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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朗笑,看着醉月Y沉的脸蛋:“哈哈……醉月,你有没有发现你对谁都很温柔,可是最近老是对寒山发火?还有,寒山……”如风转向寒山,道:“而你呢,据说是八面玲珑,精明狡猾,可是老是搞不定醉月,你们的情况是不是人家所说的‘欢喜冤家’?”
结果醉月沉默下去,寒山却开始傻笑。
过了一会,醉月突然道:“师兄,我看煜宣公子和你才是真正的冤家呢?”语气竟没有了以前的温柔文雅,反而是充满了调侃。
如风摸摸脑袋,想这煜宣,道:“去你的,我和煜宣?我们是仇人!”
醉月只是微笑,寒山却迷糊着:“可是煜宣公子和师兄都是男的。”
如风大吼一句:“赶你的路,别多话了!”说着就率先扬鞭策马,醉月和寒山赶紧跟上。
在中午的时候,如风他们终于回到了越州城。
如风回城的举动是招摇的,她一袭淡青色锦衣坐在马上慢慢地走着,有内力护身,所以没有了其也人冬日里的臃肿,人也更显得修长潇洒。
今天天空晴朗,如风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浑身金光闪耀,宛然天人下凡,面容俊美,让人移不开眼睛。而她脸上还挂着笑容,纷纷和其他人打招呼,虽然一年没见,但还是有人认得她的,也由于如风在枫贤书院闯出来的名气,所以即使她不认得别人,别人却知道她,要知道如风额头上的红痣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此刻的如风很忙,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有停过,更是有姑娘不时把果子往她身上扔,估计是看了那个什么掷花盈果的典故,现在是冬天没什么鲜花,所以那些姑娘就纷纷往如风身上扔果子和手帕。
刚开始如风还以为受到了攻击,后来见扔的都是年轻女子,而且还一副兴奋的样子,如风的名字还被人叫唤,如风眼睛一转,也就明白了。
想到这,如风就打开怀里折扇,悠闲地摇了几下,不着痕迹地举扇半掩自己的俊颜,微微一笑,向旁边的寒山看去,眨眨眼。
街上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不少妙龄姑娘看得怦然心动,忘情地跟着如风的马,蔬果和手帕不断地掷向如风。如风不敢消受,只好不断地闪避,优雅地以扇子抵挡扑面而来的蔬果。
刚开始如风还乐在其中,但到了后来就发现实在走得太慢了,于是就不动声色地在马上轻挪身体,避开砸向太阳X的西红柿,笑道:“寒山,你在面前开路吧,我想走快点!”正说着话,几片瓜果迎面飞来,如风闪身躲开,不想身后一位少女,扔出一个苹果,差点砸歪如风头上的银冠。她赶紧伸手正了正,心中暗自叹息,这果子真是如流弹漫天飞舞,姑娘们的热情简直是太过于恐怖,不,她们会不会太过于饥渴了点?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如风现在总算是有深切体会了。
一旁的寒山紧紧地抓住缰绳,低声道:“师兄,你真厉害!”那些瓜果也砸到了他身上,所以他只好下马牵着如风的马,在前面开路。而一直紧跟在身后的醉月则干脆下马行走,故意离如风远点,免得那些少女把自己给砸扁了,毕竟自己又不像师兄和寒山有武功护身。
好不容易的,如风终于回到了尉迟府,看着远处的那几个大字,如风和寒山都松了一口气。再等了一会,醉月才赶上来,额头上竟然有着汗珠。
醉月擦擦汗,道:“师兄,你的确是太受欢迎了。”
如风微微苦笑:“我现在才知道太受欢迎也不是一件好事,刚刚真是寸步难行。”
寒山怀疑地看着如风:“师兄,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如风得意一笑,道:“现在估计全城都知道我尉迟如风是今天中午才从书院回来的了。”
醉月和寒山狐疑,但眼前有一个问题却让他们更为着急。
“师兄,你家快到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寒山问道,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师兄的家人呢,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说话,那个传说中很严厉很威严的大将军会不会很凶?他们对自己和醉月的态度又是如何?
