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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的夫子最怕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唠叨,所以赶紧道:“行了行了,回答得太好了,如风你坐下吧。”
如风这才满意地坐下,丢给白少钧一个得意的眼神,让白少钧恨得咬咬牙。
如风坐下来,又开始听着夫子讲怎么成佛的问题,讲就讲吧,为什么还一直看着自己,想着不能睡觉了,于是就开始神游,想到了西游记。这么一想,兴趣就来了,就在纸上乱画,打算把西游记给默写下来,只是这毛笔字真是不好写,虽然字小,可是写起来却很不方便,于是又动起了脑筋。
夫子大跌眼镜,没想到如风也有这么认真听课的时候,于是越讲越有信心,也不顾课内的诡异气氛了。
下课后,如风就到处去找鹅,想自己制作一只容易写的笔,可惜找不到,煜爵和煜宣就叫住自己了。
“如风,别瞎转悠了,你今天没感受到有什么特别的事?”煜宣笑嘻嘻地问。
如风想了会,决定等放假的时候找自己的师弟寒山帮忙,自己现在不能下山了。
“嗯,的确,如风,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什么事让大家那么关注你?”煜爵也接着问。
正说着,就有人过来说道:“斋长,我佩服你的勇气!”说完就走了。
如风一头雾水,眨眨眼,不解:“我没做什么啊?”
煜宣笑道:“应该就是昨晚你说的事吧,嘿嘿,据我得来的可靠消息,大家都说你想和山长断袖呢。”
如风撇撇嘴:“算了,我不管了,流言总会有过去的一天。”
煜爵紧盯着如风:“真是的流言吗?”
如风打个呵欠,踮起脚跟拍拍煜爵的肩膀,道:“爵哥哥,你就别担心了,我又不怕别人说。”
煜爵在心里嘀咕:可是我怕别人说啊,为什么不是传我和你的流言?
煜宣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道:“谁叫如风自己说自己想和山长断袖的呢?”
“真的?”煜爵皱眉,停住脚步,抓住如风的手臂。
如风被吓了一跳,急声道:“爵哥哥,你干嘛呢?”
“如风,你真的……”煜爵说不下去了,看着煜宣探究的眼光,只好作罢,“算了,我不问了。”
说着就大步走开了,煜宣留下来瞪了一眼如风,也走开了,和煜爵不同的方向。
如风嘟起嘴巴,真是莫名其妙的两人!
流言的速度是很快的,更何况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有人联想到如风当初开学的时候,似乎就是因为山长才进入枫贤书院的,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如今想来,无风不起浪,也许这次的流言是真的呢?
当天下午,木潼就得到了消息,他看着那正在弹琴的主子,欲言又止,表情是少有的挣扎。
木问尘一曲完毕,闲闲地拨着琴弦,问道:“有事就说吧。”
木潼想了想,才低声道:“主子,现在书院有一条流言,跟您有关的。”
“跟我有关的事还少吗?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理会的吗?”木问尘冷声道,面无表情。
“主子,这条流言还关系到如风。”木潼低头道。想来也是自己多事,本想不理会的,可是下山买菜的时候,偏偏被自己听到了,怕主子后知后觉,也为了提醒主子小心如风,所以还是打算冒着被主子冷眼直瞪的危险说出来了。
木问尘沉默了会,道:“说吧。”
“是,主子!有人说尉迟如风喜欢主子您,想跟您……跟您搞断袖。”话说完就紧缩头皮,闭上眼睛,半响不见动静,忍不住自嘲,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主子生气了?主子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一句话就动气?
木问尘修长的手指停止了运动,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书院,过了一会才问道:“是从哪里传出的?”
木潼轻声答:“据说是尉迟如风自己说的。”心里暗笑,看来如风这个闭门羹是吃定了,看他以后上门自己不打断他的腿,竟然敢觊觎自己如神明般的主子?
木问尘“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手指飞动,重新弹奏了起来,这次的曲子很轻快,让人听了很愉快。
木潼的眉毛耷拉了下来,想来这次对付不了如风咯!
