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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又坐到我旁边来和我说话。
从栖凤楼开张以来,清尘就搬到这里来住,平时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回家。
“风主子身子还好吗?”他和依风感情很亲近,每次我来他都要问一通。
“这几天还行,那个小p孩没怎么折腾。”也邪了门了,依风那个肚子我不能摸,只要我一摸,里面就连踢带踹的折腾,别人摸就没事,弄得我很没面子,恨的我暗地咬牙,估计生出来也是个冤家。
“我听刘师傅说怀孕的人喝鱼汤好,我已经煲上了一份,一会你回家了给风主子带上。”
“咳……咳咳……”旁边那个女人忽然大咳了起来,我和清尘忙回头看,她正弯着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清尘冲过去,倒了杯茶水送到她嘴边,她接过去,一口气喝了。
我也过去,帮她拍拍后背。
她这才顺过气来。
“不好意思,吃得太急了。”
“呵呵,慢慢吃,不用急。”我对她笑笑,又对清尘说:“去给这位小姐盛碗汤来。”
“啊,不用了,谢谢!”她连声推辞。
“没事,这汤不要钱,白送的。”
“你就是栖凤楼的老板吧?”她放下筷子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
“怪不得栖凤楼生意一直很不错呢,老板果然不简单。”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的细打量了我一番。
“呵呵,都是大家捧场。”
“在下俞锦,请教老板贵姓芳名。”
“在下袁惜。”
“袁老板若不嫌弃,以后我也多多来捧场。”她说的很真诚。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我大喜,没想到一碗鱼汤还弄来个回头客。
说话间,清尘端了鱼汤上来了。
“好喝,比我家的厨子做的好多了,栖凤楼果然名不虚传。”她喝了一口,连声称赞。
“那是,我这栖凤楼可不是吹出来的。”我得意的说。
又说了一些客套应付话,俞锦也吃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拎了鱼汤,我也悠悠的回了家。
“今天又去哪逛了?”依风见我回去,迎出了门。
将鱼汤递给旁边的小丫环,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去栖凤楼了,教清尘做了几道菜。清尘熬了鱼汤给你,一会你得多喝点。”
“恩,这几天生意还行吗?”
“挺好的。”扶他坐在椅子上,我摸上他那圆乎乎的肚子,不出所料,里面又开始闹腾了。
“快别摸了,好不容易安生了一天。”依风将我的手攥住,横了我一眼。
“嘻嘻,这小家伙真有意思,没生出来呢,就会认人了。”我用脚勾过一把椅子,坐在依风面前,把耳朵俯在依风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它才多大啊,就会认人,净瞎说。”依风抚着我的头发,温润的看着我笑。
“哎,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生出来象谁?”如果象我,会很可爱,如果象依风,会很漂亮。
“不象你就象我呗。”依风这句话相当的实事求是。
“人家说小孩出生后的第一眼看见谁,以后长得就象谁。”
“又瞎说,一般小孩生出来的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大夫。”
“那咱得找个长得俊的大夫给它接生。”
“你呀,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嘿嘿,我也是为了咱孩子的质量着想。”
看着他那圆鼓鼓的大肚子,感慨万千。
这九个月陪他一路走来,他吃过的苦头一一看在眼里。
这个孩子比较难缠,依风从中秋一直吐,直到整个冬天过完了情况才好了起来,好不容易不吐了,肚子又大了,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洗澡穿衣都得让人帮忙。
我庆幸自己逃过了这一劫,又唏嘘依风受这个苦。
“风,再过一个月这个小东西就出世了。”轻轻摸着他那个大肚子,果然肚皮又动了。
“是啊,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依风眼睛闪闪发亮。
“男孩女孩都好,你希望是什么啊?”