如风看着他们的两个紧张的表情,再看看尉迟府门前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翻翻白眼,安慰道:“你们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怕什么?再说了,他们也知道你们的存在,我早就写信来告诉他们了,你们都是我的师弟师妹,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在师兄家过一个年也是应该的啊!”
醉月再次擦擦汗:“师兄,我还是紧张,你说他们会不会嫌弃我们江湖儿女的身份?”
如风更无语了:“怎么可能,要知道我也算半个江湖人呢,嫌弃你们不就等于嫌弃我自己吗?别多想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他们等久了。”说着就率先骑马去了。
尉迟槐阳等人看见如风,果然很高兴,纷纷虚寒问暖,寒山和醉月了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第六十三章 宝贝
一顿接风宴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如风被林以蓝围着,纷纷问她书院的情况,寒山则被尉迟松围着,两人在一起谈笑,醉月和如雪也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话,面带笑意。
尉迟槐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捻捻胡子,觉得分外地悦目。
如风被林以蓝缠着无力,只好道:“娘啊,放心啦,你儿子我怎么可能吃得了亏?要问什么等有空了我再去松林院和您慢慢说也不迟啊。”
“你嫌我唠叨?”林以蓝捂住嘴巴,眼神受伤地看着如风。
如风再叹了口气,说:“娘亲啊,您想到哪里去了,好了,我和爷爷说说话了,您看爷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多寂寞啊。”心里想着自己家没有“食不语”的规矩真是失败,瞧这饭桌上多热闹啊。
尉迟槐阳微微一笑:“你们说吧,等吃完饭如风再来书房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如风点头,心里猜测着爷爷会和自己说些什么。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结束后,如风就跟着尉迟槐阳走进了书房。
两人坐下后,尉迟槐阳看了如风一会,这才疼爱地问道:“在书院还好吧?”
如风微笑:“很好的,爷爷。”
尉迟槐阳点点头:“我知道你在枫贤书院做得不错,对你的事也有耳闻,只是爷爷以为你会去洛林书院的。”
如风微微撇撇嘴,知道尉迟槐阳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他以前是洛林书院的学生,只是没读完就去从军了。
“爷爷,在枫贤书院读书,如果哪天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随时可以上战场的。”当然,如果不用上就更好了。
尉迟槐阳沉默了会,突然问道:“你在枫贤书院,晚上的时候,有……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风讶然地看着他:“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槐阳似乎很难启齿,皱着眉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如风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也不知道爷爷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尉迟槐阳陷入沉思,如风也不敢打扰,只好随意地浏览书房的布置。这里面大多数都是兵法之类的书,和一般人的书房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墙上的剑和弓箭多了点。
“唉,本来不想让你卷入的,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说服你进入洛林书院就读,没想到你还是进入了枫贤书院。”尉迟槐阳好像下定了决心,目光清明坚定地看着如风。
如风眼光闪了闪,问道:“爷爷,难道枫贤书院有什么古怪不成?”
尉迟槐阳点点头:“嗯,有这样一个传说,据说枫贤书院的那座山上有一个宝贝,据说此宝贝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能实现人的一个愿望……”
尉迟槐阳还没说完,如风就大笑出声:“爷爷,这种荒谬的传说你也信?”又不是神话故事,怎么会有那么玄妙的事?如风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什么神话里。
尉迟槐阳也没在如风大笑,严肃地说:“刚开始谁都不信,也不知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当时大家也以为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没想到被我们皇上知道了,竟然还真的派人去找,这样才引起了各方人马的注意。”
如风低声道:“那爷爷你相信世上真的有那么一颗能实现人的愿望的宝贝吗?”
尉迟槐阳也低声道:“我不相信。”
如风笑了,不过转而又疑惑地说道:“那爷爷,你和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爷爷都不相信那个无稽之谈了,但说出来又有何意义?
