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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吃一堑,长一智,自从错过一回后,就一直记在了心里。”
“呵呵呵呵―――你命好。”
郑国浩承认老人说的在理,出于职业上的好奇,的确曾潜入过书房,饿了三天三夜,后被老人救出。他绝对相信,如果不是看在恩宣的份上,担心唯一的女儿变成寡妇,换作别人,老人是没这个慈悲心肠的。
“哎,我的弱点就是心太软―――结果就有了今天这个结局。”
“爱丽丝?”
老人摇了摇头,说:
“想当年建立这条秘密线路时,并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失控的结局,但是―――当时的局势不得不去建立这个组织。”
“光辉道路!”
老人艰难地喘息着,咽了口唾Y继续说:
“我快完了。他们很‘慈悲’地给了我一个体面的了结生命的机会。但临上天堂―――”
老人苦笑了一下,这让郑国浩内心极不好受:
“您先休息一下,可以以后再告诉我。”
李镇西没有理会他:
“临走前,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是我们这一行中最优秀的人,因此必须告诉你。战胜那些家伙,让组织重新回到―――为完成祖国统一大业奋斗的正确道轨道上来,这一切非你莫属。”
“您是说‘光辉道理’是为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而建立的?”
老人用眼示意郑国浩不要C话,那双浑浊的眼虽然毫无生机,但是正因为如此,反到让人更加琢磨不透,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那时战争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大约有―――三年之久了吧。我们四人当时血气方刚,看到在战火中被摧毁的城市,就感到朝鲜民族绝不能再经历一场这样的血雨腥风,手足相残的事情绝不能再次重演。”老人喘息着歇了几口气:“于是就联合起来建立了这个秘密组织。”
郑国浩嗫嚅着嘴皮,他很想知道另外三个创建者,但总是不敢说出来。
“我们三人显赫的家世、财富注定一生的仕途会平平坦坦,经过考量,我进入了军界,最终建立了海军部特情局―――另外两人也身居高位。”
“三人?还有一人是干什么的?”
郑国浩上前扶起想要坐直身子的李镇西,李镇西缓缓地松口气说道:
“还有一人在那一边-――你一定感到非常奇怪,我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是吧?”
“是的,据我所知,战争结束后,南北以三八线为军事分界线,分界线两侧密布地雷,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去。”
“呵呵―――呵!”老人剧烈地咳嗽,郑国浩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你难道忘了?我曾经在战后协调委员会担任过一段时期的助理工作。”
郑国浩恍然大悟,原来李镇西利用职务之便与那个神秘的第四个人达成某协定,但这种几乎不可能达到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战后协调委员会不过是摆出一付样子罢了―――那是给失去或失踪的成千上万人处理诸如双方战俘,寻找失踪人员的一个临时机构。而这一机构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是不想有所作为,而是因为北韩当局根本不想配合,甚至来谈判的代表竟然公开叫嚣:朝鲜人民军只有牺牲人员,没有战俘。
当然,韩国在处理战俘一事上也留了不少的私心―――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大批的北韩战俘被强行被置留在韩国,它所引起的后患如今已经浮出水面,且被各政党作为竞选的谈资。但是双方是如何冲破重重的障碍达成一致的,却是一个颇耐人寻味的事情。
“我们四个人拟出了一系列联络方式、暗语―――唉,为了让组织成功运作并达到最终的目的―――牺牲了很多无辜的平民,唉,都是为了祖国能早日统一啊。”
“我还是不太明白。”
“1987年,大韩民班机被炸,115人遇难就是为此而做出的必要牺牲―――这是必需要的,是必要的牺牲!”
郑国浩瞪圆了眼珠,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万万没有想到导致这一重大惨剧的竟然会是眼前的恩师。
“那年对组织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年,为了让他能够顺利掌握权利,而做出的牺牲―――为了朝鲜的最终统一,这是必要的。”
郑国浩默然无语。
“你要重振组织―――将那些窃取组织大权的人一一铲除,要毫不留情的铲除!”
“怎么,组织的大权不在您的掌控之中?”
