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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溪(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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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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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好过分啊。我都愿意为你改变去穿别的,可你都不愿意为我变一变。”卫溪垂头丧气。

    “你采用苦R计也没有用。”谭允文态度坚决。

    车驶进停车间,谭允文停下车,看卫溪垂着头没有精神,便心疼起来,“你想看什么样子的?”

    卫溪眼里带着点黯然神伤,说道,“你工作已经够辛苦了,我不应该给你再添麻烦,所以,你按照你自己的喜好行事吧。我其实是觉得你和我的生活有些死板了,也许有点新鲜刺激的改变会更好一些,别人不是说情人间有新鲜感才能更加长久的保持激情吗?”

    谭允文看卫溪这样,感动地抚摸卫溪的脸颊,亲吻他的额头,眼中蕴满深情怜爱,“即使是最平常的日子,看到你我便觉得很开心了,永远不会厌倦,你对我难道不是这样吗?”

    卫溪抬头盯着谭允文的眼睛,点点头,“我也是!”

    “那就对了,所以,没有别的新鲜刺激我们也不会厌倦,也都能保持激情,那么,就节省那些苦思冥想的时间,好好享受幸福不就好了。虽然说是每日都是死板的生活,但每一个日子毕竟是不一样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这样普普通通的过过来,以后回想的时候也是有无穷乐趣的,比如,昨天不是就……”

    谭允文凑到卫溪耳边去说悄悄话,把卫溪说得面红耳赤,两人这才下车坐电梯上楼回家。

    闪亮的灯光变暗,雾气升起,舞台渐渐被弥漫,点点星光洒落,孤岛中,只剩下那个长发孤清的身影,唱着那首寻找不再寂寞的调子。

    阿简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磁性幽越,带着点点忧伤寂寞。

    从那一次相遇,

    我回头看你,

    暗影里,

    你静静伫立,

    我从此无法忘记,

    无法忘记你。

    梦中的回首你在那里,

    天明的空气里,

    你消失无影。

    音调渐高,变得撕心裂肺,渴望从声音里穿透出来,摄取你的灵魂,让你在他身前匍匐,渴求他的渴求。

    我要走近你,

    靠近你的心。

    再难的追寻,

    也不愿放弃,

    直到你明白,

    明白我的心,

    明白我撕心的渴求。

    舞台上一轮圆月升起,孤清的身影低声倾诉,缠绵柔软。

    爱没有开始,

    追逐三生三世;

    爱没有结束,

    缱绻无休无止;

    爱没有寂寞,

    守护你从生至死;

    爱没有痛苦,

    默默用温情支持……

    声音再度拔高,随他歌舞,随他追逐,至死方休。

    我要走近你,

    靠近你的心。

    再难的追寻,

    也不愿放弃,

    直到你明白,

    明白我的心,

    明白我为你而生的意义……

    追逐你,

    直到我化为灰烬,

    走近你,

    两颗心融为一体……

    声音在会馆里混响,灵魂沉迷于声音无法自拔,随着阿简的演唱,有人哭泣有人发狂,都只是为爱追寻的人,孤寂的灵魂追逐不再孤寂的调子,一天天,一年年,随时间渐渐消逝……

    卫溪随着谭允文坐在二楼贵宾席,一同的还有别的赞助商和演艺公司经纪人。

    没有别的观众显得特别空阔,虽然空阔,但沉迷于舞台上的音乐中,也让人心为之动,如身在烈火,如沐在春风,伤心月下,吉他清唱……

    演唱会结束了,观众仍不愿离席,或哭或叫着沸腾不已。

    卫溪转过头看向谭允文,谭允文朝他露出暖人的微笑,“要去后台不是吗,走吧!”

    卫溪点点头握上谭允文的手,握得紧紧的。

    谭允文也反握上他的,带着他起身。

    一边别的人也都起身准备离开,这些人里也有带着年轻的情妇前来的,看着谭允文手牵着的美貌少年也都心照不宣,只是看卫溪的眼神多少会带上点别的意味。

    谭氏的董事长不是一般人能够高攀得上,有此机会,其他人都来和他应酬说话,谭允文左手牵了卫溪的手,右手腾出来和人握手,大家礼让着出了门。

    谭允文和人交谈,卫溪站在一旁觉得无趣且让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特别不自在,便小声对谭允文说道,“允文,我先去后台了,好吗?”

