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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福消受(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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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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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墨影非侧首看着水绝流,惊奇道:“咦?!水公子你还是这么喜欢瞎折腾,为什么不让少爷说清楚再决定相不相信?”

    水绝流气绝:“根本是这事太过惊世骇俗!”

    墨影非困惑:“会吗?”

    水绝流咬牙:“你不会惊奇,是因为你也是个惊世骇俗的人。”

    墨影非点头,恍然大悟:“哦,原来水公子是个俗人?”

    “……”水绝流张口结舌。

    别说水绝流了,就连旁听的林悦都要为此吐血,为免那二人继续纠结,林悦赶忙转移话题:“听我说,夜袅不是问题,她的目的不在于伤害我们。不管你们能不能理解,我的使命是杀死司马易,如果做不到,就会连累你们。”

    三人均一脸惊诧,无法言语。

    “这么听来,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对吗?”话落,林悦苦笑:“但是我还有几年时间,我想,我至少要弄清楚真相,毕竟我并没有完全记起以前的事。”

    水绝流扶额细思:“我……我也不记得全部,但是……你真的能对司马易下手吗?”闭起眼睛,水绝流细细思忆梦中种种,他觉得林悦不可能做到,而他更不想强迫林悦受到残酷的折磨:“不,为何非要你下手?即使司马易该杀,能处理这事的并不只你一人。”

    “这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林悦轻叹,心里却混乱,他自以为是的‘真相’真的是答案吗?他已经无法肯定。

    “我可以代劳。”锵的一声宝剑出鞘,墨影非目露凶光:“而且手法专业,永绝后患。”

    林悦脚下踉跄,赶忙制住蠢蠢欲动的墨影非:“专业个P,不准备再提什么杀人,也轮不到你杀他。”

    “哦。”墨影非坐回去:“那有需要的时候尽管提出,我随时候命。”

    “……”我还24小时提供服务呢。林悦搓了搓额角,示意他们三个呆在原地,自个跑去把所有门户闭起来,清了清喉咙才在三双狐疑的眼睛注视下继续讲话:“其实,我在成为赌神之前,还是那个上古的火神——祝融。”

    “赫?!”

    有些事情死瞒着反而更容易横生枝节,徒增繁忙甚至Y差阳错造成悲剧,那不如明说了?林悦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态将‘真相’对这些在他生命中占有极大份量的人坦白了。关于火神祝融的身分,关于助天庭制止水神共工灭世的事件,关于司马易是上古神仙黄帝的身份,关于祝融与黄帝之间让人浮想联翩的关系,忽略掉无需公开的妖王剑下落和众所周知的紫微星君事件,他还说了玉帝要挟他定立誓约——五年内必杀司马易的事。

    冗长的述说结束,剩下一室沉寂,说的人需要缓缓,听的人也需要消化。

    半晌,水绝流的表情因忿懑而变得凌厉,他拍案而起:“可恶!无耻!他竟利用我们要挟你?!他要你杀掉曾经深爱的人?!这根本是他无能,却非要你承担,凭什么?!”

    林悦很气愤,但见水大侠都要气坏了,他的气愤被其它感情取代,暖意充满心肺。他叠声劝慰:“好了,你别气,你知道他考虑的只有苍生福祉,不可能因为我而让危机存在。”

    “不,一定还有其他解决办法。”水绝流咬牙苦思,可是眉头越攥越紧,却是无计可施。

    墨影非注意双手,重叹:“啊,我什么也办不到。”

    朱翎终于打破沉默:“让我来。”

    “啊?”林悦大惊:“你?小凤凰,你别C心,这事你也办不到。”

    “不。”朱翎摇首:“我是共工的儿子,我有他的一半血统,说不定就凑效。我不爱司马易,杀他,也不会伤心……只要你莫怪我杀了他。”

    “啊?!”水绝流和墨影非又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同时审视着朱翎,却无法否认翎的提议可行。

    赌神爱司马易,要相爱的人自相残杀很残忍,如果是凤凰就不会存在这压力。

    共工的血统或许真能消灭司马易,但林悦却难以自控地感到愤怒。很多是因为朱翎的牺牲精神,他从不欣赏这些人为他付出或者牺牲太多,但在内心角落,又似乎因为其它……可能关系到司马易的生死,这给他带来焦虑。

    “不!”林悦毅然拒绝:“要我杀司马易,我心里已经十分抵触,但是如果你杀了司马易却让妖王共工之子的身份暴露,那下一个要我杀的,将会是你。到时候,你以为我不会难受吗?你必须听我的,朱翎,除了关系到自身安危,你都得给我忍住。即使是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能管,没有完成使命以前,我就是死多少次都会被复活,不用替我C心。明白吗?”