尉迟槐阳叹气:“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目前争夺那宝贝的人马有很多,也许还包括其他国家的,我怕其他国家会借此发生事端。其实……”他停顿了下,看着如风的脸,继续说道,“那宝贝是什么很多人也不知道,但这四个国家的皇室知道,当初之所以能够四分天下,估计和这个宝贝有关系,所以皇上才会那么重视。”
如风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一条猜测,所以引起了别人的觊觎,所以晚上的时候,枫贤书院才会有那么多的黑影出来闲逛。
“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枫贤书院?”如风赶紧追问。
尉迟槐阳答道:“它一直都在,只是最近几年消息才被人放出来。”
“那爷爷你告诉我这个干嘛?难道你也想要我加入夺宝的行动中?”如风有些疑惑。
“胡说!我巴不得你不要掺和进去呢,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目的是让你在书院的时候小心点。还有……”尉迟槐阳不说了。
如风翻翻白眼:“爷爷,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还有就是你要小心保护煜爵公子和煜宣公子。”尉迟槐阳一口气说完,眼睛盯着如风。
“为什么?”如风愕然。
“你就别问了,反正你在保护他们的同时要记得保护自己就行了,好了,你该出去了,爷爷想自己单独相处一会。”尉迟槐阳似乎不胜其扰地挥挥手。
如风见状,只好一头雾水地走了出去。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寒山正在拿出礼物给爹娘他们看。
如风微微一笑,打算不再想煜爵和煜宣的身份问题,反正他们肯定是那种人上人,看来他们一起出现在枫贤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宝贝了。
如风现在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就干脆不想了。
下午的时候如风再到松林院去,林以蓝还要问自己问题呢。
“如风,你在书院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林以蓝拉住如风的手,紧张地问。
如风摇摇头:“放心吧,娘亲,没人发现的。”
林以蓝却很难受:“可是我听说你和一个男子同房,那你的闺誉……”
如风撇撇嘴,自己快十七年的时间里没有穿过一次女装,也很少把自已当成女孩来看,而且她还上过青楼,都这样了,还有什么闺誉好说的?
不过该安慰的还是得安慰:“娘,别担心啊,和我同一个房间的人就是小时候来过我们家的煜宣啊,没事的。”
尉迟松本来一直静听的,听到这,突然C嘴说:“是那个和你比试的煜宣吗?前几年他和他哥哥还来过呢?是顺道来找你的,只是当时你还在无情剑那里,所以他们很快就走了。”
如风点点头,煜爵已经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了,在他们重逢的时候。
林以蓝却突然笑道:“如风,虽然你外表是个男子,但终归是女子,你在书院那么久,那里全部都是年轻男子,而且还是全国出类拔萃的男子,难道你和他们朝夕相处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如风看着自己娘亲八卦的脸,无可奈何地说道:“娘,你到底是想让你女儿做什么?”
“没什么,不就是趁着你还年轻,你就趁机和一个男子谈谈情,这样对自己也好啊!而且我看那煜宣和煜爵都长得很好看,你近水楼台,完全可以先得月的,我对你有信心。”林以蓝暧昧地捅捅如风的身体。
如风摇摇头,看来今天什么也谈不出了,索性就去睡一觉吧。
想到这,如风就说道:“爹,娘,我要走了,困死了,我要睡觉了。”话音未落,人已经飘出去了,无视于背后林以蓝的叫嚷。
如风回来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则消息很快就盖住了白少钧被人殴打的事情。而如风也开始忙了起来,因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递上自己的名帖。
如风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名片”,再看看一旁悠闲地喝着茶的寒山,没好气地说:“寒山,我不是说不要理会这些名帖吗?你怎么还老往我房里送?”
寒山无辜地看着如风:“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是管家让我送过来的,他不敢,所以就让我送来了。他说这些人毕竟都是越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觉得你还是看了再做决定不迟。”
如风头皮发麻,刚开始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接到名帖的时候,在爷爷的要求下,就兴冲冲地跑去了,结果一去一看,竟然发现每一家几乎都有一个或几个的妙龄女子在场,然后在场的长辈就一个劲地说着自己的女儿、侄女有多么多么地好……活生生地就是一场相亲大会。
如风现在怕极了那些女子露骨的爱慕眼神,总觉得是自己在造孽,要是以后人家姑娘非要嫁给自己怎么办?自己可没有办法让对方幸福,所以回来的时候就决定不再理会那些请柬了。
寒山却继续说道:“师兄,我知道你不想去那些老一辈的人家里,也不想去那些什么世交的家里,但这些可不同,这可是越州城了名的诗社的邀请呢,人家也只是想请你去坐坐,放心,那里一定不会有女子的。”
如风还是摇头:“我不去,不想去,我只想睡觉。”顺便把家里的剑法练熟了,昨天爷爷才把剑谱给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呢。
“哦,那难道白少钧的邀请也不去吗?”寒山笑道。
如风愕然:“他的邀请?什么意思?”如风揣测着白少钧的意图,没有发现寒山已经走出门去了。
第六十四章 邀请
如风当然有理由这么揣测,因为白少钧最近和自己的关系都很紧张,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可是现在他竟然主动示好来邀请自己去参加什么赏梅大会?