    谭允文放开他的手,“你去吧,我过会儿来找你。”

    从二楼贵宾席有直接到后台的楼梯,卫溪跑下去,演唱会完了,后台忙成一团,幸好有不少保安,才没让疯狂的粉丝冲进后台来,但也有一些靠关系进来的,此时正在要签名拥抱,工作人员都在收拾整理东西,希望能快点弄完,大家要去庆祝。

    于彦转身看到进来的卫溪,便朝卫溪笑了,虽有疲惫,但显然很兴奋,过去给了卫溪一个拥抱,“这次谢谢你了!”

    卫溪知道他感谢的原因,“都是允文做的,我没做什么!你们今天很成功啊,真的非常好,太有感染力,太感动了,我在上面都想跳下来,只是被允文拉着才没激动得站起来。”

    于彦听着笑得更加开怀,说道,“虽然是谭先生做的,但也要感谢你。今晚和我们一起去开庆功会怎么样?”

    他拉着卫溪去找另外四人,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就冲过来,红着脸递出一叠照片,而且都是于彦的只少数几张乐队的,“于彦,我想要你的签名!”

    于彦笑着接过来,在照片背面龙飞凤舞一阵,一下子全签好了递回去。

    “我能抱一下你吗?”那小姑娘接过照片又期盼地要求道。

    于彦回以抱歉的微笑,“对不起,我不接受这个。下次还要签名便拿过来。”

    他搂过卫溪从人中间穿过去。

    乐队里最受欢迎的是阿简还有樊凡,他们俩身边围的人最多,大力和阿志在收拾东西,看到于彦带着卫溪过来,大力阿志便朝卫溪一笑,樊凡推开其他人直接扑过来,“卫溪,给你留了第一排的票,我还特地在第一排找人,居然没有看到你。在二楼听算什么嘛,太不给面子了!”

    卫溪被他抱得呼吸不畅,加上这后台本就不大,人一多,马上觉得要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将他推开,被憋得红着脸说道,“你先放开,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多少人求本少一抱。”樊凡假装委屈的抹泪。

    之前是他们去找演艺公司,现在是演艺公司来找他们,于彦作为队长忙着应酬,

    卫溪摆脱樊凡,扑到阿简面前,双手抓着阿简的手诉衷情,“阿简,我彻底迷上你了,太爱你了!”

    阿简甩甩头发,笑着将卫溪抱住,“我也爱你,你来我们家里住吧!”

    卫溪眉开眼笑,答道,“好啊!”

    他刚说完,就觉得房间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阿简放松了抱住他的手,卫溪转过头就见谭允文面无表情正站在身后不远处,因为他的气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卫溪看谭允文是真的生气了,愣怔着神情将阿简放开,眼睛不自然地扫了房间里的人一圈,却没有回到谭允文身边去。

    卫溪以前生活压力和学习压力大,再加上人本身挺内向的,便不太开朗,和同龄人也不怎么开玩笑,但他人年龄其实挺小的,和谭允文在一起后,性情变得随性很多,他有时候也会向往热闹,喜欢和同龄人的随意交流,于彦阿简他们的圈子里大家都是大方随意的,只要没有涉及到底线,怎么开玩笑都没有关系。

    在这样的环境里,大家都开怀的笑,或是尽情的哭,表达喜欢或是骂出厌恶不爽,这些都没什么了不得。

    卫溪知道谭允文讨厌这些,他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只是朋友间开开玩笑而已,谭允文就摆脸色,而且还是在大家面前摆脸色,卫溪觉得有些委屈,心里并不舒服。

    卫溪没有到他身边去,谭允文脸色更差了,许多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几个少女完全不注意场面场合,居然拿起手机开始对着谭允文拍照,谭允文身边没有带保镖,不可能去小女生手里抢手机,于是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卫溪看谭允文不理他便出了门,心里闷闷得难受,赌气地坐到椅子上去也不追出去。

    于彦看谭允文出去了,他作为乐队队长必须对这最大的赞助商表示感谢,便追着谭允文出门去表达谢意。

    谭允文一走,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哄闹嘈杂,那几个拍到照片的女生叽叽喳喳在又笑又跳的讨论,说谭允文又帅又酷,看样子还很有钱,去问他结婚没有之类……

    卫溪听着就越发郁闷起来,抿着唇坐着自己生闷气。

    乐队的几个人知道卫溪和谭允文的关系,大家以前给卫溪打电话,若是太晚了,卫溪在家里,谭允文在身边,卫溪总是说不到两句就会道歉着挂电话,谁都猜到他家里那位是个醋劲大占有欲极强又不好惹的人物,于是和卫溪说话总是要顾及三分,今天看这情景,估计是卫溪刚才的话又打翻了那位人物心里的醋坛子,卫溪估计回去不好过,想到第一次见谭允文的情景,那时候他来接卫溪,卫溪是挨打了的,大家不由对卫溪担心起来。