    朱翎耷下脑袋,长长叹息:“你的意思是我也很重要,不能失去我,对吗?”

    “没错。”

    “我明白了。”朱翎轻轻颔首,直长红发柔柔的拂抚颈侧脸旁,他徐徐抬眸注视着林悦,说道:“但也不要忘记,我就在你的身边,可以把伤心难过分给我。”

    林悦感动地搂住朱翎,喟叹:“我已经不是赌神,对司马易……没有你想像中爱的那么深,不要太为我担心。”

    朱翎缄默不语,有些话他想到了,却再直率也是说不出口。林悦说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爱司马易,却没有否认那份爱恋。在他眼中,这人根本是在自欺欺人,误以为不爱,只是没有真正碰触。如今一切已经拉开帷幕,过去的羁绊未断,如今还有新的联系,真的可能断得了吗?真的不难过吗?未必。私心作祟,朱翎选择了沉默。

    水绝流心酸地揪着衣摆,他将目光从紧扔的二人身上调开,强制自己不要在意。他知道很久以前这两个人就心心相印,身为旁人的他才是第三者,不该奢求太多。

    墨影非很羡慕凤凰又得到林悦的嘉许,讷讷地搭话:“我也能让少爷依靠。”

    林悦侧首看向墨影非,不觉失笑,张开手:“那也谢谢你。”

    墨影非立即凑上去,张臂把林悦和朱翎一把抱住,嘿嘿直笑。

    朱翎吓了一跳,林悦唇角狂抽,水绝流也满额黑线。

    墨影非想了想,猛地偏首凝视着水绝流,后者在热切的注视下禁不住退后一步。墨影非紧盯着水绝流,脑袋高速运转,他在心里做了一道论证题:水绝流=林悦的爱人第二位=二哥=他的前辈=他要尊重的上级=尽力讨好。答案明朗化,墨影非扯开帅气笑容,向水绝流张臂:“二哥,你也来。”

    “……”

    林悦抽疯似的抖个没完,朱翎眨了眨眼睛,水绝流只觉天要塌下来了,差点就一脑袋敲到旁边柱子上,他一手扶柱子一手扶额,叠声喃喃。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墨影非收起笑容,甚感苦恼:“嗯……你真别扭。”

    “什么?!”被一箭刺中红心的水绝流连发根都炸起来了。

    眼见水绝流像只炸毛的小猫,林悦打心里泛起笑意,却强正脸色,他从怀抱进而腾出手来招了招:“是呀,过来吧。”

    朱翎颔首:“过来吧,大家团结友爱。”

    “这!朱公子你!”水绝流张口结舌,不敢置信连朱翎也陪着他们起哄。

    “过来吧。”

    虽然语气不一,但是合音没错。

    水绝流落了一额冷汗,他左右顾盼就没有半个能帮忙的,再看那三人已经大大的不耐烦,大有亲自过来的意思,水流再次确认四周门户紧闭而且再也没有外人,他这才咬紧唇,不情不愿地蹭过去。

    终于四个人抱成一团,林悦噗哧地笑了,给三个人一个紧拥才松开。

    “行了,这事我会妥善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朱翎淡漠地说:“先听着吧。”

    水绝流挑眉:“你的话能信吗?”

    墨影非附和:“嗯,少爷不怎么可靠。”

    “……”林悦泪流满面,悲哀地发现在这三个人面前他真的一点威严也没有。但转念一想,这三人都是什么人物?是能轻易被压制的乖巧可爱型吗?不是的,而且他爱恋的不正是他们的本色吗?没必要抹杀掉。

    “好啦,我最没用了,所以我的个提议由你们确认是否可行,好吗?”得到三人的首肯,林悦继续往下说:“去管司马易以前,我们先搬家好吗?”

    “搬?”

    “搬哪里?”

    “少爷说什么就什么吧。”

    林悦压了压手,让他们稍安勿躁:“我们找最好的房地产中介——土地公。”

    第八十三章:时光如梭

    “此处占地面积极广,四面环山、空气清新、绿树成荫、四季如春、气候怡人,林中蕴藏各种珍奇草药和丰富野生兽类可供捕猎,还有无敌天然湖景及荷塘数亩,奇山怪石不计其数,花开遍野一望无际。独幢式独立房屋设计,合理运用空间,从优雅的竹楼到传统的雅阁乃至西式建筑一应俱全。为了迎合各位需求而特设立幼儿玩乐区,专业练武场及武器库,地下式大型冰窑,开辟私有牧场和田园可供自给自足,更设有独立藏书阁,根据赌神强烈要求,本公遍寻四方上天下地收纳书策数以千万计,此阁只应天上有,地下难得几回见。最难得是这地势,四面峭壁环绕形成不可逾越的天然高墙,出口处更有天然瘴气保护,形成防盗铁壁。放心,这里附赠除瘴毒秘方,按单子配药就可以。而且山谷本身座落深山,远离繁嚣,位置极其隐密,完全免除噪声或者傻瓜型邻居等让人无奈的烦恼,简直是人间仙境……对了,赌神,别人问起这是谁给找的窝,可记得别把我供出来。”