“它早已变了质,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为了创造祖国和平统一的辉煌而工作的组织,它已经变成了政治暗杀的工具―――”老人缓缓的躺了下去:“这些年被暗杀的政治人物越来越多,的确到了重新整治的地步了。”
“告诉我怎么做?”
“想要了解现在组织的内幕,可以去找一个女人,一个叫知贤的女人,她是现在组织的一个重要结点―――”
李镇西闭上了眼,任郑国浩怎么轻唤都不在理会,他只好寻路返回。
“这是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复叮咛,就像准备好事似的,真是令人不解啊。”
“噢。”
郑国浩接过盒子,回到车内。那是一个用锦缎包裹的盒子,他撕开纸盒一看:一只小小的白玉雕琢的猫静静的蹲在那里。
又是一只猫!
老头子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把话全说完?
组织的其它三人名单也不说,真是岂有此理!
他有一种冲动,想回去问个清楚,但随即打消了这一念头。他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功夫,钻出别墅,驱车上路,随便找了一家旅店安顿了下来。
**********
“喂喂,快醒醒,把门打开…快醒醒…到交房的时间了!”
“妈的,吵死了。”
郑国浩选择了一家极为普通的旅店,既然时刻处在被监视的状态,出于安全考虑这种仅供情人偷欢的小店反到成了唯一能够放心睡一觉的地方。他嘟囔着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仅睡了四个小时。他愤怒的下了床,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猛地拉开了门
大门牙掉了一半的家伙显然被吓了一跳,但职业的本能令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挺起了腰大声道:
“喂,到时间了,交房吧。”
“交房?我可是付了一天的房费!”
残牙怪异的笑道:
“一看你就是个外行,我们做这行生意的,只论夜,不算白天!”
岂有此理!
郑国浩一细想,也对。到这种地方来的大都是半路夫妻,自然是论夜,不算白天了。他懊恼的摸了摸胡子,明知道对方是狡辩,但是想来想去,也拿不出相样的理由来。
“嘿嘿嘿嘿…你要是想继续睡也行…”
残牙捻了捻手指,示意郑国浩掏钱。郑国浩转过身,拾起昨夜扔到地上的上衣,摸出票子塞给了残牙。残牙好像知道对方不会继续坚持似的,极为得意的转身而去,但是没走出五步,又转过了身子道:
“你也别闲冤枉,最近生意开始有了一些起色,怎么也得把前几个月的损失找回来…算了,看你板着脸的样子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喏,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算是给你的小小补偿吧。”
郑国浩接过报纸,用力将门关上,楼道里不时传来残牙的自语声:
“这个年头真是怪啊,头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单独跑来开房睡觉的…嘿嘿嘿嘿,这回老板娘应该认输喽,我说这小子是为了躲老婆跑这来想找清静的,嘿嘿嘿嘿……让我猜着了。怪事,真是少有的怪事,大韩民国的男人几时怕起老婆来了?嘿嘿嘿嘿…”
郑国浩将报纸扔进废纸篓里,倒头接着睡,刚躺下没五分钟,电话响了:
“长官,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
“快说。”
“您的岳父去逝了―――死亡原因―――呃,长官在电话里谈不方便,能否请您来一趟?”
郑国浩知道如果一个人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那么旁人如何劝解都是没用的。李镇西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对于死亡早已看淡―――只是,只是令郑国浩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这么快就选择了死。
“你们是怎么搞的―――昨天晚上不是让你们派人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的吗?一群饭筒!”
“长官,李长官不让我们进室内―――您是知道的,他的脾气―――”对方颇为委曲的说道。
“行了,我会赶过去办理后事的。”
“出殡的时间已经定为上午十时,希望您准时到。”
“妈的,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没有我的同意,谁擅自做的主张?”