    樊凡却是个喜欢添乱,不害死人不偿命的,笑嘻嘻跑到卫溪跟前说道,“卫溪,管他呢,大家都是自由人,你还怕他不成。今天先跟我们去庆功,然后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卫溪心里正难受,低头咬着牙不说话。

    大力一把将樊凡拉开,说道,“你别害了卫溪。”

    “我怎么就害了他了。”樊凡不服气地嘀咕,“知道的把他们当情人,不知道还以为老子管教儿子呢。哪里什么事情都不让做了?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卫溪的卖身契在他身上呢?”

    卫溪把头低得更厉害了,又有些坐立不安。

    “卫溪,快去吧!别为了这芝麻大点事闹矛盾。”阿志过来拉卫溪起来。

    樊凡将阿志挡着,“你们看着卫溪受欺负呢!卫溪就是太顺从了,所以全没一点自由,什么都看别人脸色。”

    “别说了!”卫溪站起来,即使是在这闷热的房间里,别人都热得脸红出汗,他脸色也显出苍白来,“对不起,我以后再联系你们,给你们庆祝。”

    卫溪说着,就开始往外面跑去。

    却被樊凡一把拉住了手,拖回来,樊凡气不过地骂道,“你他妈有点骨气,他要走走他的,你不知道争气点让他回来找你啊?”

    “不是这样的!我先走了,你放开我,我回去了就给你们打电话。”卫溪要挣脱樊凡的手,无奈樊凡手劲奇大,被他把手腕子上都箍起了一圈红印子。

    于彦从外面进来,看到卫溪还在和樊凡拉拉扯扯,马上过去将两人扯开,对卫溪说道,“谭先生在外面等你,你快出去吧!”

    樊凡很憋屈地甩开于彦的手,坐到另一边去抽烟去了。

    几个外人还以为是乐团里闹矛盾,看着觉得担忧。

    卫溪朝他们歉意地笑,摆手再见,跑出门去。

    从后门出来,是一个有些黑的巷子口,夜风有些冷,卫溪打了个寒颤,走几步便有明亮的路灯,然后是停车场,谭允文的车便停在那里。

    卫溪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孩子气了,见到谭允文一定要向他道歉。

    一眼便见到了谭允文的车,卫溪安下心来,快步要跑过去,却见到谭允文站在车的另一面,那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在谈话。

    一个男声特别轻悠动听,带着点磁性的魅惑,“谭先生谬赞了,哪里值得起你的夸奖。后天便有我的走台,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卫溪觉得脑袋有些发昏,几乎站不稳,他看到谭允文向那人凑过去,两人是在亲吻么?

    “允文!”卫溪定定心神,迈出脚步,喊出声来。

    谭允文听到声音,这才离那模特远了一步,回头看向声音源头,看到卫溪,原来还带着微笑的脸便沉了下来没有了表情。

    路灯的光线将谭允文脸上的表情照得明显清晰,卫溪看着心就更沉了些,脸色也惨白了,一双眼睛更是含满了悲伤:说爱我的誓言言犹在耳,为什么转身就和别的男人调情了呢?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冷吗?”谭允文看到卫溪发白的脸色,神色更沉了一分,握了他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询问道。

    卫溪看到了原来被谭允文挡住的人,身高只比谭允文矮一点点,比自己高了也许有近十厘米吧,身材自是没话说,长得也很帅气,并且还带着时下流行的中性元素,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卫溪对于时尚界没有了解,当然也不知道这人是大红的模特,他身后站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却有精明人的那种审视计算眼光。

    卫溪看着,这两个人自是都喜欢不起来的。

    “我不冷。”卫溪摇摇头回答。

    “到时候,一定到的。祝你顺利!”谭允文朝那又高又帅气的男人笑着致意,又和那微胖的男人点头招呼过了,这才带着卫溪上车,自然没有给卫溪介绍一下那位又高又帅的男人,也没有向那人介绍他。

    卫溪坐在副座上暗自发呆伤心,也不想和谭允文说话。

    谭允文沉着一张脸开车,也不说话。

    车里面气氛沉闷,谭允文转头看向卫溪,卫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但看情形似乎是很伤心沉郁。