。。。。。。
云天泽和煜爵的房里。
如风在和云天泽闲聊,煜爵出去看书去了,小青在一旁收拾东西。
过了一会,趁着小青出去洗衣服,云天泽就抓紧时间问道:“如风,据说你喜欢山长?”神情紧绷。
如风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也听说了,唉,还不是昨晚惹的祸,回来的时候就和煜宣那家伙说了一下,没想到传啊传,就传成我喜欢山长了,而且据说我还想和山长断袖。”如风也很无奈,想着书院生活又恢复了单调枯燥,所以现在一有流言,还是那么大条的流言,就马上积极起来,以狗仔队的速度来传播,现在整个书院人人皆知自己喜欢山长了。
“那你的想法呢?你真的……真的断袖?”云天泽紧追着问。
如风点头:“喜欢山长是一定的,他那么好看,那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只是断袖嘛,那是说着好玩的。”说完就随手拿起一旁盘子里的苹果,这是小青带上来的,今天小青对自己特别好,要不然如风才不敢碰云天泽的东西呢。
看着如风咔嚓咔嚓地吃着苹果的样子,云天泽有心无力,见煜爵进屋了,只好打住这个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
不久,云天泽的休息时间到了,如风见煜爵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也不想去碰壁,于是就想起了去找木问尘的事。
想到就去做,由于昨天下午不能进去,所以今天如风也没抱什么希望,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她很顺利就进去了。
虽然木潼来开门的时候还是Y沉着一张脸,但如风还是很高兴,找到木问尘后,就直接道:“昨天你们去哪了?我都进不来。”
木问尘正在看书,见状就放下书本,回答道:“先不说这个,如风,你今天有事吗?”
如风讶然,见木问尘的态度比以前好那么多,忍不住受宠若惊,道:“山长,你今天怎么对我那么好?”
木问尘没有回答,直接看着一旁的木潼,吩咐道:“你去拿些如风喜欢吃的糕点来。”
如风一听,更加惊讶了,见木问尘黑如宝石的漂亮眼睛盯着自己,就忍不住一阵心慌,想到了那条流言。
木问尘紧盯着如风,说道:“你今天找我有事?”眼里闪过一抹蓝光。
如风手在桌子上乱摸,摇头道:“没事没事。”
再一看木问尘的眼睛,忍不住补充道:“山长,你的眼睛有时候真的可以看见蓝光呢。”
木问尘这次回答了,没有像上次一样逃避过去:“我的母……母亲有一双蓝眼睛。”
如风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你是混血儿,难怪那么聪明,那么好看!”想来他的母亲应该是石楠国的人,石楠国在紫罗国的北部,那里的人普遍生得高大,高鼻深目,五官深刻,其中也不乏有蓝眼睛的人,只是如风一次都没见过。
木问尘看着如风白皙漂亮的脸蛋,想着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才是真正的好看呢。不过转念一想,脸又沉寂了下来,莫不是小家伙是因为自己的脸蛋才对自己那么感兴趣的?这样一想,木问尘就重新拿起书本来看了。
如风见状,也不以为意,一是因为,木问尘经常不理自己,二是因为木潼很快就端来糕点了,所以如风就和往常一样自得其乐了。
当天晚上,如风是和木问尘一起用饭的,她还说了书院最近两天发生的事。如风走的时候,心情是愉快的。只是,从头到尾,她和木问尘都忘记了上次木问尘要如风当他弟弟的事情。
此后的日子,如风是上午上课,下午和云天泽聊聊天,傍晚就去木问尘那里蹭饭吃。
渐渐的,云天泽的病好了,身体比以前也好了一些,小青也下山了,流言由于当事人的无动于衷,也渐渐地止息了。
趁着放假的时候下山,如风找到了寒山,跟他说了笔的事情,然后再随口说了一句想自己写小说,寒山就捣鼓了出了书店的计划,如风趁着有空,也帮忙出主意。
不久,寒山就告诉如风,她要的自来墨笔已经做好了,可以在纸上写很小的字,而书店的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如风兴致勃勃地把脑子里的故事都写出来,上课的时候再也没有打过瞌睡了,让很诸位夫子满意不已,虽然每次要如风回答问题的时候都要重复一遍。
第六十一章 放假
放学的路上,四人行,虽然穿着同样颜色地方衣服,但其姿色各有千秋,文雅高贵如煜爵,绝美温柔如天泽,貌比潘安如如风,邪魅不羁如煜宣,让众人炫眼不已,看得目不暇接,连周围的风景都生色了不少。
“如风,最近忙什么呢?上课那么认真!”由于煜爵和云天泽坐在如风和煜宣的前面,所以上课的时候,煜爵很少能睦到如风在后面捣鼓着什么。
如风扬扬眉,得意道:“我在进行一项创作!”