“是―――海军部特情局局长安虎山将军。”
“――――”
郑国浩关闭了电话。李镇西的死是非正常死亡,虽然郑国浩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解决自己的生命,但从目前某些高层想极力尽早结束此事来看,他的死必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隐情。
他穿上衣服,用水润湿了一下头发,急冲冲地若是要开了车门,一把将车座上原来用于包玉猫项链坠的纸盒扔出窗外。
“年青人怎么能随便乱扔纸呢。”
一位老人站在车旁用手中的拐杖不停地点地上的纸盒。
“噢,真是对不起,我这就捡起来。”
郑国浩知道和这些老人顶嘴是绝对没好事的,他的脸上漾着笑,关闭发动机,俯身将它拾起―――
猛然间,他愣住了。
在阳光的反S下,纸盒上有一行细密排列的字。他迅速地将纸盒握在手后,钻进了车内。
字很小,不仔细看会以为是商品的说明书。字迹是黑颜色的,和它的底面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郑国浩将纸盒凑到鼻前仔细端祥,除了能看出是手写的以外,竟然辨认不出字形来。他将纸盒反复查验,直到没有发现其它异状后,小心地将那有字迹的一角撕了下来。汽车发动,淡淡地烟气消散于寒冷的空气中。
目标:江陵市警察局。
**********
“哎哟,您来了,我们正想找您呢。”
郑国浩抬眼一看,正是那个曾经在海鲜大排档抓金俊荣的家伙。也多亏了他,要是晚了一步只不定又会出现什么惨状呢。当然,金俊荣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被杀的命运:
“嗯。”
“请,里面好说话。”
警官在前引路,但是郑国浩并没有跟着他。他的眼光落在了那处临时关押犯人的铁栅栏上,地板上还残留着血迹,铁栅栏的里里外外都有,有二个粉刷工正重新粉刷墙壁:
“这帮浑蛋是把人拖出来后打死的,很残忍,一枪毙命!我办公室内有照片。”
“嗯。”
警察局内的气氛很沉闷,众人看他的眼神明显透露着怨恨。郑国浩暗自长叹一口气,早知如此,当时就不应该急着去汉城国防部了。
“您看,这是事发现场的照片。”
照片中可以看到警察几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施以重手的,那个外号叫‘细眼’警察被人在后脑击穿了一个D,显然是第一个被击毙的,‘铁拳’胸前中了两枪,向后仰着倒在了地板上,而那个值班警官倒在了里屋的门框外,头部耷拉着,显然是被人拧断脖子而致命的。最惨的要数金俊荣,墙壁上的血就是他的。头部被撞得血R模糊,后脑被整个轰掉―――是用枪管塞进嘴内后S杀的。
“长官,这是在金俊荣的尸体上找到的,原来以为是他本人的,但经过调查,这东西不属于他的。”
一只白玉猫坠!
和李镇西装在盒内的一模一样―――现在可以明确的断定:李镇西的死与金俊荣的死都是那个“光辉道理”干的。这个组织的人在每杀死一人后都会留下这个白玉猫坠―――作为惩罚的标志!
郑国浩的心情异常沉重,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有显微镜吗―――还有一间无人的房间。”
“房间到是可以腾出来,不过显微镜―――您看放大镜行不行?”
“可以。”
警官从书桌内拿出放大镜道:
“您就使用这间房好了,我不会让旁人进来的。”
“谢谢。”
警官凄然道:
“没什么,希望您能早一天破案―――为,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
郑国浩很想马上答应他,但极端组织无疑是非常强大的,能够公然闯进警察局开枪杀人,没有一定的背景支持是无法做到的。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或许,他也会像金俊荣这样悄无声息的被人暗杀掉。
“这是必需的,为了祖国的统一,这是必需的!”
面对血淋淋的照片,他想起了李镇西的话―――
放假了,只好在家看孩子,真是对不起大家啊,本书总计25章,近25万字,剩余部分还剩最后二个章节,一旦抽空写完后,会立时上传。
[1]
“给我上一杯加冰的柠檬,你呢,要什么?”
“和你一样。”
“哼!”雪今白了一眼钟勇久,刚转身就变得满脸笑容灿烂的问道:“小姐,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
她转过头问钟勇久:“哑巴了?快说啊,你不是要找人的嘛。”
“这―――叫―――叫李仙―――珠吧。”
“小姐,这里有叫李仙珠的服务小姐吗?”