    谭允文心里憋着一股气,卫溪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爱啊,迷恋啊之类的语言随口便讲,怎能让人不生气,而且当众那么多人,顾及卫溪面子,他也不可能上前将两人强行拉开,这就更让人憋屈气愤了。他是不是他们这代人了,不理解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想理解,卫溪这么做就是不对的,他也表示过了,希望他以后注意些,没想到他一点不放在心上。

    谭允文有心要让卫溪受些冷遇,看卫溪伤心难受,心里虽心疼但也不出一声去询问安慰。

    车开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家楼下停车库里,卫溪一路上就没抬过头,车停稳了,他都没有回过神来,坐在那里暗自伤心。

    谭允文皱了眉头,看卫溪这般,心里再也不忍,解了安全带,靠近卫溪,手指轻轻抬起卫溪的下巴,才看到卫溪脸上两行清泪,泪水都打湿了整个下巴一滴滴往下滴。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谭允文看着,心便被揪起来似得痛了,慌忙询问。

    卫溪摇摇头,原来是无声滴泪,此时便轻声抽泣起来,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宝贝,怎么了,别哭!”谭允文拿了手巾给卫溪轻轻拭泪,看卫溪一句话不说,便更急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先出门。别伤心了,下次我不怪你了。”

    卫溪听谭允文这样的安慰便伤心地无法自拔,无论是谁爱上了这样温柔深情的谭允文都再也拔不出来的。

    他扑到谭允文胸前,眼泪将谭允文的衣服都弄湿了。

    “宝贝,别伤心了,有话好好说!”谭允文紧紧搂着卫溪,轻轻抚着他的背让他平静下来。

    卫溪哽咽着问道,“允文,你是不是有别人了,不想要我了?”

    “你乱说什么?怎么会不要你?”谭允文奇怪卫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抚着他背的手不由得停了。

    “即使要我,也是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和别人好了?”卫溪撑起头来,通红的双眼泪盈盈将谭允文望着。

    “宝贝,你在乱想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谁乱给你说什么东西了吗?是不是那个樊凡在乱说?”谭允文想着和卫溪出门的时候还是好的,就是卫溪去后台之后出来就脸色不好了,在车上更是抑郁起来,只能是在后台的时候出的事情。乐队那五个人里就数樊凡最让人不放心,给卫溪打电话经常乱说些调笑的色情话,还时常说些破坏他和卫溪的关系的话,谭允文不想到他头上都不可能。

    卫溪咬着唇摇摇头又不说话了。

    谭允文最怕卫溪这样,将话憋在心里一个人伤心。

    “宝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我哪里明白。”谭允文皱着眉头给卫溪擦脸。

    卫溪将目光转到车外,神情有些镇定了,问道,“在停车场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谭允文不明白卫溪所指,在停车场他们遇到过好些人。

    “又高又帅的那个,打扮也很好。”卫溪看谭允文装不知,狠狠地瞪着他咬牙提示道。

    谭允文怔忡了一下,后来就笑了,将卫溪紧紧搂到怀里,带着调笑的说道,“宝贝原来是在吃醋吗?我怎么会不要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我每天都在担心你被人拐走了呢!”

    “那个人是谁,你还说一定要去的,你去干什么?”卫溪被谭允文搂地憋气,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质问道。

    谭允文笑着亲吻卫溪的脸颊,“我都交代的,别生气。他是一个模特,以前给我们公司的产品做过代言,今天在停车场里遇见就说了两句,他邀请我去看他的t台走秀,我不是说过要带你去看服装秀的吗,所以就答应了。”

    “真的?”卫溪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望着谭允文,这样清澈透亮的目光下估计谁也说不出假话。

    “我骗你做什么?都是真的,宝贝你必须相信我,你猜忌我让我心痛。”谭允文深沉的目光望进卫溪眼里,卫溪只好低下了头,委屈地说道,“可我看到你亲他了。”

    “我亲他了?我什么时候亲他了?怎么会亲他?”谭允文一串串疑问,抬起卫溪的脸来看着他向他发问。

    “就是刚才,在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了。”卫溪将头撇开,很悲愤。

    “这怎么可能,我只和他握过手。你看错了吧!”谭允文脸色不太好看,他实在想不起来亲吻过那位模特,他俩说话,他都是保持在最不会引人遐想的安全范围内,和这种娱乐圈里的名人打交道,谭允文从来特别注意,不然很容易惹身S。

