宽大而整洁的病房内静悄悄的,几束硕大的鲜花遮挡住了雪今的脸部。房门外拥挤而安静的各报社记者们,无一不在焦急的引颈企望。
“雪今小姐,恭喜你。”
雪今抿嘴笑道:
“有什么可恭喜的不过是死里逃生罢了。”
“真没看出来,你不仅好冲动,而且福大、命大。”
“郑上校,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取笑我?”
郑国浩用手托着下巴,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好几天没刮胡子,胡子茬又窜了出来。
“讨厌,难听死了。”
“滋啦滋啦”
郑国浩没答理雪今,依然我故。
“喂,你这人是聋子,还是哑巴?别忘了我是病人,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
“病人?”郑国浩夸张地将头凑向雪今就像一只长着蓬松乱毛的狼在盯着猎物似的,雪今连忙把被捂在头上。
“行了行了,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疲劳,睡一觉就会好的。嗯现在看来,你睡的不错,精神状态更是不错没病了!”
“谁说我没病?那个狗P医生懂什么!我就是不舒服,我就是有病!”
“说说看,你病在哪里?嗯………要说有病,那也只能是经神上的毛病了。”
“喂,谁是经神病?你这个狗屎到底是来气我的,还是真诚探病的?”
“二者都有,但”
“但是什么?”
“呵呵但是得去掉‘真诚’二字,嗯本人受上司委托专程看望李雪今小姐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嘛。”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狗屎郑国浩!”雪今大笑着拎起枕头扔向了郑国浩,郑国浩一边躲闪,一边笑道:
“看来我这个假医生诊断的没错真的有病,真的有病哟。哈哈哈哈”
“去的你,乱诊断!”雪今喘着气坐在病床上,说:“也不知怎么,从进医院的那刻起,胸口就一直发闷真想早点离开这里,但好心的医生,总是劝我留下来,多观察几天喂,你,你在干什么?”
雪今像只受惊的小兔,全身倦着往后缩去。
“别动你不是说胸口发闷吗?让”郑国浩一边用手指着雪今的胸,一边极为夸张的吞咽着口水:“让医生检查检查嘛………呵呵呵呵………也是例行公事!”
“去你的,你这条大色狼!”
“哎哟………?…”被雪今冷不丁一脚踹中脸蛋的郑国浩捂着脸发出一阵痛苦的狼号声。
“哈哈哈哈…咚咚嚓,咚咚嚓,咚咚嚓嚓,咚咚嚓………”
雪今高兴得在床上又是蹦,又是唱。
“总算出了口恶气,看你还敢欺负我不?咚咚嚓,咚咚嚓,咚咚嚓嚓,咚咚嚓………”
“安静!这里的医院…真是胡闹!”
雪今忙钻进被窝,只露出小脑袋冲郑国浩吐了吐舌头。郑国浩苦笑着忙向眼前怒气冲天的胖护士赔礼道歉。
“这次就算了,你赶紧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呃”郑国浩心想,这次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到医院,一是为了探望雪今,也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个勇敢,好冲动的女孩子总觉得欠一份情;二是想进一步从雪今的嘴里了解当时的情况必竟到目前为止,只有雪今一人与北韩渗透人员份子密切相处过。为了消除雪今内心曾经受过的可怕经历,他一反常态,脸上现出了自妻子离去后难得的笑容。
对于这一点,很令他茫然不解,亦或是连自己都不想去进一步的剖析………更不想正视的恐惧吧!
“护士小姐…”
听到此,捂着大被的雪今忍不住偷笑起来。眼前的胖护士不管从哪一点看,无论都称不上“小姐”二字。雪今那强忍的笑声是那么的异常古怪,令郑国浩也憋不住直想乐…最终导致他的表情说不出的“好看”半点真诚的笑中带着一丝强忍的肌R抖动。
“呃护士小姐,您看,我是海军部特情局委派到此专程来了解情况的,您看能不能”
“不行,不管是哪来的,都不能例外,这里是医院,不是海军部!”
护士想也未想就打断了郑国浩的话,她俯下身子,自病床上取下病理本快速的写上几笔。抬头一望,郑国浩正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她。
“哎,我说长官,你怎么还赖在这里啊?”她转头看了看表情怪异的雪今道:“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为了公事,办公事哪有又唱又蹦的?”