“我希望是个女孩,长大了可以保护弟弟妹妹。”
“嘿嘿,不用了,咱家就要这一个,以后不生了。”孩子多了不好养,再来个兄弟姐妹阋墙那就要了命了。
“就要一个,不行,没有兄弟姐妹太孤单了。”依风持反对意见。
“不想你那么辛苦,咱就要这一个,等它长大了,把生意交给它,咱俩就浪迹天地中,寄情山水间。”
“想得还挺美。”
“你不想吗?难道咱俩在辈子光为了儿女活啊。”我可不想为儿女作马牛。
“等孩子大了再说吧,我现在就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是啊,也不知道这个胎位正没正过来啊。”请老女人看过好几次了,她都说“不好说”,我估摸着可能还是不太正。
风和日丽,真是个好天气啊,我漫步街头,心情大好。
哼着小曲,一路张望,遛达进了栖凤楼。
“哟,黄昏小姐来啦。”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抬头仰望,桃花眼凌晨倚在二楼的窗户边望着我笑呢,不甘示弱,出口讽刺:“哪阵香风把你这片桃花又吹来了?”
“你叫我什么?”凌晨居高临下问我道。
“天生桃花眼,一生桃花运,再加上公子你长得这么艳丽动人,真是当之无愧的桃花啊。”我边说边走进栖凤楼。
凌晨慵懒的靠在窗边,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我。
“你确定艳丽动人这个词很适合我吗”
“适合的很啊,要是你再弄身桃红色衣服穿上,那就更对景了。”
“那就得请弱水三千的老板帮忙设计一套了。”
“好说好说,都是江湖儿女,我一定尽力为凌晨公子锦上添花。”嗯?他怎么知道我是弱水三千的老板,莫非他调查过我?这样的话,他不是也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那岂不是穿帮啦?
就算他没调查过,这句话一出口,也是不打自招了。
“弱水三千的老板什么时候改姓黄了呢?”
“昨天啊,凌晨公子人品出众,我想只有‘黄色’才可与之相衬,索性就改姓黄了。”看他这个样子,一付吊郎当的,也不象个好人,浪荡公子一个。
“真可惜啊,在下最不喜欢黄色了。”凌晨皮笑R不笑的看着我。
“夫人,夫人……”清尘的叫声从楼下传来。
“听见了,我这就下去。”我冲楼下喊了一声。
凌晨的笑凝结在了脸上:“你成亲了?”
“当然了。凌晨公子请自便,我有事先下去了。”我告辞,转身下了楼。
最无耻的人
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充耳不闻,径直下了楼。
拐进厨房,清尘已经准备好了所用的菜蔬。
系好围裙,洗净手,清尘也乖乖的站到我身边,一切准备就绪。
“这道菜呢,叫爆炒腰花。主料是猪腰子,配料有笋片、木耳。这道菜的关键有两个:一是腰花的切法,二是腰花的火候。”
“首先要处理的是腰子,先要把腰臊去掉,腰臊就是这层白膜,要是没去干净的话,这道菜就不堪入口了。然后用清水将腰子洗净,加入醋或料酒泡一刻钟左右,这样做呢腰花没有腥味,而且很脆口。”我拿过腰子,一剖两半,去掉腰臊,冲洗了好几遍,用醋泡上。
这里好多原料都没有,我按照记忆自己瞎倒腾了一部分,有味道差不多的,也有差好多的,凑合用了,不过象味精J精这样实在不会做的,也就没办法了。
“接下来是切腰花,一般来说腰花切成菊花状和佛手状的较多,这主要是靠刀功。”估计着时间差不多,我捞出腰子,把两个腰花菊花状,佛手状各切一个。
“然后将腰花加入酱油入味,再用淀粉扮匀,放一边备用。笋片、木耳用沸水淖一下,酱油、盐、料酒、清汤、淀粉调成芡汁。”清尘也上手,帮我把一切弄好。
“油在旺火上烧至九成热时,将腰花倒进去,一看到它卷缩成麦穗状的时候捞出来,这时动作要快,锅里留点油,烧至六成热时,把蒜片、葱末、姜末放进去煸炒,再将冬笋片、木耳炒一下,倒入芡汁,再把腰花放进去,迅速颠几下,淋上麻油就可以出锅了。”
将菜倒进盘子里,大功告成。
清尘拿过两双筷子,递给我一双,各自挟了一块尝味道。
腰花鲜嫩,造形美观,味道醇厚,滑润不腻,完全符合菜谱所说的。
“该你了。”我端着盘子,站到一边,边吃边看清尘做。
才吃了没两口,手中一空,盘子不翼而飞,手中的筷子也随即被抽走。
我大吃一惊,忙扭头看,桃花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厨房,正站在我身后,美滋滋的放了一块腰花入口。
“好吃,想不到你厨艺这么高啊。”他细嚼慢咽的品尝,还不忘夸奖我。
“你成亲了吗?”看他吃得不亦乐乎,我轻声发问。
他向我暖昧一笑,双眼眯成了小月芽:“你这么关心我的私事啊,我今年二十二岁,还没成亲,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那我奉劝你少吃点腰花。”我凉凉的说。
“为什么啊?”