    卫溪听谭允文回答地又快又坚决,心里也就不太确定了,他是看到谭允文朝那个人凑过去,但是那时候谭允文的身影将那个人全都挡住了,其实并不能看到两人的动作,是因为光影的原因看错了也说不定。

    卫溪紧抿了唇低头不说话了。

    也许,他错怪谭允文了。

    “宝贝,我向你发誓,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你怎么在看,但是,确实没有,除了你,我不会去亲吻别人的。”谭允文发誓着搂着卫溪坚决表示。

    卫溪开始觉得心怀愧疚了,有些不好意思错怪了谭允文,便伸手反抱住谭允文,闷闷地认错道,“那是我看错了吧!允文,我是相信你的。”

    “宝贝,以后别这样吓我。”谭允文亲吻着卫溪的鬓角耳朵,之后又要求道,“遇到了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着伤心,要是你怀疑我有问题,也一定要说,如果因为一些误会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那样,我们俩都会伤心难过的,知道吗?”

    卫溪点点头,“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卫溪又道歉道,“那个,今天我不应该和阿简他们乱来,以后我不乱说话了,你别生我的气,你生气我心里难受。”

    卫溪说到最后两句,想到当时谭允文沉着脸对他不理睬地走出门去,当时的那种悲凉伤心仿佛又袭上心头,能将整个人淹没一般让人透不过气,让他声音颤抖着带上了哽咽。

    “我不生你气了,你和他们关系好我没有意见,但是开玩笑一定要有个限度,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忍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你在别人的怀里说爱他。”谭允文声音带上了沙哑,捧着卫溪的脸一寸寸地亲吻。

    卫溪搂上谭允文的脖子,舌头羞涩地迎接他的挑逗,原来还沉闷的车厢里充满了情色的暧昧,旖旎的接吻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卫溪还想离谭允文近一些,却挪动不了身体。

    谭允文伸手将卫溪系着的安全带解开了,将自己的车座往后调了不少,半搂着卫溪让他坐到自己腿上,额头抵着卫溪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磁性里带着欲望的渴求,“宝贝,我爱你,只爱你。”

    卫溪嗯了一声靠在他肩上。

    谭允文伸进他衣服里摩挲他的身体,卫溪情动地扭动着要避开。

    “我们先回去。”谭允文及时刹住了动作,在卫溪额头亲吻了一口,念念不舍将卫溪抱着离开自己一点,开了车门。

    卫溪先下了车红透了脸靠在前面车身上不动,谭允文出来,关了车门,笑着对卫溪说,“宝贝,来,我背你上去。”

    卫溪红着脸趴到他背上去,谭允文的背宽阔有力,卫溪将头埋在他的颈项,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卫溪(父子) 第三卷 番外 一起回老家(一)

    章节字数:9783 更新时间:09…04…02 19:05

    大学毕业,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

    最后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饭局,同学之间的散伙饭,寝室里的散伙饭,大学四年认识的各种人,也都要吃上一圈,师兄姐、师弟妹也都要互相请客。