“护士小姐,您只说对了一半。”雪今抿着嘴说道:“他的确是海军部派来的,但同时也是我的哥哥。您看,我哥哥长得帅不?”
雪今手指处,郑国浩正在托着下巴又在发出那难听的“滋啦滋啦”声,她瞪了一眼郑国浩说:“我这个哥哥啊,从小就长不大,什么事情都得让人C心才行您看,都过”
“38,我今年38岁。”
“我知道,不用你说!真烦人,老打断人的思路。”雪今娇嗔的噘了噘嘴唇,继续对胖房士说:“都过噢不,都快奔40的人了,还在过单身生活。护士小姐,我哥最崇拜白衣天使了,您看能不能请您多费心,帮我哥哥在医院里物色一位像您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胖护士听到此话,全身就像陀螺般扭转起来:
“哎呀呀,您这么夸我,我真是不好意思呀。小姐,这事包在我身上,咱们医院像我这样的漂亮呃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是………还是不太多的,但不管怎么说,我一定给你哥哥好好物色一个,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小姐,您就放心吧。”
胖护士颇有寓意的望了一眼装傻充愣的郑国浩,摇摆着“蟒蛇腰”走了出去。就在她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房内的两人再次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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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七星山密林'
“钟勇久同志,放下我吧求您了,快点放下我吧。”
石虎用尽全身的力气,自钟勇久的后背滚落到了青草丛中。和金东源一样,钟勇久带领9名水兵经过一夜亡命奔逃,最终还是碰上了展开大搜捕的南韩军队。与金东源不同的是:
钟勇久选择了战斗!
面对数十倍于已的敌人,经过短促的激战,仅剩下他们二人。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钟勇久非常明白,一但与敌军交火,不管战果如何,都将是死路一条。他也清楚地了解,虽然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们都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作为水兵,作为潜艇兵,是无法和特种陆战师相比的。必竟他们的工作是在海上,而不是陆地。他亲眼望着一名名手下,被武装到脚趾的南韩士兵击毙,一股长久压抑而未能得以释放的愤怒瞬间爆发了出来。
10名战士!
一把手枪!
三把冲锋枪!
装备不足的水兵尽了最大的努力,空手相搏的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战士,就这样一一被屠杀于枪口之下!
钟勇久熟练地利用地形做掩护,不停地将愤怒的子弹S向敌人。他的眼睛,就如同他手中滚烫的枪管;枪中的子弹,伴随着胸膛有力的心跳愤怒地S向每一个暴露的目标。
“钟勇久同志,钟勇久………同志!”
“石虎,你”听到这一微弱而熟悉的喊声,钟勇久一边用手枪打着点S,一边快速转移阵地。小腹挨了一枪的石虎见到钟勇久,扔掉手中的枪,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你………你快撤我们掩护你,再不走,就………就来不及了。敌人会会快速增兵的快—撤!”
“石虎同志,石虎,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钟勇久一边抱着石虎,一边S击。
“砰………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突――”
手枪发S的“砰砰”声中,夹杂着ak发出的“突突”声。石虎一手捂着腹部,另一手不停地勾动板击:
“突突突――突突突!”
“我—我不行了你快走!”石虎扔掉打光子弹的冲锋枪,再次揪住打红了眼的钟勇久,他近乎哀求道:“勇,勇久,快撤!趁我还有一口气,我来掩护,你快撤!”
“不行,要死也要和同志们一块死!”
钟勇久蹲下身子,将全身隐藏在草丛中。他一边换着弹夹,一边用眼瞟了一下石虎。石虎的小腹被敌人S出的子弹打出了一个血D………起卷的皮R渗着血水,一段被打断的肠子L露在外面。幸好不是ak,否则就不可能坚持这么久。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正如石虎所言:
受伤就等于死亡!
敌人绝不会给你医治伤口的时间!
要么像其它同志一样战死,要么就英勇的选择自杀!
“勇久,快撤吧,再不撤,就晚了,敌人会增兵的!要不………要不就干脆给我一枪!”