“腰花是补肾固精的,你还没成亲,吃多了怕你上火。”我一本正经的说。
一抹红晕爬上他的脸颊,俊俏的样子如牡丹着色。
“你很担心我会上火吗?”他靠过来,在我耳边低低说道。
“你会不会上火我不担心,不过我上火你就该担心了。”我脸上不动声色,底下却没留情,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哎哟。”他故作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假装支撑不住,向我身上倒过来。
我一闪身,竟然没闪开,他促狭的眨眨桃花眼,矫揉造作的说:“你想谋杀亲夫啊。”
我用力把他推到一边,鄙夷的说:“亲夫?我亲夫在家呢,你算哪根葱?”
“亲夫不算,那就算J夫好了,我不是很挑剔。”他轻声慢语,如话家常。
“别,你不挑,我还挑呢,象你这种货色,我怕拿不出手。”一阵恶寒。
“J夫都是暗地来往的,不用登堂入室,你大可放心。”那媚眼抛的,冻得我和寒冬腊月似的。
“啧,真是春天来了啊,不光桃花开了,有些人的心花怕是也开了吧,凌晨公子,出了栖凤楼,向南走一百米,左拐,街头有一家‘翠凤阁’,我觉得那比较适合你去,以你这姿色,倒贴点钱,肯定有人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觉得你比较适合我。”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终于没克制住,起了一身J皮疙瘩。
正在这时,清尘的爆炒腰花出锅了,他端过来放在我面前。
我的筷子已经被那无耻之徒抢走了,正想再去拿一双,他已经挟了一块,放到我嘴边,柔情似水的看着我。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转身又拿来一双。
桃花将那腰花放进自己口中,细细嚼了嚼,还不忘发表高见:“腰花有点老,笋有点硬,味道有点浓,色泽有点重,只有你们老板六成的水准。”
我也尝了一块,果然和那家伙说的差不多,看来,这个人的品味还不错。
“刚开始要掌握不好火候,可以把腰花用开水氽一下,颜色一变就捞出来,再炒的时候就不会老了,至于配菜也可以用其它的,象青椒、胡萝卜、虾仁什么的,都可以入菜。多炒几次就有感觉了,你自己再试试。”
清尘认真的听我说完,自己琢磨去了。
今天任务完成,我出了厨房,桃花也跟在我后面出来了。
“你老跟着我干吗?”我回过头,不高兴的向他喊道。
“我也不想跟着你,这不正好顺路嘛。”他就势靠在柜台上,懒洋洋的看着我。
“不许跟着我,不然弄死你。”我恶狠狠的威胁道,扬长而去。
一路上细细留心,那朵桃花果然没有跟过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出利索,刚进弱水三千,我又咽回去了。
桃花正拿了一件衣服往身上比划呢。
“你,你怎么在这?”我已经走的不慢了,这家伙,比我还快。
“我都和你说了是顺路,你还不信。”桃花眼一眯,又变成了两弯小月亮。
算了,来的都是客,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拉住个小伙计,问好了掌柜和帐房在哪,我举步向后院走。
桃花叫住我:“袁惜,帮我挑几件衣服。”
“谁让你叫我的名字了,我和你很熟吗?”我大怒,这名字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没有谁叫的比他这声更让我心里犯堵了。
“惜,这件好看吗?”他嘻皮笑脸的蹭过来。
一听他这么叫,我差点没晕过去,这个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再瞎叫,我打死你。”我的眼神如利剑,剑剑钉在他身上。
“打是亲,骂是爱,来吧,我绝不还手。”桃花眼又眨了几眨,飘过几朵粉粉的桃花。
这么没羞没臊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气得我肝直疼。
我走过去,拿了一件大红的衣服换下他手中那件白的:“象你这种妖里妖气的人,别污辱白色了,这个颜色才适合你。”
“这件衣服有点宽松,不太适合我们这行。”
“哟,凌晨公子是干哪行的啊?”