一旁的煜宣嗤笑一声:“创作?他在浪费墨水。”
如风瞪眼:“你管得着吗?你妒忌我的写作才能!”
云天泽展开折扇,慢慢地摇着,不加入他们的斗争,四人之中,他一向都很安静,偶尔才C一两句,但都是精辟之语,或者他C话后,就意味着这个话题的结束了。
如风嫉妒地瞪着云天泽的折扇,扇柄和扇骨都是用象牙制成的,须知象牙质地细密坚韧,便于雕刻,并可染色,是非常名贵的制扇用料。云天泽富有已经不是新闻,也曾经因此遭过贼,但此刻如风妒忌的不是他的象牙材料,因为还是有一些富人可以用得起的,如风妒忌的是云天泽折扇上面的绘面。
那是煜宣的作品,自从参加了“画赛”后,煜宣的作品就在湘州城出名了,很多人都来求画,但煜宣什么都不缺,人也懒,所以没有一个人成功的,于是就有了“白金难求煜宣画”的说法。
当时如风从此看到了商机,就磨蹭着要煜宣给她画画。本来煜宣很高兴的,还颇为得意地准备大展身手,结果无意中听到如风要拿去卖后,脸色立马就变了,死都不肯画。当时云天泽正好躺在如风的床铺,颇为悠闲地摇着眼前的折扇,煜宣一气之下,就拿了云天泽的折扇,在上面画了一幅树下如风仰望小鸟图,里面的男子和如风七八分的相像,意为“欲求而不得”。
这让如风看了气极,偏偏云天泽还颇为喜欢,都深秋了,还老是拿出来摇,宣称里面的如风画得好哇。
想到这,如风气哼哼地说:“天泽,别摇了,免得惹来小偷,瞧你,这扇子真是值钱!”如风再看看那扇子,人家柄梁上、中、下部分还嵌有雕花玳瑁,卷云勾莲琥珀及雕夔龙嵌玳瑁护托,下面还吊着一个玉石扇坠。啧啧,这把扇子的价值真的够一个普通人家吃上那么一两年了。如风看的真恨不得抢过来才好。
“呵呵,要不就送给你?”云天泽第五十一次提出。
“别送!省得他拿去卖了。”煜宣阻止。
“不要!我自己写小说去赚钱。”如风很有骨气地摇头。
一旁的煜爵很无奈,怎么他每次问问题,如风和煜宣都会扯到其他方面去?明胆他刚才问的是如风最近在忙什么,没想到现在就马上谈到扇子的问题去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如风眼珠子一转,兴冲冲地偷跑出了书院,回来的时候手上也拿着一把扇子,在煜宣眼前晃悠。
这是一把麦秆扇,以麦秆编成扁带,如脸盆大小,用竹片两面夹之为柄,麦色金黄而润,轻灵便捷,中心贴五色绫缎为一小圈,一侧绣着一幅书生狂傲图,另一侧用白线绣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几个小字,字体俊逸洒脱,一看就知道是如风的字迹。
“怎么样?这扇子好看吧?”如风得意地在煜宣和云天泽面前炫耀。
煜宣嗤之以鼻:“就你这扇子,也才几文钱,炫耀个什么劲哦。”
如风高兴地笑道:“我是穷人,我当然要用符合我能力的扇子了,这扇子虽说是用麦秆做的,那瞧着这精美的程度,最主要的是,这图,这字,可是全国著名的、跳舞最好看的明星舞烟给我绣的呀,瞧,这身价不就出来了吗?”
“你又去找舞烟了?你不是说不去了吗?”云天泽突然沉着脸问。
如风摇着扇子,答道:“我这不是偷偷去的吗?晚上舞烟肯定没空,但白天就有了,所以我就找去了。唉,我在湘州城就认识那么几个女的,本来想找我师妹的,可是她拿针炙的针可以,拿绣花针就不行了,想当初在山上的时候,还是我帮她缝的裂缝呢,手艺比我的还烂!”