“少罗嗦。”
钟勇久的心情极为焦急,石虎的伤如果不马上进行治疗,就不可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他用牙扯下一段裤腿上的布,塞进石虎紧按伤口的的手,一边看着猫腰潜行的南韩士兵,一边利落的换弹夹,拉开枪栓再次S击。他看着隐隐约约的猫在草丛中慢慢前进的敌人内心非常的焦急很明显,敌人并不急于扑上来消灭他们。进行山高林密里的丛林战,绝不能像在平原似的发起猛虎下山般的冲锋一切都需要耐心、毅力。很明显,敌人非常善长丛林作战,他更明白:仅凭他手中的军用手枪,是无法有效果S杀敌人的。
周围的枪声越来越稀落,直至再也听不到ak发出的“突突”的点S声。
“钟勇久同志,请你………请你执行特………特种作战纪律!快………快点给我一枪!”
“闭嘴!”
钟勇久打出两个点S,一名过于急于求功的南韩士兵随着枪声栽倒在地。其它人连忙爬伏在地,盲目地将子弹S向丛林。鲜嫩的绿叶“籁籁”而落,利用这个功夫,他迅速地将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的石虎扛在肩上,悄然的退进密林中
钟勇久靠在一棵柏树干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石虎则因那一重重的摔落,痛得他几乎咬破了嘴唇。眼前这熟悉的一幕,令钟勇久的思绪飘到了13年前
在钟勇久年仅21岁时,经过严格的政治审察后,光荣地成为一名朝鲜人民军侦察局所属的第1侦察营的战士。第一次当兵的他和大多数老革命干部的孩子一样对祖国统一具有崇高的理想,对最高领袖怀着无比诚挚的热爱!他不怕脏、不怕累地埋头苦干。没用多长时间就被推荐到轻步兵教导指导局设立的特种训练学校接受进一步的特种作战技能培训。最后,根据他的特长,成为了侦察局特种狙击兵旅的狙击手。
1983年,钟勇久受命执行渗透任务秘密潜入缅甸刺杀当时的南韩总统全斗焕。情报显示全斗焕将率部分内阁成员访问缅甸。包括钟勇久在内的8名朝鲜渗透人员秘密潜入缅甸首都仰光,并极时通过内线掌握了全斗焕的日程安排。负责爆破的同志极时将定时的遥控炸弹安放于全斗焕等人将造访的庙宇屋梁内。就在全斗焕即将抵抵达前2分钟遥控炸弹爆炸了。南韩人员17人(含4名阁员)死亡,全斗焕侥幸逃过一劫。于是,缅甸出动大批军警进行围捕,最终造成缅甸方面4人死亡,47人轻重伤。
钟勇久占据有利的地形,居高临下掩护幸存同志撤退,在遁入山林的过程中不幸被敌方S中腹部。当时,他就像现在的石虎一样,恳求同志给他一枪。但战友却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令钟勇久一生都只能深藏在心中的话:
任何人都只有生的权利,但没有死的权利!
是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只能顽强的生存,唯有生存下来,才会有希望。任何人不管为了什么,都没有权利轻易地放弃生存的权利!
他背着钟勇久重新退回缅甸,潜入一家私人诊所,*迫医生为他治疗并在潜伏特工的帮助下,安全回到祖国。
“人只有生的权利,但没有死的权利!”钟勇久喃喃自语着,救命恩人的话,他从未忘记。虽然此人最后还是因为过于开放的自由理想而被清洗出了革命队伍,但他的话却深深的烙在了钟勇久的心中。
“为最高领袖献身!”
“发扬枪炮弹精神!”
从此,他开始细心的琢磨自己的周围,那许许多多的战斗口号成了过往烟云。
没错,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自由、为了和平、为了朝鲜民族的最终统一,钟勇久可以毫不思索地献出生命。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死!
[1]
“英淑?来来,快进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师长,你可真是闲情逸致啊!”英淑蹒跚着走进布置得颇为雅致的花园,花园里,金大植穿着劳动服,用一把剪子修剪着花枝:“喏,知道你喜欢摆弄这些花啊,草啊,这不,给你抱来一盆。”
英淑身后闪出一位漂亮的女护士,将捧着的花瓶递交给金大植。用白色手巾包裹的花瓶里飘荡着一株青绿的水草。金大植满腹狐疑的摘下手套,将它轻轻地接了过来。透过手巾明显可以感受到来自花瓶的微热水温,他的手猛地一抖,即而小心的将它端到眼前:
“快,快给我取老花镜!”