    矮小白胡子老人在一轮堪比房屋推销员的高谈阔论以后,又神秘兮兮地扔下最后一句,林悦除了面无表情地接受现实,还能做什么?但是环视这鸟语花香的山谷,他不得不佩服土地这神通广大的Y谋家,也只有这家伙才有本事弄出这么一座天然堡垒来。

    “真有你的,谢啦,土地公。”

    土地呵呵地笑,白胡子轻颤:“那赌神还有什么吩咐不?”

    林悦抚颔想了想,记得有一件事他需要了解的:“土地公,你有唐三的消息吗?他出外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见到他回来。”

    “咦?唐三?”土地轻抚胡子,做深沉状:“赌神,没有人会没事注意着唐三怎么了,毕竟他的性情如何你很清楚,自找麻烦这事不符合我的风格。如果你想知道,我倒可以打听打听。”

    “那就劳烦了,你老够意思,有空一定要请你喝酒。”

    “好啊,我馋酒仙酿的酒可久了,再搓搓麻将怎么样?”

    “酒嘛,我自然会准备好酒。”林悦虚笑着忽悠了一句,他可不能控制水绝流做什么,倒可以提提,但保证不了,不过后一个要求倒没什么:“赌嘛……小意思!你随时来都行。”

    再寒暄几句,土地公的意思是要去环游世界一周,以免别要知道他帮林悦找房子搬家,急匆匆地就走去了。林悦送土地离开,再回头,就见福伯正在安排仆众们处理家当,三娃和小卓各负责初一和十五,久遗的钱老夫人摁着眼角和福伯交换似乎深含奇诡意味的眼神,就是三位公子表情有些凝重。

    林悦殷殷勤勤地挨过去,就听三位在分屋子。

    “我要竹楼。”水绝流以不容拂逆的高傲语气霸占看中的房子。

    幸好没有人想与他争那竹子堆的破楼子,但林悦有些小怨言:“这么多房子不住,住个破竹楼做什么?要透风漏雨的,对身体不好。”

    “哼,那是你不懂何为风雅。”水绝流睨了林悦一眼,出言教训:“林悦,你现在既为人父,也是一谷之主,更不能再那般粗痞,你得重新培养气度。以后每月安排时间到我那读书习字吧,你那一手上不了台面的破字,得纠正。”

    林悦顿时感觉回到那被教师用戒尺贴着项颈留堂重写作业的青葱小学时代,不过水大侠擅使长剑,危险程度增加100%,林悦就怕水大侠来一个‘怒其不争’给他开两个窟窿透透风,那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水……”林悦气弱地缩着脑袋说:“你就住竹楼吧,我没有意见。”

    水绝流蹙眉:“无关乎那竹楼,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朱翎C话:“我要花园最大的八阁园,可以开垦药田,也可以将医庐设在里面,而且不影响日常居住。”

    林悦立即陪着笑跑到朱翎那边:“好好,没问题,最大的园子给你。”

    水绝流见林悦是存心躲他了,恨得牙齿痒痒,却没有再强求,他就是狠狠地剐了这不上进的家伙一眼便撇开脸。

    眼见水绝流生闷气,林悦心脏跟着一抽一抽地痛,他只能苦笑,谁教他给这水大侠拴上了呢?没办法:“好啦,水夫子,请你安排时间,学生一定努力学习,天天向上。”也罢,那手像鬼画符的毛笔字也是该练练了。

    水绝流脸色缓和不少,态度也放柔:“我并不想占用你太多时间,你哪时候得空了就自个来请教我。”

    林悦抚了抚胸口,暗念一句阿弥陀佛。原以为够闹心了,转头见到墨影非一言不发,林悦就好奇:“你怎么啦?要选哪里?”

    面对问题,墨影非理所当然:“少爷,我是逮哪儿就住哪儿可以了。”

    “……”林悦顿时感到茫然,怎么这话就像电波少年的口头禅?墨影非无家可归了么?越想,林悦眼角抽得越疯狂,他咬牙切齿般说:“不行,你以后要像平常人一样作息,我会叫福伯监督你,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我就……”

    支吾着,林悦又头痛了,他能如何?对这三个人他是打不得,骂不成,他感到万分无奈。扶额片刻,在墨影非充满期待的注视下,林悦一咬牙,把不是惩罚的惩罚道出来:“那就一个月都不准与我见面,看你怕了没有!”