“不管如何,以后那地方你还是少去为好。”云天泽强调,煜爵也正好出来听到,附和地点头。
如风撇撇嘴,想当初还是他们把自己拉进去的呢,现在就忘记了。
“听到了吗?”煜爵亲昵地捏捏如风鼻子。
如风推掉他的手,皱皱鼻子,嚷道:“知道了知道了,别捏,待会捏塌了,这么挺直的鼻梁塌了可惜。”
众人齐笑。
自此,云天泽摇着他的富贵扇,如风摇着她的麦秆扇,倒成了校园的一景。
书院快要放假的时候,寒山的药善店和书坊已经开得红红火火。
食为天药膳店针对的客人是中层阶级人士,最出各的招牌菜是叫花J,按如风的手法,再在里面放入J丁、瘦猪R、虾仁、熟火腿丁、香菇丁等,香味浓郁,原汁原味,营养丰富,深受众人喜欢,起码枫贤书院的学生就喜欢在放假的时候买一只回去吃。
因为如风在书院里发了优惠券,可以打九折,所以放假的时候,很多学生都愿意到“食为天药膳店”去吃一顿,虽然价格有点贵,但这里的人多是有钱的主,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现在冬日里又推出了火锅套餐,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已经开了一个分店了。
而博雅书坊则开在离枫贤书院和洛林书院不远的地方,挨近食为天药膳店,两个店只隔了一条街。博雅书坊有两层,装饰以淡雅为主,一楼卖书,各种各样的都有,还兼卖笔墨纸砚,当然你交上一定的押金,你也可以租书,按天来算钱;二楼设有读书室,分有男女两室,女的那间比较小。
紫罗国的大家闺秀都颇为知书达理,学的东西也多,所以也有女子出来买书的,只是看书的比较少,其实寒山设有女子读书室主要是为了方便如风和自己、醉月见面,他们经常在那里讨论问题。
博雅最大的特色是那里的笔很新奇。
有鹅毛笔,经过处理后即可削切笔尖,使用时要先沾墨水才能书写。鹅毛笔杆能吸附墨水,在书写时能因毛细作用而有持续供水的效果。这个如风喜欢,因为如风写的字小,所以她的笔是乌鸦毛做成的,为此煜宣还嘲笑她会倒霉的。
有铅笔,用水冲洗矿物石墨,使石墨变成石墨粉,然后同硫磺、松香等混合,再将这种混合物在条,外边再用两条木条对好、粘合,就成了简易的铅笔,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好用,但也颇和如风的心意。
这两种笔推出后,不久就受到了学生们的欢迎,因为上课记笔记很方便。
还有一大特色是,那里有很多小说,比如《西游记》,非常地火热,当然,那是连载小说,因为如风还没写完。此外还有很多通俗小说,言情小说更是少女们的最爱,如风脑子里很多经典的桥段,她每每就是把大致意思告诉寒山,寒山再找人把故事丰满,然后一本小说就出来了。
因此,根据分成,如风得到了两层的利润,成为了一个小富翁。为此,如风在煜宣面前是大大地扬眉吐气了。
“嘿嘿,现在咱家也有钱了,煜宣,我请你去‘食为天’吃叫花J好不好,我出叫花J的钱,你出其他菜的钱。”如风数着自己钱庄里的钱,高兴地说。
“哼哼,难得我们一毛不拔的铁公J今天要拔毛,那我可要叫上他们两个才行。”煜宣也不在意,放下手中的画笔,审视了一番后才回答。
如风挥挥手,大方地说:“去吧去吧,我本来就要叫上爵哥哥和天泽的。”事实上,她还想叫上木问尘,可是怕他们三个不自在,所以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某天,在木问尘家吃饭的时候,这时天气已经转冷了,如风看着眼前的饭菜,叹道:“我马上要回去过冬了,唉,会有好长时间不能见你了,怎么办?我会想念你的。”说着还转过去看着木潼,道:“我也会想念你的——想念你的菜。”
木潼嘴角抽搐,木问尘的表情一滞,拧眉道:“你要回家?不能不回吗?”