警卫员李光浩连忙跑回到书房,取回眼镜交给了他。金大植用一种半颤抖的声音,盯着英淑问道:
“瓶叶尔小草1?!”
李光浩少校的神色由不屑一顾,转为惊讶:什么草;竟值得老将军这般激动?
“哎呀呀,英淑同志啊,这宝贝从哪弄来的?我可是想它想了足足有四十六年喽。”金大植的眼角漾着晶莹的泪花,他爱不释手的捧着这株草,道:“英淑,你知道吗?我几次通过外交部以及在中国的老战友,老朋友向他们讨要这株草。哎,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也没要来啊。”
“要?呵呵呵呵…我说老首长啊,这种只能在白头山生长,并且只能在热水中生长的稀有植物目前只生长在中国,而且就仅剩下了7株。中国同志把它当国宝似的守护着,能随便的说要就要得来的吗?呵呵呵呵呵!”
英淑的笑声嘎然而止,她剧烈的咳嗽着。金大植连忙将这株来之不易的珍贵植物迅速而小心的放在花台上,他一手扶着英淑,一手轻轻地捶击她的后背:
“怎么老毛病还没治好啊?现在的医疗条件远胜战争年代,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嘛,到医院花上一段时间,好好治疗才行啊。”
英淑在护士和金大植的搀扶下走进会客厅,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哎,都是战争年代留下的后遗症,治不好喽。哎,老师长,别站着啊,您快坐下,快坐下嘛。”
不改军人风度的金大植依如往常一样,随意地一P股坐进了沙发。李光浩端着茶水走进客厅,轻轻地放在英淑面前。随后从柜内取出一瓶葡萄酒,斟满一杯后递到了金大植手内。
“有什么治不好的,你看看你………这脸色!怎么会弄成这副憔悴的样子来?英淑啊,你不仅是医生,而且是共和国的英雄,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才行嘛。”
“我没什么要紧的,和那些牺牲的同志相比,我能活到这岁数已经知足喽。”
金大植放下酒杯,轻轻地握住了英淑的手。
这一连串不同寻常的举动,令李光浩少校大为诧异:平素不苟言笑,对下属要求极为严格的“炮弹将军”何来的儿女情长?
金大植与英淑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
“嗯,说的在理啊。的确,和那些英勇牺牲的同志们相比,我们能活到这把年纪应该知足了。不过正因为我们还活着,才应该更加保护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重要的是为那些牺牲的同志们好好活着只有这样,才能百倍、千倍地为祖国多尽一份力啊。”
“说虽如此,但人老不中用喽。”英淑端起茶杯,掀启茶盖,先是用鼻子闻了闻冒着淡淡轻烟的茶香,然后才品上一小口。
一直观注她举动的金大植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似的,他现出老年人难得的顽童像抿着嘴,摒住呼吸直到英淑的动作全部结束。
“呵呵呵呵看你喝茶才能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品茶!不过,你这招我是万万学不来的,还是喝这东西痛快啊,既能解渴,又能解馋!”
金大植端杯一饮而尽。
“当年咱们撤退到中国边境时,中国慰问团送来的慰问物品中就包括这茶,我和老钟一喝就上了瘾。而你总是品不出茶味来,怎么劝你都不听,到头来,还是老样子喝酒!”
“呵呵呵呵男人嘛,就得喝酒!现在老了,禁止我喝烧酒,只好用这种洋玩意儿来对付着解解酒虫喽。噢,对了,英淑啊,你还没告诉我这株‘瓶叶尔草’是怎么弄来的呢?快告诉我,谁有这么大的权利?”
“还能有谁?这么宝贝似的珍贵植物,一般人去了无论如何是弄不回来的!”英淑喘了口气,金大植急得直搓手,但也无计可施。面对英淑,也不知怎么,总是令他处于干着急的状态。
“老师长,你还记得当年经常到咱们师里送慰问品的张大山同志吗?”