    这样一圈下来,卫溪觉得自己可能都长胖了好几斤。

    离别的伤怀和对未来的憧憬互相交织着,充斥着这个六月。

    卫溪这个寝室里,大家前程都还不错。

    最有出息的是魏旭,拿到了美国名校的全奖offer,八月就要离开。

    其次卫溪是保研本校直博,刘臻和他女友一起保研去了北京,骆蒙在本市找了工作,女友比他低一年级,还在学校读书。

    这个寝室便没有别的寝室那么郁闷,至少没有恋爱几年毕业即分手的情况发生。杜绝了如别的寝室哥们彻夜买醉的情况。

    一切都算圆满。

    毕业晚会上,节目大多是高兴搞笑的,不过,最后还是大部分人都在哭,女生之间情况尤为严重,男生里也有抱头痛哭的,几个哥们搂做一团抹眼泪的情况并不少见。

    卫溪虽然和同班同学情谊淡薄,世界之大,人口之多,相遇即是缘分,在这离别之际,他也不免伤心黯然。

    魏旭喝多了酒,抱着卫溪不撒手,之后,卫溪只好拖着他到草地上躺着吹风,等酒气散了,他才清醒过来,默默坐着不说话。

    人生能真心爱一次便是幸福的,无论结果如何。

    魏旭看着卫溪的侧脸,卫溪这两年越发漂亮,整个人就像笼罩着层圣光一般的干净明澈,又会有勾人心动的一颦一笑。

    卫溪变了,更加自信明媚,但不是因为他。

    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但想起来总是让人痛不欲生,一阵凄凉惆怅。

    “以后我回来了,你还得请我吃喝,毕竟是几年的寝室兄弟。”魏旭强作欢笑,说着便站起身来。

    “那是自然的。以后还会有机会见到的,一般时候也可以发邮件,聊天……”卫溪说着便很不舍,低着头说不下去了。

    最后是魏旭先走了,卫溪坐在草地上又过了一二十分钟才离开。

    要毕业了,学校里还有一个奇观,分手的多,趁着最后时间表白求爱的也多。

    卫溪笑颜看别人闹腾的时候,自己居然也被两个女生表白了,而且还不是一般女生,是学院里他们这一届中特别拔萃强势的两人。

    卫溪笑着感谢她们的青睐。

    毕业前的表白一般都只是表达一个心意,并没有要人接受的意思。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心意已到,以后也都只是朋友。

    庆祝卫溪毕业,周延来找卫溪一起吃一顿,他下学期要作为交换生出国待一年,于是两件事情一顿饭请了。

    卫溪和谭允文的关系周延看在眼里,最开始觉得厌恶无法忍受,之后在学校里看到卫溪,卫溪为人温润,气质干净,谭允文来学校接他,两人行为默契,言袖便透着别人无法C入的甜蜜和温馨,两人是如此般配,时间长了,周延原来的那些厌恶便也淡了。

    后来卫溪又给他们代过几次课,周延喜欢卫溪那清风明月般的样子,每次都没有缺席,和卫溪说几次话后,那带着羞耻的秘密所引起的尴尬便散了,两人成了朋友。

    毕业后,卫溪有二十天左右的假期,然后又要去导师的教研室做课题。

    这二十天,卫溪当然是要回老家去一趟的。去年过年,卫溪又和谭允文回了美国,只在初五回老家过了四天便又回了学校,家里外公外婆念叨着要卫溪在有时间的时候多回家看看,不然以后工作了时间会更少。

    谭允文工作繁忙,本来没有决定要和卫溪一起去,最后看卫溪一走就是近十天,他一个人在家里,心里肯定会不踏实,每日想念,还不如就和他一起回卫溪老家看看,顺便也看看养育卫溪长大的外公外婆,看看卫溪长大的地方……

    更加重要的是,他想去祭拜卫溪的母亲,那个孕育了卫溪的女子;他还希望能够将他和卫溪的情人关系告知养育卫溪的老人,征求他们的同意。

    这年夏天虽然很热,但比起前一年,情况好很多。

    在省城下了飞机,便有谭允文公司高层联系的专车前来迎接,因为说是探亲,要求一切简单,当晚,他便和卫溪坐车回了卫溪老家县城,在订好的县城宾馆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卫溪带着谭允文坐车回自己家里。

    中国西部建设,这几年施行公路通到各家门口,卫溪家门前便也通了公路。

    半年没有回家,发生的变化总让人惊叹,要不是村口那颗百年老黄桷树还在,卫溪都要不认识自己村了。

    谭允文的司机将车开到了卫溪家院子里,外公外婆高兴地脸上都笑开了花,出门来迎接。

    村里其他人看到有轿车开来,也有前来问候探望的,看到是卫溪带着客人回家,便笑着问候,天气热,说了两句便回各自家了。

    卫溪向外公外婆介绍谭允文,“这是我老板,来这边玩两天。”

    外公热情地拉着谭允文进屋,司机也被迎进屋去。

    卫溪外公年轻时候是县里煤厂里的书记员,在当年还算一个较高级的知识分子,那时家里在村里还算富裕。只是他结婚的晚,卫溪母亲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六岁,卫溪出生没几年,他便退休了,当时退休工资不高,他和老伴靠种粮种菜供卫溪读书,这几年卫溪没有用家里的钱了,而且还经常寄钱回家,加上国家政策好,他的退休工资不仅涨得高了,还时常有各种补贴,家里家景便好了起来。

    家里的房子是十几年前修的两层砖瓦楼房,依山势坐北朝南,前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三棵李树一棵樱桃树,房子右边种了桃树还有柑橘树,然后有一个种了莲藕的小池塘,池塘边还有两株高大的白色重瓣木槿花,树长了十几年,都已经非常高大葱茏,房子左边是一片蔬菜地,地里西红柿辣椒黄瓜茄子,还有草莓,已经六月,地里的草莓还没有摘尽,白白粉粉的果子异常漂亮,地边的栅栏上是本地玫瑰,这种玫瑰花小瓣薄却香气袭人,开了花外婆便会拿来做成玫瑰酱,外公最喜欢吃这个煮的藕粉。