不就看个梅花吗?还偏偏要去那城郊的“落梅别院”,那里荒山野地的,冷清得不行,白少钧怎么会在那里邀请自己?而且即使他真是想对自己不利,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邀请自己去啊。
如风凝神思考了会,还是没猜出白少钧的意图。
如雪轻移莲步走进如风的书房,见如风在望着那堆请柬发呆,就轻声道:“弟弟,想什么呢?”
如风抬起头,见是如雪就笑开了:“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醉月在研究什么皮肤养生之道吗?”所以回来几天了,她都没和如雪好好谈过。
如风凑近如雪仔细打量了一下,道:“姐姐的皮肤真好,滑嫩白皙,看来真的是研究出心得来了。”
如雪笑着捏捏如风滑不留丢的脸蛋,状似含怒道:“好哇,调戏到你姐姐身上来了,你这小滑头,真的是越长越俊了,说我皮肤好,你的才好呢,要不是你是男的,姐姐我真是妒忌。”
如风左顾右盼,咦道:“姐姐,你的丫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
如雪叹气:“唉,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自从你回来后,我们家的丫鬟就无心做事了,一个个逮到机会就往你的院子里跑,香菱也是,你嘛,现在又是无心之人,所以为了不耽误人家,就没带她来了。”
如风抗议:“谁说我是无心之人?”
“看看看,你都快十七岁了,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整天虽然在外边风流快活,但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心性呢,说到要你情动可就要费劲了。对了,如风,你过二十岁后,可否就收了香菱为侍妾,我看她对你一往情深,香菱又是和我一块长大的,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如雪说着就期待地看着如风。
如风没好气地撇撇嘴:“难怪你今天有空来找我了,原来是想替我做媒来了。”心里却一阵地恶寒,晕,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也来凑热闹了,最近爷爷虽然不再说什么传宗接代、婚姻之事,也没接受媒人的提亲,但还是积极地安排“相亲大会”,就希望自己先把一个订下来。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到底肯不肯?”如雪紧追着问。
如风眼睛一转,悄声道:“姐姐,你别说我,我起码还是男的,以我的条件,也不愁老婆,可是你了?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不然怎么我们越州城的男人你一个都看不上?”如风这么问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画。
如雪沉默了,紧抓着手中的手绢,咬咬唇,本来因为涂上胭脂而显得鲜红的唇瓣现在也已经脱色了,可见她多用力。
如风一阵不舍,忙轻拍她的手背:“姐姐,不想说就不说了,唉,还是那句老话,你就挑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反正即使以后你不想嫁,我也会养你到老的,以后尉迟府是我当家。”
如雪看着如风的脸,轻声道:“不是我不想说,可是人家摆明了对我没那意思,我怎么好眼巴马地自己送上去?”
如风一听,有戏了,忙开口劝道:“姐姐,你还没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喜欢你?”