“张大牙嘛,记得记得。就是那个嘴还没张,牙先暴出来的张大牙嘛!”金大植又是一杯,这回他仅仅是呷了一小口一旦考虑问题时,他就忘记了喝酒:“不过,凭借张大牙的力量………”
他摇了摇头表示怀疑:张大牙虽然战功卓著,但充其量也不过是老革命干部罢了。中国连年打战,国内战将如云,虽然活到现在的老革命干部不多了,但是比张大牙更高的将领都不法弄到这株“瓶叶尔草”,更不用提张大牙了。
“张大山同志的确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曾经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当任过洪学智同志的警卫班长”
金大植猛地一拍桌道:“你不提我倒忘了,经你这么一提就想起来了。呵呵呵呵祖国统一战争时,你曾救过张大牙,而张大牙救过洪学智。最后,张大牙为了报恩一定去找过洪学智同志,呵呵呵呵…很有策略嘛,真是没看出来啊,英淑同志!”
“老师长,你别高兴过了头,这株‘瓶叶尔草’只能说放在你这里,但绝不能讲是送给你的。”
金大植恍然大悟,连声道:
“对对,这么珍贵的植物怎么能随便送给人它应该属于祖国,应该属于祖国才对嘛。”
“错喽,师长同志。中国同志送这株‘瓶叶尔草’一是考虑到我们两国共有一山白头山(长白山),想让我们的科学家研究研究,能不能在我们的白头山培育它;第二点才是考虑到我们两国的传统友谊!”
金大植点头微笑,再次轻轻捧起瓶叶尔草。半晌才长叹道:
“哎,血R凝结而成的钢铁长城,我们要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瓶叶尔草,瓶叶尔草’啊,我怎么能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爱!”
1瓶叶尔草:有关此草的资料完全属实。
'2'
[瓶叶尔小草]
1950年10月初,正在仔细研究地图的金大植被闯进来的钟勇久打断了思路。
“金大植同志,好消息好消息啊,金大植同志!”
“是不是转入大反攻?我们是不是立即奔赴前线?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到祖国了?”
“不是,都不是。”
“都不是?那就没什么可喜可贺的!”金大植丢掉铅笔,一P股坐在了硬木椅上。
“大姐找到了,李明姬同志找到了!”
“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钟远山上前拍了一下恍然置身于梦中的金大植:“呵呵呵呵………这下可好了,你们夫妻又可以团聚喽。”
金大植抓起军帽问道:
“明姬在哪里?快告诉我。”
“瞧我一高兴忘了告诉你了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远山,开玩笑也不挑个时间,你看把师长同志急成了什么样子。”
抱着军大衣走进门的英淑责怪起自己的爱人钟远山。钟远山挠着头皮只是“嘿嘿”直笑。
“师长同志,随我一起接大姐去吧,喏,天气变得越来越冷,保暖的棉衣我都准备好了。”
“对对,还是我们家英淑想得周全。大姐有孕在身,千万不能冻着她。”
“哎,你们两口子怎么都像一阵风似的啊!远山同志,你一向寡言少语,这时候怎么变得这么罗哩嗦罗的?明姬现在到底在哪嘛?”
钟远山夫妇闻言一愣,即而大笑。
“呵呵呵呵听人讲,大姐在撤退时被美帝国主义份子的飞机投下的炮弹震昏了过去,是中国边防军在执行侦察任务时发现了她,并将她紧急送往了大后方现在大姐就在一个名叫‘二道白河’的小镇农民家里。”
“二道白河?”金大植手握放大镜趴在地图上寻找起来,没用多大功夫,他放下放大镜道:“真是巧了,就在白头山的山脚下。”
“师长同志,快准备一下咱们出发吧。”
“不行,目前军备日益吃紧,中国军队正为出战朝鲜做大规模的兵力集结,我身为师长怎么能在这最紧要关头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这里有我嘛,老伙记,您就放心的去吧!从咱们这里出发到大姐的住处,坐吉普车也就半天不到的功夫,快去吧,别磨蹭了!”
金大植在两人的推搡下,和英淑坐上吉普车,驶向二道白河
“明姬明姬”
“大姐,大姐大植同志来接您了,大姐”
“别叫了,她人不在家里。”
柴门响处,走出来一位拄着拐杖的朝鲜族阿迈依。
“阿迈依,明姬同志去哪了?”
阿迈依咳嗽着道:“这孩子,告诉她不知多少次了。有孕在身,不要到处乱走动万一伤了孩子,可怎么办哪。”
“阿迈依,你说说,明姬同志她会去哪呢?”