如风摇摇头:“不行,已经八个月没见家人了,而且还要一起过年。”如风没说的是,家人从上个月开始就来信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了,想着他们兴奋盼望的样子,如风也就归心似箭了。
“哦。”木问尘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重新举起筷子吃饭。
如风很失望,本来还想问他是否回家过年,想趁机知道多一点他的事情,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如风都没有什么机会了解,木问尘的家世,一是因为木问尘平时就不多话,都是如风在说;二是因为如风也不想问,其他人也不知道,只知道木问尘家应该很有权势。
唉,还有十天就要回家了,自己还没知道他家在哪里呢,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真是失败!如风心里想着,吃饭也心不在焉,没有了平日里的“狠劲”,这让木潼侧目。
离开的时候,如风恋恋不舍,一再地磨蹭,没有理会木潼频频的暗示。
“……山长……”如风颇为扭捏地唤了一声,见木问尘专注地看着自己,心跳顿时加快了,“问尘,我……我……”话不是说不出口。
如风的这个样子别说木问尘,就是木潼都没见过,所以两人就很好奇地看着如风。
如风眼睛一转,道:“木潼先出去啦。”
木潼本来还不肯,但见自己主子看过来的眼神,忙走出去,但还在门口细听。
如风见木潼走后,压力顿减,一口气说完:“问尘,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说完就直愣愣地盯着木问尘看,不放过他的丝毫反应。
木问尘很是惊讶,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认真地盯着如风的眼睛,半响,才道:“可以。”
如风顿时喜出望外,生怕木问尘后悔,立即冲过去狠狠地撞进木问尘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背部。然后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带着一点点檀香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让她心神一颤,再细细地感受着这个宽厚的怀抱,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两人依偎了好一会,如风不主动离开,木问尘也不催,只是慢慢地,木问尘的手在如风的黑发上摸了几下。如风一震,手臂揽得更紧了。
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来做这个动作的,在木问尘的怀里,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娇小,感觉到了他的高大,这给她带来了一种安全感,这种感觉很陌生,所以她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你,好好回去过年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木问尘轻声道。
如风点点脑袋,又继续在他怀里磨蹭。
而此时门外的木潼却双手抱头,跑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上不断地撞,心里在不断地呐喊:天啊,他们的那个姿势!断袖啊,断袖啊——这下该怎么办?原来主子一直都不近女色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晴天霹雳!这个认知让一向沉稳的木潼华丽丽地被雷到了。
呜呜……都是……都是如风的错!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木潼很快就振作起来,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面抗敌,不让如风和主子有任何身体上接触,坚决把主子从歧途上拉出来。
这样一想,木潼全身又充满了斗志,自从“退休”后,他已经很久没那么兴奋过了,他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另一个目标!
而不知情的如风此时还沉醉在木问尘难得的温柔里,不知道已经有人把自己当成有毒的细菌来看了。
那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如风是飘回去的,连澡都忘记了洗了,只知道自己很高兴。
煜宣皱眉看了她半天,不久就撇撇嘴,打算不理会她了。
随着放假时间的临近,如风他们相当于期末考试的测试也开始了,一个个忙着天昏地暗,痛并快乐着啊!毕竟每考完一科就意味着离回家的日子又近了一些。
别看书院里的学生平时大都是很沉稳的样子,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离开家那么久,所以就格外的想念,也就归心似箭了,所以准备起考试来,虽然嘴里抱怨连连,但还是很有干劲的。
在忙碌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风这十天也没有时间再去木问尘那里一趟,因为她平日里忙着写小说,所以她考试的准备就要比别人花多时间,更别提她还要保住自己第一名的位置了。
再一次的,如风感谢自己高超的记忆力,因为这让她省了很多时间。
十天后,是回家的日子了。书院里的学生都忙着收拾行李,这个时候,成绩不用考虑了,早点回去才是真理。
住宿区里忙得热火朝天,同窗之间打着招呼,看是不是同路的好一块儿回,山下书院的大门口,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那是来接送的仆人。
如风趁着有时间,就忙里偷闲地路去木问尘那里,说了一通告别的话,总算心满意足地走了。
回到宿舍,看到煜爵和煜宣,又开始伤感起来,唉,会有两个多月的时候见不到他们了。由于煜爵和煜宣住在京城,要往北上,和如风完全不同路,所以如风在这里就表现出伤感了。
煜爵和煜宣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如见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心都柔软了一块,尤其是煜爵。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见面的,如果我们能争取去轻州外公家的话,到时经过越州,我们就去看你好不好?”煜爵摸摸如风脑袋,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如风三岁时候的情景,那时离别的时候,自己还能把小小的如风抱在怀里,现在……十三年过去了,如风也长大了,他想抱还得如风同意呢。
煜爵这样一说,如风心里就好受了点,想来还是有机会见面的,也就放开了,立马转到其他话题去了。
煜爵和煜宣看着如风兴高采烈收拾行李的样子,面面相觑,无语,刚才那伤感的样子哪去了?