服务小姐恭敬道:
“有”
“呃―――”
钟勇久没想到世上的事情会这么巧,雪今见他这副吱吱唔唔的样子,内心的醋意陡然涌了上来:
“能将她请来吗?我们是她的朋友。”
“噢,是仙珠的朋友啊―――真是对不起,她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来上班。”
“呼―――”钟勇久长舒了一口气,道:“算了,呃―――见不到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嘛。”
“以后?不行,今天一定要见到她本人―――小姐,能告诉我们她的住址吗?”
“这―――”
雪今见到服务员犹豫,便补了一句:
“您不用担心,我们是她的朋友―――我是记者,是《中央日报社》驻江陵的―――”
“小姐,快说吧,她是急性子,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仙珠了,帮个忙嘛。”
被C过话头的雪今“哼”了一声,越发的感觉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好吧,仙珠住在江陵国立大学73号公寓。”
“谢谢您。”
“不用客气―――你们的饮料还要吗?”
“要―――怪热的,喝一杯。”
钟勇久浑身燥热,而雪今却冷笑地对服务小姐说:
“不要了,他这人体质差,大冬天的也经常出汗―――真是对不起哟。”
“没关系。”
服务小姐扭头而去,钟勇久趁机四处打量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略微刺鼻的味道,“爱丽丝”酒吧早已重新装修,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整整洁洁的,从业人员也看不出丝毫的不妥。或许是地理位置过于偏僻的关系,或许是重新开业的关系,酒吧内客人稀少―――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别看了,人都走了。”
“嗯―――这就是你曾来过的那个‘爱丽丝酒吧’?”
“位置没错,但里面的布局完全变了。”雪今指了指整齐排列的桌椅,道:“这里原来是一个小客厅现在改成了这个样子―――嗯,还有一处明显的不同。”
“哪里不同?”
“原来的酒吧是非常隐秘的―――专门接待富贵、显赫的客人,而且一般不同时接待―――要是没记错,这间酒吧应该有三道门。每次来了客人都是用不同的通道进来,彼此即使认识,也碰不到一起去。”
“噢,真是怪事,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奇怪。”
“哼,有什么好奇怪的。喂,起来,一起去找你的相好吧。”
“不要胡说,什么相好?普通朋友罢了。”
“哼,鬼才相信你,越描越黑―――走,眼见为实嘛,再说,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想必心里比我还着急吧。”
“这个―――这个―――要不,喝点东西后再找吧。”
“不行,现在就要去!”
面对瞪圆眼珠的雪今,钟勇久无耐的站起了身。江陵国立大学并不难找,空旷的C场上四处闪动着矫健的身影,而冰凉的小径上也可以看到互相打趣、嬉闹的恋人―――虽然已经进入了冬季,但是这里的气候依然散发出浓浓地青春气息。汽车拐进位于大学校园后一排排粉红色的建筑群内,经过一番打听,并没有找到李仙珠的居所。这让钟勇久颇为高兴,他开始计划起晚间的行动来。通过粗略的观察,钟勇久决定做进一步的探察,“爱丽丝酒吧”有很多的疑点,只有偷偷的潜入进去,才能完全掌握其中的秘密。
“应该是这里―――呵呵呵呵,功夫不负有心人,只有坚持,就会有收获!”
钟勇久一抬眼,只见公寓住宅楼的后面还隐藏有二大排平房。道路还算整洁,路边有不少摆摊做生意的人,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生意人看见有汽车驶过忙打起精神,大声哟呵起来。雪今停下车,用手指了指前方,那里有一个卖鱼的女人―――示意钟勇久过去问一问。钟勇久清咳了二下,打开车门向那位少妇走去:
“哎哟,这位大叔真是有眼光,我这鱼是今天早晨刚进的,买一些吧。”
“噢,对不起大婶,请问这一带是不是有一位叫李仙珠的小姐?”
冻得直跺脚的女人极为生气的将手中的鱼扔回筐内:
“不知道!”
“哎,怎么这态度呢―――雪今,你看看,什么态度,真是的。”
“真是没用,闪一边去。”雪今将钟勇久拨拉到一边:“大姐,这鱼可真新鲜哟,老公,买二斤回家吃吧。”
老公?!