“还能去哪?这里除了山还是山都快要当娘的人了,还像孩子似的管不住自己。”阿迈依用拐杖指向远处那高高的白雪覆盖的雄伟山峰说:“今天一大清早,就有好几辆大军车路过这里。明姬这孩子准是听说他们要进长白山砍木材,就跟着他们进山了―――哎,也不知叨咕了多少遍,连做梦都想看看这座山。去那里找她吧,最好快点,长白山比不得其它山,万一迷了路,千军万马也别想找出人来―――想当年哪,杨司令1打日本鬼子那会,小日本眼看着杨司令爬山钻D,就是拿他没招―――咦?人呢?怎么没影了?看把你们猴急成什么样子,连声招呼都不吱一声,就开着P驴子2跑了?”
“呵呵呵呵―――英淑同志,刚才的阿迈依也不知听没听到咱们表示的谢意?”
“我看没有吧―――连我放在门前的食品都没注意到,您说能听到咱们说什么吗?”
“嗯,老人岁数大了,当然喜欢唠叨―――等咱们接完明姬回头路过时,再好好谢她不迟。”
“嗯,师长同志,您快看哪!是松鼠,是松鼠啊,真是可爱啊。”英淑在车内手舞足蹈:“远山说的没错,白头山真美啊,要是他也能来就好了。”
“会的,等祖国解放了,我们四个一起来重游白头山!”
“白头山啊,白头山
雪岳千里,天池如画!
秀美而矫健的美人松下流过三千里银色瀑布,
凝固了千万年的全部温情奉献给你脚下的沃野。
哦,白头山啊,
令我梦魂牵绕的美丽家园!”
“好美的诗,是远山同志写的吧?”
“是的,师长同志。”
“再念一遍!”
“好的,师长同志。”
“白头山啊,白头山
雪岳千里,天池如画!
秀美而矫健的美人松下流过三千里银色瀑布―――”
吉普车在英淑优美的朗诵声中,穿过层层的密林,一路颠簸,最终来到了长白山脚下。
远隔千里,清晰可闻隆隆的瀑布声。循声踏去,只见一女子在一位老人的帮扶下,踏水嬉戏―――
1杨司令:指杨敬宇,如翻看延边地理志,不难找到杨敬宇将军的确在长白山一带打过游击,其中就包括山高林密的二道白河。二道白河可称得上是进入长白山的天然门户,也是长白山的必经之地。
2P驴子:土话,原意指摩托车。如果我没记错,小时我就常把摩托车叫做P驴子,这词好像还是日本人占领东三省时,老百姓背后起的-――知道的读者可以告诉我。本书中,很显然是老人老眼昏花看错了!
'3'
[长白山瀑布下]
“师长同志,您看哪,是不是明姬同志?”
金大植一伸右手,警卫员取下望远镜递到他的手中。高倍军用望远镜里清晰的映入明姬略显臃肿的身躯,她正站在雄伟而壮观的瀑布下,踏浪欢跳。金大植细心地看着,仔细观察水汽环绕下妻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师长同志―――师长同志!您快说啊,是不是大姐?”
“嗯,是她,的确是她,好像比以前胖了许多。”
“瞧您说的,有了身孕当然会胖起来!”
英淑抢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道:“看大姐的样子,已经痊愈了,呵呵呵呵―――我这个随军军医看来是无用武之地喽,正好借大姐的光好好欣赏一下白头山的美景!”
“嗯,走,咱们找她去。”
“明姬―――明姬―――”
“大姐―――大姐―――”
即使两人喊破了嗓子,也无法与轰鸣中的瀑布的巨响声相比。好在此处人烟稀少―――那个年代,老百性哪有这份闲心。当他们越来越近时,坐在火山岩上抽旱烟的老人发现了他们。
“哎―――大植―――英淑―――”
明姬一路小跑,小心地避开刺脚的碎石,一直投进金大植的怀抱。
“明姬,你没事吧?”