    墨影非大惊,那表情如同听说世界末日要来了,他焦急地说:“那我住房子。”

    林悦擦一把汗,就水绝流鄙视的目光下,在朱翎摇头轻叹下,他硬着头皮扯开笑容安抚受惊过度的墨影非:“行了,住房子就好。”

    确认不会‘受罚’,墨影非夸张地松了口气,笑容像要冒出熠熠星辉,与白日争雄。

    林悦的内心正涕泪横流地狂呼:娘喂,为什么这酷哥总能可爱成这样,又为什么我总是扛不过这股可爱劲。

    “嗯……那么,少爷我还能提出一个要求吗?”墨影非又收起笑容,他郑重其事地压低声音问道,语气十分凝重。

    林悦笑眯眯地颔首:“对房子的要求?”

    “嗯。”

    既然水绝流和朱翎都有要求,就没理由墨影非不能有,林悦答应:“好,你说。”

    心一宽,墨影非深邃的轮廓浮现笑意,温馨且帅气,让林悦移不开目光。有时候林悦会感到难以理解,就外貌而言朱翎的清秀和水绝流的美貌让同为男性的他迷恋,也觉得合理,但是墨影非可是酷劲十足的不开口就是完美杀手的帅哥,怎么也能这样吸引他呢?林悦心想,这或许就是说明他已经弯得很彻底。不久以前还知道欣赏美女,但林悦回忆最近种种,似乎心情以经不复以前那样热切,倒是更多地想着家里这些人。然而林悦并不讨厌这种结果,面对墨影非的幸福笑容,他禁不住也回以温和微笑,虽然他的脸笑起来还是只有‘恐怖’一词能够概括。

    “少爷,我想要住在柴房。”墨影非快乐地提出。

    林悦脸上笑容形同石化,他唇角重重抽搐,每一下都似乎要把这张脸扯得崩溃。他掏掏耳朵,然后挂着僵化的笑容问:“为什么呢?影非,柴房有什么吸引着你?”

    墨影非收起笑容,堆了满脸困惑:“少爷,你在生气吗?”

    “……”气,气炸了。林悦未言明,只是咬牙切齿地催促:“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墨影非狐疑地注视着自家少爷Y沉的脸,虽然满心困惑,他还是正面回答了问题:“因为大房子住着不习惯,如果可以,我还想要以前经常住的小屋,但是少爷这里没有。”

    林悦笑眯眯地点头,他拿起土地送来的山谷平面图睐一眼,指着其中一座全山谷第二大的屋子,笑说:“呐,你就住这吧。”

    墨影非微愕,提醒道:“少爷,你看错了,这是大房子。”

    林悦怒极反笑:“呵呵,第一,我说了不准再叫我少爷;第二,我应该强调过要你过常人的生活吧?第三,你再罗嗦房子太大,老子就造一座神庙把你供起来!”

    “……”墨影非碧红色的眼睛满含困惑,他偏首求问:“水公子,朱公子,少爷是在生气吗?”

    水绝流扶额,很讲义气地劝道:“墨影非,这事你就应了林悦吧。”有些话他实在不能启齿,像某人生气的时候就会使坏,特别有精力,特别强势地进行床止运动等,这种事教他怎能说出口?

    朱翎则毫无禁忌,直接解释:“如果你不想被一只气疯狂失去理智的禽兽按倒并狠命地交 配,那么这类合理要求,你还是不要太坚持。”

    “朱公子!”水绝流又要炸毛了,不敢置信这家伙毫不修饰的语言。

    林悦扶额,脚下不稳,打了个趔趄。

    墨影非倒是清楚了,当下脸色微变:“好,少……林悦,都听你,我要住大房子。”

    林悦无语,心中顿感无限悲凉,他无语问苍天:难道我就只有这一点能吓人了吗?