如雪苦笑:“我就是知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累了,先回去了。”说罢就急匆匆地离去,却像是被如风说出了什么心事一般。
如风看着她袅袅远去的身姿,皱皱鼻子,怎么家里的人只要一遇到不想说的事都会用自己累了作为借口?不过幸好,总算把那个什么侍妾的事搪塞过去了,如风舒了一口气。
想来想去,如风还是打算去参加那个什么赏梅大会,她倒想看看白少钧会搞些什么鬼出来。
第二天,天气寒冷,微微下了点小雪,一出门手脚就冰冷一片。
如风穿上厚厚的棉衣,虽然以她的内力完全可以不必穿那么厚的衣服,但如风却另有计较,因为在冬天,如果她穿的衣服够厚的话,自己就完全可以不必穿师父送的那件小衣,而且喉结也可以不戴,因为如风会系上围巾。
如风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全身上下舒适无比,再穿上小衣的话,还真怕自己以后胸部平平,虽然师父说不影响什么,但谁知道呢,能不穿还是不穿的好。
所以如风一路心情颇为愉悦,骑上她的惊风就单枪匹马地出城去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冷,所以一路上人还是比较少的,只是如风偶尔会看见有些华丽的马车和自己同路,刚开始如风还明所以,但这时她听见有人在叫她了。
“是如风公子吗?”如风赶紧让马停下,转头一看,一个书生模样的从马车的车窗探出头,他拱拱手笑道:“如风公子,我是博林诗社的社长向景博,有礼了。”
如风点点头,微笑地回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向社长,如风也这厢有礼了。”
向景博微微一笑,邀请道:“外边寒冷,如风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进来一起坐如何?本社长久仰如风公子大名,所以想向你讨教一番呢。”
原来是想向自己挑战的呢,如风暗想,脸上却面带笑容:“向社长,如风一介粗人,骑马就行,讨教不敢当,等到白少钧别院如风再好好向社长讨教一番如何?”
向景博想想也对,又说了几句话,也就缩回头去了。
如风微微一笑,策马而去,一路上不再停留,即使有人叫自己也当作没听到。
中途如风还为了看风景还从另一边绕远路去“落梅别院”,就为了贪看那青山上薄薄的一层薄雪,然后摘上几枚野果尝尝鲜,所以等她赶到落梅书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如风几乎是最后一个来到。
一下马,如风就看见别院的门口站了一大堆人,站在中间的正是穿着毛茸茸披风的白少钧,如风一边迎上去,一边打量那大衣,这是一件色泽纯正、柔滑无比的红色火狐狸大披风,听说整件披风是用狐狸腋下的一点毛皮制成,做成这样一件披风,不知要死多少的狐狸才制得成呢。
啧啧,如风暗叹,要是在现代这不就是犯法吗?白少钧这小子真是有钱,这件衣服是全国最好的衣服店售出的,全国仅有五件,如风本来不知道的,这还是寒山回来说的,还把那件披风描述了一番,最后说越州城的白少钧花了一千两白银买的。
再看看其他人的衣着,非富即贵,都是身穿上好的裘衣,只有如风穿着普通的棉衣,是如风仿照现代做的军大衣。
正想到这呢,就看见白少钧笑眯眯地迎上来,说道:“如风,你来了,就差你一个了。”说着还捶了如风一拳。
如风心里苦笑,承受着左肩上的痛感,看来好戏来了,一个平时和你水火不容的人突然对你笑脸相迎,你能不怀疑吗?
“我应该还没迟到吧,呵呵,中途绕了点路,所以就迟了点。”如风赶紧解释,一边还对其他人点头微笑。
“没事没事,反正也没迟到。”白少钧忙道,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如风看着其他人眼里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暗叹,看来这真的是一场鸿门宴了。
果然,互相介绍一番后,如风苦笑,原来都是那些给自己递上名帖的人,自己就刚开始见过几个,而且还是几个和爷爷爹爹有比较好交情的人,其他这些都一概回绝了。想来是这番举动得罪了他们,所以现在联合起来准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一群人也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样子,相互簇拥着热热闹闹地往里面走去,如风本来想看看旁边的景物和布置的,因为据说这里的风景非常不错,可是和她攀谈的人太多了,因此如风也没时间多看。
众人先到大厅去,那里边暖烘烘的,显然白少钧是想让人放松下来,休息一阵,然后再去赏梅。
如风看了一下,大厅布置得很简单,只是两边都有座位,是那种矮矮的桌子,要盘腿而坐,两人正好一桌,如风看了看旁边暂时还没有人和自己同坐。
如风刚刚坐下,就有人叫道:“无忧公子来了。”如风看见大家的视线都望向门口,面露期待和紧张之色。
如风好奇心大起,也跟着向外看。
不久,一位仆人带进来了一个人,此人头戴书生巾袍,一袭薄薄红衣,如玉树临风,他越来越近,仿若一股柔和的春风缓缓的袭近,如风这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美的男人,美得如画中人儿一般,他有一张艳若桃李的芙容脸,眼睛细长,媚眼如丝,眼波流转之间,被扫过的人群更加安静了,无一人出声。
一开始,如风以为是一位美女假扮的,可看真了,才知道,这是名男子,且不说他的喉结,单从他走路的姿势和他的高度,如风就知道,这是个男人。
如风仿若在欣赏一幅走动着的仕女画一般,而他行走之间还若隐若现地露出胸膛的一小片白皙的皮肤,红衣衬着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如风看着他缓缓走近,心想,这天底下原来还有这么的男子,而且长得竟然比云天泽还俊美!