“嗯,只是被震伤了,还好孩子没事。”
“这些天我一直掂记着你,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
“我也一样,自从能下炕后,就四处打听人民军的住处。哎,中国人民真是特别照顾我啊,生怕我有什么闪失,就一直把我往后撤,一来二去,就撤到了这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白头山脚下。”
“嗯―――这份情咱们不能忘―――世世代代都不能忘记啊。”
金大植一边说着,一边附耳贴在明姬的小腹。
“喂―――你们两个说没说完悄悄话啊?快过来看啊,这里出现怪事了。”
“这个死丫头,哪都有你。我们夫妻说悄悄话怎么了?噢对了,英淑啊,大姐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啊?”
“等祖国解放后再说吧,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金大植一边脱下鞋袜,一边踏着水走向英淑道:
“现在不要也好,战争时期,朝不保夕!等稳定下来再要孩子也不迟。”
“咦?大植,你快来看看。英淑说的没错,这个小水坑里的水是热的啊。”
金大植上前一看,只见红黄绿相间的石坑里,冒着不为人注意的淡淡轻烟。原来还以为是瀑布崩溅的水汽,现在看来是看错了。
“你们看,旁边这红黄绿相间的是硫磺,那池内的水准定是温泉水。”
金大植伸出手指一探,不住地点头道:“没错,是温泉水―――真是神奇啊,两池仅相隔着一块石头,一边是冰凉沁骨,一边却是烫得炙手!”
“大植,快看,池底有什么东西在动。”
“净胡说,这水的温度足可以煮透J蛋,能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明姬啊,你准定是把把硫磺看成别的东西了。”
“呵呵呵呵―――姑娘看的没错,的确是有东西在里面。”
老人笑着递过烟袋,金大植摇了摇手―――他不像钟远山似的从上到下是个大烟鬼!
“老人家,你说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瓶叶尔草!”老人又按进一撮烟丝,点上火道:“这种植物不同于其它植物,它最喜欢热,别的植物都怕热,而它正相反越热越好。呵呵呵呵―――你们说它怪不怪啊?”
“不仅怪,而且真是神奇到了极点。”
“呵呵呵呵―――这植物啊,比人更明白相生相克的道理。不管什么植物总是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地,像这种草也不知经过多少万年的演变,才适应了这个环境。”
“老人家,在这山上是不是有很多这种草啊?”
“姑娘,正相反,只在极少数温泉眼中可以找到。而且,一旦离开了这座神山,瓶叶尔草就没法子生存下去中喽―――和人一样,活了死了,总要有个根才行啊。”
老人的话令三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一棵草尚且需要一个家,一个需要生存的根,更何况是人?祖国就是我的根,却在饱受敌人的蹂躏!”
金大植若有所悟地低语道:“将来孩子出生了,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她:瓶叶―――像这瓶叶尔草似的,守护好自己的家园;如果是男孩子:就叫他勇久―――中朝友谊永世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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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瓶叶尔草正舒展着轻柔的躯干,将军的眼渐渐朦胧起来。
“师长同志,大姐―――要不是大姐坚持,完全可以产下孩子后再上前线的,可―――可我没能阻止住她,都怨我啊。”
“英淑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怨不得谁,要怨也只能怨那帮可恨的美帝国主义份子!”
两人再次无语,默默的守望这株瓶叶尔草。好久,英淑才开口道:
“勇久这孩子总是不安份,让您多C心了。”
“没什么,远山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的。你不必为他担心,他出航进行常规执勤,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的。”
“可是,可是这次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啊,往常也就是一两天,这次却―――”英淑突然想起了上次死里逃生的行动,在那次行动中,她的儿子勇久也是这样经过漫长的等待后,才回到她的身边。“大植同志―――会不会此次出航,又是去执行像上回似的―――”
“报告!”
门外汽车发动机尚未停止之际,一名上校快步走入将军的会客厅,敬了一个军礼后,用宏亮的嗓音报告道:
“首长同志,绝密电文!”人民军侦察局情报部主任李炳熙自公文夹内抽出一份绝密文件递到将军的手中,将军接过一看,两行电文立即映入眼帘:
“渗透行动失败,‘海狼’搁浅!”
将军的神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唯一变化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像箭一般直刺入电文。他随手将电文交还给上校,上校收件入夹后,再次敬礼退出了大门。
英淑知道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她缓缓地站起身道:
“师长同志,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英,英淑同志,谢谢你送来的礼物―――勇,勇久他会安全回到祖国的。”
英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她却一声不语的踱着步走了出去。看着昔日老战友日益苍老的背影,金大植的内心无比沉重,他大声命令道:
“备车,去松林!”