    似乎无需苍天解答。

    “好了,我们先用膳。”林悦连哄带骗地把几人带向餐厅。

    其实林悦有私心,他不想打破这几人之间的和谐,相较于以前的明争暗斗,现在这三人实在是友善多了。有时候林悦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成了同盟,枪口一致对‘外’,专门整治他这个花心汉了,但是若果被整整就能换得家庭和睦,林悦倒也乐意。

    时光如梭,每一刻每一秒万物都在变,似乎细小,但一转眼间已经变得巨大,并见证了时光流逝。两个年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山谷外多了水大侠亲自布的五行八卦迷阵,防盗系统再次升级;朱翎开恳的药田也丰富起来,完全满足内需;墨影非存在感依旧薄弱,但有林悦亲自监督的时候,他总算知道走出Y影,有些人气;初一、十五已经三岁,或许因为半妖的关系,智力却相当于同龄孩童的两三倍,在水大侠和卓连云教导下,幼儿们一手字甚至比他们老子写的更像样,而且经常会瞧见初一在掏鸟窝、捞鱼、斗蛐蛐、掷骰子,就是没有她不会玩儿的,而十五一会儿是蛋一会儿是人,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十五会听卓连云的话,在卓连云要求之下就愿意保持人形;三娃又壮了;福伯精神还是那么好;林悦这块破铜烂铁并没有成为精钢,最多在水大侠的悉心教导之下让纯度提高一点点,倒是因为辛勤练功,武力提高了不少。

    谷内是这样和谐,然而谷外却不然。

    打从林悦销声匿迹以后,钱府也完全退出商界,卷着巨款消失在英国人民的耳目中,干净得仿佛不曾存在。而蜷云焚天秘笈引起的斗争致使武林盟四分五裂,武林盟不知怎地还招惹夜袅灭门,大部分人认为这是钱仙的一记回马枪。总之一夜之间武林盟血流成河,盟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有江湖传闻武林盟主藏起来练蜷云焚天功了。可是后来却有多部蜷云焚天秘笈拓印本低价流入市场,于是神功秘笈几乎人手一本,连街角卖糖水的二麻子那张歪脚椅子下也垫了一本。可惜没多久就传说秘笈是假的,但是后来又传说秘笈不完全,有一页是写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后来又传说还有一页‘即使自宫,未必成功’。于是在众多的惨叫声中,蜷云焚天秘笈再也无人问津。反而是武林盟主的去向成了重点话题,一直是让人津津落道的茶余饭后热话。一、武林盟主是否还活着?二、如果活着,那么究竟武林盟主手中的蜷云焚天秘笈与翻印版是否一样?三、如果一样,那么盟主有没有被忽悠得自宫了?四、如果不一样,那么盟主现在是不是藏起来苦练神功准备血洗夜袅以报血仇?

    没有人知道答案,然而这话题却成为经典,成为不灭的神话。

    还有英国,近年这神州大地不太和平,天灾人祸频繁发生。小皇帝即位以后似乎触怒天神,大小灾情不断,为了处理灾情,国库日渐空虚。而且有叛党作乱,纷纷扰扰地给王朝造成压力,问题不大却不容忽视。

    司马易搁下手上灾情报告,重重掐了掐眉头,难以舒解头痛感。南方水灾实在让他头痛,修葺大坝所需费用极高,国库难以承担这笔款项,如今看来只有提高税收并强征富商捐款。虽然不合情理,但为了赈灾,也只能如此。他略略偏首看向一侧,年长两岁的小皇帝依旧年幼,不知愁是何物的小皇帝只知道跟着太傅摇头晃脑地念书。越是如此,司马易就越是感到烦躁,如果他信神佛,那么他更怀疑这天灾人祸根本是给他造成压力,就为了阻止他登上皇位,可他不相信神佛,因此他不断告诉自己再忍耐,灾难只是暂时的烦恼。

    “左冲……”

    “王爷?”

    “回府。”

    就此,司马易搁下工作,微笑着拜别小皇帝。

    左冲已经习以为常,最近政事繁重让王爷几乎未曾合眼,使王爷养成在午间小憩的习惯。留下一些心腹监视小皇帝,左冲便紧紧跟上自家王爷。

    马车出了皇墙,一路驶出官邸云信的内城,直往外围商户聚居的街道走去。

    王爷府两年前就搬了,搬到钱家别庄的隔壁。

    马车停在楚王府前,司马易下车,似是无意般,眼神掠过钱家别庄萧条的大门,几乎未曾停顿就快步走入王爷府。他似乎不在意,但却忍不住思索林悦究竟在想什么,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准备对付他?