他低下头来,在我耳边悄悄说:“杀手。”
我也在他耳边悄悄说:“干杀手干到穿白衣,你也算是个有创意的。”
“我就料到你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他又笑了。
“我做的衣服也和别人不一样,一千两,免费帮你设计一套夜行衣。”别怪我心狠,这种人,就得狠狠宰,不想被宰,知难而退最好。
“一千两还叫免费?”
“一千两是布料钱。”我J诈的望着他笑。
他把手伸进衣襟,真的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笑嘻嘻的放到我手上:“要了,要了,你是不是还得给我量尺寸啊,别客气,尽管来吧。”
毫不客气的接过银票,更不客气的回答他:“一头猪是肥是瘦,并不是一定要摸了才知道。”
桃花一听,眼睛都亮了:“对哟,一吃就知道了。”边说边暖昧的把头放到我肩膀上:“惜,你什么时候吃我啊?”
再也忍不住了,心头火起,毫不犹豫的一拳挥出,直击他那张桃花脸。
他灵巧的躲了过去,挤眉弄眼的说:“惜,你这么火大,是不是腰花吃多了?”
我仰天长啸,世上怎么还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人啊,我以前也是出了名的舌毒嘴利,这下算了沉沦败北了。
论武功,我打不过他;论口才,我说不过他;论脸皮,我厚不过他。
这个人,简直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啊。
“惜,这么出神,想我呢吧?”那张桃花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吓了我一大跳。
“是啊,我在想,怎么撕碎你那桃花瓣,揉烂你那桃花叶,砍了你那桃花枝,刨了你那桃花根,最后再放把火,给你挫骨扬灰。”我咬牙切齿冲他一阵喊。
“没关系,惜,你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为爱情献身了。”他拉起我的手放到他胸前,深情款款的望着我。
我再也受不了这个恶心的家伙了,不争气的落荒而逃。
“惜,记得想我啊。”那得意的笑声随着我出了弱水三千。
好象说了不该说的话
窝在家里,我长吁短叹,唉声叹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不顺心。
唉……光Y虚度啊……唉……度日如年啊……唉……年少的日子容易过啊……
正在我伤春悲秋的时候,依风进来了。
“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出去啊?”他伸手搂住我,轻声问道。
“嘿嘿,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照准那红唇,啵……偷香成功。
“陪着我这么不情愿啊,愁眉苦脸的。”依风含笑看着我。
聪明人面前就别说谎话,没个成功。
“外面有讨厌的桃花。”想起那无耻之徒,我就气得牙根痒痒。
“桃花?你对桃花花粉过敏,还是长了桃花癣?”依风仔细的查看我的脸。
“不是,那朵桃花是个人。”我又叹了口气。
“哦?不知是什么人啊,把我家袁大老板吓得不敢出门了?”
“那个人,好讨厌,脸皮厚到你无法想象。”我将那桃花的光荣事迹讲给依风,依风听了笑的前俯后仰的。
“好有意思的人。”
好有意思?等你见了就不会觉得有意思了,会被气死的。
咦?正好,带了依风一起出去,我家依风长得比桃花俊,性格比桃花好,谈吐比桃花强,气死桃花,哈哈哈,好计也!