语气一顿,第二道命令发布了出来:
“命令侦察局情报处,把情况汇总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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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高领袖所在处]
剧场并不是十分大,它的大小就像一个中国某厂矿企业的小型俱乐部,搭建在二百平方米的空场地里。从摆放的沙发推测,也仅能容得下十几人。但在一个普通老百姓眼里观察,它怀疑是豪华而奢侈的。一个小巧而功能完备的舞台紧靠在这个场地的西侧,舞台下方约在二米以下,宽松而零散地摆放着几个米黄色茶几,茶几四周错落有致地放着几个米黄色的沙发。此时,灯光师根据剧情的要求,早已关闭了顶棚的大灯,仅开启的一盏泛着草绿色的配灯与舞台上刺眼而不停地随着音乐抖动的激光灯。
舞台上有五六名年青而漂亮的女孩子正表演着草裙舞。他们伴随着非州特有的原始鼓点,不停地扭动着腰肢。
朝鲜劳动党最高领袖金正日同志独自坐在椭圆形布置的偏左的沙发上,朝鲜最重要的权利部门的有关领导则看似很随意地坐于其后的位置上。
舞蹈结束,一位丰腴而富态的女人迈着轻缓而带有节凑的步伐来到金正日身侧。
“最高领袖同志您好。”
“哦,坐下吧。”
崔银姬微微点头一笑,在金正日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策划的那部<;<;血之海>;>;我看过,总得来说,还算不错。”
“谢谢最高领袖同志的夸奖,我正是为这件事情来找您的。”
“哦?”
“希望您能给我们剧组提供指导性建议。”
“哦!”
“我们编剧组的所有同志总是把握不好这部舞剧的精神实质,因此希望最高领袖同志能给我们提提建议。”
“哦。”
“呵呵呵呵―――提什么建议?最高领袖同志这么忙,哪有时间哪,我抽空去看看吧。”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说话?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代表朝鲜最高领袖?
“敬姬同志,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崔银姬忙起身,望着眼戴墨镜的一位稍胖的女子非常恭敬地说道。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朝鲜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日的亲妹妹朝鲜劳动党轻工业部部长金敬姬!
金正日侧了一下身子,换了另一种坐姿,继续欣赏起下一个曲目:印度舞。金敬姬则摘下眼镜撇了撇嘴唇道:
“敬姬同志,您是最高领袖亲自受封的朝鲜第一功勋演员,对最高领袖同志的业余生活要多加关心才好嘛。你看看,你看看―――跳成了什么样子,一点艺术节奏感都体现不出来!”
“是,我会按照您的指示,严加督促他们训练的。”
金敬姬抿了抿大厚嘴唇,转过脸对金正日道:
“最高领袖同志,我们轻工业部递交给您的报告,不知您看到没有?”
“哦!”金正日双手交臂,侧过脸看了一眼金敬姬。此时,一直站立的崔银姬轻轻向两人点了点头,金正日的下巴稍微点了一下―――算是回礼。
金敬姬等崔银姬退下后,说道:
“最高领袖同志,平壤凤花医院作为最高层干部使用的专用医院,显然是非常有待于提高它的医疗技术的―――您看,连一个小小的眼科手术也没把握,真是的!”
金敬姬指了指自己的眼皮―――显然对自己刚刚实施没多久的双眼皮美容手术不满。
“哦?”
“还有―――”
“最高领袖同志,侦察局局长金大植同志要求紧急会见您。”
“哦!”
金正日略微坐了坐,随后起身。身后的高级核心领导们连忙放下杯子,起身站立。
“继续,继续吧!”
“最高领袖同志,我将按照您的指示,聘请来自法国的医疗专家小组进驻凤花医院。”
“哦―――”
金正日不理会紧随他身后的金敬姬,依旧往前走。转过几条长廊,一个身着朝鲜传统裙子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金正日平常办公的书房。然后,双手相握向他深深地施了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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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6点钟,明媚的阳光斜斜地S入宽敞明亮的书房。在房门开启的一瞬间,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前半端的金大植上将像棵松树似的立在了那里。
“最高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