    不知为何,司马易倒希望是最后一个,那样至少还有见面的理由。

    为何要见面?大概只是挺想念跟那个有点小聪明的笨蛋斗斗法,既不伤脑筋,也是娱乐……此般而已。

    可惜钱府一夜之间隐去踪迹,除了这些留下来的无人照料的死物,就什么也不剩。

    司马易躺在门廊的凉椅上,四周守卫森严,他却视之如无物,只是看向墙头,一枝海棠越过高墙,竟然红得刺目,司马易脸上笑容渐淡。

    “王爷,这些不识规矩的横枝要让园丁修掉吗?”左冲见王爷脸色有异,殷勤地问道。

    司马易唇角又扯起淡笑,笑意却不着眼底:“不,多难得的客人,留着吧。”

    左冲不再多话,就他看来只要那钱家的主人不再出现,再多的花草出墙来也不成问题。

    第八十四章:黄帝

    帕巾擦过剑身,刃面平滑如镜,映S出素衣男人恬然闲适的神情。他十分安静,那双手修长且漂亮,动作也轻柔细致,分明只是简单的动作,男人却诠释出如同精雕细琢般全神贯注的的细致谨慎。

    有人匆匆踏上台阶,似乎因为这不速之客,檐上铜铃叮当作响,纱帘错荡,一条人影粗鲁地拨开它们,走向盘膝而坐的男人。

    男人手上动作止住,未回头,仅是淡然地表示:“最后一天,就不计较你的无礼。”

    匆匆而来的男人胸膛剧烈起伏,闻言,似乎压抑不住激动情况,气息更粗重:“你决意要这般做?”

    男人淡笑,目光仔细打量长剑,就似在观赏一件艺术品,与激动相反的从容,他就似吹不起一丝涟漪的湖面,只有真正接近才会发现那上头结着厚厚冰层:“难道我看似不认真?”

    “你!性命攸关,你就不能更严肃吗?这时候你还要用这种暧昧的态度欺瞒谁?”声调越发高昂,只差没有激动地咆哮。

    这一回男人终于微微偏首,剑眉挺鼻的俊容宁神丰采,完全不受怒火与责问影响,脸上堆满毫无意义的温和微笑:“不是连你也没能骗过?你认为我还要欺瞒谁?”

    经这调侃,激动的男人差点气绝,禁不住上前一步,语气越发的冲:“轩辕!将性命赔进去,真的值得吗?!”

    被直乎姓氏,黄帝眼中有思绪闪过,似便划过天际的流星,一瞬即逝。长指轻点冰冷刃面,突然滑过剑脊握住剑柄,手腕轻转,剑光掠开一扇光弧,轻纱纹丝不动,缺下的一角却轻轻软软地飘落,堆叠于地面上。

    “看清楚了吗?”黄帝以眼神示意长剑。

    刚才还明净无垢的剑刃不知为何泛起奇诡纹路,绛色的,蛛丝般布满金属剑刃,就似那用做转输血Y的脉络,触目惊心,让人感受到强烈的不安。

    男人抽了一口气,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愣视着剑身。

    “大战赤帝与蚩尤,更别提顺手斩杀的妖邪,纵是神剑,沾染秽血太多也抵不住妖邪戾气,它将成魔,‘封印’是势在必行。”黄帝反手将剑搁到身旁玉盒内,依旧未见有太大情绪波动:“重黎,这一步终是要走,为了我的天下。”

    怒意已经褪尽,重黎小麦色的肌肤仿佛渗进一丝苍白:“你的天下?你不在,那还是你的天下吗?!”

    “……”笑容渐渐变淡,唇角瞬间抚平,让黄帝的俊脸显出几分刀刻似的凌厉,他不答反问:“重黎,依你所见,如今的天下如何?”

    虽然这是题外话,重黎不认为应该浪费时间,却忍不住蹙眉细思。从过去走到现在,诸神不断造福人间,斩妖除魔消厄解难,如今天下虽然不至于完美,但要他评价,分数却绝不会过低。

    未等重黎答复,黄帝却抱起玉盒,长身而起,微笑再度爬上脸庞:“我创造文字,始制衣冠,建造舟车,定算数,制音律,创医学,逐一雕琢这块璞玉,如今大器初成,我很满意,不准备看着它又被群魔损得千疮百孔。”

    然而这段话却未能让重黎满意,他横臂挡住准备离去的黄帝,出言辩驳:“玉碎了,可以再雕,但雕玉的人不复存在,别人如何对待这块美玉,你又管得着吗?现在保全了它,又有何意义?!再想想,总会有其它办法。”

    黄帝笑,这一刻却是真真切切的笑:“重黎,先是盘古,再是女娲,再多的例子也无需提及,它始终不能恒久拥有,但我雕琢它,就绝不容忍它毁于我手。以后如何,那是后人的烦恼。”

    “你……”强辞夺理!

    重黎气不打一处来,可这词在喉间滚动却吐不出来,但见那人绕过他离去,宽袍广袖迎风,颀长身影就要在重重纱帐中模糊,未及细想,重黎急步追上去,一把扯住黄帝的手臂。在强横的力道牵制下,黄帝被强行扳转面对决绝的表情,玉盒砸落地面发出沉响,黄帝眉间深锁,神情因恼怒而显得严肃凌厉。

    “祝融,你是要造反吗?”