钟勇久听了大为吃惊,但是不得不承认:心里真是舒服极了,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他挺了挺胸,道:
“呃―――买两斤不够,来,来四斤吧―――哎哟,痛死我喽。”
钟勇久抱着脚极其夸张地蹦来蹦去,这让卖鱼的少妇乐不可吱的大笑起来:
“小两口真是有意思,你们准是刚结婚吧?”
雪今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说:
“是啊,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有什么,谁结婚时不是这样?唉,现在全完喽,你看看我,自从生了孩子,肚皮鼓了,P股大了,脸上的褶子也多了―――夫人,不瞞您说,想当年我长得可是一点不比你差,呸!全是让那个浑蛋害了我―――算了,说这些干什么,看在你们两个恩爱的分上,我便宜卖给你。”
少妇开始抓鱼泡称,趁这功夫雪今问道:
“大婶,我们是来看望朋友的,您看―――买了鱼就是准备到她家一起吃的,您知不知道―――”
“仙珠吧?怎么会不知道。”少妇抬头看了雪今一眼,不解的摇头,道:“你怎么会和她混在一起,那个家伙没一点女人的样,在我这里赊欠不少,到现在还没还我呢。”
“噢―――我来替她还账吧。”
“那真是太好了,真是麻烦您了。”
“大婶不用客气,朋友嘛,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忙的嘛。”
“哼!”
钟勇久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一旦吃了醋,竟然是什么都不顾!他转过身钻进了车内。
“拿着您的鱼。”少妇接过钱后见雪今依然站在那里,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仙珠住在这条街拐角处,带一个小院的地方,记住门前拴着一条狗,挺凶的。”
“谢谢大婶。”
“记着以后再来哟。”
**********
“你小心些,院里有狗。”
“知道,有狗怕什么,看我的。”
钟勇久对即将见到的仙珠并不以为意,反正互相不认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仙珠,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嘛。他来到栅栏外,透过栅栏可以看到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屋,一只狗趴在自己的窝内舔着自己的脚。狗看见有陌生人来了,突然站立,对着栅栏外的钟勇久低吼着。
钟勇久一眼不眨的望着狗,那眼光足以致人于死地―――必竟是战场上摸打滚爬出来的,必竟是杀过人的锐眼。狗显然是极具通灵之物,看到对方的眼,闷吼了一下,一声不吱地趴回了温暖的小窝。
或许是因为有狗看家的关系,轻轻地一推门,就开了。雪今见大狼狗的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她更加地崇拜起眼前的这个男子来。两人轻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前,一阵阵低鸣的声音不时的传入两人的耳内。二人莫名其妙的互望了一眼,将耳朵贴得更近了:
“啊啊―――嗯嗯嗯―――使劲,使劲―――”
女人的呻吟声中夹杂着男人浓重的喘息,钟勇久觉得挺难为情的,好像里面的人就是他似的,忙一步跳开,雪今却意犹未尽似的将脸凑得更近了:
“喂,你一个大姑娘羞不羞啊,有你这样没礼貌的人吗?”
雪今理直气壮,道:
“大白天的,人家都不怕羞,我怕什么?”
即而转过身,再次将脸贴了过去,未想此时,门突然开了:
“哎哟―――”
钟勇久忙上前罚醋去扶坐倒在雪地上的雪今,嘴里不停的说:
“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哟,眼前的女人竟然一丝不挂―――不,不能这么说,准确的讲:应该是挂着一条破枕巾。那女人毫不在意地破口大骂起来:
“喂,你们这两个狗屎,跑到这里想干什么?竟然敢偷看,哼,米团,冲―――去咬死他们。”
狗摇了摇尾巴,斜眼看了一下钟勇久,一转身躲进了狗D内。
雪今一边揉着臀部,一边打量起眼前这个叫李仙珠的女子:满头的红发早已散乱不堪,红肿的金鱼眼向外鼓着,眼皮上画的眼影变得左一道,右一道的,身材到是可圈可点,只是皮肤黑了些。
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灿烂夺目―――万万没有想到,心爱的男人的恋人竟然是这副模样,她妩媚的冲尴尬的钟勇久笑了笑,信心十足对女子骂道:
“喂,你这团狗屎不如的东西,我们看了又能怎么的?”