    很简朴的农家小院,外面太阳炙烈,里面却干净清凉。

    谭允文没有客气,坐在堂屋里喝外婆端上的祛暑绿豆汤,司机跟着一起喝了就要离开,外公拉着一定要让留下来吃午饭。

    这个司机是这边公司派下来的,知道谭允文是上面下来的领导,但不知道他是董事长这么大的人物。

    老人家一片热情心意,司机也不好推辞,便留下来吃午饭。

    车子开进院子里,停在那颗绿叶茂密的李树下面,将里面的行李和礼物都提进物屋子,卫溪将自己和谭允文的东西都提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别的东西便放在了堂屋旁边的待客小厅里。

    房子是前三间后三间,楼上四间房的格局,农村房子亮堂宽敞,感觉非常舒服。

    卫溪被外婆拉着在厨房后面的葡萄藤架下面说话,外婆的口气特别抱怨,“溪溪,你要带老板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啥东西都没准备呢,待客不周到可咋办?”

    卫溪喝口水,安慰外婆,“他原来也没有说要来,临时决定的,我本来要给你们打电话说说,又怕你们准备地太麻烦,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外婆拍拍卫溪的背,很忧心地说道,“哎哟,你这孩子,那是你老板,要是怠慢了你以后可想不想好好过了,你怎么心眼都没长一个,不知道变通么?”

    卫溪被训得点头陪笑。

    “家里没有什么菜,我得去买菜,楼上房子都收拾好了,只是不知道你那老板住不住得惯我们这些乡下房子!”外婆唠叨着,又让卫溪端了菊花茶去堂屋里伺候着,自己出门去了。

    舅舅当年接了卫溪外公的班,这些日子还在矿上工作,舅妈听到卫溪带客人回来了,便从自己家里过来看看,卫溪打了招呼,又将谭允文和司机介绍了一遍,外公招呼媳妇去厨房里帮忙拾掇午饭。

    卫溪表妹还在上学没有回来。

    谭允文看卫溪这里一家人纯朴好客,热情单纯,心里高兴宽慰。

    外公要陪客人说话,午饭便赖外婆和舅妈做好。

    虽说谭允文是主客,但他不会方言,且听力方面也有些问题,外公的话他只听懂五六分,家里人也不会说普通话,能听懂,因此就出现了些微沟通问题,多是外公在和那本地司机说话,谭允文有时便应两声。

    卫溪习惯成自然坐在谭允文身边不远处,有时便给他解释一下。

    饭菜都是自己地里长出来的,外婆买了条鲤鱼回来做酸菜鱼,还有肚条、猪心、烤鸭之类,然后就是一些农家小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小圆桌。

    外公外婆不断劝菜,热情非常,那司机倒还没什么,谭允文却是受不了了。

    农村里平时就喝高粱酒,有客人来一般就是啤酒,谭允文哪里惯喝啤酒,但经不住老人的热情,只能喝两杯。

    卫溪看谭允文被家里人的热情劲弄得不习惯,便频频截住外公的劝酒攻势,让少喝酒多吃菜。

    一顿饭完了,外公还留那司机睡了午觉,这才放他走了。

    卫溪带着谭允文住楼上。

    这个二层砖瓦房楼顶是修了楼板再盖瓦,顶上水沿上堆土种了藤萝,藤萝是好些年前所种,现在已经长得绿荫笼墙,从屋上面挂下来遮盖了外墙,虽然外面太阳高照温度高,房子里即使没有空调,却很凉爽。

    楼上两间连着的卧室,谭允文的客房正好在卫溪房间里面,反正关了门,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房子里的人在怎么睡,卫溪端了沁凉井水来将床上凉席擦了,让谭允文睡自己的床。

    谭允文坐在卫溪床边书桌前看卫溪小时候在墙上的涂鸦,甚至还有几道数学练习题,高中的暑期学习计划表还贴在书桌前墙壁上没有撕下来,纸张已经泛黄,上面一层浮灰。

    卫溪擦完了床,看谭允文盯着那些东西看,就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些都多少年了,有什么好看的,你睡午觉吧!我下去有话和外公他们说。”

    谭允文笑着看向卫溪,“你从小就这么刻苦学习了,墙上都是你的作业题。”

    卫溪瞪了他一眼,“小时候又没什么好玩的,不做作业能做什么。”想到小时候被人排斥,卫溪心里并不好受,拉了谭允文到床上,“你别去管那些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挺好。”谭允文笑着在卫溪脸上亲了一下,“就像看到了你小时候的成长一样。”

    “呵,我小时候还记日记呢。那里面才是我的成长。”卫溪笑着睨他。

    “是么,那拿来我看看。”

    “切,日记是能让人随便看的么?”