仿佛看到了那朵桃花气得头顶冒烟的衰样,我这个高兴啊。
立刻缠上依风,甜蜜蜜的说:“风,你陪我一起出去呗,让桃花知道知道什么叫自卑。”
“不去,太累。”依风摇了摇头,竟然不配合。
“不累,不累,坐轿去,风……”我展开柔情攻略,谗媚到了极点。
纠缠了半天,依风被我烦得不行了,这才点头答应。
我狗腿的帮他穿戴整齐,精心打扮一番,雄纠纠气昂昂的奔赴栖凤楼。
出乎意料,桃花今天竟然没来。
我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底气了,唉,白扯了依风来了。
栖凤楼开张以后,依风还没来过呢,现在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这么快就回去。
清尘好多天没见依风了,亲热的扶着依风到处乱逛,依风也饶有兴趣的跟着他四处转。
我没跟他们转,自己坐在大厅,思量一会教清尘做哪几道菜。
偶一抬头,正好看见门口走过一个人,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却是俞锦。
“哎,俞小姐,进来坐坐。”我走到门口热情的招呼。
俞锦抬起头,看见是我,勉强笑了一笑:“原来是袁老板啊。”蔫了吧叽的和我进来了。
“俞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我倒了杯茶给她。
“是啊,今天被家母训了一顿。”她叹了口气。
“呵呵,母训女,也是家常之事,不用这么难过。”
“袁老板有所不知,我家也算是个大富之家,家母膝下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这几年家母身体不好,想从我们姐妹中选出一个来继承家业,偏偏我和姐姐才能不相上下,家母一时也难以决定。最近我姐姐做了好几件大买卖,我觉得家母可能会选她。”俞锦象逮着知音一样,向我大吐苦水。
“这样可真有点难办。”家业之争,苦今皆有,她这种情况也很常见。
“是啊,这些日子我快愁死了。”她又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看着茶杯。
我很欣赏她的性格,而且听清尘说俞锦说到做到,还真的带了朋友过来吃过几回饭,看来这个人品行也不错。
不如帮她一帮吧,给她出个主意,成不成的就不管了。
“你家老夫人眼光如何?”我沉思一会,开口问道。
“目光长远,眼力独到。”
“这样就好办了,你有女儿吗?”
“有三个。”俞锦不明白我这么问的意思,但她聪明的感觉到了我是要帮她,立刻来了精神。
“挑个机灵的想法设法送到老太太身边去,要是送不过去,你也让孩子多和老太太接触。”
“这是为什么?”
“一个有长远目光的人,看到的不仅仅是下一代,而是要顾及到好几代,既然你们姐妹俩实力相当,我估计老太太可能会看孙女辈的情况,这样家族才能延续的更长久。”
俞锦象打了兴奋剂一样,精神焕发:“高见,真是高见。我这就去安排。”
嗯?这人也太心急了吧。
“多谢袁老板。”俞锦向我施了一个大礼,兴高采烈的告辞而去。
“你呀,又瞎给人出主意。”依风不知何时站在了柜台里,看俞锦走了,这才出声说话。
“举手之劳,能帮到她也算是一件好事。”我走过去,扶依风坐到椅子上。
“这个俞锦恐怕不简单。”依风的表情忽然有点郑重。
“你看出什么来了?”依风的眼力一向不错,而且他很仔细,总能发现一些别人不注意的小细节。
“你注意她的戒指了吗?”
“没有。”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戒指是寒玉的,而寒玉据说是带有某种特殊意义的,只有皇族才能拥有。”
“这样说俞锦来头应该不小。”我很相信依风,他见多识广,心思缜密,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说。
“嗯。以后小心点吧。”
“知道了.逛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吧,要不我给你捶捶腿?”
“还行,不是很累。”
正当我们夫妻绵绵情话的时候,我眼尖的看见一片红云从外面飘了进来,仔细一看,不是桃花却是谁!
身上穿的,正是那天我塞给他的那件红衣,我的眼力果然没错,穿上后,更显得他有一种妖艳的美。
我顿时心花怒放,吼吼,我等你小半天了,怎么才来啊!!
我忙附到依风耳边,低低说:“桃花来了。”
“哟,袁大老板怎么不在家藏着啦?”红云转眼间飘到了我面前。
我扶住依风,郑重介绍:“风,这是桃花公子凌晨,桃花,这是我相公,林之风。”
桃花一愣。
还是我家相公风度好,浅浅一笑:“凌晨公子,你好。”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脚上踩了一下。
我这个痛啊,当着桃花,又不敢表现出来,生生的忍住了。
桃花回过神来,也向依风笑了:“林公子,你好。”
我家相公“柔情”的向我看了一眼:“惜,招呼客人啊。”
我连忙听从指挥,扶我家相公出了柜台:“凌晨公子这边坐。”
桃花恨恨的看向我,那脸色,黑啊。
哈哈,爽死我了,这几天积压的怨气,终于一扫而光。
这一霎间我忽然想起了一首曾经红遍大江南北,影响了好几代人的伟大歌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原来被压迫人民获得解放的滋味还真是美啊!!!