这种美和云天泽是同一种类型的,也是那种Y柔的绝美,可是云天泽身上还有着的是世家公子的高贵气派,这点足矣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眼前的男子美则美已,身上却带着一股妖娆的气味,如风去过青楼几次,知道他身上有一股风尘之气,再联想到他的名字,就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风华绝代的梨园“无忧”公子。
无忧公子是近几天在越州城掀起的一股飓风,传言中他唱功厉害,演技出众,最主要的是他才华横溢,容貌绝美,是从京城来的名优,据说艳丽名满天下。
如风虽然一直窝在家里练习剑法,但该知道的事寒山和管家还是回来说的,前几天如风就知道了这无忧公子的事情,据说现在越州城很多富贵人家都以请到无忧所在的戏班子到自家唱戏为荣,而且还有人拿自己的容貌的无忧相比。
当时寒山说的时候,如风也没在意,不就一个男人嘛,自己是女人还和他计较什么。只不过如风没料到的是,在这里会碰到无忧。
想到这,如风看向白少钧,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的得意,嘴角噙着笑意。
如风一凛,看来这个无忧是针对自己的。
果然,只见白少钧笑道:“无忧公子,你就和我们越州城鼎鼎有名的才子尉迟如风一起坐吧。”
那无忧朝着如风笑了笑,明明只是一笑,却有着女子的风情无限,笑完就准备不客气地坐在如风的身边。
须知,在封建社会,等级观点还是很保守的,而尉迟家是全国有名的“将军府”,一共出过六名将军,对国家忠心耿耿,为紫罗国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尉迟府在百姓的心目中是有很大威望的。
如风是将门之后,虽然现在尉迟府人丁单薄,但如风是威武将军的唯一孙子,本身就是一个世家子弟。而无忧公子即使再名满天下,但还是一个优伶,地位低下,所以白少钧让如风和无忧一起平排而坐,就蕴含着羞辱之意,此时,在场的众人就一齐瞪大眼睛看着如风怎么处理,还有人交头接耳,眼睛流露出的是看戏的味道。
如风刚开始还没想到这一层,后来瞄到白少钧挑衅的眼神,脑筋一转,这才想明白过来。
不过如果白少钧想看自己发火或不自在的样子,那是白费心机了,如风来自现代社会,对那些等级分明的规矩本来就没放在眼里,更何况在她的眼里,无忧公子就相当于一个现代的演艺界明星,所以她反而很兴奋。
“来来来,这边坐。”如风连忙招呼道,一把拉着无忧的手。
无忧微微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含笑地坐下。刚坐下,如风就转过头来笑道:“我是尉迟如风,你叫我如风好了,无忧,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前几天刚听过你的名字呢,据说你唱戏很厉害,我最佩服那些唱戏的人了,因为我觉得很难学,而且我五音不全,就一破锣嗓子,想学都没法学。”
无忧一听,第一反应就是如风在讽刺他,可是看到如风兴奋的眼神,真诚的表情,就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听就见如风又叫道:“哎呀,天气那么冷,你怎么能只穿一件薄薄的衣衫呢,难怪你的手那么冰冷!”