    “你故意逗我呢?”谭允文伸手去挠卫溪的腰,卫溪最怕这个,笑着躲闪道,“我哪有!说说而已!”

    谭允文正扑着卫溪倒在床上,门上就响起了敲门声,外公的声音传来,“溪溪,给你拿了个电扇来,你看谭先生热不热,吹电扇不?”

    卫溪被骇得不敢动作,拿手抵了谭允文的肩,谭允文又无奈又懊恼地坐起来,将卫溪也扶起来。

    卫溪趿着拖鞋到门边开了门,外公站在门外将电扇递给他,看到谭允文坐在外间床上脸上便露出疑惑。

    卫溪解释道,“里面房里热一些,他就在外面睡了。我睡里屋。”

    因为语言上不太通,加上谭允文气质上是那种虽温润但处在高位的感觉,外公觉得和谭允文说话总会有些尴尬,便只朝他露出客气一笑,交代卫溪不能让客人拘束了,这便下了楼。

    卫溪长呼出口气,关了门坐回床上去。

    “你是不是住不习惯,要不你就回去吧,反正司机还在,我过几天就回,我们俩又不会分开多少天。”卫溪劝说道。

    “我没有不习惯,挺好的,别赶我走啊!”谭允文笑着装弱势。

    “我没赶你,哪里就敢赶你走了!”卫溪横着眼说道。

    “我下去一会儿,你睡吧!不准翻我以前的东西。”卫溪扫视了一圈房间里他的柜子和箱子,里面有他以前的书和本子,写了很多东西,他并不想让谭允文看到。

    谭允文也扫了一圈房间,点头说道,“你说这种话就是引人犯罪的暗示。”

    卫溪看他躺在床上了,这才端了水安心下楼去。

    外公坐在厨房里小凳子上,在和收拾厨房的外婆说话,看到卫溪下楼来,便让卫溪坐着问话。

    “那真是你老板?他来我们这乡下做啥?”外公盯着卫溪问道。

    “你们怀疑这个做什么,他来体验生活不就是了。”卫溪倒了盆里的水,坐到外公身边去。

    “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在我们这种家里只怕招呼不周到,到时候还不是让你不好做。”外婆一脸忧心地说。

    “没有什么,他不会介意的,反正是体验生活,你们不要太介意了,也不要太麻烦,不然,我怎么过意地去,以后可不敢带人回来了。”卫溪很歉意让外公外婆忧心惶恐。

    “人家毕竟是老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当然是要让他住好吃好了,以后你也才有好发展啊!白长这么大了,怎么这点事都不懂呢!”外公开始教训卫溪起来。

    卫溪也不好回答,只能点头称是。

    “你提回来恁么多东西,看着就挺贵的,你别乱花钱,不是才毕业吗,以后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省着用节俭持家才要得。”外公继续教训。

    “那是他买的,我没花钱,即使是我买的,那也是我的心意,你们别唠叨这个了行不?反正东西已经买了,你们就该用则用,该吃则吃。”卫溪朝外公求饶。

    外公叹口气,“我们知道你孝顺,可也不能浪费啊。”

    卫溪又和外公说了些家常话,看外公也要睡午觉了,自己便洗了洗脸,擦了擦身上楼去。

    夏天,在农村里,屋外太阳明晃晃亮着,除了一声声知了叫,到处一片寂静,又没有特别的消遣,即使没有午睡习惯的人,也要被这环境催眠欲睡。

    谭允文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床是卫溪睡了十几年的床,2。4x1。8m的规格,实木的古式架子床,四根红漆的柱子,上面有白色干净的床罩子,这些仿佛将谭允文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静静寥寥,安详平淡,鼻息里带着乡下植物绿叶的香气,蝉鸣声声,午时懒困。

    卫溪在学校里的时候并没有午睡的习惯,回家了却每天习惯性的要午睡几个小时,反正家里的日子就是这样懒散随性,不睡觉也只能看电视,没什么事情做。

    进屋后见到谭允文已经睡熟了,关了门便躺到谭允文身边去,不消一会也睡过去了。

    卫溪醒的时候,身体发软,头脑有些昏沉,好不容易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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