回家的时候,如风带上寒山和醉月,总要带回去给家人看看嘛。而且她和云天泽、容忆影有一大半的路是相同的,所以可以一起走。
云天泽照样是华丽丽的排场,身后有很多黑衣人,如风和醉月、寒山、容忆影一辆马车,寒山和容忆影轮流赶车,本来容忆影是不肯和如风一道坐马车的,他想骑马,可是现在天冷风大,所以只好被如风拉了进去。
当然,偶尔如风还是到云天泽那里去奢侈一下的,大家一路说说笑笑,赶车也不觉得辛苦。
众人一路无事,偶尔有不长眼的毛贼也被如风和那群黑衣人打发了。直到到了岔路口,众人才分开各自走。
第六十二章 报复
和云天泽他们分开后,如风他们一步步地接近越州城,越州城地处南方,冬天并不太冷,而坐了几天的马车,如风就不耐烦了,非要自己骑马不可,弄到后来,他们三人已经丢弃了马车,全部改为骑马了。
但即使这样,速度也快不了多少,因为醉月的身体不是特别好,又没有内力,所以隔一两个时辰就要休息一趟。而且醉月秉着医者的精神,在住宿的时候,她还要为人看病。
如此一来,速度自然不快,所以现在,本来只有两天的路程,却走了三天还没到。
如风有些不耐烦了,这样慢吞吞地走不是她的风格,而且她心里还有别的计较。
“师兄,是我不好,都是我拖累了你们。”醉月很内疚,秀丽的脸上一片不安。
如风笑着摇摇头:“没事,你们慢慢走吧,救死扶伤是好事,只是师兄我要提早回城干一件事,现在离越州还剩下半天的路程了,我就快马加鞭地赶回去,做完我要做的事后,我再赶回来和你们汇合,然后再一起进城。”
寒山和醉月不解,如风却道:“别想了,反正这种事不好让你们知道,这样吧,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在城门口等你们,有突发事件我们再信鸽联系。”如风说着再交代了一番,“寒山,醉月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再说多几句后,如风就骑上马,策马而去。
寒山看着如风离去的身影,转头看着旁边的醉月,道:“师兄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提前回去?”
醉月也不解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师兄的……”后面的话寒山没有说出口,可是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醉月嘴角含笑:“是师兄的什么?”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气,“你有话就直说!”
寒山恢复平常的样子,摸摸下巴,轻笑道:“不就是师兄的心上人吗?”
醉月看着他的笑脸,沉声道:“我和师兄就只有师兄妹的感情,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你不要乱猜,反正师兄的心上人绝对不会是我。”说罢就转身走进客栈。
寒山精神一震,紧随其后,追问道:“你真的不喜欢师兄?那你以前和醉竹怎么老是看着师兄脸红?”
醉月没好气地回答:“你烦不烦啊,我和醉竹怎么想关你什么事?”