桃花把脸转向依风,就这么一瞬间,竟然满脸笑容了。
啧!这脸变得可真快啊,不知以后川剧的变脸和他有没有点关系。
“林公子,你这是几个月了啊?”他坐在依风对面。
“快九个月了。”依风含笑回答。
“这么大个肚子很辛苦吧。”桃花竟然一反常态,变得温文有礼了。
“这个孩子太磨人,不是很乖,我也吃了点苦头。”我家相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和的回答桃花的问题。
“惜,去弄点东西招呼客人。”依风扭过头来吩咐我。
“你想吃什么?”我忙问道。
“你经常做的那个水果沙拉吧,正好也让凌晨公子尝尝。”
“好,你小心点啊,想要什么就叫我,自己别乱动。”我叮嘱着。
“知道了,你去吧。”依风推了我一把。
“桃花,照顾点我相公,出了什么事我找你算帐。”我临进厨房还不忘威胁桃花一番。
果然,桃花的脸色又黑了。
我美得象个花蝴蝶一样飞进了厨房。
这下麻烦了。。。。。。
厨房里,清尘正做什么东西,我走近一看,正切水果呢。
“切水果做什么??”我问他。
“我想给风主子做点水果沙拉,人家都说水果吃多了,小孩生出来水灵灵的。”
“好小子,不愧你风主子那么疼你啊。”和依风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果然很了解依风。
“叫人去弄点牛奶,我来调沙拉酱。”从知道依风怀孕后,我真让人弄来了头奶牛,让依风天天喝牛奶,刚开始他说什么也不喝,但架不住我的威*利诱,在我一再说明喝牛奶对小孩有好处的情况下,他勉强喝了,后来也就习惯了,现在是一天两杯。
“早叫人去弄了,估计快回来了。”
“哎,那朵桃花这几天常来吗?”我悄悄问清尘。
“哪朵桃花?”清尘不解的问我。
“就是凌晨,那天和我抢爆炒腰花的那个。”
“哦,是凌晨公子啊,他天天来。”
“啊?那他有没有欺负你们啊?”我家清尘这么老实,怎么会是那个毒嘴毒舌的对手啊。
“没有啊,凌晨公子人很好,幽默又大方,很爱帮助人呢。”
不会吧,我怎么没发现桃花还有这么好的品质啊。
端了两盘水果沙拉出了厨房,就听见依风和凌晨的笑声。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谈笑风生的,看来聊的还挺投机。
我放了一盘在依风面前,放了一盘在桃花面前:“尝尝,这是水果沙拉。”
我坐在依风旁边,习惯性的挑了块依风喜欢的送进他嘴里。
旁边桃花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脸上流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自己来吧。”依风看见桃花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我的话才说完,脚上就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踩完还没罢休,又辗转反侧的狠狠的碾了几下。
痛啊……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恨恨的瞪向桃花,桃花一脸的云淡风轻,轻轻说道:“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惜,你怎么了?”依风见我脸色有点发黑,温柔的问。
“没事,我小时候被狗咬伤了脚,刚才伤口有点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天这脚,真是受老罪了。
两人听罢,都各自低了头吃东西,还不忘互相谦让。
“呵呵,林公子,水果吃多了对宝宝有好处,你得多吃点”。罪魁祸道之一转移话题。
“天气渐热,水果解渴生津,凌晨公子也多吃点。”罪魁祸首之二顺水推舟。
两个人都装着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又天南地北的瞎聊开了。
只苦了我,忍着脚痛,还陪着笑。
我家依风自不必说,谈吐文雅,举止大方,让人吃惊的是,桃花今天竟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言谈举止竟然很潇洒,很得体,而且透着优雅。
我呸,你就装吧,装的和水仙花似的,其实还是个大头蒜,我暗暗鄙视他。
清尘站在厨房门口,冲我招手,我一瘸一拐的拖着脚走过去,桌旁坐的那两个人视若无睹,仍在继续高谈阔论。
我的心啊,这个凄凉啊,桃花就算了,他本来就不想我有好日子过,巴不得看我笑话呢,依风这是怎么了,他可是我亲相公啊,一点也不关心我,竟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好在还在温柔可爱的清尘:“夫人,你的脚怎么了?”