“浑蛋!你再说一遍。”
女子的身后闪出一个铁塔似的男人,雪今开始向钟勇久的身后躲去―――凭她的经验判断,这个男人准是某个黑社会团伙中的一员。
钟勇久洒脱地笑了笑:
“真是对不起二位,都是我―――我朋友不好,我们这就走,真是对不起,打扰了。”
雪今也知道误会了眼前的女子,他拽着钟勇久的衣服向后退去。
仅穿三角内K的男子把将挡在眼前的女子拽倒在地,捏着指关节,一边盯着钟勇久,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雪今踱了上来:
“既然来了,不防一起聊聊。”
“谢谢了,我们还有事―――告辞了。”
“想走?”男子看了看天,哂然一笑,道:“没这么容易吧。”
钟勇久摸出一根烟点上火,道:
“说起来不容易,做起来很容易。”
“噢?是这样啊,很久没遇到像你这样有趣的家伙了―――”男子靠了过来,突然大呵道:“你这是在找死!”
钟勇久低着头吸烟,他一直在观察男子迈动的步伐,直到对方猛然出拳时,他一侧身,握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掰“喀嚓”一声腕骨折断。即而用膝盖毫不犹豫的顶向男子的喉咙。
“啊―――”
“天啊―――”
“扑通。”
男子瘫软在地,雪今捂着嘴浑身发抖,曾几何时,她眼中的一个土着掉渣的乡下男子竟然拥有如此骇人的格斗技能。钟勇久向地上的男子喷出一口烟,回头对雪今轻松的说:
“放心吧,人没死呢―――不过,肋骨断了三根!”
钟勇久原来是想下重手,击毙此人的。他所接受的训练没有一丝一毫的花架子,每天长时间的枯燥练习,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用最短的时间,最简洁的方式施以最致命的打击。他是军人,面对的将是敌人,这与警察所接受的格斗技能有着明显的区别。要不是两个女人同时呼喊出的尖叫声令他在一瞬间改变了想法,那一膝,足可以击断男子的锁骨。
“你这个浑蛋,杀人了,杀人了―――”
叫仙珠的女人大叫起来,钟勇久和雪今互望了一眼,下准备拔腿就跑,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扑。”
钟勇久一侧身,一把抱起雪今躺倒于雪地。等雪今惊魂未定地坐起来时,却见一个黑DD的枪口抵在了钟勇久的脑门上:
“你是什么人?”
“和他一样。”
钟勇久原来想用手指一下地上躺着的男子,但是当他看到带消音器的枪口在那一刻突然离开他的头部,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显然,对方也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有了距离反到不好进行反击了。
“不要骗我,你不是‘恩德会’的人。”
“天啊―――”
雪今忍不住低声尖叫起来,一小团鲜血正从那个叫仙珠的女人的脑心处流淌出来。
“噢?是吗?”
钟勇久不置可否。
执枪的男子紧盯着钟勇久,显然适才的那一幕令他不知如何处置才好,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另一个男子踱了出来:
“不想死就合作。”
男子从西装内摸出一个针筒,接着是拔出橡胶瓶盖的声音:
“住手!”钟勇久抬高声音,他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两个男子绝不是什么黑帮组织的成员―――能拥有这种装备、手段的,只能是一国的情报部门。但是,从无情S杀南韩百姓来看,又不太可能是南韩的情报部门―――如无十分的必要,情报员是不可能像他们这样滥杀无辜的:“千万别来这个!我是执行任务的情报员。”
“噢?情报员?这个解释到是很有道理,头儿会耐心地听你述说一切的。”
“请不要注S,你要知道,我是来和某人接头的―――已经没有时间了。”
“的确是没有时间了,你最好和我们合作,否则―――”
枪口再一次顶到了头部,钟勇久暗喜。
“不,你们这帮狗屎,不要碰远山哥!”
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在身旁瑟瑟发抖的雪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直面枪口,这让钟勇久一直摇摆不定的心渐渐地平稳了下来:真是没想到,被人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柔弱的女子竟然为了心爱的人敢于奉献生命,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雪今的生命安全。
“别吵!”
执枪的男子一使眼色,雪今的胳膊微感疼痛:
“远山哥―――”
“你们这帮浑蛋!”