寒山止步站在醉月的房门口,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容:只要师兄不喜欢醉月就好,这样我还是有机会的。
如风一路策马狂奔,硬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回到越州城。她趁着城门快关的时候才进去的,而且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把脸遮了大半,腰间还挂着一把连鞘的破剑。
进城之后,她没有回将军府,反而去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因为她的形象打扮都像一个江湖人,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什么。
如风休息了一会后,蒙上黑纱,就趁着夜色,悄悄去了飞仙阁,在后院抓到一个龟奴,用布蒙上他的嘴巴,压低声音道:“别慌,说,白少钧今晚有没有来这里?我现在放开你,你敢叫的话,我就一刀捅死你!”说完还来一个恶狠狠的威胁。
那龟奴全身颤抖,慌忙点头,如风这才放开他,只见龟奴低声道:“昨晚没来,今晚也是一直没见到人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不来。”
如风见得到自己想要的,也就放开了他。然后她再如法炮制,抓住了其他几个人问后,终于知道白少钧今晚刚来,现在正在房里寻欢作乐。
如风于是只好在飞仙阁的外边耐心地等待着。
一个人坐屋顶上,夜里的空气清冷,还带着寒冷,看了看乌黑一片的天空,如风摸摸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裳,现在才是夜里的八点钟左右,还早呢,估计那白少钧没那么快出来,于是就打算回将军府看看。
认准方向后,如风施展轻功,在路上飞奔,很快就回到了将军府。
如风也没打算进去,在门口转悠了一会,下定决心,避开府里夜巡的侍卫,先到爷爷屋顶上去看看,小心地揭开一块瓦片,半眯起眼往里看了看,就看见十个月没见的尉迟槐阳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衣,还不时地咳嗽几下。
如风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想了想,就把瓦片小心放回原处,接着再去看爹娘。
烛光下,林以蓝在绣着什么东西,尉迟松在看着书。
过了一会,如风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林以蓝突然开口:“如风明天就该回来了吧?”
尉迟松应了一声:“嗯,最迟后天早上就该到了,唉,人家只要五天就可以回来了,她倒好,现在七天了还没到,那刺史府的白少爷不是和如风一个书院吗?人家前天就回到了,也不知道她在路上磨蹭些什么?”
林以蓝拿针撩撩左鬓的发丝,说道:“不是说她的师弟和师妹也会跟着回来吗?人多,估计就在路上耽搁了。”尉迟松点点头:“嗯,大概是这样。如风啊——”他长叹一口气,“如果真是我们的儿子就好了,那么优秀!可是她毕竟——唉。”
林以蓝也连连点头:“可惜生错了性别。”
两人一起长叹。
如风撅起嘴巴,一气之下就干脆不看了,真是的,自己是女的有什么不好,值得让你们那么唉声叹气的吗?
如风心里气嘟嘟的,但还是没忘记去姐姐如雪的房里,里面灯光还亮着,如风小心看下去,却发现房里只有如雪一人,她正在画画,旁边一个侍女丫鬟都没有。
如风凝目望去,因为有点远,所以看不太清她在画些什么,现在也已经收尾了,如雪正站在桌子前欣赏,如风赶紧跑去另一边,正好在画的上面,所以看得比较方便,但距离也不近,只知道是一个男人的模样。
“莫不成是在画我?”如风心里沾沾自喜,但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自己只是她的弟弟,她怎么可能半夜三更不睡觉就为画自己弟弟?用一般的理论来推断,这一定是在画她的心上人。
想到这,如风的两眼放光,更加专注的望去,却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头束金冠的年轻人,长身而立,手摇折扇,五官看得不是很清,但却很有神韵,如风总觉得有些面熟,此刻她真是恨不得自己钻进这个小D好去看清楚才好。
如风正在凝神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女声,“小姐,夜深了,您该睡觉了。”
如风见如雪很慌忙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把画卷收起,然后拉开床底下的一个箱子,把那画卷放下去,这才慢吞吞地脱衣睡觉。
如风见状,就把瓦片放回原处,看了一眼后那树上的Y暗处,然后小心地避开府里的侍卫,直接到飞仙阁等候。
如风走后不久,一条黑影就钻进了尉迟槐阳的书房,沉声道:“老爷,刚才有一个蒙面人在屋顶上查探,先后看了老爷和少爷,小小姐的房间。看样子他对我们府里的地形很熟悉,而且武功奇高,我估计他已经发现我了,可是他没有声张,我看他没什么恶意,所以就没和他交手。”
尉迟槐阳若有所思:“我们这里是经常有人来光顾,是那些人吗?”
“回老爷,不像是那些人,我看他的身形,是个年轻人,看身形倒有几分像小少爷,可是小少爷不是还没回来吗?而且我想去追,他就把我摆脱了。”黑影继续答道。
“算了,你出去吧,该来的都躲不过。”尉迟槐阳长叹一声。
黑影闻言,迅速地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如风刚回去不久,再等了一会,就看见白少钧醉醺醺地出来了,他的旁边有一堆人簇拥着。
如风撇撇嘴,这家伙,还说怎么怎么喜欢舞烟,可是还不照样来这里寻欢作乐?真的不可靠!