话音还刚落,如风身上厚厚的青色棉衣就解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宽大的青色毛衣,自己动手披在无忧身上,把无忧显露出来的皮肤遮好。然后再倒一杯热茶,递到无忧手上,笑眯眯道:“喝吧,这个是暖身子的。”
众人齐齐地愣住了,事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无忧也愣了,想他从小就是跟着戏班子长大,不断地学习一切该学的,从五岁开始,就已经开始展露才华,容貌也隐隐露出绝色来,在班主的调教下,十三岁就开始唱戏登台,现在十六岁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名伶了。
这次来越州城巡回表演,刚一入越州城,自己的确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也很快打响了自己的名声,但几天后,就有人拿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和一个叫“尉迟如风”的人比较。自己不服气,细细打听之后,才知道尉迟如风的事迹,当时自己也是充满了不屑,想来不就是尉迟如风的身世比自己好吗?如果自己有那样的家世,那自己……
所以当白少钧找自己来的时候,自己本来就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所以才穿上红衣,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当看到众人对自己的注意后,自己就更有自信了。
来到近处,这才看到所谓的“尉迟如风”的长相。
看来是中等的个子,身上穿着一件和其他棉衣不同样式的青色棉衣,再细看他的脸,心里一震,果然是俊美!
宜男宜女的脸蛋,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黑溜溜的大眼睛,额头上一点红痣,脸上挂着如春风般的笑容。这是一张纯净而充满灵气的脸,没有大家公子自傲,虽然略带了点稚气,但这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认眼前这位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人,难怪越州城的很多少女把他视为自己的佳婿。
看着他脱下自己的棉衣给自己穿上,再看着他递过来的热茶,自己心底的冰冷似乎也随着身子变得暖和起来了。
卷一 少年不识情滋味 第065章 夜诱
“谢谢。”无忧接过如风递过来的热茶,愣愣地说了一句。
如风笑着摇摇头,仔细地盯着无忧的脸,两眼放光:“无忧,你长得真漂亮啊。”
无忧很快就镇定下来,展颜一笑,更是艳光四S:“呵呵,如风,我是个男子。”
“男子也吸引人啊,长得好就是好咯。”如风漫不经心地应和道,眼睛瞄了一眼白少钧,再不动声色地看看其他人,发现有不少都被无忧吸引住了。啧啧,那副嘴脸,比起自己的肯定猥亵了不少。
白少钧坐在上位,大声道:“如风你今日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有如此美貌的无忧公子相伴,我真是羡慕!而且你还那么怜香惜玉。”
如风把玩着桌子上的青花瓷小杯子,扬脸看着白少钧,笑道:“只要你白少爷愿意,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如风突然对眼前的一切厌烦起来,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把剑法给学了,然后再审视一下自己的武功。
这样一想,以后的时间里如风都是随意地笑着,随意地应和,和众人一起出去赏梅的时候,如风开口就吟了几首诗,让白少钧的计划胎死腹中,也让其他眼高于顶的人震了震。
“如风公子出口成诗,文思敏捷,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刚才在路上遇到的向景博拱手佩服地笑道。
如风身上穿着自己的棉衣,望望天,真希望现在马上能回去,所以只是应道:“呵呵,过奖过奖。”
再此后,凡是想刁难如风的,都被如风四两拨千斤地通过,众人无趣,白少钧更是瞪了一眼如风,恨不得把这嚣张的小子煮了吃才好。
天色渐暗,如风走近白少钧,说道:“白少爷,天色渐晚,未免家人担心,我想回去了。”
白少钧一瞪眼:“如风,难道你还记挂我们之间以前不懂事的恩怨,我这次可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如风仔细地观察白少钧皮笑R不笑的样子,暗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 还不行啊,现在真是后悔自己干嘛来这个地方,无聊死了。
但嘴上还是得应道:“怎么会呢?以前我们都是开玩笑的,同时越州人,当然得一家亲。”说着如风自己心里都觉得恶心。
白少钧果然被恶到了,瞪大眼睛看着如风道:“就是就是,如风,你那么急着回去干嘛,反正你有无忧公子相伴,我们这些人想有都不行呢。”
有人也哄笑起来,如风浅笑,看了一眼无忧美丽的脸蛋,道:“我和无忧一见如故,所以就多聊了些。”
现在的无忧穿上白少钧带来的红纱衣衫外罩银狐小袄,在满林子的随风轻摇梅花映衬下,也更显得艳丽,虽然艳丽用来形容一个男子不妥当,但如风想不出其他的词可以用来形容眼前的丽人。