    “不敢,臣下只是尽忠职守,守护陛下。”重黎丝毫不退让,无畏直面黄帝威严的迫视。

    对凝片刻,笑容就似月上柳梢头,突然就从枝节里现出全貌,教人措手不及,只能在愣怔中品味这一刻的美景。虽然重黎心里一直明白这人的笑容多半是麻痹他人的毒药,是虚伪的,不怀好意的,但他仍是沉溺在这抹笑容里,忘记了这是凭实力打得天下的帝皇,忽略了教妖邪闻风丧胆的黄帝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因此当二指按在他眉心上,他甚至连如何自保都没来得及思索,法术已经迅速从那指尖泛开。布满错愕的脸瞬间凝结成石,祝融成了一尊石象。

    黄帝收回手,拾起玉盒,才迈步,微顿,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石化后的祝融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放走这个人,心灵被痛楚丝丝蚕食,他甚至无暇理解此刻何故会生起随之而去的冲动。

    林悦霍地睁开眼睛,晨光让眼睛酸痛,他却傻傻地瞪着床帐。他在思考,如果刚才那仅只是梦,又太真实,但如果是曾经发生的事实,那又似乎与现状不合。

    如果那黄帝是司马易,为什么又要执着于天下?既然不屑别人的天下,为什么现在又死死咬住仅仅一个皇位?难道因为曾经为了天下去死,所以感情产生扭曲?林悦倒觉得自己的脑子更有扭曲的倾向,他只感头痛欲裂,禁不住扶额呻吟。

    “草!再这样下去,老子绝对会疯掉。”

    这两年来虽然都有零零散散地忆起关于赌神的事,但是像这样清晰地忆起祝融那时候的事,还是头一回,可这个头一回已经够惊爆了。梦中那祝融保护黄帝的动机分明不纯,却似乎还未开窍,那是遇见紫微星君以后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吗?

    “头疼?”

    “嗯。”

    身侧传来略微沙哑的低语,林悦直觉就回答,等他反应过来,恰恰见到水绝流翻身越过他下了床。水大侠随手披上外衣走向外堂,林悦听见他吩咐仆人跑一趟药庐,又折了回来,倒上一杯温水。

    “喝一点,会好。”

    林悦笑了:“喂我。”

    水绝流眯起眼睛,握住茶杯的手指勒得发白。

    在水杯罩到自个脑袋上以前,林悦还是识相地接过杯子喝光茶水:“谢啦。”

    水绝流顿了顿,又去倒来一杯水,回来直把杯沿凑到林悦唇边。

    林悦挑眉睨视水大侠,后者故意不看这边,装做无事状。林悦强忍住笑意,乖乖凑着杯沿喝光茶水,水绝流几乎是将杯子扔回桌子上的,动作快得像杯子沾了病毒一样。但林悦知道水别扭就是别扭,没有其他,反而感觉最近水大侠也圆滑不少,偶尔也很让他这位老爷很得瑟……就如现在。

    “水。”

    “嗯?”水绝流应着,要林悦换了坐姿,为其按摩额侧。

    水大侠从朱翎那里学了一手X位按摩,天姿聪敏的他手艺十分了得,直让林悦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一边享受一边喟叹。

    未听到下文,水绝流轻蹙眉:“你……刚才是做噩梦了?”

    林悦微怔,发出两声干巴巴的虚笑:“算是吧,水,酒神的事你记得多少?”

    “不多。”顿了顿,水绝流斜眸瞥向窗外,轻喃:“但是酿酒这事也不是做不到,要答谢送土地公的回礼已经酿好。”

    “呵。”林悦这回真的笑露一口白牙:“嗯,我家水大侠真是懂礼义的范儿。”

    闻言,水绝流抿唇不语,手下却狠狠整了林悦两下,痛得他直呼娘。等这分明长得悍剽的人虎目含泪,硬挤出一脸小白菜似的可怜表情,水绝流才接着说:“少废话,说重点。”

    “哦~”林悦可怜巴巴地应着,接下去问:“水,在你的印象中,紫微星君是怎么样的人?”