“刚才被桌子腿磕着了。”我连个实话都不敢说,这日子混的。
教清尘做了两道菜,偶一扭头,桃花正倚在门框上看着我呢,可能由于厨房中烟气缭绕视物不清的原因吧,我竟然在他脸上看见了深深的忧伤。
只一瞬,他一看我扭过头来了,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痞痞的样子:“你家相公说累了,想回家。”
“你不早说,出来半天了,风肯定累坏了。”我急急的往外冲。
桃花挡在门口,不让我出去:“着什么急啊,就想这么走啊?”
“你想干什么?”我戒备的看着他,这个家伙,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我订的衣服什么时候交货啊,我这几天可要用了。”他不紧不慢的说。
“三天后吧,你去弱水三千拿。”我早把这码事忘了。
他点点头,随即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脚还痛吗?”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拜你所赐,脚骨差点断了。”
“嘿嘿,疼就好,疼就记住我。”他笑了,这次笑的象一只狐狸。
不可理喻,这个疯子。
我把他撞到一边,扶我家依风回家了。
桃花站在门口目送我们远去,那鲜红的身影竟然有点悲凉。
“挺能勾啊。”依风躺在床上,美丽的大眼睛斜了我一眼又一眼。
“天地良心,没有的事,我也刚认识他没几天。”我赶忙澄清。
“才认识几天人家就天天在栖凤楼等你啊。”
我坐在床边,轻轻抚着他的头发,用无比坚定的目光看着他:“真的,我和他真没事,他就是想气着我,看我笑话。”
“凌晨公子人也不错,性格洒脱,见识不凡,为人也豪爽,并不象你说的那么睚眦必报。”
“切,你别给他说好话了,在你面前装的跟个小绵羊似的,一见了我就成了大灰狼,这个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看着我愤愤不平的表情,依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是劫是缘,由天安排吧。”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太清。
“惜,要是有一天,你面临难以取舍的抉择时,不要顾虑我,只顺承着你的心就好了,我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这是怎么说的,依风这话,我怎么总听着有弦外之音啊,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三天后,我把夜行衣送去弱水三千,也没敢多做停留,放那就匆匆往回赶。
走到半路的时候,桃花从天而降。
“跑什么,就这么不愿见我啊?”愠怒的声音显示出他很不高兴。
“呵呵,这倒不是,我相公没准什么时候就生了,我得去照顾他。”我东瞄西瞅,目光就是不敢放在他身上。
“我还以为你是怕我了呢。”他敛去怒容,又换上了吊郎当的样子。
“呵呵,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那就好,袁惜,你躲也没用,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手。”桃花盯着我,象是在威胁,又象是在承诺。
“哟,你好衰啊,想要的还没得到啊,我恰恰和你相反,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想吓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怕过谁。
“惜,你想要的真的得到了吗?你不想要我吗?”他忽然凑近我,极暖昧的将我笼在怀里。
我一脚踹过去,他闪开了:“饭可以多吃,白日梦请少做,你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白日梦也会变成现实的,你不想要的,我也会帮你变成想要的,”
“是吗?我不想要你身上的钱和东西。”挑衅发话,看他怎么办。
“好说,好说。”他把手探向怀中,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银票,有散碎银子,有块玉佩,还有好些银针,几粒铁豆。
“哪,都给你。”他把东西一股脑塞进我怀里,笑嘻嘻的看着我。
“还有呢。”我把东西划拉划拉收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没了,全给你了。”他又上下翻了翻,以示干净了。
“衣服,你身上的东西还包括你穿的衣服。”
桃花愣住了,随即又笑了:“你想看我脱衣服就直说嘛,走,咱们找家客栈,我叫你看个够。”
“就在这脱,不敢么?”