被注S了针剂的雪今摇晃着身体栽进了钟勇久的怀中,她使劲的睁开眼,眼中留下的最后一幕竟然是钟勇久歉然的表情―――
'2'
“妈的,你这个北韩狗屎!”
钟勇久因为雪今受害,情不自禁的将母语脱口而出,这不仅让陷入昏迷中的雪今感到万分的吃惊,更令眼前的两个男子感到无比的惊讶。他抹了一下被枪柄打破的嘴唇,“扑”的一下,将满嘴的血沫吐到了对方的鞋上。
几乎与此同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地扣住了他的锁骨。他费力的站起了身,感到对方的力点在转移―――接着又是针头拔出橡胶盖的声音。再有几秒钟,针头将穿透衣服,扎进肌R―――那时一切就全完了。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不仅完不成任务,心爱的女人也将无辜的惨遭蹂躏,岂不要遗恨终生!
钟勇久抬起右肩,一松手,雪今倒在了地上。脑门上的枪口顶得更紧了,这是对他的动作的恫吓性反应。钟勇久早已断定,对方在这一用力的瞬间,手上的力点肯定会从食指转向掌根―――他等待的正是这一瞬间。
他先是猛地一个左回转,迅即扬起右手攥住对方的手腕,与此同时左手早已从背后狠狠地扼住了对方的喉头。
“唔―――”
“啪啪啪―――”
执针的男子奋力一刺,正好刺入了执枪男子的胸部。同时,三朵血花也从他的胸前漫了出来。枪掉落在地,未等执针男子掏出腰间的手枪,钟勇久早已在地上打起滚来:
手枪的点S声在他的滚身处飞溅一个个弹坑。一个眼戴墨镜的女人猫在栅栏后的一棵树干后进行连续的S击。钟勇久早就知道对方会有这么一手,既然是一个专业组织,就不可能没有后援―――而且很明显是一路跟踪他们二人来的。如何应对二人,显然早已拟定了一整套完整的计划,这是一个专业杀手组织必备的。
他一路侧滚,火力有了加强,执针男子显然也加入了进来。钟勇久一咬牙,一个纵跃扑倒在栅栏之上―――这原本就是他观察好的退路。
“轰”的一下,木制的栅栏禁不住如此沉重的一击,栅栏倒了,钟勇久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皑皑的白雪中。
**********
“真是对不起,没,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化。”
“算了―――”
韩香抿了一下嘴,原来的计划是非常周密的,谁会想到那个瘦弱的男子竟然是北韩特工,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有必要做重新的部署。
“您看――人怎么处置?”
“带走,剩下的处理掉。”
“是。”
男子目送韩香的车远去后,他来到被钟勇久打断肋骨,不停呻吟的男人身旁,干脆利落地照他的头部S了一枪,一抬手,又是一枪,将尚处于昏迷中的同伴击毙,然后抱起雪今消逝于楼宇之中。
**********
“你敢肯定!”
“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家伙准定是北韩特工!”
韩香将汽车靠向路边,以便让鸣着警笛的警车赶赴现场。而电话的一头,却是手持电话,紧锁着眉的成俊。最初的目标仅仅是针对那个叫雪今的女人,这个极其不安分的女人到处给组织惹麻烦―――极时的将她处理掉,还是有必要的。从目前的局势判断,韩国军方正有条不紊的集结撤退,警方也开始全力追踪江陵警察局发生的暴力事件―――前者的撤退让组织失去了一个极好的掩护,前些日子,全国上下都忙着抓捕北韩渗透军人,谁又会去关心国内暗藏的潜伏势力?因此,他幕后组织实施了枪杀金俊荣事件,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却是:韩国军方会提早的结束“珍岛狗1号”反渗透行动。这么一来,所有的注意力必将全都集中到这一新发生的事件之上,虽然是由恩德会出面干的,但顺藤摸瓜,总会多多少少的牵扯到组织上来。他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道:
“人呢?死了吗?”
“没有,因为情况有变,就留下了她的一条命,目前在青猫手上。”
“把人带到‘爱丽丝’来。”
“‘爱丽丝’?”