    水绝流怔住,林悦赶忙捂着额侧,怕再遭毒手。

    然而水大侠这次没有施毒手,仅仅是以探究的目光扫描林悦,直至后者脊背发凉寒毛直竖,他才缓缓地说:“紫微星君是一个傲慢的人,但很有原则,是有真本事。后来他夺取妖王剑,又显现其城府深沉,多计善谋,这一方面以后来不断轮回中更是深有体会。但是……”

    停在转折处,水绝流蹙眉深思,似乎无法清楚表达心中所想。林悦也不敢催促,只有耐心等待。一阵晨风拂来,清晰感受那股冷意,林悦自然动手帮水绝流穿妥衣衫,免得着凉。

    水绝流一边接受侍候,一边打量林悦,直至最后一根带子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他才说出心中所想:“其实,我也感到困惑。如果真有那般在意皇位,那么他每一世都具备成为帝皇的资格,却每一次都被天意愚弄,与帝位擦肩而过,按照常理,这样的遭遇,谁能冷静面对?可他……似乎并不太执着,或许是他拥有可怕的忍耐力,又或许是因为是他知命乐天?不,这不太可能。”

    林悦也是很糊涂,但他至少明确一个想法,并且做好被水大侠切成鱼生的心理准备,咬牙道出:“水,我想出谷弄清楚这事。”

    水绝流若有所思,墨黑眼眸紧拽着林悦不放,就像要把林悦盯出两个窟窿来。不过他并没有动手,最后似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才说:“这人,你总要面对,能下决心也好,就去解决吧。我没有意见,但那两个人,你得亲自知会。特别是朱公子,他最排斥司马易。”

    面对提醒,林悦只觉心窝里暖洋洋的:“水,你真好。”

    水绝流脸色赧红,羞恨道:“林悦,与其用甜言蜜语混肴视听,倒不如多花心思去修心养性?若你再对谁起了花花心思,我可不是朱公子或墨公子,这一次我会将窝根铲除。”

    水大侠意有所指的目光狠狠杀向某一处,林悦苦哈哈地护着受到威胁的可怜部位,孙子样陪着笑。

    “不敢,不敢。”

    然而水绝流却完全不信林悦的保证,特别是将要接触的可是紫微星君,旧情复炙的可能性极高,情况严峻。他暗暗思量着跟另两位盟友商讨一番,想法子拴住这花心萝卜。

    林悦不知道水大侠的的心思,他满心揣进将要接触的司马易身上。毕竟他们即将要见着面,但下一步该怎么走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这真的让林悦头疼。要坦白曾经帮助太子党?傻帽了!要抢皇位跟司马易对着干?脑残了吧?捐款赈灾买一个见面?弱智,以后怎么办?

    一边挠头抓脑,林悦在心里将自己个批判得一文不值,然而他不知道正因为这费尽心神的头痛模样,让水绝流心里越发不安。

    水绝流预感这一回结果不会太如意,无论是对林悦,还是对已经有三人的他们。

    英都进宝巷楚王府外,楚王的马车刚才停定,司马易跨出马车就被邻家大宅的大动静吸引住,眼见工匠正在修葺荒废近两年的大宅,他心中剧烈悸动。司马易舔了舔唇,声音略微沙哑,压抑住激动情绪对左冲说:“去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左冲令人去问,没一会就收集到信息。

    “回禀王爷,钱庄别院是易手了,据闻交易方姓祝。”

    热切的心一下了掉入寒潭,司马易的笑容先是淡几分,又瞬间浓得仿佛能掐出蜜来。他不再看那大院络易不断的人流,大步跨入府中。

    没有应答任何人的招呼,他快步走入后院,却禁止任何人再跟随。犹如迫近死敌似的魄力,他一个箭步上前捞住过墙来的海棠重重拽下,狠狠摔在地上,尘土中碎了一片残红。仿佛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费去所有力气,司马易重重喘息,笑容不复之前装的温润柔和,而是恐怖的冷笑。

    林悦!算你狠,竟然断得这么彻底!

    “王爷?”左冲跟进来,眼见这状况,他冒着掉头的危险出声提醒。

    司马易一激灵,清醒了,看着一地残花,他暗里辩解这是连日C劳惹的祸。重重舒一口气,他收拾心情,又堆春日暖阳般温煦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左冲,吩咐下去,以后任何花草都不得越过这墙头。”

    “是,王爷。”左冲心里庆幸,这次王爷就该断念了。

    第八十五章:祝府

    马蹄答答敲击石砌路面,车轮骨碌碌转动,车厢频 频颠簸着。车上人依靠软垫闭目养神,浓密睫扇下两弧暗影,脸色也显得苍白,这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旦现出倦容,却成功地掳获所有人的同情心,不论男女。

    左冲将一切看在眼中,虽然心疼这位主人,却十分庆幸能籍此得到意外的收获。经过此役,即使是原先排斥这位王爷的忠臣们,心里也暗暗敬佩司马易,勤王事件的确充满疑云,但不可否认近百年来并没有一位帝王及得上这位摄政王更勤政爱民,不管这是不是为了笼络人心,楚王功不可没。而今王爷为了国事而憔悴,满腔热血的男人们又怎能不动容?而后宫里那些失去寄托的女人们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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