桃花眼珠转了几转:“只要你敢看,我就敢脱。”
“那就脱吧,没见我连眼睛都不敢眨,正等着看呢。”我就不信了,桃花真敢在大街上脱衣服。
桃花走近我,用左手把我紧紧箍在怀中,右手刷一下把衣服拽开了,白生生的胸脯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啊,你个疯子。”我在他怀里使劲推他,可是桃花的劲很大,我挣不脱。
“惜,这可是你叫我脱的。”他手上一用劲,我的脸正贴在他那光光的胸脯上,结结实实的吻上了他细瓷般的皮肤。
我呆住了,这,这算什么事啊?完了,我红杏出墙了,反应过来后,我拼命挣扎,可惜始终无法挣脱他那只手,我的唇,怎么也离不开他的胸膛,这么一弄,他的整个胸脯都让我“吻”遍了。
“别动了。”桃花低沉的声音在上面响起。
“放开我。”我努力挤出几个字,舌尖却又舔到了他。
桃花身子一颤,狠狠将我推了出来,极为迅速的掩好衣襟。
街上虽然人多,但没几个注意我们,我们刚才的样子,就好象我哭了,他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一样,我的身体,正好挡住了他L露的部分。
“我不是故意的。”我羞得脸通红,连哭的心都有了。
桃花也一脸的绯红,却很快镇静下来:“袁惜,这下你可跑不掉了,我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算是毁在你手里了。”
啊,啊,不要啊,我已经有依风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已经成亲了。”我小声说。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只想要风一个人。”我早已和依风发过誓言的,一生一世,两人相守。
“袁惜,你赖不掉的,刚才你要的那堆东西,就当是定情信物,这个,”他伸手从我头上拨下一只珠钗:“就当你给我的信物。”
“不……不行……”我着了急,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我已经有了依风,早已不做他想。
慌忙从怀中掏出那堆东西,往他手中塞:“还你,还你,我和你闹着玩呢。”
桃花把手背到身后,严厉的盯着我:“哦,不行?那你陪我的清白。”
“那……那是意外。”我结结巴巴的说,心里直发虚。
“袁惜,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想赖帐是没门的,等着娶我进门吧。”也不再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我有事,要离开一些日子,你也好好想想吧。”
眼前一晃,已是没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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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站在街头,我心里直犯苦。
桃花就这么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我的珠钗。很显然,他也觉得不自在了,是落荒而逃的。
我就这样,白捡来一个“相公”?
我连他是哪的人,家里情况如何,他到底是干什么的,都不是很清楚,就这么冒冒然的“定情”了?这可真是滑稽到极点了。
依风,我的依风怎么办?难道我许下的诺言就这样轻易的成为谎言了吗?
无数次,我纠缠着依风,告诉他,今生今世,我只要他一个人,与他恩恩爱爱白头到老,难道这所有的话,还不如镜花水月真实吗?
不行,我绝对不能负了依风,何况,我根本不爱桃花。
我和他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可能会成为夫妻呢?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打消桃花的这个念头,我要清清楚楚的让他知道,除了依风,我谁也不要。
打定主意,死不同意,要人不给,要命一条。
回到家,面对依风澄清的眸子,我竟然有点心虚,也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依风。
现在和桃花还没什么呢,我就这样愧疚了,要是真的娶回来,我怕我连依风的面都不敢见了。
齐人之福哪是那么容易享的,最起码,我没有那心理素质。
接下的日子,还真没见过桃花,可能他真是有事离开天化了,我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每天照常去栖凤楼和弱水三千转转,倒是碰到了俞锦几次,她很热情,拉着我喝酒,想起依风的话,我都拒绝了。
进入四月份,全家都紧张了起来。
据老女人说,依风是七月受孕,四月份就要生产了,可具体哪天,她说不上来。
从四月初一直等到四月中,转眼又要到四月底了,那孩子仍没有要出世的意思,我着了急,老女人也着急了。
她一个劲的追问我,还记不记得七月份和依风行房的情况,因为据她估计,那孩子最晚也是七月中旬怀上的。我使劲想,却也想不出个正确的日子来,那时候,我和依风新婚燕尔,不说夜夜欢娱,却也空不了几天。
不管有没有正确的日子,我们都?