如风虽为女子,也不禁为无忧赞叹,如果这无忧是女子该是多么倾国倾城啊,但他是男子,所以如果以一个男子的眼光看来,无忧长得也未免太女气了些,如风觉得自己还比他要男子气呢,想到这,如风笑了。
“笑什么呢?”无忧问道。
离如风十步之遥处,那株开得最盛的梅花树下,一丽人盈盈而立,玉手微抚着梅枝,回头朝如风浅笑。
众人都被吸引,纷纷愣住了。
如风也笑道:“‘一笑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无忧如此风采,如风倒也无词可赞颂了。”
“呵呵呵。。。。。如风真是最甜,谁不知道尉迟如风的惊才绝艳啊,现在竟然说无词了,这不是想我无忧羞死吗?”举止之间竟然有些小女儿娇态,有人看了已经流下口水愣愣地看着了。
身形修长,风流倜傥,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唇角带着温和微笑的少年,和一个正在娇笑的美丽人儿,他们身后是一开得正艳的白梅,如此美景佳人,让旁边的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如风却一阵恶寒,晕,怎么现在才看到无忧的这一面呢?刚才还以为他只是长相女气,没想到原来他的举止也有点女性化,不过这无忧的文采也真是没话说,和自己也颇谈得来。
于是众人又调笑如风和无忧,如风连连摇头,无忧只是笑着,一直到了晚上,如风还是没能脱身,只好又留下来吃了晚饭,一顿饭下来,如风也把人给认得七七八八了,吃完饭再想回去的时候,众人又不肯,非要来个秉烛夜谈,索性,在场的人都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谈论着一些如风没听过的话语,或者论论政事,所以如风倒是觉得很有趣,也就没坚持要走。
“唉,我听说春藤国和繁缕国对我国不满,现在好像在边境又蠢蠢欲动了,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向景博摇头叹息。
“希望不要打起来才好,免得惹来更多人伤亡。”有人皱眉。
“打就打呗,难不成我们紫罗国还怕他们不成?”估计有人喝高了,声音大的吓人。
“就是,反正我们紫罗国以前都是胜仗居多,更何况我们还有尉迟将军等一群经验丰富的将军呢。”有人附和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打仗毕竟对双方都不利。”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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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突然觉得这群人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今天处处为难自己,可是后来不是好了吗?想来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不懂得民生疾苦的,也其中也有很多可爱之人,他们有时候比普通百姓更关心国家大事。
这时,有人问了:“如风,你爷爷有没有说什么?会不会打仗啊?”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如风谨慎地摇头:“我现在不知道,我还不是军中之人,爷爷不会对我说这些的。”而且如风自己也清楚,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如果再有战事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上战场呢。
“哦,这样啊。”众人应了一声。
有人则问“如风,你们将军府一门忠烈,那你以后会不会从军?”
无忧也看着如风,眼睛发亮。
如风点点头,沉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国家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肯定要去的。”当然,如果用不着就更好了,唉,还是现代好啊,相对于要和平很多,在这里随时可能打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风说得没错,来,大家干一杯。”有人高声叫道。
众人回过神来,又纷纷喝起酒来,喝到酣处,白少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舞女,在大厅中央又唱又跳的,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无忧突然在如风耳边轻声道:“如风,我还以为你会去做文官呢。”
如风摇摇头,老实说:“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想做的是一只游山玩水的闲云野鹤,或者仗剑而走,快意江湖也行。”
无忧眼露羡慕,道:“我也想呢。”看着如风俊美的脸蛋,眼里闪过亮光。
如风低头喝茶,她不会饮酒的,这一屋子那么多男子,万一待会自己喝醉了,撒酒疯之类的事指不定真的干得出来,出丑不要紧,要紧的是千万不要显露出女儿身,所以她现在是滴酒不沾,谁劝都不行。
不过想了想,如风觉得自己应该把师父*酒的功夫学会才对,免得某天真的被人灌醉。
如风沉思着,没有看中央那搔首弄姿的美女。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