“没错,咱们不防玩玩‘钓鱼’的游戏。”
“明白了。”
“人送到后,爱丽丝暂时由你负责。”
“是。”
**********
“喂喂,醒醒―――妈的,睡的这么死!”
“哗―――”
一盆冰凉的水倒在了雪今的头上,雪今浑身一抖,即而慢慢睁开了眼,一股浓烈刺鼻的大蒜味涌进鼻内,这令她的眼一下子看清了一张面孔:一张老得不能再老,大把鼻涕粘在胡须之上的老人。老人象小孩子似的对身边的男子高喊道:
“醒了醒了,大美人醒过来了。”
“滚,看到你就恶心。”
“青猫,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家呢?按辈分论,他可是你的前辈。”
“是,属下失理。”
青猫恶狠狠地看眼了一眼老人,低下头不语。韩香缓缓地走上前,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雪今,摇道轻叹道:
“好漂亮的一个女人哟,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和一个北韩浑蛋混在了一起。”
“―――”
这一问恰好刺痛了雪今,她也想不到,那个宁可用生命保护的男人竟然会是一个北韩人。北韩渗透军人犯下的血腥罪行,让她暗恨起自己来。
老人笑着,像夜晚的猫头鹰的叫声似的说道:
“真是无耻哟,您看一个大韩民国引以为傲的大记者竟然舍命保护一个北韩特工,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哟。”
“胡说,他不是北韩特工!”
“不是?呵呵呵呵―――说出此话,连你都不会相信哟。”
雪今的底气不是十分的足,但为了不示弱,只能低声的反驳:
远山,远山哥,你真的是北韩人吗?
远山,我亲爱的远山哥,你真的是北韩渗透军人吗?
“老伯,先到一旁休息一下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随时为您服务!”
老人躬着身子退到了一旁,韩香上前托起雪今的下巴道:
“雪今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还认得我吗?”
“你―――你是?”
“你可真健忘啊,上一次克拉克将军拜访‘爱丽丝’时,你我可是都在场的。”
“你,你就是那个新,新来的香,香兰?”
“准确的讲应该叫:韩香。”
“无耻!”
“无耻?呵呵呵呵―――雪今小姐,我为了钱而活着,谁让钱成为最无耻的东西了呢?为了无耻的钱,人变得无耻有什么关系?”她猛地放下雪今的下巴,道:“难道你不是一个无耻的女人?身为一个大韩民国的女人,却要和一个敌人朝夕相处;身为一个大韩民国的大记者,却要出卖R体来换取新闻,我是无耻的女人,你也好不到哪去!”
“呸!”
雪今向对方吐了一口,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脖子上的绳索勒的很紧,口腔内早已是渴得要命,她咬着嘴唇不声不吱的怒视眼前无耻的女人。
韩香冷笑着一边看着雪今,一边问道:
“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按您的命令,酒吧的前厅继续正常营业,在所有的主要道口加派了人手,您放心吧,只要那小子敢来,绝不能活着走出去!”
“雪今小姐,您看,我们在此撒下了一张大鱼网,现在嘛,就要看你的那位情人对你爱到什么程度了。”
“他不是我的情人―――”雪今好像看透了人世间所有一切般似的,暗自苦笑―――接连三次落入敌手,这次看来是没有什么好运气了,更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她扭却了一下脖子,缓过一口气道:“你认为一个北韩特工会愚蠢到自投罗网的地步吗?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想救我,当时就不会一个人逃跑了。”
“呵呵呵呵―――好天真的一个女孩子,虽然很有心计,只可惜―――”
“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我说的不对?”
“只对了一半,作为一名特工人员的确应该不会来救你,正因为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人员,所以才会选择先行逃跑,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他要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就不应该自投罗网,不过―――”
韩香有意要吊一吊雪今的胃口,这个女孩子在她眼里简直是高傲的有些过分了:
“不过,作为一名男人,就不同喽。雪今小姐,祈求上帝将你的爱人带到你的身边吧,不能同生,但求共死,多浪漫哟,呵呵呵呵―――”
“我们不会死的――――喀啪!”
[3]
一股冷嗖嗖的风吹进了韩香的脖内,这股传自地狱的Y魂让韩香迈不动步子―――只要上前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