一路跟随,等到一个偏僻处的时候,如风就放倒那班侍卫,然后给白少钧套上一个布袋,接着就像打沙包一样对着白少钧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那白少钧想挣扎,却也只能闷哼几声,他根本就不是如风的对手。
如风觉得打够了,就把布袋打开,露出了白少钧猪头一样的脸,如风探了探,还有气,唉,摸着他红红绿绿的脸,如风摇摇头:第一次打人,看来力道还是控制得不好啊。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凑到白少钧的鼻子底下,晃了晃,这样依次让其他人都闻了闻,然后把他们全部都拖出巷子外边,还把怀里事先写好的一张白纸贴到墙上。
如风动作迅速,目标明确,做完这一切后,很快就扬长而去。
回到客栈后,如风美美地睡上一觉,天亮的时候在大堂下边吃早餐,再边听着八卦,心情异常地愉快。
“听说了吗?刺史的儿子白少钧昨晚从青楼回来遇到仇家了,被人暴打了一顿,哎哟,那脸啊,我估计连他亲爹都不认识了!”这不,离如风不远的桌子上,一个中年大叔说道。
“是哪个仇家啊?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有人问道。
那中年大叔很得意:“问我就知道了,我今天早上起早,正好经过那条巷子,把那白纸上的字都看了一遍,原来那白少钧在枫贤书院就不安分,有一次在街上还调戏了一个漂亮姑娘,结果人家姑娘有靠山,当时就撂下狠话说会来报复的,没想的现在报应就来了!现在据说刺史大人很震怒了,却又无可奈何,连人都抓不到。”
“切,白少钧调戏姑娘的事还少吗?我们越州城漂亮一点的姑娘见他都得绕道走,唉,你说我们越州城的刺史大人人也不坏啊,怎么就生出那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来?”
“宠出来的呗,就那么一个独苗,能不宝贝吗?这不,连枫贤书院都是靠他老爹的关系才能进去的。”一个似乎颇知道内情的人C嘴。
顿时,大堂里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把白少钧干过的事都说了一遍,如风摇摇头,摸摸自己头上戴着的斗笠,看来那白少钧真的是色性不改,都喜欢调戏人家姑娘家。
如风正准备退房离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知道尉迟如风不?”
如风正要站起来的身子一顿,又重新坐下,竖起耳朵仔细听。
“怎么可能不知道?尉迟如风不是尉迟将军的孙子吗?说起来,他爷爷也和刺史一个品级,大家都是大官,可是人家尉迟公子就是不一样,从小有才名,现在到了枫贤书院,还为我们越州城的人争了面子,得到了‘四大才子之首’的称号,你说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一个大嗓门朗朗说道。
“就是,而且尉迟公子长得还那么好看,真是神仙似的人物,他对人一笑哟,哎呀,全城的姑娘都被他笑晕了……”
“就是就是,而且人家还乐于助人……”
…………
如风听不下去了,即使她喜欢人家的夸赞,但也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那个被说得此人只有天上有的完美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不过心里倒是很愉悦就是了。
所以本来她准备出城去等的,但现在她决定离这里远点。
出了城门后,如风到城门外的小树林里吹了声口哨,她的马儿惊风就跑了出来,如风亲热地摸摸它的脑袋,要不是怕别人认出这是自己的马,她才不想和惊风分开呢,毕竟在书院的时候,她就一直把它养在书院专门养马的地方,也只有S箭或骑术课的时候可以见到它,这次回家,惊风可是乐坏了,一路狂奔。
在离越州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如风等到了寒山和醉月。
“师兄,你到底回去干了什么事啊?”寒山连连追问。
如风不胜其扰,道:“没什么,不就教训了一个人吗?没多大的事。”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也不管越州城现在传得如火如荼的谣言。
寒山碰了壁,就只好摸摸鼻子,策马来到醉月身边,讨好道:“醉月,你待会进城记得戴上面纱啊?”
醉月也不耐烦,应道:“知道了,你烦不烦啊?都说了几遍了,你以为我有痴呆症还是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儿?”
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